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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鸡汤有毒-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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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加身,内心膨胀,将谎话当做真话,骗过自己之后骗过千万人,“因为写作时候压力极大,我患上了轻微的抑郁症,我承认后四十章回并不如预期那样令我满意。但那些人物在我心中并不是符号,而是有血有肉的活着,他们不愿死去,我忍受着推翻重来的冲动,将后续大纲作了修改,而后我并没有动前八十章回,我认为,历史并不是按照既定的方向前行,有时候它也需要叛逆者不服从的改变,这点我的主旨不就是如此么?”

    他轻轻一笑,宛如春风拂面,之后这笑容迅速褪去,仿佛季节从炎夏瞬时间走到寒冬,潺潺流水凝成冰峰,化作利剑刺向顾北北:“我患病这件事早已在我成书得以付梓那日发布,我今后永久封笔,不再从事写作这一行业,对于文中存在漏洞和逻辑错误的地方将交由大众审判议论。但这并不代表我允许别人用这些理由千方百计的攻击我!我必须承认你父亲在才华上有长处,但他品行实在堪忧,他找出我的漏洞,然后用这些漏洞攻讦我,诬陷我这书不是我所写,这对于一个从事写作事业的人来说是最严重的罪名!”

    这些话连珠带炮,毫不留情的指责顾北北,将话题巧妙引导,指责她父亲为出名不择手段,用了最严重的罪名去指责一个用心写书的人,将她父亲的品行也一并盖棺定论,好似父亲便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一盆脏水连带污秽都泼向父亲,颠倒黑白,一句“你父亲虽然才华横溢人品却极差”的话,将父亲的后路也全部堵住了!

    而后聂修远和被告方律师的相互辩论,聂律师发言极其精彩,有压倒全场之势,被告方律师节节败退,现场有了骚动,有人义愤填膺,有人蠢蠢…欲…动,也有人意念松动,对于刘懿的支持好像也没有那么坚定,这种称病活似借口,对外只要这样宣称,作品的结尾再烂也好像有情可原。病人么,就该被多体谅一下,毕竟前八十章回实在是精彩,后边显得狗尾续貂也没有什么。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能从头到尾智商不掉线的,那不是《三国演义》么。

    《新编》作品的读者面向全年龄,年幼一点的,多数并不能读出前后的差异究竟在哪里,容易被文的发展和情绪带走,且刘懿做人低调,在现实生活中非常成功,又不缺乏存在感,他们坚信这样的人不会做出这种事,好像所有人的文品如人品一样;年长者对这文有研究的,会觉出些异常来,但有居咸凭借这本书和良好的社会关系,已经进了作协,他们又是因为老朋友、也就是那位推荐居咸进作协的人看的这本书,此刻也就不便多言了。

    经过原告及其诉讼代理人发言、被告及其诉讼代理人答辩、互相辩论等过程后,审判长征询各方意见后,进行判决。

    顾北北因为证据不足,败诉了。

    万籁此俱寂但余钟磬音。

    钟罄如当头棒喝,教了她社会的第一堂课。

    居咸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到顾北北面前,保持了他一贯的“低调”作风,他笑着和顾北北说话,让他多读书,少作妖,不要想着走捷径出名,一个人想要出名,还是老老实实走自己的路好。

    顾北北对他的示威视若无睹,从他的身边走过。

    聂律师问她要不要上诉,顾北北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打算告诉他:“我想回家一趟,我有了新的发现。” 



第31章 回家

    “什么发现?”聂律师输了官司,并没有觉得气馁,有些东西在打官司之前他便明了,这场官司并不好打,可能成为他人生中第一场败诉,让他的履历看起来并不光彩,但如果选择那些轻松赚钱的工作来做,未免缺失了趣味性,尤其是在他不缺钱的情况下。

    他选择当律师,是享受“将不可能变作可能”这一成就感,更希望自己手上的案子,能够成为推动法律修正的典型。正如艾伦所说,“我并不喜欢输,但是这类案子对我、对法律的发展,尤其是对我的当事人,都是意义重大的,它们与我在法庭上获胜同等重要。”即便是在法律体系迥异于美国的大陆上,这条定律依旧适用。

    周围的人往这边看过来,顾北北觉得如芒在背,心中的堵就像豆腐渣工程的堤坝,海啸还没到,下了场雨河水一涨,就摇摇欲坠,将要崩溃了。

    她扯着聂律师到车上,隔着黑色的玻璃窗看不到外边,心中才好受些,将今天刘懿的话翻来覆去嚼了几遍,要说的话推演好几遍才开口:“我父亲当年出过一场车祸,那场车祸之后因为送医院后查出了胃癌晚期,家中忙碌,没有来得及去查肇事司机,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之前我并没有想到这一环,直到刚才刘懿说他没有见过我父亲,他在撒谎。”

    “所以你觉得你父亲的车祸和父亲丢稿这两件事和他都有关?”聂修远蹙眉,“这样的话,案件性质就变成了刑事案件了,不过这只是猜测,你没有办法将臆想的事情当做证据的。”

    “所以我想再回去查一下当年的出入记录,如果那一天有他来过鹤城的证据,事情会好办一点。”顾北北肃然道,“现在这样,给我的感觉是状况很胶着。”

    “因为我们一直处于被动状态,在可有可无的情况下,人都有倾向性,难免会倾向于既定的事实。你没有在发现的时候立刻上诉,而是选择了推迟,这也导致居咸的名气也就越来越大,社会影响力也使得这场官司被各界关注。”聂修远摇摇头,手放在方向盘上,看向窗外,“司法部有句格言,叫做‘当正义实现时,就是对政府的褒奖’。而现在我们站在的方向,是让政府扮演卑劣角色的一方,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顾北北诚实道:“有一点。”

    “没有人追求正义,所有人都追求胜利。”聂修远手指在方向盘上叩动,“不要气馁。”

    “律师都像你这样体贴吗?”顾北北心中很感激他,对她来说,聂律师很像哥哥,每当身边有善意,总觉得这世界美好的让人感动。

    “因为你让我想起我妹妹。”聂修远指了指上面一个吊坠,里面放着一张全家福。

    很容易便看到英俊青年旁边站着的女孩,看着镜头,温柔的笑。

    “看起来真温柔,完全是我不具备的气质。”顾北北夸奖道,“她现在……”

    聂修远眼神忽的黯淡,“啪”的一声将吊坠阖上。

    顾北北有些愕然,剩下的话没有说完,惊惧自己大概是让聂修远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抱歉。”

    “她去世了,七年前,跳楼。”聂修远平静的语气下是波涛汹涌的怒气,“十年前她还在上初中,晚自习放学后失踪,后来找到的时候……怪我没照顾好她,她那时候有轻度抑郁,用了很久时间才走出心理阴影。那群人最后被抓到,却只判了五年,最后提前获释,出来的时候找到我妹妹,不停的打电话恐吓她,要报复她——我妹妹最后不堪重压,跳楼自杀。”

    顾北北心中重重一震,鼻翼发酸,忙抽出来两张纸,一张递给眼睛有些发红的聂律师,另一张自用。

    “所以你当律师?”顾北北带着鼻音问。

    “所以我从刑事诉讼转向了民事,我情绪不稳定,状态很差,恨不得把这世上所有有罪的人都送去地狱,作为一个普通人来说这种心态无可厚非,但对于一个律师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聂修远道,“我第一次接待你的时候觉得你有点像我妹妹,但你开口后我就知道我错了,你比我妹妹果敢很多。我们当初总是忽略她,导致悲剧发生。五年之后知道那群人出狱,轮流抽时间护送她。谁知道外围的城墙建起来,却没有注意到内心世界的崩溃。她就这么跳下去了,没有任何征兆。”

    “如果重来一回大概她不会做相同的事。”顾北北只能这样宽慰,毕竟说再多的话,失去的人也不会回来,“我想经过死亡的人,大概都会拾起来生活的勇气。”

    “或许吧。”聂修远淡淡道,“只是没有人能验证。这也是我痛恨又敬畏法律的地方,它把所有的罪都用可丈量的惩罚形式标识出来,却没有办法去测量那些受过伤害的人的伤疤到底多深。它被无罪之人制定出来,制裁有罪的人,你不觉得这个机制本身很具有讽刺意味吗?”

    “为什么?”顾北北的疑问冲口而出。

    “因为无罪的人不知道罪恶的心有多可怕,最可怕的地方在于还要用仁慈去度量。善滋生了恶,而宽恕成了美德。”

    顾北北的脑袋一片混乱,她茫然的去回忆到底话题为什么走到这里,发现自己却只记得一个悲惨的故事,主人公是一个已经不在世上的少女。

    这时候敲车窗的声音响起,顾北北侧头,发现是谢南。

    他脸上有些焦急,大概是出来之后发现顾北北找不到了,生怕她出什么意外。

    “你的同伴来找你了。”聂修远换上了微笑,“去吧,之后的事情,再联系。”

    “好的,再见。”顾北北打开车门,将聂修远一个人留在驾驶座上。

    “不要担心,这次输了,再上诉就是。”谢南看顾北北脸色不好,以为她在为这次输了官司而难受,开口安慰她。

    “没事。”顾北北看到车子扬尘而去,灰尘飘扬在空中,阳光映射下尤为清晰,“你怎么跑来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会不出场?”谢南拉住顾北北的手肘,“我今早刚下飞机,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呢,走,我请你吃饭。”

    顾北北本身不是很有胃口,这时候却也不能拒绝谢南,两人最后一致决定去吃火锅。

    ————

    “你要回家?”谢南有些惊讶。

    “找点东西。”顾北北的心思不在吃的上面,看着谢南吃,“如果找到了,我到时候会申请上诉。”

    “不管怎么样,我都支持你。”谢南笑的自信。他这次回来晒黑了不少,大概和军训有关系,变得自信又阳光。

    “谢了。”顾北北给他夹菜,“对了,还没问你大学生活感觉如何呢。”

    “挺好,不过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谢南道,“好在有一天很满意,就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找到人请教,编程高手非常多,我想再等一段时间稳定下来,组个队伍。”

    “野心家。”顾北北竖起大拇指。

    她手机这时候响起来,是一条来自钱谦的短信。

    内容很短,“你上网前做好准备。”

    顾北北胃口瞬间变得更差了,她本来回温的脸色这会儿又跌到了谷底。

    “怎么了?”谢南探头。

    “估计有人把战火东引了。”顾北北缓缓道。

    谢南结账后掏出手机,在社交网上搜索关键词“顾北北”,一瞬间跳出来无数条相关信息,让人目不暇接。定睛一条一条看过去,气的肺都要炸了,手指飞快的在屏幕上滑动,反击了回去。

    他埋头走,对周围环境不管不顾,后来被顾北北一把扯住,“看路!走路玩什么手机!”

    谢南全身一震,往后退了两步,颇为垂头丧气,“看不过眼,想上去回击他们两句,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张嘴就这么污蔑人。”

    “多简单,因为我输了。”顾北北面无表情。

    “输了就该被人踩?”谢南露出不可理喻的神色。

    “不,是输了就要赶紧把场子找回来,而不是上去嘴炮,越是骂他,就越是会发现他兴致高昂,呼朋唤友成群结队过来看你跳脚。”顾北北说罢扭头问谢南,“回去的机票订了没?”

    “……晚上的机票。”谢南开口。

    “走吧,找个地方发泄一下。”顾北北带头。 



第32章 祸水东引

    谢南跟在她身后,最后发现两人进了一家武馆,里面多是小朋友在学跆拳道,顾北北虽然和馆主不认识,但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在,说明了一下来意,馆主欣然同意她暂时借用一小块地盘。

    “你要做什么?”谢南缩了缩脖子,觉得自己的处境好像有些危险。

    “要不要陪我练习一下?”顾北北嘴角一歪,笑得不怀好意。

    谢南舍命陪君子,两人这里的动静显然引起了那边一排嘿嘿哈嘿小朋友的注意,他们停下了动作,一动不动的关注顾北北这边的动静。

    馆主显然也来了兴致,提出和顾北北对打的请求,顾北北同意,谢南还担心顾北北会不会被揩油,这个忧虑在附耳说了一下后被顾北北按到一边的座位上,让他静静的观战。

    动手之后,谢南觉得自己刚才的忧虑简直是杞人忧天,因为馆主连顾北北的身都近不了,被打的连连败退,小朋友们都开启了群嘲模式。

    谢南坐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脚腕,觉得酸胀不已,明天肯定会收到一群人的问候。

    顾北北带着谢南出门时,收获了一群小朋友爱慕的眼神,那样子仿佛顾北北是女神,这种被人推崇的感觉让人心中很是开心,连带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都暂时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走吧,我请你吃饭。”顾北北道。

    “我本来还想,这次回来可以吃到你亲手做的饭呢。”谢南似是抱怨的说。

    “大哥,我哪里有这种心情,不说晚上的菜不新鲜,就说机场和家隔了半个城市,千里迢迢的回去再奔回来,图什么?”顾北北耸肩,“等寒假回来吧,到时候我再动手。”

    “唉,还有好几个月呢。”谢南掐指一算,有些伤感。

    “你怎么跟闺怨女人一样,”顾北北嘲笑,“悔教夫婿觅封侯?”

    “你这什么破比喻?”谢南满头黑线,“算了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

    “是,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子里撑我这条破船。”顾北北做感恩戴德状,最后把越来越有唠叨潜质的谢南送走,只剩一人,全身轻松。

    她疗伤的时候不喜欢太关心的人在,因为一旦有依靠感觉,就会慢慢变得依赖。虽然这种感觉真的很好,但学会了松懈,再警惕起来就很难,再次面对不可收拾的情况时,下意识会向周围求救。而倘若那时候无人可呼喊,就会变得惊慌失措,失去最好的自救时机。

    顾北北会试着让自己变得无懈可击,让自己成为那个被依赖的。

    她回到家关上门,窝到床上开始玩电脑。纸抽就放到身边,免得哭出来的时候还要去摸寻。她网上关注的圈子局限在文圈,这件事便显得宛如女娲补天般惊天动地,质疑者有之,否认者有之,阴谋论者有之,澄清者也有,而之所以会越炸越壮烈而不是疲惫后渐渐平息,则是源于一则微博消息。

    消息里将她父亲的信息罗列的相当清楚,包括学历、早期作品、个人经历,然而奇怪的是,这消息里并没有断章取义,或者掐头去尾引导性的拼凑出一人,而是完整的、客观的表述。最后才附上自己的立场,是力挺父亲这方!

    发微博的人并非黄v,按理来说这样的消息通常会淹没在浩浩荡荡的微博大军中,然而怪就怪在这个微博的主人,他是一位老教授!

    顾北北知道这个名字,是因为这位老教授正是自己学校的一位老师,课程很受欢迎,即便是她刚入校不久,其名声也是如雷贯耳。她深谙“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道理,便逃了一节自认不怎么重要的课去听这位老教授的课程,一堂课后便停不下来。

    顾北北又看了一遍那个名字,确信自己不是老眼昏花和幻觉臆想,因为微博名实在是太直白了,“我是xxx”这种格式的称谓让人看得忍不住羞涩。

    毕竟网络这种东西,就像隔着一层红布去跳舞,就算跳的再走形再难看,也不会觉得羞耻感,然而一旦摘去红布发觉外边是人来人往的热闹大街,便也忍不住拘谨起来。手不是手,脚不是脚,本来放在对的地方,顿时也觉得不对了。即便是路人根本没有将目光投向这处,也仿佛觉得有人围观。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老教授这条微博下的评论数以指数增长,顾北北做了无数心理准备,点开的时候仍有些胆战心惊,毕竟把战火蔓延到其他人身上并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评论最开始是一些对此事持有关注的居咸粉丝,“空降”到微博下开战,叫嚣这人肯定是想红,毕竟在一边倒的情况下逆行而上,总归要博取大众眼球。况且一个关注都是微博自动关注、粉丝基本都是垃圾粉的号,难免不被人视为小号,这样的号说出来的内容,可信度有几分?

    带了些理性的人,便开始在网上搜索相应的信息,想要拿证据打脸,让说出这样话的博主,自己先站不住脚。

    开始的时候老教授还会和不由分说开骂的人辩驳一二,然而这么做了几分钟,大约是觉得和胡搅蛮缠的人讲话没有什么道理,因为你是叫不醒装睡的人的,他便学会了从评论里挑还可以说上一两句话的人回复。

    倘若只是这样,那还引不起轩然大波。然而事态发展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峰回路转是源自一条评论,问博主:“你是不是燕大的阎教授?”

    老教授的回复很是巧妙,他没有直面回答,而是写道:“我上周布置了一份作业,主题是:不知死,焉知生。”

    顾北北一直在上这门课,自然之道老教授是布置过这门作业的。他讲课从来不照本宣科,而是颇有种即兴发挥在其中。在上课伊始,他会让同学交上去一份论文,谈及自己的兴趣爱好,给自己看过的觉得有意思的东西写份分析,或者写喜欢的理由。不论是体育竞技,或者电影电视,甚至连淘宝购物,都可以作为主题。

    “只要不从网上拷贝别人的就好。”老教授当时是这么说的,“如果做人的兴趣都是复制旁人的,那还有什么乐趣。你们从小身边都有范本,或者榜样,父母耳提面命,告诉你们要从旁人身上学习,不过因为高考嘛,严进宽出,大家任务重,也在所难免。这会儿也自由了,心理放松也在所难免,我也不给你们设限制,你们也不要拿拼凑的文章敷衍我。”

    他每节课选的主题都不一样,因为主题全是由那些上交的文章中选出来的,喜欢他课的人喜欢极了,不喜欢的人也基本逃光了。他不拘束学生,从不点名,因为年纪大,有成为古董的趋势,校方基本都是听着他课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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