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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鸡汤有毒-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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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回家

    翌日起床天色阴沉,乌压压一片,顾北北下楼的时候碰见谢南,对方哈欠连天,“你昨天干什么了,这么困?”

    “看资料。”谢南眼睛红彤彤的,看着像兔子,“对了,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学什么专业?”

    顾北北想起昨天上网查的情况,含糊不清道:“法律吧。”

    谢南手正停在嘴边,诧异的看着顾北北:“没想到啊。”

    “怎么了?”顾北北问。

    “我以为你会学中文,没想到会学法律,不过仔细一想挺适合你的。”谢南越琢磨就越觉得顾北北和法律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这么牙尖嘴利,嚣张跋扈,身手卓尔不群,不论在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能给对方致命一击,简直更合适不过了。”

    “合着在这儿损我呢,口舌之争有什么好争的。”顾北北本来想的也确实是中文系,但可以辅修法律,就算拿不到第二学位,多懂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顾钊从来不强求顾北北专精一门,对于知识是泛泛的撷取,挑去喜欢的去懂,不喜欢的知道皮毛就可以,毕竟完全不懂两眼一抹黑,被人蒙的几率就大了。他常举得例子是哲学和科学的关系,往往哲学先行一步,科学紧随其后,只有思考达到了一定境界,才能让理论更上一层楼。

    “,你这话不对,真理越辩越明,不辨怎么能得出结论呢?”谢南领先顾北北一步,站在台阶下看顾北北。

    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谢南的睫毛,浓密如蝶翼,在清晨阳光的映射下仿佛光线也在其上浮动。顾北北觉得他有点可爱,虽然时常犯浑但单纯:“被告方依法给自己脱罪,原告方想办法给对方定罪?双方各执一词,避重就轻,达到本来的目的?”

    谢南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但法律的权威至高无上吧,它本身没有错。”

    “本身没错,但有洞。”顾北北道,“无论编织的网多密集,都没有办法兜住水。”

    谢南一时间想不起该说什么。

    两人这时候将车推出来,顾北北飞快的跑了。

    谢南跟在她身后想答案,忽然想到可以反驳顾北北的言论了!

    他拼命蹬车,赶上了顾北北,和她并肩。

    “你刚才说的不对!”谢南一张嘴,冷风倒灌进来,齁冷齁冷的,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什么?!”顾北北没听清他的话,只能扭着头朝他大喊,“你刚才说什么?”

    谢南一伸手,将顾北北的车闸捏紧,两人同时停下了车。

    “只要网孔的直径小于水分子的直径,水就没有办法渗出去了。”谢南乐呵呵的把自己的答案说出来。

    顾北北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但不得不说谢南的话在理论上是没有错的。

    然而也只是理论上而已!

    “走!”顾北北一巴掌拍到谢南背上,传来一阵闷响。

    谢南全身一阵舒爽,车轮转的飞快,虎虎生威。

    遥远就看到潘赛安和他的赛车,骚包的绿。

    他本人被冻得有点傻,里面是一件银灰色v领毛衣外边是一件夹袄,看到两人来了简直要泪流满面:“可算等到你们了!”

    “怎么来这么早啊,看你冷的。”顾北北伸手搓了搓潘赛安的衣服,“这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得得得得……”潘赛安的上下牙齿不停的碰撞,“冻死……老子了,早上太兴奋了,起得早就直接出来了,没想到这么冷。”

    “走吧,知道路怎么走吗?”顾北北问他。

    “我带导航了。”潘赛安拿出一块方匣子。

    谢南:“……”

    他对潘赛安做了个鄙视的手势,潘赛安无耻的靠过来撞了他一下,“不是有你么?”

    顾北北无语,“都冻成冰棍了还能撒泼,看来温度不够啊。”

    “怎么,你心疼了?”潘赛安把自己的一只胳膊放在谢南的肩膀上,然后将自己全身的重量放在谢南身上,往下压他,然后挑衅的看了谢南一眼。

    谢南瞅瞅顾北北瞪瞪他,最后吐出两个字:“幼稚!”甩开胳膊直接走了。

    “哼,什么人呐,重色轻友。”潘赛安摸了摸鼻子,发现冷飕飕的,本想帅一把撑场子,发现谢南和潘塞安都跑了,得,还有什么场子,走人吧。

    “你怎么没带人呢?”谢南问潘赛安。

    “带什么人啊,一水的小伙伴都不在,剩下的听到这天气要出门都起不来,最后只能我来了。”潘赛安道,“你说这天不会下雪吧,下雪咱就回不来了。”

    “估计要下,这鬼天气。”顾北北没骑两下刹住车,后边跟着的两个都停住了。

    “怎么了?”谢南扬声问。

    “你没觉得吗?已经下了。”顾北北大声道。

    谢南脸皮厚,原地脸朝天好一会儿才感受到雪花在脸上融化带来的凉意,“我去,不是吧。”

    “这还去什么,掉头,回去吧。”潘赛安啧啧道。

    “谢南,”顾北北喊住他,“你没忘我跟你说的什么吧。”

    谢南闻言看向潘赛安,“老潘,我去你家借住两天怎么样?”

    “怎么,你离家出走了?”潘赛安略带诧异的看着他,“大过年的你跟家里发脾气?”

    “你想多了。”谢南黑着脸否认,然后将顾北北要离开一段时间,他打掩护的事情简洁的说了一遍。

    “那我们一起去呗,正好当旅游了!”潘赛安是个有热闹就上赶着凑的人,大概从小生活寂寞,身边除了不说话的保姆就是不说话的阿姨,小学的时候正当父亲官运亨通时,来回调任,潘赛安也跟着调,转学转的太麻烦索性在家里请老师学习,以至于错失了结交小伙伴的良机。

    顾北北想了一下,“走吧。”

    谢南一把扯住潘赛安的衣袖:“你疯了吗?你爸爸不会同意的吧。”

    “先斩后奏咯,这几天他正忙呢,都看不到人影。”潘赛安佯作无辜道,“我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被囚禁的小鸟,需要新鲜空气才能活下去,这次都求了他挺久,就这么回去我不甘心。”

    谢南拿他没法子。

    三人原路回学校,担心车停车棚里会被偷,干脆直接将车挪到了二楼的教室,顾北北最后锁门。三人到学校对面的咖啡厅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怎么去?”顾北北问两人。

    “坐飞机?”潘赛安没有其他答案,“要么包车。”

    “你觉得呢?”顾北北有点不想理会潘赛安的答案,看向谢南。

    “长途……时间太长了吧。”谢南想到年关长途汽车的恐怖状态,脸色就有点发白。

    潘赛安叫了三杯摩卡,直接拿出手机,准备查一下机票。

    “对了,你家在哪里?”潘赛安将手机递给顾北北,“还有,把手机号存一下吧,好歹我们算是哥们。”

    顾北北熟练的将号码输入,正要打名字的时候被潘赛安一把抢走,“名字就由我来起吧。”

    “鹤城,白鹤的鹤,城市的城。”顾北北道,“没有直飞的航班,需要先转到省会城市,然后再乘汽车。”

    “好麻烦喔。”潘赛安找了一下省会,然后查了一下,问了几人的身份证号,直接订票。

    “你不先打个电话报备吗?”谢南看潘赛安脱离他父亲的掌控宛如脱离魔爪一样兴奋的忘形,开口提醒了他一句。

    “先走再说!”潘赛安屁股都坐不到凳子上,“喏,正巧有票,还有两个小时,快快,希望雪不要下大,不然肯定要延迟。”

    万幸直到他们上机,雪都没有下大。一小时到省会,然后搭长途汽车辗转到鹤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天已经全黑了,顾北北带着两人往家走。

    潘赛安往四处看,“北北,你就在这里长大吗?”

    以前住的小院要经过一条巷子,这时候地上已经铺了浅浅一层雪,踩上去就化成了水,路灯早早的亮起来,昏黄的光线让地面显得并不那么寒冷。

    “是啊,我在这里呆了十五年。”顾北北故地重回,有种灵魂得到栖息的感觉,四周安静的连猫叫都没有,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看到鼻翼前腾升的白雾,连睫毛都感觉到了湿凉之意。大概是知道要下雪,人们早早的躲回家中,围着温暖的炉子,等再过两小时归来的家人。

    院子在小巷的尽头,后边是一片树林,树林那端是一所小学,小学旁边是一所中学。倘若没有那场意外,大概顾北北以后要这样按部就班的往上走自己的求学之路。然而意外的作用从来都是打破计划,产生变化。

    钥匙捅进锁孔的时候有些艰涩,半年的时间,足够这里积满灰尘,被人遗忘。院子里原本放着的盆栽因为长时间没有被打理,死的死,枯的枯,一旁的枇杷树冬日里叶子全数凋零,光秃秃的,甚是难看。 



第17章 空白

    “环境真好。”潘赛安环视一周后感慨。

    “先在外边站一会儿吧,我收拾一下。”顾北北从门外的垫子下摸出钥匙,开门打扫卫生。

    谢南潘赛安自然不好意思让一个女生动手而自己在旁边站着,两人一个拿扫帚一个拿拖把,也像模像样的把屋子给弄干净,洗过手后将蒙在沙发上的防尘罩拎开,这会儿没什么形象的瘫在上面。

    “北北,你在哪儿?”潘赛安只听见哐哐当当的声音,不知道顾北北在做什么。

    “厨房,准备做饭。”顾北北扬声道。

    烧水的时候顾北北从厨房出来,“我出去买点东西,你们看着点火。”

    “诶,好。”两人应道,潘赛安问了一句,“北北,我能参观一下你家吗?”

    “看吧,东西不要乱动就行。”顾北北阖上大门离开。

    谢南仍瘫着像一条狗,潘赛安则是恢复精力站起来,四处乱逛。

    院子有围墙围着,靠着围墙的部分种了一排的花,潘赛安一路往后逛,从后边往上看可以看到二楼米黄色的窗帘,他心中有种直觉,那大概是顾北北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墙壁外是稀稀落落的藤蔓,有好一部分落在地上,枯萎腐烂,来年成春泥,滋养万物。

    谢南听到噗滋噗滋的声音,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跃起,往厨房奔去,用半分钟找到了阀门,关上后才放心离开。

    他看到厨房的右边有一扇门,上面什么雕花刻纹都没有,心中好奇,推了推,发现门有点沉重,没有上锁,一种奇异的混杂着灰尘的味道迎面而来,不禁咳嗽了两声。然而透过这道门缝看到的东西让他呆立在原地。

    “这是什么?”

    潘赛安的声音忽然出现,把谢南吓了一跳,身体自然而然的站直,后脑勺磕在了潘赛安的下巴上,后者“嗷”的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往门外冲去,谢南掩上门跟在他身后,“怎么了?”

    潘赛安扶着枇杷树吐了一口,谢南看到混着血色的东西溶在泥土里,半晌讪讪道:“你突然出现,我这也是条件反射。”

    “我咬到舌头了……”潘赛安说话都变得含糊不清起来,生理泪水蓄积眼眶,“你这条件反射可真够狠的,比故意还故意。”

    谢南看他是伤残人员,不跟他一般见识。

    “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吃惊?”潘赛安痛的发出嘶嘶的声音,也不忘记这处。

    “书房。”谢南如实回答。

    这显然并不符合潘赛安心目中的答案,连书店都逛过,有什么好为书房惊讶的。

    然而他推开那扇门的时候,便明白了刚才谢南为什么会立在那里不动,只因为这书房的藏书,可谓浩如烟海。

    书架占据了整整两堵墙壁,这边的房子都比较高,有四米左右,这四米的高度分了好几层,旁边还放着一架木梯,潘赛安凑上前,发现木梯的扶手甚至是光滑的,便知道这梯子想必时常派上用途,屋子的主人也不是用这些来显摆自己学识渊博的。

    他因为父亲职务关系,见过太多人,其中不乏家藏万书的,然而多数是用来装点门面,派秘书买书,什么贵买什么,三联书店和商务印刷馆有的是昂贵的套装书,条子可以批,不花钱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买了之后,束之高阁,无人翻阅,落满灰尘。

    “记得把梯子上的灰尘擦擦。”顾北北进来的时候发现没人,看到那扇没有阖上的门便过来提醒他们,“桌子上的东西先不要动了,一会儿我去收拾。”

    “不用不用。”潘赛安连忙摆手拒绝,顺便把谢南也给扯出来。那么一座大山仿佛压在心上,让他简直喘不过气来,心中对于顾北北父亲的敬佩之意又上升了好几个层次,“北北,这些书你都看过吗?”

    “没呢。”顾北北没有让两个厨房杀手来帮忙,在水池旁将那些菜处理一下,“连我父亲都没有看完,只看了一多半。”

    “那为什么有这么多书?”潘赛安倚着厨房的门框问顾北北,“买了不看?也不对啊,我看有好多书挺旧的。”

    “那是我父亲认识的一位老教授送的,”顾北北甩甩手上的水,回头看着潘塞安,眼神中装着回忆,“老教授去世前担心自己的书被拆散扔旧书市场卖掉,毁了一辈子心血,我父亲只道后,便辗转托人问他能不能全数回购,老教授听了说要考考他,让他写一封信自述生平,父亲将那封信邮过去。没出一个月,老教授便打电话过来告诉他这里的书全部可以转移阵地了,只是需要付出小小的代价。”

    “什么代价?”潘赛安追问。

    “一个硬币。”

    顾北北说完之后回厨房,潘赛安捅了捅谢南,“你有一块钱没有?”

    谢南看着他,沉默良久,终于问出一句:“干什么,买糖吗?”

    潘赛安帅气的白了他一眼,“不,只是看看。”

    谢南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枚,扔给潘赛安。后者摸出钱包扔给谢南一张红爷爷,拿起那个硬币仔细端详起来。

    谢南看着那张毛爷爷飘到自己的胯部时,仿佛遭到电击一样“嚯”的站起来,把一百块扔给潘赛安:“神经病!”

    谢南进书房,望着浩如烟海的图书,对顾北北父亲的敬佩油然而生。

    他看到书柜一旁放着相册,扬声问隔壁的顾北北:“我能看你的相册吗?”

    “看吧,记得擦擦,都是灰。”隔着一道门,顾北北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谢南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表面的灰尘,慢慢掀开。

    顾钊长相颇有攻击性,哪怕仅仅存于相片,都能看出来那种洒脱和不羁的气质,相册的开始他抱着襁褓,里面的婴儿看着镜头,眼睛单纯而好奇。相册往后,基本都是顾钊和顾北北的合照,吴宝莉很少出现,偶尔有,表情看上去也很浮夸,像是蛰伏了野心,却硬生生被困住一样。

    顾北北的成长过程在这相册中全数体现,她在小时候像个公主,看得出来真的是体弱多病,脸色总是有些苍白,到后来出现她穿黑色练功服的时候,看起来才好些,而这时候她的眼神也开始锐利。再往后大概是涵养功夫修炼到家,看起来和普通的女生没什么两样。

    谢南背后忽然伸过来一只手,往前翻了两页,指着顾北北道:“她以前很漂亮啊,为什么现在感觉没有那么惊艳了呢?”

    谢南看到那双手,怒不可赦,“你动什么动!”

    潘赛安顺势从他手里拿过来相册,倒在椅子上,自顾自的慢慢欣赏:“爱美之心,人人有之,我也是凡夫俗子嘛。”

    谢南冷静的看他坐在椅子上,浅米色的衣服蹭的都是灰,心里不再跟这个臭美精抬杠,只是微微扬了扬下巴,“看你的衣服。”

    “啊——”潘赛安哀嚎了一声,跳起来跑了出去。

    谢南冷哼了一声,往后继续翻阅相册,相册的倒数几页是顾钊化疗时候的样子,曾经优雅闲适世外高人模样的男人只剩下一把骨头,看着让人不得不感慨。

    他翻到最后一页,却没有照片夹在其中,而是一张纸条:

    昔人已骑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纸条有些皱,有些地方泛着黄色痕迹,谢南观察了一下,看出来写这张纸条的人,哭过。

    是顾北北的字迹。

    潘赛安进来主动端菜,顾北北看到他只穿着银灰色毛衣,刚才的外套想必已经脱了,忍不住笑问:“你真的直接坐上去了?”

    “都怪我眼瞎!”潘赛安扯着领子,他刚才真是没注意到屋子里的灰尘,只顾着在谢南面前嘚瑟来着,看来老天是不会让人太过得意忘形,现在的他动的全身颤抖,上下牙床都快打架了。

    “要不现在出去买?”顾北北看了看窗外的天,雪飘的越来越大,北风凌冽,呼啸而过带起一片鹅毛大雪簌簌落下,听得人耳朵好像都要冻成风铃,然后咯吱咯吱的碎掉。

    “现在估计不方便出门,这么晚了。”潘赛安毫不犹豫道,“你家里……有什么衣服可以穿么。”他没有贸然问能不能穿顾北北父亲的衣服,怕顾北北不高兴。

    “我怕你嫌衣服晦气。”顾北北见潘赛安的表情,知道对方小心谨慎,怕戳到自己的痛处,便主动提起,“毕竟……”

    她话语未落,便被潘赛安打断,“怎么会,你父亲气质那么好,我估计穿穿还能沾染点儒雅气质。”

    顾北北心道,还是别想这么多了。她嘴上没说,起身上楼,潘赛安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他穿上衣服后扭头看顾北北,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眉梢上挑,眼神带着询问之意,似乎是在问顾北北:这件如何?

    那一瞬间顾北北有点失神,她似乎想到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脑中一片空白。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让她感到陌生的颤抖,“很、很好,下楼吃饭吧。”说罢,她逃也似得蹬蹬蹬下楼。

    潘赛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疑惑不解:被我帅到了? 



第18章 旁观者

    他对着镜子摆出几个不一样姿势的笑,顾影自怜,好不快活。几分钟后听到楼下传来谢南气若洪钟的声音:“姓潘的,下楼吃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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