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里短种田忙-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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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大姐啊，你们家不是有好几亩水田么？谷子才收不久，怎么就要买粮食了？”
“这个…”
“大姐，是不是赵家人欺负你了？咱们自家姐妹，你还怕什么？说出来，咱们姐妹帮你，一定把那赵仁忠那龟孙子治得服服帖帖！”小姨说着就气呼呼站起来挽袖子！
李氏赶紧拉住她：“小妹，小妹坐下，你这是干什么？听大姐说完！大姐啊，你有事就说出来吧，小妹说得对，咱们是亲姐妹，没必要藏着掖着！”
大姨抿抿嘴，犹豫半晌，李氏和小姨一再催促下才缓缓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年初时候，为了让小强去安乐镇好学堂上学，咱们家托了不少关系，家里银钱花光了，所以······”
“安乐镇？！大姐，干嘛不到城里来？二姐家小兴就转到城里来了，就住三姐家北大街那铺子后院。你还不如让小强也转来，正好跟小兴做个伴，你了，还可以跟二姐一起合开铺子，什么都方便不是？”
“那可不行！”二姨跳起来反对，见大家齐刷刷看着她，尴尬笑笑：“呵呵，大姐，我是说小兴和小强每次一见面就到处玩儿，我怕他们凑到一起，就成天只想着玩儿，影响了学业，岂不枉费咱们辛苦吗？呵呵，大姐，你也不希望小强上不好学，对吧？”
二姨巴巴望着大姨，生怕她说要来！大姨叹口气道：“算了，不用了，我已经不打算让小强上学了！”
“啊？这是为何？大姐，你借钱不就是为了让小强上学么？”纟
☆、第三八零章 娇惯的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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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是为何？大姐，你借钱不就是为让小强上好学么？”
大姨摇头叹气道：“唉，都怪我小时候没管好他，算了，不上了！”
李氏见大姨一脸沮丧模样，似乎不想再提此事，可看上去事情又不简单。小姨道：“大姐，小强惹事儿了？到底什么事儿，你说出来啊！”
“唉，都怪我、都怪我啊，这是报应、报应啊！”大姨突然双手捂脸，痛哭起来，这把李家姐妹吓了一跳，互相惊讶对望一眼，然后一起围上去安慰大姨。
李氏怕大姨伤心过度，滑到地上去，就让小蝶搬了把躺椅过来，合力把大姨扶到躺椅上去，李家姐妹则面面相觑围一旁，不好开口也不好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等大姨情绪稍微稳定些了，二姨望着对面小姨对她使眼色，意思是让她问问看什么事儿？小姨斜她一眼，偏开头不理她。二姨生气瞪她一眼，又用胳膊撞撞身旁李氏，对她继续打眼色。
李氏摇摇头，轻轻站起来道：“大姐，你先休息一下，我给你打盆水来洗洗脸！”
李氏亲自打了井水，搓了湿布巾，然后轻轻给大姨擦拭脸庞双手。她亲自触到大姨身体才发现，大姨现瘦得全身皮包骨，皮肤蜡黄蜡黄，就像···就像很久没吃过饭、营养不良难民似！
李氏心下大惊，扯扯小姨和二姨袖子，示意她们来看，二人也很惊讶，小姨用手帕捂住了嘴二姨还伸手上去摸了摸！刚才哭得太厉害还没缓过劲儿大姨没有发现几姐妹举动，只是静静闭目养神。
李氏四下看看，示意小蝶把桌上那盘点心端过来，拿起筷子，夹上一小块送到大姨嘴边道：“大姐，来，吃点儿点心吧，这是咱们自己做，味道不错尝尝吧！”
大姨吞了吞口水，睁眼看向李氏，见她脸色如常，正一脸关切望着自己，心里一暖便不自觉张了嘴。李氏不着痕迹一边喂她点心一边轻声说着周家被灭门事，大姨听到周家被抄家时眼睛亮了亮，显然她听到这个消息也很开心！
不知不觉一盘点心全下了大姨肚子，李氏又喂了她些温水，见她脸色果然好了很多！她回头看向二姨和小姨两人表情都有些严肃。李氏将碗盘杯子交给一旁小蝶，温柔用手帕给她擦擦嘴角道：
“大姐啊，您从小就是老大，一直照顾我们，不管什么事儿，总是一马当先，连大哥挨揍都是由你出面去。记得那次有个小子对着咱小妹吹了下口哨你就冲上去把人家一顿海揍，结果人家叫了一群人跑李家大院来找娘要说法！
大姐啊虽然现咱们各自成了家，可咱们还是姐妹啊！想当初我跟志诚带着云舒还住茅草棚时候，大哥、大姐夫、二姐夫和小妹夫都来帮忙盖房子，结果忙了几天咱们家连碗米饭都给不了他们！
唉，娘常说人哪，谁能一辈子顺风顺水？谁都有个落难时候！大姐你别觉得自己是老大，受了委屈不好意思跟妹妹们说，那面子不值钱，你说是不是？
娘上个月一直念叨，不知大姐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近家里忙一直没空去看看，要不是我们家前些日子遇上天灾，我们早去就看你了，大姐啊，你不怪我们吧？”
二姨和小姨听了李氏话，似乎想起了什么，她们微微垂下眼，表情也有些难过。小姨重重吐口气道：“大姐，你要借银子，二十两虽然不是小数目，不过我凑凑还是拿得出！但你总得跟咱们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吧？我不是舍不得钱，我是担心你啊？”
二姨低垂眉头似是合计什么？半晌后她抬眼道：“大姐，我…这个月开铺子，赚钱不多，家里小兴小盛都上学，不过···你要是着急话，我…我可以匀点儿出来！”
李氏也点头道：“对啊，大姐，你先告诉我们怎么回事，咱们姐妹每人凑凑，总能凑齐！”
大姨目光挨着一个一个看过去，含泪双眼一眨，那泪珠就顺着脸颊掉下来。李氏拿着手帕给她轻轻擦拭，却没再出言催促。
半晌后，大姨扶着椅子边缘缓缓坐直身子，接过李氏手帕擦擦眼泪，然后将手帕紧紧捏手心里，又低头沉默了片刻，才开始慢慢道出原屈。
大姨家所镇子叫江口镇，位于县城、岳安镇和安乐镇三者合围正中，因此那江口镇离三者直线距离都差不多。
只是江口镇往县城这边路多是翻山越岭难走山路，而安乐镇那边较为平坦。又因安乐镇临江，有个不小码头，商业贸易频繁，所以非常热闹，是云雾县理论上仅次于县城大镇子。
因此，江口镇人们要买大件商品、或者想去大集市一般多选安乐镇，这也是大姨之所以送赵强去安乐镇学堂而不是送进城来原因。其实去哪儿上学都没问题，那江口镇上也是有学堂！作为一向把儿子当至宝大姨，自然希望他能有个好学习环境。
今年年初过年那几天，大姨串门时候听说江口镇上有个孩子跟赵强差不多年纪，却已经是过了县试和府试童生，等来年过了院试就是真正秀才了！
大姨一听就上了心，四处打听那孩子状况，后听说那孩子家里条件其实很一般，就因为那孩子父母五年前把他送去了安乐镇上一个很有名学堂。听说那学堂夫子很有学问，教出学生一半都能取得功名，也有好几个入朝为官，很得人们敬重。
正因为夫子名气大，想拜入门下学生自然也多，每次过年过节那学堂所巷子就被送礼人们围得水泄不通。已经进学堂希望夫子多多照顾，没进学堂想方设法挤进去，即便不进学堂商人，也试图来跟夫子攀攀关系，只要他给有功名学生写封信骣己事儿就好办多了！
大姨听说那情况原本还有些不信，不过也怕错过这个机会，便亲自带着赵强去安乐镇那学堂看看。结果送礼人不只挤满了巷子，连大街上都排满了人。
他们等了两三个时辰后却听里面传来消息，说那位夫子今日一早外出访友、不家中，如此等待人们才心有不甘渐渐散去。
大姨此等待半天里，跟周围人打听了不少这位夫子情况，这位夫子姓成名文章听说年轻时中过进士、还入朝为过官，后不知为何原因退了下来，见这安乐镇平和整洁、民风淳朴，便留下来定居。
这位成夫子脾性古怪，高兴时候谁送礼他都收、谁求他办事儿他都应诺唯独不包括招收学生一事；但是他若心情不好，谁去谁倒霉！
对于招生一事，这位夫子每年只收十名学生，不需束修，还包吃包住，但前提却是能让他看上眼，让他觉得这孩子足够聪明有前途、有培养价值！而普通选拔方式则是每年二月初一书面考试，二月十五取前三十名面试三月初一正式入学。
听说还有一种入学方式就是偶然被这成夫子看重发掘，不需考试也可进入。比如说江口镇上那个马上就能成为秀才小孩，就是跟父母一起去安乐镇进货时被成夫子发现！
亲眼看见、亲耳听见这位成夫子之传奇事迹大姨对成夫子能耐深信不疑，她相信只要孩子能进这个学堂就意味着这个孩子一定能走上仕途之路！那是多么让人垂涎诱惑、那是多么让人向往荣耀！
大姨下定决心，就算砸锅卖铁、拼了老命也要送赵强进那成夫子学堂！于是她当即就回家取出了所有银钱积蓄回到安乐镇，那成夫子家附近找了个小院子带着赵强住进去，打算死守此，她就不信见不到夫子，万一自己聪明无比儿子赵强被成夫子看重了呢？那自己后半生就有依靠了！
可惜事情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顺利，他们连住了四五天，巷子依旧人满为患，那么大冷天儿，有父母甚至直接窝巷子里睡觉，可依然没见着那位传说中成夫子！
到了第六天，镇长来了，他对大家苦口婆心劝解一番，然后将等候人们强行驱散。并巷口贴了告示：从现开始，到三月初一开学之前，这巷子将被封闭，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闯入巷子，否则按私闯民宅重罚！
眼看着那条捷径被堵死，大姨无奈，只能成天把赵强关院子里学习，如果他能通过自己努力考进学堂，也省了自己多少心思！
于是接下来日子大姨白天把赵强锁院子里，自己出去四处打听跟考试之事，这期间自然少不了托人找关系问考题内容等等。
如此折腾下来，短短一个月不到时间，大姨就把带去十几两银子花个精光，而她一向视如珍宝、千宠万宠赵强哪里经得住如此强度逼迫？大姨时还好，大姨一转身他就跑得不见人影儿，出去跟街上那些野孩子小混混鬼混！
考试结果可想而知，赵强肯定落选，就大姨垂头丧气、打算带着赵强打包回家之时，院子里突然来了个老头儿。那老头子大姨也见过，姓崔，就住附近，家里也开了个私塾！
大姨原本没打算理他，那崔老头儿笑眯眯道：“这位大姐儿，你是想送你家小子去我老友成夫子学堂念书吧？”
大姨一听成夫子就留了心，那崔老头儿继续道：“呵呵，我与成夫子乃多年老友，他才中进士时就与我相识！”
崔老头儿说完便不再言语，而是笑眯眯望着大姨。大姨心中大喜，原本以为赵强要进成夫子学堂绝无希望，现突然来个成夫子老友，要是他肯帮忙……
大姨立刻满脸堆笑将那崔老头儿奉承一阵，可这老头儿就像突然哑巴了似面带微笑稳稳坐着不发一语。大姨使浑身解数，忽见那崔老头儿目光有意无意盯着自己手腕上银镯子！
这银镯子是外婆给她陪嫁，四姐妹每人都有。大姨自出嫁之后一直带着，自然舍不得，可为了赵强学业，她一咬牙一跺脚将银镯子拔下来，恭恭敬敬奉上。崔老头儿笑眯眯点头接下，然后收好银镯子，手扶白须慢悠悠道：
“我老友每年只招十人是为集中精力培养弟子，以保他们日后顺利仕途顺畅、官运亨通，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崔夫子，您看我们家小强聪明听话只要一有机会，他定能考上功名、造福四方！”
崔夫子手抚胡须缓缓点头道：“老夫知道，老夫见你儿天资聪颖，以后定能成才，可惜他之前拜师不善贪于玩乐，以至于他念书天份被玩心盖过，这样下去危险啊！”
“啊？那个···崔夫子，我们家也就乡下一小门小户，能有学堂上学就不错了，没考虑这么多！崔夫子啊，听说…成夫子对弟子向来教导有方不知您可否帮忙……”
崔老头儿举起一手止住大姨话，然后慢慢摇头道：“唉你家小子资质虽不错，却耽误了不少时间，又过于顽劣，就现这样即便通过考试、面试之时定然也不会被老友所喜唉，难啊！”
崔老头一阵摇头叹气晃得大姨心里发慌！她着急道：“夫子、崔夫嵛，算我求您了只要您能让我加小强进了成夫子学堂，让我做什么都愿意！崔夫子，求您想想办法吧！”
崔老头故作为难状，大姨一再央求之下，当然也榨干了大姨身上所有值钱物什之后，他才长叹一下：“唉，好吧，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就帮你一帮，不过期间费用…”
“夫子放心、夫子放心，只要能让我们家小强进成夫子学堂，就算砸锅卖铁我也愿意！求求夫子了！”
崔老头儿抬抬手示意大姨起来，皱眉沉思半晌，然后犹豫道：“我那老友脾性一向不同凡人，他定规矩从来说一不二，今年他学堂要招十人名额已满，现要进去怕是不可能！”大姨又是送钱又是低三下四苦求，忽听结果是这几句话顿时来了气儿，正要发火儿，那崔老头儿又道：
“不过了，老友每年所招弟子有一半都是从我这学堂内定过去！只要你家小子能去了玩心，修身养性，好好学上一年，相信下次老友招收弟子之时，定能顺利过关！”
大姨闻言大喜，一下子跳了起来：“真？！”
崔老头儿手抚胡须道：“当然，不过前提是你家小子收了玩性，好生念书！”
“没问题、没问题，我们家小强很听话！夫子，崔夫子，你们私塾什么时候开学啊？到时我一定送小强来拜师！”
崔夫子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站起来，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大姨道：“你要问这上面都写清楚了，回去找个识字之人问问，照着上面写准备准备，然后带着信和东西来我私塾报到即可！”
大姨看崔老头儿要走，不好意思当面打开，只好满脸堆笑千恩万谢把他送出院子。等崔老头儿一走，她赶紧跑回院子，关了院门，拆开信封查看。
大姨虽不爱念书，但外公毕竟是个有些地位秀才，又有老长一段时间闲赋家，因此逼着大姨识了不少字，即便用得极少，磕磕巴巴看完这封信还是没问题！
这件信纸上写着私塾开学时间、所需物品，其中多就是费用一列。其中分成住宿和不住宿，住宿要准备衣服、被褥、毛巾等一大堆生活用品，然后就是住宿费用、每餐费用、书本费用、纸墨笔砚费用等等一大堆列下来。
这每一项看起来只比市面上贵一点儿，还算可以接受，可后那个总数儿却把大姨吓得心肝儿直打颤！
以往赵强江口镇上学堂念．书时，一年也不过才一两多银子束修，而崔夫子给这张单子，算下来每个月各种费用之和至少要二两银子以上，这还不包括过年过节随礼！
大姨有些愣住，心里万般犹豫·如果真让赵强崔夫子这学堂念书，那费用真不是一般高，一年三十两预算都未必够。要知道大姨一家虽有田有地，可算下来一年收入也不过才十两不到。
可要是不送赵强去，那么好机会、那么接近功名仕途机会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吗？大姨懵懵懂懂带着赵强回家，晚上将这事儿说与大姨父赵仁忠听，原本以为赵仁忠也会像她那样纠结犹豫，谁知大姨还没说完，大姨父就不耐烦嘀咕一句：“念那么多书干嘛？有那些银子·还不如留着给咱们小强多娶两个媳妇了！”
大姨父当时迷迷糊糊，本是无意中说错一句话，却踩到了大姨痛脚。大姨自生下赵强之后就不能生育，为此大姨婆婆和小姑子没少说她坏话，有时夫妻间闹矛盾·那两个女人就怂恿大姨父休了大姨，重去娶一个！
大姨一向强势又爱面子，这些事儿她不好意思跟外婆和李家姐妹提起，只能自己默默忍受，同时也将自己全部疼爱和毕生希望都放了赵强身上。她眼里·赵强就是她一切，她要让他过得好，要让他比别人儿子都强，要让他比别人都出息！
大姨夫方才那句‘多娶两个媳妇，彻底刺痛了他，原来这个男人一直想着多娶两个媳妇，原来这男人眼里，儿子前程还不及他睡觉重要！
大姨当即就翻下床·翻箱倒柜将家里所有值钱、能卖全都翻出来打包收拾，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一个人背着大包小包去镇上典当。管她掏出了所有家底和私房钱·结果却只得十几两银子，还好，这些应该能撑上半年，后面再慢慢想办法就是。
其后大姨将赵强送去了安乐镇·自己家里想法设法凑钱！可惜赵强并未像她期望中那样老实上学，他小时候向来习惯喜欢什么买什么·经上次打云舒被外婆教训那次后慢慢有所收敛。
可现他突然没了大人管束，再加上周围孩子怂恿·他慢慢又开始恢复了以前乱花钱坏习惯。每次一回家张口就要钱，每次要钱理由都是那么冠冕堂皇、理所当然。
大姨觉得赵强学习辛苦，小小年纪一个人外，没点儿银钱傍身不方便，便没往心里去，每次都量满足他。家里没钱了就买家禽，然后是牲畜，后实没办法了又卖粮食。
期间不管大姨父和周围人怎么说，她总觉得被人是看她笑话，巴不得她儿子没出息，越是这样，她越要供儿子上学，越要让他有出息！她努力忍耐着，努力支撑着，心里想着只要再忍忍、再忍忍，过完年就好了，过完年成夫子一收下赵强，就不用束修、不用生活费了！
正是这种信念一直支撑着她，也使得她脾气越来越暴躁，以至于上次外婆家凑钱她一说就火、一点就着，甚至于后不告而别！
大姨从外婆家回去没几天，她噩梦降临了！
一天傍晚，大姨从山上干完活儿回家，见家门口坐着一人，近看居然是满身污泥、靠着门框睡着了儿子赵强。
大姨吓得不行，立刻叫醒赵强，问他怎么回事，赵强突然扑进她怀里哇哇大哭。大姨多次问其缘由，赵强不说，只管大哭，其后日子赵强就缩家里，不愿再去学堂，连家门都不愿意出，逼急了赵强就说夫子病了，私塾放假。
大姨正觉奇怪，几日后家里突然来了群凶神恶煞汉子，说赵强借钱不还，要抓他卖去矿场抵债！大姨惊讶不已，她量稳住汉子，应下几日后归还。等汉子们一走，她冲进去把赵强拎出来一阵好打，硬是追着逼问情况。
这一问才知道赵强因大姨近两个月给零花钱太少，就同学怂恿下跑去找安乐镇地头蛇借钱！一个十三四岁小孩子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