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里短种田忙-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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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把云舒拉回去坐下，轻轻抚着她背帮她顺气儿。对面二姨看着直摇头大姨和舅母都低头不说话，小姨想了想，笑眯眯走过来道：
“云舒啊，你向来聪明，又是个明理，想想咱们现住人家院子里吃人家、喝人家，如今才来几天，要是再为个丫鬟大闹一场，任谁都说咱们无礼啊！
巧娘这事儿吧，虽说处处蹊跷，可一来人家十几个人作证，咱们毫无证据；二来巧娘她自己也有问题，如果她能明理些，有自知之明些，知道自己身份，少跟那马俊文说话，就没今天这些事儿了！
你要再想不开话，就这么想吧，幸好巧娘丫头是这儿犯花痴，有大家保她，要是外面，遇上那些个江湖骗子，把她骗去卖给人丫子，她这辈子就完了！这次就当给她个教训，回去后你再好好说说她，这事儿就完了，好不好？
哎，这马府里处处是规矩，这儿不能去、那儿不能瞧，我才待半天就难受得很，不如咱们明天一起去逛大街？这省城大街上稀奇玩意儿可多了！娘，你也一起去吧？”
“算了，我不去了，我跟你大姑说好了，明儿一起去你三姑家酒楼看看，你们这些做晚辈，来都来了，也一起去看看吧！”
小姨立刻嘟起嘴，挽起外婆胳膊撒娇道：“哎呀，娘，那三姑是个铁公鸡，人家说雁过拔毛，她能连皮带肉都能吞了去，咱们哪有那么多毛给她拔？我看还是算了吧？”
“看你这张嘴……”
小姨和外婆一番讨价还价，后决定明天早饭后不知女眷，男人们也去，大家一起去三姑奶奶家看看，其后才允许小姨等出来逛街。
大厅里气氛渐渐缓和下来，云舒怒气也慢慢散去，恢复了理智。小姨说得对，咱们处境不对，这事儿巧娘本身也有错，先前自己派巧娘出去不就是要让她看清大户人家尊卑规矩吗？但愿她能明白过来。
几位姨姨东拉西扯一番，外婆道：“云舒啊，巧娘那丫头就让她留院子里好好休息吧，等咱们回去之时，她伤应该能好些了！”
二姨抿抿嘴道：“唉，当初来时候我就跟三妹说，别带丫鬟别带丫鬟，看吧，一带就出事。
云舒啊，那巧娘现是不能动了，你身边不还有个丫鬟小蝶，这个你可得看好了，别再给咱们惹出什么事儿来，啊！”
云舒气得胸口发胀，这二姨怎么回事？自从几年前她粮食被抢那次，自己趁她晕迷拿了她五十两银子，她对自己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儿，总要鸡蛋里面挑骨头。若不是看她是长辈份儿上，云舒真想好好恶整她一顿！
幸好有舅母和小姨打圆场这事儿就几句话带过了。大家一直等到给巧娘看病大夫出来，称巧娘外伤严重，幸好没伤到筋骨，只要躺着好生休养按时喝药换药，多一个月定能痊愈，大家这才放了心。
外婆跟娘亲和云舒嘱咐几句，便带着丫鬟和姨姨们回大姑奶奶院子吃饭去。娘亲送她们到门就折了回来，现院子里人不多，就几个当值，丫鬟婆子们正轮班吃饭。娘亲把云舒叫回屋子让小蝶守门口，拉长脸道：“云舒，你为何故意让巧娘出去惹事？”
云舒愣了一下，故作无辜道：“我没有啊！”
“还撒谎！你明明跟那马大小姐和表姐妹都不和，前几日巧娘又骂过马大小姐，她早就想报复你们了，你还特地让巧娘去送礼物，然后还让她去大太太那里要东西开小灶你不是故意惹事是什么？”
“这个······”云舒心下惭愧，果然，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要是巧娘知道了······不，现娘亲这关都不好过，怎么跟她说才好了？
“云舒，我和你爹认为你从小就乖巧懂事，这次你怎会如此糊涂？你真想弄得大姑和娘亲不欢而散才甘心？她俩都是六七十岁老人家了，还有几年好活？你就不能让她们省省心，过几天安生日子？…
娘亲责备异常严厉，云舒觉理亏，难过低头跪下：，云舒知错了！”
“唉！你这丫头啊知错了就要改，这次你一定要亲自去跟马大小姐和大太太赔罪，那厨房里东西也要还回去，知道吗？”
“太太，小姐她不是····…”小蝶忍不住求情。
“小蝶姐，你别插话！娘云舒知错了，云舒这就去给马大小姐和大太太赔礼道歉！”
“算了，现天色不早了，你去人家也未必见你！这样吧，明早你早点儿起床，跟我一起去大姑院子请安，到时候马家小姐、表小姐们还有大太太都会过来，你就当着大姑和你外婆面跟她们赔礼道歉，记得要诚恳些！
小蝶，把你平时绣那些手帕挑几样儿好出来，就当给她们赔礼礼物吧！”
“是，太太，小蝶这就去办！”
“恩，云舒，起来吧！我去大姑院子跟你外婆先通通气儿，你们自个儿先吃饭吧！”
云舒和小蝶亲自把娘亲送到院门口，二人正要回身进院，旁边花丛里突然窜出个人来，把二人吓得大声尖叫。
“别喊、别喊，云舒表妹，是我啊！”二人仔细一看，居然是马俊文！
“俊文表哥？你怎么这儿？”
“呵呵，没什么，出来溜达溜达，云舒表妹，你······”
“表小姐、表小姐，怎么了？”几个婆子拿着胳膊粗木棒急慌慌冲出来，见了马俊文均是一愣，赶紧放下棒子：“大少爷！”
“恩！没事儿了，下去吧！”马俊文端起架子挥挥手，将几个婆子赶走，几个婆子却犹犹豫豫，边走边偷偷回头偷看。
云舒看看天色，已经擦黑了，下面院子开始上灯了！云舒道：“俊文表哥，天色不早了，您请回吧！小蝶，咱们回去！”
云舒带着小蝶转身就走，“哎，云舒表妹等等！”
云舒停下回身，见马俊文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她立刻退后几步，行一蹲礼：“俊文表哥，有事请讲！”
“呵呵，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就是想来看看表妹！”
云舒抿嘴笑笑：“谢谢表哥，现已经看到了，我们要回去了！”
“等等！”
“表哥还有事吗？”
“那个···表妹，听说···…舅婆把…把我送你墨玉退···退给了我奶奶，不知这是…”
“这是我爹娘意思，要是我意思！”
“为什么？我们不是约好十年后来提亲吗？云舒表妹，是不是你爹娘不同意？”马俊文有些着急，逼近几步要来拉她。
云舒侧身退过，小蝶立刻拦到前面，面无表情对马俊文行礼道：“马公子，我们小姐丫鬟巧娘，就因下午跟你多说了几句话，差点儿被大太太打死还给她灌上个勾引主子罪名，要不是马老太太出手，她现已经没人了！
马公子，我们小姐比不得巧娘挨不住那么多板子，担不起那些莫须有罪名，公子若尊重我们小姐话，就请回吧！”
“什么，巧娘被我娘打了？！我没跟她说几句话啊，就问了……云舒，你别误会我听巧娘说她是来替你送礼物，一高兴就多说了几句，后来铺子里有事，我就赶着出门了，刚刚才回来！巧娘事我当真不知道，云舒，你要相信我！”
“俊文表哥，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现天色已晚，我们要回院了，也请表哥早早回去休息吧！”
“云舒你明明是生气！”马俊文焦急往前凑，小蝶始终拦中间，就是不让他靠近。三人怡人院门口转了两圈，云舒见院门背后那几个婆子探头探脑，心下不爽，提起裙子步走向院门，她一跨过门槛，几个婆子立刻围过来，拦住马俊文。
马俊文焦急万分，对着云舒背影直喊：“云舒你听我说啊！云舒！”
“公子，您还是回去吧！老太太吩咐，这院里住全是女客，男人不得入内！”
“哎呀，你这婆子，我是你们大公子不是外人！”
“公子啊，您别为难咱们，咱们只是当差，公子不是外人也是男人啊！
“是啊，公子，您看，这天都黑下来了，几位奶奶又不，您现进去别人要是传闲话，那就是害了表小姐啊！”
云舒回到厢房，听院门口声音持续了一刻多钟，才慢慢静下去。
云舒看看窗外，无声叹口气，小蝶笑道：“小姐，别发呆了，菜都凉了！来，吃吧！”
云舒笑笑，示意小蝶坐下一起吃，现没有外人，小蝶也不做作，二人坐下，慢慢吃饭。小蝶不时看看院门口，吃到一半，她突然眨眨眼，暧昧笑道：“小姐，我看那马公子当真对您用了心，不仅用心，还很痴情了！”
云舒嗔她一眼：“胡说！马家财大势大，没看那马俊俏周围一堆表姐妹，不都是冲着马俊文来？巴望着他人多着了，怎么都轮不到我这个又穷又土乡下丫头！”
“小姐，您别妄自菲薄啊！要是人家真看上您了，您是不是就……”就什么就？别瞎说啊！你看这院子、外面那园子，漂亮吧？可子几十年都得守着这么点儿地方，说话做事都得讲规矩礼仪，每天巴巴望着男人回来，别说还有无数女人像苍蝇叮烂肉一样盯着你男人，如此再漂亮景致也失了色！
我可不愿为了块烂肉被关一辈子，还是外面花花世界讨人喜欢！”
小蝶扑哧一笑：“小姐，你嘴巴忒毒了，人家马公子门口守了两刻钟才走，您不但不领情，转身就把人家比作烂肉，马公子知道了不心疼死才怪！”
“什么两刻钟？他不是早就走了？”
“没有！人家一直院门口转来转去，巴巴望着您出去看一眼了，刚刚才走，好像还是被个小厮拉走！”
云舒惊讶回头看向院门口，那院门半开，几个婆子围哪儿嘀嘀咕咕，时不时指指自己屋子方向。云舒皱眉，说不感动那是骗，自己跟马俊文从认识到现，说是有十来年了，其实真正相处时间不过几天而已。现已经将近二十多他顶着多番压力等自己，可见其心不假！
唉，可惜了！如果他只是个普通农家子弟，或者附近小富之家，自己或许真会动心，二人可能真有机会走到一起，但他现身份，云舒坚决否定，绝对不行！
云舒和小蝶吃过饭去看巧娘，受伤巧娘像木乃伊一般全身缠满白布，现她不方便再住云舒屋子，于是被转到下人房中，由九娘照顾，此时她正昏睡。
云舒给她把了脉又看看伤势，然后帮她拉拉被子，将九娘叫出来。九娘跟着云舒来到厢房，云舒一坐下，她就主动跪下磕头：“奴婢有罪，请小姐责罚！”
“哦？你有何罪？”
“奴婢跟巧娘姐姐身后亲眼看着她挨打，却未能给小姐通风报信，请小姐责罚！”
“哦？那你为何不给我报信了？”
“我···我湖边偷看巧娘姐和大少爷说话时，被···被大小姐抓住大小姐拉我去作证，所以……”
“你作证说巧娘勾搭大少爷了？”
“没有没有，小姐息怒，奴婢万万不敢，奴婢···奴婢只是···只是跟着大家…点头摇头！小姐，奴婢不是自愿，是大小姐逼我小姐！”
云舒看她可怜巴巴极力解释样子，不免有些心软，这孩子才岁年纪，唉！照马俊俏脾气，即便不是九娘，她也会随便抓个丫头作证，她说怎样就怎样，这些丫头卖身契捏她手里谁也不敢反抗。
云舒叹口气道：“算了，我没责备你，起来吧！”
“奴婢不敢奴婢有罪，奴婢宁愿跪着！”九娘依然趴地上。
云舒想了想，也没强求，淡淡道：“说说你今天看到吧！”
“是！”九娘趴地上，将跟踪一天看到情形一一报来。
巧娘拿了东西先去马俊俏院子，那里她难免会被刁难一番，幸好马俊俏及其丫鬟万般刁难辱骂，却不敢真动手。
巧娘从马俊俏院门口开始，是一步一磕头走到马俊俏厢房门前。即便如此，马俊俏让丫鬟接了香囊却看都不看一眼就扔地上，一阵踩踏，又羞辱巧娘一番才放她出门。
巧娘湖边花丛里哭了良久，直到情绪稳定后，再去王淑羽院子。王淑羽待她不错，乐呵呵收了礼物还给了回礼，又留巧娘吃了午饭。
然后巧娘挨着往马家主子院子走一趟，期间或多或少都会受些白眼讽刺，直到大太太院子，听说是云舒送礼物，大太太非常不屑，碍于面子，她还是勉强收下了。不过其后马上又听说云舒嫌马府饭菜难吃，要自己开小灶，是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把巧娘生吞活剥了一般，不过后大太太还是碍于面子，几乎从牙缝儿里应下。
原本这项任务到此就该完成了，巧娘只需回来禀报一声即可，可半路上好巧不巧她又遇上了马俊文。马俊文起先并没注意到她，可巧娘却马俊文错开之时叫住了他，马俊文回头，觉得巧娘面熟，听说是云舒贴身丫鬟，立刻来了兴趣，便拉着巧娘询问云舒这些年乡下情况以及她习惯爱好等，凡是跟云舒有关他都非常感兴趣。
二人边走边说，一个问一个答，一路欢声笑语样子，让路过丫鬟婆子纷纷侧目，直到他们湖边一个小亭子里坐下，继续畅谈。
后来，马俊文小厮匆匆跑来找他，马俊文立刻告辞。这时，巧娘再次叫住他，红着脸从怀里掏出个香囊送给马俊文，马俊文多半以为那是云舒送，立刻高兴谢过，收进怀里，然后匆匆离去，剩下满脸通红巧娘站亭中翘首望着那远去背影。
待马俊文身影一消失，马俊俏就带着她姐妹丫鬟们跳出来，直接抓了巧娘送去大太太院子，其后可想而知，结果就成现这样子了！
九娘说完一直战战兢兢地趴地上，云舒呆坐良久，直到小蝶叫她多次才清醒过来。小蝶道：“小姐，太太她们回来了！”
云舒点头道：“我知道了，九娘，你回去吧！”
“是，小姐，这个······”九娘从怀里掏出那个银锭子，虽有些不舍，还是颤巍巍伸出来。
“怎么，嫌少？”
“不是不是，小姐，奴婢把差事给办砸了，这银子，我······”
“无妨，你拿着吧，帮我好生照看巧娘，不要让她受人欺负，若顶不过去，就来找我或我娘，知道吗？”
“是，奴婢谢小姐赏！”
“恩，下去吧！”
屋里再次只剩下云舒和小蝶，二人又是好一阵沉默，小蝶道：“小姐，那香囊……”
“不是我送！”
“那…那巧娘岂不是真…···”
“别说了，咱们明天就找机会去看院子，等买下院子后，立刻送巧娘出去！”
小蝶虽有犹豫，张张嘴还是吞了回去，“是，奴婢明白了！”
☆、第四四三章 各自释怀
次日，云舒早早起床，准备一番后，跟着娘亲和姨姨们去福院给大姑奶奶和外婆请安。其实请安这事儿完全是城里人规矩，娘亲和姨姨们也是入乡随俗，前几日云舒是因为跟马俊俏起了矛盾，大家担心她们俩一见面又脸红就纵容云舒偷懒。
云舒低眉顺眼默不作声低头跟娘亲身后，看上去一副诚惶诚恐样子，其实她心里一点儿歉意都没有，反而把那对母女恨得要死。要不是怕娘亲知道巧娘喜欢上了马俊文，私自送香囊给他，云舒才懒得理她们。
一行人到达福寿院时，院子里相当热闹，进去一看，好家伙，除了云舒等人，其他全到齐了！现还辰时不到，看她们一个个妆容精致模样，她们几点起来？幸好大姑奶奶和外婆都还没来，咱们这一行人也不算迟到失礼。
大太太看看这边，摆出女主人架势笑眯眯迎上来：“哎呦，各位表姐妹，你们来了呀？听说你们乡下从没早晚给长辈请安规矩不是？这么早来，真是难为你们了！”
大姨道：“这算什么早？咱们乡下农忙收谷子时候，寅时初就要起床，做了饭喂了猪关了鸡，天还没亮，就要借着月亮下地干活儿去！”
大太太略带不屑笑笑，马俊俏冷哼一声，小声嘀咕：“果然是乡巴佬儿！”
“唉，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大姨听得清楚，立刻来了脾气，娘亲和小姨赶紧拉住她。大太太回头嗔道：“俏儿，大表姐好歹是你长辈，别胡说，来，给大表姐道个歉！”
马俊俏自然不乐意，大太太对她直眨眼示意性看看上方大姑奶奶椅子，马俊俏这才不情不愿站起来，随意蹲了一下，硬邦邦说了声对不起就坐回去了！
大姨虽然有气被小姨和娘亲劝着拉到一旁椅子上坐下，云舒也跟了过去，二姨却笑眯眯大太太面前停住，讨好笑道：“表嫂啊，您今天这衣服真好看，哎哟，那步摇好精致真漂亮，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看东西了！”
大太太心花怒放，整整衣裳，又翘起兰花指儿理理自己鬓角，得意道：“那当然，这可是我家老爷今年特地给我准备生辰贺礼，让咱们铺子里手艺好工匠打磨了一个月才做出来，这天下都只此一支了！”
“真？大表哥真有心啊……”
对面马俊俏一伙儿见二姨那讨好样子冷笑一声鄙视撇撇嘴，同时不忘得意洋洋扫云舒一眼。
这边小姨实看不下去了，喊了一嗓子：“二姐你干嘛了？”
“呵呵，没什么，就说大表嫂今儿这衣裳首饰真好看，你们看看，是不是很搭啊？”
小姨冷哼一声撇开头，大姨方才气儿还没消，也没理她，娘亲和舅母说着话，当没看见。二姨讪讪笑笑，又跟大太太说了几句奉承话才过来坐娘亲和大姨之间。
没一会儿，有丫鬟通报：“老太太、舅老太太到！”
堂上坐着所有人全都站了起来，等两位老人家到上方坐下，云舒随着众人齐齐行礼，齐声道：“给老太太请安，祝老太太长命百岁、洪福齐天；给舅老太太请安！”
大姑奶奶笑呵呵挥挥手“行了，你们都是孝顺，回去坐着吧！”
“谢老太太！”大家各回各位，云舒抬眼偷看上方。外婆有些拘谨，一脸严肃端正坐着，显然她不太习惯；大姑奶奶却红光满面，笑呵呵拉着外婆手指着下方众人道：“唉，我这老婆子就爱热闹，每日早晚不见见儿孙们，心里就不踏实！”
片刻后，等侧厅男人们丫鬟引领下过来，像方才一样齐齐给大姑奶奶请安。云舒这才发现，原来马家男人们也不少啊，大太太那一辈儿只有两个，马俊文这一辈却有四五个！不是说大太太只有一儿一女吗？其他那些又是怎么回事？
云舒正皱眉苦思，突然感觉一道灼热视线缠绕着自己，她凭本能望去，马俊文正直勾勾望着自己！云舒心里直呼糟糕，再看对面，那些表姐妹们一个个恨不得把自己神吞活剥样子，云舒懊恼，有些生气狠狠瞪了马俊文一眼！
可惜这一眼没有吓退他，反而让他一脸惊喜，甚至抬步往这边走来！云舒大惊，吓得全身直冒冷汗！
“文儿、文儿，你爹叫你过去了，发什么呆！”大太太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