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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家长里短种田忙-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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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军拱手:“老夫人请!”

张老夫人点点头,目光几个孙儿脸上扫了几圈,还别说,这胖乎乎看着像招财猫老太太板着脸样子还挺吓人,她目光就那么一扫,偌大客厅里一片寂静。

张大公子低着头一言不发;二公子脸色稍稍平静,不过眼底依然还有怒色;三公子则是笑嘻嘻坐山观虎斗表情!

老太太沉声道:“老二!”

“是,奶奶!”

“你先说说那李寡妇怎么回事?”

二公子一顿,脸上有些茫然无措,一时竟没有搭上话来,三公子笑呵呵道:“奶奶,我知道,我来说!李寡妇就是上次二哥跟您说那个德才兼备、貌美如花、城里开饭馆能干媳妇,二哥喜欢那女人好些年了,一心想娶她进门儿,您上次不亲口答应了吗?”

张老夫人虎着脸道:“我答应是给老二娶个家世清白黄花大闺女,何时答应要个寡妇进门儿?”

张大公子声音不大不小嘀咕:“那女人不仅是个寡妇,还有两个野种!”

“什么?老大,你再说一遍!”

张大公子看看二公子,一梗脖子:“说就说,奶奶,是,牛五是孙儿派去,因为孙儿不能让个水性杨花女人坏了咱们张家名声,不能让两个野种来分咱们张家祖辈辛辛苦苦挣下家业!

孙儿只让牛五他们只抢聘礼不伤人就是看兄弟情分上,可奶奶,你看老二,他可有半分顾及我张家颜面?对孙儿可有半分兄弟情义?”

张老夫人气得脸色发白,一拍桌子,怒道:“老二,老大说可是事实?”

二公子顿了顿,噗通一声跪下:“奶奶,我……”

☆、第六零七章 协商解决

“说!”张老夫人拍桌怒喝。

二公子低头跪着一言不发,张老夫人气得直敲桌子:“老二啊老二,枉我以前一直觉得你精明孝顺又没野心,原来你不是没野心,你心思都用了外面那些野女人身上!老二,你今天不把这事儿跟我说清楚,我…我就…替你爹娘用家法!”

二公子依然低头不语,三公子上前扶着老太太胳膊道:“奶奶、奶奶,您别生气,事情没那么严重,大哥误会了!”

“哼,我误会?那李寡妇都要进门儿了,我哪里误会了?奶奶,事情因果,二弟三弟不愿说,您不如问问这几个人,他们不就是那李寡妇家人,找上门儿来要银子?”

众人视线转到云舒几人身上,张老夫人把他们一一打量一遍,兴许是看陈军面上,说话还稍微有点儿客套,她对领头舅舅道:“这位是……?”

舅舅站起来拱手:“老夫人,晚辈是如画大哥李富贵!”

张老夫人脸色不太好看,她沉吟片刻,淡淡道:“那李如画果真成过亲?”

舅舅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回答,他回头看看大姨和老爹,大姨蹭一下站起来:“老婆子,我小妹有没有成过亲跟你张家有何关系?就算她成过亲又怎样?有孩子又怎样?

我小妹又没求你们什么,是你自个儿孙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成日围着我小妹打转,大白天就想对我小妹图谋不轨。我小妹不从。你这孙子就把她打得头破血流!如今见官府追查,就想用银子封口,还假惺惺说什么想娶我小妹过门儿!

哼,原本我还以为你们张家真有几分诚意。结果下午送来聘礼,晚上又找强盗来抢聘礼!原来张家家大业大都是靠这种手段得来,那种银子就算几万两几十万两我们也不稀罕!”

大姨一长串噼里啪啦毫不留情斥责声让大厅安静了许久。张老夫人身旁中年妇人站出来怒喝:“哪来山野村妇,这是我张家客厅,由不得你撒野,来人,给我拿下!”

客厅门口立刻冲进来几个彪悍婆子,就要对大姨动手。大姨一转身躲到椅子后,操起茶杯做武器。嘴上依然不得闲:“怎么,你们张家做了缺德事不敢承认,现还想杀人灭口?陈捕头、官差兄弟们,这可是你们亲眼看见,你们要为我和小妹做主啊!”

“你…你欺人太甚。愣着干什么?还不拿下!”中年妇人气急大吼,张老夫人咳嗽两声:“小九,退下!”

妇人回头看看张老夫人,“娘,这泼妇明明是来挑事儿,咱们怎能由着她胡闹?”

“退下!”张老夫人声音不高不低重复一句,妇人张张嘴,后还是赌气一跺脚退了回去。

大姨得意了,又想说难听话。云舒拉拉老爹,想让老爹出声制止,张老夫人道:“这位大侄女,我老婆子虽然与你无亲无故,也算多活了几十年,我们张家家业从何而来世人自有公断。今天你们找上门来,不外乎是想要个说话,咱们有事说事,不要牵连其他,陈捕头,你看老婆子说可否理儿?”

陈军站起来拱手道:“是,还是老夫人通情达理!”,然后他回头看大姨,大姨冷哼一声撇开头去,陈军微微叹息,转向老爹和云舒。

云舒觉得这场合自己本不该说话,不过大姨这样闹着现是出了气儿,却完全解决不了问题,万一惹急了张家,真把自己全家怨恨上了,那就得不偿失了!于是她站起来走到大姨身后,低声跟她耳语几句,大姨环顾一周,脸色变了变,终究还是坐了回去。

云舒回到自己位置上,堂上静默了片刻,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张大公子道:“奶奶,事情已经清楚了,您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剩下孙儿一定处理好!”

张老妇人揉揉眉心,摆摆手道:“无妨,老婆子还撑得住!”

她沉吟片刻,对陈军道:“陈捕头,这事儿是我们张家理亏,不知李家损失如何?是否有人受伤?不管怎样,只要我们张家能做,决不推辞!”

大姨闻言看看舅舅,又回头看看老爹,想了想道:“既然老夫人如此通情达理,我们也不拐弯抹角了!你那孙子伤了我小妹,她现还全身缠着纱布起不了床,这个老夫人可以随时派人去看,做不得假。

所以首要,你们张家必须道歉请罪,而且必须是二公子亲自跪我小妹家门前大街上磕头请罪,直到我小妹满意为止!”

“那怎么行?你让我二哥堂堂一个男子汉去给个寡妇磕头请罪,还要跪大街上,那不是让世人戳我张家脊梁骨?不行,这条肯定不能应!”三公子第一个反对,张家人除了大公子,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当然讨论结果都是反对。

大姨却很坚持:“哼!打女人时候不觉得丢人,下跪请罪就丢人了?早知如此,当初干嘛去了?这条没得谈,必须做!”

“你这泼妇,我二弟并非有意伤人,他一心一意娶你家那寡妇,一时冲动才会犯错,如今你们聘礼都接了,就算应下了亲事,世上哪有做娘子要自个儿相公跪大街上丢人现眼?这种事就算到了官府也是我们占理儿!”

“你个腌臜懦夫,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子汉?我小妹一直躺床上,何时接过你们聘礼?你还好意思说?送了聘礼晚上又找人装强盗来抢东西,你龌龊,你们张家全都龌龊,陈捕头,他们自个儿都承认了,还不拿人上公堂?”

双方客厅上你来我往。管云舒家这边基本只有大姨一个人吵吵,却丝毫不落下风,对面那几个男人女人气得青筋直冒,拳头捏出水来却不敢有丝毫动作。

云舒一旁观察。发现除了陈军和几个衙役置身事外,还有那上方张老太太。这七八十岁老人家半闭着眼静静坐着,如老僧入定般。对下面吵吵声充耳不闻,完全不像先前刚听闻事情时那般满脸气愤直拍桌子。看来事情要真正解决还得看这位老人家态度。

云舒一边盘算着一边听双方吵闹,其焦点不外乎是大姨要求二公子亲自上门请罪,还小姨一个清白,还得赔偿医药费、修理费等各种费用;张家意思是赔钱可以,要二公子亲自去下跪请罪绝无可能,与其如此。他们宁愿上公堂,县太爷怎么判就怎么办?

相对比较下来,大姨要求当然合情合理,如果二公子真能做到如此地步,云舒倒是觉得或许小姨跟着这人过后半辈子也不一定是坏事。

但实际上看张家人态度。不管二公子愿意不愿意,对他们来说颜面大于一切,宁愿花钱或者让二公子坐大牢也不能让整个张家跟着丢脸!

如果事情真闹到公堂上话,先前陈军提过,把那被抓黑衣人送回张家来本是县太爷意思。那么结果很明显,县太爷多半会偏向张家那边,即便判刑也会轻判,能拿多少赔偿银子就要看张家给县太爷私下送多少银子了,到时候小姨名声肯定坏!

现唯有一点让云舒觉得还算满意。那就是张家承认了派人去抢夺聘礼是大公子,而且他们也完全没有迎娶小姨过门儿意思,只要能用银钱解决,一切都好说。

小姨这事儿吧,不管结果如何,小姨云雾县名声都好不到哪儿去。两个孩子必定受影响,与其用她后半生去张家赌一把,还不如跟张家多要些银子,给小姨重找个清静之地从头开始,只要有了本钱,干什么不好?不一定非要绑云雾县这个小城里。

想明白云舒静下心来等他们吵,直到两刻钟后,双方争执不下又不甘心,各自坐下一边呼哧呼哧喘气儿一边互相放眼刀子。

半晌后,上方张老太太缓缓睁眼,淡淡道:“都吵完了?”

大公子道:“奶奶,这泼妇忒不讲理,她……”

大姨猛灌一杯茶,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你才是泼妇,你娘是泼妇,你全家都是泼妇!”

“哼,粗俗……”

眼看双方又要吵闹起来,陈军站起来打圆场:“好了好了,这样吵多久都没结果,不如大家坐下,大公子请坐,大姐请坐,大家都坐下,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等双方都坐下,云舒跟老爹耳语几句,老爹低声道:“大哥、大姐,陈兄弟说得有理,咱们不如让陈兄弟当个中间人,好好商量商量,找个适中办法来!”

大姨虽不太乐意,不过还是勉强点点头,张家那边都听张老夫人,张老夫人也对陈军道:“那就麻烦陈捕头了!”

陈军想了想,站起来道:“要不这样,你们双方先各自商量商量,把自己要求条件都写下来交给我,我来折中一下,列个协议出来,大家一起商量商量,直到双方都满意为止,大家看这办法可行否?”

这办法比较公正,双方自然没有意见,张家还特地客厅旁给云舒一行人准备了个小偏厅,让他们暂时歇脚并讨论。

大家检查好门窗,凑到一起小声嘀咕,大姨道:“云舒,你来写,把我方才那几个条件都写上:第一,张二公子必须亲自到你小姨家门口大街上跪下请罪,直到你小姨消了气儿为止;第二,张家必须赔偿你小姨一万两银子;第三,张家必须公开张贴道歉信,承认是张二公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此事与你小姨完全无关;第四……”

“大妹啊,这…这会不会……”舅舅犹豫劝道。

“会不会怎样?他张家把小妹害成这样,不让他出点儿血狠痛一把怎么行?”

“万一…万一惹恼了张家,咱们……”

“大哥,你怕什么怕?陈捕头和官差都,张家人自己都承认犯了事儿,他们还能抵赖不成?云舒,写,就这么写,一条不能落!”

云舒想了想,劝道:“大姨,你这样虽是为小姨好,可…物极必反,舅舅说也不无道理,小姨名声固然重要,但若张家狠了心要死磕到底,不管明暗,咱们都不是他们对手,不如……”

“怎么?云舒,你也怕了?枉你小姨那么疼你,处处维护你,为你说话,方才不是你坚持要来退聘礼?”

“大姨,张家人除了那二公子,根本没人愿意小姨进门儿,退聘礼是理所当然事。我觉得咱们不要一味纠结要不要二公子公开下跪请罪上面,即便张二公子下跪请罪了又如何,周围那些人该怎么说还怎么说,小姨和小涛小妹未必就能清静多少!”

舅舅也道:“是啊是啊,嘴人家身上,咱们又管不住!”

大姨非常生气,一拍桌子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大姨您别急,天下这么大,小姨并非一定要待这小县城里,只要小姨有了银子,足够他们娘仨平安富足过完后半辈子,换个地方又何妨?”

云舒好一番劝说,再加上舅舅和老爹支持,总算说服了大姨。后陈军协调下,双方达成协议:

第一:张家赔偿小姨家一切损失,折合银钱三千两;

第二:张二公子亲自到小姨面前请罪,之后双方互不想干,并不得再提及此事。

第三:小姨退还张家聘礼,这门亲事告吹,张二公子此后决不能再纠缠小姨。

另外,云舒还加了一条:未来十年内,张家人不得对任何跟小姨相关人或产业下手,即便是正常兼并购买也不行。当提到这个条件时,云舒特地留意了一下,发现张大公子脸色有些不对,她心下了然,不动声色,盘算着待会儿去奇味斋一趟。

☆、第六零八章 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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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军调解下,云舒一行人跟张家人当场立下契书,把聘礼抬进来清点后退还给张家,然后张老夫人做主将三千两银票交到大姨手上。

这其间还出了一个小插曲,就是清点退还聘礼时发现少了两对雕花金镯子和十个十两银锭子!云舒几人来得匆忙,之前也没来得及一一清点,只看了个大概。

如今出了这等问题,张家人鄙视眼光明明就是说李家人贪图钱财自己拿了,大姨等却认为是昨晚那些盗贼趁乱偷了去。为此双方又大吵了一架,还把那黑衣人抓来对峙,黑衣人坚称自己人连房门都没进过,根本没见过装聘礼木箱,所以绝对没拿。

一番吵闹下来,因谁也没有绝对证据,后只能折中一下,那两对雕花金镯子折成一百两银子,丢失聘礼总共二百两,各家负担一百两,后张家总共付给李家二千九百两,从此以后双方互不相关,此事就此了结。

云舒等是午时到张家,离开时已经天色微暗,这次云舒是跟大姨坐同一辆马车。回城路上,大姨将那三千两银票用手帕包了又包,装得严严实实,一会儿塞袖子里、一会儿塞衣襟里、一会儿又放围裙里,似乎放哪儿都不放心?

云舒笑道:“大姨,您别紧张,马上就要进城了。还有陈叔叔和几位捕大哥跟我们一起,银票丢不了,您像平常那样放钱袋儿里就好,待会儿回去直接交给小姨就是!”

大姨头也不抬。继续寻找她自认为安全稳妥地方,“知道知道!你大姨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放身上总不安心。交给你小姨不放心,她现那样子,哪能管得了钱?我看还是我帮她好生收着好!”

云舒微微皱眉,想了想道:“大姨,这个……要不咱们进城后去趟顺通钱庄,直接把银票存钱庄里不就好了?”

“不好不好,你不是说让你小姨换个地方住。放钱庄里要用时候还要特地去取一趟,多麻烦!反正银票不占地儿,我收着,你别管,啊!”

不知为什么。云舒心里怪怪,她打量下大姨,转转眼珠,看似随口道:“大姨,近小强哥和表嫂都忙什么?您和大姨父去省城那么久,家里没事儿吧?”

“哼,有那贱人,还能干什么好事儿?小强也是个不争气,那贱人一撺掇。他就……”说到这里,大姨顿了顿,抬眼看看云舒,表情变了变,呵呵笑道:

“其实也没什么,反正就是那些事儿。云舒啊,你也累了一天了,待会儿回去你就回屋休息,你小姨那里我来照顾,啊!”

“我不累,大姨为帮小姨费心费力,说了那么多话,您累,小姨那里还是我来照顾吧!大姨放心,今天张家事儿前前后后我都会跟小姨一五一十说清楚,绝不会漏掉半点儿,顺便再跟小姨商量商量去哪里修养,怎么处理银票和铺子院子事儿!”

“不用不用,这些我会跟你小姨说,云舒啊,你还是回去吧!”

双方推来推去,大姨越是不让云舒立马去见小姨,云舒越觉得有问题,是坚持。虽然大姨是小姨亲大姐,相信她不会做对不起小姨事,但为防万一,自己还是跟着好,这次小姨一走,除了那三千两银子和两个孩子,她几乎是一无所有了!

直到进了城门,云舒看大姨依然坚持,稍稍一想,转个话题道:“哎,大姨,您说张家送来聘礼怎么会少东西了?”

“哼,不就是那群强盗偷?真是不要脸,自己送出去东西还要偷回去!”

“那也不一定,若真是强盗偷,那整箱都是银锭子,一共有五层,每层十个十两,为何他们单单只偷下面银锭子,上面还摆放得好好?还有那两对金手镯也是,那可是首饰中贵重东西,记得清点时候那两个盒子是放箱底儿,何况强盗们都是大男人,对首饰识货不多,他们却能单单找出装镯子盒子来,真是怪了!”

大姨停下来想了会儿,点头道:“是啊,你这么说还真有些道理,不过……哎呀,算了算了,反正这事儿都过了,就这么着吧!”

大姨丢了这事儿,又开始为银票腾挪地方,云舒低头想了想,突然觉得自己方才随口提起话题真值得考究考究:“大姨,您说…会不会是咱们家里出了小偷啊?”

“啊?不会吧!”大姨抬头惊讶望着云舒,半晌后又一拍大腿道:“对了,也有这个可能,咱们回去先把你小姨安置好了,再把当晚院子里人全找来清查一遍,要真有人手脚不干净,趁火打劫话,咱们可不能饶了他们,哼!”

当晚院子里人 ?'…'云舒突然想起除了小姨家帮工和自家人外,就是老爹从奇味斋调来伙计,那些都是自家饭馆开设之初就来,品行绝对靠得住,为拦强盗还有几个受伤不轻,应该不是他们吧?

云舒脑子里将当晚人一一排查,直到马车到了小姨家门口依然找不出头绪。她跟着大姨进了院子,一眼就看到焕然一表嫂吴萍,看她亲热挽着大姨胳膊娘亲娘亲叫得亲热,云舒总觉得有些怪异。

她旁边站了会儿,小蝶出来,轻轻走到云舒身边,低声道:“小姐,回来了?”

云舒点头:“小姨怎样了?”

“很好,刚刚喝了药又睡下了!”

云舒看看吴萍,低声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可有去打扰小姨?”

“才回来两刻钟不到,就小姨奶奶喝药时旁边坐了会儿,然后就出去了,也没说什么!”

“哦?”云舒将吴萍从头到尾打量一番,啧啧,还真是从头换到脚,等等,她手腕上那东西……云舒立刻拉下脸来,径直上前,拉起吴萍手道:“嫂子,您这金镯子真精致,上午怎么不见您戴了?”

吴萍吓了一跳,用力抽回手腕,尴尬笑笑:“表妹真有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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