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里短种田忙-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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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春秀添妆盒子，里面是一对造型别致银簪，价值约十两左右，也算不错了，大家把那东西夸赞一番，外面水云莲总算挤了进来。
她站门口气呼呼道：“红梅，我来了你都来接一下，门口这么多人，进都进不来，你们热闹什么了？”
水云莲这语气确实讨人厌，不过今天是喜庆日子，屋里小姑娘都认识水云莲，知道她就这脾气，也没人说她什么，她四下看看，皱眉道：“屋子怎么这么小，连个坐地儿都没有，小绿，去给我搬把椅子进来。”
那小丫鬟立刻应了跑出去，水云莲一脸得意站中央，似乎等大家问她什么，云舒知道她等大家夸她丫鬟了。
一旁小姑娘道：“小莲姐，你这么个大肚子来怎么方便啊？你相公也放心啊？”
水云莲顿时高兴了，一甩手帕道：“可不，我相公就是不让我来，说我身子沉了走路不方便，可我想红梅是我们从小到大姐妹，她出嫁我怎能不来？跟相公好说歹说他才让我来，不过却非要我带个丫鬟过来，还说让小绿随时随地跟着我，免得出什么意外。
小绿，小绿，这个死丫头，跑哪儿去了？做事磨磨唧唧，浪费我那么多粮食，拿来有什么用？……”
屋里气氛顿时凝结了般安安静静，直到小绿费力搬着比她个头还大椅子过来，却卡了门口进不来。看她那样子实费力，赵露大姐赵佳站起来道：“小莲，那椅子太大，搬进来屋里就没地儿下脚，你坐我这椅子吧！”
水云莲回头骂了几句，嘴上说着怎么好意思，却笑嘻嘻过去坐下了。小姐妹们多有不屑看她，赵露道：“小莲姐，大家都给红梅添了妆，你了，把东西拿出来看看吧！”
水云莲整整鬓角，有意无意摸摸头上那对买发钗，装模作样道：“当然，红梅出嫁我还能空手来不成？来，红梅，给你，就是个心意而已，你可别嫌弃啊！”
红梅笑眯眯谢过后接下，大家一再要求下打开盒子，果然是那支粗陋镀银簪，识货暗地直撇嘴，不识货照样夸赞水云莲大方。
☆、第七四八章 后事
第七四八章后事
回去马车上，云舒把事情前后告诉了春秀。春秀惊讶不已：“云舒，这种事你怎能答应？万一被抓住，他俩这辈子都完了啊！说不定他们全家都会怨恨上你啊！”
云舒使劲敲敲脑袋：“就是啊，我怎么会答应这种事？真是糊涂了，要不咱们现就回去，跟红梅说不行，让她自己想办法？”
“不行不行，你应都应了，何况红梅已经有了孩子，纸里包不住火，这事儿迟早会被发现，到时候不止红梅难过，那孩子难过，他们全家都难过。”
“那…那怎么办？”
二人沉默片刻，春秀轻叹一声：“云舒，既然…你已经答应红梅了，我看……”
“真要帮？”
春秀嗔她一眼：“你这丫头就是心眼儿多，明明是你自己答应还要拉我下水。”
云舒吐吐舌头：“有什么办法？已经到这地步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红梅出事啊！”
“那就是了，你们先前怎么说就怎么做吧，不过我觉得要是可能话，你还是想想办法，量不要让他们家人找到他们，还有跟红梅定亲男方那边，可以留意一下。”
云舒笑道：“春秀姐就是菩萨心肠，巴不得什么都包。不过我觉得我们不能管得太多，我不希望小静事情再次重演，想当初小静比红梅还心思单纯了，谁知后面会……
唉，算了，红梅让我帮什么就帮什么吧，要真被抓住只能说他们命不好，反正我不会出面，问到我也是一推了事，他们没证据又不能把我怎样……好，就这么办！”
二人回到七味斋，立刻着手安排。云舒找了三批人，同时办三件事：一是派人去南门找当值守卫，塞点儿银子疏通疏通；二人派人去马市上租了两辆马车，一辆等南门外，一辆等红梅家巷口附近；三则去赵家村找赵全鑫。
当然这些都不是云舒家人，而是转了几个弯请，他们相互之间没有联系，完全不知道主家为何要这样做。只需拿钱做事就好。一切安排妥当，剩下就看他们自己了。
云舒和春秀七味斋等着可谓坐立不安，看着第一批和第二批人陆陆续续回来交差，第三批人却迟迟没有消息，二人不禁有些着急。
眼看天色越来越晚，马上就到亥时了。还不见人回来，云舒焦急屋里走来走去：“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回来？赵全鑫那臭小子不是骗红梅吧？该死，要真那样红梅怎么办啊？”
春秀安慰道：“云舒，别急，还有一个时辰，再等等吧，兴许那孩子是被什么事儿绊住了，毕竟……这次一走不知何时能回，家中亲人养他十几年。如果就那么毫无牵挂走了，我反倒觉得这人靠不住，对吧，云舒？”
云舒停下来，抿嘴看着春秀，这样说也有道理，好吧，那就暂且等上一等，毕竟还没到约定时间。二人静静坐着。眼睛一眨不眨望着面前沙漏出神。雁儿催了她们几次睡觉，二人均是不理。方才还惹火了云舒，骂了她一顿。
雁儿委屈缩角落里扭手帕，心里嘀咕：小姐今天怎么了嘛？明明是红梅小姐成亲，她不是去添妆了吗？走时候也没叫上自己，倒是让那可恶莲夫人跟去了。肯定是那莲夫人惹恼小姐了，小姐天一黑就急匆匆回来了，歌堂都没坐，好反常……
桌上沙漏漏完后几粒沙，咯吱一下翻转了过去，子时中刻了，按约定时候红梅应该准备翻窗出来了，赵全鑫那边还没有消息。云舒抬头望向春秀，春秀轻叹一声：“不着急，或许……”
“不行，春秀姐，我坐不住了，咱们去城门口看看吧？”
春秀看向外面，今晚月色不好，星星也没几颗，黑黢黢一片，真是夜黑风高，适合杀人放火干坏事，“不行，云舒，不说天色太晚，万一被人看见，到时候他们家人追查起来，你怎么解释啊？”
“可…可咱们不能让红梅空等吧？万一赵全鑫真不来了，红梅怎么办？”
春秀沉默片刻，又是一声轻叹：“这种事只能看缘分了，如果那孩子当真不来，你去了又能如何？”
云舒愣了一下，对啊，赵全鑫不来，自己去了也没用，难道自己还能带着红梅私奔不成？想到这里，她像泄了气皮球般软趴趴趴桌上。
屋里静寂了好一阵，云舒慢慢坐直身子，愣愣望着桌子中央那个沙漏半晌，突然她一拳砸桌上，沙漏被震得跳了几跳，唧唧咔咔声音吵得人心烦。她抓起那沙漏准备扔出去，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小姐，去水家村人回来了。”
云舒一怔，与春秀对望一眼，哗啦一下站起来，大声喊道：“让他进来。”
房门打开，杜叔身后站着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人拱手道：“水小姐，不好意思来晚了！”
“无妨，你们接人了？”
“那人走到南区附近就不愿走了，他说他不见小姐好，免得给小姐添麻烦。另外那人让我们给小姐带话：他和他娘子感念小姐恩情，他定会好好照顾他娘子和孩子，请小姐放心。另外，如果小姐方便话，请您帮忙照看照看他和他娘子家人。”
云舒惊讶望着那人半晌，直到杜叔提醒才反应过来，云舒调整下心情，坐回凳子上，想了想道：“你可知道那人离开后去了哪儿？”
“回小姐，下不知，下任务只是带他进城，并未指明地点，他坚持要走，下不好强留，为免耽误小姐正事，立刻便来复命了。”
云舒点头：“很好……你们今晚可曾见过我？”
二人愣了一下，齐声道：“没有，下家中睡觉，从未见过小姐。”
云舒会心一笑，“好。辛苦二位了，回去休息吧，杜叔，麻烦你送送他们。”
杜叔领着二人出去，云舒总算放了心，脸上也有了笑意。她拎起茶壶给自己倒杯水，似自言自语道：“这赵全鑫还算有点儿良心。”
春秀笑眯眯道：“说了让你不要着急嘛，不过咱们也别高兴得太早。也不知红梅那边顺不顺利，千万别被发现了才好。”
“应该不会，我给她那瓶迷香效果很好，迷倒十个大汉都不成问题，不过……”云舒转头看向雁儿：“雁儿，去。把小双子叫来。”
被突然点到名雁儿吓得抖了一下，看她双眼朦胧样子，好像打瞌睡。雁儿一脸茫然望着云舒，“小…小姐，您说什么？”
云舒想想，方才自己骂了她一顿，她就缩那角落不动了，这丫头今天忙了一天，也够累了。算了，还是自己亲自去好。于是她轻轻笑笑：“没什么，我说你累了就去睡，我们这儿没什么事。”
雁儿赶紧摆手：“不不不，小姐没睡奴婢怎么能睡，不行不行，奴婢一点儿不困，奴婢陪着小姐。”
看她那样子，云舒也懒得多说。便自个儿开门出去。找到小双子，让他找两个人陪他一起去城南红梅家那边看看。有事话赶紧叫人回来知会一声，没事儿直接回来就是。
小双子走后，二人又只能望着桌上沙漏等待，原本以为这次又要等多久，约摸两刻钟后，小双子就回来了。据说红梅家院子静悄悄，没什么特别，城里到处都很安静，除了夫和巡夜，几乎见不着人。
如此，二人总算放了心，等天亮后再发现，那二人早已走出百十来里地，没有上好车马和准确方向，要追到他们可能性就极小了。
大家各自回屋睡下，云舒心里虽然记挂红梅，但她实太困，一躺上床很便睡了过去。可她感觉自己才刚闭眼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得如山响，雁儿一开门，就听小双子着急大喊：“不好了，不好了，云舒姐，红梅姐她家出事了！”
云舒惊醒后怔怔望着帐顶半晌，等反应过来她一咕噜爬起来，赶紧转头望向窗外，天色已经大亮，红梅家现才出状况？意思就是红梅他们已经跑得老远老远了，基本没有追上可能了？太好了，剩下就是意料中善后问题了？
想明白云舒冷静下来，有条不紊起床、穿衣、梳妆、洗漱，反倒是雁儿手忙脚乱，不是打翻杯碟就是找不着东西，云舒道：“雁儿，慢慢来，不着急。”
雁儿拿着梳子手抖了一下：“小姐，听小双子说，红梅小姐家出大事了，迎亲那边人把巷子堵得死死，双方吵闹得厉害，就要打起来了，您…您不担心啊？”
“担心有什么用？我们又不会吵架打架，你专心梳头，别再把我头发扯疼了！”
雁儿顿时红了脸，低声咕哝一句，不敢再说其他，仔细帮云舒梳妆打扮起来。云舒整理好了出去，春秀已经等那里了，桌上还摆着早餐，她干脆也坐下，慢慢吃起东西来。春秀停下打量她一番：“睡得还好吗？”
“挺好，不过要是能再睡久点儿就好了。”
春秀笑道：“昨晚急得像热锅上蚂蚁，现就安心了？听说跟红梅定亲人家吵闹得厉害了，他们别闹出大事才好。”
云舒无所谓道：“有什么好闹？找不着人怎么闹都是白搭，大不了赔钱了事。何况红梅她娘可不是个软柿子，想占她便宜，没那么容易。”
“你就那么有把握？云舒啊，红梅虽然走了，不过后面事没那么简单，你以后说话做事小心些，千万别落人把柄惹来谣言。还有红梅她家那边也是，红梅还有三个妹妹一个弟弟，这事儿对他们以后亲事多半会有影响……”
“没关系，她几个妹妹都还小，离成亲还早着了。春秀姐，等我一下，吃完了咱们过去看看。”
二人马车还没到红梅家，远远便见他们家巷口前围了好大一圈人，几乎把这条次干道都堵断了。马车外围停下，云舒和春秀下了马车，稍稍留意。就能听到旁边好事者们舌灿莲花、惟妙惟肖各种谣言故事。
有说城里出了个飞檐走壁采花大盗，专偷即将成亲娘子，红梅就是被那采花大盗盯上了，半夜掳走；有说红梅跟个年轻貌美公子哥儿勾搭上了，哪里看得上这又肥又老又丑未来相公，多半是她自个儿半夜爬墙跟那公子哥儿私奔了；还有干脆说是红梅她爹娘使唤，看不上这女婿，又不想退人家彩礼。自导自演这一出……
谣言甚多、不胜枚举，不过云舒听得却有些惴惴，因为这些造谣者真把红梅去处给猜着了，也不知是有人看见，还是这些人瞎猜？
另外还有一点，大部分谣言都指出一点：红梅那未来相公外形似乎不咋滴。莫非真像大家说那样：又肥又老又丑？云舒倒很想立刻证实一下，可围观者实太多，要想进去谈何容易？
云舒和春秀外面站了好一会儿，甚至踮起脚尖往里张望，可惜除了人头什么都看不到。云舒不耐烦道：“这些人都不用干活么？都来凑热闹！唉，春秀姐，咱们让夜五带着咱们飞过去怎样？”
“云舒，别胡来，光天化日、大庭广众。当心别人把咱们当采花贼。”
“采花贼？我们？没见我们就是花儿，还需要采别人 ？＇…＇”
春秀好笑嗔她一眼：“别闹，再等等看吧！”
二人只好外围站着，时不时听里面人往外传消息，一会儿男方家老娘滚地撒泼啦，一会儿女方家老娘拿扫帚赶人啦；一会儿男方家亲戚冲进院子抢人啦，一会儿女方家亲戚动手阻拦啦；一会儿男方家要退彩礼啦，一会儿女方家要报官啦……
这消息每往外传一趟，人群就是好一番热闹纷纷议论。然后就是不要命往里挤。好不容易往里挪了十来步吧，又被一股大力给推了出来。如起伏海浪般，去了又来，去了又来，如此反复。
云舒看着这群人实无语，他们哪来那么大劲头？里面有金子捡吗？虽然关心里面状况，为免受伤，云舒还是努力忍住不去跟着挤，春秀不会去。倒是雁儿像只勤小蜜蜂般上蹿下跳，一有消息就跑来报告，报告完又凑上去伸长脖子看热闹。
如此等待了小半个时辰，这条次干道彻底被堵死了，云舒二人被逼得退了又退，看人群丝毫没有退却征兆，而里面大态势已经发展到打群架且有人受伤了。
这样下去不行了，云舒赶紧让车夫去县衙找陈捕头，让他前来，而且要多带些人来。没一会儿功夫，陈军果然带着两队捕前来，云舒赶紧迎上去，大致说了下情况，陈军略有些惊讶，看巷口人群，想了想，回身喊道：
“把围观全部赶走，留四个人守巷口，不相干者一律不得靠近。”
衙役们应了，一边大声吆喝一边提起刀鞘就赶人，躲得慢被打得啊啊叫疼，虽然方式粗鲁了些，不过确实有效。几息功夫，原本被堵得水泄不通街道畅通了，巷子口也露了出来，衙役们一路进去，巷子里面人也被陆陆续续赶了出来。
等围观者散得差不多了，陈军带着衙役们进去，云舒也跟了进去。巷口留有四个衙役，不甘心围观者想再上来却又不敢，便躲远处怯怯张望，等待里面消息。
云舒和春秀来到红梅家时，院内院外一片狼藉，原本挂满墙头门沿儿大红布被撕得粉碎、扔得到处都是，院门早已被砸烂扔地上当垫板，院内桌椅板凳家具没一件完好，受伤人们分成两群互相对峙，角落里似乎还有几对正厮打男女。
几个衙役好不容易把他们拉开了，双方却又蹦又跳张牙舞爪想要继续扑上去。云舒仔细辨认，总算看清其中一个破口大骂妇人正是红梅他娘，跟她对骂是一个年纪稍大却身材矮胖妇人，双方都有受伤，看来谁也没占到便宜。
而另一对刚被分开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老分明是红梅他爹，少身体肥胖，身上还穿着大红喜服，胸前红花早已不知去向，这不是郎是谁？云舒细观其貌，酒糟鼻、吊角眼、猪拱嘴、满脸大麻子，鼻子下还挂着两串青鼻涕！啧啧，这相貌……
眼看那鼻涕就要到嘴边，他用力一吸，鼻涕全被吸了回去。他捏起袖子往鼻子上横着一擦，指着红梅他爹道：“老匹夫，你把我娘子藏哪儿去了？还我娘子，还我娘子。”
红梅他爹气得直跳脚：“你这个丑八怪、大骗子，老子才不会把女儿嫁给你。”
郎他娘跳着脚骂：“我呸，你女儿才是个丑八怪，你们全家都是大骗子！哼，不嫁？没门儿，彩礼都收了，告诉你，今天不把人给我交出来，我……我拆了你这院子。”
红梅他娘道：“你拆你拆，有本事就拆，反正不是我房子，这院墙、这门、这家具都不是我，你等着赔吧你。”
“赔？赔个屁，姓陆，老娘跟你把话说明了，除非你不想这云雾城待了，否则…哼，不把人交出来，老娘要你全家一辈子不得安生。”
“好啊，不安生就不安生，老娘怕你，有种来啊，来啊，大不了一命抵一命，老娘还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你个老寡妇，弄死你儿子你全家死绝，看你怎么蹦跶！”红梅他娘一边骂一边往前冲，气势极盛，要不是衙役把她拉住，她多半又要扑上去了。
对面那妇人被气得脸色铁青，指着红梅他娘手微微发抖：“你…你……你个臭婊子，欺人太甚，老娘……老娘跟你拼了。”这妇人也一个劲儿往上冲，眼看一场打闹又要开始，陈军一声大吼：“都给我停下！”
双方同时停下，同时转头，看到陈军均是一愣，似乎她们现才发现捕们到来似。院子里沉默片刻，郎他娘突然双手拍着大腿蹲了下去：
“哎哟，官爷，您可算来了，这陆家…这陆家太欺负人了！官爷啊，当初明明是他们自己托媒人找上门儿来，媒人把我们家儿子看了，情况也说清楚了，他们自个儿应下，又收了彩礼，现我们摆了酒席，找了花轿上门接人，他陆家却说要退亲，哎哟，我老天爷哟，您看我们孤儿寡母可怜，怎么又遇上这么个不讲理哟……”
看那妇人哭诉，红梅他娘也赶紧拍着大腿一边擦眼泪一边嚎哭：“哎哟，我老天爷哦，我周周正正女儿，好歹也是进过京城服侍过贵主子，怎地遇上这么个又肥又丑又蠢又不讲理傻子哦？
当初媒婆明明说女婿长得白白净净、壮实憨厚，一个人顶几个人用。官爷，你看看，这都什么啊？我家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
彩礼，谁稀罕你那点彩礼？别以为你二十两银子能买个好闺女。告诉你，我干女儿送礼钱都是四五十两，给我女儿添妆出手就是五十两金镯子，你那二十两算个屁啊！”
双方各执一词，大声嚎哭，亲属们也七嘴八舌互相帮忙，没一会儿功夫，这院子又乱得一团糟，眼看双方指指点点又要动手，陈军几步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