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里短种田忙-第4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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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舅舅皱眉嘀咕：“那就怪了·这地方怎会有这种毒物出现？”
“什么毒物？舅舅，你认得这种毒？”
方舅舅盯着她看了会儿，轻叹一声：“告诉你也无妨·让你有点儿准备也好。我老方行走江湖几十年，也算有些见识。
十多年前，我们从北方跑货回来，路过一个小镇，镇上投宿时听说一件惨案。那镇上一户大官人家昨夜突遭横祸，大宅子里一两百口人一夜之间死得干干净净，且个个全身紫黑，一看就是中毒而死。
我们当时好奇也去凑热闹，正好见官差拿那毒物做试验，当时找是一条脱毛癞皮狗。官差将三滴毒血毒药滴一片生肉上·癞皮狗吃下去一刻钟便开始摇摇晃晃，然后咚一下摔倒地，然后我们眼睁睁看着它四肢开始发青发黑，并速向心口蔓延，一过心口立时断气，再无活路。
我们当时都很震惊·却没多想，后来偶然一次机会救得一个小姑娘，她说她家主子当年是朝廷三品大员，官场上得罪了一位大人物，便遭灭门惨祸，对方手段先是下毒，然后由一队全身黑衣飞檐走壁蒙面人进院清理。
后来，我又刻意打听那些灭门惨案，竟然有五成都因此毒而亡。云舒啊，不是舅舅要吓你，此事非同小可，你好生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暗地对付你们啊？”
云舒闻言也被吓出一身冷汗，如果真如舅舅所言，家里这么多人，别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不不，冷静冷静，对方为何只毒唐方明一个人 ？＇…＇是没来得及下手还是另有所图，这人到底是谁？要让我抓住她，非得把她……
云舒心里又怕又怒却有没办法，此时院外突然一阵嘈杂，片刻后那嘈杂声靠近，小静愤怒声音也渐渐清晰起来：“水云舒，你哪儿？水云舒，你给我出来！”
云舒顿了顿，她昨晚还上气不接下气，今天一早就精神了？真是会添乱。云舒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向院门口。她站门槛上淡淡望着小静身影也不说话，直到小静自己看到她并主动走过来：
“水云舒，你总算舍得出来了？我问你，你不是要跟我们一家两清吗？你不要赶我们走吗？我们要走你人又为何要扣押我丫鬟？你说，你把我丫鬟弄去哪里了？”
云舒皱眉：“什么丫鬟？我家这么多丫鬟，要你丫鬟做什么？”
“哼，你少装蒜！我书儿昨天就出去给你帮忙，到现还没回来。有小丫头说亲眼看见书儿被个黑衣人带走了，你别跟我说你家没什么黑衣人，你身边经常跟着那个凶神恶煞不就是？你给说清楚，到底把人弄哪儿去了？”
云舒心中一惊，书儿昨天就被夜五带走了？夜五自昨儿上午自己请他查下毒人后就没见过，难道…难道是书儿下毒？
☆、第七五九章 小静之死
云舒有些不敢相信，书儿是小静丫鬟，小静并不认识唐方明，多只能算见过，她为何要下毒害唐方明？怎么讲都讲不通啊！
云舒皱眉道：“小静，你是不是弄错了，夜五怎么会抓书儿？你有没有去她房里看过？兴许她去其他地方帮忙了呢？”
“不可能，我打听得清楚，她昨儿一大早就去大厨房帮忙，上午洗碗，下午去前院挑拣果子，晚上又去洗衣房洗衣服，她从早忙到晚忙了整整一天，晚上回来路上就被你身边那个穿黑衣服带走了。
水云舒，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就是见不得我好过是不是？我身边就这么一个丫鬟，天天帮你干活，你不感谢就算了，干嘛还要抓她？”
云舒稍稍犹豫，低声跟一旁小蝶道：“你去把夜五找来，让他把书儿也带回来。”
小蝶离开，云舒道：“小静，夜五做事一向有分寸，他绝不会无缘无故乱抓人，如果他真抓了书儿，肯定是她犯了大错。我已经让小蝶去找夜五了，你先坐下，咱们等他来问明缘由再说如何？”
“好啊，果然是你人抓了我书，水云舒，我跟你没完！”小静几乎是跳起来大骂，看她骂完就呼哧呼哧直喘气样子，云舒心下叹息，她这样子孩子迟早要出事，算了，就当没听见。
云舒坐到丫鬟们端来凳子上等候，小静骂骂咧咧一会儿，实累了也只得气呼呼走下。没一会儿，水志飞和老爹都赶了过来，小静哭哭啼啼跟老爹哭诉一番，老爹疑惑看向云舒，云舒转开头去不说话，他只得安慰小静，嘴上说有空教训云舒云云。
直到一刻钟后·小蝶才回来，身后跟着一脸冷漠夜五，还有跌跌撞撞、衣衫凌乱、双手绑缚书儿，意外是书儿身后还跟着两个暗卫·将她夹中间，明显就是押送！
小静见之呼啦一下站起来，欣喜道：“书儿，你这死丫头，都一夜了，跑哪儿去了？”她一边说一边步迎上去，想拉书儿手。到近前时·夜五举起一手拦住小静，小静愣了一下，然后用力去推夜五手，可不管她怎么使劲，夜五站那里纹丝不动。
小静急了，怒骂道：“你个不长眼奴才，你不知道我是你家主子客人吗？让开！”
夜五冷冷看着她：“请自重！”
小静顿了顿，红着脸啐了一口：“我呸～～你这种给人当走狗东西·本小姐看都不会看一眼。你凭什么抓我书儿，让开，让开！”
书儿也抬起头·哭哭啼啼望着小静：“夫人，救我！夫人，救我
小静加着急，看她顶着个大肚子却毫无顾忌一遍一遍往夜五身上撞，云舒都看得心都悬了起来，水志飞喊她她不理，云舒只得道：“夜五，让她过去吧！”
夜五看云舒一眼，停顿片刻松了手，小静立刻扑过去扶住书儿上下打量·书儿也满脸泪水望着小静，看上去真是对相当有情意主
小蝶走到云舒身边，小声耳语道：“小姐，夜五说，这书儿丫头来头不小，她不仅给唐少爷下毒·还准备咱们大厨房水井里下毒，夜五人把她逮个正着。”
“什么？”云舒惊得差点儿跳起来，大厨房水井全院人都吃，如果真里面下了毒，全院上下几百口人都得死。她突然想起方舅舅说那几宗灭门案，脊背不禁一阵发寒。
大家见云舒脸色不好，老爹道：“云舒，怎么了？”
云舒眼皮跳跳，努力扯扯嘴角：“没…没什么！”，然后她转头小声问：“小蝶，咱们院子里人没谁中毒吧？”
“没有！夜五说为防万一，他们水井里放了解药，连水井边缘都清理过了，那水可以放心使用，没有问题。”
云舒算了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还是要多加注意，你去通知管事们，要是有人出现异状，立刻派人来跟我通报，待会儿我让夜五也拿点儿解药给你，以防……”
“啊～～书儿，你干什么？放开！放开！”小静一声尖叫后便是惊慌大喊，云舒回头去看，见书儿一手抱住小静脖子，一手拿着把白晃晃匕首顶小静胸口上。她时不时举起匕首四下挥舞着大喊：“让开，否则我一刀捅死她！让开！”
院中众人均大惊失色，而夜五却双手环胸冷冷盯着书儿一动不动，水志飞急得差点儿从轮椅上跌下来：“书儿，你干什么？放开小静，她有身孕啊！”
不管众人怎么喊，书儿勒着小静脖子手丝毫没有松过，小静已经没有力气大喊，脸色苍白被她拖着一步一步退向院门口。
书儿一边挥舞匕首一边恶狠狠尖声大吼：“走开、走开！你们全都走开，否则我先扎她肚子，弄死那孽种，再弄死她！”
大家都被吓到了，想跟又不敢跟，只能站原地着急大喊。云舒也有些惊慌，着急喊道：“书儿，你放开小静，有话我们好好说！”
“哼，好好说！好啊，你过来跟她换，我就放了她！”
云舒怔愣一下，小静满脸泪水可怜巴巴望着云舒，水志飞则毫不犹豫转身拉着云舒袖子哀求道：“云舒，求你救救小静吧，我就她一个女儿，她肚子里还有我外孙，云舒……”
“不行，云舒不能去，要去我去！书儿，你放开小静，我来替她！”老爹说着就大步走上去。云舒吓了一跳，喊道：“夜五，拦住我爹。”
夜五仲手一点，老爹便定了原地，云舒算是松了口气，水志飞却急了，着急道：“书儿，我和小静平时对你不抱，你不要伤她，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放了她……”
此时·书儿突然哈哈大笑，那猖狂尖锐声音让大家都安静下来，均是一脸茫然看着她。水志飞有些惊喜道：“书儿，对吧？你想起来了对吧？小静看你时常被其他丫头欺负·才特地跟申老头儿把你要过来，她救过你好几次啊，有什么好都想着你，对吧？你···你不能忘恩负义啊，、放开她吧！”
书儿笑声猛然一收，阴冷瞪着水志飞：“忘恩负义？哈哈哈～～～忘恩负义？你这女儿是个货色，你难道不清楚？她高兴赏我一块布·不高兴了拿到什么都往我身上砸、抓着我又是掐又是扎，我身上、胳膊上这些伤都是假吗？”
水志飞愣了一下，急道：“可…可…可你是个丫鬟啊，你···你其他院子不也一样…”
“我呸～亻你这个死瘸子，没了腿还这么可恶！丫鬟怎么了？丫鬟不是人 ？＇…＇天生该给这贱人糟蹋？要不是有任务身，老子早就弄死你们两个恶心贱人了！”
说到这里，小静挣扎着大骂：“贱人！你个贱人！老娘当初瞎了眼，怎么会选你这吃里扒外？你个忘恩负义东西·你不得好死，你……啊！我脸，我脸！！！”
书儿匕首往小静脸上划了一刀·小静痛得捂脸尖叫，书儿却丝毫不为所动，匕首尖儿顶着小静脖子，恶狠狠盯着夜五和两个暗卫：“别以为我不敢动手，你们再敢乱动，我一刀扎死她！”
云舒看夜五双手环胸，没什么动作，倒是那两个暗卫，手里似乎多了点儿什么。看小静脸上血淋淋样子，云舒心直往下沉·看来这书儿真是个能下狠手，如果换个人过去，未必能得了好。
不过云舒知道夜五有足够能力瞬间要了她命，但云舒不想要这样结果，一来她不希望自家院子发生命案，何况是众目睽睽之下；二来她还有很多疑问想听书儿亲口说出来。
她稍稍冷静下来·“书儿，你应该很清楚自己处境，只要你放了小静，老实交代，我可以保你一命；但是，你若伤了人命，就只有死路一条。”
书儿看云舒一眼，冷笑一声：“你要我放了她？”
“是。”
“你确定？”
“当然。”
“呵～～哈哈哈，世人都说水家小姐聪慧，我看未必，不知那王家二公子怎会看上你这么个有眼无珠乡野蠢姑。”
书儿口里满满嘲笑之意把老爹和小蝶他们都激怒了，纷纷对着她大声呵斥。云舒虽然很不舒服，不过从她口中听到王二公子这几个字，心中不解担忧甚。
这书儿不是申家小丫鬟吗？后来又成为小静贴身丫鬟，可她现不仅下毒，还提到了小顺子。当然知道小顺子人不少，可一般人不会叫小顺子为王二公子，这种叫法云舒记得多是京城那边人这么说，这书儿到底是何来历？
云舒心一阵发紧，那书儿继续道：“哼！水云舒，你可知道你想救这个女人都做过些什么？”
捂着脸痛呼小静停下来，惊慌看看云舒，然后又开始挣扎尖叫：“贱人，不许胡说，我什么都没做！
云舒姐，你别相信她，她就是个贱人，她是大夫人安排我身边奸细，柳烟儿杀了老头子，你救了柳烟儿，大夫人怀恨心，又不敢跟你正面作对，就派这小贱人来接近你，让她找机会下手害死你。云舒姐，我错了，你别相信她，我错了！”
小静顾不得脸上疼痛，大声喊话，书儿又是一阵哈哈哈大笑，勒着小静胳膊紧了紧，声音故意放柔却满是讽刺道：“夫人，您命还书儿手上了，你干嘛还那么讨好她？你不是早就想让她死吗？你城里不就指使我给她药罐里下药吗？怎么，现怕了？”
云舒闻言一惊：“什么药罐里下药？你说清楚。”
小静挣扎着想说话，却被书儿勒得太近，脸色涨得通红，完全发不出声音。水志急得一下子从轮椅上撑下来：“书儿，求你放了小静吧，就算看孩子份儿上，求你了，我求你了！”
水志飞嘭嘭嘭往地上磕头，书儿淡淡扫他一眼·胳膊稍微松了点儿，然后凑到小静耳边轻声道：“贱人，你再敢顶撞我，我先扎你肚子一刀信不信？”
小静呼哧呼哧努力喘气·脸色一阵发白。书儿转而看向云舒：“水小姐，你不是很宝贝这个贱人吗？我来告诉你，这贱人自我跟她第一天起，没一天不诅咒你几十遍，她说你抢了她心上人，害她落到如此地步，她诅咒你嫁不出去、不得好死。
呵·你不是要给她买院子、买铺子安顿她一家吗？前些天你那七味斋被砸知不知道怎么回事？哦，对了，你肯定知道，要不申家铺子也不会被砸。
呵，不过你肯定不知道找群痞子去七味斋捣乱主意不是申老头儿想出来，而是你这个好妹妹亲自去找老头子，跟着老头子一路指点谋划。
怎样，很震惊吧？哈哈哈·这个女人有多歹毒知道了吧？可笑是你居然还好吃好喝把她供着，还把自己房间、自己院子让给她！
你知不知道这女人来此目？你以为她真是来帮忙？笑话，她是来找柳烟儿。大夫人答应她只要她把柳烟儿找出来·不管活人死人，只要找到，大夫人就分她一座宅子两个铺子，还有两千两银子。
怎样？水小姐，你说你蠢不蠢？你就是个引狼入室蠢村姑，知道吧，哈哈哈！”
大家目光齐刷刷看向云舒，水志飞急道：“云舒，别听她胡说，这丫头疯了·她有疯病，你别信她！”
“哼，我有疯病？很好，那我就先要了你女儿和外孙命，有人给我陪葬好。”
云舒表面看似平静，心里愤怒、挫败、难过、郁闷······各种心情交杂一起·真正是五味杂陈、难以言喻。她知道小静恨自己，可她主动找了自己，原本还以为她恨早就因为嫁人和孩子淡去了，谁知她却是对自己恨之入骨，甚至想毒死自己！
她知道申老头找痞子打砸了自己院子，而且当时把小静也带了身边，原本以为小静只是被迫跟来，被申老头拿来当挡箭牌以防万一，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划！
她知道小静来院子不是帮忙，却不知道她早被申大夫人买通，来自己院子当奸细。自己当初那么不耐烦她、那么讨厌她，看孩子和水志飞份儿上，对她一忍再忍，甚至把自己房间和院子都让给了她，没想到却是这个结果。
她知道书儿说一切都是事实，因为这正好解释了她一直以来所有疑惑。让她不相信、不生气、不恼怒根本不可能，可她心里多却是难过，小时候那个虽然莽撞却天真纯洁毫无机小静怎么会变成这样？一直以为她迟早会醒悟、迟早子，没想到等到却是这样结果！
云舒沉默良久，看着眼前这一切，书儿依然揭发小静以往种种不是，小静脸色苍白、痛苦得五官扭曲却叫不出声来，水志飞跪地上一边往前爬一边连连磕头求书儿；其他人或惊愕、或茫然、或恐慌、或劝解，院子里那么嘈杂，吵得云舒耳边嗡嗡作响。
“安静！安静～～～～！”云舒大吼一声，院子里总算安静下来，大家齐刷刷看向云舒。云舒深吸一口气道：“书儿，你先放了小静，其他我们慢慢说。”
院子里静默片刻，水志飞老泪纵横看云舒一眼，哽咽着默默给云舒磕个头，转而祈求望着书儿，小静脸色加难看，额头汗珠如豆子般一颗一颗往下掉，她手努力伸向肚子。
突然，一个小丫鬟惊呼：“啊！血～～流血了！”
仔细看，小静裙下果然好大一滩血，她裙脚也被染红大半！看样子像是早产，云舒道：“书儿，放开她，只要你放了她，什么都好说！”
书儿却不松手：“休想骗我，你为我不知道，周围暗藏了五六个高手，任凭我插翅也难飞。你要真有诚意，就让这些都撤走，门口给我准备匹马。”
夜五微微眯起眼道：“即便给你你也跑不掉。”
“哼！那还不一定，要人就照做，点儿，我没那么多耐性。”书儿手上开始用力，锋利匕首渐渐割入小静脖子，鲜血越来越多·胆小丫鬟尖叫着躲开，水志飞猛加力往前爬，任凭书儿如何警告也未停下。
等他到近前，书儿一脚踢过去·看似轻轻一脚，水志飞身子腾空而起，直往后飞去。大家正惊愕之间，铛铛几声响，回过神来，那匕首已不知去向，书儿身子软绵绵往下萎缩·一个暗卫扶住小静，小静则撑着肚子一边努力喘气一边念：“孩子！孩子！”
大家怔愣片刻，云舒大喊：“，把小静扶进房去，雁儿，去找大夫和稳婆。”
大家反应过来，乱哄哄一阵忙活。大夫来了、稳婆来了，热水一盆一盆进去、血水一盆一盆出来·里面稳婆声音一遍一遍：“别睡，用力、再加把劲儿、用力……”，却完全没听小静出半点儿声儿。
才刚包扎好水志飞着急自己转着轮椅过来：“小静！小静啊·你要挺住啊，你不能有事啊，爹就你一个亲人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爹也不活了！小静啊！……”
老爹赶紧上前帮忙推轮椅，小声安慰一番，可那一盆一盆血水实吓人，云舒也有些着急，又让小蝶进去看情况。
小蝶进去一会儿，忽听里面呜呜似小猫叫声·云舒还没反应过来，里面有婆子高兴大喊：“好了好了，生出来了，是个小公子！”
云舒闻言长长松了口气，外面等待众人皆是如此，水志飞喜极而泣：“外孙？二哥·小静是不是生了个外孙？是不是我听错了？”
老爹笑呵呵道：“没错，是个外孙，志飞啊，恭喜你了，没想到你比我还先当外公，呵呵，恭喜啊！”
水志飞高兴直搓手：“太好了，真是外孙，我家总算有后了！太好了、太好了！”
没多久，稳婆笑呵呵抱着孩子出来，小蝶也跟了出来。稳婆把孩子抱给老爹和水志飞看，云舒也看了一眼，好小，只有两个巴掌那么大，多三四斤样子，全身上下皱巴巴，哭起来像没力气小猫儿般，看上去甚是可怜。
管如此，水志飞还是看得喜气洋洋，想抱又不知怎么下手，手足无措样子。小蝶拉拉云舒，小声道：“小姐，静小姐要见您。”
云舒顿了顿，回头看水志飞一眼，心里轻叹一声，跟着小蝶一起进了产房。一进门，一股浓浓血腥味儿扑面而来，地上、桌上、床上到处是血，虽然云舒早有准备，却还是忍不住捂住口鼻。
全身是血小静微微转头，看到云舒努力抬抬手，云舒会意，上前握住她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