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里短种田忙-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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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吓得一哆嗦，赶紧往后退几步，爬李氏怀里云舒往下一看，那人双手只有四指，拇指、食指、中指似被齐根切断，那伤口已经红肿化脓，看着格外恶心
李氏皱起眉头，想从怀里掏铜板，云舒一下子扑过去，阻止了李氏动作。她只见这人可怜，云舒刚才明明见那乞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巷子里众乞丐也都伸长脖子望向这边。
舅舅上前踢那乞丐一脚，乞丐哇哇大叫着松了手，二姨一把拉过李氏，嘀咕道：“傻子，这种地方扒手小偷拐子一大堆，小心点，把云舒抱好了，别漏财”
李氏一听，紧张东张西望一番，双手紧紧抱住云舒。
外婆对舅舅道：“富贵，看到了吧，这些人就是好赌下场，你要想变成他们那样，管去赌”
舅舅闻言往巷子里瞄瞄，见那些人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大多十指不全，全身脏兮兮或坐或躺，个个半死不活样子。李富贵打了哆嗦，捏紧双手往后缩了缩，讪笑道：“娘，我没……”
“哼你以为你那些事儿我不知道？等志诚事解决了再找你算账”舅舅不敢反驳，目光闪烁、心虚低下头。
李家一行人按照黄师爷给地址往赌坊右边巷子去，巷子头便是王老头儿家了这巷子不是一般脏乱，到处是黑黢黢痕迹，地上原本青石板早被那些腐烂菜叶、秽物掩盖，幸好现是冬天，否则不知会惨目忍睹到何种地步？真是不敢想象
小姨嫌恶跑到一边，一边拍胸口吐气一边挥着手帕直扇扇，等缓过气来，她白着脸对郑氏道：“娘，你们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李氏很紧张，马上就能见到冤枉水志诚人了她皱着眉、捏紧拳头，全身僵硬且微微发抖她深吸一口气就要往巷子里迈步，郑氏拉住她：“如书，别急，先让你大哥去看看王老头儿不家”
“啊？怎么又是我？”舅舅不满嘀咕道。
“不是你还是谁？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让你母亲和妹妹们去吗？去”郑氏板着脸训斥，舅舅只好耷拉着脑袋，提起衫子，一跳一跳往巷子里去。
众人看着他走进巷子，到达巷底，进了院门。
直到一刻钟后，舅舅从院子里出来，对着外面直摆手：“娘，屋里没人”
待舅舅一跳一跳出来，李氏着急问：“大哥，里面什么样？真没人吗？你看清楚没有？”
“看清了，我还翻了几遍，把他家床底都找过了，真没人！”
“那…那他上哪儿去了？”
“这个……娘，我上次就是这赌坊里见过他，要不让我再去赌坊里找找？”
郑氏瞪他一眼，有些犹豫，他看看一脸焦急李氏，“好吧，你去回，我们就这儿等你”
“好、好”舅舅讪笑着应诺，却没挪步，依然站原地望着郑氏和李氏。
李氏站了一会儿，“大哥，怎么了？你怎么还不去？”
“呵呵，三妹啊，这个…这个…进赌坊是要收…”李氏会意，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装有五百文荷包递给他，舅舅正要接过，郑氏一把抓过去，“别给他那么多，入场费多少？”
舅舅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
“三文？”
舅舅抽抽嘴角，讪笑道：“娘，是三十文”
“三十文？”外婆还没说话，二姨却突然拔高声音大叫，把舅舅吓了一跳
“大哥，三十文哪你知不知道三十文有多难挣？我家书民编一个簸箕才三文，一天只能编五个，你进去一趟就要三十文，那是什么地方？烧钱啊？……”
二姨一通噼里啪啦数落，把舅舅压得都缩到地下
“好了好了去回”郑氏数出三十文递给舅舅，想了想又数出二十文，手伸到一半稍微一停：“找到王老头儿，想办法把他叫出来”
舅舅得了钱一溜烟往赌坊跑去，留下李家众人站原来焦急等待。李氏将云舒放到地上，请二姨帮忙看着，李氏则站前面双手不停交替互握着，满脸焦急走来走去。
一刻钟后，舅舅突然从侧面过来，李氏立刻冲上去：“怎么样？怎么样？”
“三妹，别急，哎哟，你把我抓疼了，放手放手”待李氏松开，舅舅搓搓手道：“嘿嘿，三妹，找到了，那王老头儿真倔，我跟他好说歹说半天，还给了他二十文钱，他才答应出来一会儿”
“那人了？”
“哎呀，别急别急，他让我们倒右边侧门去等着，找着空了就出来”
“好啊，那咱们走吧”李氏一个人急急往前冲，舅舅没办法，只好跟了上去，郑氏则带着剩下几人也跟了过去。
众人来到赌坊右侧门，等了一会儿，果然出来个老头子，头发全白、满脸皱纹，穿件灰扑扑伙计服，一瘸一拐往门口走来。
舅舅对着他直招手：“哎王老头儿，这边、这边”
王老头儿面无表情，看都不看舅舅一眼，依然慢慢走着，仿佛他世界本就要慢几拍。
李氏着急冲了上去，一把拉起王老头儿手，“王大爷，我家相公真没有占过你财产，真没有开过你家荒地，你弄错人了，求求您，撤了状纸，放他出来吧”李氏说着说着边泪流满面，到后面成了哽咽抽泣。
二姨道：“是啊，王大爷，您弄错了，我那三妹夫老实得很，从来只有别人站他便宜，他哪会干那种伤天害理事啊？”
小姨则斜着眼撇撇嘴不满站一旁直挥丝帕，嘴里嘀咕着：“这么一个臭老头儿，都要入土了，还不积点儿德，小心死了下地狱”
外婆拍小姨一掌瞪她一眼，小姨嘟嘟嘴，站到一旁不说话。
外婆上前道：“王大哥，我是这些孩子娘，您确实告错人了”
王老头儿被众人围中间，一言不发，不管众人怎么说，他始终面无表情，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要不是看他是不是动动腿，还以为他睡着了
众人说了半天见王老头儿一点反应没有，是心急，特别是李氏，就要跟他跪下。云舒看不过去，咚咚冲到王老头儿面前，仰头正对他低头实现，愤怒瞪着他。
那王老头看着云舒总算有了些反应，他颤巍巍向云舒伸出手，把云舒吓得往后一退。
“兰儿，你回来了？”一阵沙哑干涩又苍老声音从王老头儿口中发出。
众人均是一愣，兰儿是谁？他们齐齐看向李氏，李氏想了想，摇摇头。云舒仔细观察王老头儿表情，见他眼中满是慈爱欣喜、脸部线条柔和，莫非…他把我当成她女儿了？对了，王老头儿是曾经有个女儿，可惜后来病死了
云舒看看王老头儿浑浊眼睛，颤抖双手，心中无数念头速闪过，对，就这样
她上前一步，摆出一副可爱又可怜模样，望着王老头儿：“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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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一步，摆出一副可爱又可怜模样，望着王老头儿：“爹爹”
李家众人闻言大惊，呆愣原地，李氏反应过来要去拉回云舒。yZ王老头儿突然上前两步，一把抱住云舒：“兰儿、我乖兰儿，你总算舍得回来看爹爹了”他一边拍着云舒背一边嚎啕大哭。
李氏惊愕张大嘴，李家众人也是如此，二姨一把将李氏拉回，打个噤声手势。
王老头儿哭了一会儿，放开云舒，将云舒打量几遍，一边点头一边又哭又笑道：“好，好咱们兰儿越来越漂亮、越来越乖巧了兰儿啊你母亲和哥哥弟弟们那边过得好吗？”
云舒一愣，娘？哥哥弟弟？王老头儿把自己当游魂了？她脸上笑容一僵，哆嗦一下，强作冷静，眨眨眼睛，“好，我们都过得很好，爹爹也要好好过日子哦”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等爹爹收拾了欺负咱们家坏人，就去找你们，啊，告诉你母亲和哥哥弟弟们，让他们等着我，过不了多久我就来了”
收拾坏人 ？＇…＇不会是自己老爹吧云舒脑筋飞运转，李家众人紧张望着二人。片刻后，云舒打定主意，笑眯眯伸手去摸王老头儿额上皱纹，王老头儿见状立刻地下头让云舒能够得着。
云舒奶声奶气道：“爹爹，兰儿知道您很生气，恨那些坏人，可是我今天能来看您，多亏这个愿意借身体给我哦我知道她爹爹不是坏人，爹爹你告错人了，想办法放他出来吧要不爹爹下来，阎王爷会罚你，我和娘亲哥哥弟弟也会难过”
王老头儿一愣：“那人真不是坏人 ？＇…＇”
“恩，真不是，我能看见”云舒点头如捣蒜，“爹爹是好人，一定不会做冤枉好人事，对吗？”云舒睁着明亮眼睛直直盯着他，李家众人也是如此。
过了好一会儿，王老头儿总算点头：“恩，好吧，兰儿说他不是坏人就肯定不是，爹爹明天就去撤状纸”
云舒一听大乐，恨不得跳起来抱着王老头儿那皱巴巴老脸狠狠啃两口李家人自然欣喜异常，李氏是高兴得流出泪来
云舒勉强压下欣喜，摆出一副难过表情：“爹爹，兰儿要回去了，娘亲和哥哥弟弟来接我了，爹爹~保重”说完便晕倒地。
“兰儿、兰儿，你母亲哪儿了？”王老头儿紧张扶起云舒一阵摇晃，李氏几步冲过来，一把抢过云舒：“这是我女儿，你女儿已经走了”
王老头儿呆呆望着被李氏抱走云舒，郑氏上前道：“王大哥，那撤状纸事儿…？”
“王老头儿、王老头儿，过来，少爷回来了，点儿、点儿”一个年轻伙计慌忙跑出来，拉起王老头儿就跑。
“哎哎王……”李家众人还没来得及叫住他，那王老头儿便被拖进屋里不见人影儿
众人站门口望着那扇后门发了会儿呆，李氏转向外婆：“娘，怎么办？你说那王老头儿会去撤状纸吗？”
郑氏皱眉，默然一会儿，“我们去前面看看吧”
众人转到大发赌坊正门，见门前空地上又是舞狮又是放炮仗，地上一地大红碎纸屑，周围挤了一大圈衣衫褴褛贫民乞丐，伸长脖子望向通往此处大道。
李家众人好奇围了上去，抓几个人问问情况，原来这大发赌坊小少爷前两天打伤了人，被抓进牢里关了两天，今天就放出来了，众人是来迎接赌坊小少爷
“哦？这小少爷怎么这么受欢迎啊？”小姨好奇道。
“嘘大妹子别乱说话，周围全是赌坊人”旁边一位四十左右大婶好心提醒。
“啊？听见了又怎样？”
“哎哟，小声点儿，你看巷子里那些缺胳膊少腿儿乞丐，以前大多都得罪过周家赌坊人，大妹子，你可小心点儿啊”大婶往刚才他们路过小巷指指，说完立刻钻进人群消失不见。
小姨惊恐捂住嘴，不敢再乱说话。云舒伸长耳朵听周围人小声议论。
“哎这次你输了吧，这次小少爷只进去两天就出来了，你还说要五天嘿嘿，赔钱吧”
“切~真是倒霉，给你给你”
“哎你说这次小少爷可是打死了人，怎么这么就出来了呢？”
“哎呀，咱们小少爷是什么人，云雾城谁敢拿他怎样？连县太爷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再说就算坐牢又怎样？咱们小少爷进去，哪次不是吃香喝辣，牢头儿都拿他当爷伺候，每次咱们小少爷一去，牢房里就要清空一遍了”
“是不是啊？小少爷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
“唉，这你就不懂了吧，厉害不是小少爷，是咱们老太爷想当年，胡县令时，咱们老太爷可是这云雾城里半边天，连官差都要听他差遣了”
“啊？这么厉害”
“嘿嘿那是……”
“老太爷出来了，看看”随着众人欢呼，大发赌坊内门帘打开，大门全开。
首先出来是四个美貌少女，身着半透明粉红轻纱，其内大红肚兜若隐若现。她们个个手提红灯笼，轻飘飘走出来，引得周围男人一阵骚动；顿时空地上口哨声、调笑声此起彼伏，混杂一起，连一旁舅舅和孙武都流着口水、伸长脖子直往前凑。
紧随少女出来是一把四个壮汉抬着大软椅，椅子上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目露精光六七十岁老头儿。
“老太爷万福”老头儿身旁一人突然大声唱和。
平地上众人闻声立刻跪倒地，齐声喊：“老太爷万福”
留下李家一行人站外围面面相觑。
“喂，你们几个哪儿来？见了老太爷为何不跪？”
切~~~不过是一个赌坊老板，架子比县太爷还大云舒不满嘟起嘴
那人见李家众人依然没有跪拜意思，对身后挥了挥手，几个身强力壮壮汉立刻气势汹汹向李家人冲来，云舒心中大惊：不会吧这还有没有王法
壮汉就要抓住李家人时，“站~~住~~~”一声悠长苍老声音传来。
“老太爷，这等刁民对您不敬，让小教训教训他们”方才唱和之人一脸讨好。
软椅中老头儿挥挥手，直直望向郑氏，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郑氏也皱眉望向老头儿，云舒看看两人，认识？不会吧
“李~鸿~睿~？”老头儿半晌吐出几个字。
“周三？”外婆脱口而出
周三？周四？什么人啊？云舒一时想不起来，不过看二人表情，似乎很不妙啊
“呵呵，鸿睿媳妇，十几年不见了啊”老头儿沙哑干笑两声，那眼光中却是浓浓威胁
“哼你这老东西，可恶了几十年，还没死”郑氏一脸愤怒瞪着周三。
“放肆你个老婆子，不要命了？”
“算了老熟人了”周三摆摆手。
“富贵、如棋如书如画，回去了”外婆拉长脸，转身就走
李家众人搞不清状况，只得紧跑几步跟上。
云舒爬李氏怀里，正好面朝周三方向，只见周三叫过旁边一小喽啰，对着那人嘀嘀咕咕，眼睛直直望向往李家人方向。小喽啰时不时点头哈腰，行一礼后朝赌坊内跑去。看情形很不妙啊王老头儿好不容易答应撤状纸，但愿不要再出什么岔子
郑氏步走出四五条街，知道回到县衙附近才停下来，李氏抱着云舒气喘吁吁追上去，“娘，娘慢点儿，那周三是谁啊？”
“谁？我们李家仇人，记不得了吗？”
“啊他就是那个害咱们李家祖上倾家荡产周三？怎么还没死啊”小姨惊呼，显然李家众人对周三这个名字早已烂熟于心，看来他们小时候没少上思想政治课啊
李家几兄妹闻言立刻变了脸色，特别是李氏，她抱紧云舒，声音颤抖问：“娘，那他…会不会……”
“不知道，咱们先回去，明天我再去县衙打听，看看王老头儿有没有撤状纸”众人原本放下心又提了起来，个个耸拉着脑袋往回走。
第二天，郑氏早早便出门往县衙去，李氏和二姨不放心也跟了去，云舒被留家里。
云舒一吃过饭便坐小姨家门口，时不时往外张望，随着时间一点儿一点儿过去，眼看着太阳越升越高，云舒心越来越往下沉心情从原本满怀希望到慢慢失望到越来越担心到焦急万分她不安站起来门口走来走去，屋里原本悠闲小姨和舅舅也焦急起来，跑到门口和云舒一起一边张望一边走来走去。
直到午时中刻过后，李氏和二姨才扶着外婆慢慢回来，云舒一看李氏表情，立刻明白真又出问题了。
李氏将外婆扶到客厅坐下，便匆匆去厨房准备食盒，小姨舅舅和云舒则围着外婆，二姨道：“王老头儿没来大发赌坊倒是来过人，黄师爷见过那人就不再见我们了”
云舒一听，心中大惊那该死周三果然都要入土了还要使坏客厅内空气沉重，大家各自坐下，皱眉不语。
“云舒，来，咱们去看爹爹”李氏提着食盒匆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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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来，咱们去看爹爹”李氏提着食盒匆匆进来
“三姐，你还没吃饭了，不用这么着急吧？吃了饭再去也不迟啊”小姨劝道。
“不行，方才周三一送信来，那黄师爷就变了脸，不知他们有没有派人去牢房打招呼，我一定要亲眼看着志诚无事才安心啊”
众人沉默一会儿，外婆道：“唉那周三使坏都因为咱们李家，走，咱们一起去看看志诚吧”
“我就说，早该把那惹事儿抓来替出妹夫吧？你们不信”
外婆一拍桌子，“都这个时候了，还说那些没用干什么？”大姨撇撇嘴低下头。
李家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往县衙去，路上，二姨问：“娘，当初还咱们不是周三吗？他害了咱们还要恨咱们？这什么人啊？”
“当年确实是他害得咱们李家祖上倾家荡产，但你爹做了师爷后，虽奈何不了胡县令，这周三倒是被好好修理过。
你爹找了个罪名把他发配去矿山做苦力，没想到那天杀居然还没死，不仅活着回来了，还重操旧业唉都怪你爹一时心软，留下这么个祸根唉~~~”外婆连连长叹，一副忧心忡忡样子。
众人来到县衙大牢，一进门，便有几个牢头上前拦住众人：“干什么？”
这人不是周老虎？怎么回事？
李氏心下奇怪，试探问：“请问，原来周大哥了？”
“周大哥？”那人扫视李氏几眼：“你说周老虎吧？县太爷放他一个月大假，让他回乡下休息去了”
“啊一个月”李氏先前给周老虎塞过不少银子，就这么全泡汤了？
李家人面面相觑，郑氏上前道：“小兄弟，我们是来探监，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看看”
“探监，你们要探谁？”
“水志诚”
那牢头一听，原本优哉游哉表情立刻警觉起来，他将李家众人扫视一遍“你们这么多人，是探监还是造反哪？啊？出去，给我出去”几个牢头不容分说将李家人往外推。yZ
眼看大家就要被推出院外，李氏喊道：“就我一个人，他们只是陪着来，官爷，您就让我去看看吧”李氏一边哀求一边将怀里所有银子都掏了出来。
那人捻块碎银咬了咬、吹了吹，满意收紧怀中，却对另外两人比个手势，大牢院门嘭一声便被关上，然后又是咔咔声，显然门内还落了门闩
李氏呆立一会儿，突然大声痛哭，慢慢滑到地上晕了过去。云舒吓一跳，立刻扑了过去，一边摇一边大喊：“娘，娘，醒醒啊，娘……”
李家众人着急围了上来，外婆让舅舅去叫来顶小轿，将李氏抬了回去，云舒一直陪李氏身边，心中又是担忧又是愤怒这些都是什么狗官？该死，这群狗东西，若是以后落我手里，非折磨死他们不可
一回到家里，外婆请来大夫，诊断说是忧思过重、太过劳累所至，只需保持心情舒畅、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心情舒畅，看众人个个愁眉苦脸样子，谁还舒畅得起来？
外婆叹口气，请大夫开些安眠助睡药物，给她服下才沉沉睡去。
众人来到前厅匆匆吃过午饭，外婆决定去找王老头儿看看，小姨留下来守着李氏，本来要让云舒也留下来，云舒却死活不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