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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丹凤朝阳-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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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私下里问李姑姑,李姑姑只是皱了下眉头:“小丫头哪来这么多话,你的活儿都干完了?”

    潮生一点都没委屈,麻利的把手头的活儿干完。等到晚上没人时,李姑姑才说:“手脚是她动的,可是肯定不是她自己的意思。”

    潮生绝对赞同这一说法。

    她和被李姑姑赶走的那个人太不搭界了,业务范围完全不同嘛。

    潮生算是正屋伺候的,不过她自己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厨房,并不惦记在四皇子面前掐尖要强。但说一千道一万,那个人平时只能干杂话,要什么没什么,就算李姑姑不收潮生这个徒弟,这小厨房的管事也绝对轮不到她来做。


    第63章

    于是现在又绕回了原点。

    那可能买通她让她动手的人是谁呢?

    潮生看着李姑姑。

    她知道,李姑姑肯定已经有了个答案。不然就不会将那个人轻松放过,只是逐出去那么简单了。

    李姑姑没回答,反问她:“你觉得是谁?”

    潮生沉默了一会儿:“我瞎猜的。”

    “瞎猜也行,你猜的是谁?”

    潮生小声吐出一个名字来。

    春墨。

    李姑姑问:“为什么呢?”

    直觉。

    当然,直觉也可能出错。

    虽然春墨已经改头换面了,许多人都说她已经彻底和以前不一样了。可是在潮生看来,她最重要的一点没有变。

    她还是把四皇子看得紧紧的严严的。

    就这一点来说,她和松涛阁的宋婵一样,虽然还处在奴婢的位置上,却已经把主子当成自己男人看待了。

    以前宜秋宫出的事,金花金叶的事,都和春墨有关系。

    而在春墨沉寂的一年中,宜秋宫几乎算得上是风平浪静。

    现在春墨一复出,宜秋宫就又有些像从前一样,不太平了。

    而且,华叶居就那么大点地方,想和厨房的人勾搭上,做手脚,小宫女们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有那个胆,也没那个钱。

    不是说潮生真的找到了春墨作恶什么蛛丝马迹,只能说,在所有不可疑的人当中,她是比较可疑的一个。

    她是大宫女,心,胆,钱,她都有,而且她还有不良记录。

    李姑姑却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摇了摇头。

    “不是?”

    “不是她。”李姑姑的手指在案上轻轻划了一道。案上做过年糕,还落有糯米粉,一划就是清晰的一道。

    李姑姑慢慢的用手指在案上写了个名字。

    潮生怔了。

    她觉得,她和李姑姑肯定弄拧了。或是让人误导了。

    电影里不是常演么,真相总是被一层又一层误会挡住的。

    秋砚怎么可能要害她呢?

    从她到了宜秋宫,对她好的人,除了李姑姑也就是秋砚了。春墨虽然没怎么害她,可是对她总是防着一手,时时注意打压,不让她在四皇子面前出头。可以说,春墨被半禁闭之前,潮生在四皇子那里完全没有过什么表现。

    她自己不想表现也是一方面。

    可是另一方面,春墨对稍有姿色的宫女都是严防死守,潮生可不想动辄得咎,羊肉吃不着倒弄着一身骚。

    而与之相反,秋砚却是时时处处帮着她,教着她的。春墨有时候不讲理,秋砚还会出来主持一下公道。

    难道……

    潮生无语问苍天,真像那些悬疑推理小说里那样,最不像凶手的那一个,恰恰才是幕后真凶?

    “为什么呢?”

    潮生不知不觉就把这句话问出了口。

    秋砚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姑姑对潮生的疑问,摇了摇头,却说:“建平二年的时候,程美人病死,四皇子就迁到了宜秋宫。我是建平六年到这里来的,秋砚、春墨她们几个是建平八年春天来的,我记得很清楚,魏公公从掖庭把她们领了来。春墨生得好,人又伶俐,不知不觉的就占了先,处处压着其他人一头。”

    潮生有点儿不太明白李姑姑将这些的意思,但是认认真真听下去。

    “当时太后娘娘还在,掖庭令也是太后娘娘用了几十年的老人了……”

    潮生有点悟了。

    这么说,当时春墨她们,都可以算作太后派到孙子身边的人吧?

    可是太后死了好几年了,现在她们都算是谁的人呢?

    很难说。

    也许都是一门心思跟踪四皇子的。

    也可能……

    “姑姑……”潮生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李姑姑的暗示,她明白了。

    她觉得秋砚没有理由,因为她们没仇,似乎也不存在什么利益冲突。

    她又不和秋砚抢什么老大老二的位置,秋砚也没有把四皇子看成自家男人,把她当成潜在狐狸精。

    她想岔了。

    她怎么就忘记了,这是在皇宫里呢?

    在皇宫里头,除了仇怨和利益这两条,还有许许多多去陷害别人的理由。

    受人指使就是其中最最最常见的一跳。

    李姑姑叹了口气:“这事儿表面上看起来简单,可是越摸越觉得水深。所以我让魏公公干脆把那人领走。再问我也不能问了。上次那排肉的事没成,现在我又把厨房里这个赶走了,她八成也是心里数。”

    潮生还能说什么?

    好吧,总算不是一头雾水,知道坏人是谁了。

    但坏人只是帮凶,后面还有主谋。

    换在刚穿越来的时候,潮生大概只能默默咬手绢——我该怎么办啊,我能不能逃跑啊?

    换在浣衣巷那会儿,潮生会想,我都已经这么惨了,爱咋滴咋滴吧。

    但是现在她既不是刚穿来,也不是处于这座大皇宫的最底层。

    经过犹豫,胆怯,咬牙切齿等等一系列心理变化之后,潮生第二天还是精神熠熠的起床干活儿了。

    怕不怕?当然怕了!

    有个隐身在幕后的大人物要和她为难,她能不怕吗?

    可是怕有毛用啊!

    难道她怕了,那人就会放过她?

    想不想逃避?

    当然想了!她兴起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躲起来,藏起来,哪怕只把头埋进沙堆里也是个精神安慰啊。

    可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皇宫是个大笼子,连皇帝都出不去,就算出去了,也只是短时间放风,最终还是要回来的,生在这里,死也要死在这里。

    潮生也出不去。别说出皇宫了,就是宜秋宫的门也没那么容易出。

    跑又跑不了,怕也没有用。

    还能怎么办?

    只能面对。

    潮生比较了一下她和秋砚的差距。

    从各方面来说,她和秋砚都不是一个起跑在线的。

    秋砚比她大,所以秋砚更成熟,更老练,更狡猾,更有资历,更有地位……华叶居里小宫女小宦官可能敢不听春墨的,但是人人都听秋砚的。

    有几个听潮生的呢?

    秋砚还有隐藏属性——她背后有人。

    而潮生呢?

    往背后看看,也许……李姑姑能算一个?

    开玩笑,不是一个重量级啊。

    所以潮生振作了之后,也只能夹着尾巴,一边努力修缮自己的破绽,一边寻找对方的漏洞。


    第64章 抽丝

    潮生从没想到自己也有两面三刀,口不对心的才能。

    事实证明人的潜力是无穷的,端看你去不去发掘。

    她知道秋砚的秘密了,秋砚大概也心里有数,毕竟厨房里那个人已经被逐了。

    但是等秋砚病好了,两个人见了面,还是亲亲热热的,甚至比以前还显得亲热。秋砚处处显得对潮生格外照顾,潮生也投桃报李,不让人抓着一点话柄。

    当她和秋砚当着人有说有笑的时候,潮生不知道秋砚心里怎么想。

    反正她觉得这实在够荒唐的。

    不过想一想,人家夫妻还有同床异梦的,儿子还有盼着爹娘早死自己好得家产的,自已和秋砚这点儿算得什么啊?

    有些事和以前彻底不一样了。

    你不知道枕头后面伏着一条蛇的时候,可以呼呼大睡。现在你只敢虚躺着,绝不敢睡实,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惊跳起来。

    秋砚就是那条蛇。

    而对秋砚来说,也许她的存在也同样危险。

    平静是暂时的。

    这一点,潮生清楚。

    秋砚那一次没成,一定会再次出手。

    会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出手,潮生猜不到。

    她不能这样被动。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该主动做些什么。

    难道她学秋砚一样,给对方也下药?

    先不说她干不干得出来,就算能干,那药从哪儿来呢?

    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看电视剧里头人家要下毒,多容易啊!弄点相克的食物搭配,那是眨眼就来啊,砒霜简直俯拾皆是,夹竹桃啊虞美人啊曼伦罗啊随处可以采到……可惜那是经过艺术夸张的,生活里没那么多毒花毒草毒药。上次秋砚用的那药,是怎么来的?

    对,人家有靠山,也肯定有门道。

    她怎么不用毒药?

    嗯,这个好理解。

    用毒药,不管是毒死了十公主,还是毒死了八皇子,这事儿就大了!不但潮生,整个华叶居的厨房,不,不止厨房,除了四皇子,大概每个人都得送命。

    秋现当然不能把自己也搭进去,所以她用的不是毒药而是泻药。

    一想到自己没能察觉,而把那排肉给几位公主呈上去的后果——潮生就恨得牙痒痒,简直想给秋砚也下一回药!

    不过对于一向又乖又好的潮生来说,这个学坏,好像比学好还难呢。

    说了假话,夜里就很难睡得安生。要她对别人正当防卫,她能办到。可是主动出手,她……大概,可能……还是办不到。

    春墨不知看出了什么,没人时就问潮生:“你和秋砚怎么了?”

    潮生心里一惊:“没有啊,姐姐为什么这么问?”

    春墨哼了一声:“你才多点儿道行,想瞒我?再说,秋砚这些天也不对劲儿。”

    潮生也不知道怎么说,索性把头低下。

    春墨长长的吁了口气:“行了,我知道你有苦衷。秋砚她……我们这几年下来,谁不知道谁呀。她要和你为难,你就躲着点儿,别惹她。”

    咦?听这意思,春墨站她这边儿?

    春墨还知道什么?

    潮生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说:“我……我没干什么,可是秋砚姐姐她……”

    春墨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有点无奈:“你没干什么,能让她这么忌惮你?我还从来没见她这么谨慎过,看着有说有笑,其实什么都捂得严严的,生怕露一丝缝儿。”

    潮生不能确定春墨是不是和秋砚一路,含含糊糊地说:“或许我什么地方得罪了秋砚姐,我自己不知道。对了,春墨姐你知道她在宫里有什么亲戚,旧交吗?也许我是得罪了和她相熟的别的人……”

    春墨呸了一声:“你还在我跟前耍滑头。不过你问我也没用,前些年还有些姐妹……这两年除了掖庭宫的陈姑姑,她同旁人也没来往了。喏,她刚病的时候,陈姑姑不还托人给她送了东西么?”

    陈姑姑?

    潮生迅速把自己的经历回想一遍,确定自己不认识哪位女官姓陈。

    秋砚前些天生病的时候,的确有人送过东西来。但那时候潮生可没有想去打听东西是什么人送来的,又送了些什么东西来。

    东宫与掖庭宫隔得老远,秋砚平时无事也不能出宜秋宫的门。

    ——那送来的东西里,会不会就夹藏着什么泻药啊,砒霜啊之类的?

    那个陈姑姑,又是谁的人呢?

    潮生觉得茫然。

    就算知道了,她又能怎么办呢?

    真是哪位大人物想要她的命,她有什么办法呢?

    像李姑姑说的,她们这些小人物的性命在上位者眼中贱如蝼蚁一般。

    眼下只能小心再小心。

    这今年过得冷冷清清的。去年过年时,二皇子弄了歌舞班子来,还让人在园中的树上扎上彩纸绸布做的花朵,妆点得宜秋宫繁花似锦,一股盎然的春意。可是今年二皇子心绪不佳,四皇子一向是爱静的,八皇子倒是嗷嗷叫着要亲自放花炮,可惜刚出门就让雪滑了跌了一跤,吓得冬纸她们再不敢放他出门。

    四皇子亲手写了春联贴在门上,然后就将笔墨砚一推:“快快收去,不过十五再不碰它们了。”

    难得一向好学不倦的人都这样说了,潮生笑着将文房四宝收起,案上只剩下一个墨绿纹石冻鼎,一个蝴蝶细颈瓶,瓶里插着一枝梅花,虽然红梅艳丽,可是整间书房还是显得沉肃有余,喜庆不足。

    “行了,这些天也不写字念书,不进这屋了。”

    四皇子走出来,潮生紧随其后。

    小肃还是站在门边守着的。

    四皇子一个不当差不掌权的少年皇子,书房平时却把守的很严,对外面的说法是四皇子爱书,不愿意什么人都在书房出入,更不喜(…提供下载)欢旁人随意摆弄东西。

    对于旁的事情,四皇子一向好说话。但是唯独书房——当初金花和金叶想进去也被小肃拦下了,不管是软磨也好,硬泡也好,在小肃这儿一律碰壁。

    但是在金花和金叶来这儿之前,小肃就守着这扇门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时候,四皇子是在防谁?

    能进这屋的人……华叶居的人……四皇子一直在提防自己院子里的人吧?

    潮生发觉自己笨得很,这么长时间才想明白这一点。

    从春墨被训斥禁足,书房里的差事,好像潮生做的多些。端茶送水做过,磨墨打扫也做过。不过每次都不会单独让她进书房,要么四皇子在,要么小肃在。

    ……还是在防备她。

    但是,似乎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防备了。好像和其他人比起来,潮生已经算是进出自由了。

    “殿下这几天可以好好歇歇了,一年到头,也就过年这几天能松快松快。”

    四皇子微笑着说:“才怪呢。等着看吧,这些日子要守岁,祭天,开宴……少不了应酬、做诗,别说歇了,只怕比平时还要吃力。”

    呃……潮生有些羞愧。

    她对四皇子说的那些都不熟悉。

    还以为过年大家都能好好的歇着,四皇子也不用去上学了。

    结果截然相反。

    “开春,咱们就又要有新邻居了。”

    是啊,开春之后,听说六皇子七皇子可就要迁进东宫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住在哪一边。像东边的宜春宫是空着的,要住人的话只怕得大大的修缮整治一番。五皇子的长庆殿里倒还可以住人,但是六皇子既然是皇后嫡子,自然不大可能去同五皇子挤一处,长庆殿本来也不算宽敞。再向前数,光天殿丽正殿都不适合住人——宜春宫地方大,景色也美,最有可能的还是宜春宫。

    如果开春六皇子就要迁来,那只怕过了年宜春宫就得抓紧修整,不然可来不及。

    但时间那么紧,能赶得上吗?

    正琢磨着,秋砚匆匆走了来。潮生顿时精神抖擞,全神戒备。

    最近她一见秋砚就是这反应。

    秋砚说:“殿下,皇上传旨召殿下过去。”

    四皇子换了衣裳出门,秋砚和潮生互相看了一眼,秋砚笑笑说:“这会儿没什么事儿,你去李姑姑那儿帮忙吧。”

    潮生笑盈盈地说:“让秋砚姐姐费心了。”

    转过身来潮生脸上笑容不变,只是肚里叹口气。

    以前秋砚曾经对她很提携照顾,潮生到现在也不愿意相信那些全是虚情假意。

    可是过去就是过去了。她现在和秋砚相互提防,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潮生问过李姑姑,李姑姑想了想:“姓陈……我知道了,是陈素萍。”

    “这人是谁?”

    “现在是掖庭宫的一个掌事。”李姑姑皱起眉头:“可是她好像没有明显的靠向哪位主子。其他的人倒是好说,像刘良红,她是皇后的心腹。贺圆筝她们几个一向抱成团,和来公公走得很近。陈素萍才干是有,但是这么多年来一点儿升迁变动也没有……”

    潮生由衷佩服:“姑姑对这些人倒是了如指掌啊。”

    李姑姑自嘲地一笑:“别瞎扯,我又不用你拍马屁。我这算什么了如指掌?当年认识的人,有的爬上去了,有的摔下去了,我呢,夹在当中,不上不下的。当年这些人也都算相识,现在啊……人家哪还记得我是谁。”


    第65章 剥茧

    “等等。”李姑姑忽然说:“让我想想……那还是承泰年间的事,离现在差不多也有十来年了吧……陈素萍她原来是要出宫的,那年太后病了,宫里原说要放一批人,陈素萍当时还不是掌事,应该也在出宫的人里头。但是后来她没走——我虽然也觉得奇(提供下载…)怪,可是那会儿我倒了霉,已经不在掖庭了,也就不知道原因。嗯,我找人打听打听,看她为什么没走成。”

    李姑姑行动很快,说打听就打听,借着宫中厨房的人往这边东西来的机会把消息传出递进,第三天就有了信儿。

    但这个消息,真说不上是好诣息,还是坏消息。

    “陈素萍当年……本是要出宫的,但是宫外传来消息,她哥嫂打算把她聘给一个五十多的老头儿,她大病了一场,病好后就一直留在掖庭宫了,还升了掌事。她病重的时候,陆昭仪的人曾经出面给她请太医诊脉开药。”

    “陆昭仪?”这个人物很关键。

    可是宫里面,好像没有姓陆的昭仪。

    李姑姑声音很低:“那时候她是昭仪。后来是德妃,现在是皇后。”

    皇后!

    李姑姑喃喃地说:“也许是巧合……”

    秋砚背后的人走陈素萍?陈素萍的主子是皇后?

    那么拐了几个弯子,要把潮生除掉的人,就是皇后吗?

    可是潮生根本没见过皇后。

    屋里静的有些渗人,远处传来鞭炮的声音,不知是宫里头,还是宫墙外传来的。

    “你这么一个小丫头……”李姑姑伸手扭着她的脸:“怎么会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呢?”

    她这话不像是问潮生,更像是自言自语。潮生也纳闷:“弄错了吧?我从来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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