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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丹凤朝阳-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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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还有她的亲人。
    叔叔许婆婆…

    潮生头靠在桶沿上,轻轻的吁了口气。
    心里头的那种感觉,她形容不出来。
    就像是胸口也涨满了热水一样说不出的充实舒坦。

    潮生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许婆婆时间掐得正好,潮生这边正系裙子,许婆婆在外头问:“我可进来了?”

    潮生忙说:“婆婆进来吧。”

    许婆婆个子不高潮生比她还高了一个头。

    许婆婆端着一个盒子进来,看着潮生有此腼腆的模样眼圈又是一红:“唉,你生得和你娘真像,“快坐下,我给你梳头。”

    潮生乖乖在凳子上坐了下来,许婆婆耐心地替她擦干头发,连换了三条中帕。然后替她将头发细细的梳顺。

    “你娘没出嫁的时候,我也这么伺候她的,一转眼,她的女儿都这么大了,可惜她却看不见……”

    潮生不知该和她说什么,轻轻按住她放在肩膀上的手:“婆婆别太难过了。”

    “对,不难过。”许婆婆抹了一把泪:“看我,都老糊了。今天是好日子,我净说那些。”

    潮生缓缓扶起镜台,铜镜里映出她和许婆婆的脸。

    “婆婆跟我说说以前的事情吧。”

    许婆婆一笑:“行啊,你想问什么事?”

    “我娘的事儿。”

    “好“…”

    不等许婆婆说下去,外面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像是什么重物撞在了大门上。一个女人哭喊着:“我不活了,你们逼得我没有活路,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门前……”

    这是怎么了?
    这声音有些熟潮生在记忆中搜罗着。
    这是钱婶儿的声音。
    是的,没有错。
    是钱婶。潮生当时受过她接济,钱婶儿嗓门高,所以她的印象很深。


    第123章撒泼

    钱婶做什么在她家门口哭天抢地的?
    钱婶这个人一向泼辣,钱家的事儿可没见她男人出过头,也不见她大儿子有什么担当,全是她张罗。
    因为她泼辣,所以钱家虽然男人都显得懦弱,可是左邻右舍也没谁敢欺负钱家。

    许婆婆脸上露出怒意:“这个妇人,真是不知好歹!”

    潮生抬起头来:“婆婆,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没去找她麻烦,她倒先找上门来了。”许婆婆把梳子一放:“你在屋里待着,可别出去吹了风着凉。”她上句话说得掷地有声,后一句却是柔声细语。

    潮生点点头,看许婆婆出去,她走到窗边,将窗子掀起一条缝来。大门已经打开了,钱婶正坐在她们家门坎儿上,披头散发,哭天抢地。

    许婆婆个子可不长高,瘦瘦小小的,往那儿一站,却显得不怒自威:“钱家的,你还混闹什么?让你家男人出来说话。”

    “我家男人?我家男人都要让你们逼死了!天哪,老天爷啊,街坊四邻,大家都来看看吧……”

    许婆婆哼一声,招了招手,潮生看见从灶房出来一个小丫头,搬了张凳子,许婆婆就在门口端坐下来,不紧不慢地说:“倒茶来。”

    咦?这小丫头是自家的?
    潮生可不记得家中有这人,想必是许婆婆带来的。
    那小丫头手脚伶俐,果然又进了屋,端了茶出去奉与许婆婆。
    许婆婆接了茶,不紧不慢,吃了一口,端坐在那儿看着。

    钱婶这么一闹,早就有人出来看热闹了。都是街坊,大家彼此也知道。有的就问:“钱婶子这是怎么了?”

    有的却说:“咦?何家的人回来了?这门儿可锁了好几年了。”

    “这是闹哪出儿啊?”

    钱婶子终于逮着人了:“哎哟哟,大家快给我评个理啊,我都快让何家人欺负死了——他们一回来,就管我要人。当年潮生她叔叔撒手一走,我辛辛苦苦照料那小丫头那么些日子,我家里的境况大家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都紧巴巴的。她叔叔说好三个月就回来,都过了大半年还没有音讯,我就容易么?我还托人搭钱给他家丫头找了个进宫当差的路子,为这事儿我腿都跑细了,嘴也说破了!”

    她一拍腿:“这下好了,他家姑娘在宫里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的,他叔叔回来还管我要人!好像我是那拐子,把他家侄女儿拐了卖了一样!你要有本事就进宫去把你家孩子接回来啊!冲我耍什么横!你有的今天发狠,当年你怎么一去不归啊?到底谁才是那没良心的人哪,你丢下亲侄女儿不管她死活,要不是我,她早饿死了……我的天哪……你们逼死我算了……”

    原来是为这事儿。
    钱婶子没见着她已经回家了么?她进门时,钱家的门里好像有人在往外窥看。

    好吧……
    也许钱婶子当年把她送进宫去,是有她的私心……
    潮生虽然吃了那么多苦,可现在总算是回家来了。
    这事儿……潮生倒想劝劝叔叔何勇,就别和钱婶儿计较什么了。
    毕竟,叔叔一去不归,也的确是事实。人家也没以那义务老养着她……

    许婆婆咳嗽一声,发话问:“你可真会说,前情后事都说得清楚。那我问你,我家何勇走时,不但把侄女儿托付给你,还给了你五十两银。这五十两,别说养她吃半年饭,就是养她吃十年饭也够了。你怎么不提这五十两银子的事儿?”

    四周的人顿时哄一声乍开了。
    五十两!
    这年头五十两是个什么概念?米寻常年份也就八文、十文一斗,年景不好时也不过二十,三十,潮生一个小小孩子,能吃多少饭?这五十两的确如许婆婆所说,十年都够吃。

    钱婶儿眼一瞪:“你这老太婆是哪钻出来的?谁认得你是谁啊?你说给钱就给钱了?有凭据吗?空口白牙的,哪来的银子?你家何勇穷成那样儿,家里能抖出五文钱来就不错了!”

    潮生却不怀疑。
    何勇那人一看就不是会欺人的。他要说给了,就一定是给了。
    那就是钱婶子昧下了这钱?

    许婆婆一点儿不急:“你说没给你钱?我问你,你家男人建平二年生了场大病,欠了一笔债,你哪来的钱还?隔一年,你小儿子订亲,娶隔街马家的女儿,听说你放出话,说聘礼给得多,人家女儿带来的嫁妆不算什么。你又哪来的钱下聘?”

    钱婶子噎了一下,直着脖子说:“那是我们家三儿他爷爷留下的,你管得着吗?”

    “好。”许婆婆说:“钱的事儿且不说,我家姑娘的下落我也不问你。我只问你,我家这宅子,原来后面两间矮房,还有一间小马房,怎么我们一回来,都被你家封了门儿,给隔断了,变成了你家的屋子?”

    啊?
    潮生还没到屋后去过,真不知道自家后面儿的房已经被人占了?
    周围的人又是嗡一声。

    有人便说:“说起这个,我也知道,不过我还以为那是两家儿说好的,把房让给钱家的呢……”

    “你胡扯!”钱婶儿也不坐地下撒泼了,直接蹿了起来:“那本来就是我家的房!”

    许婆婆一笑:“你要这么说,那也由你。可是我家地契房契都写得清楚着呢,明儿我就请了里正,让人往衙门去走一趟,咱们断一断这房到底是谁家的。还有,当初我侄儿给你的五十两银,都是有记印的,要打听出来你当年还债下聘用的什么银子,也不难。你有理,可以往公堂里去说——哎哟,我忘了。”

    许婆婆把茶杯盖一合:“这女人上不得堂,我家里呢,当然是何勇去,你家里呢……是你男人去,还是你几个儿子去?这女人要打板子、戴枷示众、坐监什么的,到底难看,还是男人出面儿经得住。”

    钱婶顿时愣了:“你……你别胡说!”

    虽然嘴还硬,可是气已经馁了。
    她心虚。
    不光潮生在屋里看出来了,围观的人也没个儿傻子,谁看不出来啊。

    “哎哟,这可真是丧尽天良啊!昧了人家钱,把人家姑娘弄进宫里去,还要占人家房……”

    “钱婶子真没白姓这个钱,见钱眼开是不是就是说得她这样人?”

    “八成是。”

    “嘿嘿,这下好了,人家要去告,有房契什么的为凭,她这占人房地……”

    钱家的门儿一开,有人出来半拉半扶的,把钱婶儿往回拉。
    这个……不是钱家的二小子么?
    当看他个子很矮,现在却长高了许多啊。
    钱婶儿嘴里嘟囔着,好像还很不服气似的,其实脚底非(提供下载…)常顺溜儿,就着台阶儿下台,跟儿子进了门儿,呯一声响,钱家的门又重重关上了。

    许婆婆站起身来,不慌不忙对众人说:“各位街坊,老身姓许,何勇是我侄儿,以后大家在一条街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要大家多多照顾帮扶。”

    众人也都就着好,许婆婆拍拍衣襟进了门,招呼那个小丫头把门关了。

    潮生实在忍不住,许婆婆一进屋里,她就连忙问:“婆婆,当时我叔叔,是给了钱婶儿银子的?”

    “那是当然。”许婆婆说得咬牙切齿:“我本来不想现在收拾她,不过你叔回来时,去她家问过你的消息。她做贼心虚,还想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我呸,我要能饶了她,我的许字倒过来写。”

    原来……
    当年的事儿是这样。
    还真让四皇子说准了。
    钱婶儿果然……心存奸诈。
    而且,比四皇子推测的,还要坏。
    昧了钱,把她送进宫,还想占这房子……
    她八成以为何勇死在外地了吧?又舍不得手里的银子,觉得把潮生送进宫,何家就再没人了,她还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居然只占了后院的房了,没把整个何家都占了去?
    不,也许她是想的,只是何家再没人回来,早早晚晚的事。

    “哎哟,你这头发还湿着哪!”许婆婆顿时急了:“可别着了凉,快坐下。”

    潮生坐了下来,许婆婆又拿起布巾来替她擦拭:“姑娘小时候儿让她给算计了,这笔帐咱们定要讨回来的。”

    “嗯……”潮生一笑,她倒不是太生气。有四皇子的提点在前,心里已经先有了些底:“婆婆你刚才还真厉害。”

    许婆婆笑了:“这算什么。这种市井妇人……哼,要放在以前,哪用得着跟她废话?一顿板子打死了算。”

    潮生听到板子二字,本能的不那么舒服。
    她也挨过板子……不过那是宫里的板子,皇帝让打的。
    疤好像已经全消了。
    幸好消了,要不许婆婆肯定又要气愤心疼。

    “她还占了咱们的房?”

    “是啊,勇子原来在后头养了匹马,你可能不,不记得。”

    这个真是不知道……反正潮生在这里醒过来的时候,这里没有马。
    大概是何勇出门时骑走了。

    “不是姑娘现在回来了,这是喜事儿,我早寻那女人晦气了。”许婆婆说:“这样的人……哼……”

    潮生绝不怀疑许婆婆说得出做得到。
    看她的气派……哪像是穷家贫妇?这气势这口才,就算在王府那样的地方做管事妈妈都绰绰有余的。

    “啊,我刚才看见有个小姑娘……”

    “哦,那是我从乡下带来的,不懂规矩,不过很听话,这两天等腾出手儿来,就给你买两个好的使唤。”

    没搞错吧?
    潮生一下子真适应不来这种身份的转变。
    原先她还是伺候人的,现在却要人来伺候她?

    “我不用的……”

    “那哪儿能成。”许婆婆手按在她肩膀上:“以前那是没法子,让你吃苦受罪……以后可不会了。”

    是么?
    潮生愣愣的转头去看镜子。
    镜子里的她也愣愣的和她对视。
    不明白的事,还真多啊……


    第124章 赔罪

    潮生忽然发现自己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伸手的生活。
    适应吗?
    嗯,应该说,开始真不大适应。
    潮生已经习惯了主子坐着她站着,主子吃着她看着的生活,突然之间自己可以坐着用饭了,旁边还有人站着伺候她,这一下子……真适应不来。
    许婆婆开始都不肯坐下同她一起用饭,还是潮生坚持的。至于何勇,他根本没回来用饭,不知道去哪儿了。

    “不用管他。”许婆婆殷勤地给潮生挟菜:“这是我的手艺,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许婆婆手艺也不错,潮生点点头:“挺香的。明儿我做给婆婆尝尝,我在府里头也学了一身儿厨活儿。”

    许婆婆的脸色并没显得欣慰,倒是难过起来:“唉……”

    若是早些找到姑娘,哪用得着吃这些苦。何勇实在太不象话了……”

    潮生急忙岔开话题,指着另一道菜问:“这个也是婆婆做的。”

    “对对,来尝尝这个。”

    一旁站的那个小姑娘,潮生听许婆婆喊她红豆。
    这倒是个很好听名字。

    她这么一说,许婆婆就笑:“好听什么啊,她还有个妹子叫绿豆呢。”

    潮生也忍不住笑了。
    天快黑了,家家户户都生火做饭,炊烟袅袅。潮生站在院子里朝西北望去,太阳已经落山,西面天际是一片烟紫色的暮色。
    诚王府……这会儿也该传晚饭了。
    不知道李姑姑,小顺,小肃,还有四皇子……他们这时候在做什么?
    红豆拿着一个小熏炉,里面放了定风、薄荷那些东西,点燃了在院子里熏。
    这会儿天气不热,并没多少虫子。晚上的风比白日凉,淡蓝的烟被风吹着,像一缕薄纱在空中弥漫飘荡。
    一直到天彻底黑下来,潮生才转过头。
    许婆婆一直站在她身后,不过却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潮生回了头,许婆婆才把一件长衫替她披上:“进屋吧,外头凉。”

    “嗯。”潮生问:““婆婆这些年,住在哪里?过得可好?”

    “我一直住在承安的乡下,离京城几百里地呢,那地方山陡路难走,与外面不通消息……”许婆婆说:“虽然一直在打听信儿,可也打听不着什么,还是年前勇子才找着我,一起来了京城。”

    “叔叔去哪儿了?天不早了……”

    正说着,忽然传来叩门声。
    有时候,叩门声可以听出很多东西。
    潮生第一个念头是,难道是叔叔回来了?
    不,不是的。
    这敲门声听起来有气无力,仿佛是偷偷摸摸的来,怕人知道似的。

    许婆婆支使红豆去开门,结果来的是个年轻妇人,手里提着两个一扎的点心包,穿着红裳,下面系着绿裙,陪着笑说:“我……是钱家的。”

    红豆不吭声,转头看许婆婆。

    许婆婆打量她一眼:“你是钱家哪一个?”

    “婆婆好,我家男人行二,我娘家原姓马。”

    原来这就是钱家二小子娶的媳妇。
    她站的地方不亮,潮生看不清她脸,依稀看得出她不算太高。
    许婆婆示意潮生进里屋去,潮生进了屋,红豆过来把门帘儿放下。

    许婆婆这才说:“嗯,进来说话吧。”

    钱婶儿闹了那一场,这会儿不来,钱家大小三个男人,也都没来,却让一个年轻媳妇来了。
    这是又想闹哪一出?

    潮生站在门边听着。
    马氏嘴倒是挺甜,能言善道的,进了屋放下点心,先说了一通客气话,说邻里之间原应该多走动照应,这不,何家又回来了,他们竟然不知道,这会儿才上门来看望。又说这点心是前街香满堂买来的,猪油桂花抬糖都放得量足足的,味儿好着呢……

    许婆婆淡淡的,只吩咐红豆上茶。

    马氏绕了一圈子,终于扯到正题上头,听起来十分诚恳地说:“这会儿我过来,一来是来探望许婆婆和何叔,二来,也替我婆婆她赔个不是,我婆婆年纪大了,平时也总说些浑话,做出事来也颠三倒四,为这事儿我们还请郎中看过,还抓过药吃了,也总不大见效。许婆婆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别和她一般见识。下午她那惹您不痛快的事儿,我替她赔罪,您要不消气,打我一顿骂我一顿也使得,我这儿先给您跪下了……”

    哎哟,这理由找得真好。
    一句老糊涂就把钱婶儿下午撒泼的事儿揭过去了?
    要论老,钱婶儿不过四十开外吧?许婆婆怎么看也是坐五望六的人了,这谁比谁老,谁比谁胡涂啊?
    听着外面动静,马氏真跪下了。
    二子这个媳妇应该和潮生差不多大吧?按说应该差不多,二子就和潮生差不多,他的媳妇总不会和潮生差太多,可是听听人家这口齿,看看人家这作派,比潮生那世故老练多了。赔得起笑,屈得下膝。
    啧啧,佩服。

    许婆婆并没有让她起来,只问红豆:“你让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嗯,都好了。婆婆要不放心,就再细细查一遍。”

    “我也不用查,你自己再想想,没什么疏漏就行。灶里火要灭了,别迸出火星来烧了房,小炉子拎到背风的地方,热水可别断了。”

    “是,我都记着呢。”

    许婆婆不理会马氏,马氏也没傻的老跪着,潮生从门帘缝儿里朝外看,马氏正摸出手绢儿抹眼睛,顺势就起了身,又坐回椅子上。

    不知是她演技了得,还是那手绢儿上做了什么手脚,眼泪说来就来,声泪俱下:“许婆婆您老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我婆婆胡涂,惹您老人家不高兴,我们做晚辈的劝也劝过,可是实在劝不住。您放心,那太三间房,明儿我们就找了泥瓦匠,给您改过门儿来。我们这两年还给修过墙,房顶的瓦也补过。改回来了,不管是放东西还是住人,都保您住得舒心,绝对没什么不妥当的。”

    许婆婆一笑:“这么说,我还得多谢你们替我看房子修房子,真是辛苦了。”

    马氏忙陪笑:“哪能呢,这也是我过门儿那年,夏天下了好几场雨,看着墙要坏了,我公公请了人来修,谁知修屋的人不了解,还以为是替我们家修的,就把门儿开在那边儿了……”

    许婆婆还是笑。
    马氏玩弄这种小花招,许婆婆根本懒得理会。
    马氏这通解释,只怕红豆这小丫头都不会信。

    “您老人家千万消消气,多保重身子,话说回来了,这邻里住着,这多一尺少一尺的事儿,总是说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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