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宫之拜金皇妃-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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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缘巧合罢了。”江墨竹淡淡一笑,不想对这个问题过多谈论。
夏帝也看出了江墨竹的心思,随即又换了个话题:“既然如此,那还需要多加修养才行,这样,朕为你造一座别院,你可安心修养些年,之后再随军出征,你看如何?”
“微臣一切听从皇上安排。”
出乎意料的,江墨竹轻轻松松地接受了金帝的意见。但若是放在从前,江墨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那种近乎于软禁的对待的,但眼下,他的武功已经恢复,甚至更甚从前,软禁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除非,夏帝能够再废了他一次,当然,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呵呵,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容易便接受了……”金帝说道,“朕软禁你,你可有什么想法?”
江墨竹淡然一笑:“既然软禁微臣,能让皇上你高兴,那微臣就让皇上高兴一下,又有何方。”
这话出口,金帝肩膀微微一颤。金帝不是笨蛋,他能够从江墨竹的话中听出弦外之音,换句话说江墨竹的妥协不是因为金帝的皇权,而是他的随性决定。这也恰恰是在向金帝表明,金国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至于你的所谓软禁,根本就不会看在眼里。
“你好好帮我劝劝安落……”
“微臣遵旨。”江墨竹说道,“皇上,你可想知道,安落的眼眸为何是红色么?”
“恩?你说什么?”金帝一怔,不知江墨竹为何会提出这么个奇(提供下载…)怪的问题。
“皇上,安落的眼眸乃是殷红色,异于常人,皇上您从来没有想过是为何么?”
“哦,那是中毒所致。”金帝缓缓说道,“安落刚出生时,御医不慎用错一味药,才导致眼眸呈现殷红。”
江墨竹点点头:“多谢皇上为微臣解惑。”
在离开的时候,江墨竹低声说了句金帝无法听懂的话:彼岸之花,殷红如血,却也是唯一回归的方法。第七具尸体,江墨竹时常想起安落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似乎很快就要有第七具尸体了。说到底,还是血浓于水么?
仰头,初夏天空盛蓝空前。
江墨竹刚刚想要欣赏那份悠闲,却看到夏炎,确切来说是金炎站在自己面前,神情冷漠。江墨竹欠身行礼:“太子殿下……”这一声太子殿下,在金炎听来却是百感交集。
先前,在夏国,他与江墨竹并没有过多交集,只听闻他是个算无遗策的谋臣:“你谋略很出色?”
“微臣惶恐,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雕虫小技,是么?”金炎的神色更冷了,幽幽说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太子殿下,此话何意?”
金炎上前一步:“你身为苍国飞羽将军,随后又成为夏国大学士,如今又是金国军师,游走于各国权贵之间,你怎会是个没有目的的人?难道这么些年来,你纯粹为了游山玩水?还是说,你喜(…提供下载)欢欣赏各国风景?”
“没错,我就是为了游山玩水,就是喜(…提供下载)欢欣赏各国风景,有问题么?”江墨竹微微侧头,大有一副你爱信不信,老子偏要这么说的架势。当然如果换成欧阳晚,则会说:老子喜(…提供下载)欢,关你屁事。不过江墨竹毕竟不是欧阳晚,也着实说不出那样的话来。
金炎听到江墨竹这么说,顿时火帽三丈,可一想到这欠扁的家伙日后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军师,他却也只能将心头怒火强压下来。不再说什么,往大殿走去。
“何必那么冷淡,日后我们可是要共同商量如何举兵伐夏啊……”
金炎停住脚步,犹豫片刻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向殿内走去。江墨竹摇摇头,将剩下没有说出口的半句话在金炎走后说了出来:伐夏之前,还想告诉你,独孤兰要来了。
第172章 月下抚琴
夏国,临云城外,怒马扬蹄,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柯承洋神面容冷峻,仰头望着城门上的临云二字。凝视良久,柯承洋忽然觉得自己有些附庸风雅的感觉,于是跳下骏马,狠狠抽了一下马肚子,只见那匹原本站立不动的骏马立即长嘶一声,飞奔向远处。柯承洋(。。)整 理了下仪容,缓步朝着城门走去。
仅仅半年,临云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这一切对柯承洋来说却无关紧要,甚至不急一碗刚刚煮好的能够填饱肚子的面来得重要。离开临云的小半年里,柯承洋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原本就纤细的他更显单薄。
“客官,您的面来了。”
热腾腾的阳春面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不出一刻工夫,柯承洋就狼吞虎咽地将阳春面给吃完了,然后他满意地舒了口气。目光落向二楼窗外,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去。
那个人此刻在做什么?说不定因为忘记吃饭早就饿死了吧……又说不定碰到什么好玩的案子,结果一不小心被凶手给玩死了。如果没有穿越到这个莫名其妙的时代来,那么此刻的自己会是什么模样?又会在做些什么?
柯承洋记得那个人曾经对他解释过所谓的绝对四维生物,以及一些莫名奇妙的穿越理论,当时他只觉得那是天方夜谭。可在莫穿越到这个世界后,他却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听那个人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而柯承洋穿越到这个世界后,遇到了同样身为穿越者的江墨竹,然而让柯承洋吃惊的却是,江墨竹竟然就是顾里,那个人曾经多次对柯承洋说过,如果顾离想要创造一个世界,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不过,江墨竹当初也只是想讲个故事给同样身为穿越者的柯承洋听罢了,却不曾想到柯承洋竟然是推理领域的天才,仅仅凭借一点线索便知道他是顾离。当然,这其中也是因为那个人的缘故,如果彼此不认识,那么无论你多么天才,也是无法得出半点真相的。
扔了二十枚铜板,算是结账,柯承洋缓步走出客店。
很难得的,他能够这么悠闲的漫步在街道上。比起躲在监察院小楼里坐安乐椅侦探,他更喜(…提供下载)欢外出跑腿,一方面可以避免和那些尔虞我诈的朝廷官员打交道,而最为重要的则是,柯承洋一直在寻找回到那个世界的方法,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总是奔跑于各国之间的原因,借着调查案件的名义,找寻自己所想要的东西。
数十年苦苦找寻,柯承洋却也只得到了四个字:彼岸之花,殷红如血。
这也富有诗意的词句,往往是推理的大忌,正如同伤春悲秋一般,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逻辑,仅仅一句心之所想便可解释一切。却不知道,心境总是时时刻刻变化的,并且你所看到的与旁人所看到的,纵然是同一样东西,同一种景色,也会生出万般变化来。正因如此,对于那八个字,柯承洋一直无法从中推断出回到那个世界的方法。
不觉间,竟走到了万贺坊。柯承洋无意望了眼身旁的一家名为梅染楼的店,心中却生出好奇,梅染楼,究竟是卖什么的呢?也许是些奇珍异宝吧。正想着,一名眉目清秀,身着布衣的女子迎面走了出来。那女子清澈的目光迎向柯承洋,随后柯承洋发现在女子的身后竟探出了一个小脑袋,红扑扑的脸蛋十分可爱。
“娘,娘……桂花糕……桂花糕。”小女孩奶声奶气地拉着女子的衣角,然后又怯生生地看了眼柯承洋。
女子蹲下身,轻轻抚着小女孩的头,柔声道:“素若乖,娘这就带你去买桂花糕。”
柯承洋望着两人离开,侧首看到名为梅染楼的店,大门紧闭,上面贴着一张纸:今日停业。柯承洋不禁笑了笑,看来刚刚那名女子便是这梅染楼的主人,改日定要来看看这楼里究竟做些什么营生。
回到家中,已是入夜时分。
书房一灯如豆,柯承洋看着鬓角早已斑白的父亲,心中百感交集。因为从柯武略显无奈的眼神中,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必定在案谋划着什么。世人皆认为柯武有勇无谋,却不知道柯武也是自幼熟读兵书,只是当马革裹尸的正气与朝廷的尔虞我诈相对立的时候,他选择了前者。以至于,很少有人看到柯武犹豫不决,又或者举棋不定,常常在情势尚未明朗之前,柯武就根据自己的好恶直接作出决定。虽然很容易得罪人,但这么些年下来却也未曾犯过什么大错。
“承洋啊,你知道父亲为什么总是在情况尚未明朗之前就下决定,为此常常被人称作有勇无谋么?”
柯承洋不善权谋之术,对兵法也不甚了解,所以只是摇头等待着自己的父亲柯武继续说下去。
“处于混乱之中,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中立,可保持中立必然两方都得罪,因此父亲必须让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有勇无谋的匹夫。”柯武缓缓说道,“只可惜,最终却还是败在了先帝手中,兵权旁落。”
“就算兵权旁落,只要能够平安一生,岂不甚好?”柯承洋问道,“何况,征战沙场总是朝不保夕的,有什么好的?”
柯武笑了笑:“那是因为,你是……”
柯承洋打断自己的父亲,说道:“别说了,别跟我说那些大道理,我不想听。”
“好好好,父亲想让你去蜀国投靠你叔父,你可愿意?”
“恩?为何要投靠叔父?”
“父亲……没什么,父亲只是希望你多去历练一下……”
“父亲,我刚从楚国回来啊,你这又要把我丢去蜀国?”柯承洋抱怨道,“父亲啊,就算要去游历,也要等些时日啊。”
“也对,也对……”
“父亲,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还能有什么心事,还不是朝廷又将掀起一场暴风雨了。”柯武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疲倦的样子。
“暴风雨?”柯承洋摆摆手,说道,“别跟我说那些朝廷的尔虞我诈,一点意思都没有。唉,父亲您要不要听听我一路上遇见的奇(提供下载…)怪案子?可有意思了……”
不等柯承洋说完,柯武便打断了他的话:“为父不要听你那些稀奇古怪的案子,一点意思都没有。”
“……”
太子宫,月辉倾洒,清冷怡人。庭院中,花影绰绰,夜风习习。
成婚数日,身为太子的夏无尘从不在太子正妃或是两位侧妃处留宿,而是每夜都前往凌月所在的折梅殿。谢吟雪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冷眼旁观,而太子妃青依也是出生名门,虽然心里不舒服,却也不摆在脸上。但李经略的妻子吴氏一脉的侧妃,吴香,对夏无尘夜夜留宿折梅殿,心怀怨恨,几次三番对凌月恶语相向。但在遭到流夜的冷眼后,吴香只能将满肚子的怨恨向服侍自己的侍婢撒去。
凌月双手负在身后,身着一袭黑袍,伫立于折梅殿不远处的一座凉亭中。
忽然,凌月听到低低的哭泣声,循声望去,看到一瘦小的身影正蹲坐在松树下,掩面哭泣。凌月轻轻走了过去:“怎么了?”
那蹲在树下的瘦小身影好似受到惊吓一般,抖了抖身子,缓缓抬起头。凌月这才发现,那不是别人,正是服侍吴香的婢女,如儿。而此刻如儿的脸上不知为何,有好几道鞭痕,凌月转念一想,便猜到定然是吴香所为。只是,凌月并不打算去为如儿讨什么公道,并非因为如儿只是个卑贱的婢女,而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属于别人的家事,作为外人的她并不像把事情闹大,何况如儿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去别处哭。”凌月面色有些冷淡。
如儿立即站起身,肩膀抖个不停:“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行礼后,如儿立即小跑着离开了。望着那瘦小的背影,凌月只是微微叹了口气,继而再次回到亭子里,却发现不知何时夏无尘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面前也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古琴。
琴声幽幽响起,如水般清冷,又似雪般寒冷。夏无尘一袭青色长衫,沐浴在月辉中竟又多了几分清寒之感。那一刻,凌月望着那清冷的背影,想起了一个人,顾离。
两人的神态,何其相似,却又完全不同。那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感情,夏无尘低眉浅笑的时候,凌月是喜(…提供下载)欢的,可当夏无尘展现出冰冷的一面时,他就会有种面对顾离的错觉。
从始至终,都是幽冷的曲调。曲毕,凌月才缓缓走到亭中:“怎么弹奏这么冷的曲子?”
“月华清冷,这曲子正合适。”夏无尘按住琴弦,神情中却有种说不出的悲痛。
“怎么了?”凌月见夏无尘眸中隐有悲痛,不禁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第173章 公平与否
夏无尘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缓缓说道“凌月,等我登上皇后,便册封你为皇后,你觉得如何?”
“皇后,按照礼制,皇后之位应该是太子妃的。”凌月眉头微皱,心中却有些焦躁。
“到那时,我是皇帝,册立一个皇后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又何必在乎什么礼制?你只需说,是否愿意成为我的皇后?”夏无尘双眸紧紧盯着凌月,他很希望凌月此刻什么话都不要说,仅仅点头便可。然后,在满心期待之后,他所等到的却是凌月的一句不愿意。
凌月摇摇头,语气有些淡漠:“我不愿意成为皇后。”
“为什么?”夏无尘有些愕然,同时也有些失望。
“我不想做皇后,若是真的可以,做个皇妃就好啦。”凌月看着夏无尘失望的神色,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丝不忍,随后语气稍稍变得柔和起来,,“做皇后每天都要被人盯着,很无聊的啦。”
“所有女子都想成为皇后殿的主人,统率六宫,为何凌月你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高处不胜寒啊,笨蛋。”凌月轻轻笑着,“我只不过是个异国公主,又怎能做得一国皇后,无尘你要是真的仗着皇权将我册封为皇后,那些朝中大臣还不恨死我,说不定还会来个什么血溅金阶的。何况皇后之位,关乎江山社稷,百年大局,你看我这个样子能够成为皇后么?当个皇妃就很吃力啦。你说是不是这样?”
“说的有道理。”夏无尘也笑着点头,但凌月知道,夏无尘那抹悲痛的神色必定是有所原因的,只是他不愿意对她说。那一晚,夏无尘并没有在凌月的折梅殿留宿,而是去了青依所处宫殿。
其实,夏无尘每日留宿凌月的折梅殿并没有人们所想的夜夜笙歌,对此,每夜都在房里呆着练功的流夜比任何人都清楚。大多数时候,夏无尘都是教凌月下围棋,而凌月也会教夏无尘一种在这个世界从未见过的名为象棋的棋局。
“姐,他去太子妃那里了。”流夜轻声说道,看着凌月在桌子上摆弄着那些象棋棋子。
凌月将轻轻捏住一粒名为皇后的棋子,斜着走了几步:“流夜,知道我为什么喜(…提供下载)欢这种象棋么?”
“姐你说过,皇后是最为厉害的,怎么走都行。”
凌月点点头,缓缓说道:“你说的没错,其实,我喜(…提供下载)欢这象棋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王每次只能走一步。但可惜,没了皇后棋局依旧不分胜败,可若是没了皇后,虽然对战局不利,却因王还未死,所以依旧可以继续,你说这是不是很不公平?唉,说起来,还是围棋更合理一些,说到底,争得土地多者便是胜利啊……”
“要我看啊,什么都不要,最好。”流夜说道,“唉,真不知道世人争来争去的,都为了什么。
凌月笑了笑:“什么都不要,人若是什么都不想要,那活在世上又有什么意思?流夜啊,我发现你最近怎么有种脱离尘世的感觉?”
“姐,我的意思是不要争夺王位啊。”流夜想了想,说道,“啊,大概是因为姐你让我看佛经吧,一口气不来,往何处去……”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处于漩涡之中,若不能站稳,那只能被漩涡吞噬。还有啊流夜,那个佛经看看就行,可千万别,别……你别给我四大皆空,跑去当和尚啦。”凌月开始有些后悔,没事丢什么佛经给流夜看啊。
“姐我不要当和尚,另外姐你是不甘心寄于人下,所以日后肯定少不了有杀身之祸,我若去做了和尚,谁保护你呢?”
“没错,我不想,不对,是我决不寄于人下。”凌月神色坚定,望着桌上那橘色烛光,“纵然那人是自己的丈夫,也决不妥协。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不想再经历一次。”
另一边,夏无尘虽然在太子妃青依处留宿,却也只是倒头就睡。青依望着夏无尘,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也还是硬生生咽了回去。与她境地相同的还有身为康王妃的李蓉蓉。
两者唯一的区别在于,李蓉蓉已经逐渐习惯夏康的冷淡,而青依则还尚不能习惯这种羞辱罢了。
若是让整个天下知道,夏国的两位皇子,全都放着娇妻美妾不碰,大概要惊诧这痴情的种子全都出在夏国皇室了。只是,在天下百姓知晓之前,夏帝便已经知道了。这种闺房之事,虽然隐秘,但却无法逃过那些嬷嬷的眼睛。不过从一开始,夏康和夏无尘两人就没打算隐瞒,而夏帝对于这样的事情似乎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夏帝不能公然在朝廷上讨论皇子们的床第之事,当然,夏帝之所以放任不管还有另一个原因,他想以此告诫那些女子身后的势力,不要妄想通过婚姻来瓜分皇权,外戚干政从来就是朕最讨厌的。
清晨,阳光穿破云层,凌月确是一夜未曾合眼。到了天亮时分,反而到有几分困倦,伏在桌上沉沉睡去。何时开始,总是在天明时分沉沉睡去,却又在深夜清醒地让人悲哀。
午夜时分,总是会梦到大朵大朵鲜红色的,盛开的花朵,然后是顾离支离破碎的身体摔落于冰冷的水泥地上。所以,凌月开始惧怕在夜晚睡觉,总是在天亮时分才能睡去,这样她便会无梦。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全部都要背叛我。仿若有一个声音在心中呐喊着,睡梦中的凌月眉头紧皱,却不知道那个声音出自谁之口。然后是母亲低低的哭泣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香味,似乎是桂花,又似乎是梅花,却还带着一种甜甜的香味。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全都离我而却,全都要背叛我?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你是谁?凌月觉得自己好像沉在温暖的水中,不断往下沉,在那水的深处,好像有种奇妙的力量牵引着他,那股力量散发着柔和的温暖,让人连手指都懒得动,只愿意那么沉入其中。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母亲,母亲……不要丢下我……不要……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仿佛从水中的四面八方传来,凌月环顾四周,却是一片朦胧的深蓝色,几米之外便什么也看不清了。你是谁,凌月想张口说话,却什么声音也发布出来。然后,她一直向下沉去,似乎永无止境。
日落西山,偶尔可听到鸟雀鸣叫之。
凌月缓缓睁开眼睛,发现门外已是暮色四合,起身走到屋外,刚巧看到流夜提着食盒朝自己走来。
几碟小菜,加一碗香喷喷的米饭,这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