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宫之拜金皇妃-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可不要小看了这种花宴,但凡出席花宴的人大多非富即贵,这也是结交权贵培养势力的好时机。这里是皇城,不比其他地方,人脉的结交可是相当重要的。不管怎么说,你现在名义上可是夏帝的清和公主,他们自然会想趁着这次花宴见识一下你这位把李经略给气得半死的公主。”
“那出席这花宴有什么讲究?比如说应该穿什么衣服,需不需要带些礼物什么的?还有,能不能把你也带去?”
“这倒是没什么规矩,尽量打扮得漂亮些就是了,不过……”
“不过什么?”
流夜有些担忧地说道:“按照花宴的规矩,被点名者必须表演一个节目,我在想如果你被点到了要表演什么节目?琴棋书画你是样样不会,这可是个大问题。”
听到流夜这么说,凌月也犯起难来。若是在那个世界,钢琴、国际象棋、油画、素描、拉丁舞,随便拉出哪一样都是专业级水准的,但奈何这些东西放到这个时代根本就行不通。但是不去花宴凌月又觉得不甘心,在职场上冷静、干练的她是绝对不容许自己错过这种结交人脉的机会的。
“不管了,流夜,跟我去参加花宴会。”
“好啊。”流夜应道。
“呵呵,丫头要去参加花宴?”说话间,海公公慢悠悠地走了进来,手里依旧提着那支烟杆。
“是啊,怎么老头你也想去?”
“那种地方可不是老头我能去的,不过去之前老头我有样东西送给丫头你。”
“恩?是什么好东西?”凌月很好奇这样一个年仅古稀的老人能够有什么好东西送给自己。
“你等等。”海公公转过身,夕阳的余晖将他灰色的背影染成了深橘色,看的凌月竟有几分心酸。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海公公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只泛着幽光的红木盒子,凌月觉得那木盒很熟悉,不自觉地走了过去。当她看到木盒上方那用瘦金体雕刻而成的‘宝庆阁’三个字的时候,只觉脑海中游什么一闪而过,良久她终于想起来,自己小的时候经常看到母亲抱着一个盒子,只是母亲抱着的却要比找老头手上拿着的那只小很多,但无一例外的再盒子的上面都有用瘦金体雕刻而成的‘宝庆阁’三个字。
“这宝庆阁是什么意思?”凌月抬起头,她急切的想知道这三个字的含义。
在那个世界和这个世界中,宝庆阁三个字是重合的,既然如此便说明这三个字必然有着什么特殊的含义。凌月是这么认为的,当然此时的她并不知道,整个故事的因果轮回也全因宝庆阁这三个字而起。
第22章 违心之言
“不知道。”沙哑的声音中带了些许落寞。海公公轻轻地将木盒放在桌上,用近乎枯枝般干涸的双手触摸着木盒上那繁琐的凤凰纹样以及木盒上方用瘦金体浮雕着的宝庆楼三个字,“这个盒子是她留下的,也只有她才知道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她是谁?”凌月也跟着走过去,看着那已经被岁月侵透而退去繁华的木盒,她突然有种想要打开它的冲动。
海公公目光沉沉地望着虚空中的一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流夜和凌月只是静静地等着,等待老人从时光的缝隙中找出尘封已久的记忆。但是他们等到的却只是海公公一声极为沉重的叹。
“这叹息算是回答么?”流夜拖着下巴,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应该不算。”凌月伸出手,触碰着那繁琐的凤凰纹样,滑过指尖的木质触感带着无法名状的心情,是似曾相识的熟悉么?但为何却要好似异界时空般遥远,“我能打开么?”
“打开吧,都已经四十年了。”
木盒里的东西已经存在四十年之久?那么里面装着的会是什么?凌月轻轻转动着木盒侧边上的精致铜环扣。喀喇。尘封四十年之久的时光随着木盒的打开缓缓流淌而出,淡青色的光芒如同水雾般倾泻而出,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
“这是……”凌月的双眸满是震惊。
流夜也好奇地凑了过来,但他看到的只是一件样式奇(提供下载…)怪的衣服,与衣服相配的还有件皓月色披肩以及一对琥珀色的玉镯。当然,最吸引流夜目光的则是那把说不出名字的弦乐器。
“旗袍。”海公公颤抖着双手捧出那件虽然已经放在木盒内四十年,却依旧鲜艳如初的旗袍,递给凌月,“丫头,穿着这个去花宴。”
“告诉我,你口中的那个她到底是谁?”木盒内的种种东西,都清楚而明白的告诉凌月,这个木盒的主人似乎并不属于这个时代。因为这个时代没有旗袍,也没有二胡。
“等你从花宴回来,我再告诉你她是谁,时间不早了,赶快去吧。”海公公摆摆手,意思是让凌月不要再继续追问下去。
凌月本想在继续追问下去,但是她知道就算自己追问也不会有任何结果,最终也只是捧着那件不符合这个时代审美的旗袍进了里屋。
月华倾洒,空青色的石板街道好似会吸收月光般,泛着淡淡的光辉。
水墨云纹的长衫外披着杏白色锦缎裘袄,绵密而繁复的纹样随着月光的照耀若隐若现。如夜色般浓黑的长发只是随意用黑色缎带扎了一下,略显细长的眼角将青年人的面容映衬得更加苍白无力。走在青年人身旁的男子,则有着一头宛如雪般银白的长发,修长的四肢配以俊朗的面容,不知又要让多少女子魂牵梦系了。
“所以说,你之所以参加这次花宴的原因是为了让突然玩起人间蒸发的若蝉嫉妒?”
欧阳晚得意地点点头:“怎么样,被我聪明的计策吓到了吧?”
“的确是吓到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个傻瓜去参加这种傻瓜花宴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我也要跟着去?”
“得了,在我面前你就别演戏了,我又不是你那心狠手辣的太子哥哥。”欧阳晚调侃道,“不过说真的,你那么怕他做什么?就算他是太子,可你好歹也是他弟弟,也是个嫡出皇子啊。”
夏无尘目光低垂,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那幽深的眸色:“就是因为他是我哥哥才怕啊。”
“好了,好了,别在这里跟个怨妇似的。不过就是参加次花宴罢了,何必紧张成这个样子?”
欧阳晚笑着拍了拍夏无尘的肩膀。只是他并不知道,前年第一次参加花宴的夏无尘,回到春暖宫的时候却被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太子,他的亲生哥哥打断了四根肋骨。
夏无尘知道,自己的哥哥之所以暴跳如雷的原因是因为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高贵而纯正的嫡出血统,也宣告着两人除了是兄弟之外,更是皇位的继承人。若是夏炎被废,那么夏无尘便是皇位的继承人。所以夏炎对于这个和自己同样有着嫡出血统的弟弟除了憎恨之外没有任何感情,所以知道夏无尘稍稍越过雷池那么所得到的必定是一顿拳打脚踢。
久而久之,夏无尘便不在和朝廷中人往来,大有归隐的架势。欧阳晚作为他唯一的朋友,自然也清楚这其中的原因,只是皇家的事情他作为一个外臣并不好过多干涉。
“前年我可是被打断了四根肋骨,不知道今天会被打断几根?”
“大概会打断五十来根,他才能够解气。”
“白痴,哪个人有这么多肋骨?”夏无尘瞪了眼笑的没心没肺的欧阳晚,一脸交友不慎的无奈。
“我们两个人加在一起,应该有那么多吧。”
“如果我不是皇子的话,那该有多好,你说是不是?”
欧阳晚双手放在脑后,仰头看着满天繁星:“每个人都有烦恼,你也别不知足啊。我要是你啊,肯定成天吃饱了睡,睡饱了玩,没事的时候就听听小曲,这也听自在的。你之所以会这么痛苦,那是因为你心里无法熄灭的火焰啊,不管你的心如何冰冷,都无法熄灭的火焰。”
“知我者,欧阳也。”
“对了,那位苍国来的公主长得如何?”
“说不上倾国倾城,但还算漂亮,只不过……”夏无尘不自觉地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这让一旁的欧阳晚有些郁闷。
“不过什么啊?”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她很特别。”事实上,夏无尘对于凌月的感觉并不是特别,而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奇妙感觉,正因为无法说出这种感觉,所以他才用了特别两个字来形容。
但是这两个字给欧阳晚的感觉确实,夏无尘喜(…提供下载)欢上了慕容凌月:“你该不会是喜(…提供下载)欢上她了吧?”
“恩?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喜(…提供下载)欢上她了?”
“应该,没有。”夏无尘想了想,却觉得这个回到有些违心。
第23章 井底之蛙
镇国将军独孤霸的府邸,位于皇城内最为繁华的街道尽头,玄黑色铁门胖摆放着两只偌大的石狮子,门楣上悬挂着的牌匾上赫然写着镇国将军府五个大字,而这五个字正是由夏帝亲自提笔写成,以表独孤家对夏国的忠心。当然也没人知道,这块牌匾是独孤霸用身上十三道致命伤痕所换来的。浴血沙场的荣誉,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享有的。
当凌月从马车上下来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位穿着奇特的女子给吸引住了。淡青色的旗袍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幽幽光芒,一头柔顺的青丝也盘成了精致小巧的发髻,不施粉黛的娇好面容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不理会路人惊诧的目光,凌月微微扬起下巴,迈着极为优雅的步伐走上通往玄黑铁门的石阶。流夜则拿着二胡,紧紧地跟在凌月的身后。
轻叩门上铜环,没多久沉重的铁门便缓缓打开,前来开门的家丁显然是被凌月吓到了,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若不是流夜低声呵斥,恐怕就回不过神来了。
凌月地上请帖,那名家丁连看都没看就说道:“请进。”
从正门进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有着碧波池水的偌大庭院,虽然精致但比起皇宫内的御花园,似乎少了几分奢华与韵味。在家庭的引领下,凌月和流夜穿过庭院,来到一处略显偏僻的院落,虽然位置偏僻,但当凌月走进后才发现院子里早已聚集了十几个从衣着看来便知道身份不凡的年轻人,每个人都坐在自己特定的位子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院子的各个角落都点燃了朱红色的灯笼,将整个院子渲染上了极为醉人的暖色调。凌月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挑选了一个尚没有主人的位子,坐了下来。流夜则默不做声地站在凌月的身后,好似雕塑般安静。
抬起头,凌月发现一个面容干净眼神清澈的青年正看着自己,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夏无尘。也许是觉得太过失礼,夏无尘唇边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对着凌月点点头。这一幕恰巧被一旁的欧阳晚给看到了,他笑呵呵地说道:“清和公主啊,我们家七殿下喜(…提供下载)欢你呢。”
“乱说什么?”夏无尘给了欧阳晚一个白眼,但是却丝毫没有打消掉欧阳晚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凌月,你觉得我们家七殿下怎么样?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吧?”
此言刚出,凌月就明显感觉到有几道不太友好的目光朝自己射来,而那些目光的主人无一例外都是长相漂亮,举止优雅的女子。看来这个七皇子还挺受欢迎的,凌月望着那张略显苍白的面容,竟有刹那失了神。
不等凌月回答,一个银铃般清脆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就算是公主,也不应该穿着这种衣服来参加花宴,简直就是不知羞耻。”说话的是李经略的女儿李蓉蓉,自从她听说凌月在朝堂上讲她父亲气得说不出话来后,便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公主产生了厌恶情绪。如今见凌月穿着将曼妙曲线勾勒得近乎完美的旗袍,心中更是怒火交加。并且对于凌月的印象也仅仅只用风尘二字来形容。
所有人都等待着凌月接下来的反应,是愤怒地还击,还是羞愧地离开。
“我哪里不知羞耻了?”凌月眼角微斜,嘴角滑过一丝高傲的笑意。
“你穿成这样,不是不知羞耻又能是什么?”
“像你这种孤陋寡闻,养在深闺的金丝雀又怎么能够领略这旗袍之美?”凌月笑意更浓了,而眸中所散发出来的锐利光芒也让李蓉蓉有几分胆怯。
“你这种穿着,连风尘女子都不如,亏你还是堂堂公主呢。”
“我倒觉得你今天穿得好像个粽子,啊,我差点忘记了这里是没有粽子的。”凌与面露困惑,但在旁人看来那困惑的表情分明就是嘲讽:“所谓的粽子呢,就是将糯米包在竹叶中,然后裹上一层又一层的竹叶。所以我说,看你今天穿的还真个跟粽子有几分相似。”
“你……”虽然比不上公主来得尊贵,但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堂堂一品丞相的嫡出千金,何时遭遇过这种委屈。但面对凌月那足以压倒一切的强大气势,李蓉蓉愣是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想不到清和公主不仅仅是个狐媚子,就连说话都这么粗鲁,一点女子之德都没有。”长发高束,棱角分明的面庞显示出男子刚毅的个性,绛紫色绸缎棉袍在橘色火光的照耀下呈现略微暗红的颜色。朱池瞥了一眼凌月,目光中满是鄙夷。
事实上,当海公公让自己穿着旗袍参加花宴的时候,凌月不是没有过犹豫,她知道在这个守旧的时代,女子穿旗袍将会受到多大的非议,甚至是谴责。但作为前世的职场女精英,她一直相信一句话:活在他人的眼光中,我们将会逐渐隐去自己。所以,纵然知道这样做将会遭受到非议亦或侮辱,她还是义无反顾的遵从自己心中所想。
“那请问这位公子,所谓的女子之德是什么?”
“女子之德在于仪容端庄,言行有度,慈爱包容。我看你是一样都没有。”朱池故意将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调。
“无聊。”凌月冷冷回道。
“你说什么?”
“我说你很无聊。”凌月扫了眼周围,发现大多数人望向自己的目光中除了惊诧之外更多的是不屑。
“这女子之德哪里无聊了,你倒是说说看。”
“女子如花,若是这天下的花都是一个模样,那岂不是太无聊了?莲花高雅,牡丹妖娆,水仙脱俗,茉莉芬芳,正因为彼此不同所以这才有春意盎然之说。我今天身着旗袍,手持二胡前来赴宴,并不是为了让你们羞辱我的,当然有个成语叫井底之蛙,你们孤陋寡闻没有见识我也不能怪你们,若你们真的觉得我在这里狐媚了谁,那我慕容凌月离开便是。流夜,我们走。”凌月刚想起身离开,就被坐在一个突然响起的声音给阻止了。
第24章 杜鹃不啼
“来者是客,清和公主你又何必急着离开。”独孤玉一袭宝蓝色长裙,配以纯白色薄裘,从院子旁的侧道缓缓走到正中。
凌月微微侧目:“我在这里只怕会扰了这风雅的花宴。”
“这是什么话,天下皆知慕容凌月乃是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舞姿更是天下无双,你能应邀前来,我独孤玉已是万分感谢了。”独孤玉姣好的面容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清新脱俗,精致小巧的五官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韵味,只是那充满侵略性的眼神却又让人觉得这个女子并非外表看上去那样温柔可人。果然,正是凌月所想,独孤玉接下来的话语明显带了些许讽刺:“我听宫里的人说,清和公主你由于摔下马车,所以变成了笨蛋,但今日见你带着这奇(提供下载…)怪的乐器前来,想必是准备为在座王公贵族献上一曲的,既然早有准备,那不如就让我们见识下你的琴艺如何?”
“是啊,既然都准备了,若不献上一曲,岂不可惜。不过想来那奇(提供下载…)怪的乐器也演奏不出什么好的曲调来,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朱池火上浇油地说道。
李蓉蓉见独孤玉和朱池两人都帮着自己,顿时底气也足了几分:“哼,说好听点是公主,说难听点也就是个亡国奴罢了,竟然也敢在这里嚣张。”
欧阳晚微微侧头,压低声音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夏无尘说道:“这个李蓉蓉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夏无尘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凌月,随后将目光落在桌子上那散发着氤氲雾气的茶杯,“说到底这花宴本身就是划分党派势力的地方,和过不过分根本没有关系。”
“你这家伙真是没心没肺,亏你还喜(…提供下载)欢人家呢。”
夏无尘给了欧阳晚一个白眼:“你要是再乱说话,我就把你丢到刑部,让梅念法那只老狐狸好好炮制你。”
就在夏无尘和欧阳晚两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凌月转过身从流夜手中接过那把有些年头的二胡,以极为优雅的步调走到庭院中央:“独孤玉,既然我是你请来的客人,那么就麻烦你为我准备张凳子。”
不一会,家丁便将凳子拿到了庭院,凌月仰头望着那轮高悬天际的冷月,正静静绽放它那千年的华贵。月色如水般摇曳,混合着橘红色的烛光,在墙面上留下好似水痕一样的光斑。
在众人的等待中,委婉连绵,深沉的曲调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心似泉水冷;萧萧风吹月独明;人世间,酸甜苦辣尽到头总如月影空。昨夜无月,叹泉水淙淙溺侬心;想弦月曾经,凄凄惨惨照愁人。功名富贵如烟散,花落人亡似飘蓬。多少孽冤,此生处处尽遭逢;奈何有恨,历遍沧桑还是恨。堪怨月圆豪门宴,月缺月半生柔情;粼粼波光载美色,粉黛玉体陈。一回望月一回明,不识人间有峥嵘;只问风月憔悴损,岂怜沦落饿死人;我今有泪对月下,泪落泉中无处寻;经年往事才回首,数语难尽,月儿弯弯泉中空,欲上天入地总无门。谁怜我月经风雨,风雨蹒跚月朦胧;仰天难见月色明,低头惟觉泉水冷;春冷夏还冷,秋冷冬亦冷;泉冷不知天下病,”
凌月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的是那个手操二胡,看尽世间百态的瞎子。虽然从小她就觉得能够坐在富丽堂皇的大厅中演奏钢琴,是件极为美妙的事情。但当她十岁那年,无意间听到路边一位老人拉着的曲子时,毫无预兆的,滚烫的泪珠掉落下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也不知道老人当时演奏的曲目,但在此之后凌月便学起了二胡,学了整整十年,但从始至终她都只拉一首曲子,只拉那首让她十岁时泪流满面的曲子——《二泉映月》。
当众人沉浸在缓缓流淌的曲调中尚未回过神来时,只听曲调陡然转变,以一种势不可挡姿态升腾跌宕:“月寒未解老与贫;从来兴衰浮沉善恶终报应。清辉刺破遮月云,愁肠泻地,风吹雨打尽。古今事,一样粪土掩悲容。泉响击空明,逐水逝去水还生;人愿一轮常满盈,百年人异月同;消磨潘不辨黄泉仙境。败柳残红可飞升,留得一天恨,看破老死心。”
曲毕,凌月缓缓睁开双眼,眸中满含泪水,她仰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良久,凌月慢慢站起身,才发现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