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行-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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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答应我吧。只要你同冷大哥说一声,他一定会同意的。”容越可怜兮兮地拉着她,苦苦地哀求。一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架势。
方拓只感头大,幸好在这时救星赶到,冷非出现在院外:“白先生,我家主上有请。”……
※ ※ ※
这处庄院是冷幕白的产业,位于顺阳城外,环境优雅,布局上更是颇具手笔。正是暮春时节,院内莺飞草长,杨柳依依,扑面而来的都是浓郁的花香。随处可见亭台楼榭和小桥流水,置身其中,仿佛到了江南一般。
方拓却没有心情享受这些,她敏锐地感觉到气氛的异常。一路行来,发现周围戒备的人数比昨天多了不少,连仆从杂役也是一副神色匆匆的模样,不能不让她
“府中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她好奇地向身旁的冷非询问。话一出口他便很不得煽自己一巴掌,这不是自找没趣?
果然,冷非依旧用那千年不变的语调回答:“先生多心了,府里一切安好。”
方拓无力地翻了翻白眼。便也不再多说。要说冷幕白的人对她的态度还算恭敬,唯独这个冷非例外,总是一副看不上眼的模样,时不时还会用那平板的语调刺激自己一下,如果他天性如此也就罢了,偏偏这家伙对旁人礼貌周到的很。有几次相处,她总能感受到对方投在自己身上那有如实质的目光,偏偏回头找去,这家伙就把眼睛移开了,若非对方是冷幕白的心腹,她早就揪住他的脖子问问清楚了。八字不和,这是冷幕白的说法,但方拓可不会这么认为,她觉得这个人大不简单。因为她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对自己的不满和不屑,甚至连掩饰都没有,就那般赤裸裸的。而冷幕白显然知道其中的原因,却总是嘻嘻哈哈的不肯同她讲明白,这也让她郁闷了很久。好在冷非的眼神没有什么恶意,只是纯粹的不满,更有冷幕白的担保,否则她真的会认为冷非是他的仇人了。
正自想着,两人已经到了冷幕白的书房前,冷幕白早已在那里守候了。
“你精神很不好。”进了房间,冷幕白的视线便定到了她的脸上,自然也不会忽略她眼中那难以掩饰的疲倦,关心地问道:“还发噩梦么?”他知道方拓自从契丹回来后便总是作噩梦,所以才如此问。
方拓叹了口气,却也没说什么。
“找天还是请人看看,也不是个办法。”挥手让冷非推下之后,冷幕白劝道。
“你知我不信这个。”方拓苦笑。
“那么多离奇之事发生在你身上,你怎会不信?我看是不愿求神吧!”冷幕白慢悠悠地开口。
“算了,别说这些扫兴的话题了。”方拓摆手。
“总是靠药物易容很不方便。”
深深望她一眼。冷幕白对她可是相当了解的,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从怀中取出一个木盒,放到桌上朝她推去:“幸好我早有准备。”
“这是……”方拓打开盒子,愣了一下,里面竟然是一副人皮面具,而且同自己易容后的样子相差无几。
“前些天给你易容,我就是按这个面具来的。”冷幕白轻叹一声,眼中飘过一抹伤感:“这是我师父的东西。”见方拓有些犹豫,知道她担心什么,便又解释道:“我从未见他戴过,想来不会有什么不妥。”
方拓见他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将盒子收到怀里,口中道:“你找我,不是只为了面具这件事吧?”
冷幕白点点头,面色也趋于沉重。却是扭头看向左侧的墙壁。
方拓循着目光望去,只见白色的墙壁上,孤零零地悬挂着一把断剑。
“这是……”她只觉得有些眼熟。
“不错,这正是我师父的佩剑。”冷幕白怔望着墙上的断剑,神色有些恍惚,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怎么会?”方拓吃惊地道:“不是说一直找不到么?”乔木死的时候,身旁并没有这把剑,甚至冷幕白发动了不少人手搜寻也是没有结果,如今怎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昨天在江里打捞上来的。而且……”冷幕白眯起眼睛,眸底寒光乍现; 显是心绪翻覆,声音中更是透出一股狠厉:“我已经能肯定仇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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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期间除了玩剑,其余的精力我都花在了《英雄珍重》收尾部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突然有点伤心了,进度也就慢下来。十一过后又因工作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无外乎请客送礼溜须拍马之类的,也就更没打字的心情了。
第一部惊蛰 第九十七章 英雄珍重(二十四)
“我已经能肯定仇人是谁了。”冷幕白走到墙边取下了那把断剑:“这把宝剑跟随我师父三十多年,一向无坚不摧,但你看这断口……”他反手将断剑递到身前。
方拓伸手接过,抚摸之下,大为吃惊,她虽不知冷幕白口中那“无坚不摧”到底是何种程度,但以乔木江湖上十大高手的身份,随身宝剑肯定不是凡物。而这把剑的断口光滑平整,她实在想象不出是什么兵器这么厉害,能将乔木的剑砍断。
“天下间能斩断这把剑的武器屈指可数,所以凶手定然手持神兵利器。”冷幕白长长吁了一口气,似乎要吐尽胸中的积郁。
方拓更觉困惑了,方才听他所言,已能肯定凶手,难道只能从武器的断口推测么?
冷幕白沉默半晌后,突然吐出一句:“据说马逢辰前些日子秘密抵达顺阳,几日前才离开。身上自然少不了那把名动江湖的紫电神剑。”
方拓听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一愣,过了不久,她试探着问:“你觉得与他有关?”
“非是我觉得怎样。”冷幕白眼中射出一道冷厉的光华:“而是那天有人亲眼看到他与我师父在江边打斗。”
“什么?”方拓更觉疑惑。之前调集所有人手也找不到丝毫线索,怎么乔木才出殡,证人证据都来了?
“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巧。”冷幕白转头见了她脸上的表情,似乎知她心中所想,咧了一下嘴,冷冷的:“那日有个船夫刚好送一批货南下,在船上目睹了一切,若非他酒后失言,我的人只怕也忽略了。”
方拓已经能肯定这件事的真实性了,凭冷幕白在顺阳的势力,那船夫的底细一定查得清清楚楚。那么这件事就没什么好怀疑的了,可是……她又皱起眉头,疑惑不解的问:“马逢辰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方此时杀了乔木,不是横生枝节么?
“这个原因……”冷幕白闻言一愣,之后眼中飘过一丝诡谲,瞥了眼那把断剑,幽幽地开口:“恐怕只能问他本人了。而且……”说到这里却停住了,极轻却又极长地叹了一口气,显得犹豫不决。
“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方拓原本就等待他的答案,见他如此不觉呆了一下。
冷幕白神色复杂地低下头,没让她看到眼中掠过的神采:“是有些事情要交待。”声音趋于平缓,已经听不出有什么含义了。紧接着在方拓诧异的目光下
快步往房门的方向走了两步,高声地喊道:“冷非!”……
※ ※ ※
等方拓再次步入这间书房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窗户敞开着,月光透过院中树木枝丫的缝隙露进少许。在地面上铺了层细碎的霜。其他的地方,则是一片漆黑。
“她们走了。”方拓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走了进去,随便挑了张椅子坐下,抬眼,正望入眼前比夜更黑的眼眸里;
她看到了闪烁不定的情绪,皱了皱眉,她问道:“我不知你为何改变主意,非要派冷非送容越回家,你明知她不会同意的。”
“你不是不想让她参与进来么?这么做岂不是更为彻底?现在局势乱了,还是让她回家安全一些。”冷幕白翘起嘴角,似乎是笑了一下,可惜眼中没有丝毫的笑意:“不论她是否接受,这不还是走了?”
“是啊,走了。”方拓无奈地叹气,被冷非敲昏后抗着走的。舔了舔嘴唇,她轻声道:“你今天很不对劲,巧儿姑娘独自上路,你真的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她怎么算一个人?不是还有我的人随行保护么?”冷幕白淡淡地说道:“原本我怕也想将她送到安全地方的,可她与我必须参加长风的婚礼。”此时,他的半边脸庞在阴影中,月光下的半边脸庞则没有丝毫表情,只是那注视着的苍穹的眼神,有些涣散了。
而这一切,方拓并没有发现。她仍皱着眉,当冷幕白向冷非下命令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对方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还真找不到理由反驳。
“明天咱们也出发吧。”冷幕白轻轻地说了句,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抬起,方拓这才看清,他手中竟然握着东西,朦胧的月光下,隐约可见,是乔木的那把断剑:“这老头走了,我原本应该开心的,再没人逼我继承衣钵,再也不用学那可恶的剑法了……”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已经让人听不清了。
方拓见他如此心里也不是滋味,便柔声安慰道:“幕白,人死不能复生,你应该振作啊。”
冷幕白落寞一笑,长长的叹息一声,又对她说:“能否将门关上?”
方拓一愣,才发现自己进来的时候,竟然没将房门关紧。她点点头,起身关门,等回转过来的时候却一下子愣住了,只因为,不知何时,冷幕白竟捧着断剑,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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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城位于汉水中游,地处古雍、梁、荆、豫四州的交汇点,有汉水横贯东西,有丹水直逼秦中,乃是交通要冲。而且,这里是神农氏试种五谷的地方,据说屈原的《九歌》就是在这里整理创作的。
顾文宇坐在酒楼靠窗的座位上,酒菜都已送上,可惜他却一点食欲都没有。这一路从襄阳到谷城已是几日,却睡不安寝食不知味。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为当日伏龙山上,无难对他说的那番话。他使劲甩了甩头,似乎要把所有烦恼的事情都甩开,觉得没什么效果,猛地一拍桌子:“伙计过来。”眼睛不自觉地瞟向窗外,却一下愣住了。
“客官您有何吩咐?”那边店伙计听到招呼,忙不迭地跑将过来,可低眉半天也等不到下文,偷偷抬头,却见这位少爷不知为何停住不说,只是睁大眼睛望着街上。
伙计瞧着糊涂,也跟着转身朝窗外看,眼睛一亮:“好俊的马。”只见街对面,正有两个大汉牵马经过。那马匹高大雄壮,比寻常马匹高了不只一头,浑身黑得跟缎子一样,偏偏还四蹄雪白,颇为神骏,一看便知这马不是凡品。
他呆了呆,这才醒悟到身旁还有客人,不舍的收回目光,刚要询问,却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吓得打了个哆嗦。再回头,哎呀一声叫了出来,桌前那还有客人的影子?
“我呸!”他呆立半晌才反应过来,朝着门口吐了口浓痰,心里暗骂:“穿的倒是像个人样,谁知竟是个吃白食的主。”准备再骂几句,那边又有客人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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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奈地看了眼桌上还未下筷的酒食,心里犯苦不说,可也不敢表现在脸上,连忙笑着迎了过去……
※ ※ ※
白仙衣昏昏沉沉地醒来,头痛欲裂,环目一看,发现自己身处室内,周围出了自己躺着的木床和一套桌椅外再无它物。她只记得昨晚,娘亲突然叫醒她,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接着就急惶惶地离开了,连天亮都等不得。
今早原本呆着无聊,听说城里有庙会就去逛街了,谁知道正逛得高兴呢,不知什么地方发生的骚乱,一下子全乱套了,她身不由己的一会儿被推到东,一会儿被挤到西,好不容易挤过人群,异变突起,一个卖胭脂的小贩走到跟前,手一挥,一团药粉扑面而来,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而记忆就知道她昏迷的那一刻。意识到自己是被捋来的,她连忙下床,跌跌撞撞地到了门前,使劲拍打着房门:
“来人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外面一点回应都没有,也不知是没人还是人家不理会。她咬了咬牙,又转身去推窗户,纹丝不动,捅破窗纸才发现,窗户竟被木板封死了。
“我就不信没办法。”她打量四周,室内摆设简单,除了一张木床外,便只有一套桌椅。她抡起椅子便向门窗砸去,可惜她人小力弱,没过多久就连椅子都抬不动了。
颓废地坐了下来。暗自运行真气,发现并无阻碍,显然因为自己年纪幼小,对方将她抓来后并未制住穴道,但这样又能如何?她练武时间不长,要运功破开眼前这道木门只是妄想。
她很害怕,她从未遇到这种状况,更不知自己会面对什么。现在很后悔,不应该同娘分开的。正自懊恼,依稀听到人声:“……留这小妞有什么用……”可能是离得远,她听得不是很清楚。
那声音渐渐清晰起来,显示说话之人正在接近,白仙衣下意识地摒住了呼吸,仔细聆听,只听那声音道:“这丫头和点子同属一个师门,看样子关系还不错,若消息准确,这两天一定会将他引来。”声音娇滴滴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子。
“哎……什么人花这么大价钱杀一个半大的孩子?”这次说话的是一个粗鲁的男人。
“那小子可不好对付,你们万万不可大意,都埋伏好了……”那女子告诫道。
“这小妞不会醒来吧?”
“我这迷魂香足足能让人昏睡三天,你何时见人提前醒来过?”那女子轻笑。
“你看这小妞……是不是……”那那人的话又低了几分。紧接着便听到女子的冷哼:“哼。客人让我将她毫发不伤的送回去,你若愿意承担责任,那我绝不阻拦。”
那男人嘿嘿一笑,又说了什么,可惜他们好似走远了,接着来的话,白仙衣根本听不清。
不过这些偷听到的只言片语,已经能让白仙衣分析出个大概了,那就是,自己暂时无事,这些人不会对自己下手,而他们的目的是要用自己将某个人吸引过来。而那个人……
“同师门……那小子……”白仙衣一下子皱起了她秀气的小眉毛:“不就是顾文宇吗?究竟谁要杀他?”
……………
ps:本章情节应该不存在bug;若是一般的人类母亲,一定不会这么丢下自己孩子的,不过白素珍……应该例外吧!哈!
第一部惊蛰 第九十八章 英雄珍重(二十五)
暮色渐浓,
顾文宇正站在谷城郊外的一处山坡上。
对面山下是一座连绵不绝的庄园。他在城里吃饭的时候,正好看见两个牵马的汉子经过,他一眼便认出,那两人牵着的马是白仙衣的宝贝踏雪。所以,他什么也顾不得就追上来了,他不敢打草惊蛇,一直跟踪对方到了这里,眼看着他们从正门进了庭院。当然,他还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他并未打草惊蛇,而是即刻返回城内,果然在客栈内查到一条重要线索,昨天确实有个美艳女子带着小姑娘入住,可那美艳女子半夜就匆匆离开了,而今早客栈伙计只看到小女孩一个人出去后再没见人。便连后院寄存的黑马也不见了。他也进了白仙衣的房间,行李还在,所以他能肯定,白仙衣一定在眼前这庄子里。只是想不通白仙衣那行为古怪看上去却很厉害的娘亲怎会突然离去。
想到这里,顾文宇眸中闪过一抹寒光。大摇大摆牵着赃物满街走的偷马贼他还从未见过,更别提藏在客栈周围那些鬼鬼祟祟的“影子”了。若非他去契丹之前曾经历过这种训练还真的难以发现。这明明就是个陷阱。针对的很可能是仙衣那神秘的娘,或者是师兄。不过想来应该后者的可能大一些。有了这层认识,他倒放了一半的心,若对方的目的真是如此,那白仙衣目前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而现在,他在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阵阵马蹄声,越传越近。顾文宇转头,只见官道上尘土飞扬,正有不少人马接近。
蹄声越传越近,渐渐的,顾文宇的嘴角翘了起来,他们各个身披战甲且样式统一,赫然是一队官兵。
官兵的队伍中,领头冲在前面的是一位青年武将,他显然也发现了顾文宇,接着便冲身后打了个手势,那几百匹的大马,夹带着滚滚黄尘,就在前方硬生生的停住了。
那青年武将下了马,对顾文宇抱拳:“谷城团练使刘大人麾下副将王泰见过顾公子。”
后者迎上前,笑了声:“有劳将军了。”
那王副将见他客气,连道不敢,又接着说:“刘大人特命下官听候公子差遣。”
顾文宇便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对方,这王副将军人作风,当即便命令手下士兵将庄院团团围住。
顾文宇跟着王副将下了山坡来到庄院前,面前的庄园占地极大,里面恐怕存在着重重杀机,若是冒然闯入,很可能一去不回,可这又如何?他根本没打算一个人偷偷潜进去救人。
庄园内已经响起了异响,显然大队人马的出现让里面发生了骚动。他冷冷一笑,恐怕对方还不知道自己会来,更想不到自己拥有调动官府兵力的能力吧?自从预感到事件的不寻常,他便秘密找到了谷城的团练使。凭着临行时师伯方俊交给他的手令,要调动几百个人手,根本不是难事。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敲开门,直接把人要出来……
※ ※ ※
白仙衣是被外面的打斗声惊醒的。因之前拍门砸窗的举动耗费了全部的力气兼且迷香的药力并未彻底散尽,她没有顶住困倦的侵袭,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地睁眼,白仙衣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就听“嘭”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碎成几份。跟着便有一人走了进来,对缩在床上的她道:“你果然在这里,跟我走吧。”这声音很是熟悉。
这人接近的时候带来一股冷风,让虚弱的白仙衣打了一个冷颤,同时也清醒了过来。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腾地一声蹦下床。对着来人叫道:“笨蛋顾文宇,这是个圈套。”
那破门而入的,正是顾文宇。
谁知顾文宇听到她的话,并未有多大的反应,只是轻笑了声:“哦?你怎么知道?”
白仙衣顾不得多说,拽着顾文宇就往外跑,她知道附近一定有敌人的埋伏。而顾文宇则笑着任她拉扯,就这样,两人径直走出了庄园。
事情不对,白仙衣很快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不由停住了脚步。按理说敌人既然掠来自己是为了围杀顾文宇,可现在目标出现了,对方怎么还不见踪影?
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顾文宇指了指周围,悠然道:“埋伏的杀手早就撤走了。”
白仙衣环目一扫,只见庄子周围团团围着一圈士兵,个个手执武器,杀气腾腾……
※ ※ ※
谷城县衙的后院,饿了一整天的白仙衣狼吞虎咽地填饱了肚子。取出手帕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