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放肆-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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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两个牛肉锅贴。最后是一盆芦笋清汤,是白芦笋。罗泽想了想,还是没有点那道法式煽蜗牛。
“一定是要白芦笋才行。”罗泽对服务小姐说。
吃饭的时候,罗泽陪顿珠和德尼加喝了一点古越龙山,里边泡了话梅,虽然喝了酒,罗泽的情绪还是一直好不起来,只有顿珠兴致**一个人在那里说个不停。罗泽和德尼加的话都不多,德尼加特别喜 欢'炫。书。网'鸡汁浸京白,说这道菜有点像印度菜。顿珠马上在一边说印度菜总是稀糊糊加薄饼。
“所以印度人胖子才居多。”顿珠说。
吃过饭,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罗泽送顿珠和德尼加上车,德尼加上了车,顿珠却没上。罗泽看着顿珠,不知道她和自己还会有什么事?顿珠站在月台上,却和上了车的德尼加招起手来。
“咦?你怎么不上?”罗泽看着顿珠。
“谁说我要上车?我又不走。”顿珠忽然笑了起来。
火车徐徐开动后,罗泽和顿珠才离开了月台。罗泽和顿珠下了地下通道,地下通道很暗,罗泽用一只胳膊从后边把顿珠的腰紧紧搂住,在黑暗的过道里,他俩不停地接吻,慢慢又从另一头钻上来。外边的阳光变得柔和了,金黄金黄的。 “这可真是油画的傍晚。”罗泽对顿珠说。
罗泽已经想好了,先带顿珠去喝茶,喝完茶再回家,罗泽开着车子,从火车站那一带往南开,开到了市区以后又往西拐了一个弯,罗泽带着顿珠去了一个叫“唐朝传奇”的酒吧,酒吧的设计很怪异,全是黑色调,黑色调的酒吧里,桌椅都是红色的,红黑二色,很刺激人。
罗泽在地下室要了一间房,房间有些太大,坐他们两个人显得有些空旷,里边一共有两排沙发,都是灰布活面的沙发,沙发架子是红色的,茶几是红色的。过了一会儿,有人给他们送来了茶,茶具是红的,给他们送茶的姑娘真是很胖,不怎么会穿衣服,显得肉鼓鼓的。
“你看她像不像印度人?”罗泽对顿珠说。
顿珠马上就不高兴了,说:“罗泽你不要这么说印度人。”
“我怎么了,我还送了德尼加一把刀。”罗泽说。
顿珠一个人在那里唱起歌来,顿珠的每一支歌都唱得有些走调,这让罗泽很开心。罗泽很少到酒吧这种地方,后来他去了一下洗手间,洗手间一共两个小间,都开着门,罗泽进了男洗手间,小便池是红色的,很刺激人,不一会儿又有人来了,也是一个男的,这个男的发现男洗手间里有人便进了女洗手间,两个人都没关门,就那么站在那里小便。
小便完,罗泽去酒吧吧台那边看了看,想看看都有些什么酒?他在那里站着的时候有人过来买烟,要买津巴布韦的雪茄,那种盒装细雪茄。罗泽不抽烟,但他也想买两盒,好送给朱小旗。也就是这会儿,罗泽的手机响了,罗泽看了一下电话号码,是朱小旗的。
他把接听按钮按下去,从里边传出来的却是安琴的声音。这让罗泽很吃惊,怎么回事?怎么会是安琴?安琴从湘两回来了,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泽泽你想不到吧?”安琴在电话里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罗泽说。
“刚回来,大家在饭店里吃点饭。”安琴说朱小旗也在,就在旁边。
罗泽看了一下手表,都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别的人,都是些什么人?”罗泽离开吧台到一边去打电话。
“都是些这次出去新认识的朋友。”安琴的语气有些兴奋。
“都十一点多了,你们还在吃饭。”罗泽说。
“你也不问问我走了多长时间?”安琴说。
“二十多天吧?”罗泽说。
“差三天一个月,我快两个多月没见你了。”安琴说。
罗泽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他想不出要说什么。
“我给你买回来一件牛皮做的衣服,黑紫颜色的,不,是用牛皮煮的衣服,是绸子衣服,和牛皮放在一起煮过的衣服,还给你带回一个十字架,纯银的十字架,这个世界马上就要结束了,*会拯救这个世界的,只要你带上这个银十字架。”安琴的话很快就乱了起来。
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都好像不是安琴,这让罗泽多多少少觉得有些害怕,罗泽其实是那种胆子十分小的男人,有时候太像是孩子,安琴出事以来,他一直都很怕安琴得了神经病,变成一个疯子,而他在心里又希望安琴变成一个真正的宗教徒,把世俗的事情全部忘掉,但安琴有时候会一下子激烈起来,这说明她离真正的宗教徒很远,根本就没有教徒的那种平和的心境。让罗泽觉得害怕的另一点就是安琴总是再三再四地说他们的关系。
安琴又开始了,说她和罗泽的关系。
“我在外边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我已经,把什么都给了你了。”安琴说。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别说这些。”罗泽说。
“这种事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我的*膜呢,我把它给了谁?”安琴突然说。
罗泽几乎是吓了一跳,安琴怎么把这话都说了出来?罗泽马上就想起了坐在安琴旁边的人,都有些什么人?安琴说这种话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像是在问她的袜子呢?
“袜子在什么地方?袜子在什么地方?”罗泽有些担心,觉得安琴是不是神经错乱了?要不就是又喝了大量的酒。
“你把我的*膜还给我。”安琴又在电话里说。
罗泽有些张口结舌,不知自己该说什么?
“你能不能办到,还给我。”安琴说。
“那么,我的精?液呢?”罗泽马上就明白自己这样说话是太笨了,而且十分可笑,他看了看左右。
“你再说一声,我没听清。”安琴在电话那边说。
“我的精?液呢?”罗泽的声音就小多了。
“什么?你说什么?”安琴说。
“精?液。”罗泽的声音就更小了。
“你说精?液!”安琴在电话的另一头就大笑了起来,说:“罗泽你问得真是好,你最好问问自己,问问你自己的精?液都哪里去了?问问你们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还会损失什么?还会损失什么?”
安琴说:“罗泽你想想,我什么事没给你做过?你以为你的精?液只在我身体的某一个地方?罗泽你好好想想吧,你让我做什么我不给你做?”安琴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开始哭泣。安琴哭泣的时候罗泽总是没有勇气把手里的电话放下来。
“你让我给你做什么我没给你做过!说到底损失的是我们女人!”安琴又说。
罗泽忽然有了反应,想呕吐,他想起那个令人恶心而恐怖的梦来了,从嘴里生孩子。罗泽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忍不住干呕了两声。
“你怎么了,泽泽,你怎么了?”安琴在电话里听到了,忙问。
罗泽又干呕了两声,他很难受。
“泽泽,你怎么了?告诉我?”安琴又问。
“我恶心。”罗泽说。
“你恶心?”安琴在电话里愣了愣。
“我真恶心。”罗泽又说。
“告诉你,你才恶心!”安琴肯定是误会了,在电话里大声说。
“你怎么这样?”罗泽说。
“你让我怎么样?”安琴说。
“什么事都应该有个了结,我只是不结婚,和谁都不结婚,我已经给你画儿了,尺寸最大的画儿,你还要什么?”罗泽说。
“谁要你画画儿?”安琴说她不要画儿,她对画儿从来都不是很感兴趣。
“你放了我好不好?”罗泽突然就说出了这话,这让他自己都觉得绝望,他站了起来,刚才那种干呕的感觉已经过去了。
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罗泽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轻轻拉了一下,他低头发现毛衣下边被椅子上的钉子挂住了,罗泽把毛衣拉了拉,想不到一下子就把针口给拉开了,毛线越拉越长,越拉越长,很快地上就是一堆毛线了。罗泽这件毛衣是深茶叶色的,领口上有一圈橘黄色,很细的一圈儿,很漂亮。领子是竖领儿,要是把拉链拉了,领子可以把半个脸都遮住,这个领子还可以往下翻半截儿。
罗泽很喜 欢'炫。书。网'这件毛衣,因为这件毛衣是安琴给他买的,罗泽总是把这件深茶色的毛衣和一条米黄色的裤子搭配上穿,下边再穿一双原皮色轻便皮鞋。罗泽是很喜 欢'炫。书。网'秋天的,秋天不至于让人太臃肿,可以穿风衣,可以穿夹克,可以到郊外去看看树林。
罗泽一只手拿着电话听着安琴在里边喋喋不休,一边用另一只手揪着毛线不停地拉,穿在身上的那件毛衣很快就一点一点小下去,这忽然让罗泽觉得很快乐,毛衣正在一点一点消失,罗泽不停地在旋转自己的身体,毛衣很快就拆到了*,地上已经是一大堆拆开的毛线,不但是地上,罗泽身上也缠了不少,罗泽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你是不是笑我?”安琴在电话里问他笑什么?
罗泽没有回答,他想说自己不是笑她。
安琴又说话了,说她是在洗手间里打电话,用朱小旗的手机,没人会听见她在说什么。
“所以你别担心别人会听到。”
“咱们就是不再有关系我也要劝你不要喝酒。”罗泽说。
“你知道我在什么地方?你永远不会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安琴说。
“你回家吧,这么晚了。”罗泽想把手机关掉了。
“你再听我说,你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安琴说。
“你让朱小旗把你送回家。”罗泽能感觉到安琴是喝多了。
“我的*膜呢?”安琴又来了。
罗泽不再听安琴说话,把手机关了,拖着满地的毛线又去了地下室。有人在酒吧的走廊里看到罗泽了,笑了起来,他们想不到会有个小伙子拖着一地的毛线出现在酒吧地下室的走廊里边,是不是喝醉了?罗泽站在走廊尽头的大镜子旁,也笑了起来。
“行为艺术,你这是在搞行为艺术。”罗泽对自己说,他把身上的毛衣脱了,把地上的毛线收拾了一下,他想找个垃圾桶,左右看看,后来他把这些毛线和那半截毛衣给了那个女服务员,说:“你随便处理吧。”然后罗泽又去买了烟。罗泽要了两盒津巴布韦的雪茄,罗泽把烟闻了闻。
“烟很地道。”吧台后边的男人三十多岁了,胖胖的,戴着眼镜,穿着白衬衫,说。
第六十七章
67。
回到地下室那间屋子后,顿珠还在那里唱歌。罗泽建议和顿珠唱一支《甜蜜蜜》,点了好几次,却没有这支歌。后来罗泽把一盒烟拆开,抽出来一支,罗泽忽然想抽一下烟,就又喊来了服务员,要了打火机。烟抽在嘴里没什么味儿,闻着却很好闻。
“晚上就住我家吧?”罗泽对顿珠说。
“不行,我还是去学校住。”顿珠说她有事。
“你住一间我住一间,不会有事。”罗泽看着顿珠,又低声笑着说,“但我真想把我自己全部给你,全部给你,我把我自己全部给你!”
“你不好。”顿珠说。
“你真不在我家住?”罗泽说。
“真不住。”顿珠说。
看着顿珠,罗泽忽然把顿珠用一条胳膊搂住,他这时候其实已经打定了主意,他决定就和顿珠在酒吧过一夜,这里的酒吧是彻夜开放的,一小时二三十元。接下来,罗泽和顿珠唱起歌来。后来罗泽又让服务员拿来一打啤酒和两条红色的毯子。罗泽告诉服务员不要打扰他们。
“有事会叫你们。”罗泽说。
啤酒喝到后半夜,罗泽开始一趟一趟地去洗手间,他实在忍不住。
罗泽再次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有一个大学生模样的人在过道上拦住了他,问要不要安全套?
“安全套。”那个大学生模样的人竖起一个手指,是中指,又说了一句。罗泽想了想才明白过来,问酒吧里都有什么牌子的?那大学生模样的人便从裤袋里取出几只来,是最普通的那种,国产的那种,罗泽想了想,还是要了两只。罗泽把*放在裤袋里要离开的时候,那大学生样子的人却喊住了他,说:“你还没给钱呢?”
“从茶钱里扣吧。”罗泽说,手*在裤兜里。
那大学生模样的人凑过来,小声说他和这里是两回事,要是有零钱,最好现在就给吧。
“一个安全套是两元,两只是四元。”大学生模样的人说。
罗泽给了这个大学生模样的人五元。罗泽的手在裤袋里搓着那两个*,很滑很滑,他好像都能听见安全套发出的“咯吱咯吱”声,这让他很兴奋,他没有马上下到地下室里去,他在上边走来走去,样子像是在找人。
他想看看坐在上边散座的都是些什么人,可以看得出,待在这里的大多是情侣,当然还有鸡,这可以从她们说话的样子看出来,大多的桌上都点着蜡烛,蜡烛的光闪闪烁烁。罗泽再下到地下室时,进门的时候,他想了想,把*还是扔到了一进门的痰盂里,*没有马上沉下去,就那么飘着,罗泽看了一会儿,觉得它好像永远沉不下去了。
这天夜里在酒吧什么也没有发生,罗泽带着顿珠离开那家酒吧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都快天亮了,就去我家吧。”罗泽开着车,对顿珠说。
“你的毛衣呢?”顿珠忽然发现罗泽的毛衣不在了。
罗泽就开心地笑了起来,看看自己,也想起那件毛衣了。
“这只是一次行为艺术。”罗泽笑着说。
顿珠随着罗泽去了罗泽家,罗泽动作很轻地开了车库门,又动作很轻地把车放进了车库。罗泽动作很轻地开家门的时候,小狗在里边低声叫了起来,罗泽马上止住了它不让它叫,罗泽想起整整一天没有喂小狗了。
罗泽怕惊动了邻居,马上去阳台在冰箱里给小狗找了两根火腿肠,把塑料肠衣剥了,把肠掰成几截扔给小狗。
再回到客厅的时候,罗泽发现顿珠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蜷着身子,一条胳膊垂下来,手腕上五颜六色的细手镯都滑了下来,遮住了顿珠半个手。顿珠的手指白皙而纤细,指甲上有一点点反光,近似于珠光,是电话旁边那盏落地灯的反光。罗泽过去,把顿珠轻轻抱了起来。
罗泽想了想,还是把顿珠抱进了卧室,卧室的那张床上铺着条纹床单,条纹是三种颜色,蛋黄色,橙黄色和紫罗兰色,很好看。罗泽没把床单撩起来,他把顿珠放在了床上,顿珠的手不小心把床头柜上的那本书碰落了,是那本《艺术巨商》,朱小旗已经看完了,又把它还了回来。罗泽现在又在看这本书,罗泽总是把自己喜 欢'炫。书。网'的书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
窗子上已经白蒙蒙的了,已经是凌晨了。
罗泽给顿珠脱了鞋,看看她,自己也轻轻脱了鞋,再看看她。然后贴着她躺了下来。罗泽轻轻把身子平躺了下来,他也没有脱衣服,只把袜子脱了,这样舒服一点。罗泽闭着眼,却感觉到顿珠的一条胳膊忽然搂住了自己的脖子。
“你原来没睡?”罗泽兴奋了起来,小声问顿珠。
顿珠没说话,又把另一条胳膊搂了过来,把罗泽的脖子紧紧搂住了。
“要不,可以不可以?”罗泽把顿珠的胳膊推开,坐了起来。
“你娶我不娶我?”顿珠小声说,闭着眼。
罗泽的手一下子停了下来。
“哪怕你骗一骗我也可以。”顿珠说,闭着眼。
罗泽没动,坐在那里没动。
“你骗一骗我。”顿珠又说,把眼睛睁开了。
“不行。”罗泽看着自己的手,手停在衬衣的第三个扣子那里。
“你只要骗骗我。”顿珠说。
“我怕你像安琴,但我没有骗她。”罗泽说,马上意识到自己走了嘴。
“到底谁是安琴?”顿珠小声说。
有必要对顿珠说吗?罗泽问自己,他刚才还很想,但现在又不想了,那个劲儿好像一下子就过去了,只一闪。安琴对他的刺激是太大了,一提到安琴,那欲望就没了,一下子就没了。罗泽觉得要是有一份儿近似于合同的文书就好了,上边清清楚楚地写明“愿意”,“并不是为了结婚”,甚至再写上“与男方无关”等等的条款。
如果有这种文书就好了,让顿珠一五一十地填了,他就可以开始了。罗泽觉得门牙很冷,他用手捂了一下嘴。
“你怎么了?”顿珠问。
“牙有一点儿疼。”罗泽说。
顿珠坐了起来,把头靠在了罗泽的胸前。
“你告诉我,谁是安琴?”顿珠把头微微抬着,看着罗泽,嘴张着。
罗泽看了一眼顿珠,忽然干呕了一下,又干呕了一下,也许是彻夜没合一眼,也许是喝完白酒又加了些啤酒,但这些都不是他想做呕的原因,罗泽忽然明白了,让他干呕的是顿珠张着的嘴,这让他想到了那个噩梦,在那个噩梦里,他的孩子都是从安琴的嘴里出生的,一张嘴一个孩子,一张嘴一个孩子。
罗泽跳下床去了卫生间,穿过厅子的时候罗泽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穿鞋。顿珠也跟到了卫生间,小声问罗泽怎么了?她叫罗泽“泽泽”,这忽然让罗泽有些感动.
罗泽蹲在抽水马桶前好一会儿,这会儿又不想吐了,他没有直起身,还蹲着,只是把身子一下子转过来,并且抱住了顿珠的腿,他把脸贴在顿珠的腿上。
顿珠叫他“泽泽”时,他突然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又变小了,变得比顿珠岁数都小,是个小孩子了,这种感觉忽然让他很难受。罗泽突然哭了,他总是这么突然,眼泪止都止不住。
顿珠被吓了一跳,问罗泽是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是不是需要上床躺一会儿?
顿珠这么一问,罗泽的眼泪就更多了,眼泪多的让他自己都有些感动。
顿珠这时好像是在照顾一个小孩子,把罗泽扶到了床上。这时候天已经亮了起来,可以听到外边罗泽邻居养得鸽子的叫声,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热闹的一天又重新开始了。顿珠帮着罗泽脱了衣服,她忽然好像一下子就变成了母亲,没一点点过渡。她让罗泽坐起来,帮他把衬衣脱了,罗泽只穿着一件衬衣,衬衣一脱里边就什么也没有了。顿珠迟疑了一下,又动手帮着罗泽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