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放肆-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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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南在安琴去之前一再教她:该这样说,该那样说。
安琴有点恼火地说:“疑人不用,你请我帮忙就信我好不好?我给你说,我见的人多了,把尸体停病房里不抬走的,把医生护士都打了的,把病人扔给医院不管的,还有上百人围攻院办公室的。你放心,我保证让她乖乖地走人,不过你也不要赶尽杀绝,找个地方让她落脚吧,咋说一日夫妻也有百日恩啊。”
司马南说:“你看你,你看你,怎么也学着不饶人了,行、行、行,我照你指示办。”
安琴见到那女大学生时,也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的清纯,戴一副无框的眼镜,留着齐肩直发,细眉细眼,一副温顺的学生模样,哪儿像司马南讲的那样诡计多端,心里一下子对付她的念头都快没有了。
那姑娘一开口就叫她阿姨,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开,同时把自己定在被叔叔骗了的位置上,还没说话眼泪先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我在单位待不下去了,没有办法,求司马主编帮忙,可他又不讲情面。阿姨,我在这里是举目无亲,只好求阿姨你了。”这丫头狡猾得先是什么都不说。
正文 第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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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琴也只好装傻:“你这是工作上的事,在单位上找领导去吧。你叶叔叔一不是单位的一把手,二来他的工作也要讲原则的,我可是从来都不干涉他工作的。”
女大学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阿姨我对不起你,去年我跟叶主编去云南的时候,做了错事。本来知道你们家庭很幸福,不想再打扰你们的,可是单位上的人风言风语,都说我是别有用心,印象不好了,办公室几个人合在一起整我。我想不通,两个人干的错事,凭什么就让我一个人担着?我想请叶主编帮我一把,他帮我这一次,过去的事就再不提它了,我保证不再为难他,不再干扰你们的家庭,可……”
安琴一拍桌子,生气地说:“丫头,你说些什么呀,我的丈夫我了解,我们结婚十几年了,他可是从来没干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你讲,到底你们是怎么一回事?!”
那女大学生拿出一张照片来,推到安琴的面前。安琴看了看,又推回给她:“这样的照片我们家多了去了,你叶叔叔就是这个性格,和谁都像亲密战友,连我的好朋友他也是搂着照相呢。你们都是文化人,开明人,总不至于为了这个觉得委屈吧?”
“可他,可他,哎!我还是没结婚的姑娘呢,把最宝贵的都给了他,因为我尊重他嘛!”安琴无动于衷的态度,让女大学生有点乱了方寸。
“他是有家室的人啊,姑娘,这点你总该明白。你再小也不至于没满十八岁吧,如果当时他*了你,你该马上报案啊!事情都过了一年多了,现在你说司马南骗了你,这算什么一会事!再说这也是你的一面之词,又在工作安排出了问题的时候才说出来,怎么说得清楚?你要拿不出证据,我都要生你的气了。我们十几年的夫妻,就这么毁在你的一句话上了。”
女大学生咬着*,脸扭在一边,眼泪不住地流,安琴真的心痛起她来了。她拍拍女大学生的手背说:“我支持你去告他,说老实话,你们俩干的那种事,哪个当老婆的能容下!”安琴气冲冲地站起来,背上包准备走人。
临走的时候又指着那女大学生的脸骂道:“你去找报社领导,我明天也去找,有你主动出来作证,我更有信心了,一定要教训教训他。不过有一点,姑娘你别怪我心狠,我连你一起告,你走到哪儿,我告你到哪儿,这个社会都是叫你们这些不知廉耻的人搅和乱了!你不要以为你年轻、是女人,就该拥有道德豁免权,你和他一样的*无耻!”
女大学生终于沉不住气了,她一把拉住安琴近乎哀求地说:“阿姨,我求你了,不要去报社告我们,我找你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你是想和他结婚吗?没那么简单。他司马南是不是嫌我年龄大了,就想换人。你说是不是他叫你来找的我?!”安琴歇斯底里地质问那姑娘。
“不是,不是,是我自己来找的你,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不能没有工作,我正在谈恋爱呢!”
安琴重新坐下,一副伤心的样子,扭过头并不看那姑娘。戏演到这里,来了个峰回路转,两个女人相互惺惺惜惺惺起来。姑娘流泪,安琴也流泪。
安琴的眼泪倒不是为司马南流的,她人在曹营心在汉,哭的是自己的境遇。自己在方骏身上的那一腔爱意,不也是不明不白付之东流?她不也是在人生路上艰难的时候才寻找那样的感情依托吗?她想起《简爱》里头的那几句最精典的对白:“如果上帝赋予我美貌和财富,我也要让你离不开我,就像现在我离不开你一样。”这话早晚她会告诉方骏。
不过那姑娘可没有像安琴那样是动了真正的感情,她只求安琴一件事,让司马南帮忙留下自己。两个人坐了一个多小时,达成这样的协议,就是由安琴出面,让司马南帮她另找一家报社,姑娘要做的就是从此以后再不许提这样的话题。
她后来语重心长地告诫那姑娘:“这个世界是没有什么救世主的,创造幸福全靠自己。”一句国际歌的歌词成了这次会面的总结性语言,既可笑,又可悲。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都伤心,又都满意。女大学生的满意是没有丢工作,安琴的满意是还了司马南的一个人情。等送那女大学生上出租车后,安琴就立即给司马南打了电话,叮嘱他马上落实人家的工作问题,末了加上一句:“以后干事,自己把屁股揩干净,不要下次弄出个娃娃来,又叫我冒充奶奶。”
司马南在电话里一口答应,还调侃着说要是安琴是他的真老婆那该多好,善解人意的女人太难得了。安琴在电话里只对他这句话还了一个字:“呸!”
安琴和营销科的人一起搞了个三星笔的广告设计,她这次的认真不光是冲着钱来,想到自己能帮上方骏一把,真是全身心地努力。广告用的是一个儿童剧的形式表现,一个小丫头拿着笔在画画,画笔落处是一幅小姑娘自己的电视画面——一个戴草帽的穿背带牛仔裤的胖丫头,提着小桶,拿着钓鱼竿在一潭碧水的池塘边钓鱼,苦苦地等待,蜻蜓落在鱼竿上又飞走,小姑娘把鱼竿插在地上,悄悄跟着蜻蜓追去,身后是鱼儿跳动的水声,一回头满池金色的鲤鱼跳跃,画里画外小女孩儿无邪的笑容。推出“丫丫牌”三星笔。
创意一出来,就让广告公司的人来看,来的人纷纷夸奖安琴有新意。光这个创意就少让方骏化花了五千块,走出公司的会议室时,几个营销科的年轻人自觉地让安琴走在他们前面。方骏边走边大声宣布,让把五千块创作费给安琴。
正文 第九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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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意一出来,就让广告公司的人来看,来的人纷纷夸奖安琴有新意。光这个创意就少让方骏化花了五千块,走出公司的会议室时,几个营销科的年轻人自觉地让安琴走在他们前面。方骏边走边大声宣布,让把五千块创作费给安琴。
安琴还想推辞,方骏说:“接下来请你到广告公司监督制作,我要请最好的音乐创作人员,最好的摄影,最好的导演,花多少钱也要把牌子打响。”三星笔的专利申报和广告同时进行。
这之后方骏和北京谈判了好几次,都是关于专利买断的事宜,因为方骏的经费总不能一次到位,两家在各自让步的前提下,提出用分期支付的方式。因第一笔钱还未到位,方骏便格外小心,生怕手下的人了解了自己联系上的这条线,所以每次都是避开了营销科的所有人。但他不可能一个人前往,于是就带着安琴,在这个时候安琴的角色是他的女秘书,一个不怎么懂业务的女秘书对于想保住商业秘密的方骏来说正好合适。
连续几天单独和方骏外出完成任务,厂里的人看安琴的眼光大不一样,她每到一个科室或办公室,那些人都会表示出异乎寻常的礼貌和客气,这让安琴心里边非 常(炫…书…网)受用,一时间压抑着的对方骏的感情又开始升温。自从知道自己还未正式列入方骏的生活计划中时,她再没有对他有更多的热情表示,一直是礼貌而又矜持。她的这一表现反而让方骏对她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有几次手伸出去想搂一搂她,见她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自己又没趣地把手缩了回来。
他一直暗叹,有文化的女人就像是一本书,当你一页一页翻过,发现其中有很多字你不认识,你就开始有点心慌了,再看下去就觉得该为自己过去没有好好学习写检讨了。安琴出于自尊心对方骏的敬而远之,反而让方骏更觉得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这天两个人一起约着去看了工业广告展览,刚在会展中心餐厅里吃过饭,下楼来准备开车走,方骏就接到詹湛的电话。电话还是她一贯的风格,命令似的口吻,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你马上到怡园来一下,我这里三缺一,救场如救火。”
方骏一边听电话,一边侧脸看安琴的表情,吱吱唔唔地说:“我这儿有客人呢。”
安琴在边上一听就听出是女人的声音,自觉地打开车门,向方骏比了个自己去打的的手势,就下车走了。
方骏一愣,这边给詹湛说马上就到,那边发动车子就去追安琴。在那么一愣的瞬间,他突然产生了一个早就有的念头,为什么不带着安琴去见詹湛呢,这个一贯认为把自己握于掌股之间的女人,其实是需要有人提醒她的可有可无的。
一种报复和游戏的*在事情还没有发生的时候就让方骏突然有了兴奋的感觉。他把车倒了个头,正好安琴还没有拦到出租车,她站在路边,牛仔裤,简洁大方的白衬衫、棕色夹克,和那群蝴蝶相比像是一块没有雕凿的香樟木,自然的花纹和芬芳就能胜过她们。
方骏把车停在安琴的面前,拉开车门大声说:“你怎么就跑了,走,咱们去打麻将去啊。”
安琴弯腰趴在车门上对他说:“你去见你的老四或是老五去吧,又不是开群英会,我去干什么。”
方骏说:“小心眼了不是?人家赵越两口子请我去,我一个人去反而不好。算你帮忙给个面子,不要让人家同情我好不好?”
安琴说:“我打麻将不行,我可不敢把自己的米坛子摆在桌上给人家赌。”
方骏下车不由分说地半搂着安琴硬往车里塞:“走吧,走吧,这么早回去也是看电视,今天你过把瘾,赢的归你,输的算我的,好不好?”
安琴无可奈何地跟他去了。这里面有一个好奇心在作怪,她很想看看赵越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在怡园门口的停车场,方骏掏出钱包,拿出一叠钱给安琴,安琴知道这是给她的赌本,就要就着灯光数一数,想今天打下来是输是赢总得给方骏一个交待,方骏压着她的手不让她数,捏那个厚度大概在两三千元左右。方
骏说:“就着这个干,也算你练练胆子,打完了说一声我再给你。”
安琴把一叠钱放在包里,心里不知她们会玩多大的牌,这么一叠子钱难道不够输一晚上的?
服务员小姐把他们带到楼上的一个包间里,这里开了两桌麻将,一共有两个男人六个女人,看方骏进来,里边先是一阵欢呼声,方骏转身用手牵安琴露面,这欢呼声马上又静了下来。
詹湛正背坐在那里,转身看到他们俩,表情马上有些不自在,她上下打量安琴,好像过去从来没见过一样。本来安琴想张嘴招呼她的,可一看她不可一世的表情,也就装作记不得她的样子,淡淡地点点头。安琴环顾一屋的人,发现两个男人一个二十七八岁,一个四十多岁,却唯唯诺诺的样子,都不像是赵越。心里知道方骏骗了自己。
方骏才不管詹湛的表情,装作没看见的样子问:“人都是齐的,喊我来干什么?”
有个女人举起手说:“我马上要走,今天我妈过生日,不回去是交不了差的。方骏,你到这儿来坐吧。”
想不到詹湛一手指自己对面的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说:“老齐,你下来,让方骏坐这儿。”
那个老齐可能是詹湛公司的下属,反正很是听话,马上站起来要让方骏,方骏给他做个手势说:“下一把吧。”
正文 第九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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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把的时候,方骏坐在了詹湛的对面,安琴则在另一桌和其他三个女人开战。小心翼翼地一把打下来,和了一把小牌,点炮的人拿了一张伍拾的给安琴,安琴问:“打多大的?”
点炮的人嘴角斜叼着又细又长的女士烟,半眯着眼睛说“五一二!”
安琴以为是伍块、拾块、贰拾,就在包里翻有没有零钱好找人家。那女的好奇地看着她,喷一口烟雾说:“还找什么?”安琴一下子明白了打的是伍拾、壹佰、两佰。她心里倒吸一口气,以前她打麻将伍拾块钱可能是一个下午的玩资,在这里却是几分钟就化为泡沫了,难怪方骏要在进来的时候给自己备下这么一叠钱。
方骏坐在那一边却惦记着安琴,不知是他有意的还是无意的,那边詹湛上卫生间去了,他就抽空跑过来,看安琴打牌,还扶着安琴的肩膀问输没输。
那个一直不停抽烟的女人高挑着眉毛说:“方骏,你龟儿子也小家把势的,怕我们欺负你女人了,人家牌技比你好。”
这时詹湛进来了,看到这边桌子上的一幕,满脸的不高兴,把牌洗得稀里哗啦的,大声武气地说:“打不打?打不打?不打让老齐上了。”
方骏赶紧过去坐上桌子,还没有把那把打完,就听哗啦一声,一桌的牌被詹湛掀翻了一半在地上,几张牌叮叮地都滚到安琴她们几个的脚底下来了。那边詹湛扯着嗓子指着方骏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的眼睛瞎了还是咋个的,凭什么说我‘相公’了,老子手里捏了一张,那是老娘高兴,非得给你摆在桌子上吗?”
原来她手里捏了一张牌,方骏无意中数她的牌,以为她“相公”了就玩笑地说了一句:“你完了。”这一句像是捅了马蜂窝,詹湛正准备发的火终于找到了源头。那边桌子上的两个人赶紧劝詹湛,安琴回头看了一眼方骏,看他脸色铁青,坐在那里一声没吭,最后掏出包里的烟抽了起来。
安琴知道詹湛这无名火是冲自己来的,但事情至此进退都不是,只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继续摸自己的牌。那个抽烟的女人像是非 常(炫…书…网)熟悉詹湛的脾气一样,笑笑大声说:“怒伤肝啊,我们还是趁天下大乱,抢几把钱好走人吧。”
詹湛还在那边骂人:“老子‘相公’管你屁事,‘相公’了你不是正好赢钱吗?八辈子没见过钱才那么激动。”
她骂道这里,安琴心里想方骏肯定受不了了,可没想到方骏却把烟头一扔站起来,笑嘻嘻地离开桌子,过来站在安琴身后,搂着安琴的肩膀说:“亲爱的,我给你给抱膀子,打完这把我们吃烧烤去。”然后他神态自若地问另几个女人说:“怎么样,今天我请客,姐姐们想吃什么吃什么。”
有个女的说:“方骏,你当心自己被人吃了。”
身后詹湛哗地把所有的牌全部扫到地上去了,站起来就冲了出去。所有的人都没有劝她,只有老齐屁颠屁颠地跟着跑出去了,那个二十七八的小伙子说:“哎呀,我第一次见识你们这些太太们,太可怕了,咋个侍候得了。”
其中有个女人显然是这个小伙子的恋人没好气地说:“侍候不了,你就滚!”那小伙子马上闭了嘴,站在一边看安琴出牌再不作声。
这一把安琴做了个清一色,上家已经点炮了,她没和。那小伙子吃惊地说:“你咋不要?”
安琴想到詹湛骂的那句“这辈子没见过钱”的话,就说:“你以为这辈子真没见过钱吗?你们尽管出牌吧,我不和的,我等着*。”
那个抽烟的女人对她翘起大拇指说:“对!要敢赌才会赢。”
果然这把安琴*了,两个看的人都嘘了口气说:“你这个是金张呢,不和可能就白费了一把好牌。”
安琴站起来要让方骏,方骏说:“我们走吧,咱们吃东西去,高兴高兴。”
那几个女的懒洋洋地都推托不去,还是抽烟的女人说:“方骏你娃娃今天就不该来,专门来搞破坏,不好生打牌,把我们赵太太气得吐血。”
方骏耸耸肩膀说:“你们都看到的,是她小气嘛,我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她要当真有什么办法。”
那女的说:“你娃坏得很,让人家面子上下不了台,平时我们都让她三分的,受得了你的气?你看她不叫赵越把你收拾了。”
另一个人笑着说:“没事的,天上下雨地*,小两口打架不记仇,过两天屁事没有。”
抽烟的女人很给安琴面子地说:“别瞎张着嘴说话,真正让方骏交不了差的人还站在这儿呢。”然后她对安琴笑笑说:“家庭不合,全靠挑拨,这些乌鸦的话不要听。”
她又对方骏说:“这个妹妹一看就不是圈子里的人,还不把人家带走,你气死一个不够本,还要气死一双才过瘾啊?”
方骏开车送安琴回去的路上,安琴问:“那几个女人都是干什么的?”
方骏说:“一群怨妇,有钱、有脾气。”
安琴说:“你喜 欢'炫。书。网'她们些什么呀?”
方骏不吭声,过了一会儿说:“什么都不喜 欢'炫。书。网',一群可怕的女人。男人用钱把她们造就成这个样子,男人又去寻找清纯的,然后再造就成这个样子,然后再寻找……”
安琴说:“不喜 欢'炫。书。网'还得应承着陪她们?你还想把她们再变得清纯?”
方骏沉默了一阵,把车窗打开让风吹了进来,他一脸铁青地说:“那也是生意,你以为我喜 欢'炫。书。网'看她们的脸色?*,你不知道,今天我真想给她*一耳光。”说这话的时候,车正好到了天府广场,才晚上八点多,这里已经是灯火辉煌,四盏炫光探照灯在广场上空交叉扫射,把广场中央的几十组喷泉映照得五光十色。
方骏掏出烟来点上,望着外面的繁华景象,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安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