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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小狼,放肆-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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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搂住她的肩膀。她想挣脱,可他搂得很紧。

    他用手擦她的眼泪。她的眼泪流得更厉害。

    她突然挣脱出来,跑了。

    她的动作幅度很大,他有些愕然。

    她又在另一棵小杨旁站住了。

    他走过去。

    他抱住她。

    她没有反抗,任他抱着。

    她把胳膊伸过来,搂住他的腰,她的头俯在他肩膀上。

    她张开嘴,牙抵住他的肩膀,起初是为了止住哭,即把哭声堵回去;后来她用力,牙就嵌入了他的肉里,狠狠地,带着盲目的爱和几近绝望的痛苦。她在报复他。惟有如此,她才感到一丝快意。

    他咬紧牙关,忍受着锐利的疼痛。

    咬吧。

    这就是爱情的滋味:疼并快乐着。

    疼痛过去之后,他心中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他知道他心中有块地方失陷了。

    她擦干泪水之后,他们都有些不好意思。

    路灯的光将树的斑驳的影子投到他们脸上,使他们的脸色既显得神秘,又显得怪诞。’  他吻了她。

    她任他吻,并回应着他。  舌头和牙齿参与了这项运动。

    她的手轻柔地*着她刚才在他肩膀上留下的牙印。她紧紧依偎着他,仿佛要让他裂开胸膛,好让她*他身体内部,和他成为一个整体。

    一种融合的意志。情感压迫肉体,使之倍感痛苦。

    只有在神话中才能有这种不可思议的融合。

    他们想*神话,成为神话中的角色。

    他们要超越现实。

    要飞翔。

    当脉管里流动着火焰的时候,语言就被烧成了灰烬。

    他们不再说话。这样很好。

    语言只会使他们感到羞愧。而他们已经十分羞愧了。

    他们相拥着走在大街上。

    大街上充满光芒。至少在他们眼中是这样。微风吹着,淡蓝色的色彩在街上飘荡着。就连噪音和喧嚣也蕴含着温情。大地的心脏在地球深处跳动。天空缀满了熠熠生辉的银星。

    他们回到安琴的小屋。

    鲁辉熟悉这个小屋。虽然他在这个小屋呆的时间不长,可小屋的气息已经渗人他的骨髓。那是一种蛊惑人的气息,是一种要靠意志来抵御的气息。

    他又吸入了这种气息。他成为了这气息的俘虏。

    他亲吻她白皙的颈项,迷失在那片梦幻般的白色中。

    为了这片白色,他可以做一切事。是的,一切事。

    他们——安琴和鲁辉——知道要发生什么事,那是不可避免的,他们也没想着要避免。一切都水到渠成。一切都不可思议。

    如同宗教仪式。第一次参加的宗教仪式。

    激动,新奇,庄严,神圣。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115。

    对安琴来说尤其如此。他们互相向对方敞开自己的身体,毫无保留。安琴觉得她同时还向鲁辉敞开自己的心灵,同样毫无保留。她希望鲁辉也向她敞开心灵。对她来说,心灵与肉体是不可分离的。

    肉体从本质上来说是动物性的,排斥道德和理性。也不向心灵投降。但他们并没有表现得像两头互相撕咬的兽那样狂野。他们没有发挥想像觉,而像是刻意要去做一件事,一件必须做的事。

    这件事对他们两人的影响是不一样的。

    安琴的眼泪涌了出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流泪,就好像一根刺挑破了泪囊,眼泪就自然而然地流出来了。她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她对性的态度是矛盾的,一方面她不想把性看得异常重要,她认为性是纯*的,与道德无关;

    另一方面她又觉得性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必定要影响她的生活。对她来说,性是一道门,打开这道门,不但能*,还能进人她的心灵。如今一个一直为自己所独有的空间突然为另一个人打开了。她听到了吱吱呀呀的开门声,她感受到了门另一边的强烈光线,令人目眩的光线,来 自'霸*气*书*库'于未来的光线。未来扑面而来,猝不及防,她为此而流泪。过去悄然隐退,无声无息,她也为此而流泪。

    鲁辉压在她身上,可他并不了解她,看到她流泪,他停了下来,“疼吗?”他问。她摇摇头。

    他想安慰她,因为她在流旧。

    “对不起,”他说,“我……”

    他清楚自己在说蠢话。即使是蠢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其实是个不需要语言的时刻。

    眼泪,只有眼泪是相宜的。他很想陪她掉几滴眼泪,可是他的眼睛连潮都不潮,干燥得近乎冷酷。

    安琴坐起来抱住他,把眼泪流到他的胸膛上。她什么也不说,只想流一流泪,这眼泪中也许包含着许多说不清的成分,化学的和情感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眼泪中不包含后悔和怨恨。她是心甘情愿的。她甚至感到轻松和喜悦,尽管表面上看不出来。她要把眼泪直接流到他的心田里。要用眼泪淹没他的心脏。

    “爱我吧,”她说,“爱我一辈子。”

    “一辈子太短。”他说。

    他突然感到一丝悲怆。过去的经历就像一片黑云压在他心头,遮住了未来的光线。

    电扇在他们头顶呼呼地转,渐渐吹干了他们身上的汗水。但没有吹干安琴的泪水。

    从窗子透进来凉爽的夜气和梦幻般的月光。他们的皮肤感受到了这些。这是一种享受。

    小屋是独一无二的。从喧嚣的城市浮升起来,悬于空中,被风吹着,被月光照着。爱情是神奇的,她赋于恋爱着的人以神奇的感官和异常敏锐的心灵,她使接触她的一切东西都放射光芒。于是现实不知不觉间被神话所取代。于是小屋浮升到了城市的上空。于是他们陶醉于不知所措的痛苦和幸福之中。

    手指在皮肤上滑动,所过之处腾起欲望的火焰。

    *在皮肤上滑动,所过之处涌出幸福的甘泉。

    他们的身体又结合到了一起。这次比第一次要自然、和谐得多,第一次只是认认路,这次则是登堂人室。他们领略了天堂的风光,不仅仅是像征意义的,也不仅仅是想像的,还是目光和心灵的切实感受。

    在性爱之中,肉体与精神是一对矛盾,肉体表现得较为贪婪,每个细胞都仿佛在呐喊:“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而精神则表现很高尚,在最为颠狂时,她从喉咙里咕噜出来的话竟是:“我是你的,我是你的。”而他的回答则是:“我已经不存在了,已经不存在了。”

    他的确不存在了。他没有“我”的概念了,代之的是“我们”的概念。

    人是女娲抟土造的。爱情将男女两个泥人打碎,将泥混到一起,重新造出两个人来,于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原来的“你”和“我”都不存在了,新的“你”和“我”其实是“我们”和“我们”。

    这就是爱情的奇迹。

    爱情就是神。能够创造天地,能够创造人。爱情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爱情的丰饶不亚于神的大地。

    他们睡去时已经是黎明了,熹微的晨光代替了朦胧的月光,肉体的轮廓更为清晰,线条更为明朗,所有弯曲的地方都凝固着欲望,所有飞扬的地方都记忆着疯狂。他们沉睡得像婴儿,脸上是平静而又满足的表情。

    梦以其伟大的赦免功效将鲁辉从过去的罪过中解放出来,让他享受生命的自由和美丽,让他享受天堂。至于安琴嘛,她梦到一群孩子,好像她是幼儿园老师,这群孩子都围着她转,还喊她“妈妈”,让她既幸福又羞涩。幸福是因为她有这么多可爱的孩子,羞涩是因为她怎么会有这么多孩子?

    中午,安琴首先醒来,她坐起来,打量罢自己,又打量鲁辉。他们就像伊甸园中的亚当和夏娃,没穿衣服,也没有道德的遮羞布,身体如同两株植物一样自然地呆在一起。她想集中思想想一些问题,比如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比如考虑一下将来,比如权衡一下得失,等等,可思维宛如没有发动的机器,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她只是发呆。

    窗外阳光泛滥,热浪滚滚。

    汗从毛孔中沁出,晶莹闪光。

    这些她都不管,她一动不动,只是发呆。她没想到开电扇,尽管电扇是黎明前才关上的。

    鲁辉被热醒了。

    “你在干吗?”他问。

    “我在发呆。”她说。

    鲁辉坐起来,看看她发呆的表情,实在搞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不要说他搞不明白,其实,连安琴自己也搞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发呆,是生命最逼近真实的一种状态,只可体验,难以言说。

    鲁辉去将电扇开到三档。扇叶旋转,燠热的空气被搅动,暖昧的气息在房间中扩散。

    鲁辉*安琴的身体,安琴没有反应,好像那身体不是她的一样。鲁辉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如同握着一对活泼的鸽子,用力轻了怕它飞走,用力重了怕它感到疼痛。这时候他似乎明白了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需要怎样去呵护。安琴仍然没有反应,于是他松了手,坐在她身边。

    “我陪你发发呆。”他说。

    两个人坐着发呆。

    发呆时思想是停滞的,在头脑中弥漫的、渗透的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情绪。这种情绪有别于烦恼、忧伤、悲哀、喜悦,等等,它是混沌的一团,如同浓得化不开的雾。雾是一个巨大的模糊的形象,它既是其自身,也是它所包容和遮蔽的一切。

    他们的样子很滑稽,*裸体地坐在床上,什么也不干,只是发呆。鲁辉起初觉得好笑,但他忍住没笑。后来他真正陷人了发呆之中,这时他感到人生是一个大悲哀,尤其是他的人生。他的心沉甸甸的,像坠着一块石头,让他疼痛和难受。

    吃饭的时候他们还没从发呆的状态中摆脱出来。两个人一言不发,只是吃饭。他们也确实饿了,毕竟消耗很多体力,况且还没吃早饭。

    沉默并不等于不交流,没有语言的交流也许是更重要的交流。

    他们沉默着,如同在交谈着。眼神、表情、吃饭的动作、身体的姿势等等,都在他们之间传递信息,这种传递让语言相形见绌。

    他们仿佛在专心致志地吃饭,因为吃饭时不说话给人的往往就是这种假象。事实上,他们后来都没记起这顿饭吃了什么。饭的滋味要么是早被忘了,要么是压根就没被记住。

    他们的注意力显然不在吃饭上。有比吃饭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们去思考,去理顺,或者去忘掉。如果真能忘掉的话。

    他们喝了一瓶冰镇的啤酒,也碰了杯。

    走出饭店,他们分手了。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安琴向东走。她要独自好好想一想她与鲁辉的这层关系。

    可她首先想到的竟然是周常,还有周常的母亲。她仿佛看到了这两个人失望的表情。为什么忽然想到这两个人呢?一瞬间好像有一缕光照进她的头脑,让她明白了一些东西。

    周母已经喝了她不少滋补煲汤。她没有理由不让周母继续喝下去。于是她一直坚持往医院送滋补煲汤。后来她不再考虑周常买不买房子了,因为她与周母已经有了很深的情感,她送煲汤纯粹是出于爱。她把周母当做了自己的母亲。当周母拉着她的手,慈祥地看着她,声音中充满关切地说她瘦了时,她真想趴在周母身上哭一场。

    周常仿佛在和她做着游戏。他不可能不知道经常去探望*的人是谁。可她再没见到过他。尽管开始时是她有意回避,后来却不是这样,好像颠倒了过来,即他在回避。

    他在暗处,她在明处。

    他不会仅仅为了让一个人经常去给*送煲汤而有意躲避吧。他肯定另有用意。

    此前她没想到这一层,如今她想到了。

    或者说,此前她不愿往这儿想,如今她想了。

    有时候从*眼中她看到了他的影子,甚至表情。那双眼睛就像水晶球,她通过那双眼睛看到了躲藏起来的周常。

    那双深情的、慈爱的眼睛,里边竟闪烁着爱情的光芒。这是因为周常躲避在里边的缘故。

    爱情?

    是的,只能用爱情来解释。周常爱*。她想:“他爱上我了。”

    她既感到欣慰,又感到说不出的难过。欣慰不用说了,被人爱着总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难过从何而来呢?她说不清楚,但感受很强烈。她预感到将要看到两双失望的眼睛,那眼睛中不仅仅是失望,除了失望还会有另外的东西,正是这另外的东西让她感到难过。

    当安琴隐隐约约感到有一种东西让她难过时,鲁辉则正在经历无比神奇的事件。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然而又是真实的。下午一点,他走在大街上。人行道左侧是一排槐树,右侧有一道月季花组成的篱笆,篱笆外侧是宽阔的草坪,草坪里有一排高大的银杏树,此时,月季、草和银杏树都显出旺盛的生机,让习惯于污浊空气的他感到陌生和惊喜。天空像刚出窑的上等瓷器,蓝幽幽的,既灼热又冰冷。

    太阳从一大团云彩中跳出来,把洁净的光线撒下来,阳光像无数细小的珠子在大地上进溅、跳跃、闪烁。他走着。就在这时,出现了突如其来的变化。一切都变得极为真实,同时又极为不真实。就是这样:真实与不真实一同呈现于眼前,像两根藤*在一起,难分难解。沐浴于阳光中的一切都异常纯净,看上去全是透明的。所有东西的内部都有光亮,所有东西的外边都有一圈光环。阳光以其极大的威力点燃了一切,点燃了大地,点燃了天空,点燃了宇宙……一切的一切,可见的和不可见的,都化为乌有。然后,无中生有,世界重建,万物复生,秩序得到尊重。一会儿工夫,一切又恢复了正常。世界既熟悉又陌生。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116。

    鲁辉感到心中装满了喜悦,难以形容的喜悦。就是在这个瞬间,他,鲁辉,一个与过去决裂的人真正诞生了。“鲁辉”不再仅仅是一个名字或一个面具,而是一个新人,一个刚刚诞生的新人,一个从阳光的母腹中诞生的新人。

    鲁辉惊呆了。他无法解释这种经历,如果他信神的话,可以用神启来解释,可是他不信神。不过,且慢,他现在有点信神了。他相信冥冥之中有一个神存在,正是这个神向他显示了奇迹。

    神要他做一个新人,看来如此。

    这段经历改变了他以后的生活。

    鲁辉从一个乞丐身边走过,随手往地上脏兮兮的铁罐头盒里丢了一枚硬币。这是鲁辉做的第一件善事。

    硬币落进铁罐头盒里,发出“当——”的一声脆响。乞丐是个瞎子,但他从声音中听出了这是一块钱,而不是没有分量的分币或角币。他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丝惊喜,头像鸡啄米般点着,嘴里咕噜出一串致谢的声音。

    鲁辉被这声音“当——”吓了一跳,当他意识到这声音与他密切相关时,他震惊了。他的脚步在半空中迟疑了一下,有十分之一秒被定在那儿。要知道,他从来没给乞丐施舍过。他不同情弱者,他相信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他干的吗?他不敢肯定。他不清楚“他”指的是什么,但他知道这是鲁辉干的,一个名叫鲁辉的人干的,而从现在起,他就是鲁辉。此前的他并不是鲁辉,而是躲在鲁辉这个名字后面的另一个人。

    爱情是所有情感中最无法解释的一种情感,缺少理性,难以捉摸。就鲁辉与安琴来说,正如我们所看到的,他们交往很少,相互之间几乎毫不了解,但好像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促使他们两人走到一起。他们受这种力量摆布,无法抗拒。虽然他们没有谈恋爱,直接就发生了性关系,但我们不能简单地把这种行为看作轻率,因为在他们的感觉中,他们已经相爱了一千年。对于相爱了一千年的恋人,性爱难道不是自然而然的事吗?

    接下来,他们竟然两天没有见面,也没有联系。

    鲁辉不是不想与安琴联系,而是他看到了这种关系的危险性,具体地说,是他认为安琴陷进爱情中是危险的,当然他也危险,可他自己的危险是命中注定的,而安琴的危险却是因他而来。这让他心里不安。

    他开始替安琴考虑了。这是一个非 常(炫…书…网)大的转变。他以前是只为自己考虑的。

    爱情改变人。

    “我爱安琴,”他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爱她,可我知道我爱她。为此,我不希望她遭遇任何不幸。”

    爱情让他觉得必须牺牲爱情。

    这是残酷的。

    命运就是这样。如果他不爱她,他可以坦然接受她的爱情。如今他爱*,他对接受爱情就存有顾虑。他不想让她因为爱情而受伤害。

    要放弃爱情吗?  这是他两天来考虑的问题。

    安琴则不同。她相信爱情,正如她相信自己的生命。

    “爱情必定是一个奇迹。”她这样想。

    今天的太阳不同于昨天的那一轮,看着初升的太阳,她想,不仅仅太阳是新的,太阳照耀下的一切也都是新的。整个世界像刚剥开的熟鸡蛋的二层皮,光洁、纯净、温暖、透明。

    树上有很多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平时她没发现这些鸟,是爱情给了她一双明亮的眼睛。

    街上的人们看上去都很和善,每个人都在对她微笑。

    她也对他们微笑。

    幸福不因与人分享而减少。

    她送鸡汤到协和医院,周母拉着她的手,脸上浮现出洞察一切的既宽容又神秘的微笑,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好一会儿,周母才意味深长地说:

    “气色不错。”

    爱情可以将人打入地狱,也可以将人送上天堂。两个地方她都去过,值得庆幸的是,如今她呆在后一个地方——天堂。

    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脸上有种来 自'霸*气*书*库'天堂的光辉。    爱情中的女人不可能体察到爱情中潜藏的危险。她也不例外。

    “真漂亮!”周母由衷地夸她。

    走出住院部,周常突然站到她面前,吓了她一跳。如果放在十天前,她肯定会有些尴尬。现在她只是感到吃惊,而且多少还有些释然。她觉得从他看房子以来,仿佛过去了整整一个世纪,一切都显得那么遥远。如果说当初她给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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