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人之农家贵妻-第20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桥当即赶去。
罗妈妈也跟在身后,中间汇合了赶来的夏深。
“夫人稍后!”到了船尾,夏深拦住了柳桥,不让她上前,随后让跟来的两个护卫上前。
这时候,白禾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夫人!夫人——”
“怎么回事?!”柳桥忙问道。
白禾冲到了她的面前,“夫人,水里……水里有死人……”
柳桥一愣。
夏深当即道:“夫人,你先回房!小人去查看!”
“不用了。”柳桥道,“你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保护夫人!”夏深也摸准了这位女主人的性子,她决定的事情是都不会改变的。
柳河也冲了出来,“阿桥,到底怎么回事?”
夏深走到了船尾的船舷处,“来人,去拿一个长杆来!”
船工忙找来。
夏深亲自动手拨弄了水里的东西几下,随即依稀听到了些声音,“人可能还没死!”随即便吩咐人拿绳子,跟两个会水的护卫下去,一刻钟后,捞了一个人上来。
是一个身着蓝色长袍的男人。
夏深俯身检查了一下,“还活着!”
“能救吗?”柳桥问道。
夏深又仔细看了一下,在下腹处发现了一个刀伤,简单的把脉之后,“外伤,内伤,小人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先将人弄进来吧。”柳桥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附近便只有他们一艘船,而两岸却是荒地,“今晚小心点!”
能救便救吧,也算是积一份德。
夏深不太愿意,毕竟此人来路不明,并且受了如此重的伤,只是若是不救也未免太过凉薄,当即将人搬进了船舱。
船上没有大夫,但是夏深是从战场上下来的,那宫中的侍卫也都是身经百战,便是府邸的护卫也都有简单的疗伤办法。
柳桥没有跟着去,回了船舱。
一个时辰之后,柳河跟夏深过来,“那人的内伤不算严重,倒是腹部那一刀下的挺狠的,不过幸运的是没伤到内脏,看伤痕,应该是不久之前才伤到的。”
“可能看出此人是何等来历?”柳桥问道。
夏深道:“他身上的衣裳不算是名贵,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配饰,容貌虽是不错,但是并不能证明他的身份。”顿了顿,继续道:“夫人,将这般一个人留在船上,有些冒险。”
柳桥沉吟会儿,“人活着总不能仍下去,等人醒了再看看吧。”
“是。”夏深应道,“附近并无其他船只,此人应该是在岸边荒地受伤落水的,若是被仇家追杀,那对方必定注意到我们,天亮之前请夫人不要出船舱。”
“恩。”柳桥颔首,“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是小人等地本分。”夏深道,“小人先出去安排一下,夫人不必担心,我们的人多,便是对方找上来也不会有事。”
柳桥点头。
“阿桥。”柳河待夏深走了之后方才道:“等靠岸之后就将人送走。”不是他狠心,而是这人来历不明的实在不安全。
柳桥颔首,“爹今晚也呆在这里。”
“恩。”柳河点头,他也不放心女儿一个人。
除了柳河之外,罗妈妈跟白禾也都留下来,大家都没有休息,一直到了后半夜,方才忍不住打起瞌睡来,可着瞌睡还没有打多久,便响起了打斗声了。
“夫人!”白禾惊的面色苍白,却也没忘记护住主子。
柳桥抿着唇。
“阿桥别怕。”柳河强迫自己镇定,“夏深他们能够应付的了的!”
柳桥笑了笑,“爹我没事。”随后,拿起了没有打好的平安结继续,也以此来安自己的心,外面的打斗一直持续了整整小半个时辰。
声音结束之后,夏深便敲门。
罗妈妈赶紧去开了门,见到门口还站着两个宫中侍卫,顿时松了口气,“夏护卫,快进来。”
夏深入内。
柳桥看着他,“发生何事了?”
“有人偷偷上船。”夏深道,“不过已经被击退了。”
“可看出是何人?”柳桥问道。
夏深道,“一共四个人,逃了一个,死了三个,看死了的三个身上的服饰,像是匪盗。”
“匪盗?”柳桥皱眉,“这段河道有匪患?”
“没有听说过。”夏深道,事实上北方的河道很少匪患,便是有也都被清剿干净了,“小人估计他们是假装的,是为了灭口而来。”
“为了那受伤的人?”柳桥皱眉,“知道我们将人救了?”
夏深道:“应当是想将我们灭口,估计是担心我们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事情,这四人上船之后便想放火,幸好我们安排了人,才及时发现。”
“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柳河震惊道。
夏深道:“从这些人的身上无法看出什么来,如今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等天亮之后我们在最近的码头靠岸,随后将人送走,另外,报官。”
“也只好如此。”柳桥道。
“夫人先休息会儿,小人等在外面守着。”夏深道。
柳桥点头。
虽说是休息,可是谁也都没有休息,一个多时辰之后,终于等到了天亮了,简单用过了早点,柳桥在柳河的陪同之下去见了那被救上来的人。
昨夜夜色暗,她并未看清楚,如今见了,正如夏深所说的,人的确长的不错,只是看着这人的脸,柳桥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男人大约二十五六,面色苍白,腹部被绑着厚厚的绑带。
“阿桥,怎么了?”柳河见女儿失神,问道。
柳桥摇头,“爹,你可有发觉此人有什么不对?”
“没有。”柳河摇头。
柳桥又端详了一下对方的脸庞,最终也仍是没理出到底哪里不对劲,人没醒,也不能问到什么,柳桥便想转身离开。
而便在此事,男人却溢出了一丝声音,眼皮也动了,像是要醒来。
柳桥上前。
男人倏然睁开了眼。
柳桥被吓了一跳,正想开口之极,男人却猛然伸手,柳桥赶紧后退了一步,没被他抓到,可却被抓去了挂在腰间的那个打好的平安结。
随后,男人的眼睛一瞪,便又合上了,手,垂落在了床沿边上。
“阿桥,你没事吧?”柳河忙上前。
柳桥摇头,“没事,爹你看看他到底醒了没有?”
“好!”柳河应道,随即上前查看,可男人却再也没有反应,“似乎又晕过去了。”
柳桥皱眉,随后看着被他抓在手里的平安结,“爹你帮我将他手里的东西取出来!”
“恩。”柳河动手,可是这人便是昏迷了都攥紧了手里的东西,柳河使了大力气也取不下来,“阿桥,不如等他醒了之后再取?”
柳桥只好道:“也只好如此了。”
只是等船到最近的码头靠了岸,男人都没有再醒来,那手也始终没有松开,柳桥只好放弃。
船靠岸之后,夏深先是安排人将男人送下船安置,随后便派人去报官,当地的衙门知道船上人的身份,紧张不已。
因为那死了的三个人像匪盗,所以他们先将救了的人送去安置,免得沾染上是非,至于匪盗一事,将尸首交给当地的官府,便是当地官府的事情了。
“……人送去了医馆,银子都付好了,医馆的大夫会将人照看好。”夏深道,“夫人放心。”
柳桥点头,“既然安排好了,我们继续出发吧。”
“是。”
因为这件事,接下来的行程所有人的精神都紧张着,所幸一直平平安安的,八月十三,终于到了津口,才下了船,便意外地见到了易之云。
“怎么来了?!”柳桥很是惊喜。
易之云没有即可回答,而是仔仔细细地将她从头到脚地看了一遍,才抬手轻轻地抚了她的脸,“瘦了。”
“养回来呗。”柳桥笑道。
易之云也笑了,“回家。”
“恩。”
……
易之云将柳桥接回了府中,还没有歇一口气便又赶去军营了,只是说晚上方才回来,而回府之后,方才得知易之云是接到了她在路上遇到危险才赶去的。
不用说,是夏深说的。
柳桥叹了口气,幸好没吓坏他。
回府之后,简单梳洗之后便去了上房,离开京城这般长时间,回来不去看云氏,便是她这个当媳妇的没理了。
到了上房,高氏等云家女眷都在,见了柳桥,大家都很高兴,唯有云氏不冷不热。
柳桥对众人一一行礼。
“回来了就回去休息吧。”云氏开口道。
柳桥点头:“恩,那我先回去。”
“以后没有必要便不要出去这般长时间!”云氏继续道,“云儿一直很担心你!”
“恩。”柳桥笑道,“以后不会了。”
云氏盯着她半晌,“回去吧!”
柳桥行礼告退,云氏的态度不算好但是也不算是坏,回了正院,易之云还没回来,她也是累了,便躺下来睡了。
再睁开眼睛,屋里已经燃了烛火,而易之云也回来了,正坐在床边盯着她,见她醒了,便抬手抚摸着她散开的长发,声音柔和低沉,“醒了?”
“恩。”柳桥笑道,“想我了吗?”
“想。”易之云道。
柳桥伸手,“来,抱抱。”
易之云俯下身子。
柳桥用力地抱了抱他,然后正色道:“以后再也不出远门了!”
便是知道她只是说说,不过易之云还是很高兴,低头贴着她的额头,“恩。”
“易之云我很想你。”柳桥继续道。
易之云凝望着近在咫尺的人儿,“我也想你。”
很想很想很想——
☆、176 温情
我也想你。
柳桥伸手抱着他,笑眯了眼,便是知道会是这个答案,可心里还是很舒坦,舒坦到了开始挑刺,松开了手,眉梢微微一挑,问道:“不仅是想我吧?还在想我到底有没有勾搭了谁?”
易之云坐直身子,认真道:“没有。”
“没有?”柳桥拨弄着散开的长发,“那是谁在信上问我那凌承樽是谁的?那语气分明是心里有鬼!”
“怕你受欺负!”易之云一本正经地道。
柳桥一愣,看着他,“易之云,你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易之云低头看着她问道。
柳桥笑道:“恩,好像长大了。”要是之前他还不急的不行?她不会承认她挺喜欢看他着急的样子的。
“那好还是不好?”易之云却问道,目光柔和。
柳桥愣了一下,坐起身来抬手抚着他的脸,“让我看看,恩,脸没老,那应该是好的,不过千万不要变得老气横秋的老头子样,我可不喜欢!”
“好。”易之云笑道。
柳桥伸手,抱着他,窝在了他的怀中,“易之云对不起,出去这般长时间。”
“知道回来便成。”易之云轻轻地抚着她的背,轻声道。
柳桥松开了手,“以后再也不出去这般长时间了!”这句话是认真地,绝对不是开玩笑!
“恩。”易之云看着她笑道,“饿了吧?起来,吃饭去。”
“好。”柳桥笑道。
易之云蹲下身子,将她的鞋拿起。
“易之云!”柳桥一惊,阻止了他,“我自己来,你这样子要是被人知道,我怕是会被唾沫淹死!”话虽然是抱怨,可心却是软绵绵的。
这个男人真的很好很好,好的都让她自惭形秽了。
易之云笑了,“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低头继续跟她穿上了鞋,“好了,吃饭去。”
“易之云!”柳桥起身拦住了他的腰,“对我这么好,衬得我都十恶不赦了。”
“胡说什么?!”易之云瞪了她一眼,“也就看你出去这么久累才这样伺候你,以后可轮到你伺候我了!”
“好啊。”柳桥笑道,“我伺候你。”
“恩。”易之云正色点头,“那现在伺候我用膳去吧!”
柳桥贴着他的胸膛嗅了嗅,“恩,皂角的味道,沐浴了。”随后一脸的可惜,“本来打算伺候你沐浴的,不过看来不用了。”
易之云拥着她的腰的手一缩,将她往自己怀里带入了几分,眸色渐深,“柳氏阿桥,你想做什么?”
“勾引你。”柳桥笑道,眉目如画。
易之云眯起了眼,目光开始灼热。
柳桥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却是笑了出声,“夫君大人,你娘子我的肚子饿的都在叫了。”
“你就狠心吧你!”易之云咬着牙道,“走了,吃饭去!”
“填饱了肚子伺候你?”柳桥笑眯眯继续道。
易之云的目光顿时锁住她。
“吃饭去!”柳桥却轻灵地逃脱了他的怀抱,往外走去。
易之云瞪着跑出去的背影,眼里的灼热散去,换上了柔情,这臭丫头!
……
下人将晚膳摆上来,都是些清淡的。
柳桥抓着筷子,苦着脸看着对面的男人,“易之云你虐待我?”
“过了戌时,不能吃太油腻!”易之云给她舀了碗粥,“等明天中午给你做好的。”
“你都说我瘦了。”
易之云点头,却反过来问,“你在外面都吃什么?”
柳桥一哽,“吃的挺好的。”
“是吗?”易之云淡淡道。
柳桥忙道:“真的挺好的,不过就是忙了点,所以才瘦的。”说着,端起了碗,“喝粥好,晚上大鱼大肉不消化还容易发胖……”
话在对面的一道凌厉的目光之下断了。
“没,发胖好,发胖好。”
“吃!”易之云给她夹了菜。
柳桥低头吃着,半晌,抬起头,“易之云你是不是想将我吃的死死的?”怎么才出去几个月就变了这样子了?
“出去好几个月绝对对不起我吧?”易之云却问道。
柳桥看着他,“有点。”
“那我还不趁着这个机会将你吃的死死的,以后还能翻身吗?”易之云一本正经地笑道。
柳桥一愣,随即忽然站起身来走到了他的面前,弯腰伸手揉捏着他的脸,“来,让我看看,我夫君是不是被人给换了?怎么变的这般的狡诈了?”
易之云伸手将人拉入怀中,“不好吗?”
“拿来对付我啊,怎么好?”柳桥挑眉。
易之云嘴角微扬,“讨厌了?”
“你开心吗?”柳桥却反问。
易之云凝视着她,“太冲动了,你会不开心。”
“恩。”柳桥心里有些酸涩,笑着道:“不过我还是喜欢真正的易之云,只要是易之云,不管是冷静还是冲动,成熟还是幼稚,我都喜欢。”
“阿桥。”易之云侧头在她的颈项上厮磨着,“阿桥……”一遍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
柳桥抚着他的背,“易之云,这几个月过的好吗?”
“不好。”易之云道,“没你在,什么都不好。”
“啊。”柳桥却啧啧惊呼,“那御林军那些人可就惨了,说,怎么折腾人家了?”
易之云看着她,“不是折腾,是训练。”
“可上回人家威远侯世子可不是这般说的,还专门跑来让我大人大量别跟你闹了。”
易之云沉了脸,“回去加训!”随后又瞪着她,“不许理他!”
“人家可是一片丹心为你,你却过河拆桥啊?”柳桥挑眉道。
易之云道:“谁让他是我兄弟?”
“原来兄弟是这么用的。”柳桥拍拍他的脸,“真倒霉。”
“不许可怜他!”易之云放在她腰间的手一缩。
柳桥笑道:“好,我夫君说不许就不许!倒霉也是活该!”
易之云满意了,“用膳。”
“喂我?”柳桥挑眉道。
易之云喂了她。
用完了膳,便是例行的饭后散步,也没继续嬉闹着,两人牵手在院子里漫步走着,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我不在京城的这几个月,你都做了什么?”柳桥在回廊的栏杆上坐下,问道,家书有来,不过都是些叮嘱她要主意身体的话。
易之云看着她,“想问阿瑀的事情?”
“关心你!”柳桥瞪了他一眼,“还说我没良心,你才没良心了!”
易之云眼眸含笑,道:“送你出发之后我回了军营,清明那日我回来,陪娘跟舅舅他们当天祭拜了外祖父他们,之后去柳宅陪岳母烧了纸钱,之后便回军营,四月中旬到五月中旬都在军营,期间回来了两次,陪娘,去看岳母,五月下旬皇上检阅了御林军,很满意,嘉赏了我,六月初四皇上万寿节,我进宫贺寿,第二日见了阿瑀,问了他兰师傅的事情。”顿了顿,看向她,“不过他没说为什么,只是说兰师傅是冲着他去的,目前已经解决了,让你不必担心会有后续麻烦。”
“皇上万寿节?”柳桥面色有些不好看,“我没去,可有人说闲话?”皇帝跟太后应当不会有什么,只是其他人便未必了。
万寿节……
承平帝极为孝顺,明睿太后不办寿辰,他便一反过去皇帝将万寿节当成全民节日一般的惯例,低调的几乎失去了圣人尊荣。
只是……
再低调可是也是皇帝的生辰,她身为命妇是该进宫贺寿的!
她竟然将这事给忘了?!
易之云听到问了这个问题,笑容更深,“没事,皇上赐了侍卫陪你出宫一事大家都知道,便是心里有想法也不会拿这件事攻击我们的。”
柳桥看着眼前包容她一切的男人,“以后我会多上点心的。”
“先记住自己的生辰,再记其他人的!”易之云道,“连自己的生辰都忘了!”
柳桥一愣,似乎真的忘了,“当时我在去彭州的路上……”
“明年不能出去!”易之云道。
柳桥呵呵笑着,“当然,当然!”
易之云瞪了她一眼,方才继续刚刚的话题,“我跟他说了兰师傅之死,他并未有什么特别反应,我也不好直接跟他说我们知道他就是凶手。”
柳桥沉吟会儿,“定然是发生了什么的,只是他不说,我们都没有办法。”
“我知道你担心他,只是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能够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易之云道。
“吃醋了?”柳桥笑了笑。
易之云坐在了她的身边,笑道:“有点。”
“恩。”柳桥揽住了他,“我知道他不是小孩子,只是……或许是习惯了吧,这般多年,我一直将他当成弟弟。”
“他比你大。”语气有些无奈。
柳桥笑了笑,“叫了我十多年嫂子,我都忘了他比我大了。”
“别担心。”易之云道,“我再找个机会跟他说说。”
柳桥点头,“他跟成恩伯府的婚事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