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大人,早安-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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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查知她这三年在国外究竟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只知道,她病了。
那次在她的蓝牙耳机里听到的那个词——PTSD,以及从她包里发现的镇静剂,都清晰地向他展示着,她过得有多不好。
原本,一切都没什么。
当初她主动投怀送抱,一夜过后,他查到她的身份,却又顺理成章地陪她玩,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接近自己的目的。
可是他却看不到自己想看的。比起他想象中的那些,这个小女人,却似乎更热衷于为他打扫屋子,给他准备饭菜,和他在床笫间欢好,情不自禁地向他诉说,我爱你。
而他,却真的只是玩玩而已。
所以真相揭穿,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大不了。
而她,远走天涯,却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连他碰一碰她,都成了她的应激反应。
他知道她要靠镇静剂来镇定自己的情绪,舒缓内心的焦躁,少了镇静剂的帮助,她心里的压力就会不断聚集,当终于聚集到一个顶峰时,就是崩溃。
而现在,她崩溃了。
“把爸爸还给我!”她固执地重复着这一句,痛哭之余,更兼痛恨,“宋席远,你不得好死!”
宋席远目光之中一片冷凝,却紧紧将她拥在怀中,将她的头扣在自己的肩上。
温采顺势,张口就咬了下去。
上次,她就咬过他这个位置,到现在还留着伤疤,而这一次,她更是不遗余力,狠狠地咬着,恨不能将面前这个人,一点点嚼碎了吃进肚子里,才能稍微抚慰自己心里的痛恨。
“席远?”门口蓦地响起了文欣的敲门声,“怎么回事?我怎么好像听见小采在哭?”
咬上他的肩头之后,温采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哭了,只是狠狠地,狠狠地咬着他。
宋席远四肢血液都是冰凉的,明明听见了门口文欣的声音,却想不起来该怎么回答。
“席远?我进来了?”文欣又敲了敲门。
宋席远终于缓缓回过神来:“妈……没事,我们闹着玩呢……”
文欣在门口舒了口气:“多大的人了,也没点分寸,闹着玩也该有个度,回头惊到囡囡,她非要过来,我看你们怎么办!底下客人还没走呢,别瞎闹了,赶紧下去!”
“知道了,妈,你先带囡囡睡吧。”宋席远拧了眉道。
文欣答应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去。
宋席远刚刚松了口气,肩头那原本近乎麻木的痛楚,忽然也一松,他转头一看,温采趴在他肩上,已经昏了过去。
*****************
楼下客厅,几个人的牌局已经散了,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聊天,正等着宋席远下来,便要告辞离去。
等了许久,终于听见脚步声,等到宋席远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却是抱着昏迷的温采!
看着温采血肉模糊的手背,以及宋席远染血的肩头,客厅里几个人都吓了一跳,齐彻当场跳了起来:“我靠,你上去干什么了,这也太激烈了吧?”
宋席远没有多说,只是示意齐彻拿起自己的车钥匙:“开车,去医院。斯年,宁辉,你们先回去吧,今天是我招待不周了。”
话音刚落,人已经出了客厅,齐彻连忙拿上车钥匙,上前发动了车子,很快地开出了院子。
剩下宁辉、傅斯年、傅斯若三个人面面相觑,片刻之后,宁辉才从怔忪中开了口:“怎么办?”
傅斯年沉吟片刻,看了看妹妹:“若若,你先回去,我跟宁辉跟去医院看看。”
傅斯若冷哼一声,上了自己的车,很快发动车子离开了。宁辉也发动车子,扶傅斯年坐上去,一同赶往医院。
齐彻一面开着车,一面从后视镜里打量着温采的情形:“到底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这样了,闹自杀吗?”宋席远将温采放在自己怀中躺着,脸色同样一片灰败:“不是你说过,靠镇静剂来舒缓情绪,只是一种逃避式的治疗方法吗?”
齐彻闻言,立刻惊道:“所以你停了她的镇静剂?我靠,我说你是不是太急了?凡事都要一步一步来吧,她一直靠镇静剂维持,你突然给她停了,不是要将她逼疯吗?”
“PTSD不就是要逼她面对以前经历过的痛苦,然后才能医治吗?让她那样一直逃避下去又有什么好处?”
“可是我提醒过你要慢慢来啊。”齐彻扶了扶额,“你以前耐性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突然现在忽然这么急躁了?”
宋席远沉默下来,看着窗外,不再说话。
很快到了医院,他一路将温采抱进急诊室,看着医生为她包扎之后,才在齐彻的劝说下,也包扎了自己的伤口。
整整一夜,温采一直昏迷着,没有醒过来。
真心
医院走廊尽头的窗口处,宋席远静静倚窗而立,夹了一支烟在手中,沉眸望着远处高楼大厦间闪烁的霓虹。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忽然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随后响起了傅斯年温和平静的声音:“Stephen,你抽烟好像越来越凶了。这里是医院,还是不要抽了吧?”
宋席远回过神来,盯着手中的烟看了片刻,忽然想起之前面对着他的烟时温采的反应。明明三年前他在她面前抽烟是很平常的事,可是她回来之后,却似乎对他的烟味尤其敏感。
仿佛他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她的禁忌。
怔了片刻,他灭掉了手里的烟甾。
傅斯年将他的所有反应看在眼里,微微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你曾经嘲笑过我,说我居然被一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早晚失去理智。如今,你自己也尝到这种滋味了吧?”
“什么?”宋席远仿佛觉得有些好笑,回头看了他一眼。
“Stephen,别自欺欺人了,你爱上温采了。拖”
宋席远眼里那丝莫名的笑意缓缓散去,眼眸再度陷入无边的深邃之中。
傅斯年想了想,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说起来,我最初并不觉得会是温采这样的女人……那时候你喜欢的,总是那些性感妩媚的女人,温采虽然也漂亮,可是骨子里就没有那种妩媚的味道,很干净,很纯粹,像是个居家过日子的贤妻良母。怎么会是她?”
怎么会是她?鬼才知道怎么会是她!
宋席远微微拧了拧眉,依旧没有说话。
“今天在花园里,我跟她聊了一会儿。”傅斯年没有等他回答,又开了口,“有很多事她都不愿意提起,甚至已经记不清。我想,她得了这个病之后,大约真的太痛苦,以至于只能用近乎催眠的手法进行治疗,让自己忘记、逃避开以前发生过的不愉快的事,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只能靠镇静剂来稳定自己的情绪。由此可见,当初你可将她伤得够狠的。”
“可是你向来对女人格外宽容,为什么偏偏到了她这里,就变得这样狠心?”傅斯年继续道,“还记得当初美国的公司刚上市的时候,两个部门主管因为接不接Straight那单工程各执己见,争论不休,你干脆把那两个人都炒掉了。对于会影响自己决策的人和事,你总是会毫不留手地斩断。对温采,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吧?”
说到这里,傅斯年笑了笑:“可是偏偏呐,动了真心,哪里是这么容易控制的事情?所以当她再出现,而且还带了囡囡回来,你怎么可能还控制得住?”
静默片刻,宋席远伸手扶了扶额,终于开了口:“拜托,那时候你还昏迷不醒呢,别说得跟你就在我身边亲眼看见了一样。”
他终于说话,傅斯年也松了口气,笑道:“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可是有些事,我只需要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大概自己都不知道,今天在老宅里,温采从回来就没有跟你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拿正眼看你一眼,而一晚上,你的眼睛都在她身上打转。”
宋席远眼中有错愕一闪而过,片刻之后,忍不住又掏出了打火机。
“别抽了。”傅斯年伸手拿过了打火机,“抽这么多有什么好处?”
宋席远挑挑眉,没有反抗,顿了顿之后,道:“你大概是睡得太久了,醒来之后话格外多。是想把那几年没说的话都说出来?”
话音落,两个人都同时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傅斯年微微叹息了一声,道:“既然动了真心,就对她好一点吧。”
“有些事情,没办法。”宋席远淡淡回了一句。
“温庭玉的事?”傅斯年的神色忽然微微紧绷起来,“Stephen,我知道这件事不会是你做的,可为什么温采会认定了是你,而你也不向她解释?是不是因为,要维护什么人 ?'…87book'”
“Kevin,这件事我在三年前就决意不会再提。”宋席远冷静道。
傅斯年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略带苦涩:“不提又怎样呢?事实终归是事实。这世上还想着为我报仇,又值得你这样维护的,除了若若还能有谁?我真是……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尽到责任,若若竟然变得这么胆大妄为,想来我昏迷这几年,她没少给你添麻烦。”
“你妹妹就是我妹妹,这有什么好说的?”宋席远淡淡道,“再说那件事,若若也是一时冲动而为之。”
傅斯年脸色实在是不大好看:“一时冲动,责任却让你来扛。这件事如果不解释清楚,你和温采之间一辈子都会有隔阂。”
“不能让她知道是若若做的,否则,失态的发展就会超出我的预期。”宋席远道,“我也拿若若当亲妹妹看,我不会让她出事的。你这个亲哥哥,总不至于想要妹妹受罪吧?”
“可是——”
“不要可是了。你明天还要做复健,早点回去休息吧。”
傅斯年皱眉,沉默片刻,终于还是开口道:“无论如何,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
早晨,病床另一侧的沙发上,宋席远面对着茶几上开着的手提电脑,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温采昏睡的脸上。
他静静坐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紧接着,宋祁万和文欣居然走了进来。
宋席远这才回过神来,淡淡喊了一声:“妈,爸。”顿了片刻,又往他们身后看了看:“囡囡呢?”
“张阿姨带着呢,也不知道小采是什么情况,怎么敢带她来?”文欣说着,上前看了看温采,发现她脸色惨白,而右手则被包扎起来,从那厚厚的包扎看来,似乎伤得不轻。
宋祁万始终皱着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脸色十分难看。
文欣见状,连忙按了按丈夫的手臂,随即才走向宋席远:“到底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们昨天是一起出去玩了,今天早上才从秦阳那里知道是小采进医院了。昨晚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不是说只是玩闹而已吗,怎么会搞到医院里来?昨天小采过来我看她脸色就不太好,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文欣说着,一只手按上了宋席远的肩头。
这一下刚好碰到宋席远肩上的伤口,他微微吃痛,皱了皱眉。
文欣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忙开口:“你也受伤了?”
说完就不由分说地解开了宋席远的衬衣,看到他肩头同样包扎起来的伤口时,脸色顿时也变得难看起来:“你们俩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再怎么吵架也不至于这么伤害对方吧?”
宋祁万冷笑一声,开口道:“吵架?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才会这样子吧?我倒是好奇了,你跟温采之间到底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宋席远缓缓地扣着衬衣扣子,并不回答。
“席远!”文欣拉了他一下。
宋祁万眼中怒气更盛,终于道:“温采爸爸的车祸,是不是跟你有关?”
闻言,文欣心头猛地一跳,想起温采曾经说过“杀父仇人”之类的话,如今宋祁万也这样问,她心里禁不住有些忧虑起来:“席远,你可是答应过我,不会做犯法的事!”
“我早就说过慈母多败儿!你看你把他宠成了什么样子!他现在,什么事做不出来!”宋祁万勃然大怒,“害了别人姑娘的爸爸,还要拿温氏做威胁,逼别人姑娘嫁给他!我宋祁万是前世造了什么孽,才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宋席远闻言,却是头也不抬,冷笑了一声道:“你当然不稀罕我这个儿子。”
“席远,说什么呢!”文欣又责备地说了一句。
宋祁万脸色赫然一变,眼见着两父子几乎就要动起手来,病床上,温采似乎被惊着了,忽然咳嗽起来。
三个人脸色同时一变,文欣匆忙上前,查看温采的情况,而宋席远起身站到了病床尾部,宋祁万则坐到了沙发上,手抚着胸口,脸色铁青地平复呼吸。
犯病
“小采?小采?”眼看着温采眼皮动了动,文欣连忙轻唤了她两声。
宋席远站在床尾,静静地注视。
温采缓缓睁开眼来,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床尾的宋席远。
只这么一眼,她已经迅速变了脸色,猛地伸手抱住头,痛苦地呻吟起来。
文欣见状,连忙将温采护进怀中:“小采,怎么了?甾”
宋席远面沉如水,转身走出了病房。
温采埋在文欣怀中,克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不一会儿,就有医生带着护士走了进来,跟宋祁万和文欣打过招呼之后,就给温采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随后,给情绪依旧不稳的温采打了一针镇定剂拖。
镇定剂很快就发挥了作用,温采埋在文欣怀中,逐渐地又感觉到疲惫与困倦,缓缓睡去之时,忽然呢喃了一句:“妈妈……”
文欣微微一怔,一时有些疑惑她是不是在喊自己,低头看时,却见温采双目紧闭,似在自言自语。
她心里不禁微微一叹。
当初温采和宋席远的婚事定下来,温采便改口叫他们夫妻俩公公婆婆,这虽然是非常正常的称呼,然而在文欣和宋祁万看来,却也是非常见外的称呼。可温采到底还没正式进门,称呼上也不急于一时。
可是此时温采靠在她怀中,喊了一声妈妈,文欣忽然就觉得心酸起来。
温采的身世人尽皆知,和妈妈相依为命长大,妈妈去世几年,才又和爸爸相认,可是刚刚相认没多久,爸爸又出了车祸。所以在温采心中,爸爸妈妈这两个称呼,大约是占了太重太重的位置,重到不能轻易将这两个称呼加诸于其他人身上。
“妈妈,对不起……”温采又低低呢喃了一句,紧闭的双眼中,却有泪水,克制不住地滑落。
对不起,明明答应过您不能哭,要快乐地生活下去,可是,终究还是没有做到……
文欣心酸难耐,朝宋祁万喊了一声:“祁万……”
宋祁万起身走了过来,伸手将妻子拥进怀中,看着温采,终究也忍不住心痛:“好好的姑娘,竟然被他祸害成这个样子!”
文欣抹了抹眼角,忍不住伸手拉了拉宋祁万的袖子:“席远那孩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有什么恩怨,他也会用自己的能力去解决,怎么可能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不做见不得光的事?”宋祁万蓦地冷笑一声,“你大概还不知道你这个儿子本事有多大!”
文欣身子微微一震:“什么意思?”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早在他还在美国的时候,势力就已经发展回国,连我们都瞒着!你这个儿子,黑白两道通吃,A市最大的酒吧夜店,全是他的势力范围,本事可真是大得很呢!”
闻言,文欣讶异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假的?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
“是真是假,你找机会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
傍晚时分,宋席远带着囡囡,再次来到了医院。
走到病房门口,才发现躺在病床上的温采已经醒来了,此时此刻她正侧卧在床上,手里拿着电话,宋席远走进去的时候,刚好听见她说了一句——
“Icy,I…relapse〃
我的病……又犯了。
宋席远脚步倏地顿住,可是温采已经听到脚步声,一下子挂断了电话,转过头来。
囡囡本来还不确定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不是温采,这才她转过头来,小丫头才确定了,一整天没见到温采,她高兴地喊了一声:“妈妈!”
温采脸上原本僵硬的神情也一瞬间就变得温和起来,伸出手来:“囡囡。”
宋席远将囡囡放到床上,温采抱住囡囡的同时,囡囡也伸手抱住了她,一面奶声奶气地道:“妈妈,你病了吗?哪里痛?囡囡给你呼呼。”
刚说完,小丫头就开始找温采可能痛的地方,等看到温采包扎得很厚的右手时,她一下子抬起头来:“妈妈,这里痛吗?囡囡给你呼呼!”
说完,她埋头就朝着温采手上厚厚的绷带用力地呼呼起来。
温采看着囡囡用力的小模样,眼眶忽然一湿,伸手将囡囡抱进怀中,却努力微笑起来:“囡囡真乖,妈妈已经不疼了。”
不管怎样,她还有囡囡,在囡囡面前,她终究还是那个平静温和的温采。
宋席远坐在沙发上,自始至终温采都没有看过他一眼,可他却静静看着温采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眉目深邃,不知所思。
囡囡又道:“那妈妈快躺下休息,囡囡给妈妈按摩。”
温采笑笑,依她所说躺下,小丫头就跪在温采身边,伸出小小的拳头,一下一下认真地捶着温采的肩膀。
温采只觉得心都快化了,悄悄别过头,让忍不住滑落的眼泪浸到枕头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温采一直看着囡囡,根本没有注意到,宋席远这才回答了一句:“进来。”
房门被推开,温采才转头看向门口,却没有想到,来的人,竟然是苏素!
苏素穿了件深色的风衣,一如既往地高贵典雅,走进来,朝宋席远点了点头,才又看向温采:“听说你病了,我过来看看。”
温采缓缓坐起身来,道:“谢谢阿姨。”
苏素点点头,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了看被温采抱在怀里的囡囡,神情依旧淡淡的:“这就是你女儿?”
“是啊。”温采笑笑,对囡囡道:“囡囡,叫——”
话音至此,便突然顿住。因为她实在有些不确定,囡囡改叫苏素什么。
囡囡却很乖觉,从温采怀里站起来,甜甜地喊了一声:“阿姨好。”
她这么一叫,辈分虽然好像不太对,但是礼貌却是十足的,温采微微一笑,苏素似乎也接受了这个称呼,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我这次来,其实还有另一件事要跟你商量。”苏素没有过多的周旋,便道,“就是关于你手里的温氏股份。你马上就要嫁进宋家了,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打算怎么做?当作嫁妆吗?”
温采蓦地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如今宋席远手中掌握了百分之三十五的温氏股份,如果再加上她手里的百分之二十,那他们结婚之后一连手,就是温氏最大的股东,掌握了绝对的生杀大权。
坐在沙发上的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