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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总裁大人,早安-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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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轻晚姿态优雅地站在旁边,微笑道:“我是仁爱集团的任轻晚,能请宋先生跳支舞吗?”

周围人脸上立刻浮起了一丝八卦的兴奋,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宋席远、任轻晚以及傅斯若三人。

傅斯若脸色微微一变,有些不屑地睨了任轻晚一眼,悄无声息地挽紧了宋席远的手臂。

任轻晚却忽然偏头看向了傅斯若:“傅小姐不介意吧?”

她这样开口一问,傅斯若忽然就有些呆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唯有看向宋席远:“宋大哥——”

宋席远微微一挑眉,松开了傅斯若,将手递给任轻晚:“良辰美景,岂能辜负美人好意?”

任轻晚垂眸,有些羞涩地笑起来,与宋席远相携进入舞池。

周围人投向傅斯若的目光,顿时都变得有些同情起来。然而这些目光并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与她相比,毕竟还是舞池里那四个男女更受关注。

傅斯若冷眼看了一会儿,便走到了人群外,微微有些恼火地拿酒喝。

舞池中两对人第一次交会时,宋席远和乔绍容互相对望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后宋席远的目光掠过温采,温采却依旧只是专注地望着自己的舞伴。

转到宋席远和任轻晚后方时,温采才扬起目光,投向场外,想要寻找安赫连的身影。

看了一圈,没找到,又转过一个方向时,安赫连就出现在眼前了——几乎所有人都聚在舞池周围,而坐在吧台区的安赫连就显得分外显眼,尤其是此时此刻,他正勾着一个美女的腰,亲密地贴耳交谈。

乔绍容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道:“这风流的性子真是到哪儿也改不了。”

温采收回视线,淡淡道:“早晚有他吃苦头的时候。”

乔绍容低笑一声,不置可否。

而另一边,宋席远的眼色越来越沉。

“宋总跟我跳舞,心情好像不大好?”任轻晚看着眼前的男人,轻声微笑道。

“何以见得?”宋席远温文尔雅起来,丝毫不输给乔绍容。

“比如,宋总的目光,总是停留在您的未婚妻身上。”任轻晚微笑道,“不知道宋总是怕您的未婚妻被乔先生勾走呢,还是,在关心您未婚妻和乔总之间的关系,会不会影响娱乐城项目的最终决议?”

宋席远微笑道:“继续。”

“如果是前者,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像宋先生这么优秀的男人,会有女人舍得放弃吗?”任轻晚搭在他肩头的手,不经意间滑落了一些,抚上了他的胸口位置,随即又继续道,“如果是第二样,那么,宋先生会不会考虑跟我们仁爱集团合作,以抗衡温氏在这个项目中占有的绝对优势?”

“合纵连横,任小姐算盘打得不错。”宋席远微笑起来,“只是,任小姐为什么以为,我会在乎那区区一个娱乐城的项目?”

任轻晚闻言,脸色微微一怔,旋即又恢复常态,微笑着刚要开口,却刚好一曲毕,宋席远带着她,以最完美的姿态完成这一曲舞。

乔绍容和温采同样配合默契,完成了结束动作。

周围立刻响起滔滔的掌声,给足了面子。

温采刚要伴随乔绍容离场,适逢下一曲响起,宋席远忽然带着任轻晚绕到两个人面前,看向乔绍容,微笑道:“想和乔先生交换一下舞伴,乔先生不介意吧?”

乔绍容看了温采一眼,温采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这才微笑道:“当然。”

宋席远便将任轻晚交到他手上,自己则顺势接过了温采的手。

能和乔绍容跳上舞,带着明显目的性而来的任轻晚自然求之不得,很快又随着乔绍容欣然起舞,笑靥如花,非常融洽。

而相比之下,宋席远和温采,就显得不那么合拍了。

短短一分钟之内,温采第三次踩上了宋席远的脚,宋席远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看着温采微笑起来:“老婆,你不舒服么?”

温采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她不舒服,的确很不舒服。白天被他那样子折磨,到现在她身体某个部位还火辣辣地疼,更不用说酸软无力的身子。

刚刚和乔绍容跳一支舞已经是勉强支撑,此时此刻面对着他,她真是连勉强支撑的力气都没有。宋席远忽然就低下头来,毫不避讳众目睽睽,在她唇角轻轻吻了一下,同时低声道:“抱歉,我太不知节制了。”

周围人群之中,蓦地响起了一阵轻微的尖叫口哨声,宋席远愈发来劲,捧着温采的脸深吻起来。

温采脑子里一下子就乱了,用力推了他几下,推不动,忍不住就要拿脚去踩他,谁知道也被他躲开了。

周围的尖叫声越来越响,乔绍容和任轻晚也停下了舞步,静静看着舞池中的旁若无人地亲吻着的宋席远和温采。

温采几乎要被逼疯了,双手重重地拧着宋席远的腰,只想让他快点松开自己。

没过多久,宋席远果然松开了她,温采还来不及松一口气,面前的宋席远却忽然一点点矮了下去,随后,单膝跪在了她身前。

温采一口气没提上来,就那样堵在喉咙,耳边响起的,是此起彼伏的尖叫与口哨声。

“老婆,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正式向你求过婚,今天,就当着这么多世交好友的面,本人宋席远,正式向温采小姐求婚。”

他缓缓打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丝绒盒,霎时间,场内抽气声此起彼伏。

花好月圆

宝蓝色的丝绒盒缓缓打开,一枚铂金戒指静静躺在其间,而让周围人的惊叹的,却是戒指上,那颗夺人眼目的鸽子蛋!

“TheSun!”在场忽然有人惊呼了一句。

此言一出,会场立刻陷入一片哗然之中。

TheSun是前些日子,在某拍卖会上以天价成交的一颗黄宝石,当时拍出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天价,然而购买人的身份信息却一直被保密着,没想到今时今日,众人却有幸在这里,一睹这颗宝石的真容。

温采僵着身子站在原地,目光却没有看那枚钻戒,只是看着跪在那里的宋席远玎。

这样如梦如幻的场景,是多少女孩子的毕生所愿,可是对她来说,却是这样讽刺。

原因,不仅仅是因为面前这个人,是害了她父亲的仇人,还因为他给她这样一个如梦如幻的求婚,不过是为了别的目的。

她站在那里,心里除了悲凉。一丝喜悦也没有裆。

宋席远望着她,眉目一如既往地深邃,让人看不出其中所藏,在灯光之下,却让周围人看的是眉目温和,微笑若水:“Wouldyoumarryme?”

全场静默,虽然明知道女主角的答案,却还是静静等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当先喊出了:“Ido!”

片刻过后,响起的附和声音越来越多,尽管在场的人中,真心祝福的并没有多少,更多的是看好戏,或者随大流,抑或不屑都好,可是到底都加入了为宋席远呐喊的行列。

人群沸腾之中,温采轻轻张口说了一句什么,却完全被掩盖在周围人的声音中,根本没有人听见,可是看见温采开口,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宋席远脸上依旧保持了微笑,起身,为温采戴上了那枚钻戒,随后,轻轻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

花好月圆。

满场欢呼,仿佛所有人都忘了这场宴会本是乔绍容举办的,不过是一场生意场的联谊,如今却成了宋席远的求婚大会。

乔绍容同样站在人群之中,微笑鼓掌。

男女主角亲吻完毕,宋席远转身,向在场所有人的支持表示感谢,温采脸上的笑容虽然僵硬,却理所当然地被认为是太过感动所致,一时之间,场内气氛爆棚,热闹极了。

先前未完的音乐再度响了起来,宋席远再度拥着温采缓缓起舞,并且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加入舞池。

而人群之中,最惹人眼目的,却依旧是他们这一对。

乔绍容走到吧台前,为自己要了一杯酒,安赫连刚好打发了怀里的美人,凑过来,看着舞池里最亮眼的那对男女,嗤笑一声:“宋席远这下示威,可真是下足了本啊!”

乔绍容淡淡一笑,道:“商业舞会向来无趣,倒是感谢他,将我这场舞会变得如此热闹活泼。”

晚上十一点过,舞会才算结束,人们陆陆续续地开始离去,宋席远却带着温采留到了最后。

“今晚占用了乔先生的时间和地点,却一直没有时间跟乔先生打个招呼,是宋某失礼了。”宋席远微笑着向乔绍容伸出手来,谦谦君子的模样。

“哪里。”乔绍容同样彬彬有礼,“能见证这样一场求婚,是我的荣幸。恭喜。”

“谢谢。”宋席远笑道,“今日时间太晚,改日再请乔先生吃饭,权当感谢加赔罪。”

“赔罪不敢当,吃饭倒是很乐意。”

双方道过再见,转身离去之时,一直沉默的温采才又看了乔绍容一眼,有些勉强地笑了笑:“乔先生,再见。”

乔绍容微笑点了点头:“再见。”

***************

出了酒店门口,早就有服务员将宋席远的车开到门口,而同样等候在此的,还有闻风而动的记者。

大概都听说了宋席远求婚的举动,宋席远和温采一出来,所有长枪短炮都对准了温采的手,无论有没有捕捉到那枚戒指,都是一阵猛拍。

好在酒店的保安工作做得好,一直将记者拦在十米开外,虽然被拍了一通,却并没有过多地***扰到温采和宋席远。

一坐上车,温采就摇起了车窗,等车驶离酒店,她才除下自己手上那枚戒指,递给宋席远:“还给你。”

宋席远猛地踩下了刹车,将车停在路边,随即转过头来看着她:“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说了什么。”温采平心静气地道。

他向来不爱出席这样的晚会,可是这次却破天荒来到乔绍容的宴会,不是为了来向她求婚,而是为了示威。

本来就是一场人尽皆知的婚礼,他还要当着全城名流绅士的面来一出这样轰动的求婚,无非就是为了再次提醒大众,她温采是他宋席远的人。

而她和乔绍容之间传出某些谣言,丢的是他宋家的人,他自然要阻止这样的情况。

而往后,她和乔绍容之间要是再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身败名裂的只会是温采和乔绍容两个,而他宋席远,只会以受害人的姿态出现,根本不会受到丝毫影响。

他当着全场人的面要她的答案,当然,即便没有这场求婚,她的答案也都会是一样。

她没有回答“Ido”,她的回答是——我恨你。

她知道,他也知道,也许全场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可是世事就是这么滑稽,唯一知道答案的两个人,却要配合着世人的眼光,演出一场花好月圆。

宋席远闻言,嘴角勾起一丝魅笑:“你考虑清楚将这枚戒指还给我的后果了么?”

“反正也是一场戏。”温采静静道,“戏演完了,道具不是应该归还的吗?”

宋席远低笑一声:“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温采微微吸了口气,没有回答。

宋席远却忽然转过头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既然这么会演戏,那就要记住做戏做全套,只有全身心投入你的角色,才能取悦到观众,明白吗?”

温采一听就明白了,收回戒指,放进了包包里。

宋席远靠着椅背坐着,点燃了一支烟。温采受不了那个味道,捂住口鼻:“能不抽烟吗?”

烟雾缭绕中,宋席远淡笑了一声,隐约带有嘲意,似乎在说,凭什么?

温采坐了片刻,终于忍不住推开车门下了车:“我自己打车回家好了。”

宋席远从后视镜里,冷眼看着她走到车子不远处,站在路边招呼出租车,眸色越来越暗,终于发动车子,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等温采打车回到家里,已经是十二点过,囡囡今天被接去了宋宅,宋席远被她激怒了,大概也不会回来,她乐得轻松,洗了个澡,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下午,温采赶着时间到幼稚园接囡囡,没想到却还是来迟了,幼稚园的人说囡囡已经被文欣接回去了。

温采没办法,又赶去了宋宅。

张阿姨听到车声,出来一看是她,连忙笑道:“少奶奶回来啦。”

温采转头看了看,却没见到家里的车,连忙道:“张阿姨,婆婆不是去接囡囡了吗?怎么还没回来?”

张阿姨笑了笑:“哪这么快呀,夫人每天接了囡囡,都会带她在外面玩一个多小时的,你进来等吧。”

“哎。”温采答应了一声,走进客厅,又道,“家里没有别人在吗?”

“有。”张阿姨连忙指了指楼上,“有一条懒虫!”

“嗯?”温采有些不明所以。

“大少呀!”张阿姨道,“昨天凌晨四点,通身酒气地回来,撒酒疯,喇叭按得叭叭响,把先生和夫人都惊醒了,先生的脸黑得呀……要不是囡囡也醒了,怕吓着囡囡,估计都爆发一场大战了。大少呢,一直睡到现在还没起,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温采理了理头发,低声道:“没有。”

“那就好。我就说嘛,今天的报纸还说昨晚大少向你求婚呢,多好的事,怎么能就吵架了?”张阿姨叙叙地开口,“一定是他太高兴了,才喝得这么醉。你上去看看他醒了没有?”

“他醒了自己会下来的。”温采低声答了一句,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坐了一会儿,院子里就有车子的响声传来,没一会儿,宋祁万走进了客厅。

温采站起身来,喊了一声:“公公。”

宋祁万点了点头,走到另一座沙发里坐下,才看向温采:“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一会儿。”温采如实答道,“本来想去接囡囡,不过她已经被婆婆接走了。”

“嗯。”宋祁万点了点头,“她每天都提前半个小时就等在幼稚园门口,你肯定没她快。”

张阿姨泡了一杯茶端过来,放到宋祁万面前:“先生,茶。”

宋祁万接过来喝了一口,才往楼上看了一眼,淡淡道:“起来了吗?”

张阿姨摇了摇头:“还没有。”

宋祁万点点头,微微挥了挥手,张阿姨便又回厨房去工作了。宋祁万这才又看向温采:“是不是你们之间出什么问题了?”

温采微微一怔。对着张阿姨,她似乎还可以随口说说没事,可是面对着宋祁万,这两个字却仿佛怎么也说不出来。

似宋祁万这样精明的人,又怎么会相信她口中的“没事”?

果不其然,宋祁万见她不说话,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顿了顿,开口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在你爸爸的病房问过的你话?”

温采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却还是点了点头。

“你记得那就最好。”宋祁万道,“我这个儿子是什么样子我自己心里知道,我不想害了你,所以告诉你,你如果不愿意,我可以为你推了这门婚事,有什么难处,都可以有我来承担。可是你拒绝了。”

不知道为什么,温采忽然有一点紧张起来,为宋祁万即将说出口的内容。

“既然你决意要嫁给他,那在我的理解中,就是你无论你有多大的苦衷,多大的身不由己,可是你决定要做他的妻子,就应该理解两个人做夫妻的意思,并且接受。就算这是一场交易也好,可是你既然接受了这场交易,就应该付出自己应付出的部分,无论你心里多不情愿。这是商道,也是为人之道。”

温采的脸色微微变得有些发白,捏紧了放在膝头的手,一言不发。

“这话也许你不爱听,可是你现在的身份,已经不仅仅是你自己,你将是他的妻子,是宋家的儿媳,你做任何事,都应该考虑到这两点。担了什么样的身份,就该做什么样的事,这样简单的道理,其实原本不该由我来教给你,可是我看你似乎不太能看头这一点,所以今天才出声提醒。你觉得,是这个道理吗?”宋祁万淡淡道。

温采默然。宋祁万说的话,句句在理,她根本无从反驳。

的确,哪怕是再委屈,再不情愿都好,是她自己选择了这条路,选择了成为宋席远的妻子,那么她的确应该负起作为妻子的责任。

哪怕是一场交易,也应该有最起码的商业道德。

而她,却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些。

静默良久,温采终于轻声开了口:“是,我知道了,公公。”

宋祁万这才点了点头:“去吧。”

温采这才站起身来,走进了厨房:“张阿姨,能不能帮我准备一碗醒酒汤?”

“早就准备好啦!”张阿姨放下手里的菜刀,打开一口蒸锅,将里面温着的醒酒汤端了下来,“凉一凉再端上去吧。”

一转头她又看见温采脸色似乎不大好,连忙道:“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这么差?”

温采摸了摸自己的脸,良久,低声回答了一句:“没什么,客厅里空调温度有点低。”

这当然是借口,而真相,也不过就是被人教了一些做人的道理,她后知后觉的道理。

*************

楼上,宋席远的房间是锁着的,温采找来钥匙,才打开了房门。

满屋子的酒气,她才一走进去,就觉得几乎要被熏得醉了。

大床之上,宋席远静静趴在那里,似乎依旧睡得很熟。温采将醒酒汤放到床头柜上,却没有叫醒他,而是走到床边拉开了紧闭的窗帘。

窗外晚霞满天,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温采又打开窗户,终于让屋子里的酒气开始消散。

强烈的光线刺激之下,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活动活动手脚过后,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温采静静站在窗前,听到了响动,也没有回头。

宋席远微微眯着眼睛看了看站在窗前的那个人影,过了几秒,才终于从床上坐起身来,径直翻身下床,走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哗哗的水声,温采从天边收回视线,抹了抹微湿的眼眶,恢复平静的容颜,这才走到衣橱前,将从里到外的衣服都帮他配好,然后又拿了干净的毛巾,上前敲了敲浴室的门。

浴室里水声哗哗,宋席远也不知道听到她的敲门声没有,但温采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花洒下,宋席远高大欣健的身躯昂然而立,听见开门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

温采目不斜视地将毛巾挂到架子上,这才低声说了一句:“毛巾在这里,你待会儿自己拿。”

宋席远微微眯了眯眼睛,下一刻,关掉了花洒,一手撑在浴室壁上:“洗好了,你给我拿过来。”

绑架

温采略顿了顿,还是拿着毛巾,走到了花洒底下。

宋席远眸色暗沉,抬起了手臂。

这下意思再明显不错,温采抿了抿唇,低头用毛巾开始帮他擦拭身上的水珠。

宋席远始终一动不动,任由她动作,直到她将浴巾系在他腰上,转身走出浴室,他才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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