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弃妇快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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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记忆已经消失了?
走到门口,深呼吸一口,拍拍胸口暗示自己不会有事的,然后保持最大程度的镇静,轻轻推开了门。
会议室里黑压压地坐满了人。
崔如眉迅速地扫了一眼最后一排,还好,还有一两个空座位。
她轻悄悄地摸了过去,正准备坐下,突然主席台上一个洪亮的声音用严厉的语气生气地问道:
“搞什么的!现在才来,难道没有接到开会的通知吗!”
☆、14。前途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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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所有人的脑袋齐刷刷地转过来,眼神复杂地看着还没有坐下的柳依晴。有同情,有幸灾乐祸,有漠然。
“我……”
事情突然,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崔如眉有些慌乱,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了,愣在原地,看了一眼前面黑压压的脑袋,脸刷地红了,赶紧低下头,心里乱跳个不停。
紧要关头,旁边有个人扯了一下崔如眉:“还不坐下,愣着干什么?”
崔如眉一看,是一个容貌和善的大姐,姓张,是办公室的,崔如眉忙坐下,感激地看了一眼她。
“一个单位,如果没有组织纪律性,自由散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多久来就多久来,想啥时走就啥时走,那我们这个单位还能正常运转吗?有些同志,平常工作不努力,得过且过,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现在还这么年轻就开始混,难道不觉得在浪费生命吗……”
领导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和老婆吵了一架,被老婆呛了几句,路上车子又差点被撞了,正找不到出气筒呢,现在好了,倒霉的柳依晴出现在门口,领导逮住她就开始上纲上线,狠狠地将她痛批了一顿,听得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胆战心惊,更何况当事人崔如眉了。
刚来单位,就被搞了个下马威,崔如眉再强大的内心也觉得有些撑不住的感觉。
好在那位办公室的张姐坐在她身边,不时地给她一个笑脸,示意她别在乎,让她感到还没有被世界全部抛弃,心里的痛苦这才消减了一点儿。
领导批完了人,觉得心情爽多了,这才又接着刚才的话讲下去。
眉如眉已经无心去注意领导讲了些什么了,趁着大家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这才敢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前边的脑袋和左右两边的脸。
凭崔如眉的感觉,台子上的领导是一位很专横的领导,因为单位上的领导一般都是韬光养晦,少有这样当面批评一个人的,尤其是狠批一个女下属。
他能这样做,一来说明柳依晴背后没靠山,没背景;二来说明她平常工作真的不怎么样,一直不如领导的眼。
再看那些同事,一个个面目僵硬,看不出几个有灵气的,想来人本身所有的灵气都被这单位按部就班毫无创新的氛围给磨完了吧。
崔如眉想:以后要在这样的单位里长期生存下去,还真不是一件容易和快乐的事情。
胡乱想了一会儿,会开完了,大家起立,面无表情地纷纷往会议室外走去。崔如眉也站起来随着人流往外走。
上班的第一天,就挨了一顿狠批,崔如眉的心怎么都难得高兴起来。一个人故作镇静地来到档案室,开了门,坐下,打开电脑,坐在那儿久久缓不过神来。
档案室里有一些文件柜和档案柜,还有一张办公桌。桌上放着一个喝水的保温杯和一台电脑,还有一包茶,是单位发的那种很普通的绿茶。
另外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空气里隐隐散发着陈旧纸张的腐味和不流动空气中的潮味。
崔如眉拿起那个保温杯,看了一眼,心忖柳依晴真是不怎么讲究生活的品位和质量的。
喝绿茶,不管茶好茶坏,都是不能用保温杯来泡的,用保温杯来泡绿茶,那就是最大的不讲究了。保温杯泡茶,盖上盖子,茶极易被水烫熟,失去茶的新鲜和香气,变成一杯被烫熟的青草,白白可惜了那些茶。
右边有一扇窗户,崔如眉走过去,拉开,却只看到一栋楼的墙壁。没有绿树,没有鲜花,看不到蓝天白云,这里就像一个被所有人遗忘了的角落。
在这样环境里工作的人,在单位里哪里会有什么希望?
崔如眉觉得前途未卜,内心沉重。
没事,只得又坐下来,习惯性地登陆**,进入特别关注的好友“高山流水”的**页面。
“高山流水”就是崔如眉的丈夫安之远的**。拉了一下,只见上面最近没有更新,还是以前的一些图片和文字,想来他正集中精力解决横死妻子的后事,没有时间上来更新吧。
以前的文字和图片,许多都记录了俩人温馨幸福的生活。
看了一阵,崔如眉悲从中来,不觉泪流满面,最后实在忍不住,伏在桌上轻轻啜泣起来……
“咚咚咚……”突然有人敲门。
崔如眉警觉地抬起头来,迅速掏出纸巾将眼泪擦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谁?”
“是我,小柳。”说话间,一个人推开了门,走了进来。崔如眉定睛一看,原来是刚才安慰了自己的张姐。
这张姐四十几岁年纪,一直在办公室打杂,虽说四十几岁的女人因更年期一般脾气都差,但是张姐因为家庭幸福,儿子懂事,自己又没有什么过多的欲望,所以,人活得平和淡定,脸上没有一般中年女人的乖戾之气。
柳依晴的档案室,平常几乎无人过来,只有这张姐,倒和她说得上话,偶尔会过来和她聊上几句闲话,不然,柳依晴几乎都要被单位全部给忽略掉了。
“张姐,坐。”崔如眉反应快,一下子站起来,脸上一下子绽开了笑容。
“小张,不要在乎,看你,还哭上了,多不值得?”张姐经历丰富,懂得人情世故,一下子看穿了崔如眉眼角的泪痕和笑容下面的伤心,便安慰柳依晴道。
“谢谢张姐,我没事的,刚才是吵子吹到眼睛里了。”
崔如眉撒谎,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现在的脆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除了拿来排解一下内心的积郁,于以后的生活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她崔如眉不想被谁来同情,不想做一个众人眼里软弱的女人。以前的柳依晴够软弱了,结果换来了什么?
现实如此残酷,你软弱给谁看?
“唉呀,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你也要会想才行,这天下当领导的,他如果不批评下属的话,他当领导还有什么意思?他坐在那个位置上,不就是寻求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吗?你表面上可以服软,但其实毫无必要真这样伤心。人的路,是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如果人家的每一句话都在你心里掀起一阵波澜的话,那你还怎么活得下去?”
没想到,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张姐,居然说了这样一段入情入理又超然的话来,这倒令崔如眉有些刮目相看了。
“是,张姐你说得有道理,我记下了。”
“不过,小柳啊,你今天可真是有些冤枉,王红梅她做事也太过份了点儿。”
“什么?我冤枉?张姐,我被人冤枉了?关王红梅什么事?”
☆、15。不为鱼肉
张姐站在桌边,想了会儿,说:
“你知道的,我这人一般不大理会单位上的事情,更不想当一个没事成天到处八卦的八婆,但是今天你挨批评的这件事,我觉得是她们做得过分了,不将真相告诉你,替你觉得冤得慌呢。”
“哦,我知道,张姐,你放心,什么话到了我这里,便不会再往外说了,谢谢你关心我,只是怎么说到王红梅那里去了?”
王红梅也是办公室的人,平常负责收发文件,通知会议之类的事情,与柳依晴只是照面后打个招呼的交情。她仗着老公是一个局长,平常为人高傲,嘴巴厉害,少有人敢惹的。
崔如眉一听到这个名字,便想要皱眉,她实在不希望与她有什么瓜葛。
张姐说:
“今天早上开会的事情是上周星期五通知的,她根本就没有通知你开会。”
“你是怎么知道的?”崔如眉想,怪不得脑袋里一点印象都没有,一直觉得不对劲,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啊。
“今天早上上班后,我到办公室拿份文件,听到王红梅正和主任在一起嘀咕呢。说是上周星期五忘记给你通知开会的事情了,当时主任说那你马上给她打电话叫她赶紧来,结果你猜王红梅怎么说?”
“她说什么?”崔如眉来了兴趣。
“她说,都上班了还通知什么啊,连上班都赶不上,还在单位混什么。”
崔如眉想,这王红梅果真厉害,自己没尽到职责,倒将柳依晴斥责一顿,她凭什么啊?如果早打来通知她一下,至少不会迟到这么久吧,不会一早来了就挨领导一顿狠批吧。
想到这里,崔如眉的心里感到很不舒服。
在单位里工作,人际关系是很重要的一门课程,处不好,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热里,处得好了,工作累点苦点都觉得没什么。但是现在看来,柳依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与单位上的人处得极为不好,处境真是堪忧呢。
“张姐,她真是这样说的吗?我手机上没有她打来的电话,不信你看。”
“唉,我哪里人骗你?今天给我说一下,只是要提醒你以后小心王红梅那样的人,记住一句话,得罪谁都可以,千万别去得罪那些小人,否则,有你好受的。我本不想管这样的闲事,但是看你平常在单位混得也不如意,心里有些那个罢了……”
张姐虽然没有将话说出来,但是崔如眉知道,“那个”其实就是“可怜”的意思。柳依晴在单位里除了被漠视之外,心肠好的人都可怜她。
崔如眉平常最讨厌别人可怜她,虽然现在他们可怜的只是柳依晴罢了,但是她仍然觉得不舒服。自己知道自己是谁,但其他人还以为是她柳依晴,不改变,不出击,不发声的话,别人会永远欺负她,可怜她,漠视她,如果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重生一次的机会岂不是浪费了?
不行,绝对不行。
想到这里,崔如眉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上懦弱的柳依晴了,现在是崔如眉,她平常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张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正在这时,有人在外面叫张姐,说是有事,张姐忙走了,档案室留下了崔如眉一个人。
一味忍让,只会让自己慢慢变成别人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该出手的一定出手。
复杂的事情简单处理,这样才能快刀斩乱麻。她柳依晴的处境已经差得不能再差了,还怕什么?已经到了地狱,还怕再过上一遍刀山火海?
崔如眉打定主意,理理头发,扯扯裙子,往领导办公室走去。
此去明知凶险,但不去只剩绝望。无论如何,凶险总好过绝望。
到了领导办公室门外,崔如眉轻轻地敲了三下门。
“进来——”
推门进去,领导一看是柳依晴,煞是诧异。平常柳依晴从来没有主动到他办公室来过,走路都是低眉顺眼,小心翼翼的,今天怎么回事?不但主动找来了,而且腰板挺直,面带微笑,这镇定从容的微笑从来没从她的脸上看到过的。
难道是为早上批评她的事?
正揣测着,崔如眉大大方方地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开门见山地说:
“领导,你早上在会上批评得很对,我应该准时上班,不应该迟到。”
“是啊,你知道就好,工作时间肯定要遵守的。”领导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来找麻烦的。
“但是,”崔如眉顿了一下,说,“如果通知开会的人没有通知我该怎么处理呢?是不是也应该承担一定的责任?”
说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领导,看得领导的后背发毛。
领导放下笔,身子前倾:“你说什么?他们没有通知你开会?”
“是,不信的话,你问问就知道了。”
崔如眉不卑不亢,稳坐沙发,意思是今天非得理论得清楚才肯罢休。
领导见状无法,便拿起电话来,往办公室拨去:“是谁负责通知开会的?王红梅……哦,你让她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一分种不到,王红梅来到了办公室,满面狐疑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柳依晴,前后联系起来一想,瞬间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
“哼,真是长本事了,竟然跑到领导这里来告我的状了哈。”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对柳依晴的怨气。
“王红梅,你通知柳依晴开会了吗?”领导让她坐下,和颜悦色地问道。不管是谁,都不想惹厉害人的麻烦,再说,也是看在她老公的面子上,领导的态度还是很好的。
王红梅想了一会儿,说:
“没有。”
没有通知是事实,况且办公室其他人都知道她没通知了,此时如果狡辩,无异于自己打自己的脸。王红梅心想这有什么不得了的,没通知就是没通知,看你柳依晴还能把我怎么样。
“小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为什么不通知柳依晴开会呢?这是你的职责啊?”事实摆在面前,领导就是想保王红梅也无可奈何了,只得公事公办,说王红梅几句,将此事了了算了。
这王红梅可不干了:
“领导,什么是我的不对了?我今天倒要为自己说几句公道话呢。她柳依晴天天呆在档案室里,平常又不到办公室来走动,久而久之,谁还记得住她?每次通知开会都是通知到科室,独她那里要我单独打电话,凭什么?还有,准点上班是一个职工最起码的本份,她迟到了,还怪这怪那的,天底下哪有这个理?哼,居然还到领导这里来告我的黑状,太过份了!”
☆、16。不如辞去
王红梅说完,气呼呼地瞪了一眼柳依晴。
崔如眉一看这阵仗,知道她与王红梅的梁子是结下了。
这世上的事就是,你怕什么,它就偏来什么。张姐刚才还提醒自己说不要惹小人,这马上就惹上了,还惹大了,以后想在单位过上好日子,难上加难啊。
崔如眉正想说话,领导示意她不要说了,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道:
“柳依晴,我看王红梅说得就很对嘛,你也是单位的人,平常也该和大家多多走动走动,哪能一天声都不吭一下一个人躲在办公室呢?这样长期下去的话,大家有事真还会一时半会儿想不想你来的。这次没通知你,你也是有责任的。作为一名职工,遇事多反思一下自己,不要什么都往别人身上推,这样不好,对你的成长不利啊。好了,这事到此为止吧,以后没事多到办公室去晃一下,不然,单位发生的事情都不知道。你俩走吧,我还有事要处理。”
说罢,拿过一份报纸,做出一副送客的架势来。
“哼——”王红梅摔了一下脸子,站起来闪身走了。
柳依晴知道此时再说什么已无任何作用。
在这个世界上,弱者是没有发言权的。人人都要说公平,但是哪里有什么公平?公平掌握在强者的手里。没有发言权的人,谈公平只会让人感到可笑,没有话语权的人谈公平只公自取其辱!
柳依晴,走吧,还坐在这里干什么?吞下这枚苦果算了,好好的一个人,竟然混成了这样,老公不爱领导不疼,连一个接电话的都敢如此张狂。
崔如眉看清了现实,默默地回到办公室,一个人坐着冷静地想问题:
这么看来,这单位呆得是没有什么意义了。暂不说人际关系的冷漠和僵硬,单说未来的发展,都是让人绝望的。自己通过努力,当然也可以缓和关系,给领导留下良好的印象,但是作用是有限的。每个月,就那两千来块钱的死工资要死不活地将人吊着,想买衣服穿不敢,想旅游没钱,想过上高品质的生活,那更是不可能。每年倒是可以海几十块公资的,但那与飞涨的物价比起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了。
当然可以省,但是一个月不吃不喝也不过省两千块钱,这要省多久才能改变自己目前的境况?再说了,人哪能不吃不喝呢?
所以说到底,这几个死工资就是让自己喝稀饭,将命吊着,不至于饿死罢了。
当初柳依晴进这样的单位来,就是因为这里相对稳定,环境相对悠闲。不过前提还是因为有人可靠。原来还有丈夫可以依靠,现在呢?依靠没有了,只有靠自己,所谓的稳定工作,将会只会成为自己今后生活不稳定的致命因素。
要想活出一番人样来,要想实现自己的梦想,第一步是趁着还年轻,从这一眼望得到头的毫无指望的单位走出去!对,走出去,必须走出去,哪怕以后在社会上碰得头破血流,也比呆在这枯燥乏味毫无前途的地方强。
如果人活着,却一眼看得到今后自己每天的生活,那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闯荡虽然艰辛,但是至少还有希望。人如果没有了希望,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走吧,崔如眉,是时候离开这鬼地方了!”一个声音在呐喊着。
到此,崔如眉一拍桌子,忽得站起来,捏紧了拳头,对自己说:“走,马上辞职!对错不管!”
办公室里实在没有什么东西非得拿走。崔如眉拿起自己的包,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将门怦地关上,径直往领导办公室而去。
“李站长,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关心。”
当崔如眉敲开门,微笑着没头没脑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领导半天摸不着头脑,心里犯起了嘀咕。
说起来,今天确实有点偏袒王红梅了些,而且做得比较明显。难道,难道她柳依晴是来找麻烦的?但是不像啊,瞧她,满面春风,信心百倍的样子,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她这种样子呢。
“哦,小柳啊,有什么事吗?怎么突然这样说?”摸不清虚实,李站长换了一副笑脸,以不变应万变。
“李站长,我要辞职,来告诉你一声。”崔如眉说出这句话来,竟然有了一种走上刑场的悲壮感,同时,又觉得万分解气。
一个一直窝窝囊囊的女人,竟然敢对着领导说要辞职,辞去别人眼中还不错的一份工作,这足够让领导感到惊异的了。
惊异过后,便是另眼相看,她柳依晴生前何尝得到过别人这样的眼光?
“什么?你要辞职?就为刚才的事情?”果然,李站长的眼睛瞪得灯笼大,惊得半天合不拢嘴。其他任何人来辞职,他都是可以接受的,唯独这个柳依晴,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的一个人。
这个女人,除了忍受,没有其他的长处。他早已看透了她。
崔如眉觉得没有必要做什么解释,况且现在辞职了,也不必再面面俱到,于是长话短说:
“李站长,我今天辞职,原因简单,就是因为我想离开这里,没有什么原因。我马上就走,工资什么的麻烦你嘱咐财务科的人结算一下,一切办妥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