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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蚀骨强爱:恶魔夫君别碰我-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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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在旁听得不清晰,于是开口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是否当初答应你去复仇的决定错了!”银面却转而道,战城本就不是太平之地,如今白云烟又来到了这里,情势看来极其不妙,他怕护她不周。

毒发作

“怎么突然有此说呢?”晚清问道。

“让你置身在这样的情势之,我怕无法护好你!”已经连连出现了两次险情,他不能保证每时每刻都能在她的身边。他不敢想像,她若出事。

他将如何是好。

“事情已经进展到此时的地步,若是退,也太迟了,放心吧,我身带百毒,般人,也难近我的身的。”晚清安慰着道。

事情已经按着自己的计划进展中,凤孤,业已经开始对她动了心,而朱月儿,也开始妒忌起来,若是就此放,恐她心中迟早要后悔的。

“凤孤不是善与之辈,要对付他,并不容易,我只是担心你……”银面道,他担心他会受伤害。

“你的担心,我全知道,可是要放弃,何其难啊!”晚清轻轻地坐在了他的旁,眼睛顺着他同望向那弯明月,天色很美,夜幕黑若墨,弯月却是明如皎。

她的心,已经很久得不到平静了,若是心中的那份恨,找不到发泄的

出口,只怕会郁抑她的……

“不论如何,你都要保护好自己!任何时候,也不能对人手软!”银面望入了她的眼中,字字地道,他最担心的,就是她的善良,有时候,善人终是被人欺的。

“我会的。”晚清点头。

“想不到凤孤与你的箫琴合奏居然出奇的和谐。”终于,银面将心中刚刚存着的介意缓缓的说了出来。

说这话时,那张俊脸出现了尴尬之色,幸好银色面具没有摘,掩盖了过去,只不过那双眼睛却不敢望向晚清,而是直视着弯月。

其实他本不想说出的,可是,却不知为何,还是说了出来。而说出来后,他发现心中的郁结少了许多。

刚刚在暗处听着积压的闷气,子跑了许多。

晚清并不知道银面的心思,只是叹了口气:“是啊,我也没有料到,凤孤居然会吹箫,而且吹得竟是十分好,竟能够与我的琴声合得那般融合。”

“所谓乐由心发,是不是说乐能和心也能溶呢?”银面似不经意地说出,心中却带了丝丝的紧张。

他从未爱过任何人,他也不懂得爱是什么。

可是,他却爱了这个女子。

于是,开始想要懂爱了。

“嗯?”晚清并未料到银面会忽然问出这个问题。

乐能和心也能溶?

这个问题,她从未想过,可是却能坚定的答,这是不可能的,若是心能溶,又何至于到此般地步呢?

凤孤此时喜欢的,不过是晴天的这张面皮,若是摘了来,却再不剩什么了。

于是坚定的答道:“不可能的事情,我与凤孤,永远也不可能的。”

“真的?”银面听罢脸露出了喜悦之情,带着丝丝雀跃的问道。

晚清点了点头:“嗯。”

银面听罢刚刚的郁结的心终于散开了。

难得睡了个安稳的觉。

在片清新而干净的空气,满是鸟语芳香中,晚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幽谷的小木屋,并没有做得精致,木板与木板之间,留有小小的缝隙,虽然看着简陋,可是却偏偏让人感到十分温馨,而且,总是能将晨间第缕阳光迎入屋内。

这里,让她觉得温暖,觉得安全。

她,可以无所畏惧地安然沉睡。

微眯着眼睛,透过木屋的细缝,望向窗外,天窗片澄清,明晃晃的日光照得让人有些睁不开眼来。

懒懒地伸了个腰,已经看到那抹白衣在挥舞着长剑了。

人人只道银面杀手从无失手,却不知道,他背后付出多少的努力。这段时间,她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每天清晨,他的剑,总是迎接第道曙光。

他的剑法,十分精准,已经到了种浑然无剑的状态。

剑挥出,分明如清风般自然,却带着毒蛇般猛烈的攻击,看似简单的剑,却蕴含了千变万化。

不知何时,晚清已经站在了门口,眼眸含笑地望着他。

银面转头,看了她眼,而后继续练了起来,直到套练了遍,这才停了来,如今已经是炎夏天气,虽然是清晨之际,却依旧带着酷热,此时的他,已经是脸汗水。

雪白的长衫,微微打湿了,背甚至粘了大片。

晚清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湿布巾递向了他:“擦擦!”

句话,那么自然,就如同是已经说了千百万次般。

银面望了她眼,而后默默地接过毛巾:“这两天就不要出谷了!外面的事,让夏青打点番就好了。”

他算过了,她的余毒,可能又要发作了。每次发作,都是如毒的名字般,致命的。

他这次进宫也特意去找了所有御医,可是全部都无解。

这种毒,毒气太重,若是在中毒的时候没有及时有解药祛除,存有余毒,以后就再难解去了。因为火寒之素已经溶于血液之中,根本无法祛除。

而加之晚清当初身体太差,而且还身怀孕,伤害更是严重,不但受寒热之毒侵害,而且身体也因此变得十分虚弱,每逢半个月,就会发作次,每次发作,至少要六个时辰才会转。

这当中,若是有人要袭击,她根本就无法抵挡的。此时外面危险重重,他不能保证能够保住她的周全,唯有将她留在这里。

“怎么了?”晚清问道,可是随之又明白了,又过了半个月,她身的寒毒,只怕又要发作了。想起那痛苦不堪的发作,她心中有些颤悠。

这毒,是孩子留来的,让她直记得,他的死去,让她直记得,这个仇,不能不报。

手,不由自主地又抚向了腹部,这个地方,曾经有个活跃的生命在跳动着,可是却因为别人的私心,连这个世间的美好还没有看到眼,就离开了。

心中的痛,似排山倒海般侵袭而至。清秀的眉眼中,露出抹刻骨般的伤,她从来,无意与人为难,却偏偏,有人,就是想来招惹她。

心疼她

可是,为难她也就罢了,为何要危及她的孩儿呢!

银面看着晚清忽然伤痛的脸,清冷的脸露出心疼,手伸了出来,却是在半空中手拧成了拳头,却不知应不应该将她拥在怀中。

看着她故作坚强的脸,渐渐地落两行泪珠,终于不忍,轻轻地将她拥入了怀中。

叹了口气,晚清这样的女子,看似对切都看得很薄,偏偏有点,她却永远也放不开,那就是亲人,所以,失子之痛于她而言,怕是终其身也难以平抚的:“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孩子也许重新投胎,说不定能够投到另个更幸福的人家呢!岂非更好。”

银面说完抬头望向那抹艳阳,烈烈地刺得眼睛也睁不开了,他不知道,这样的自己,是否也能成为她的亲人,让她能够为了他而心疼,为了他而伤心,为了他而开怀大笑呢?

他在努力向前,可是她却止而不行,这么久了,他却依旧,不能明白她的心中到底是什么想法。

他不想逼她,他会等她的,不论多久。

晚清靠在他那坚实的胸口,心中的疼却怎么也无法平息,每每午夜梦转想起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她就止不住心中的痛。

那个孩子,曾经寄托了她所有的希望,她曾经,在每个发呆的时候,幻想着她的模样,小巧而玲珑,带着几分调皮,游戏于她的膝前。

亲热地叫她声‘娘亲’,而后躲入她的怀里撒娇,可是这些都没有了。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她如今,也是希望孩子能够投胎更好,这样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淡淡的,低低的听来十分疲惫而软弱:“希望如此吧!”

“会的。”银面轻轻地道,却是再多,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才好。因为他明白,有些伤痛,不是言语或者时间所能抚平的。

只能等着慢慢积垫,成为生命的部分。

突然,感到怀中的女子整个僵硬了起来,他低头望去,却见她脸色片青白,嘴唇雪白得惊人。

大惊之,用力地拥紧了她,扶住她渐渐软的身躯,激动地问道:“晚清?怎么了?是不是毒发了?”

突然而来的乍寒之意如千年寒冰突然罩,全身猛然间陷入种极寒之中,全身无法自制地颤抖了起来。每寸血脉,犹如被抽打着般,痛苦不堪。

那种痛,不是人所能想象的,忽然乍寒,极冰还没过,忽然又是阵狂热袭来,似乎要以烈火,烧毁了她般。

乍寒乍热,让她全身的血脉开始不受控制地流动了起来,气息也开始变得急促,全身,开始剧烈地疼痛了起来。

这次的毒发,来得猛而烈,在晚清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已经如狂风袭卷了。

听见银面惊慌的问话,她颤抖着嘴唇,挣扎着点头应道:“嗯、、、应该是、、、”说出这句话,已经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这种致命火寒粉,是足以要人的命的毒药,而且在让人死之前,还要承受着比死还痛苦的罪。

只是这次,似乎比次还要严重,而且,毫无征兆就发作了。记得次发作,虽也是让人生不如死,可是却没有这次来得猛烈,而且,这次的毒发,毫无征兆,让人措手不及,虽然已经料到会在这两天内发作,却不想来得如此之快,而且次在发作之前,就已经感到全身不舒服,可是这次,却没有任何感觉,说来就来。

银面看到她发作的模样,又惊又痛,只恨不得,这毒,是发作在他的身,那么至少他可以替她承受了这份痛。

她不知道,每次看到她发作,他的心,比她还要痛。

将那颤抖的娇躯拦腰抱起,向着屋里跑了去,而后将她轻轻地放在床,犹如放着尊珍贵的瓷器般,就怕将她摔碎。

看着她整个人如失了血般,止不住颤抖着,他多怕,自己稍微用力,她就会就此消失。

他的手,拧得死紧,只恨不得,拧的是那个歹毒的女人的脖子,他要杀了她,才能泄了心头的恨。居然如此恶毒的毒!

晚清手抓着被褥,全身开始扭动着,想借此减轻那种难忍的痛,可是,却根本减不去半分,那种冰火的痛苦,遍遍地啃食着她的每寸神经。

“痛、、、、、、”却是承受不了那种钻心的寒毒,口中,喃喃地轻轻哭嚷了起来,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掉落,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滴落在了雪白的绣枕,晕出那美好得让人心疼的花来。

看着她那痛苦的表情,银面脸色变得冰寒若冰,咬牙,狠狠地暴喝出来:“我要杀了那女人!”

依晚清的表情,知道这次的发作,比次,甚至要厉害得多,她才会如此痛嚷了起来的。

晚清听着他的暴喝,很想说点什么,可是毒的发作,早将她的意志摧毁,她根本无力开口说些什么,只有那泪,串串地落,虽是滴在了枕垫,却是滴滴落在了银面的心。他将她的手轻轻地拉在了手中,轻轻呵着,却无能为力。

他恨自己,为何当初就不多学学医术,至少此刻可以为她解毒。

看如今的他,只能看着她在他的面前遍遍地忍受着那冰火之毒的发作,却无能为力。

实在看不去,他伸出手,轻轻地点住了她的睡穴,看着她眼睛缓缓地合,身体也渐渐地软了去,他才放心起来。

只是这睡穴却不能点太久,她的毒在发作,若是点了太久,恐会伤身,所以只能点会儿就解开,在她坚持不住处的时候再重新点住。

可是这终究是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只希望宫中的人尽快来消息。

他已经求了皇赶紧为他寻找解毒的方法,只希望尽快能够得到消息,尽快解了晚清的毒,看着她次又次的毒发,他的心,也会被摧毁的

……………………

煎熬

夜幕开始渐渐拉,天空中晕了大片的红,透着那翠绿的树林,告诉人们,天,又过去了。

这天,对于木屋里的人来说,是煎熬的天。

不过幸好这天,还是过去了。

在晚清次次的冰火煎熬中,在银面次次地点穴解穴中,过去了。

看着晚清脸那痛楚的表情渐渐褪去,虽然还是那样苍白得可怕惊人,可是,却不再那般让人难过。

银面拿着床头的热巾,轻轻地为她拭去脸的冷汗,心疼地道:“好多没有?”

看着银面那心疼担心的表情,晚清心中感动,不想让他太过担心,于是点了点头,苍白无血色的唇角轻轻扬起,扯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我没事了。”

不过也确实没什么大碍了,火寒毒发作过,她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就是全身因为刚刚的毒发折磨而有些无力罢了。

“这次发作,比次厉害得多。”他轻轻地道,心中却尽是担心,若是照这样去,次比次严重的话,到了最后,如何能够忍了来呢?就算不会毒发身亡,只怕也会因为这样的折磨而死的。

他眼中冷意渐浓,杀机立现,对着晚清道:“我去找那朱月儿,问她要来解药。”说着间身子猛地站了起来,他不能让晚清置身危险之中,刻也不行。

“不用了、、、”晚清轻轻地拉住了他的手:“没用的,若是解药有用的话,我早就为自己解去毒了,如今这毒已经是渗入血液中了,想要化去,谈何容易,不是般的解药就能够解得了的。”

其实她也猜出有种解药或许可以解她的毒,但是却也没有十全的把握,而且这解药当中有味是天山白玉莲,千年开次花,可遇而不可求的。

希望根本不大,从没有说给银面听,是怕他真的去天山找,天山离此路途遥远不说,而且终年见雪,白玉莲开在天山绝地寒处,而且还只是传说的,要找到,谈何容易,她不想让他把时间花费在那儿,他还有着酝酿多年的大仇未报,而且她欠他的,已经够多了,不想再添这么件。

“只要有线希望,也不能放过,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次又次地忍受着这火寒之毒发作之苦。若是找不到解药,我就杀了她!”他眼中的杀意浓冽得让晚清也能感觉得到。

她摇了摇头:“我说过,我要自己报仇。”

银面听罢微侧了头,叹了声:“你终究,还是把我当成是外人看待了!”

“不是的。”晚清想不到句话竟会引起他这样的话,于是强挣扎着要坐起身来,急急地要解释,却口气不来,忽然整个人反而是因为无力地重重地跌了床。

银面被她的举动吓了跳,于是又转身扶住了她,心中是又有气又心疼:“你身体这般虚弱,怎么还这样逞能呢!”

“你不要误会,你,在我心中,不仅仅是个恩人,更是个亲人,我没有将你当成是外人看待,只是我已经欠了你许多,虽然你不要求我还,可是我心中难道就能真的不在意,无所谓地承受着你的恩吗?

你知道我做不到的,而且,朱月儿这件事,我是真的想自己报仇,我想亲手,为来不及出世的孩子报仇。”她缓缓地解释道。

他于她,又怎么可能是个外人呢?

他于她,早就不仅仅是个恩人了,更是个她值得信赖的人。

“你为何总是这么傻呢!我说过,你愿意接受我的帮助,就是对我最好的报了!”银面听完她的话,心中感动。

他不指望晚清时半刻便能接受他,可是至少,她已经将他当成亲人看待,那么,他们之间,就更近了步。

晚清虚弱笑,她就是不明白,银面如此出类拔萃之人,却为何对她,如此无怨无悔地付出呢?

她官晚清何其有幸呢!

竟然能得天如此地眷顾。

“想吃点什么?”银面开口问道,折腾了整天,晚清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吃。

“我吃不、、、”晚清摇了摇头,此时身体疲倦不已,虽说整天没有吃过东西,却是点儿也不饿,点儿胃口也没有。只是觉得很累很累。

“吃不也得吃点儿,折腾了整天,若是没有吃点儿东西,明天起来会更不舒服的。”银面说着站了起来:“你等,我为你煮碗粥吃。”

说完也不管晚清是否答应,就自己走了出去。

过了好会儿,就见他盛了碗粥进来。

浓浓的肉香扑鼻而至,若是平时,晚清定食指大开,可是今日真的是吃不,看了看那碗热腾腾的香粥,皱了皱眉:“银面,我是真的吃不。”

“不许你说吃不,我可是难得次厨,你若不吃,岂非是嫌弃了我!”银面难得带着几分说笑的语气道。

“你亲自厨?!”晚清听了他的话有些吃惊,她还以为他是去外面买来的。

她与他相处也有个来月,确实是从来没有见过他厨,以前她在谷中的时候,都是她厨做饭的。也不见他动过次手,却想不到,他竟然会厨。

“知道了还不快吃!”银面冷冷地喝道,故作清冷的脸难得浮出丝红晕,所幸天色晕暗,所以看不清楚。只是他那清冷而带着别扭的表情,却已经足以让人想象了。

他并非没有过厨,以前人在谷中练武的时候,经常都是自己做饭的,那时也觉得十分自然,后来晚清来了,他就没有再过厨了。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可是,这话说出口,不知道为何,就有点别扭十分了。

“嗯。”晚清点头,苍白的脸抹温软的笑,看着他难得浮出的别扭样,没再说什么,只是接过他递来的粥,口口地慢慢吃了起来。

这样的关心,虽然平淡,却最是能够透入人心的。

现身

虽然毒已经发作过了,可是晚清全身也给折腾得不像人样,没有两三天的静养,是难好得了的。

于是这两三天她直呆在幽谷中没有出去。

趁着这两三天的时间,她又研制了几喷水防身制人的毒药,战城已经越来越乱了,她不能指望每次都能够幸运地获救。

她,要学着保护好自己。

窗外剑影重叠,那个白衣男子,脸清冷,放精光,正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他们的相处,总是这么平静的,她与他,都是喜欢安静的人,于是,在这静谧的幽谷中,就更显得安静了。

切,看来都是这么安然静好的。

可是谁又能看得出,这静好中的暗潮汹涌呢?

她,心想着要出去报仇。

他,念想将她留在这幽谷,才能保她周全。

可是,纵然如此,却没有人开口说出。

…………

连着两天没有见到晚清,凤孤心情烦闷到了极点。

脸凝了浓浓的戾气,见谁就发飙,他本就是个偏属于阴沉的男子,凤舞九天的人都是十分怕他的,在他的手做事本就十分谨慎与害怕的,而此时的他,更是显得十分阴沉,让人难以靠近,只担心个差错,就会被他谴责。

他已经派人去请了两天,可都说晚清这两天有事不能出来献唱。

他听得出来,这是推脱之辞,原本以为她是故意不待见他的,可是连着两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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