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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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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文件是当年北海绑架案最初的一审陈述复印件,无疑白素是为了绑架案而来。

“素素,有关于北海绑架案,你和小荷遭遇的不幸,我感到很悲痛。虽说绑匪被阁下缉拿归案,但一审结束后,却瞬间死于爆炸案,于是这场惊天绑架案,自此以后变成了不解之谜,慕伯伯愧对你和小荷。”慕怀远歉疚的看着白素。

白素皱了眉,神情凝重:“慕伯伯应该很清楚,那些绑匪死的很蹊跷,可见幕后主使担心身份曝光,所以才会想要杀人灭口。”

慕怀远正了正身体,唇角抿成一条线,“绑匪有恃无恐,想过逐一击破,但他们口风很紧,大部分是军人出身,作风强硬,再加上纪律严明,阁下增派很多专家进行问审,但却一无所获。可见他们极力维护幕后主使,只可惜维护效忠换来的却是杀人灭口,当真是可悲可叹。”

白素因为气愤,脸色涨红:“慕伯伯,不能因为绑匪死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尘埃落定。姑且不说我,就拿小荷来说吧!她死的有多惨,你也看到了,你和我父亲是多年旧识,我母亲为此精神萎靡,这一切都是谁之过?白家走到今天这一步,步步心酸,罪恶里开花,花没了,但罪恶还在,慕伯伯难道愿意眼睁睁看着幕后凶手逍遥法外吗?”

慕怀远皱了眉:“素素,你别激动,若能追查,我不会选择袖手旁观,我……”

“叩叩……”敲门声响起,助手开门,站在门口对慕怀远说道:“院长,审判员和法官已经来了。”

“先让他们去会议室,我马上到。”

白素眼眸闪了一下,下意识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壁钟时间,从她进来至今已经过了五分钟,而慕怀远显然已经有了终止对话的意思。

果然,慕怀远把黄色文件夹推到白素面前,轻轻叹了一声:“素素,我也想将凶手绳之以法,还你和白荷公道,但破案讲线索,法院讲证据,对此我也无可奈何。”

一句无可奈何,却宛如银针刺耳,耳蜗处有着细细碎碎的疼。

“改天慕伯伯闲了,再约你出来单独谈谈,最近慕伯伯有些忙,实在是……”慕怀远原本已经起身,拿起外套,有了送客离开办公室的打算,但身后却传来一阵极其压抑的哭泣和哽咽声。

慕怀远心一咯噔,转眸望去,竟然看到白素绝望的坐在沙发上悲痛的留着眼泪,因为太过无声,所以尽显窒闷。

当一个晚辈当着长辈的面哭泣,而且这个女人还不是一般人,她是慕少卿以前的恋人,是前任国务卿,是现如今的一国夫人,更是北海受害者,不管怎么说,面对此情此景,纵使法官们都在会议室里等着他,他也不能撇下这样一个白素,不近人情的送客离开办公室。

步伐凝滞,终是叹息一声,将餐巾纸放在了白素的面前,再次坐在了她的对面。

“你这孩子,哭什么?没有证据和嫌疑人,我就算再想为你和小荷主持公道,也无济于事。”

白素抽泣道:“难道就这么任由凶手逍遥法外吗?那我和小荷之前受的苦又算什么?小荷死的时候只有23岁……慕伯伯,23岁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呢?你那时候是不是对生活充满了希望,是不是对工作抱持着最大的热诚?那是一个人最美好的年华经历,但小荷关于人生的美梦幻想却都葬送在了冰冷的海水里……你以前还说她笑起来像个孩子,可那个孩子的笑容被那些恶魔生生给摧毁了,我身为唯一的亲历者,难道不该为我妹妹讨回公道吗?”

慕怀远良久沉默,终是无奈道:“这样吧!如果你能找到幕后主使,拿出证据,我届时绝对不会保持缄默。”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一声却是带着无尽的喟叹。

****

联邦法院办公楼斜对面,有一辆黑色轿车停靠在那里,车窗光线被遮挡,黑黑的后车座里,秦川坐在那里,腿上放着手提电脑,屏幕画面一分为二,左边是白素在院长办公室里的哭泣画面,右边是司徒玄霜坐在电脑前的工作情况。

当司徒玄霜背对着画面,紧盯电脑,对着屏幕做了一个“Ok”的手势时,秦川快速合上电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片刻后,对方开始讲话,声音有些凝滞,昭显着她刚刚才哭过。

“你好,我是白素。”清清冷冷的声音。

秦川说:“厨师刚打来电~话,邀请我们回去吃午餐。”

“知道了。”

电~话里,白素跟慕怀远告别,并约好闲暇时再详细深谈。对了,慕怀远似乎还让白素代他向白毅和于曼问好。

秦川笑了笑,打开车窗,挂了电~话。

片刻后,出了联邦法院的白素,在法院门口最先迎向的那个人不是秦川,而是慕少卿。

在这里看到他并没有很惊讶,况且就算她惊讶,相信慕少卿也看不出任何端倪,因为她戴着墨镜,遮掩了眼睛里的所有情绪。

慕少卿身后只有寥寥数人不远不近的守着,看似很像路人甲、乙、丙、丁……

“真巧。”

“不巧。”这话可真大煞风景,直接驳回白素的话,杀的她颜面无存,但她仅是笑了笑,经过岁月磨练,她脸皮厚了很多。

白素唇角微勾:“阁下这么清闲,来法院散步吗?”

“我在等你。”慕少卿眸光沉沉的落在她身上。

她笑,不以为意:“担心你父亲为难我?”

他脸紧绷着:“你和我爸爸都说了什么?”

“或许,你可以问你父亲。”如果慕怀远告诉他的话。

“素素,我是在关心你,你听不出来吗?”慕少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泄气。

沉默几秒,白素说道:“你对我的好,我无以为报,所以为了不亏欠更多的人情债,保持适当距离,我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

他挑了挑眉:“对我如此,对楚衍也如此吗?”

“……少卿,那天你拉着我离开婚纱店,你还记得我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忘了。”他说忘,就代表他还记得。

“我说,我为楚衍穿上婚纱,也许因为太累,也许我是真的打算跟楚衍就那么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她和慕少卿在对的时间内,遇见错的人,于是注定了悲伤无限;她和楚衍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于是注定叹息凄婉。

慕少卿冷笑道:“如今看来我和楚衍打成了平局,至少你离开了我,却也离开了他。”

“我一直觉得你和楚衍没有可比性。你是我前男友,楚衍是我丈夫,界定分明,没什么冲突性。曾经你爱我,我爱你,但那也只是曾经,现如今就算你爱我,我也并不见得就要回报给你同等的爱,你该明白爱和被爱从来都不可能成正比。”顿了顿,白素语声轻妙:“你终究会慢慢习惯的,比如说遗忘、释怀,直到最后你心里的伤可以在岁月里被现实磨平,痊愈的了无痕迹,那时候你就会明白,当爱已成往事,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放下。”

注视她良久,他复杂开口:“你变了。”

她无所谓的笑:“发生这么多事,如果不改变的话,我怕自己会羞愤至死。”

“阿珂死了,我以为你会是最伤心的那一个,但你很冷静,也很平静,这不像你……”朋友轮番守灵,唯有她最该陪在阿珂身边的人,却不见了踪迹,她……究竟在忙什么?

白素神情有些迷惘,声音很轻:“我该是什么样子呢?趴在阿珂的尸体上痛哭流涕?跟老天悲痛欲绝的诉说着不公?因为伤心一蹶不振?不……如果你经历过生不如死,你会明白有时候死亡也是一种救赎。莫珂被人强~暴了,活着只怕会让她更加痛不欲生,死了反倒前尘尽忘,21克拉的灵魂重量才能品过清欢,飘荡在三万英尺高空的云朵之上。在没有找到凶手之前,一切的悲伤只会显得无济于事,一个人只有习惯了痛苦,才会明白其实痛苦也只是痛苦罢了。”

慕少卿心里升起莫测感,现如今的白素也许才是两年后历劫归来的白素,因为太过无情,所以才会连悲伤都不愿意轻易示人。

那么飘忽,好像她随时都会远去……她确实在离去,迈步朝斜对面走去,那里有辆汽车等待多时,是秦川的车。

“素素……”他唤她的名字,但她没有停步,有声音远远飘来:“有关过去,不要把它当成现在,因为过去早已一去不复返。”

慕少卿眸色深幽,失神良久。

她的确变了,长风衣外套在风中翻飞,长发肆意飞扬,有一种惊艳绝伦的美。

但这仅仅是背影,如果看到他们的脸庞,会发现随着青春流逝,他们的眼角开始爬上了沧桑的痕迹,有关于年轻时的冲动早已被现实腐蚀殆尽,长大后的他们冷静睿智,极富谋变,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学会了思量再三,世故圆滑,他们有时候太过坚强,有时候又太过彷徨,所以就连接受和付出都开始变得尤为艰难。

这世上伤人最深的就是深爱的人对你说:过去的过去,早已一去不复返。

也许,现如今她的悲和痛,都跟一个叫慕少卿的男人无关痛痒……

但人就是这样执拗,哪怕是自作多情,哪怕她不再爱他,也无法做到往事如烟遇风散。

****

联邦法院斜对面,白素摘下墨镜,开门,上车,将公文包放在一旁,“数据都接收到了吗?”

“全部完成。”秦川扫了眼后车镜,抽出一张面纸递给后座的她:“眼角还有泪。”

“是么……”白素近乎讥嘲的笑了笑:“太动情了。”想要赖在慕怀远的办公室里,流眼泪再适合不过了。

秦川松了一口气:“幸亏拖住了慕怀远,要不然数据没有接收完,我们只怕还要重新再来一次。”

“回去吧!”一旦司徒破译慕怀远的电脑乱码,就有可能知道曲良武的关押所在。曲海音父子或许能够引出曲良武,但曲家父子审判日一拖再拖,她不能再等下去。

慕怀远身为法院院长,清楚知道所有案犯的关押所在,最重要的是……全国受到重点保护的证人和国家要员,改名换姓,全都要经过慕怀远的手。

曲良武身为楚修文亲信,按理说事成之后,应该得到楚修文重用,而不是自此后销声匿迹。或许楚修文担心曲良武有一天将秘密泄露出去,但又不忍谋杀他,所以才把曲良武藏了起来。

温岚在各大监狱里找不到曲良武,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曲良武被藏了起来。

而知晓藏人者除了楚修文,唯一的知情者就是慕怀远。

什么讨回公道?什么寻找证据?期望慕怀远给她公道?可笑。

慕怀远不会想到,就在她离开他办公室三个小时后,司徒玄霜破译出了所有的乱码,并且敲定了四个有可能是曲良武的嫌疑人。

一个小时后,白素指着地图某一角对她们说:“他在这里。”

她爱你,只是爱恨无力【6000】

总统府。

多媒体房间外,穿着清一色黑色西装的警卫们,精神高度戒备,防守位置严密,防止突发事件发生,

最近S国处于多事之冬,随着费金平和李秋实事件落幕,曲海音父子藏毒贪污案引发政坛高官十几人纷纷落网,对此引起外界广泛关注。

今日清晨,已退总统阁下楚修文带领昔日内阁智囊团队走进了国会大院,此举昭显出S国将会陷入新一轮政局动荡。

上午9:26分,国会召开会议,因为楚修文参与其中,以楚衍利益为首的内阁成员们反对并且抵制会议召开。不仅如此,右翼某些成员为了抗议楚修文一党介入国会,递交了辞职报告。

楚修文的进驻,代表了左翼在总统府势力加重,是造成政局紧张的导火索,这让右翼觉得很不安,并遭到他们极力反弹。

专家分析,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楚修文此举极有可能打破多年来左右两翼的平衡局面,让左右两翼分歧透明,致使左右两翼执政联盟走向分裂糸。

左翼多数人支持楚修文回归,而真正的总统阁下楚衍却在左翼团队中获得了极少数席位,处境似乎孤掌难鸣。

上午10:15分,国会迫于三方压力,通过多媒体进行了电子通讯会议。

会议中,在有关楚衍对国家军队掌控权上面,左右两翼分歧很大,有关于此项议案早在之前商谈数次之久,屡遭延迟。

楚衍不发表任何意见,眼眸中有类似雾气肆意萦绕,他看着楚修文在屏幕里是如何言之凿凿,如何为国家安定而“着想”,如何为了稳定左右两翼长久和平,不得已决定出面承担对国家军队的掌控权……

楚衍唇角微扬,似乎嘴角还有着微笑的痕迹,但搁置在腿上的双手却微不可闻的缓缓握紧,纵使左右两翼剑拔弩张,他也依然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不动。

国会终于深深的意识到,如今出现的局面不是两拨对战,还有总统利益受损的第三方,如此走下去,这个国家的政局将会充满了未知变数。

一直到中午12点左右,楚修文也未能拿下军队的掌控权。

楚衍离开多媒体会议室的时候,脸色阴沉,身后是几位内阁议员,再往后是紧密防守的警卫员。

段亚楠在楚衍身旁亦步亦循的跟着,声音窒闷:“国会今天似乎有心为老总统重新执政提供条件,如果老总统从幕后走到台前,我们势必会处于被动局面。”

“不是还有右翼吗?任由他们闹!”

楚衍声音冷淡,低低的声音传入段亚楠的耳膜之中,她下意识抿了抿唇,皱眉道:“阁下,我不明白,为什么老总统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处处为难你。你们父子一场,何必赶尽杀绝?”

楚衍倏然看向段亚楠,眼神漆黑深幽,“他现在还没有离开国会,或许你可以过去亲自问问他。”

段亚楠哪敢跑去询问,楚衍那双眸子半眯着,犹显压抑和窒息。

多年追随,很显然今天楚衍心情很糟糕。

段亚楠心里叫苦,看样子今天踢到了铁板上。

“把会议资料整理好,送到我办公室。”冷冽的声音传来,修长挺拔的身影已经走进了总统办公室。

***************

总统办公室。

徐泽进去的时候,楚衍正站在窗前,一身黑色西装使他身形越发颀长挺拔,他微微低着头,左手抚摸着右手无名指上面的结婚戒指,似乎在思索什么。

远远望去,出色优雅的令人不敢逼视。

“阿衍……”徐泽站在他身后,语声喟叹。

楚衍冷峻的五官轮廓在室内光线里忽明忽暗,他转身看着徐泽,忽然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徐泽微愣,终是复杂道:“总统办公室。”

楚衍盯着徐泽,如墨的眸瞳仿佛能够在瞬间吞噬周遭的一切:“不,这里是我出生入死的战场,看不到硝烟,只能看到无尽的罪恶和无休无止的算计。你看到我父亲有多狡猾了吗?我在24小时随时保持警惕的同时,一边要应付他,一边还要处处提防右翼对我下手。我仅仅是为了生存,就要煞费心机……”

楚衍神色冷峻,说这话的时候,他重重呼吸,是发泄自己的怒气,也是在收敛自己的怒气,因为太过矛盾,以至于空气似乎都凝滞了起来。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徐泽冷静道:“今天有近三分之二的左翼官员支持老总统,看似我们势单力薄,但老总统又怎会知道三分之二里面,有一半的人为你所用。”

“你看到了,是他逼我的,所以就算我对他再狠,也是可以理解的吧?”他在问徐泽,也是在问他自己。

这些年,为了达到目的,他不得不将亲情玩弄在股掌之中……亲人,原本该和睦相处,幸福融洽,很温暖的词汇,但他从小感受到的却是无穷无尽的寒冷,时间长了,于是心也就真的凉了。

“……至少我理解。”徐泽拍了拍楚衍的肩,兄弟情浓郁,淡淡一眼,温暖裹心。

看了徐泽一眼,楚衍唇角勾起上扬的弧度,“几点了?”

“12:35分。”徐泽笑了笑,这就是楚衍,有关怒气,尺寸拿捏适宜,永远懂得适当的时候权衡利弊,思维从不会被怒气和冲动操控。

楚衍下意识皱眉,已经……这么晚了吗?

“要看监控录像吗?”徐泽会意,走到一旁拿起早就录好的监控视频,朝楚衍扬了扬。

楚衍无声指了指多媒体屏幕,脱下西装外套,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开始批阅文件。

屏幕里,白素浅声抽泣,慕怀远无奈的看着她,轻声安慰着……

楚衍偶尔抬眸看上一眼,然后继续垂头审批文件。

办公室内陷入一片沉寂,除了楚衍翻动文件的纸页声,就要数白素和慕怀远的谈话声了。

“看样子没什么问题,素素只是对北海绑架案耿耿于怀,所以才会找慕怀远,希望他能够重新重视此案。”徐泽看向楚衍,说出自己的看法。

楚衍没说话,他工作的时候很好看,眼眸低垂,宛如闭目休憩的睡狮一般,透着慵懒和优雅。

“阿泽……”楚衍终于开口。

“嗯?”

楚衍抬眸,淡淡的瞥了徐泽一眼:“你了解素素吗?”

“呃……应该是介于了解和不了解之中吧!”这样的回答应该是最合适的,况且认识这么多年,说不了解,也不可能,但说了解的话,他就算再了解,也不会有楚衍了解的深。

楚衍低头翻阅文件,宝蓝色袖扣在光线下折射出刺目的眩光,声音很平静:“她很少在长辈面前哭,今天在慕怀远面前流眼泪,老实说让我感到很惊讶。”

想了想,徐泽说:“可能过往太不堪,所以她才会感伤落泪。”

“她平时几乎不戴项链,尤其是这么光彩照人的项链。”楚衍手指骨节修长有力,在文件上迅速的签上意见和名字。

徐泽皱眉,只是一条项链,女人戴项链很奇怪吗?好吧!仔细想想,白素戴的话,确实有些奇怪,不过……

“……出席正规场合,女人都有爱美之心。”说完这句话,徐泽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女人爱美,精心打扮的话,无非是为了悦己者容,白素再怎么说也不会为了慕怀远特意精心打扮……

这一次,楚衍握着钢笔抬眸看着定格的画面:白素和慕怀远握手告别。

楚衍冷静开口:“她落泪跟慕怀远准备离开办公室同期而至,然后慕怀远坐在她对面,跟她并没有谈及一些实质性的问题,最后她接了一通电~话,紧接着……起身离开。”

沉默几秒,徐泽说:“说不定打电~话的人有急事找她,所以她才会起身离开,况且慕怀远不是要开会吗?”

楚衍眸光深幽,话语沉稳有力,带着刺穿一切的锋锐:“阿泽,你以为素素在经历北海绑架案,废了一条手臂之后,她还会奢求法律会给她带来公道吗?两年后的她,什么都可以利用,她连我都不求,却去联邦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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