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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盛世反穿手札-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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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光;含光?”她用了一会儿才分辨出姐姐的声音,她语中包含的关心不容误解;含光心中不禁一暖:虽然有这种种不是;但认回家人的感觉,终究也还不错。
  “姐姐。”她的知觉渐渐回笼,只是仍然有些晕眩,“我晕了多久了?”
  “大概十几分钟,你现在人怎么样?家庭医生马上就到了。”姐姐关切地探过身来,“不行的话咱们现在就去医院——”
  “我没事我没事,老毛病了。”含光忙摆了摆手,“有时候天气太热,上一餐没吃好就会这么半是中暑半是低血压地昏一下。以前都有过几次的,一会吃点东西就好。”
  她不说还好,一说姐姐就更心疼了,“毕竟是在外面这么久……”
  说到一半,估计也觉得再说下去对麦登夫人有些不尊重,便收住不提,“回去给你好好补补,你先躺一会,我让人给你端点汤水来,我们吃了再出去。”
  今天毕竟是权家老爷子的生日宴,当然不可能因为她晕倒就停摆,含光还想让姐姐出去应酬一番,别失了过来这里的本意,不过姐姐坚持要陪她,并说,“我们和权家的关系不必如此拘泥于礼节,当年要不是因为他们出手帮助,我们都到不了鲁国。”
  说话间,仆人已经端来了一盘子清粥小菜,姐姐坚持坐在含光身侧,喂她吃了几口,含光连着说了几次可以自己吃,她这才放手,犹自说道,“明天带你去医院做一下全身检查。”
  这种自家人带了点自我埋怨的关心,真是让人心情大好,含光不禁对她报以微笑,只是心思却还绕着封子绣打转,又吃了几口白粥,便提起了他,“刚才就摔在他跟前,也挺不好意思的……那也是权家的人吗?”
  “和我们一样,都算是权家的自己人。”姐姐说,“也是宜春银行的股东,当年创办的时候就有股份了,现在在很多生意领域都和权家有合作——他们家人丁一直不旺,几乎都是一脉单传,所以现在反而是要比权家大多数人都有钱,就是你以前可能没听过他们家的名号而已。”
  看来也是当年和权家一起东渡过来的,难道是当年封子绣的直系后代?含光心中不断地推测着当年可能的变化,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道,“哦,那是真的没听过,以前在秦国,只知道权家、孙家的名号,别的世家都没有听说过——他怎么称呼啊?”
  “他姓封,叫封知安,不过我们都叫他威廉,他对外都用这个名字。”姐姐说。这是鲁国这边贵族的习惯,好比当时权博成化名权寅一样,鲁国这边的权贵使用化名是很正常的情况,尤其是隐形富豪,对外经常用一些平凡无奇的化名来和外人交往,免得招来一些居心叵测的朋友。封知安化名威廉也正说明他的低调,鲁国一般民众混血通婚的情况很多,不过会用英语名字的人家境一般都不会太好。“怎么,你对他怎么这么感兴趣?”
  含光说,“我好歹在人家跟前晕过去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看他一眼就吓晕过去了,一会肯定要过去赔个罪么。”
  她顿了顿,又忍不住问,“怎么没看到他的女伴啊?”
  姐姐有些深意地看了她几眼,有点捉狭地笑了,“说不定真的是被人家惊艳得晕过去的噢!呵呵呵,是不是在心里埋怨我没安排你和他相亲啊?”
  含光本来就心乱如麻,现在知道自己露馅,更是不知所措了,只是摇头,都想不出什么话来回。姐姐看她这样,脸色也慢慢郑重起来,她把含光手上的粥碗拿开了,想了下,还是说道,“其实这也不奇怪,他长得那么好看,从小到大都是被女人追着跑的,也不多你一个仰慕者……不过,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把你介绍给他?”
  不外乎是麦登家和封家关系其实很微妙,绝对不适合搅合在一起什么的了。含光现在倒是慢慢地镇定下来——她也习惯了,反正横亘在她和封知安身边的,一般来说除了对方的心意以外,肯定还有无数无法克服的客观原因。就好像前世的她和幸福的距离一样,水远山长,她连追逐他的脚步都迈不出去。更别说他会否接受她的心意了……她现在当然也大概知道当时七妹和她说的话,多数可能是善意的谎言。
  “嗯,为什么?”她顺着姐姐的话往下问。
  姐姐犹豫了一下,才慢慢地挑选着字句,“嗯……因为威廉他一直以来对于女孩子都没什么兴趣。”
  含光对这种事情并不陌生,在欧洲她还遇见过那个漂亮得不像是真人的小少爷,不过把封子绣——封知安和这种事情联想在一起对她来说也着实有几分困难,她的大脑着实是空白了一段,过了一会才说,“你是说——”
  “嗯,他现在的两个孩子都是找卵子做的试管婴儿。”姐姐说起这些事来倒是一点也不引以为奇,“虽然没有直接宣布,但是亲近的人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反正现在传宗接代的事情都解决了,还比他们家代代一脉相传的情况更好,听说封家老爷子老太太还更开心。至于威廉,可能从七八年前就有稳定恋人了,不过他一直藏得好,从来没带着出席过公开场合,我们也就都不过问了。”
  含光被这让人眼花缭乱的一连串信息轰炸得说不上话,什么试管婴儿、稳定恋人……她不觉又想起了前世关于封子绣那沸沸扬扬的流言,七妹说那不是真的,可……
  “我也就是随便问一句……”她先按下思绪,强笑着和姐姐说,“又不是对他一见钟情了,的确他长得是挺好看,所以有点上心,但也就是有点而已啦,你瞎担心什么。”
  姐姐也呵呵笑了,“就是,我想你也不至于什么看一眼就非卿不嫁之类的。”
  和她又闲话了一会,含光觉得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和她一起出去应酬,大家当然都免不得关心地问问她的身体,含光则是又去和封知安打了个招呼,顺便为惊吓到他道歉。
  她现在的确是理解权季青对韦凤飞的移情感了,尤其她前世和封子绣的接触并不多,细节了解少,这样粗粗看去,根本无法分辨两人间的差别,只觉得封知安就是穿了西服的封子绣,甚而那举手投足间的皎然风姿,也和前世别无二致。含光只是看着他,都能想到当日两人相遇时的情景,在通往父亲书房的廊道上,衣衫朴素的他站在廊檐下头,即使不言不笑,仅仅是一双眼,都让她脚步不稳,直接绊得跌了下去……
  然而,含光惊奇地发现,她并未因为这容貌而心猿意马——当然,震撼是有,可……可前世心中摇曳不休、念念不忘,一旦想起就几乎要将她淹没的爱恋激流却早已经是不见了踪影,留下来的只有淡淡的欣赏和怀念。仿佛是时过境迁后回头去看的一段风景,情分还在,感情却早已经没有了。
  是啊,算算前世到死为止,她和封锦也就见了三面。在那时候,一眼就已经可以决定终生,终究只是因为和异性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物以稀为贵。而现在,真心又哪有这么容易就被触动?前世的情绪,与其说是爱恋,倒不如说是她将自己脱离那个家的叛逆希望,全都孤注一掷地投入了封子绣这个寄托身上。
  遥遥又看了封知安一眼,想到他有了稳定伴侣,家境豪富,听起来家庭也十分和睦,想来生活应该很是幸福,含光真是打从心底为他高兴。两人眼神偶然交汇时,她禁不住对他绽开安宁喜乐的一笑。
  封知安怔了怔,他眼睛里起了一点笑纹,这笑意慢慢扩大到嘴角,似乎将整间屋子都点亮。
  两人相视一笑,含光冲他微微点头,又转过身去和姐姐说话。
  这一次已是再无留恋。
  当晚回家,她亦不免想到前生诸事,有许多感慨,想来想去,除了权季青以外竟无人能懂,她破天荒主动发了一条短信给权季青。
  ‘我遇到封子绣了……’
  权季青的反应极为平淡,‘哦,你是说威廉吗?’
  含光瞪了手机半晌,这才咬牙切齿地回信,‘你早就认识他?’
  ‘嗯。’
  ‘那……你也早就知道了?’
  ‘嗯。’
  ‘那你不告诉我!’含光也觉得奇怪——以权季青的作风,他应该在知道她前世暗恋的人是封子绣的那一刻就嘲笑她才对,对他来说,这是个不错的话柄了啊。
  ‘告诉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权季青反问,‘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对他当然有好处了,可以再一次鄙视她的能力,这不是他最爱干的事吗?当然对她而言……对前世的她来说,应该是极大的打击,或许在他第一次知道的时候,对于那时候的她,这个事实也会是个不大不小的打击吧……
  含光不知该如何回复了,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冲刷着她的自制力,她瞪着手机,半天才打进去一行字,‘嗯……如果我说,我现在决定去追他呢?’
  ‘那感情好啊。’权季青居然看得很开,‘你反正注定会失败的,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对我也比较有利。’
  ‘你又知道我一定会失败了?’含光又被他气到了——那种只对权季青一人特有,熟悉的不服气,睽违了许久以后又回到了她身上,‘也许人家就只是没有遇到对的女人呢!前世的缘分,要在今生再续什么的,也不是没可能啊!’
  ‘这是不可能的。’权季青的语气还是很淡然。‘就算有前世缘分今生再续,也不是和你续,你不会有任何机会。’
  语气这么笃定,难道他知道些什么?含光瞪着手机屏幕,“……你仔细说说?”
  权季青过了一会才发来回话,‘见面说?’


☆、第253章 见面

  这大概是权季青号称自己在体验生活后第一次提出和她见面。
  算算;时间也过了有小半年;她的艺术史课程都快迎来期末考试了;距离她离开秦国更是过了快有两年时间,传媒大众早已经把她忘得一干二净;她和权季青之间的那点事……
  嗯,还不到过眼云烟的地步;但时间的确就有这么一个好处,再大的事被时间一点点的消磨以后;大多数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现在回头再看她和权季青的那点事;含光心里已经没那么当真了:说穿了她现在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权季青想要绑架她也得看麦登夫人的脸色,他又能强迫她做什么?之前一直不见面,只是因为不信任他有改变,觉得见了也是白见而已。
  现在,在他已经换了几份工作,仿佛已经有了许多改变的时候,又有了封子绣今生经历作为诱饵……
  含光不能说自己没有疑惑,她一直在怀疑权季青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只是模仿着普通人的口吻,做出已经改变的样子来骗她上当,那些文艺的感悟,也是他创作出来的,而并非真情实感。——但她也知道,如果不见面,不以自己的眼睛去确认的话,这份怀疑一直都会是怀疑,并没有被打消的余地。
  ‘……可以啊,但是时间地点要我来决定。’思来想去,她到底还是在手机上键入了回复,发出去的时候,仿佛做了个极为重大的决定,心跳得极为迅速不说,整个人都因为肾上腺素而精神了起来。
  ‘可以。’权季青的回复很简单。
  然后含光就开始烦恼了。
  她是不可能瞒着安保团队偷溜出去和权季青见面的,这样并不安全。而她也很难和麦登夫人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去见已经决裂了的权季青,是不是有和好的倾向,感觉上这样自己实在是有点不争气啊,如果这么快就和好的话,之前的对峙不都太浪费了?
  然而,和麦登夫人解释清楚与相信权季青不会绑架自己,这两个选项之间,她总是要选择一个的,含光思来想去,最终还是选择和生母坦白——反正她们还没有太熟,麦登夫人应该还不会放下脸来骂她,这要是她被绑架的话,麦登夫人这边还得花费好多精力来找她,相对就更不合算了。
  不过,麦登夫人的反应倒是比她想的要更积极一些,不但没有责怪,反而挺乐见其成,含光料想她也是被两人纠缠不清的状态给搞烦了,对权季青她是抓不住又不能杀,那还不如坐下来谈开更有效率。——由这点来看,她生活中的女人,还真多数都是没什么节操和脾气的女强人类型,真的和她一样没有野心的,大概也就是德瑜了。
  总之,因为这种种原因,他们的重逢远远称不上浪漫,反而更像是黑。帮大佬谈判,两个保镖把她左右贴身保护,权季青还没进门,这边对讲机里就不断传来实况报告,安保主管更是在门口亲自给他搜了身,这才把他放进屋内,示意两个保镖退到门口。
  权季青对含光摊了摊手,似乎在表示无奈,他在含光对面坐了下来,微笑道,“看到你们这么重视我,我好感动哦。”
  含光望着他,却是一时说不上话。
  权季青的变化……的确是有点大。
  和上次见他时相比,他瘦了,脸上带了一丝苍白和憔悴——也许是那一次险死还生的经历,使得他毕竟多了一丝老态,他也没有穿着和往常一样贴身合体的西装,而是改穿了一件风衣和卡其长裤,远没有那么正式……但这并不是他最大的改变。
  权季青的气质变了。
  如果说以前的他,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剑,对于熟悉他的人来说,偶一顾盼就是锋芒四射,让人提心吊胆,所有的温柔亲切,都只不过是一层伪装。那么现在的权季青就……完全不是剑了,他看起来……出乎意料的松弛。
  不是那种一切尽在掌握、霸气含而不露的松弛,而是,而是更像是对现状很是满足,自得其乐的那种松弛。以前的她无法想像权季青抱孩子换尿布,遛狗买菜,因为他实在不是个居家的男人,一看他就知道他是要做大事的。可现在的权季青就很像是早餐桌上张开一张报纸可以看半天的那种男人,送女儿上学,带着狗狗去公园——现在的他做出这样的事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违和。
  “见到你以后,我觉得有点没必要了。”她说,坦然地承受着权季青的眼神——在她看着他的时候,他也正在看着她,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好奇。“你现在还有在做枪。支方面的事情吗?”
  “还在负责运营维护,但已经很少插足具体经营了。”权季青说,“我找到了更好的事情去做。”
  “你是说临终护理吗……”含光实在忍不住要低声地吐个槽。
  “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发现自我到底有多浪漫——可能对你来说就是环游世界,四处读读书,和俊男美女眉来眼去,来些露水姻缘。”权季青耸了耸肩,说道,“但临终护理是很严肃,很值得尊敬的职业,我不觉得从它之上重新发掘一些生活的三味有什么值得嘲笑的。”
  含光第一次被他说得完全无言以对,不是以前那种憋屈型的——她真的是有点羞愧了。
  “可能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尊重这份职业吧。”她多少带了些道歉的口吻,还有点拿不准该如何同现在的权季青相处,“现在婚姻登记处的事情做完了以后,你打算做什么呢?”
  权季青耸了耸肩,“我已经考到心理咨询师的证书了。”
  “你这又要去见识到人性的黑暗一面了?”含光禁不住问,“你这个人怎么总是——”
  权季青看来又有点像是以前的他了,他有些不以为然,流露着智商上的优越感。“事实上,心理咨询师正是社会进步的证明,也是人性阳光一面的代表——比如说,从前我和你都很需要心理治疗,可在我们的那个年代,没有人以为你和我有什么不对。人性的扭曲和缺憾什么时候都不会少见,起码现在人们知道要同它斗争,这就是这时代最宝贵的地方了。”
  含光现在只觉得自己完全没法和权季青比深度了,有些她要耗费几个月甚至是几年才能得出的结论感悟,被权季青这么轻轻巧巧地说出来,完全把道理说透了,又是这么的浅显而发人深省,她忍不住说,“你现在都快成哲学家了!”
  权季青微露笑意,今天他的态度一直都冷静而克制,好像眼前不是含光,而是一个略有些熟悉的陌生人一样,“这不正是你希望我做出的改变吗?一个哲学家不就不能对你造成什么伤害了?”
  “谁说的……心理咨询师应该更熟知心理操控的手段吧……”含光真的很难改掉和权季青抬杠的习惯。
  权季青呵了一声,“你要这样说,那也不假……”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衔在嘴里,歪着头正要点火时,含光已经忍不住皱眉道,“我记得你以前不烟不酒的,怎么现在抽起来了!”
  “以前想着回去,”权季青摁下打火机,吸了一口,望着烟圈慢慢往上飘,很闲适地说。“如果得了肺病,治愈可能性极低,当然要保养好肺。现在当然不一样了。”
  他冲含光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穿着,仿佛在嘲笑她的愚钝,“没看出来吗,我已经换了个活法了。”
  是啊……在她的逼迫之下……先是被囚禁,然后疯狂找人,最后跑去做临终护理……这跳跃性还真够大的。不过含光现在无心和他讨论这个,她皱眉道,“你不是肺部本来就受伤了吗!好了一年不到吧?这就抽烟了?摁掉!”
  话说出口,也知道自己有些不大应该,这无疑暴露了她私下仔细问过他伤势的事,不过现在她更在意的还是那根碍眼的烟——权季青当时身上有好几道伤口,其中一道就是伤到了肺叶。这样的人本来就是不应该抽烟的,除非嫌自己的肺功能还是不够差。
  权季青楞了一下,还要说什么,含光已经凶凶地说,“快点摁掉!”
  “好好好。”权季青赶快把烟拿了下来,做举手投降状,他仿佛是半开玩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呢。”
  他的语气很随意,但眼神却没放松,一直在她脸上盘旋,含光也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是啊……他们是什么关系呢?她想着,反问道,“那你希望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自然希望是一切照旧……”权季青不顾她的白眼,又贪婪地吸了一大口,吐出的白烟,几乎遮掩掉了他的表情。“不过,现在叫牌权已经不在我手上了,我的希望还有用吗?”
  一切照旧……含光想也不想,恶狠狠地回答。“没用!这个希望绝对没用!”



☆、第254章 叫牌权

  权季青对她的答案当然也没有露出意外之色;他耸了耸肩,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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