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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盛世反穿手札-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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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叫牌权

  权季青对她的答案当然也没有露出意外之色;他耸了耸肩,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所以;叫牌权在你手上;现在轮到你说话了。”
  他们两人之间的联系;必定是需要一层关系——这么说也许很难懂;但除非两个人从此相忘于江湖;那么不把关系界定下来的话;倒闹得两个人都无法朝前走了。权季青可能放不下她的背叛;至于含光,她也不可能毫无芥蒂地投入到新的关系里,搞不好真的要一辈子当许云深的假女友;所以这个决定是一定要下的,而现在权季青是把选择权很痛快地就交给了含光。
  含光不相信他会忽然转性——也许权季青想要回去称王称霸做出一番事业的心情已经有所减弱,但是他绝不可能在一夕之间就变成个老实人,这么说无非是他在试探她的心意而已,不然的话,他和她发什么短信?早就自己去探寻生命的意义了,难道他还会良心发现到为了自己以前对她的伤害道歉?这人就连体悟人生都体悟得挺变态挺奇葩的,幡然悔悟绝对不适合用在他身上。
  “如果我说我希望我们两个没有关系呢?”她问,语气也不是很认真。
  权季青嘿嘿一笑,态度倒还是挺随兴的,他说,“那我只能尽力去改变你的决定了。”
  “……你现在脾气倒是挺好的啊。”含光有点无语,自己都说得这么不客气了,他居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要这样看,事实上我们见面也是我尽力改变你决定的结果。”权季青的犀利实在是不减当年,一句话就把含光说得哑火了。“不管我用了什么手段,总归是把你之前打算一辈子也不和我见面的决定给改变了。既然我能改变一个,为什么不能改变另一个?”
  妈蛋……虽然现在从良了,但是还是如此棘手,自己在他跟前完全捞不到一点优势啊。含光又无语了,过了一会才总结出来,“所以说,硬的不成就来软的,发现强硬手段没用了,搞不定了,你就开始怀柔了,是这个意思吗?”
  “你要这么说也并无不可。”权季青耸了耸肩,“人的待遇都是自己的实力挣来的,不可否认,如果你没有麦登夫人撑腰,那么现在我们间的对话就不会这么平和了。”
  估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强者们共同的品质吧,含光不由得好一阵无奈,在她见过的人里,几乎所有真正意义上的强人都包含了这样的性格特质,从前世算起,她爹、她表哥,甚至她七妹也有点这个影子,这一世也有麦登夫人和韦凤飞等人……这些人也许都有自己的底线,但在没有触犯到底线之前,他们的姿态都是非常柔软多变,随时可以准备进行各种合作,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权季青无疑就是在这一点上走得比谁都远,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甚至是连自己的生活方式都完全改变了。
  “那这一切根本还是为了让我回到你身边啊。”含光说,她……好吧,她心里是有点甜甜的,也有些小得意,可这也怪不得她,毕竟这个人从前对她如何,她还记得很清楚,现在的积极态度对于以前多少也是一种补偿。“感觉上还是一种手段的样子,你让我怎么信任你呢?”
  权季青又流露出鄙视的态度,他叹了口气,喃喃道,“焦清蕙就不会问出这么没意义的问题……”
  “那你再回去找她好了,你看她会不会跟你。”含光的反击可是丝毫不留情面,她也的确有点不高兴——即使看得出来,权季青无非也就是抱怨几句,神情中已经没有多少留恋了。
  “那是另一回事,”权季青简单地说,“事实上你完全可以从我们以前的相处中分析出来,我对你的需求并不只是个对我言听计从的傀儡,又或者是貌合神离的侍女,我想要你在感情上全心全意的依赖和开放,换句话说我想要的就是你的灵魂吧,虽然这么说有点肉麻。但你也知道这种程度如果不是你配合,我不论通过任何手段都无法勒索得到,吓唬威胁你只会让你想要逃——你也的确逃了,用别的精神控制之类的手段会摧毁你的人格,那,你还是你吗?如果我会满足于相似的长相,那我又会放弃韦凤飞吗?”
  这逻辑……还真的挺无懈可击的,含光想了一下,居然没法反驳,只能承认是自己太过粗疏,根本没有分析以前两人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只好默然承受了权季青的鄙视。
  “如果你没有麦登夫人撑腰,那抓住你以后我自然大可软硬兼施,慢慢地让你接受我的生活方式,让你来适应。”权季青好像在分析股票局势一样,摊了摊手,“但现在很明显,你的靠山很硬,而且随时还可以联合别的势力,虽然不至于让我混不下去,但是也足够可以把你保护得很好了,起码,我做不到在不伤害你的情况下把你带走。”
  含光的腰杆不禁一挺,也有几分得意,她说,“你都知道这点,干嘛还找麦登夫人的麻烦?”
  “不试试看,我怎么知道我能不能搞掉她?”权季青耸了耸肩,忽然似笑非笑地看了含光一眼,“不试试看,我怎么知道你舍不舍得让我死?”
  这一笑之中,狡黠尽显,含光完全无语了,“我还以为你当时是都气疯了……”
  至于权季青怎么算出麦登夫人不敢在未经含光许可的情况下杀掉自己的心态,这也不必多说了,以他对含光和麦登夫人的了解、观察和接触,推断两母女的关系对这人来说并非难事,连含光都明白这点。
  权季青摇了摇头,他面上闪过一丝狠辣,“气疯的阶段已经在病床上过去了……妈的,没想到前后两世,她都是我的克星。”
  虽然语气不激动,但看得出来,对韦凤飞他是已经记仇了。
  含光忙道,“不许你报复她!你要是报复了她……我,我就永远也不理你了!”
  如果是以前,权季青可能又会摆事实讲道理地告诉她,自己即使报复了韦凤飞,含光最终也还是要理她的。但现在他只是举手往下虚按,安抚含光的情绪,“我能不知道吗?要是要报复,早就找上门去了。”
  含光也是关心则乱,她忽然想到权博成一直都在韦凤飞身边,为了陪她加班,连爷爷的寿宴都没回来参加。想到这一点,她彻底放心了:其实,这个二哥估计才是权季青真正的软肋,至于她,她对自己可没那么自信,顶多就算个添头吧。
  看她已经平静下来了,权季青言归正传,“既然你还是不舍得我死……”
  他看了含光一眼,含光哼了一声,也懒得反驳了。
  权季青眼底忽然出现了一点笑意,这笑意让他忽然年轻了起来——可能是因为经常穿梭于时间洪流的关系,他的*看来其实并不衰老,没有三十几岁的感觉,只是气质憔悴,可现在,这笑意让他看来如此明朗而温柔,那份儒雅的气质甚至和权博成都有几分相似,含光一时都看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愣愣地听他继续说。
  “那说明我还是有希望的,但守护你的力量这么严密周全,来硬的不行,那么就得换个方法。”他耸了耸肩,“大概就在这时候,我收到了你的信……要从你的信上分析出你想要什么样的人,还是很容易的。”
  “我的要求也不高啊。”含光反射性地为自己辩护,“……我不就想要一个正常人吗?勉强算是正常人都行啊。”
  “是不高,所以我不是在努力吗……”权季青身子微微前倾,眼神专注,含光忽然发现他其实还是以前的他,还是那么专注而急切地想要得到自己的目标,为此即使付出一切都在所不惜。
  只是,从前他的目标是过去,她只是途中附带的战利品,而如今,她却成了他的目标。
  “我想要什么东西,就一定会去得到。”权季青仿佛和她心有灵犀,居然在同时开口说,“比起一次次冒着生命危险穿越回去,改变生活方式,换个思维模式而已,这代价很高吗?比起做戏骗你回来,我还不如真的去改,以你的个性,如果是演戏,被你发现破绽后你难道不会离开?这样的事你做过一次,再做一次我不觉得你会做不出来,你有决心,现在也有这个能力……我干嘛做这么徒劳无功的事。”
  含光不甘完全被他的思路带走,她嗫嚅说,“那……你可以一直骗我……”
  “骗到你死吗?”权季青又露出了鄙视之色,“那和真的改变又有什么区别?”
  含光无话可说,只能面对这个事实:和权季青比,她的确完全不算是个聪明人。真正的聪明人,是绝不会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他们失败过一次就会立刻调整策略,总是会用损伤最小的方法来完成自己的任务。
  “我想,比起我的人品,你也许会更相信我的智商。”权季青真的完全能读她的心似的,他双手一摊,“现在,我的牌面都摊开,连潜在的风险我都为你排除了……五姐,你也应该叫牌了吧?”
  他的牌面是已经摊开了,可含光的牌还拢在自己手上,她有些头晕目眩地意识到:这一次,主动权是真的掌握在她手里,他再也没有任何能钳制她的工具了。
  这一次,两人的关系,全要由她一句话来决定……全凭着她的心意。
  茫然注视着权季青那熟悉又陌生的脸,一时间,她居然是犹豫难决……


☆、第255章 从朋友做起

  一转眼就又到了秋天;炎热干燥的夏天已经过去;以新京的纬度来说;秋高气爽;和秦国北京一样,秋天;也是新京最为迷人的一个季节。
  含光从机舱中钻了出来;望着停机坪上的豪车,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需要把阵仗搞得这么大吗?”
  许云深紧随她身后,闻言笑道;“这不也是在给权家做面子?”
  刘德瑜也冲了出来,笑道,“哇;我还是第一次来鲁国呢,等婚礼结束以后起码也要去檀香山和黄石看看再回国。”
  她又回头冲机舱里喊,“喂!你说是不是啊?”
  桂思阳扣了个蓝牙耳机,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明显没听到德瑜的说话,含光笑道,“看起来你是没法和他一起了,要不然就我陪你去玩。”
  刘德瑜顿时有些怏怏不乐,拉着含光的手吐苦水,“现在阳阳是越来越过分了,上半年都没休过半天,连我想和他说话都要掐时间,再这样下去,我有男朋友还不如没有呢。”
  含光笑着说,“那你就不要他,来鲁国和我一起好了。”
  “可还不是?这两年内我也就过去两个月过的是舒心的日子。”德瑜回头又冲桂思阳扮了个鬼脸,“迟早有一天把你甩掉,和含光结婚。”
  说着,一行人都笑了起来,许云深说,“据说别人都觉得她是我女朋友,你是不是要先问过我?”
  “那不是一场误会吗?”德瑜倒是没被许云深骗过,眨巴着眼睛说道,“要不是这两年你们家逼婚势头那么猛,我看含光也不会做你的‘女朋友’。”
  说着,她伸出手在耳朵边上做了双引号的动作,许云深笑说,“也是,不过我这个假扮的女朋友,倒是比你的真男朋友还有时间陪我。”
  说笑声中,一行人上了宽敞的加长林肯礼车,往权家的宅院开了过去——作为女方亲友,当然享受到的是上宾的待遇了。
  自从春天和权季青谈开以后,含光已经不必再自我软禁在新京了,当然她也没有立刻就回秦国,不论是现在的人际关系还是学业,她和鲁国的联系都更紧密,而且她也更喜欢鲁国开放的风气。在鲁国只要不和最上层最保守的那一群人接触,在民间不知要比秦国自由多少,这也是多民族国家的包容特性。不论是汉族还是白人,人口都不占绝对优势,多元文化在鲁国的空间比在秦国要大得多了。
  当然了,到了夏天学校放假的时候,她也是大着胆子,没带保镖地回了秦国,并且在那里生活了两个月也没有人前来打扰。这两个月里当然免不得要和以前的朋友们联络一下感情,有些随着时间渐渐疏远的就不说了,比如杨老师李年一家,还有德瑜、于元正、何英晨等等,甚至是已经考上大学的李莲湖,都要见见面,说说这两年的经历。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她是因为在悠游的工作太累而出国休息的,限于时差,他们的联系本来也很稀少,没到能发现破绽的地步。而对亲近的人来说,她是出国去疗情伤,现在回来了,身边没于思平,这些人自然也不会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含光过得也是逍遥自在,除了偶尔应邀和许云深出去吃顿饭,以便他继续对家里声称已有女友以外,就没什么别的风波了。
  ——当然,对于一些仰慕者来说,可能心思未曾熄灭,但现在大家的生活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聪明的把遗憾留在心底,直白的吐露出来,可无论如何,过去的事,毕竟是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含光摆明了常住鲁国,还有谁会为了年少时的一个梦想,把现在的生活全都放弃,再追到鲁国来?
  不论是于元正还是何英晨都不能,也许在所有追求者里,他们和她算是最熟悉的,感情也最持久,但毕竟也都不是情圣级人物,现在一个已经开始接手家里生意,一个进入悠游做事,生活都已经步入正轨,何英晨知道含光在鲁国读书并且不打算回国工作以后,已经开始拿以前的事情开玩笑,看来是真的有点放下了。
  至于李莲湖,她顺利考进了国子监,学的是将来不愁找不到工作的工科,并且十分争气地夺得了好几份奖学金,足够应付日常开销,含光虽然有意资助,但却被莲湖婉拒,她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是让德瑜多照看着点。反正毕业后以德瑜的能量,不论李莲湖想做公务员还是进公司工作,都会有大把好差事等着她挑。
  德瑜和思阳就还是老样子,忙得不行,思阳还好,德瑜这边也有些吃不消了——她倒不是能力跟不上,只是开始对自己的事业心产生怀疑,毕竟除非是彻头彻尾的工作狂,否则没人会喜欢一年加班三百六十天的生活,尤其是她对钱的需求还不是很大。眼下她也在有意识地培养自己的副手,为将来分担工作做准备,不然,现在也说不出要在鲁国旅游一段时间的话来。
  至于思阳,他是核心,自然是更忙得不可开交,不过悠游的疯狂扩张应该会在这两年内达到极限,之后有必要放缓脚步,所以前头毕竟也还是有曙光在的。否则就按这个节奏,德瑜迟早都要和他分手:现在随着她事业的成功,刘家那边有意安排相亲的人家可多了。
  在秦国过了一个暑假,现在离开学还有一周时间,她刚好就随大部队一起回新京参加韦凤飞和权博成的婚礼——是的,虽然两个当事人都很不情愿,但他们要结婚了。
  结婚的理由很复杂也很简单,说复杂,是因为权家和韦家联手在非洲部署了一项不小的投资,在此前后安排家族中两个重要人物的婚礼,有很强的象征意义,说简单,其实也挺简单的。
  听说是因为避孕失败,韦凤飞有身孕了……
  虽然按韦凤飞的说法,“如果不是那项投资,老爷子才不管我结婚不结婚呢,我不结婚正好,孩子跟我姓韦,老爷子只会更高兴”,不过,其实按两人的发展,这终究是水到渠成的事,含光也就懒得听她嘴硬了。这两个月她和德瑜也没少陪韦凤飞筹备婚礼,虽说因为她有身孕,很多事都尽量不让新娘做,但作为权家、韦家有意大肆操办的婚礼,终究也有很多事是她没法回避的。
  不过说起来,还是权家的态度更热衷一点,比如说,这回新娘亲友过来,居然是出动了专机、礼车,这份殷勤就是韦家所不具备的。含光作为女方亲友,看在眼里当然也为韦凤飞担心:如今看来,以后的婆媳关系不会是太大的问题。
  一行人入住权家以后,当然少不得接风洗尘,又过去看望一下新娘,这才各自回房休息。含光看看时间还早,再加上她时差也没困意,洗漱了一番,也不打扰别人休息,自己出了权家宅院,让管家把他们这几天的专属车辆和司机叫来,吩咐道,“去市中心,宜春医院。”
  她并不是去看病的,没进医院门,只是在门口对面的咖啡厅坐了下来——和秦国不同,咖啡在鲁国大行其道,和茶房分庭抗礼,不论肤色都有许多人爱喝,比如这间连锁的月巴克,便是宜春医院不少医生的咖啡供应场所。
  叫了两杯咖啡以后,含光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过了没多久,一道熟悉的瘦削身影便从医院中走出,很娴熟地走到餐厅内,在她对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你也不休息一会,这么快就又出门了。”权季青随口评论,一边说话还一边在发短信。含光看了不禁一皱眉,“不会吧,你又把手机号给你的病人了?”
  “工作手机号。”他头也不抬,“这个病例很有趣。”
  发完了短信,手机一塞,他喝了一大口咖啡,才笑问,“就没给我带点土特产什么的吗?”
  “当时问你要什么你又说没什么好带的。”含光喊冤,“现在啊还来怪我。”
  两人零零散散地说了些最近几天的琐事,含光才问,“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去参加婚礼,不过你要不要见一下许大哥?”
  权季青并不知道许云深已经知道一切的事,许云深也不知道她还和权季青保持一定的联系,关系也有所缓和,不过可能是猜到了一点,毕竟她是突然间就开始又自由起来了。反正这两人已经有许久没见面了,说起来以前还是互相欣赏的朋友,她也免不得要问一句。
  “啊,也可以,不过很难解释现在的变化啊……算了,还是等以后再说吧。”权季青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他就连喝咖啡都是迅速、从容而优雅的,“你这一次参加婚礼,是以他女伴的身份还是以韦凤飞女友的身份?”
  不过他倒是完全知道她和许云深之间的协议,并且没表示任何意见——毕竟,现在他还不到能表达意见的身份。
  拥有了叫牌权,含光并未要求他远离自己,也没有立刻投入权季青的怀抱,她心中还留有太多的顾虑和不确定,当然,她在鲁国也很孤单,的确需要一个陪伴。两人便形成了现在的关系,经常互发短信聊聊天,偶尔见面,聊的也都是安全的朋友类话题——说偶尔见面,就是真的很偶尔,尤其之前她还回国两个月,有时差在,联系都越发稀少了。
  “当然是凤飞姐的女友。”含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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