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反穿手札-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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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含光听了,才知道何英晨说的‘我担心’是什么意思,她不由也放缓了语气,“那是我不好,没有接到……让你白担心好几个小时,对不住了。”
她软了,何英晨如何能吃得住?浑身都要化开。“没有没有,你别这样说哎——”
话锋一转,又醋上了,“不过,你那时候在桂思阳的车里干什么?”
语气冷肃,倒像是捉奸在床的丈夫一样,充满了被背叛的感觉。
含光啼笑皆非,顿时懒得和何英晨说话。“你有毛病啊,同学间出去踏青不是很正常的事——”
“那你不和我踏青呢?”何大少开始发作少爷脾气了。“我和你说,那个桂、桂思阳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对我没意思!”含光提高了声调,没好气地直接让刘德瑜躺枪了。“我就是陪着德瑜去的,行了吧?”
严格来说,这两句话都不假,不过足够满足何英晨的需要了。他一下懂了,“哦——”
又东拉西扯了一番,把含光说得极为不耐烦,他方才是满足地挂了电话。含光一边冲着电一边翻看手机,有电话打来的都回一个,其中大部分人都是从母亲那边听到消息才打电话给她的,很多人都不知道她当时也在车上。于元正打来还是为了问一题国文……含光一一应付了过去,电话打完了,又开始筛选短信。
跳掉何英晨的所有短信不看(心里还有点小不爽),含光把没打电话的那些人发的短信全挑出来回了,回到最后,见到一条陌生号码,她有点踟躇了。
‘没事吧?’
没头没尾,就这么三个字一个问号,看起来怪诡异的,尤其是李局管昨天的表现,让含光现在真有几分疑神疑鬼。
不会是凶手发来的吧?
一边胡乱猜疑,她一边拿起电话就回拨了过去。那边是很正常的铃声,过了一会,就有人接了起来。
“会打电话,看来是没事了。”于思平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了起来,还带了点很温厚的笑意。“李含光,你的日子过得很热闹么。”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
☆、第69章能耐
神了。
含光心里就这一个想法了——她甚至在一瞬间都怀疑撞他的人就是于思平;不然;他是怎么知道她昨儿小车祸的?他现在不应该在北京——不;他现在不应该回前世去了吗?
“你是还没回去还是又回来了。”她脱口而出。
难得于思平还是秒懂,他说;“我是还没回去。”
算算距离他回来好像也有几年了,于思平还没回去,说不定就是以后都不回去了?含光有丝疑惑,“你怎么会知道我出车祸……你这几年都在干嘛啊;难道你现在在西安?”
自从上回她出现小小精神崩溃,而于思平却拒绝听她倾诉以后,含光和他就再也没有过联系。有几次她的确特别孤独寂寞,很想找个人倾诉;但最终这个人都不是于思平。每次她的手指从他的号码上掠过时,她都会感到一种很憋屈的感觉,好像联系于思平,就等于是向他投降,承认她也有不适应现代生活的时候一样。
她别的没有,脾气还是有一点的,再加上一年多来虽然读书辛苦,但心灵还算清静,不稳定的时候不多,所以一直也没有联系于思平,于思平更是断线的风筝,丝毫音信都无。含光真以为他已经是悄无声息地又回去了两百年前,现在却是这样的进展,问题自然是如雨后春笋般一个接一个地冒了出来。
“这么多问题要我回答哪一个?”于思平有点无奈,“知道你出车祸很正常……你老师接电话的时候我就在他旁边。”
“啊?”含光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答案,她整个人傻在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第一个问题居然是,“你……你怎么知道他是我老师的?”
“我在国子监里见过你一次。”于思平又出现了和智障对话般的语气,他很耐心地说,“你忘了?”
啊……含光想想也明白了,于思平应该是那一次之后,事后打听了一下当天启用工作室的教授名字。而秦教授的弟子里,来自西北的不会太多,两厢合一,确认含光和杨老师的关系,也无非是再多费几个周折而已。
要说她其实也不能算笨,不然成绩不可能读得这么好,不过含光每次和于思平打交道,都会觉得自己实在是又慢又笨拙,仿佛是小学生遇到了博士后。而于思平一直也都很乐于提醒她这点,他对她的沉默好像很满意,又笑了,“憨人有憨福啊,我为了挣点活命钱上窜下跳,你倒是好,小小年纪,就成了百万富翁……下次见面,可要请客哦。”
的确,一年多的时间,足够把银簪运作出去了,含光虽然没有参与拍卖,但最后钱当然不会少拿。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一枚在上流社会激起了小小轰动的银簪,属于西北边陲的孤女而已。——这枚银簪最终卖出了一百五十万的高价,比含光心里估计的保底六十万还要高出了一倍多。扣除所有代理费和税收以后她拿到手是一百二十多万,这笔钱含光直接就让李年代为保管了,压根没过自己的手。
李年也没客气,她和杨老师的婚礼含光虽没参加,但她是货真价实地把自己当含光的师母了,既然是自己人,便不会玩那些虚的,一个高中生卡里放一百二十多万,也的确让人有点不放心。倒不如由她代管,代为投资。
还没读大学就有了一百多万的身家,含光的安全感是多了几分,但还没到影响人生态度的地步。论钱,上辈子她有得是,有些事是和钱没有关系的。虽然说起来一文不值,但能给她带来的满足和安全感,要比钱大得多——比如说,知识,又比如说,朋友。
不过,这件事这么机密,含光不信杨老师会随便乱说啊,她皱了皱眉,有点不舒服了:她和于思平有联系,那是没办法的事,可这人不是什么善类,和杨老师过从甚密做什么?除了特别有钱以外,杨老师资质中庸、乐天知命与世无争,有什么地方值得于思平去结交的?
“这是谁告诉你的——”她话出了口,那边就传来了于思平的一笑,含光忽然又明白了:他也不肯定是她的银簪,只是诈了一下她而已。
应该是知道了银簪是秦教授的徒孙卖的,就有了猜疑……含光这个问题没问完就转了口,“你现在在做古董?”
于思平话里多了一丝诧异,“几年没见,聪明一些了啊。”
含光和他对话总觉得特别累,特别疲倦,但又特别不敢发脾气,她现在只想挂电话。“古董……你做古董干嘛?你不是说想要买……买那什么吗。”
她不敢把枪说出来,总觉得有一丝忌讳。
于思平慢悠悠地道,“总是要做点正经生意的。”
含光不太明白,她困惑道,“我……我不明白你意思?”
“呵呵呵,还是这么不食人间烟火啊。”于思平为她解惑,“古董、影视、洗车、餐饮,都是洗钱的大好途径,明白了?”
黑钱洗白啊……含光登时悟了,于思平现在是要进入上流社会了,不过她不太懂,为了j□j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
不懂算了,她也不愿细问,“知道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还有事吗?”
“听说你想考国子监外语系,”于思平却没有挂电话的意思,“不错的志愿,确实是这个年代才能做的事……”
他似乎有些感触,笑了几声才道,“先考吧,考上了国子监分数线以后,你联系我,我能给你弄到外语系加试的考题。”
国子监的考试和桂树有点相似,因为要读的人太多了,没法按照分数来筛选,所以在高考录取的时候,它是提前批招生,先把所有报考了分数也过线的考生通知到北京去,参加各科系的加试。外语系的加试也是一场考试,考的当然是各专业外语了,包含口试和笔试。笔试先不说,口试如果可以弄到考题,对考生是极大的优势。
才一两年时间,就这么有门路了?含光想到上次在国子监遇到于思平的事,越发是疑云满腹,但她不愿去细问,纠结之下,脱口而出道,“你还真是到哪里都能走歪门邪道啊……”
“你就说你需不需要我的歪门邪道吧。”于思平问得很笃定。
含光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说,“谢谢!不需要了,考不上我也不会死!”
她最后加了一句,“自己保重啊,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不过,以于思平的作风,含光毫不怀疑他在古代走的也是邪道,而且看他那执着的样子,感觉上酝酿的还是什么一统江湖的大事,回去的风险说不定比留下来更大。含光说完了都觉得这话挺苍白的,不过,于思平倒好像是被她给噎住了,一时竟没有回话。
赶忙把电话扣了,含光瞪了手机一会,思忖着要不要把他的号码加到黑名单里去。想了想又放弃了,电话一放,起身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一边洗漱吃早饭,含光一边不禁就出起神了——这个于思平,到底是在做什么呢,为什么连外语系的面试考题都能找到啊?难道他这几年都在倒卖这个赚钱?
算了,最后含光还是命令自己不再去想——这男人太凶猛了,自己可是沾不得这个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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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事件的余波,对含光来说大概就到这里结束了,度过了这个周末,自然也就回去桂树上学。——对桂思阳,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顶多就是自己和含光来往的事实曝光了,李局管大概和他谈了几句这事而已。桂思阳和含光发短信讨论了一下,也就都没怎么当回事。
可对刘德瑜的影响,可能是要比想象得更大……含光也是周一去上学的时候才发现这点的。
刘德瑜周末没联系她,周一……也没来上学。
周一一天没来,可能是回去以后吓病了,但周二早上还没看到刘德瑜时,含光有点不淡定了。
她去问了班主任,还好,没得到一个刘德瑜转学了的吐血答案——她只是请了病假而已。
“你来得正好。”胖乎乎的班主任说着就整理了起来。“这几天各科卷子不少,她请了一周病假,如果一直缺课的话可能赶上进度也不容易……你要愿意就给她送一下,做不做都可以,精神不错的话就做一下吧。”
现在的学习进度,漏一周都是不少的内容了。班主任这完全是一片好意,而且,除了含光以外,他也没有别人可以托了,谁让班上就含光一个女同学?
含光虽然有点不愿去刘家,但也的确担心刘德瑜,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过了地址,当晚放学,便携着一大堆卷子,按图索骥地找到了刘家人居住的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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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思平太**,小五真hold不住
☆、第70章现代化的好处
刘德瑜算得上是个满标准的大户人家子弟;虽然和含光十分要好,但对自己家的身世底蕴却是一般都不多提;含光只是从她的只言片语中推测出来;刘家除了刘德瑜父亲一个副省长以外,应该还是有人从商的;家境肯定是颇为殷实。
这也从他们家的住所得到了证实;按说,刘德瑜父亲年纪不大,应该是有望在往上几步的;他就任副省长好像也就是四年多的时间,随时都可能调走,没必要在住所上多费心思,一般的公寓房可能也就够住了;但刘家却是在桂家将军府边上不远处买了一处不小的院子,虽然门面看不出来,但含光走过来的时候是估算了一下的——起码两进,可能三进也是有的,如果还带跨院,那就能住更多人了。
刘家现在好像就三口人在西安府吧,这么大的院子大部分时间都是空着的吗?含光有点费解,她按响门铃,片晌后,门边的荧幕就亮了起来,有人声问道,“请问是哪位找?”
含光报出了身份和来意,没有多久门就打开了,一位中年女管家很和气地把她招待进了院子,一路领着往刘德瑜的住处过去了。“难为您想着,还上门来看,我们家姑娘得您做伴,病都能好得快些。”
话当然是好话,但听起来古意盎然,倒像是她那个时候的口齿,含光什么眼力?看了几眼大概就确定了:这应该是俗说的家生子儿,虽然是没有人身买卖关系了,但可能代代都是做刘家佣工的,受的就是纯正的奴婢教育。
这样看来,刘家底蕴也不浅啊,起码在奴隶制还存在的时候,就有实力蓄养家奴了。含光在心底倒是微微地吃了一惊,对刘太太的野望又重做了估量——指不定,人家给刘德瑜规划的人生道路,也不全是痴心妄想呢?
从进门的小院出去,就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了,往外才是外墙,这在含光那时候都是很常见的设计,用于防盗防火都是很不错的,女管家带着含光,一边走一边拉家常,态度不卑不亢,口气和蔼可亲,可在不知不觉间,却是把含光的身份来历都套了一套。
和于思平斗心眼子,含光实在是力有未逮,可和个女仆妇的话,她起码还能周旋一番的。——不过,她来历清白没什么不能说的,女管家要问她也就随口答了。只是心中不免有些诧异,她和刘德瑜几乎算是最好的女同学了,难道刘德瑜在家都不说起她的?按说这种密友即使没有登门,家里的仆妇应该也是听说过她的名字的。可不论是刚才还是现在,女管家好像都把她当成了一个很普通的同学来招待。
虽然只是匆匆经过各院子,但含光扫一眼还是能看懂里头的布置的,刘家这院子其实也就是三进半,没有东西跨院,规模还不是太大。第一进就是刚才进门的车马院子了,现在是门房,可能还有通向一个小车库。第二个院子是正院,没说的,肯定是女主人住的了,男主人现在应该也是住在一处,不会有自己的住处,估摸着这个院子还有个小书房什么的。
第三个院子上了锁,含光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第四个院子里住的就是刘德瑜了,女管家把她送到门口,自己也没进去,说声去倒茶,这就告辞了。
含光也是很久都没来大户人家小姐的闺房了,在留王府的时候,她一直都在客院住着,和李年一起——毕竟不是正经王府,留王世子自己孩子多,不会给妹妹专门预备一个院子,李年自己也有房子,过来偶尔住那就都是住客院的。至于李年自己的屋子,那是现代化的公寓房。现在走到刘德瑜的院子里,心里一开始还带了点期待呢,可进去一看,也是大失所望——庭院里是放了一些花草,隔着窗子也能看到屋子里的摆设,不过,那平淡无奇的装修和布置,感觉还不如李年自己收拾的公寓房呢。
毕竟是暂住吧……含光也没多想,见刘德瑜已经隔着窗子对她招手,便推门欲入——刘德瑜把自己的屋门倒是关得挺严实的,这和两百多年前风行的习惯不大符合。
推了推,门锁了。含光有点无语,只好改敲门,没过多久,刘德瑜就吐着舌头过来开门了。“我都给忘了这一茬了!”
“门锁这么严实干嘛啊。”含光说,“这里难道还进贼吗?”
刘德瑜本来笑嘻嘻的,根本都看不出病容,现在被含光一说,脸色略暗,让她进来了,又啪唧把门给反锁上。“不让我离家出走,我就宅着呗……反正我不想和她说话。”
这个她再不会有别人的,含光一听就明白了:那天的事,定然是让刘太太气得不轻。
“这……她骂你了?”
“骂啊,翻天覆地的骂,骂得不知道多难听呢。”刘德瑜耸了耸肩膀,不知不觉又摸了摸脸,“还打,要不是我跑得快,还不知道挨几下呢。口口声声要给我办转学……我说她敢转我就自杀,刀都搁手上了被我爹劝下来。结果就这样,她要带我去转学去北京,我不去。——她没有私自去学校办手续吧!”
她的口吻一下严肃了起来,好像下一刻就会去拿刀一般,含光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学校那边好像是说的你病了……”
“嗯,我让王阿姨给我打电话请的病假。”刘德瑜这才略略放松。“王阿姨是奶奶的陪嫁家生子,向着我……要不是有她在,我早都被带去北京了。刚才也是她带你进来的吧?换了别人应门,你可能根本进不来。”
“啊。”含光这才明白过来,“她和你那么好,怎么不认识我似的呢?”
“奶奶才把她打发过来半年多。”刘德瑜说,“就是不放心我,才让她来的呗。”
原来现代还有这种婆媳斗法的,含光也觉得自己是又开了一回眼界,她笑道,“那你现在还挺爽的啊,送饭什么的怎么办啊?”
“有窗户呀。”刘德瑜说,“屋里有卫生间,我有手机,除了不能上学以外挺自在的。你给我送卷子来我就更不要出去了,自己在家做做卷子不好吗?”
别人家的家庭纠纷,自己贸然开口是不大好,不过含光还是忍不住道,“现在功课这么紧,也不能老休病假啊,你要不要还是和你娘说说——”
“说个屁啊!”刘德瑜脸一翻,直接爆粗了,“她来找我还好,我去找她,除了骂就没有别的。我就不懂,不就是和桂思阳一道出去玩吗,我又没怎么地他,他也没怎么我啊,你还在边上呢……她说得好像我要和他私奔一样,这都什么年代了,真是神经病!”
含光那个无语啊,汗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劝的,刘德瑜倒是越抱怨越起劲,“还说什么万幸没伤到脸,不然别说睿王,以后谁要我——我当时就说,要伤我脸也容易啊!我自己划一下不就行了?”
她的描述,也很生动地还原了当时那剑拔弩张的景象,含光想一下也为刘太太头疼——刘德瑜这是生在现代,要是生在古代,估计刘太太都能派人把她锁在屋子里三年五载的,慢慢教她规矩。
现在,现在谁理你,真惹急了,人家一个电话就找老太太告状,都不说送信的,送信还有时效,还能拦截,还要专人去送呢。现在有邮局有手机,拦都拦不住,一眨眼老太太这边就开始干涉了……这孩子又叛逆,又亲奶奶,和亲妈的关系怎么可能会好。
当然,这不是说她就理解刘太太的安排了,不过,就像是她亲妈亲手把她嫁进那么个复杂得要死,她根本都玩不转的家庭一样,家长很多时候强你,未必是恨你,多数还是一厢情愿在对你好。含光还是想劝劝和,不过见刘德瑜的表情,又不知如何开口,便拉开话题,闲扯道,“你这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