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反穿手札-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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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光不免好奇;“这里一栋房要多少啊,难道很贵吗,”
“一千多万;还好啦。”李年很随便地说,“北京房价是贵一点的,不过,生意人能拿这么多现金来买,这个主也不是小何一个人能做的……含光;看来小何和父母说起过你哦;”
“这……”含光想到自己和何爸爸、何妈妈见的那几面;也有点无语,她道;“说不定本来也打算在北京置产吧,我看报纸上说,房地产是很好的投资渠道呀。”
“这可能也是,”李年对何英晨印象还不错,“虽说长得是那什么了点,但怎么也是首都大学的学生嘛……勉强还算得上是配你了,再加上这么有诚意,嗯,这孩子挺靠谱的。”
土豪嘛,要显示诚意也就是靠砸钱了,但不能不说,这还挺有效的。起码含光现在对何英晨的心意是没那么轻忽了——之前她都觉得,喜欢那是初一、初二的事了,现在几年过去,说不定何英晨也就和叶昱一样,把她给忘了呢?那种种示好,可能也就是随意为之嘛。
“都没开学呢……”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这个,以后再说了啦……”
杨老师和李年对视一眼,杨老师摇头叹息,李年却是很喜闻乐见地偷笑了一下,才和含光说,“说起来,你刚才有一句话说对了。钱滚钱,钱要拿出去投资,才能生钱的。你手里那一百多万,我和你老师之前就投了一个三年的项目,现在项目结束,盈利情况也不是很好,大概就有个四十多万的盈余。想起来就和你说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银簪拍卖来的一百多万,含光都没有过手,直接就让杨老师给收着了。不过现在她要上大学了,又满了十八岁,含光也想过是不是和杨老师商量一下,拿出来一部分作为自己的生活费。毕竟现在还花慈幼局的钱她有点过意不去,而让杨老师给她出生活费,她更是没那个脸。
现在李年提起钱的事,还说已经帮她拿出去投资了,含光心里更是暖洋洋的——那种不知何以为报的情绪又来了,她道,“师娘,这——”
李年之前没和她说,肯定是怕她担心,以她讲究的为人,不问可知,要是投资亏了,肯定会给含光补足的。此时她却不受含光的感谢,而是摆手道,“别和我虚客气了,我现在就想,你还小,大学没毕业呢,拿这么一大笔钱在手也没意思,不如拿这一百多万买套小房子,放租出去,租金就做生活费,然后等你毕业了,要住也可以,要卖也可以。北京的房子反正年年涨价的,这么算价钱上浮的比率,可能还比我们之前投的项目更稳,你看如何?”
含光对这些事的确不大懂,闻言道,“行啊,不过一百多万,能买什么好房子吗?”
“大概一般地段,四十平米的公寓还是可以的。”李年算了下道,“租出去的话,一个月就是三四千的价钱。你在国子监省点也能过,要是能拿奖学金什么的,不会比同学差多少的。”
她见含光不懂,便教她道,“你现在有一百七十万在手,如果拿二十万来做四年的花销,一个月也就是六千,但是一百五十万拿去投资,可能不如房价上浮获利高,而且还是有风险在。现在生意不是很好做,稳赚不赔的项目很少见了……还不如买房在手,能有份产业,以后毕业了,你住这里就继续放租那边赚零花钱,你要自己住也行,想卖掉套现都可以……我想你现在十八岁,也该学学怎么理财,正好就买一套房了,也让你和社会多接触一下。”
含光听了,也觉得师母有经济头脑,这样搞风险又小,又等于是白赚了几年的生活费。闻言便点头道,“好,我听师娘的。”
李年最喜欢就是人家听她,见含光听话,也笑眯眯道,“那就我帮你安排——你到时候可以让何英晨载你去看房嘛。”
含光有点犹豫,概因除了杨老师夫妇以外,没有谁知道她捡过天漏,杨老师也道,“好了,孩子还小呢,这么早别做媒了。再说,何家要是知道她捡了那个天漏,还不得黏上来啊?这就越发甩不开了。”
他可能有点岳父情节,虽然对何英晨改观了一些,但仍然不愿含光和他们过分黏糊,李年直笑,“好,那就你自己去——”
见含光还是点头,她笑得更大声了,“傻样,哪舍得让你和中介周旋?反正你到时候去签字就行了,别的事我帮你办妥。”
这肯定是最省事的了,含光直点头,李年又以过来人身份教她在国子监的生活,“别舍不得花钱,国子监的学生家境没有不殷实的,这要是家里不殷实还能考进来,肯定特聪明,奖学金绝对能拿到手……反正缺什么都不缺钱。你在国子监也别和以前在初高中一样光顾着学习,多买单,多出去玩,多和同班同学交朋友,还有同届的,外系的同学都多联系,这以后就是你的人脉了。在国子监里读书,最值钱的就是这些人脉,谁也不知道哪一条以后会不会就直接通天了。”
这个道理含光是懂得的,不过她不属于那种很有事业雄心,想要展开一段轰烈事业的人。小姑娘现在心底盘算着,上完大学以后把房子卖了,先去世界各地游学一圈,回来再说呢……当然表面上肯定低头受教不提。
有李年在,杨老师和含光基本就负责活着就行了,其他的事,能用钱搞定的都用钱搞定了,没有钱那还有势啊。这屋子里现在住了三个主子两个下人,一个家务助理专门搞卫生和买菜,张姆姆就负责做饭和主理杂事什么的。含光在别墅里住着,除了吃饭和洗漱排泄要自己做以外,别的什么事情都有人给服侍。而且两人也丝毫不因她的身世而对她有所轻视,都是和待杨老师等正经主子一样待含光的。
忙了三年,现在一朝闲下来,含光还有点不太习惯,她先练了两天的字,和杨老师一起风雅了一会,又去拜望了师公。回来就没什么事干了——刘德瑜和哥哥一起回家去了,桂思阳虽然在,但两人单独约出来玩也有点奇怪。何英晨嘛,最近都忙着看装修……每天到吃饭的时候就打电话来给含光聊天,这要是含光自己的家,她估计他都能直接来蹭吃蹭喝。现在就只能在外头叫餐,和工人一起吃外卖。
李年最近工作忙,没怎么回家吃中饭,杨老师隔着花园看过去,嘿嘿冷笑,斩钉截铁,“苦肉计!”
含光低头扒饭,红着脸装没听到……好吧,其实她也觉得何英晨有点苦肉计的意思,就是知道归知道,看人家在大冷的天吃微凉的外卖,确实也有点看不下去。要不是杨老师态度坚定,她肯定让何英晨上家里来热个饭什么的……
也是因为李年忙,这一阵都没拉含光出去逛街,不过她和含光也说好了,年前肯定要逛一次,帮她买些新衣。——这国子监是不必穿校服了,而且为了做事方便,其实平时都是中西混穿的,含光上的外语系更是以穿衫裤为主,小师母觉得她需要一些上得了台面的便服。
讲好了这一次的钱从含光自己卡里出,所以她也是痛快答应,并摩拳擦掌,想在年前人还不是很多的时候,去潘家园再逛逛,现在是就等李年有空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含光没事就和张姆姆坐在一起,拆她那些校服上的徽记,这样改改她以后还可以再穿,还有三年前买的襦裙也是不适合她的身材了,拆拆改改颇费工夫,张姆姆是闲不住的性子,也是裁缝的行家里手,闲暇时光凑在一起改改衣服,还是蛮惬意的。这种宁静的时光,一直持续到杨老师招待朋友来家里吃饭。
杨老师这个人虽然没什么突出的才能,但个性温和朴实,又有大家风范,人缘是不会差的。在首都大学任教没几年,就结交了一帮朋友,都是二三十岁年纪,以世家子弟为主,多数雅好书法文玩,每次凑在一起,都是茶香烟香缭绕,十分风雅,也很熏人。含光虽然是他的入室弟子,但不喜欢闻烟味,以前在西安府就不参与这种聚会,这一次也一样,前几次聚会她都躲开了没去吸二手烟。不过这次搞家宴她肯定要出席,杨老师顺便也就介绍了一下,说起来都是秦、桂、白、石等着姓,看谈吐也都是家境富裕之辈,虽然对含光很有兴趣,但多数人都颇为有礼,也不会去细问一个小女生的来历,倒是杨老师很自豪,介绍含光道,“国子监外语系今年的状元,我学生!”
含光抽抽嘴角,干笑了一下,和大家打了个招呼,众人忙不迭也有一连串夸奖送上。其中一人举杯对杨老师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小姑娘这么优秀,我们压力很大啊!来,贺子发兄有此佳弟子。”
话说得是很好听,但含光听着还真不是滋味——她给他压力?开玩笑吧,他给她的压力不把她压死就不错了……
别人夸奖了,总是要回谢的,她假笑着说,“于叔叔真是太客气了。”
特别在叔叔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于叔叔’哈哈一笑,欣然道,“不客气、不客气,看你这么漂亮,很难想到你这么聪明——话又说回来,你已经这么聪明,又何须这么漂亮?小姑娘,你年纪还小,只怕不知道,这世上又聪明又漂亮的女孩子,是很难找夫君的。”
一席风趣调侃,顿时激起众人大笑,连李年都笑了,“咒我们家含光啊——她可不缺人追!别的不说,对面就有一个呢。”
含光急了——虽然李年可能觉得是小孩子的事,说起来没所谓,但她……她就是不想被‘于叔叔’知道,总觉得丢脸……
好在杨老师也不爱听这个,“孩子还小嘛,过家家一样小打小闹的,不说这个了——”
旋又忍不住炫耀,“我这徒弟,不但又聪明又漂亮,而且还有财运!”
遂说书般把含光捡天漏的事说了出来,果然引得阵阵惊呼,‘于叔叔’听得细节,也是眼神闪闪,等杨老师说完了,他微笑道,“有运,有运。明日有个小茶话会,贤侄女要有兴趣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也算是借我点运了!”
贤侄女你个毛啊!含光心中怒骂,但见‘于叔叔’态度神秘,又觉得应该是难得场合——也许就是杨老师提到过的古董黑市,这个地方,除了‘于叔叔’以外,可能还真没人会带她去……
“茶话会?”杨老师皱了皱眉,“安全不安全?”
“老熟人了,很安全的。”‘于叔叔’淡定保证。“子发不放心的话,一起来?”
“那不必了,我也不懂。”杨老师似乎对‘于叔叔’印象超级好,“孩子愿意的话,和你一起增长一番见识也好的。”
他征询地看了含光一眼,“去不去?”
气归气,还是蛮想去的……含光犹豫了一下,瞟了‘于叔叔’一眼,看他那温文尔雅的笑,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咬牙切齿地点了点头,弱弱地说。“去……”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如果再被小何目击一回……误会一回……
☆、第79章我看都不配
黑市这么玄幻的所在;含光前世当然是想也莫想——说实话,前世有没有黑市她都不知道呢;就是放在现世;这也是她将要造访第一个游走于法律边缘的地带了;仔细想想;还真有点小激动呢。这天她起得比平时早;开了衣柜的门对着里头一件一件的衣服沉吟,想了半日,还是要下去问李年;这去黑市;该如何穿着才好,是要装扮得富贵些呢,还是朴素些好。
李年被她逗乐了;“你到底以为黑市是怎么个地方啊?又不是时装发布会,又或者是什么名门夜宴。当然是越朴素越好。”
含光这才记得李年也是学考古的,应该有去过这样的地方,忙向李年请教,这才知道黑市毕竟有点见不得人,多数参加者都是把自己往低调了打扮,最好是别让别人看出自己有多少身家,免得万一激发歹意,惹来麻烦那就不值当了。
这好办啊,含光立刻抽出自己上高中时候穿的棉袄和牛仔裤——绝对的便服。
“你这也太朴素了吧。”李年都笑了。“站在思平边上简直和他的丫鬟一样的。”
说着又难免八卦了一下,“刚才看你挑衣服,还以为你对思平有意思呢,看到这一套才明白,是我想太多了。”
“……我对于叔叔?”含光要很用力才能忍住那种咬牙切齿的冲动,“这不都差着辈儿吗?您绝对是想太多了!”
“也没差多少岁啊,他今年二十六,你多大?十八,也就是八岁嘛。”李年笑道,“八岁算什么,辈分更没什么了,本来就是认的朋友,也不存在亲戚关系呀。”
女人嘛,都爱八卦,如果含光喜欢于思平也罢了,现在含光对于思平不存好感,李年就和她八起来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家里底蕴可深了,在鲁国应该是有数的名门贵族,才能养出他那样的气质……平时他很少提家里的事,但我就觉得这个于姓肯定是化名,海那边没有什么名门世家是姓于的——他们那边华人贵族,本来也就只有那么几户,就不知道他是哪一户派出来的了。”
“不知来历,你们也和他那么好啊。”含光赶快进谗言,“就不怕他别有居心吗?”
“怕什么。”李年失笑,“我们有什么值得图谋的?在一块又没金钱来往,也就谈谈文玩、书法,他造诣深啊,我们都只有受教的份——不然我猜他出身高呢?人家不说来历,说不定也是自有苦衷……思平的人品,还是很值得相信的。举手投足之间的那种气质,骗不了人。”
信得过个毛线!含光在心底呐喊:师母你可别受他的骗了!这男人绝不是好玩意儿!
“呵呵,这个……”她干笑以对,“原来是这样啊……”
“嗯,他在鲁国那边人脉深,还帮了我和你师父一个小忙呢。”李年道,“要不是他和你年纪相差太大,真实身份我们又实在不清楚,我都觉得他和你挺配的——”
见含光飞她眼刀,李年也笑了,“和你开玩笑啦,我不也还有那么多族妹吗!”
她顺便分享八卦,“不过,思平很受女人欢迎的,光是我们知道的,就有那么四五个红粉知己,这样的人,没收心之前,给他介绍正经姑娘就是害人家,不然可真是上好的金龟婿。身份一亮,指不定秦家的姑娘都娶得到。”
原来秦家地位这么高?难怪秦教授如此受到尊崇,含光心里微微一怔,也没详细推演,只敷衍道,“原来是这样。”
两人瞎聊了一阵,李年出门上班,走之前把于思平的电话给了含光,含光装模作样,往自己手机里存了,然后就换了一身几年前买的羽绒服配棉裤,决心以平民造型来拉低于思平的档次,起码让他在人前坍坍台,也算是一种不着痕迹的报复了。
她换完衣服就去院子里给花草浇水,何英晨正好也站在院子前头看工人粉刷外墙,见含光出来了,便笑着和她搭话,“今天怎么穿得和村姑一样?”
……含光无语,她有点怀疑,何英晨真的是想追她吗?
“村什么姑呀。”女孩子穿得再朴素也好,可以容得自己说不好看,但却是绝对容不得别人说的。含光有些恼,“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呢。”
何英晨见她动气,忙跑来赔罪,“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说,你就是穿得村姑我也喜欢!”
连粉刷外墙的工人都哧哧地暗笑,含光更是哭笑不得,她疑心何英晨这智商是怎么考上首都大学的。“歇菜吧你,我这村姑可配不上大少爷的喜欢。”
何英晨也不是一惊一乍的人,见她面上含了点笑意,便放松下来,呵呵傻笑,“我也不是大少爷,你不是说我纨绔子弟吗?我就是个纨绔子弟呗,配个村姑也挺好的。”
“你都胡说八道些什么啊。”含光不爱理他,转身正要进门时,一辆国威滑进了小路,鸣了两声喇叭,含光眯眼一看:‘于叔叔’来了。
她已经做好了出门准备,回身进屋一拎包就可以走了。于思平还下车要进门呢,含光说,“我师父师母都出门了。”
他方才一笑,“那咱也走吧。”
回身坐进车里,就示意含光上车。
这一切全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废话),何英晨当然也在一旁看着,于思平又——是如此年轻貌美,今天穿了个黑大衣,围了一条围巾,和外国片里的白种贵族穿得一色一样,也是别有一番俊雅风流,和含光的态度又这么熟稔,开了个车就来接人……何大少完全是强忍着才没说话,看着含光的神情,简直是都要把眼珠子给鼓出来了。含光看在眼里,不免大汗,忙和张姆姆说道,“姆妈,一会老师要是回来的话,您和他说一声啊,就说我和于叔叔出去了。”
她把于叔叔这三个字,念得是铿锵有力,张姆姆都不免会意一笑,也放大了声量,“不是昨晚说好的吗?少爷肯定知道——您路上小心啊!”
“你们要去哪啊?”听到是叔叔辈,又是昨晚也来聚会的人之一。何英晨神色稍缓,却仍是不断充满敌意地瞟着国威轿车,大声问道。
含光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不愿让何英晨误会,反正他现在一问,她忽然间又懒得解释了,只是冲他扮了个鬼脸,并不说话,小跑着上了于思平的车,于思平微微倒了几步路,一个潇洒流畅的掉头,便载着她扬长而去了。
#“这就是昨晚你师母说的那个人?”车开出小区,于思平一边看右边的后照镜,一边和含光聊天,“你才搬来多久啊,又来一个?上回在学校里看到那个都还没介绍我认识呢。”
“哦……”含光说,“那是于元正,老同学了——你别乱说啊,人家对我可没什么意思。”
“是吗?”于思平又用上了优越感语调,怜悯地蹦了两个字。
“大概是吧。”含光回得很心虚,不过,因为于元正一直没说过什么,所以她也不会自作多情。“刚才你看到那个……也是初中同学,考的首都大学,刚在我老师家对面买房而已。”
于思平瞥她一眼,“为你买的?”
含光咳嗽两声,不说话。
“好吧,”于思平笑着竖了大拇指,“没话说,就是一个牛字!”
说实话,虽然也有点困扰,但心里要说没点小得意,那也是假的,含光翘了翘嘴巴,很矜持,“就是同学,你别乱说乱想啊。”
不过,她也有点好奇于思平对这几个人的看法,“说起来你也是见过三个了……你觉得哪个好?”
“哪个好嘛……都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