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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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静一脸肯定地看着我:“孺子可教也。菲菲,你早该如此。”
“我怎么觉得是你在教导我堕落?”
宜静仰头大笑:“现在发现已经太晚了!不过,菲菲你放心。今天所有的花费也抵不上欧海文的九牛一毛。”
“我什么时候说过担心这个了?”
“哦~没有说吗?可是我看到你脸上这样写着啊?”宜静说着款款起身,十厘米的长靴铿锵有力地跺着地板,气焰嚣张。“我送你回去,下面半个月你会很忙的。”
然后的半个月我便为了一场豪门夜宴展开了密集型坚苦卓绝的特训。宜静不知施展了什么神通找来一群各行各业的专家围绕我进行会诊:“务必将我这朋友打造成本世纪气质最出众仪态最优雅连章~怡看到都要痛哭流涕为最佳!”宜静如同女将军般豪爽地下达指令:“不要担心钱的问题,颜菲菲的男朋友大家也清楚是谁。”
因为孔方大神的缘故,我于二十二高龄一跃蹿升成为新世纪职场版本灰姑娘。在格子间被秦榛以及一众打手刻薄着操持贱役一整天而后登上宜静神出鬼没的红色跑车开赴某著名美容院。然后一桶一桶地往身上涂抹北极冰河泥意大利火山灰还有法国温泉水。美容小姐用据说每年全世界一共提炼5公斤的顶级薰衣草精油给我开背的时候,优雅的小提琴手隔着一层帘幕拉着不知名的世界名曲进行催眠。
然后兜转整个都市去吃那些又贵分量也少得可怜的顶级大餐,或是云里雾里地去旁听英国文学和希区柯克电影。这一切在进行的时候,宜静就像好心的仙女教母般不离不弃。我也曾用玩笑的语气问他:“如果就这样冷落了大熊,让环伺其侧的女人乘虚而入怎么办?”宜静听罢先是一愣,然后豪迈地大笑:
“那他就不是我的大熊了。”语气悲凉。吓得我不敢再吱声。
所谓密友,也不能管得太多,怕对方嫌烦了,立马走开不再回来。
而这期间我自己也毫不到哪里去。欧海文真人一次都没有见到。偶尔打电话去问候,那段却是卓妍万年不变的冰山声线:“对不起,颜小姐。偶懂事现在正在主持会议。请稍后打来。”
挂上电话头靠在宜静身上:“宜静宜静,我家欧公子似乎已经厌弃我了。怎么办?”
“没关系,至少他的金钱还不曾离你而去。菲菲相信我,无论什么时代什么人上演什么故事,爱情总是最先被抛弃的。”因为它的保险期最短。
终于等到实践检验特训效果的那天。一大早就有青春美少女提着硕大无比HELLOKITTY化装箱上门:“菲菲小姐对吧,我是熊太太吩咐来给您贴身梳妆穿衣的。”然后闪电般出手,在我没有看清楚的状况下五指之间已经插满各种不知名的粉扑刷子剃刀,而后捧起我的大饼脸大动干戈。
麻雀变凤凰的剧目现在才是正式开始。等到脸上最后一丝柔腻的触感都消失以后,耳边是小美女大功告成的感叹:“好了,菲菲小姐可以睁开眼睛了。”
正对面就是梳妆镜,可我几乎不认识镜子中的那个女子,一头乱糟糟的天然卷第一次服帖地被梳笼成发髻,两鬓的散发将一张大脸修饰得格外婉约。而一向散漫的眉毛也被修剪得分外娟秀,和整体妆容一起呈现粉嫩晶亮的效果。
“因为你的礼服是黑色的。所以才选择了水果妆来提亮整体效果。要不然看上去会很老啦~”美少女解释着,后退两步,眯起眼睛审视自己的杰作。然后一击手掌:“完美!”
与此同时欧海文的电话响起,说不出的倦怠让我的兴奋稍稍降温:“菲菲,好了没有。好了的话我就来接你。”
“那十分钟以后见。”我叹气的挂断电话,站起身子立在梳妆镜钱最后一次确认自己已经打点妥当。一千一万个旁人说你美艳如花,也敌不过恋人一句:“你的鬓角乱了。”我看着镜中女子妆容严整神色温柔。梳着公主头,一双钻石耳坠在发鬓蓬松里影影绰绰地闪耀。抹胸设计的黑色礼服稍稍清减了臃肿的身材,一体的裁剪只到下摆处才些微散开,点缀一系列的水钻和轻袅的纱缎。
然后我努力勾起嘴角,想让自己看上去很幸福。
电话再次响起。我披上披肩拿过手袋出门。通体珠光宝气辉煌灿烂仿若一尊大佛,只是脚上那双新鞋让挤窄得让人不适。“没有关系,反正你也不用走很多路。”我用熟悉的台词安慰自己——无数后母就是这样哄诱着亲生女儿削去脚跟脚趾,鲜血淋漓地踏进水晶鞋。
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管家为我打开车门。欧海文自窗口朝为点头微笑:“菲菲,你来了。”我亦矜持回礼,这么有礼地对待彼此,于我们来说都是第一次,但却都意外地做得纯熟无比。
车座宽敞。不知有心或是无意,我们两人之间保持着十厘米左右的距离。一车静默,除了细微引擎发动的声音只留下呼吸声。仿佛我与欧海文的相处之道,一贯如此。
“菲菲,今天很漂亮。”他朝着微笑,不是熟悉的阳光灿烂而是得体陌生的温文尔雅。
我下意识地作出回应,笑不露齿。“谢谢。女为悦己者容。”或许是彼此都觉尴尬。余下的路途中都没有说话。只是快到会场的时候欧海文突然握住我的手。我的背陡然一僵。
“待会儿会有很多人。走在我身后。别怕,我保护你。”心中突然一暖,仿佛欧海文手心的温度。至少那一刻我确定他爱我,而牵着的手是可以走到天涯海角地老天荒的。
能把握的,不过这一刻而已。
走出车门迎接我们的以不计其数的闪光灯和人声鼎沸。火力集中地扑面而来,人影人生叫人晕眩。
“欧先生,请问您身后的是您飞女朋友吗?”
“很面生的小姐,不为我们介绍一下吗?”
“在这之前您曾经和米娜小姐传出绯闻,现在带女朋友出席酒宴算是对先前绯闻的澄清吗?”
……火力集中而至,只到现场保安出动维持秩序这才逃出生天。跨上红毯的一瞬间,我还听到背后有人高喊:“小姐,欧海文先生的女朋友~麻烦回头给我们一个特写啦~拜托。”不自觉地将头埋得更低,却这样鸵鸟的姿态却毫不留情地被红毯周围的长枪短炮收入镜头。
“菲菲,又不是公安部现场直播罪犯押解。抬起头来!做我的女朋友没这么丢脸吧。”这里是欧海文的主场,所以他能泰然自若地挥手致意,顺便不经意地和我咬耳朵。“至少要和米娜一般出色吧。”
我确定自己是被这句话刺激得抬头挺胸收腹,顺便挂上僵硬地笑容挂。“对不起啊,不能想社交淑媛一样出色是我的错呢。”却觉得一双脚被箍得越发地疼痛了。
大厅如想象般辉煌,无数报纸头条的风云人物此刻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个个都来同欧海文招呼:“欧大公子好。”然后将目光挪移到我身上:“身边的这位小姐真是气质出众啊~”
“仪态优雅~”
“雍容华贵~”
“可爱大方~”
转了一圈都没有人询问我的名字。可能在他们眼中我不过是和一般无二毫无特色的“欧海文的女人”吧。只觉得脸上笑得僵硬,而脚下疼痛加剧。真个人摇摇欲坠却还要保持完美礼仪。正因为我不是颜菲菲而是“欧海文的女人“,故而不能失礼人前。
挂在男伴的手臂上继续一抹游魂一般地在大厅晃荡,和无数的陌生人客气寒暄,然后擦肩而过成为彼此的过眼云烟。
渐渐体力不支,而后开始感到厌倦。
“哟~我看老远着人怎么像我们欧大公子呢~只不过衣冠楚楚不敢相认啊。”有眉目英挺的男子突然出现,身边站着是一身白色礼服的依人小鸟,三挂珍珠脖链泛着柔腻的光泽,整个人也像是未出蚌的珍珠一般,养在深闺含羞带怯。
走到欧海文面前闲闲一笑,外人看来这二人俱是临风玉树。“难得难得,我说欧大公子,您身边的这位小姐还没有换呢~”小鸟的饲主略表惊讶地打个呼哨。“怎么,脱胎换骨准备修身养性清心寡欲吗?无数红粉佳人要哭泣了~”
“沈大少您才是,身边人果然不出意外地换了呢~”欧海文笑眯眯地看着沈豪的女友:“小妹妹,告诉哥哥你今年几岁了?如果成年的话应该知道沈豪叔叔不是好对象哦。”
那女子却不说话。只是礼貌地朝着欧海文微笑。转而热烈地看着沈豪,单单是眼光就已经如胶似漆,空气中仿佛要放出礼花。倒叫一边的人有些羡慕如此新鲜热辣好不保留的一份感情。
而欧海文已经一把搂过我:“沈豪,我给你介绍。这位是颜菲菲。菲菲,你面前这个貌似忠良实则桃花的男人叫做沈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嗯~已经凭借这副皮囊不知骗到多少女孩子~沈豪身边的小妹妹,【霸气书库 网提 供下 载】忠言逆耳,可还是不得不提醒你要当心沈豪啊~”
“颜小姐,你也要对身边这位看似桃花实则更加桃花的男人多加留意,他之前的战果绝对我是两倍~还是保守估计。啊哈哈~忘记介绍了,”沈豪也依样画葫芦得很白衣女子搂得不露一丝空隙:“我女朋友,谢家瞳。”
那神似安琪儿的谢小姐微笑着朝我伸出手:“颜小姐,真是幸会。”
35
“阿文,沈大少。你们都在这里啊。”那甜腻如同才出炉的草莓派的声音,不用回头都知是天字一号劲敌出现。我下意识地抓紧手袋,突然感觉暖融融的大厅气温陡然下降。如同此刻上演的剧情般急转直下。
“娜娜,你倒是已经来了。我方才怎么都没有看见呢?”
“因为你的眼里全部填满了菲菲啊。”米娜的笑容在水晶灯垂落的璎珞里仿若黄昏,半是无谓半是忧伤。“怎么还能看到别人呢?”
我照例不出一言的站在一旁。仿佛高高在上事不关己,实则对于这态度明显而尖锐的挑衅实在是招架无方。一朝被蛇咬而后十年怕井绳,对于这种名流云集的聚会我终不能百分百的适应。
我无法进化到跨越自己的出生。不如完全依靠欧海文比较妥当。“哪里的话,未能恭迎大美人你驾临是我的错。”
米娜似乎有意改走成熟路线,对于欧海文恭维赞美没有打蛇随棍子上,却是一经笑着回避:“过去的事情说了也没有意思。对了阿文,伯父伯母呢。我今日还未曾见到他们?”
“可不是就专程等着你出来吗~我说娜娜,怎么长远不见你来我家玩,见到你妈妈也是语焉不详,只道你出去了。”有中年美男和美妇自前方款款行来,顺理成章地加入谈话圈。却只是拉着米娜的手嘘寒问暖,其他人如同色背景被视若无睹。
“我看你最近是清减了不少。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你看看,原本的圆脸蛋都瘦到脱型了~这样不行啊~”美妇人一脸心疼地拉着米娜的手:“不行不行,娜娜,明天一定要到我家来,我叫姜妈炖汤给你喝,好生进补!”又回过头来埋怨欧海文:“阿文,不是妈妈要抱怨你。你看看你,是怎么照顾米娜的?亏得人家为你做牛做马,你却虐待人家。”俨然将米娜作为正牌媳妇对待。
也算是对我的下马威。
欧海文只得扶着欧太太的胳膊陪笑:“妈妈。米娜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会照顾自己。”又仿佛解释一般,扯着将我推到前台:“爸爸妈妈,让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女朋友,颜菲菲小姐。”
欧爸欧妈眼神游移地微微朝着我的方向颔首,算是招呼。而我则满脸谦卑过度地微笑,弯腰行礼。
话题跳过我继续。“阿文,你要晓得。米娜在我眼中永远都是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哎~我还记得你们小时候她跟在你身后一口一个‘阿文哥哥’,你不能因为人长心长就翻脸不认人啊~妈妈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一席话指着欧海文这株桑来骂我这棵槐。换来欧海文迭声保证:“是是是,不敢不敢。”我在他身边如同一个旁观者,看戏看到几乎绝望。
乐队救命一般在此刻响起舞曲。欧妈和米娜眼睛中俱是垂涎渴望的光芒。“阿文,陪米娜去玩吧~”欧海文顺从地放下我,挽起米娜的手臂。
又恋恋不舍地对我道:“菲菲,陪我妈说说话。我待会儿来找你。”一时风光无二,享尽齐人福分。
欧太太却只看着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语气是冷漠而疏离:“颜小姐不用陪着老人家了,自己去玩吧。都是年轻人嘛,都有自己的消遣。”我含笑听着这个天大的笑话。一屋子陌生的人海茫茫,我哪里去找一个肯陪我一起失意潦倒的人。
欧太太便不再理睬我。自顾自地去找自家先生。讽刺一般地看到人到中年英挺依旧的老公正在舞池的中央满面红光悠哉游哉,而胳膊上挂着某位新晋玉女可观的胸脯肉。时不时地地低头调笑,恩爱非常的模样。
煞白了一张脸转过头来与我说话,目光不是能遏制地厌恶:“颜小姐,令尊是做什么事的。怎么以前似乎没有看到过您?”
“家父住家颐养天年深居简出,不过一介布衣,在欧太太面前实在是不足挂齿。”
“全家生活便靠颜小姐抛头露面来打点吗?”欧太太意有所指,并不单纯。
“不曾,家父家母均有自己一分退休工资可用。我外出做事也不过是替自己赚一份身家。”
“呵,那颜小姐现在的身家蔚为可观。”欧太太目光锋锐雪亮如同剃刀,自顶至踵将我打量,毫不掩饰赤裸裸的敌意,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
“说白了不过是勉为其难打肿脸充胖子。欧太太若不喜欢。我便即刻离开。”我微微鞠躬,转身要走。丝料摩擦着薄纱,发出簌簌的声响。“对不起,让您讨厌了。”
除了最终技高一筹捷足先登,于下逐客令之前离开,面对整个欧家我输到一败涂地。
走到门口才倚着门廊停下来。隔着无数人影连绵的曲线还扑捉到欧太太旗袍那红黑色泽,脑海里岁浮想其胸口那只精光闪烁的翡翠蝴蝶胸针,一派油光水滑毫无瑕疵。如同欧太太精心描摹的脸蛋。事后无论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
“哟,菲菲。你在这里啊。”肩膀被人大力搭住,却是宜静与我并肩而立。“看什么呢?里面这么热闹怎么不进去凑一凑。”
“还凑什么热闹,只要你进去了,所有风光热闹便都是你的了。倒衬托得我如同烧火丫头一般,划不来。”今日宜静着一袭紫红衣裳,胸口开得很低,却仿佛是骑楼般突出的胸部将衣服摇摇欲坠地托住,偏偏到了腰部有正好掐住,摇曳拖地。衣服妥帖得仿佛是自己第二层皮肤般。配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整个人不用一件首饰已经是有挡不住的艳光浑身冒出来。饶是身边人都能觉得灼灼目光朝这边飞弹般投掷,只是当事人却满脸傻乎乎的微笑扮无辜。
“大熊呢,怎么没有看见他?”
“我也正在找他呢,一进门就不见人影,怕是找到同道中人从专业说道高尔夫。随他自己去,我们自己玩自己的。”宜静从路过侍从托盘上斟下两杯香槟,递于我:“真真的克鲁格香槟,试试看。”我拿过汽酒,举杯一饮而尽。
宜静又问我:“对了,欧海文呢?”
“不知道。”我拿着下巴指向舞池的方位:“和米娜小姐贴身辣舞呢。”乐队奏着Pouna cabeza的《一步之遥》,激扬的情绪宛如小提琴的音色包裹在悠扬的钢琴中,却时不时地破茧而出,装若不经意地却真切地泄露迷人本色。
“据说当年的西班牙上流舞会中贵族男女之间严防死守,热情如火的恋人为了表达思慕与渴望才会选择跳起这种肢体亲密缠绕勾魂摄魄的探戈。”
“男女舞蹈的初衷不过就是为了彼此吸引互相试探。又有哪一种舞蹈无需要肢体缠绕呢?菲菲,你太过敏感。”宜静的视线同我一起朝着舞池的方向张望。此时一曲终了,原本密集的人群缓缓散开,我可以清晰地看到欧海文和米娜如同最匹配的公主王子,互致礼仪。
大天花板下垂下水晶吊灯的无数璎珞,闪动的晶泽如同那对男女眼睛中看向彼此的光亮。
《天鹅湖》的最终,正牌公主千钧一发地驾到。饶是黑天鹅曾经把臂王子跳过魅惑人心的舞蹈,却避免不了覆灭的命运。
我未成名我未嫁,只因吾辈不如人。
“呀,你男朋友过来了。我先走一步。不做电灯泡。”宜静迤逦着裙裾,身影慢慢融到光线所不及的黑暗里,有些落寞,让人心酸。
“替我问候大熊。”话一出口已经懊悔,不远处即是大熊携着某位名媛的手,款款而来,面皮自然地同我招呼:“菲菲,看到宜静没有?”
“不曾。”我听到自己说。然后不顾欧海文正朝我方向而来,转身离开:“你们慢慢玩,我先走。”
无处可去只能坐在侧面人迹罕至的小楼梯上黯然销魂。抱着膝盖看天花板精美的贴线顺便觉得这个世界的人和心都有问题——或者不该这么说,只是自己无法适应而已。
没有暖气,人很冷,肚子很饿,很想回家。
“请问,是颜小姐吗?”感觉身边有人坐下来,用冰凉的手摇着我同样冰冷的手臂:“颜小姐你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好。”只是心不舒服而已。抬头看来客却是一面之缘的谢家瞳:“谢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谢家瞳笑得眉眼弯弯:“我来陪你啊。”
“回去吧,你朋友会很担心的。”
“他才不会呢~美酒佳肴小loli;玩的乐不思蜀,恐怕要结束的时候才会想起身边少了一个人。”前面一句是家吃醋,后来才是真撒娇。
“你是想让她担心你吗?”真是小孩心性。
谢家瞳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粉嫩晶莹得如同水蜜桃般诱人:“是。因为我和沈豪,怎么说呢,我几乎不能相信和他的交往是真实的。所以总希望他多在乎我一些。”“啊,颜小姐不怕男朋友找不到你吗?”
“没关系,醇酒佳肴美人身侧,我无所谓的。”
“听你的语气好像不开心。”
“没有,我也不过是希望他能多在乎我一些。”即使将烦恼托盘而出又如何,对于问题的解决完全没有帮助。
快乐要分享,而伤心一个人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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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几乎是猝不及防地写到这里。打下最后一个字的是有一边长舒一口气一边提心吊胆。
放心的原因是:经过漫长的超过一半篇幅的延宕以后,终于完全分手(但因为之前写得过于卡通和漫长反复,这个分手可能看起来和突兀,但请确信:从打下第一个字开始,这两人就是注定分手的~)。
而提心吊胆的原因也出于此:之前过与卡通和KU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