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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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一笑百媚生。但既然是当事人自己追求这效果,那可惜也就无从谈起。
我将合约书递给她:“请过目,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签约。”
“呵,卖身契。”也不过细则,乙静便签上自己大名。这个冒失的举动对于一个手握资产的贵妇来说,除了想要挣脱旧日身份,不作他想。
“这个U盘里有整理成电子稿的手稿。请回去过目修改。另外,如果你习惯写手稿的话我们可以约定一个时间,我来你家取稿件怎么样?”
“菲菲,工作的事情就谈到这里,我还有其他事情想和你说。”她打断我。
“哦,怎么?”我好奇。
“你可认识宜静?”
“怎么?”
“今日我在律师行与她擦肩而过。”
心中因为对面人的前车之鉴立时升腾上不好的预感,这是怎么了,为何身边人统统要遭受爱情的试炼。“可能只是例行资产查询,不碍事。”
“有空你还是关心关心她比较好,我们虽然是表亲,可平素关系并不亲厚。”——我早该想到名字如此相似的两人可能存在着这样的关系。“事情我告诉你,也算是报答了她当日引荐我写文投稿的恩情吧——虽然走这个后门让我觉得很丢脸。”
乙静说完便走。留我一个人陷在座位上发呆。侍应生上前关切:“小姐。你还好吧。”
我才抬头:“谢谢。我没事。能不能给我一客巧克力蛋糕?”结果我一个人吃完一个6寸的巧克力慕斯,还是没有办法驱除心里那个无力的黑洞。
原来那个伤口从来不曾愈合,周遭的一切让它无时无刻不是鲜血淋漓往外淌着脓——只是我刻意用喧嚣把它遮盖的很好。即使知道了又要怎么办呢,后面的人潮依旧滚滚而来地碾压着我向前行走,也只能不住地向前走吧,一直向前一直向前,走到沾满泥土灰尘的伤口带着刺痛渐渐愈合,溃烂的地方长出新肉,伤疤终于变成浅浅的难以识别的标记。
“我说科室里怎么找不到你,原来你在这里发呆吃饭,颜小姐。”
那个声音让我下意识地起身:“董事长!”
美中年微笑着摆摆手:“颜小姐,奉承我的人不用多你一个。”手指比出一个“3”的记号,“已经第三次了,发现颜小姐工作时候在摸鱼哦。”
“董事长来喝下午茶吗?”
“我喜欢这里的巧克力蛋糕。”美中年叉起一块蛋糕津津有味地吞下:“颜小姐你知道吗,在古代,巧克力是被称作‘诸神的美食’,享有顶级的荣誉。”
“是。”
“而这里的巧克力蛋糕,也总能让我想起大学时候和太太一起在这里看书的情景呢。和你一样,总是一窝一个下午,就着续杯的红茶看书吃蛋糕。”
“是这样吗。”
“不知不觉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开办联合书店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这个书宝宝会变成现在这样庞大的模样,沐浴在阳光里,同时也投落下无比巨大的阴影。”美中年叹气,“就像自家的孩子一样,希望他的坏毛病能够少些再少些。”
“对不起,董事长。我以后不敢上班摸鱼了。”
“没有关系,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不过也请尽快是适应自己的新身份。“美中年伸过手来拍我的肩膀,:”颜小姐,我有个值得骄傲的地方那就是我从来没有看走眼提拔错人。因为我总是告诉联合每一个人:无知而又纯洁的岁月,任何人都曾拥有,但在这以后你必须明白,我们的世界是美丽的,尽管充满着悲伤和泪水。”
43
过不了几日,乙静带着可可搬出山间豪宅住到市区公寓来。我买了贺礼连同出版社工作人员齐齐上门致贺。“为何不住在山中豪宅,那里环境清幽无人打扰,适合写作。”
“菲菲你笑我,我这文章红尘烟火气十足,怎能呆在那鬼气森森的地方闭门造车。”乙静盘腿坐在落地玻璃窗下面看着夕阳下人来车往。“山中方一日,人间已千年。今天走在路上我觉得我已经被时代抛弃了。”
我上前搂着她打气:“怎么会,一切才要重新来过。”便介绍助理于她认识:“我们知道你不爱用电脑写作,小方会替你将文稿输入然后电邮到出版社,省的你我成天奔波,消耗体力灵感。”
“那你也要市场来看我,不准仰赖科技便利之缘故与我在网络上相会。”
我笑乙静女子娇憨,年长岁数依旧不改:“我会。”许诺如同家长敷衍小孩,遂感叹到底是美女,装疯卖傻的样子做起来也不叫人觉得难堪。
许下诺言是一回事,遵守诺言又是一回事。隔日小方就在MSN上同我抱怨:“颜小姐,我当的苦差。”
“可是乙静作弄你?”
“乙静小姐貌美心善,与她相处如沐春风,只觉日脚不知不知觉便走到头。”
“那便是你小人缘欠佳,可可不爱与你相处。”
“非也非也,可可也是小小可人儿一名。”
“这样我便不知道理由了。”
“唯一让我遗憾的是乙静小姐的写作习惯。往往长睡直到日上三竿才起,之后闲散消磨一个下午,不是拉着我逛街便是下午茶,不过一日,我已经预感荷包空空如也的窘境。”小方是个妙人儿,【全本小说下载】}www。87book。com几句话隔着屏幕说得绘声绘色,仿佛眼前就是一脸窘境一般。“往往要到晚上十点才开工写作,一双眼睛晶晶亮如同猫眼一般。可怜我不敢歇息,奉陪到底,往往睡下时候天空已有鱼肚白。”这样就完美解释了为何我收到小方邮件,日期标注往往是在凌晨时分。
“辛苦你了,我会留意各种讯息。尽快为乙静推荐优秀家务助理。小方你也要注意休息,待到已经功成名就之日,大家都与有荣焉。”
乙静写稿到一半,宣传部已经将巡回宣传计划给我过目。有年长我一倍的主人亲手送来,叫我受宠若惊。“要主任大驾光临实在不好意思。”
“颜小姐你太客气,乙静是老板器中的作者,你我自当全力以赴做好工作。”看,话说得多么巧妙,暧昧隐隐指代董事长宠爱我。
我坦然自若地微笑:“说的也是。”不复当日之坐如针毡之感。自嘲社会大学第一阶段学习卓有成效,神功修炼有方,脸皮变作猪猡皮厚,明枪暗箭扫过来,也不至于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所以上天要考验我是否真的过关,便将一个小小的试炼冷不丁地投掷到我面前。 不单单与我有关,更多的是和身边人相关。
那日将要下班时候,多日不见的宜静找上门来,厚厚脂粉遮盖不住一脸憔悴。坐下便开始抽烟。“不忙,我打扰五分钟就好。”既然已经上门,如何只索求五分钟的时间。“菲菲,我知自己已没有脸面上门求你,可现在我实在找不到可以拿主意的人。”
我端茶给她:“真好笑,宜静你在说什么昏话。你我不过多日不见,无须如此愧疚。”
“你与欧海文之间……”
“我已与他分手,他不是我的一杯茶。”
宜静叹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
“自然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与他性格不合,再难相处。”连忙调转话头:“算了,那人不提也罢,伤口才愈合,不想又被剥汩汩流血留疤。”
宜静皱眉,沉默许久,才期期艾艾地开口:“方才我已经同大熊协议离婚。”我涵养不够地大抽气。“可医生告诉我,我肚子里有了宝宝。”要到此刻我才想起某位知名编剧曾经说过的“艺术来源于生活并且总是高于生活”,哪个人能写出比这更刺激更狗血的故事来。
我眼前金光乱舞,宜静又在一边痛哭失声。“我要怎么办。”
“宜静,回家好好睡一觉,然后再处理这些事情。”她现在的状态不宜做任何决断。“我送你回家。”
宜静住中心城区的豪华公寓。还没有进门大楼保安已经满脸大汗地过来,双手一摊:“熊太太,邻居投诉您家噪音太大,扰人休息。”
宜静一张脸更加苍白。“他,他怎么来了。”身体越发颤抖起来。
我知道自己必须保护宜静。“我陪你上楼。”
桑巴舞曲轰隆轰隆地隔着门板传来,间杂着男女调笑的声音。宜静唇手止不住地哆嗦着,很久才把们打开。一室烟雾缭绕扑面而来。双双对对的男女肆无忌惮地调笑接吻脱衣,茶几边上有人一脸销魂地嗅吸白色粉末。
看见屋主也不避讳,笑嘻嘻地上前招呼:“欢迎加入。”我挡在宜静面前:“要不要让他们走。”宜静茫然地点头,却是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将房门打开,拉起窗帘。一干人等如同吸血鬼见光一般不能忍受。“对不起,各位。狂欢就此结束,请速速离开。”
“我们还未尽兴。”
“再不走就找警察来。”
艳女帅男纷纷发出欲求不满的嘘声,起身离开。还有人将水晶杯子精美香水收入囊中,大方地作为纪念礼物。此过程中宜静一言不发。要等最后某个打扮入时帅哥经过身边才轻轻问一句:“为什么?”
“我的同伴来庆祝你离婚,我们即将有一个新开始,你却这样折堕我的面子。”帅男指控。
“漂亮的小玩意儿,等到历练成熟在来体会姐姐情人的好处吧,现在舍下不欢迎你。”
“呵,你又是谁,不是屋主却如此嚣张。”
“我是便衣警察,看到这位女士街头仿徨失措故而上前施以援手,你再不走,当心吃苦头。”宜静也在此刻开口:“阿连,你走吧。”
偌大房间立时清净下来,我站在屋中扇扇手:“都是大麻味道,宜静你要不要来我家住一晚。”
她躺在沙发上,默然地点头。我犹记上次分别是舞厅内鲜艳夺目的女郎,无论如何不能与面前苍白如游魂的失婚妇人联系在一起。
我带宜静回家,妈妈迎了上来,将她安顿在椅子上一把搂过:“长远不见,宜静今日来了。姆妈做银丝面给你吃好吗?”我在一旁看了几乎也要潸然泪下,时光仿佛倒流到学生时代,下课同宜静一同据着桌子做功课,当时妈妈也是如此和蔼微笑:“宜静小朋友,长远不见,姆妈做银丝面给你吃好吗?”果然宜静熬红了眼眶,落下泪来。想必也是怀念那纯净无忧的时代。
多可惜,大家都回不去了。
晚上同宜静睡一张床,絮絮叨叨门锁应该换掉了,或者重新装修房子吧;哪里的时装店再打折,哪家饭店的芝士蛋糕做的好吃……
宜静嘶哑声音打断我:“你就不问问我好不好?”
“一看见就知你不好,所以希望你快乐起来。”
“半年前我发现大熊有了别的女人,吵过闹过哭过勾引过,结果统统失败。后来我坚决不肯和他离婚,为了这个两个人闹得很不愉快,我心里不舒服,人家就介绍了伴游男友给我。”
“唔,那男人的确标致。”
“几日前,大熊找到我。说是手上有明确证据我对他不忠,逼迫我离婚。我无奈……偏偏那时候又发现自己有了孩子。”
“原来男人都如此下作不堪,表面上越是英俊儒雅风度翩翩,内里却益发猥琐。”我给宜静喝蜜水。“明日我陪你将孩子拿掉,再去请各个律师指控大熊为过错方。哦对了,要不要给那牛郎一笔钱,彻底打发或者作为污点证人?”要到山穷水尽,才知道能够依靠只有自己。相信宜静经此一役,重新站起来自立。
隔日去看乙静,被笑话:“焦头烂额否?”
“宜静的事情你已经知道?”
“好歹是一表三千里的亲戚姐姐,自有耳报神速速通知。”
“做何感想?”
“没有感想。”乙静叹气:“以后若有女儿,千万别叫一静亦静意静,统共不能擦亮眼睛看人。”又问我:“宜静可好?”
“正在闭关,期待涅槃复出。”
“当然,一静亦静亦静唯一的好处就是脸皮厚抗击打。对了,菲菲,您今日贵人踏贱地,是为何事?”
我取出封面彩稿个她看:“可喜欢?”
乙静呵了一声:“这么快!”
“你可是我们的公主,捧在手心里面的人儿,当然要最好最快的服务。”
“万一读者不承认,变作慈禧太后怎么办?”
“怎么可能!你不相信我眼光,也要相信老板的品味吧。”付出实力获得酬劳,大老板是将这算盘拨得最响亮最好的那个人,断不会施舍善意给无名小卒。
“有时间担心这个,还不如将事情认认真真做好,这封面可喜欢?”墨绿色法式软金装封面,上用银色写了书名作者,十分利落干净。
“你名字取得好,又别致又文静,读者一眼就能相中。”
乙静摩挲着书皮感叹:“只有少女时代做过能拥有自己一本书的美梦。”
“还有繁体版本,除了本地销售,也将发售港澳台。若卖得好,考虑海外版权。”
“太丰盛了。”
“你名副其实,而我们都在你手下讨生活。所以乙静你一定要加油!”
乙静双目晶亮:“我会的。”
那时是第一次,我预感我们会成功。
44
周末陪宜静从医院返回,母亲一脸痛惜:“真是作孽,你先生是热昏头脑了。”遂又拍着胸脯保证:“宜静你放心畅快地在我家住,菲菲最近忙得连鬼影不见一个,把我晾在家中变成痴呆。”
我失笑:“不是还有爸爸陪你?”但还是挽起手提袋做出门状。“回不回来晚饭不清楚,你们不要等我了。”
“休息天还要出去吗?”母亲诧异。
“编辑这份职业是无所谓休息工作的。”
遥遥见阿连走来。衣着考究笑容灿烂,宛若玉树临风。无数女士投以热烈的注目礼。连侍应生的嗓音都甜蜜几份。“先生要茶还是咖啡?”
“随便。”语气有些焦灼,打发侍应生后翻转枪头对牢我:“这位小姐是……熊太太的朋友?”
我喝彩:“好记性。”能记住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想必是严格苦练的职业技能。
“为何宜静不来找我?她可是生我气了,当日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阿连犹自坐在那里絮絮叨叨,蹙眉捧心,我见犹怜。只是可惜这男子是公用的一杯茶,宜观赏不宜捧回家收藏。
掏出笔在纸巾上写下某个数字递给她:“先生看看是否中意?”边看着阿连脸上倏忽刷上青色:“我想同夫人亲自谈谈。”
“若是不满意,数目还是可以商量的。”
他坚持:“请让我见夫人。”
我突然就笑了:“先生,您想要见哪一位夫人呢?”于是看着阿连脸皮再由绿转回灰白地躺会座位,抬手遮着脸孔,分外消沉。
不消一刻便又恢复了过来,朝着我比划手指:“起码要这个数字,要不然我会同相熟的报社联系。”
“呵,狮子大开口。想要做污点证人?”我拎起红茶喝一口:“我这里还是有些警方的人脉的,先生,请你自重。”
“我跟夫人很久,这些是应得的。”
“这种记录随时都可被刷新,无所谓。”我自觉苦口婆心地教导:“阿连你现在风华正茂,何苦吊死在一棵树上?”
“你不知我同夫人在一起,最最快乐。”
“那便是你的错误,将工作当成享受。”我站起身决意单方面结束这场会晤,同时为某种过去画上句号:“这个城市,寂寞漂亮富裕的女人,很多很多。”
“那您呢?”
“呵,”我耸肩:“可惜我不是。”
“再见。”我自觉转身走得潇洒。与爱无关,不用如切割肺腑般痛入骨髓,这反复算计利益倾轧的生意,倒像是剥离穿旧的衣服,轻松简单。
阿连很聪明,最后一刻迷途知返。
突然想起早晨陪宜静去医院,医生指着超声波中那小小一团胚胎我们:“小胚胎会在九个月后变作同我们一样的人,小手小脚不停划动……太太你真的决定打掉吗?”那一刻我用尽力气握住宜静的手。
而后在这一刻,仿佛虚空中剪下脐带。有亲手切断旁人过去的感觉。然后,仿佛现世报,同自己的过去撞个正着。
我从未想到会再见到欧海文,有一刻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时半会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不算遥远的过去呼啸而来将我灭顶。
他显然注意我很久,朝我这边走来。形影相吊,身边空空如也。
是米娜作战失败还是另一段恋情走到尽头,友好谈判如何让它体面地分裂。
不过,无论如何都与我无关。
“菲菲一向可好?几日不见,我见你仿佛清瘦了些。”他红光满面,以为我沉浸在记忆中缠绵流连。
我不好意思告诉他我工作好生活好身体好,立马喜新厌旧地有了谈婚论嫁的男友,而且方才一脸呆滞只是很疑惑要怎么面对着尴尬的场面。
要到这时候方才发现分手的坏处,如何做比情人还要好的朋友,想起他给予我的羞辱,还是会有一丝半分让他人间消失的冲动。也要到这时候才能发现原来什么刻骨铭心海枯石烂统统是后期的艺术加工创作,淡忘一个人,一个月就足够了。
后面念念不忘的,是在一起的快乐,或者赐予对方的羞辱。那个人到底是其次的。
“还不差而已。”我欲侧身规避,却被拦住。欧海文问我:“方才那男人是谁?”
“朋友而已。”我不想同他再多瓜葛交代。
“夜店红牌是你朋友,菲菲你的进步一日万里令人刮目相看。”他的轻笑仿佛是拿匕首割开笑语晏晏的幕布,显露的是嘲讽的实质。
我有些压抑失望,现实中的欧海文一步一步地杀死了我脑海里那个可爱孩子气又男人——总之可以加诸一切美好形容词的男子。叹息:“你非要开诚布公的谈话吗?欧海文,你我既已分手,婚丧嫁娶两不相干,千万不要用这种霸道的态度让人当事人觉得难堪。”
“我让你觉得难堪了?”
“是。要大兴问罪之师也烦请讲究先来后到的顺序。请仔细回忆同你交往过的女性,然后打电话询问‘分手之后有无对我心心念念日日流泪到天明躲在柱子背后看着我的背影发誓终身不嫁?’”
他终于放开手,似苦笑一声:“菲菲,若我现在说我有些后悔,你相不相信?”
“有一些后悔吗?我自然是不相信的。”“欧海文,人最爱的统统都是自己。”
要走到门口,才后知后觉浑身战栗,我安慰自己这是正常,毕竟对方顶着“老情人”这冠冕堂皇的大帽子,却是我做不到怅然若失念念不忘。双方都有错。不仅自嘲这才是生活,有哪个剧作家会如此处理灰姑娘与王子宿命般的再度重逢?
如今是灰姑娘抛弃了王子同园丁的儿子交往。这么说似乎也不太准确,童话中多得是我园丁儿子为了迎娶公主出国冒险奇遇连连最终发家致富归来。
阮大伟最近似乎在发迹,买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