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若轮回-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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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观年间？
　　

八、脱身苦海（一）
更新时间2010…5…12　10：59：41　　字数：2081

　老鸨毕竟是精打细算之人，她一面担心我跑路，执意要将我留居仙居楼，一面舍不得腾出空余的厢房，更加不许我与印小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将我支到了她们的琴房。
　　所谓琴房就是莺莺燕燕们摆放乐器的地方。老鸨吩咐丫鬟们在琴房里搭了个铺算是安顿了我。好在房间够宽敞，我倒是很满意，这里安静，便于创作，再者，我的女儿身份也可以更好的隐藏起来。
　　我浏览着琳琅满目的乐器，有一些我根本不认识。走到古琴面前的时候，耳边飘过了天朔的话：“妹妹向来喜爱古琴，我要给她一个惊喜。”想起了天朔和方小麦，我的心情即刻一落千丈。我离开的几日，他们是不是在发疯一样的找我呢？
　　危机暂时过去，我冷静了下来，再来理一理头绪：我的确是掉入了海里；醒来之后发现天朔他们变成了古代人，我暂且认为这是他们的某个阴谋，但是，仔细想想，如果他们是想逼疯我以达到他们目的的话，又何必对我百般的照顾呢？天朔又何必攒钱买古琴只为博我一笑呢？这座城市，难道真的是拍摄基地么？印小梅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今生最好的姐妹也被邢天朔高价收买了么？
　　刚想到这里，印小梅手里捧着一身男装，上面放着一瓶药还有布条走进屋来：“小梅向妈妈讨了干净衣服给公子替换，公子的衣服都沾上血迹了。”我低头一看，果然如此，笑笑说：“小梅姑娘有心了。”
　　印小梅将衣服放在了我的床头，挨过身来摊开我的左掌观察伤势。我的伤口入肉三分，伤得不轻。印小梅看着红了眼圈，她用消毒水为我清洗伤口，虽然动作很轻，我还是疼的一阵龇牙咧嘴。
　　小梅心疼了，赶紧往我手上吹气：“公子何苦要伤了自己？忍耐一下，小梅这就给你上药。”于是她全神贯注的将药粉洒在我的伤口上，“这是上好的刀伤药，见效快。公子的手可以扭转乾坤，如此能手，伤了岂不是小梅的罪过。”
　　我刚想安慰她，又有人叩门，月姑娘手里握着一瓶药粉走进屋来，见到小梅在，她脸色一沉，有点温怒：“呦，知道小梅在，我就不过来了，瞧我这不是瞎操心不是？”说完扭头要走。
　　我喊住了她，我对这类女子并不排斥，她们的职业虽然不敢恭维，至少，她们知道分寸，擅于进退，比起那些躲在暗处拆散人家家庭的小三光明磊落一百倍。
　　我伸出右手：“月姑娘一番关爱，小生怎能不领情？药放在我这里，方便我更换，改日我登门归还。”
　　月姑娘高兴了：“公子快点好起来，月儿还等着公子为我造型呢。”一面将药放在了我的手中，转身出门，回首之际，双瞳剪水，含情脉脉。
　　我心中一笑，虽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实则女子多爱绕指柔。
　　这时，小梅已然包扎完毕。她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倒是羞羞答答的坐到了我的身边。
　　难道她对我也有了爱意？
　　我这样一想，心里有点发毛，就下了逐客令：“小梅姑娘受累了，天色已晚，小生就不便留小梅姑娘长谈了。”
　　想来小梅定是被我今天的壮举打动了芳心，觉得亏欠了我，我看她怎似有一种以身相许的精神头呢？果然，她朱唇微启，壮着胆子说：“公子今晚可愿意让小梅服侍？”
　　我不敢怠慢，调整好语气解释：“小梅姑娘实在不必介怀。本公子对姑娘的帮助，只是路见不平而已，不曾想过要欺辱姑娘。”
　　印小梅好不容易打定主意对我“投还送抱”，却被冷言拒绝，顿觉羞愤难当，抽泣着转身跑出房去。
　　我拍了拍脑门，也怪我平时对她总是出言不逊，怎么就那么大意，情窦初开的少女怎敌得过青葱俊男的几番撩拨，几番救助呢？不动真心才怪。此时的印小梅一定是委屈满腹，一边感怀自己的身世，痛恨自己的处境，一边痛哭流涕。我乱了方寸，她会不会自卑感作祟寻了短见呢？
　　怪不得男人看不得女子在他们面前哭泣，实在是扰人心弦，束手无策。
　　事出有因，自己惹下的祸事总得自己解决。我即刻摸黑赶去印小梅的厢房，门也不敲就闯了进去。印小梅果然哭得稀里哗啦，见我进门一头栽到我怀里，抽抽噎噎的说：“公子可是嫌弃小梅身份低微？公子对小梅那么好，难道不是爱慕小梅么？如若不是，公子又何必舍身相救呢？小梅实在想不明白。”
　　一言难尽。我怎么向她道明我的真实身份呢？告诉她其实我来自21世纪？告诉她对她那么好，冒险相救是因为她是我的好姐妹桔子？实际上，我连自己都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情，又怎么可能说的清楚呢？但是，有一样事情，我倒是力所能及的。至少，可以解了她的心结。
　　我将怀里的泪人扶到了椅子上坐正，说道：“小梅姑娘，小生有一事相告，不过你得答应我，为我保守秘密。”
　　印小梅抹着眼泪点了点头。于是我一把将发髻上的叉子拔了下来，顷刻间，一头秀发落至腰间，看得印小梅目瞪口呆：“公子原来是。。。”我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乱扯了一个故事蒙混过关。
　　“原来如此。”印小梅终于释怀，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向我跪拜：“如此，小梅更要叩谢安姑娘的救命之恩，安姑娘实在是女中豪杰，智勇双全。此番蒙姑娘搭救，小梅必定誓死相随左右，服侍姑娘终老。”
　　我赶紧扶她起来：“不用客气了。等以后，你我恢复了自由身，若是小梅姑娘实在没有地方可去，那我俩就结伴天涯，也好有个照应。”
　　说到这里，我暗自伤怀，出了这个仙居楼，我哪里还有安身之处呢？
　　

九、脱身苦海（二）
更新时间2010…5…12　11：02：50　　字数：2671

　小梅和月姑娘的药粉果然效果好得出奇，不出三天，我的伤口就差不多愈合了，虽然还不能落水，倒是可以研磨作画。
　　剩下的时间越来越紧，要想在半个月之内完成十多套风格超脱，四季各异的服装，制作成样衣，又要保质保量，又没有生产流水线，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出门去找陈家衣铺。
　　陈老头本以为我早就死在乱拳之下，看到我精神飒爽的站在他面前，大跌眼镜：“姑娘？我还以为。。。姑娘那晚如何脱身？”
　　我哈哈一笑：“齐人自有天相。老板，仙居楼的生意还接不？”
　　老头眉头一提：“姑娘还要说笑？衣服可否先还给老夫？”
　　我拿出和仙居楼签的协议拍在了桌子上，老头一看，换上了笑脸：“接！当然要接！”
　　“好！你我合作，先把半月的任务完成，我来画，你来裁。再多叫几个人手帮忙。可有信心？”
　　“有，有，不在话下！”
　　“不过，”我将老头手里的协议一把夺了过来，收藏在胸前的内袋，“我和你也要有一书协议！”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唐小妍只相信白纸黑字。
　　“什么协议？”老头抓抓脑袋。
　　“怎么？你答应给我六成的啊，想赖皮？”我不依不饶。
　　“赖不得，赖不得！我签。”老头一边应着一边落笔。
　　我怀里揣着两份协议回到仙居楼，花了两日时间和莺莺燕燕们轮流着聊天，在她们的举手投足间寻找设计灵感，然后一头扎进了设计里，茶饭不思。
　　印小梅一直相伴身边，细心的帮我护理伤口，研磨换水，（www。87book。com）整　理内务。
　　十日之后，四套设计稿终于完成，分别为春、夏、秋、冬服各一套，每位姑娘的设计不尽相同。我将几十副设计图在大堂内一副副的挂了起来，顷刻间，整个大堂俨然成了我的展厅。画中美人个个丰盈妖娆，在服饰的衬托下，风韵卓越。把老鸨和莺莺燕燕们乐得心里开花，急不可待的想要穿在身上。
　　剩下来的事情就是把应季的服装先做出来。陈老头发动了他的亲友团，只要是手工一流的，都来参与裁制。
　　十五日之后，我和陈老头将成衣装了几个大箱子，由帮手抬着，浩浩荡荡的走进仙居楼。
　　老鸨和她的女儿们争相过来验货，每一个款式都让她们看得爱不释手，分不清哪一件才是自己最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的。
　　月姑娘亦是如此。我从一个暗格中捧出一套鹅黄色绒质抹胸长裙，又找出一褂貂毛坎肩，交由月姑娘道：“小生受伤时多蒙姑娘照顾，这是小生特意为姑娘设计的衣裳，相信姑娘会喜（87book…提供下载）欢。”
　　月姑娘兴奋难抑，忙不迭的接过衣裳上楼更换。下来的时候已是脱胎换骨，风情难敌的凡间仙子。她在众目睽睽下有点不好意思的抚了记袒露出大半的胸部，用坎肩有意得遮掩了一下，道：“公子，可好看？”
　　没等我张口，看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的老鸨失声叫嚷起来：“呦！瞧瞧我们的月儿姑娘，这胸。。。”
　　月儿不理会老鸨，害了羞，拉起我的袖子就往外逃：“公子，走！月儿请你喝茶去。”
　　我被月儿半拉半请的到了一间茶馆，对于路人投来的诧异眼光她很是得意。我拗不过她的一番盛情，就随她坐下来品茶。
　　这时，街上的一个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只见他一边拖动着疲惫的脚步，一边咳嗽声不断，我立马认了出来，那个人就是天朔。
　　月儿见我举着茶杯发楞，就顺着我的目光寻了过去：“公子，你看的可是那个卖纸鹞的？”
　　我一惊：“月儿认识那人？”
　　“认识。”月儿漫不经心的说，“我和他是一个村的，他家离我家也就百来米路。”
　　我来了精神：“姑娘可知道他家的情况？”
　　“他家姓安。”月儿眯起眼睛回忆道：“他叫安楚白，他妈妈死得早，父亲又是体弱多病。他很小就学着做生意了，赚了钱给父亲治病，还要带大比他小了五岁的妹妹。他妹妹对他简直比对亲爹还亲。他的妹妹叫安楚楚，长得水灵着呢。”月儿突然伸过头来看我的脸，“吔？说起来，她的容貌倒是和公子有几分相似。”
　　我听着冒出一头冷汗。
　　“公子为何对他有了兴趣？”
　　“哦。。。听人家说他扎的纸鹞远近闻名。”我继续打探，“那，他家可有妻室？”
　　月儿肯定的点了点头：“有！半年前我回了趟家，听母亲说安家娶了位贤惠的新媳妇呢。”
　　我抖擞着嘴唇说：“可是叫。。。莞儿？”
　　“那我就不知道了。”月儿扁了扁嘴巴。
　　我一头栽进了雾里。
　　要弄清楚这个问题，我决定夜探安家庄。次日，我一早出了仙居楼，凭着记忆一路返回。到了安家的时候，已是晚上。安家院落一片漆黑。时间尚早，难道他们都已经睡了？我壮了下胆子，轻轻往院子里走。这时，屋中有人咳嗽了几声，随即烛光亮了起来。我立马猫下身子蹲在了窗台下。
　　方小麦的声音忽隐忽现：“你也真是的，天这么冷，自己又病得那么重，怎么还跑那么远去呢？”
　　“我今儿好多了，就想再去找找妹妹。”天朔的声音似乎苍老了许多，“唉，妹妹一向来听话，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真是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万一遇到坏人可如何是好？找了快一个月了，怎么就没了踪影了呢？”
　　“妹妹也是那场病闹的。来，起来喝口水。。。你也别太着急，先把病养好再说。”
　　“也只好如此了。”天朔无可奈何地说。方小麦叹了口气，走到窗边，在我的头顶上方，吹熄了蜡烛。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仙居楼。一夜没睡，困得厉害，可是当脑袋一捱到枕头，我反而清醒了过来：先不管月儿是不是被邢天朔收买，至少，他们绝对没有料到我会回去打探“敌情”，因为这个计划我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那么，他们所说的话应该是肺腑之言。
　　难道，那个天朔不是天朔，真是安楚白；那个方小麦不是方小麦，真是莞儿？那么，我是谁，印小梅又是谁？我思前想后，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结论让我心惊胆战——他们是他们，是千年前的他们；而我，不是安楚楚，是我的横空出世夺走了安楚白的妹妹——安楚楚。我的那次坠海、安楚楚的一场大病使得我俩偷梁换柱，这么说，真正的安楚楚是不是变成了唐小妍了呢？
　　我突然觉得愧对安楚白，我不但冒充了他的妹妹，而且让他如此心力交瘁；还有莞儿，她那么照顾我，我却总把她吓得一惊一乍。。。我唐小妍有什么权利去伤害安楚楚的家人呢？我是不是该从这场毋须有的战役中抽身而退呢？
　　这一夜，我在矛盾中沉沉睡去。。。
　　仙居楼的生意果然越来越好。性感妩媚的姑娘们成了活招牌，只要往门口一站，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吸引到不少过客。至于老客户就更是乐不思蜀。
　　老鸨“哗哗”数着手中的银票笑得合不拢嘴，她知道我为了促成这场交易，让出了全部的提成，居然善心大发，抽出两张银票塞给我作为犒赏。更让我欣慰的是：我终于将印小梅救离了苦海——我当着她的面，将她的卖身契撕成了飘飘雪片。
　　我和印小梅打点了行李，手牵着手，抬步跨出了仙居楼那高高的门槛。
　　刚一出门，小梅问我：“我们，去哪呢？”她的眼中一片迷茫。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回安家！”
　　

十、天赐良机（一）
更新时间2010…5…12　16：37：27　　字数：2106

　从仙居楼到安家起码要走上一整天，我决定雇佣一辆马车。一路上，小梅想起了我以前编给她听的故事，担心的问我：“安姑娘此番回去，是否又会与你哥哥起争执，被他赶出家门呢？”
　　我安慰她说：“不会。”
　　我想起了安楚白焦虑的眼神，他为了寻找妹妹连身体都拖垮了，又怎么可能不收留我呢？看来，上天真是要我转世过来做他的妹妹，那么我也只能顺应天意，将“安楚楚”还给安家。再者，除了安家，我又可以去哪里呢？我也很想回到21世纪，但是要怎么回去呢？难道叫我再去跳海不成？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安楚白在院子里劈柴，见到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走进院落，直起腰身问：“二位找谁？”
　　我的心里又一次打翻了五味瓶：同一付皮囊的两个人，居然和我有着如此不可思议的关系。我想起了天朔的话：“。。。从八岁开始我就知道了自己的使命，就是要对你好。。。长大了要娶你为妻。。。”这应该是一种很无奈的心情，而我和天朔的感情是不是本来就局限于兄妹之情呢？
　　莞儿听到动静从里屋走了出来，将我和印小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看出我是女扮男装，再定睛一瞧，高兴起来：“啊，是楚楚！楚白，你愣着干嘛？是我们的妹妹回来了！”说罢过来解下我背上的包袱。
　　安楚白也反应过来：“妹妹，你终于回来了！是哥哥不好，请了道士吓着妹妹了。哥哥保证，再也不做那样的事情了！”他一把拉起我的手不肯松开，发现我身边站了个女子，问道，“妹妹，这位姑娘是。。。”
　　“是我的好友。我想把她留在咱家。”我犹豫了一下，说，“哥，可以不？”
　　“既然是自己人，有何不可？”安楚白爽快的答应。
　　我和小梅安顿了下来。安楚楚的父亲患上的是哮喘病，遇到季节交换或是天冷的时候就会频繁发作。安楚白为了养家糊口、给父亲买药，身兼多职，白天他到大户人家卖柴禾、做苦力，晚上就在家里扎纸鹞。
　　我和小梅也帮他一起扎，我不解的问：“哥哥，现在天气还冷，扎那么多纸鹞卖给谁好？”
　　“妹妹有所不知，纸鹞可以飞上天，也可以挂在墙上作装饰。”说着安楚白将手里的一只“老鹰”举得高高的，“哥哥扎的纸鹞都可以当艺术品收藏了。”
　　我和小梅在一边笑。嫂嫂端着个木盆经过，她要去给病重的公公擦脸，听到了丈夫的话，跑过来捏了一下他的鼻子，说：“你就吹吧！”
　　我感受着他们的甜蜜，心想，如果真正的安楚楚在这里的话，他们三人会不会更融洽呢？我突然有点做贼心虚。
　　这样一想，我决定为这个家庭做点事情。我买来上好的宣纸和颜料，旧业重拾。小梅全然充当起了我的助手，将完成的设计图推销出去。
　　但是很快，她遇到了难题：“楚楚，近日里我接触了几名裁缝师傅，他们看了你的样图说是设计的太裸露了，担心市场不大，不愿收单呢。”
　　“那你怎么看呢？”
　　“仙居楼里的姑娘们倒是喜（87book…提供下载）欢我们的设计。”小梅一边琢磨，一边说，“月儿就买去了好几幅。可是，毕竟也是露水生意。”
　　原来唐朝女子的穿着并没有传说中来的开放，我暗自想，是市场还没有成熟起来，还是，我设计的不够好呢？
　　我提出疑问：“百姓人家的姑娘不敢穿我设计出来的衣裳，仙居楼的为何就敢？”
　　小梅掩嘴一笑：“为了魅惑男人啊。”
　　“不错！”我受了启发，“小梅，勿要在正常途径上大费周章，裁缝师傅不能接受的设计，不代表达官贵族的太太们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她们实质上和仙居楼的女子无异，为了争宠费尽心机。”
　　“姑娘说的是啊。明儿我就去找大户人家试试。”
　　“好，我陪你一同去。”
　　正聊得高兴，安楚白进了我的房间，他看到我的面前铺满了红红绿绿的图纸，深感迷惑：“妹妹近日怎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上了作画？”他看了一眼被冷落在一旁的古琴，“可是哥哥买的古琴不称你的心？”
　　我心里想，谁让我是唐小妍，而不是安楚楚呢？唐小妍只会画服装设计图，不会奏琴，嘴上说：“琴棋书画各技相通，妹妹我喜爱古琴，自然也爱作画。妹妹看哥哥赚钱辛苦，想为哥哥分担，贴补家用。”
　　“你是说，你在卖画？”安楚白不敢相信，“妹妹以前对生意可是一窍不通，如今，你又想将画卖到何处？”
　　印小梅一旁解释说：“安哥哥不必担心，楚楚的画非一般人物肖像，是设计图样呢。”
　　“设计？什么图样？”
　　“就是想好新的衣裳款式，画下来卖钱啊。”小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