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温柔同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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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莫栢焰走了，肖连永点手叫过自己的秘书：“给‘冀拐子’打电话，让他过来。”
乔晟看着肖连永笑笑：“老肖，这‘冀拐子’是当地的混混吗？”
“是啊！不动用他们，好些人是不愿意说实话的，现在的人们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时，就是警察也未必能查出来，因为他们有好些条条框框约束着，也是没有办法。刚才你也听冯兵夫妇说了，他们已经报了警，还不是没消息。”
正聊着，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们跟前，车上下了一个瘦小的男人，他拄着手杖，一拐一拐地走到肖连永跟前：“肖总，有什么事打电话还不能说，非要我来一趟。”
“老冀，在这一片给我打听件事，不会白辛苦你们的。可是如果没结果，以后就不好说话了。”肖连永笑着。
周毅祥跟姜江来到黎家的别墅，按了门铃后，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打开门：“请问，你们找谁。”
周毅祥跟姜江亮出警官证：“我们是警察，想找黎夫人了解些事情，请你转告。”
“请进，我去告诉夫人一声。”
黎母从二楼下来，笑着：“警察先生请坐，王嫂上茶。”
黎母走到沙发前坐下：“不知警察先生有什么事，我能帮什么忙呢？”
周毅祥取出温冉的照片递给黎母：“照片上的女孩失踪了，我们是来找您了解些情况。报案人说您去找过这个女孩。”
黎母微微一震：“失踪了，怎么会呢！警察先生，我是跟我的儿媳妇去找过她，只是想劝她别再缠着我的儿子，因为我的儿子已经订婚了。别的我们也没做什么，就是连句稍重点的话都没说。我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儿子也是有责任的。后来，这个女孩好像是搬走了，我没再见过她，也没再听我儿子提起过她。不过说实话，我真的很欣赏这个女孩，她遇事冷静，说话优雅中带着震慑力，真不知道她没病之前是个什么样子。”
周毅祥从黎母眼中看出，黎母是喜欢照片上的女孩的。
两人告辞出来，周毅祥思索着：“看来黎家确实不知道实情，下一步该去拜访杨洋了。”
陈康吐着烟圈对身边的郑紫星说：“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啊！敢动刀伤人，真是不简单啊！‘老变’那天可伤的不轻，他说这辈子再也不会来利华了。”
郑紫星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脑中没有一点思绪。
“喂，跟你说话呢！”
“啊！你说什麽？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真的到现在也没看穿。”郑紫星语气寥寥。
“好了，不说她了。伽特立的资金已经到位了，机械设备明天就要进入现场，你的那份我给你转到了你的账上。紫星，你真是我的财星。”陈康摸着郑紫星的腿，自己双腿间的分身涨了起来。
郑紫星皱着眉，她已经迷茫了，到现在她都没有明白自己到底想要怎样。自己游走在男人之间，前两天回到黎常寅的住处，发现黎常寅对自己已经失去了兴趣，她心底多少有些失落。现在搬到了陈康的家里，可是陈康跟自己之间除了相互的利用之外，有多少真情在里面，自己漂泊的心，何时才能靠岸。
任由陈康在身上行动着，郑紫星麻木地承受着一切，没有了以前的快感，没有了以前的激情，看来自己该好好想想以后的路怎样去走了。
［福兮祸兮：第三十二章暗尘撩起］
两天后，冀拐子带着一个十四五的少年来到肖连永的面前：“肖总，他叫钉子，他说那天看到了有两个人在菜市场，带走个女孩，那个女孩是个瞎子。”
肖连永看看伊枫，伊枫略带喜色：“钉子是吧！你知道什么说吧。”
钉子满不在乎地看着眼前的这帮人：“让我说不难，可我还没吃饭呢！”
伊枫看了眼肖连永，肖连永朝秘书歪了下头，秘书从包里拿出两千块钱。伊枫接过钱：“钉子，钱有的是，只要你提供的情报没错，什么都好说。可是你要蒙我们，你就是藏到鼠洞里，我也会把你挖出来剁了。”
钉子一把抢过钱来：“没问题，厉害冀哥已经给我说了，保证没错。那天有两个男人拉着一个女人往一辆奥迪车前走，那个女人直说芬姐慢点她跟不上。当时我还好笑，明明是两个男人，她却直喊芬姐，男女都分不清。到了车前，女人两手乱摸，我才知道她是个瞎子。”
“车号是多少？”
“N…CJ3841，我要不是也不会注意，因为刚好挨着一个彩票投注站，我按这个车牌号，买了一注彩票，中了一千，所以记得特清楚。”
伊枫笑笑：“好小子，有点财运，你走吧！”
杨倩回到家刚进门，杨母慌张地跑过来：“你可回来了，昨晚你去哪儿了？你哥哥也不知闯了什么祸，来了两个警察找他。”
“警察来找我哥？爸爸呢！”杨倩脸色变了变。
杨倩跟妈妈走进客厅，见杨静年正陪着两名警察说话，二人静悄悄地坐下听着。
周毅祥听说杨洋不在有些失望，又想既然来了还是问问吧，也许能问出点什么。
“杨校长，你们可认识照片上的女孩，她现在失踪了。报案人说，曾经杨洋跟这个女孩在大街上拉扯，伽特立公司的黎经理到了后才拉开杨洋。你们知道这个女孩跟杨洋的关系吗？”
杨静年接过照片，惊叫：“温冉，你们是说她失踪了？”
杨母跟杨倩也凑上来，杨母疑惑地说：“小冉有半年多没消息了，杨洋一直都在找她。失踪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是这样，这个女孩为救一个孩子受了伤，失去了记忆，眼睛也看不见了。我们接到被救孩子的家长的报案，说是她在跟孩子的妈妈买菜的时候，不知去向没了音讯，我们是通过黎经理才找到你们家的。”
“我们不知道，我儿子不会做违法的事，我们。。。。。。你们不能没凭没据的怀疑我的儿子。”杨母急了。
“我们只是做必要的调查。因为这个女孩是在杨洋纠缠后不久才失踪的，我们总得问清楚吧！杨洋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个女孩失踪后，他也不知去向，我们想要个合理的解释。”
“不，不会。我哥哥不会为一个女人而失去理智，你们走，你们走啊！一个女人，一个虚伪的女人。”杨倩情绪失控，高声喊着。
“倩倩，你怎么了？你冷静些，这是警察同志的工作，你发的什么脾气。”杨静年拉着杨倩。
周毅祥看看姜江，两人微微笑了笑，等着杨静年的答复。
杨母安抚着杨倩准备回房间，姜江拦住：“先坐下，我们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杨倩狠狠地看着姜江：“你们真是冷酷无情的人，我不想再跟你们说什么，我们一家都是清白的。如果你们想怎样，就拿出证据来，现在请你们出去。”
杨静年尴尬地看着周毅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把她惯坏了，今天就今天了，我就都告诉你们吧！也省得让杨洋平白的受怀疑，说出来，我也就能放下精神包袱了。”
几个人看向杨静年，杨静年苦笑了一下，艰难地张开嘴：“温冉是我的女儿，她是我下乡时，跟村里的一个姑娘生的。”
杨母跟杨倩听了惊呆了，杨静年抬头看看妻子，女儿：“对不起，我也是半年前才知道的。那天温冉到学校找我，给我看当年我给她母亲的信物，她讲述了她妈妈的事。她不原谅我给她妈妈造成的伤害，她也不认我这个父亲。”
“这件事你告诉杨洋了？”周毅祥问。
“是的。那天我陪杨洋看病回来的路上，碰到了温冉。杨洋拉住温冉，让温冉给他个解释，当时看到温冉害怕，恐惧，双手到处在摸。我就知道她的眼睛看不见了，我也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她被一个男人带走了，杨洋追着汽车，他还病着。为了让他不再陷的更深，我告诉了他事情的原委。第二天他就走了，到现在没有消息。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倩倩。”杨母的一声喊叫，惊醒了沉浸在痛苦中的杨静年。
他们把晕过去的杨倩扶会卧室，周毅祥跟姜江告辞出来。
送走他二人，杨静年跟妻子相对无语。
方阁锐在路边坐了一会儿，驱车回到住处。当他打开灯时愣在那里，自己的三名手下被绑着堵着嘴躺在地上，沙发上坐着一个一身休闲白衣的男人，七八个人站在他身后。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方阁锐厉声问到。
莫栢焰勾勒下手指头，两个保镖上前也不答言，一拳打在了方阁锐的脸上。胸前，肚子上，腿上，背上。方阁锐在两个无言人的痛打下，咬牙挺着。
“好了，把他拉过来。”莫栢焰轻轻说着，从没想过一个男人的声音会这么好听。
方阁锐被拉到莫栢焰的面前，两人将他扔在地上。方阁锐艰难地撑起上身：“你这是在违法，我不会放过你的。”
莫栢焰阴鸷的脸上竟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方阁锐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方阁锐知道自己的魅力，可这个男人的笑更据迷惑力，就是个男人都无法抗拒他的笑。而且他的眼让人不敢直视，自己在商场也算得上是身经百战，可还是不敢看他，他明白自己已经在气势上输了。
方阁锐低下头，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见过他。
“不用想了，你没见过我，可是你却惹到我了。”莫栢焰俯下身看着青紫满脸的方阁锐。
方阁锐一边躲避着莫栢焰的眼神，一边问：“我们见都没见过，我怎么能惹到你。”
“说吧！把温冉藏到哪里了，她若好好的也就罢了。她若有丝毫的损伤，你就完了。”莫栢焰在温柔的口气中，把杀气发挥的淋漓尽致，这让方阁锐觉得好冷。
“冉，你是她什么人？要你管闲事。”方阁锐没有底气地问着。
“冉冉在哪里？你还是不要叫我费事，这是在中国，如果要是在我的地盘上，我不会跟你费这么话。我知道你喜欢冉冉，你为了她也算费尽心机。看在你的痴心上，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方阁锐知道无法瞒过这个人，只得如实说：“是我把温冉绑来的，当时我都快气死了。所以。。。。。。可是那天我出去后，她竟把床单撕成条，从窗户上跑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后来我想她只能去找冯兵，我在浦江巷等了好几天没有消息。冯兵夫妻也在找她，我才知道她没有回去。”
莫栢焰伸手，伊枫递上一个信封。莫栢焰在方阁锐眼前晃晃：“这里的照片是怎么回事？”
方阁锐咬咬牙：“我不知道是谁给我寄来的，照片上的人脸是伽特立公司的总经理黎常凡。不过我怀疑是用电脑合成的，因为我觉得，他是个世家子弟，不可能纹身的。”
莫栢焰笑笑：“很好，我不想惹事，是怕冉冉知道后会不高兴。你最好祈祷冉冉没事，要不然，我会让你终身都不好过。”
莫栢焰站起来领着人走了，方阁锐忍着疼痛站起来，走到三个手下跟前给他们松开绑绳。
“焰哥，照片上的小姐没有任何表情，像是被迷晕的。可这件事冯兵夫妻为什么没讲呢？还是。。。。。。”伊枫不解地问。
“也许他们并不知道，或者他们为了维护冉冉的声誉不愿对我们讲。肖连永找了公安局的人，他们打听出，冯兵夫妻在报案时，没有提到这件事，明天找冯兵夫妇再问问。”
“是。”伊枫打开车门，莫栢焰坐进车里。
莫栢焰想象着温冉逃跑时的情景，露出了特有的笑。
［福兮祸兮：第三十三章又是一浪］
温冉爬上车，那一颗疲惫的心才算平静下来。左手的伤口隐隐作痛，她无力地倒在货物上闭上了双眼。不知何时天上下起雨，车继续往前开着，雨越下越大。
“哎，雨下大了，把货盖上吧！如果淋坏了，不好交待。”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对开车的男人说。
“真他妈的麻烦，这趟活接的真是不顺。”男人抱怨着下了车，另一个从座位底下拿出雨布。
“喂，你是谁啊！你怎么会在我们的车上，喂！醒醒，醒醒。”男人拍打着温冉的脸。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女人上了咱们的车，啊！她身上都是血，不会是。。。。。。怎么办啊！”
另一个男人为难地看着怎么也叫不醒的女人，筹措中司机开了口：“把她抬下来，咱们可不能惹上麻烦。要是她是个通缉犯，咱们就成了包庇犯了，这罪名咱可担不起。”
“可是她一个女人家，又下着雨，把她放哪儿啊！”
“那怎么办，无论如何咱们不能带着她。”
“好吧！听你的。”
二人把温冉从车上抬下来，放在了路旁浓密的树丛里。
清晨，灰蒙蒙的天乌云没有散开的意思。老杨头跟老伴边走边说：“要拆迁了，住了一辈子的地方，真的要搬走，舍不得啊！”
“你没听村长说吗！政府安排咱们住新楼房，不比现在住的土房好？住进新房子，咱也能享两天福，老了老了没想到还能住新房。嘿嘿！”老太太高兴地笑着。
“你懂什么，人家都说住楼房就跟住监狱似的。每家每户关上自己家的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是死的家里，别人都不知道。”老杨头嘟囔着自己的不满。
“可也是，那你说怎么办。咱们还能赖着不走不成，咱可不能给村长添麻烦，这几年还不是他一直在照顾咱们。”
“哎，也是那么回事。喂，老婆子，你看那是什么？怎么我看着像个人啊！”老杨头指着前面的树丛里。
“净瞎说，下了一夜的雨，谁会在雨地里睡觉，傻啦！”
“不对，走，去看看。敢不是。。。。。。”
“你可别吓我，如果真是个死人，可怎么办啊！”老太太的心在扑通扑通地跳着。
老两口来到树丛，见一个女孩蜷在那里。老杨头摸摸女孩的头，滚烫滚烫的。他抬头看看老伴：“你在这里看着，我去推个车来。”
老两口把温冉拉回家里，老杨匆忙来到一个院门前敲打着：“蛋蛋，快起来，快点。”
屋里，蛋蛋边穿衣服边喊：“来了。”
“谁啊！大清早的，这么着急。”蛋蛋媳妇抬头问。
“不知道，兴许谁家的孩子病了，天亮了，你也起吧！我去开门。”蛋蛋提着鞋。
“杨大爷快进来，怎么了？是不是大娘病了。”蛋蛋见是老杨头，往屋里让着。
“不是，刚才我去菜地。有一个姑娘躺在我家的菜地里，烧的很厉害，左手还受了伤。你带上点好药，跟我去看看。”
“好，您老等等，我去拿药箱。”
蛋蛋总算忙完了，对老杨头说：“杨大爷，这个姑娘受了寒，等输完液再看看，伤口也处理好了。我先回去了，等中午我再来看看，实在不行只能送医院了。”
“好，先这么着。忙了这半天，吃了饭再走。”
“不了，我媳妇给我做了饭，大爷大娘，我走了。”蛋蛋收拾好药箱走了。
杨洋在外面游走了一个多月，心平静了许多。他想起温冉跟说的两句话：“个中须着眼，认取自家身。”事实如此谁又能改变，接受不接受都已经存在了。更何况温冉一个人，在无父无母的世界里生存，是怎样的一种凄凉。难怪她第一次来自己家时，对家的那种渴望，贪恋是那么的明显。是啊！没（炫）经（书）历（网）过孤独的人，是很难了解的。自己跟妹妹从小到大真的太幸福了，可是这种普通人家的幸福，对温冉来说却真的可望不可及。自己还在抱怨什么呢？自己真成了温室的花朵，受不得一点点挫折，跟温冉比起来这还算挫折吗？他决定回家了。
杨洋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空荡荡的家里没有一人。在他的记忆里，父母从来没有过晚上9点以后还不回家，他忙打电话给杨静年。
“喂，杨洋。你在哪里，回到家了。哦，我跟你妈妈在医院，倩倩她，她病了。好的，你来吧！”杨静年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担心着倩倩，挂念着温冉。
“爸，倩倩怎么了？什么病？妈妈呢？”杨洋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此时的杨静年好像一下苍老了许多，他低着头轻声说：“倩倩吞安眠药自杀，刚洗了胃，你妈妈正陪着她。”
“嗡。。。。。。”杨洋的头一阵混沌。
“自杀，为什么啊！倩倩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为什么自杀？”
“前天有两位警察来找你，温冉失踪了。他们怀疑你，我没办法讲述了事情。大概是因为这件事，倩倩她接受不了吧！”
“温冉失踪了？这又是从哪里说起？”杨洋更震惊了。
杨静年手支着额头，痛心疾首地说：“这都是我的错，两个女儿。一个，在这个世上漂泊二十多年，我却不知道她的存在，等知道时，她又不肯认我。一个，再知道有一个姐姐时，受不了打击自杀。上天这是在责罚我吗？”
“爸，没事的。倩倩只是一时糊涂，也说不定不是因为这事呢？这段时间她没有别的什么事吗？”
“她好像交了个男朋友，前一段时间还高兴的什么似的，会不会。。。。。。”
“男朋友？您见过吗？”
“没有，只是听她提了提，可从她的语气中，倩倩应该爱的很深。”
“这就是了，倩倩自杀会不会因为她的男朋友呢？”
“哎，真要是这样，就。。。。。。你们兄妹这是怎么了，交个朋友也要闹出这么多事来。一个是这样，两个还是这样。”
第二天杨倩睁开双眼，妈妈趴在床边睡着了。她拔下手上的针头，就要起来。
“倩倩，药还没输完，你怎么拔下来了？”杨洋进来扶住杨倩。
“哥，你怎么回来了？你知道真相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温冉，她是来报复的。她有男朋友，又来勾引你，她要拆散我们这个家，她要毁了咱们家。哥，怎么办，怎么办啊！”杨倩抱住杨洋哭着。
“倩倩，不是这么回事。你冷静些，你到底遇上了什么事，告诉哥。”杨洋心痛地抚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