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爱自由落地-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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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语搬回女生宿舍,童悦把房间打扫了下,发现洗发剂快用完了,下午去了下超市,也想买点零食。这两天孕吐好些了,肚子动不动就饿。
提了几个袋子走出超市,记得相邻有一家西点店,牛角面包做得特别好。她打量着沿街的橱窗,走得很慢。
不是节假日,下午的咖啡店,客人不会很多,有那么几个,一眼就能看了遍。所以真的不是刻意,就那么看见了。
车欢欢与罗佳英肩挨着肩坐在临窗的座位上,桌上有两杯打满牛奶泡泡的卡布基诺。这么好的咖啡,当然得配上精致的松饼。两人聊得那么尽兴,只怕巴望着时光不要太快,咖啡不要太冷。
李婶偷偷给童悦打电话,说叶少宁还是上次和她一起回的家,车欢欢到是周周都去。有次李婶听到罗佳英说管她同不同意,最多给她几个钱打发好了。她对我家少宁不就贪的是个钱吗?车欢欢说阿姨你别做仇人,这事让叶大哥处理就好。夏季快要到了,车欢欢提议陪罗佳英去大溪地玩玩。
大溪地,是法国殖民地,据说,美得令人窒息,胜过夏威夷多多。
以她中学老师的财力,估计只能请罗佳英去青台山里的小溪湿湿脚。
所以,心自然要偏的。
以前,她不信婚姻是两家子的事,认为只要两个人处得来,什么困难都能应对。
大错特错。
婚姻其实是娇气的,没有和谐宁静的环境,根本没有办法存活。
她一束一束收回视线,推开西点店的门,好巧,牛角面包刚出炉,她买了一大袋,还买了黑森林和提拉米苏。
大概真是小女生,她现在格外嗜疼。
叶一川是周六来的,提了两袋西瓜。“新品种,无子,红肉,甘疼。让你同事们也尝尝。”
童悦有些汗颜,陪叶一川在校园里转转。
“老师这个职业真好,环境单纯,成果又明显,还有寒暑假,日后孩子的教育也有得依赖。少宁娶你,真是修来的。”
她咬着唇,不敢应答。
“少宁昨天去我那里了,呵呵,可能想会不会碰上你吧,他说他惹你生气了,你现在又忙着高考,都好些日子没遇着了。我知道你是明理的孩子,轻易不会生气,必然是他犯的错不小,我支持你,晾着他没关系。”
她低下眼帘,数着步子。
“小悦,我们家人员不复杂,但一般人还真的很难融合进来,因为少宁的妈妈和常人不太一样。可是她也有优点,她是一部读字机。心里面怎么想的,全挂在脸上,掖都掖不住。虽然有时候很厌烦,但摸透了她,就能对症下药。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确实是如此。难念不代表没办法念,但最怕猜测和误会。夫妻没有隔夜的仇,什么事摊开来讲,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没。”
她看着一脸慈爱的叶大川,心中苦不堪言。
太多太多的事,哪里仅仅是猜测和误会这样简单。
“别气太久,生气可是会致癌的哦!”叶一川打趣道。
她叹息。
早早地把课调了,又拜托了下孟愚帮着照应学生,拉着钱燕去海边拍了一组照片。十九日午饭后,她去机场与苏陌会合,一同去上海。
在校门口,被一个学生家长拽住,小小声地告诉她姑娘好象在谈恋爱,说时递上一封折成纸鹤样的信笺。
只有少年才会花这份心意。童悦笑,没有打开信。
“她只是收到,有没有回应呢?”
家长摇头。
“那就行了,她是有分寸的,知道现在什么最重要,你快回去把信放回原处,这是她的隐私。现在的孩子特别强调尊重隐私,不要影响到她的情绪。”
“真的什么也不要管?”
“嗯,她整个高中都没让你费心,不会在最后冲刺时性格大变的。你平时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
家长半信半疑。
童悦不能久留,匆匆告别。
在路边挥着手拦车。突地,如同香港的警匪片般,不知从哪里冲过来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她的面前。车门一开,车欢欢从里面伸出手臂,一拉,“我带你去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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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5,烟花易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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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有不见的权利,我要赶时间。”童悦吸进一口气,看着一脸喜色的车欢欢。
“这事和你有关,你必须见。”车欢欢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到底有人陪练了,她的车技很不错。
童悦冷笑,“我从来不知和我有关的事,还得你出面通知。”
“谁通知有区别吗?免得被别人传来传去,把话传走了味,还是我告诉你的好。”
“你挺会体谅别人。”
车欢欢转过眼珠,斜睨一眼,“过一会,你可能就不会这样想了。”
苏陌打来电话,问童悦有没出发。
“路上有点堵,我可能要晚点。”
“没关系,不行我们改签下个航班。”
“好!”
“谁?这么温柔呀,你在上海车站的那位魂断蓝桥?”两人挨得近,苏陌的音量清晰,车欢欢听得清清楚楚。
童悦沉默,她告诉自己不需要生气,也不要做出什么*的行为,她得为腹中的小姑娘考虑。
“按照国际惯例,沉默就等于默认。”车欢欢俏皮地吹了声口哨。
“车小姐,我一直很好奇,我到底做了什么,居然给你这份熟稔的错觉。你可能在国外呆久了,对国内的礼貌不太清楚。没关系,你到实中来,我找思想品德老师对你单独辅导。”
“这是上帝的安排,先是爸妈之前理不清的情丝,现在我们之间有一个共同的男人。”
“呵,新婚姻法什么时候允许一夫二妻了?不要告诉我,叶少宁犯了重婚罪。”
“不要这么刻薄。待会你就明白了。”车欢欢方向盘一转,车驶进一家高档会所。抬目一看,一溜的豪车,其中有一辆是童悦再熟悉不过的奔驰。
这个时候,转身是不厚道的。确实也是,晚知不如早知。上前也是一刀,后退还是一刀。早死早超生。
死?不要想到这个词,童悦抿紧了唇。
穿着浆洗得笔挺制服的服务生把两人领进一个包间,包间有一扇宽大的玻璃窗对着外面的露台。露台很大,向外延伸着,上面撑着白色的阳伞,下面摆了几张桌子,疏疏落落坐了几个人。
叶少宁单独占了张桌,手托下巴,看着楼下的网球场,那儿有对情侣在打球,女人咯咯的笑声不时飞了过来。他叠着双腿,姿态悠闲,在对面的椅子上,放着一束名贵的白色郁金香。
这应该是一个约会吧!
“我约叶大哥过来的,我有个开心的消息要告诉他。他不知我也约了你。”车欢欢说道。
“你好像和我没有约。”就差拿枪了,不然就是绑架事实。
车欢欢仿佛没听懂她话里的讥讽,依然笑得很欢,“你想吃什么?”
她摇头。
“那好,”车欢欢坐了下来,大大的眼睛扑闪了几下,“我真的不想打击你,但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只能考虑自私。”
童悦扬扬眉,“请把棍子挥过来吧!”
车欢欢从包里掏出一个病历过,抽出一份化验单,“早晨刚做的,我怀孕了。”
没有一石溅起千重浪,让她失望了,童悦连眼都没眨一下。
“所以现在你必须退出了。叶大哥是重承诺的男人,他不会无辜地伤害一个人。可是孩子要在幸福温馨的环境里成长,你看我爸当时就是为了我回到妈妈身边,我相信他对你妈其实是有感情的。叶大哥考虑到你,一定会非 常(炫…书…网)为难。我爱叶大哥,全幅身心只有叶大哥,罗阿姨也非 常(炫…书…网)疼我。我看得出来你在叶家并不快乐,被孤立着。何苦这样委屈自己呢?其实那个魂断蓝桥还不错啦,爱他和他在一起呀,不要担心经济,我会补偿你的。”
真是不能再狗血的情节,港台剧里常上演这一幕,看得都腻味了。
“几个月了?”童悦慢悠悠地问。
“准确地讲三十天左右。”
“哦,那还不知性别呢!”
“干吗要知性别,不管男生女生都是我和叶大哥的宝贝。”
童悦轻轻哦了一声,“可是叶少宁是独子,你罗阿姨想孙子都想疯了。”
车欢欢张大嘴巴,不太理解这样的说法。
“怀胎十月呢,你先慢慢养胎吧,生下来后我们再讨论这件事。”
“为什么?”
童悦微微一笑,摸摸肚子,“我怀孕四个月了,是个男生。胎儿的彩超照,我准备当作生日礼物给少宁,你说他会欢喜吗?男人会闪神、迷路,都可以理解啊,但终归会以家庭为重,象你父亲一样,慢慢就收了心。哦,你也不要太伤心,你要是肯定生个男孩,还是有机会的。那大家公平竞争?”
车欢欢的表情有点古怪,她以为稳*胜券,一桶冰水迎面泼来,她僵成了石柱。
“你。。。。。。也怀孕?”
“我是少宁的太太,结婚五个月了,怀孕很正常呀,他很喜 欢'炫。书。网'BABY的。”
“可是。。。。。。可是。。。。。。”车欢欢都快哭了。
“可是你们很相爱,唉,我都有罪恶感了,怎么办,我只能对你表示同情,我选择自私,为了腹中的孩子。要不你象吴绮丽一样,做个单身母亲,反正泰华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孩子。”
不是这回事,她并不想这 么 快‘炫’‘书’‘网’就做母亲,只是觉得这样可以把叶大哥紧紧地抓住,她才欣然接受。
现在幸福成了飘浮在空中的泡泡,叶大哥都很久不理她了,她凭什么能夺回叶大哥呢?
“车小姐,对不起,我很想安慰你几句,但我真的要走了,原谅我不能分享你的好消息。”童悦起身,礼貌地点点头。
车欢欢呆呆地看着她拉门出去,一句话都说不出。
紧赶慢赶到了机场,在安检处找到了苏陌。
“来得及吗?”她气喘喘地问。
“还有五分钟就关舱门了,很好,一点不浪费时间。小悦?”苏陌皱起眉头,指指她的唇角。
“呃?”她抬手摸了摸,感到咝咝的疼痛。
“我不小心。”她不小心把*咬出了血,可能太着急了。
还好,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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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6,烟花易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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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档会所的优点是永远让会员感觉宾至如归。
服务生给车欢欢端上一杯鲜榨的木瓜汁,她每次来都会点。叶少宁一般是喝蓝山,今天,他要了杯黑咖啡。
不知是这缓缓西坠的落日,还是吹来的微微暖风,一切熏得他有点发困。他只得靠咖啡来提神。
新官上任,忙碌是必须的,但也有部分原因,是他不能让自己闲着。闲下来,想的事就会多,简单的也会想复杂。
他想要简单。
他换了新手机,和从前的同事、客户不再联系,他要适应新的环境,要以新的身份重新接触地产这个商圈。当然,因了以前的人脉,有些老客户看重他这个人,也看重恒宇这响亮亮的招牌,逐渐又重新联系上了。
车欢欢的电话是打到他办公室座机上的,秘书转进来,他怔了下,然后礼貌问好。
昨日,泰华总经理的任命正式下达。乐静芬在泰华的股份是百分之六十五,车欢欢本人也有百分之十,又在国外喝了洋墨水,担任总经理是众董事乐见其成的。
他说恭喜。
车欢欢提出见个面,世纪大厦预算中有些问题,她想向他请教。他让她找罗特助和财务部门。
车欢欢叹了口气:“你故意气我吗?”
他不明白。
“你前脚走,罗特助后脚就辞职,是不是被你挖走了?”
“没有。”
“他退了一个月的薪资,是立马走人的,连过渡期都没有,郁闷死我。叶大哥,我这个总经理压力太大,你得给我指点指点。”
“你家里就有良师。”
“是不是要我捧着预算到你办公室向你请教?”她气鼓鼓地问。
他沉吟了下,公事公办地说道:“那你把所有的问题都列举出来,我一次性答清。我们现在的身份过多地私下接触,会让两家公司的高层误会的。”
她真是听不下去,这人一离开泰华,怎么就变了个人似的,好像她是瘟疫。青台并不大,她想找他还挺难,去叶家几次都没遇到。他的新手机号居然连罗佳英都不知。
罗佳英生日那天,她早早就过去了,两人到是碰上。他把礼物放下,说要与客户见面,阴着个脸就走了,饭也没吃。
礼节上,对于车欢欢上任要送点什么。叶少宁让傅特助准备,傅特助买了束郁金香,白色的。
“女人喜 欢'炫。书。网'花胜过别的。”傅特助经验老道地说,除了童老师。她捧着花,东张西望,像是偷的,无处可藏。
叶少宁的黑咖啡喝了一半,车欢欢面前的果汁没少一滴。她不声不响地坐着,直直地盯着他,或许是他身后的天空,目光有点涣散。
“预算呢?”他清了清嗓子,坐正,自然地抬起手臂,看了下手表。
车欢欢呆了呆,把头低下,“叶大哥,你现在这样子我真的不能承受,我们除了公事,不能聊点别的吗?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以前我们是同事,现在我们是对手,态度怎能相同?”
“工作是你的全部吗?私下里呢?”她抬起眼,眼中溢满委屈。
他沉默,神情冷漠。
她的手在膝盖上搓了几搓,一闭眼,豁出去了,她一定要博一博,这是最后的机会。
“叶大哥,我怀孕了。”
他看着她,眉头微微拧了拧,接着点了下头,“哦,恭喜!”
她腾地跳起来,“你说恭喜?”
别桌的客人被尖锐的音量惊得纷纷侧目,她脸红红,慢慢坐下。
“不然我应该讲什么?”叶少宁摊开双手。
“你是魔鬼吗?你是冷血动物吗?难道只有你太太是人,我不是吗?”车欢欢抓狂地瞪圆眼睛,眼中怒火熊熊。
“这事和我太太有什么关系?”
“和她没关系,但是和你没有关系吗?不要告诉我,那晚你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错,那晚你的酒大部分是我喝的,你最多一小杯,你应该非 常(炫…书…网)非 常(炫…书…网)清醒,而且你还在泳池里泡了下,那一点酒大概早泡没了。”
他抿紧*,又沉默了。
“我说得不对吗?要找证人来证明?哈,去希尔顿查下那天值班的服务生,问一问好了。我在躺椅上睡着了,醒来身上盖着你的浴袍,你都忘了?”
“浴袍上写着我的名字?”
“你。。。。。。你不愿承认是吗?”她太伤心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一直都敬慕你、爱你,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好,你不承认就不承认,我要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去做亲子签定,看你还往哪里躲?”
“你怀孕的时间不长,还能做手术,早点和医生约下。”
她惊恐地捂住脚,“你要我打掉孩子?”
“这是我的建议,不然你处境会非 常(炫…书…网)难堪。”
“你。。。。。。没有一点人性。如果你妻子怀孕了,你也会这样和她说吗?人不同,就是冰火两重天。”
“欢欢,不要再问了,这是最好的办法。”
“不,不,不,”她拼命摇头,“你这是在掩盖你的行为,我不听你的,绝不。”
他叹了口气,“我无需掩盖什么。”
“呵,你讲得真是轻松,好像这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我在自说自话。”
他眼露怜悯。
她倒抽一口冷气,突然想起那晚灯是熄的,当她向他走过去时,依稀有一阵风,把虚掩的门拍上。
室内游泳池里哪有风?
他满身的酒气?
她几乎晕厥,面白如纸,“那人。。。。。。不是你吗?”手脚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沉默如山。
那晚,他知道说什么都不能击退她。可能是洒精点燃了她的勇气,她象个战士般,不达目的不罢休,他只有离开,让她一个人好好地冷静。
他替她带上了门。
他只穿了浴袍出来,里面啥都没有,不好这样子回家。幸好酒店内的商店还开着手,他请服务生帮他另买了衣服,换上直接就回家了。
他喜 欢'炫。书。网'内衣买回来用温水清洗过被阳光照射过才上身,这刚拆封的衣服穿在身上很不舒服,心理作用吧,浑身痒痒,他冲了很久的澡感觉才好点。
童悦睡得很香,有几缕碎发覆在额头,他温柔地拨开,不知怎么想起了和童悦的第一次,在荷塘月色,有月光,有风,海浪阵阵,突如其来的拥抱,她抱得很用力,紧了又紧。
欲望如海啸,无法阻挡,他一低头就吻下她那红润的唇。
“上帝,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眼前天旋地转,车欢欢跌向椅背,不敢往下想。
仿佛夜空燃放的烟花,五彩缤纷,但随即一点点变冷,消失在黑夜中,连点余烬都找不到。
“你应该清楚那是男更衣室,你玩火*。”他替她惋惜,却无自责,虽然她是为他冲进去的。
她不是孩子,他亦阻止过,她太固执太任性,认为只要是她想要的,世界就得围着她转。
俏丽的女子任性是可爱,但也看事,如果在原则上的事任性,那就是太过自私。除非是她父母,或深爱她的男子,才会无条件地包容。
他做不到那样。
她逼到他的底限,她把他推向边缘,他再也不能顾及她。
眼泪扑扑地往下落,车欢欢惊恐万份,“那。。。。。。那会是谁?”她只记得他热情如火,肌肤滚烫,满脸汗水。
之后还温柔地把她抱到躺椅上,轻轻柔柔地吻她,喃喃*。
她有些累,不知不觉睡着了。
“如果他没有强迫你,如果你不想嫁给他,是谁重要吗?”他冷然地戳醒她。
她呆若木鸡。
“今天的事我绝不会对外人提起,你担心在青台遇到熟人,到别的城市度个短假吧!”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