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微笑-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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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呀？”夏央放慢速度。
　　“我……我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沈曼一直注视着顾遥书的方向，“我怕我紧张。我怕他不理我。”
　　夏央觉得自己和沈曼太有共鸣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沈曼要把暗恋的人告诉和她并不相熟的自己，但是她决定从此要和沈曼多聊聊，看来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呢。
　　远远看去，顾遥书已经骑进了校门口，推车走进了地下车库，像一片白色的云一样飘出她们的视线。
　　没出几天，乔哲宇和施梦薇恋爱的事就传遍了学校。夏央和小夕在哪里都能听到有人议论，说法不外是“林伊刚跟王一锐成了，乔哲宇就找了一个，这个有点奇　怪｛炫；书；网｝啊哈哈”或者“施梦薇配不上乔哲宇啊，还是林伊比较漂亮，乔哲宇要求降低了嘛哈哈”以及“施梦薇蛮不容易的，从初一追到现在，终于追到啦哈哈”。夏央觉得流言蜚语就是如此让人哭笑不得，连她这个局外人都受不了某些无聊人士的恶意揣度，不知道当事人又会怎么反应呢。
　　不过她和乔哲宇的关系骤然降到了冰点。座位调开之后，他们讲话的机会本就少了，加之上次讲话时候的尴尬气氛，夏央直接懒得去跟他说话。乔哲宇大概忙着谈恋爱，估计也没时间搭理这个前同桌。
　　要到运动会了，体育老师暂停了排球的教学，让大家去练运动会项目。和去年一样，班里没有体育特长生，所以在各个项目的报名上都捉襟见肘。用张骏的话说，蒋婷婷和陈城以“情侣档”出击，总算是好不容易凑齐了所有人数。
　　夏央延续了宿命，还是负责扔铅球；小夕这次换到了轻松点的标枪，所以两个人一起去双杠那里锻炼上肢力量。结果两个人刚活动开筋骨，就坐在双杠上聊天了。她们几乎每天都黏在一起，却总有说不完的话。
　　“秋天的天真蓝。”夏央仰着头说话。她最喜　欢＇炫。书。网＇蓝色，所以格外钟意秋天时候没有云的天空。
　　“一行大雁飞过，一会儿排成个‘人’字，一会儿排成个‘一’字……”小夕闭着眼睛，喃喃自语。
　　“一年级的课文哎。”夏央脖子酸了，于是慢慢地转着头。她看到田径场的方向，隔了很远，但一眼就认出来是乔哲宇和苏弈两个人在练短跑。乔哲宇已经很瘦了，苏弈却比他还要瘦，青春期男生的消瘦身材总让女生羡慕又愤恨。
　　小夕没有听到夏央再说话，便睁开眼睛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禁感慨：“跑得真快。”
　　“我们班有这样两个人，也蛮不错的。”
　　“乔哲宇是不错，长得好脾气好人缘好，成绩也不差。但是苏弈么……”小夕犹豫了一会儿，把下面的话也说出来了，“脾气不很好，成绩就更……”
　　夏央没有想到小夕会这么直接地指出苏弈的缺点，于是皱眉：“苏弈他脾气还好吧，我觉得蛮好的呀。”
　　“你不知道的，他脾气烦死人了，跟女生似的，心情变得特别快！”小夕对这一点深恶痛绝，“而且最近他老是阴沉着脸，好像我欠他几百万似的……”
　　“我没觉得……”夏央真的不知道。
　　“唉。唉。”小夕深深地叹气。
　　两天的运动会对于全校学生来说是额外多出的假期。女生们带着小　说＇炫&书&网＇、男生们带着PSP坐上看台，有自己班的人参加比赛就随大流喊一喊加油。
　　以小夕和夏央的实力，自然是不能通过初赛的，所以她们早早结束了征程，坐到看台的最高一层，做自己的事情。夏央写数学作业写得头晕脑胀，于是想跟小夕说话，却发现小夕捧了本蓝色封面的笔记本在专心致志地写东西。
　　“你写什么呀这是？”
　　“日记。”小夕合上本子，塞进背包。
　　夏央失笑：“看不出来，你居然是会写日记的人。我以为就我这种人会喜　欢＇炫。书。网＇写日记呢。”
　　小夕斜眼看她：“你那种人，哪种人？”
　　夏央脸一红：“就是……就是会有很多心事啊，很敏感啊……的那种。”
　　“就你有心事，我没有？你有颜子舟，我还有江浩然呢！”小夕气呼呼的。
　　夏央自觉转移话题：“那你日记都写什么？”
　　“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会写啊。反正自己看么，随便写写就好。”小夕说着，眼神飘向跑道，“好像是200米要开始了！乔哲宇呢？”
　　“那一个。”夏央指着200米起跑的起跑线。那里站着所有参加高二组200米预赛的男生，都是短袖T恤加短裤的穿着，清一色的黑头发黄皮肤，远远看去根本认不出谁是谁。
　　“哪一个？”
　　“呃，他在跟一个男生打来打去的……在靠近草地的那边。”
　　“啊我看到了。他旁边那个好像是顾遥书。”
　　“那就是顾遥书？”夏央眯起眼睛，想看清楚顾遥书的脸，然而离得太远，她只能和上次一样看到他的轮廓。
　　“我不确定，感觉有点像。”小夕盯着夏央看了几秒，“你眼力真好哎，居然一眼就认出来乔哲宇了。”
　　“还好吧，他蛮好认的啊，就是……”夏央真心觉得认出乔哲宇不是什么费劲的事，却张口结舌找不出词来形容他，“就是那一个嘛！”
　　“哼……”小夕不听她的辩解，“我们下去吧，去跑道边上看看？说不定还能发现其他年级的帅哥哦！”
　　“你个花痴，有什么好看的……你看江浩然就够了吧！”
　　“你别跟我提江浩然好不好！”——夏央插了一句“你自己先提的好不好”——“唉算了，就算不看帅哥，给乔哲宇加加油也行啊！”
　　“干嘛要给他加油，我跟他又不熟……”夏央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好　久：87book。com没跟他说过话了。”
　　“喂，你是在吃施梦薇的醋么？”
　　“你这什么话！”夏央挠挠头，“走吧走吧，不要废话啦！”
　　看台上人来人往的，两个人花了很久才从看台的最高层下到跑道边。广播里响着播音员甜美的声音：“下面播送高二（15）班施梦薇同学来稿。秋风送爽，秋意宜人，柳陵中学的运动会场总是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你看跑道上意气风发的运动员们，你看看台上大声呐喊的啦啦队员们……”
　　“真是应景啊。”夏央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酸酸的，于是自觉闭嘴。
　　小夕懒得再跟夏央说什么。她拉着夏央到终点线去，看到苏弈已经在那里了，施梦薇拿着条毛巾站在他旁边，一副想和苏弈套近乎可是又怕被忽略的样子。
　　“苏弈！”小夕叫着，声音清亮。苏弈冲她们笑着。
　　“嗨，你们也来啦！”施梦薇主动和她们打招呼。
　　“嗯。”夏央不太想搭理她，就问苏弈，“乔哲宇第几组？”
　　“最后一组，早着呢。”施梦薇插话。
　　小夕猛然想起自己的照相机还放在包里：“苏弈苏弈，你帮我去拿照相机好不好？我不想再爬上去了，可是我跟乔哲宇说好的要拍他……”
　　“在你包里么？”苏弈二话不说，把矿泉水给夏央拿着，准备出发。
　　“对，就在最大的口袋里。我们坐最上面一层。”
　　“嗯。”苏弈迅速跑走。
　　“他不晓得哪个包是你的吧？”夏央提醒着。
　　“废话，他肯定知道的，要不然怎么都没有问。”小夕胸有成竹的。
　　他们这样寥寥几句，把施梦薇完全隔绝在外。她知道乔哲宇和他们三个人关系好，所以想要努力融进这个小圈子里面，可是从之前苏弈的态度到现在这两个女生的表现，她能感觉到他们若隐若现的敌意。
　　苏弈直到乔哲宇他们站上起跑线的时候才拿了相机回来。小夕埋怨他的慢速度，他也只是用一句“一开始找不到你的包”来解释。小夕三言两语就敲诈了他一顿饭，然后连忙准备着要拍乔哲宇。

　　第十八章（2）

　　乔哲宇和顾遥书都是最后一组的。夏央每听到顾遥书的名字，都会想，沈曼应该在看台上一直凝望着这个人，默默为他加油吧。在她心中，顾遥书这个人从一开始就贴着“沈曼”的标签。
　　发令枪响。200米不算长，比赛很快就结束，乔哲宇顾遥书分别是小组第一第二。看完了成绩，两个人勾肩搭背地走过来，夏央这才看清顾遥书的脸——说不上顶级帅，但是五官清秀气质出众，给人印象不错。
　　“今天状态不错，决赛有希望破个记录什么的。”乔哲宇一开口就是自信满满。
　　“嗯，当然！”施梦薇贴心地递上毛巾，“快擦擦汗吧。”
　　“施梦薇啊，你真是合格的女朋友。”顾遥书笑起来的样子和乔哲宇有几分神似，“乔，很幸福嘛！”
　　“你小子！”乔哲宇给他一拳，眼神扫过苏弈和小夕，定格在夏央身上，“怎么样，我去年没吹牛吧，如果我来参加比赛的话，前三肯定没问题的！”
　　夏央过了会儿才意识到他是在跟自己说话，习惯性地跟他斗嘴：“你就吹牛吧，反正去年你又没参加比赛，怎么说都行的。”她怅然发觉，这么多天来，这是乔哲宇第一次跟自己说话。
　　“你是何夏央？”顾遥书的目光也定格在这里。
　　“对啊……你怎么晓得？”夏央很意外。
　　“久仰大名。”他微微一笑，“总听不同的人提到你。”
　　夏央于是非　常（炫…书…网）开心，乐意跟他说话：“你是顾遥书？”
　　“对啊……你怎么晓得？”他说出一模一样的话来。
　　夏央照搬他的答案：“久仰大名。总听不同的人提到你。”然后两个人相视而笑。
　　“哟，这么默契，你们两个别是一见钟情了吧？”乔哲宇有意调侃夏央，“怎么着，我们小顾公子绅士风度一表人才，有兴趣没？留个联系方式？”
　　夏央立即脸红，不知说什么好。顾遥书替她解围：“小乔你少说两句吧，看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乔哲宇拍了他一下：“别叫我小乔！不过小顾，我说真的，我们何夏央小姐也是非　常（炫…书…网）不错哦！”
　　小夕一直在看自己的拍下来的照片，这时候头也不抬地出声，却也是调侃夏央：“夏央夏央，莫害羞，要是喜　欢＇炫。书。网＇了就赶紧说哦，过了这村没这店啦！”
　　“哎呀你们！”夏央气急，又自知说不过乔哲宇和叶小夕，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我先回去了！还要去写广播稿呢。”
　　“那小顾你送送她？”乔哲宇笑意更深。
　　“好啦好啦，你们放过人家吧。”施梦薇也帮夏央解围，“上午比赛差不多结束了，要回家了。”她看着顾遥书，“小顾，我们先回班吧？你还要宣布下午到校时间的。”
　　顾遥书点头，和施梦薇一道先走了，临走之前不忘和每个人说了拜拜。
　　12班的四个人回班的路上，小夕揉揉夏央的头发：“乖，别生我气哦，我就是那么随便一说的！”她拉住夏央的双手，“你中午回家不？留在学校陪我吃饭吧！”
　　夏央瞥到沉默很久的苏弈突然表情紧张，心下疑惑，嘴里回答着小夕：“我要回家的，我妈今天煨了鸡汤。”她同时又看到苏弈舒了口气，于是有点明白苏弈的想法了。
　　“好吧。那苏弈你呢？”
　　“我不回家的。”
　　“那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正好你请我哈！去吃肯德基好不好？我不想吃华香居了，要吃腻了都。”小夕是撒娇般的口吻。
　　“好啊。”
　　夏央听着，只觉得苏弈脾气真是好得很，对小夕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她还没有说什么，乔哲宇先开口了：“肯德基有什么好吃的，不如去‘印石’吃嘛。”
　　“你请客啊？”小夕白了乔哲宇一眼，好像她才是要出血请客的那一个。
　　乔哲宇笑着：“我有会员卡的，你要不要？打八五折哦！”夏央听他这么说，立即想到了林伊，她能想象出这会员卡是当年为了他和林伊在“印石”约会而办的。
　　“拿来拿来！”小夕毫不客气。
　　苏弈和小夕坐在“印石”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点完菜之后，苏弈就盯着窗外发愣，小夕则津津有味地研究菜单。
　　“刚才没有看到这个哎，BBQ风味鸡柳，看起来很好吃！而且会员有特惠价！”
　　“啊，这个，这个红粉佳人好像特别受欢迎，我听谁跟我说过的！嗯，是谁呢，到底是谁呢……”
　　“喂，那边几桌都点了洋葱圈呢，不如我们也来一份？”
　　“唉，我怎么跟夏央似的，这么馋，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小夕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而苏弈只是随意敷衍着她，明显心不在焉。直到点的东西都上桌了，他才收回视线，专心吃饭，也不怎么接她的话。
　　“怎么啦，苏弈？心情不好？”小夕忍不住发问。
　　“没有。”他左手刀右手叉切着牛扒，头发遮住他的表情。
　　小夕心想这家伙又闹脾气了，撇撇嘴，决定不理他的别扭情绪：“你下午什么时候的比赛？”
　　“三点多。你会去看吧？”
　　“不一定哦。”小夕故意摆架子，“老赵要我们多写广播稿的，那些项目都拿不了几分，只能努力弄个文明班级了。”
　　苏弈猛地抬头直视她的眼睛，一言不发。小夕被他乌黑的瞳仁瞪得发慌，但是不甘示弱，和他对视。苏弈突然一笑，低头继续切他的牛扒。小夕莫名其妙，却又为他笑容里面的温柔迷住，于是自己也抿着嘴笑出来。
　　沉默了半分钟，小夕说：“好啦，我会去看的。”说完她觉得自己的脸热热的，连忙低下头，用叉子慢慢卷起意大利面来吃。
　　气氛微妙，一直维持到侍者撤下了他们的空盘，各自喝起柠檬红茶。小夕咬着吸管，含糊不清地说：“你最近好像每天都跟我同路回家哎，怎么都不回自己家了？”
　　苏弈眼神闪烁：“嗯，我爸妈他们……唉，不说这个。”他显然十分不乐意提起自己家里的事情，所以小夕不好再问下去，换话题：“那，那个，你对施梦薇印象怎么样？”
　　“很一般。”他依旧眼神闪烁着。
　　小夕点头：“其实我也是啊，我觉得乔哲……”她话没说完，苏弈突然叫她的名字：“叶小夕。”他其实极少会叫小夕的全名，从来都是直接说话的。
　　“啊？”
　　“我想了很久，觉得不应该瞒着你。”他一字一句，“我帮你拿相机的时候，看到你日记本了。”
　　小夕又怒又羞：“你！苏弈，你！”
　　“是我不对，我是想知道你拿我送的本子做什么用，就翻开来看了，我知道这确实很过分，我向你道歉。可是，”苏弈小心翼翼地措辞，生怕再惹到对面已经在生气的女生，“如果不是看到你日记，我今天不会跟你说这些话……”
　　小夕担心自己日记都被看到了哪些内容，原本没有心思听他说话，可是听到这里，隐约猜到他下面要说什么，心下大乱。她虽是伶牙俐齿，然而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心跳加剧，面红耳赤。
　　“叶小夕。”苏弈又一次叫她的全名，“我喜　欢＇炫。书。网＇你。而且，我觉得，你也是喜　欢＇炫。书。网＇我的。所以，跟我在一起吧。”
　　刹那间，小夕觉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旁边餐桌上飘来的披萨香味，店里响着的《Kiss　the　rain》的悠扬音乐，面前的“下午茶时段甜品一律8折优惠”的显眼餐牌，窗外因风过而纷纷飘落的法桐树叶……所有的一切，都在苏弈低沉声音的包围圈里变得微不足道。这样的时刻她期待已久，可当它真正到来的时候，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有过的小心思全都涌上来，纷纭杂乱，毫无头绪。
　　“是不是你生我气了？我不该看你日记的……”他见小夕不说话，失了底气。
　　“苏弈，你凭什么认为我也喜　欢＇炫。书。网＇你？就算你看到我日记里写了什么，你凭什么就认为我喜　欢＇炫。书。网＇你呢？你又凭什么觉得我应该跟你在一起呢？你有没有想过未来？你不觉得我们差距有点大么？想想你的成绩吧！”小夕竟然说出这样一番伤人的话来，让苏弈措手不及，她自己却也眼含热泪，“不是我要刺激你，可是我们没有可能的！你就死心吧！”
　　“你……”苏弈的自尊心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苏弈，你想多了，真的。”小夕每个字都说得咬牙切齿，“我不喜　欢＇炫。书。网＇你。你那次应该也听到的吧，高一军训的时候，夏央问我这个问题，我当时就说了我不可能喜　欢＇炫。书。网＇你的。现在，还是一样！”
　　苏弈当然没有忘记小夕当年那句斩钉截铁的“我不可能喜　欢＇炫。书。网＇苏弈的”，可他以为那时候一切都还没开始，所以一切皆有可能。他紧紧抿着嘴，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才敢开口说话：“对不起，冒犯你了。我，我还有事，先走了。”他拿出钱包，留下乔哲宇的会员卡和两张粉色的人民币，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你别生我气，好不好？”没等小夕回答，他就落荒而逃。
　　小夕呆坐着，看着他的狼狈背影，眼泪无声滑落。
　　下午，小夕和夏央背对背坐在看台的最上面一层。夏央从家里拿了本《苏东坡传》来看，小夕读自己的日记。
　　“感觉真奇妙，这是他送给我的本子，里面写了多少关于他的东西～”
　　“我真卑鄙，为什么老在想他的成绩问题呢？为什么要想着他不是团员，他借读，他每次考试都倒数……啊！写下来这些东西都感觉我很变态！可是，又会觉得他真的不是很好啊……哎呀，不要这么想，人家又不一定喜　欢＇炫。书。网＇我，不要想配不配的问题。”
　　“今天又是和他一起回家的。每次看他在路灯下面走远，总会觉得那画面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他真瘦。如果时间在这里静止，也很美好，就让我这样看着他吧，忘掉那些烦人的现实。”
　　“江浩然这家伙，终于离开我们班了，我太高兴啦～不知道他是怎么想我和江浩然的关系的，千万不要有误会啊～上帝保佑～唉，其实，我跟他解释一两句也没什么吧，可是我不想说，这样太没面子了。他凭什么误会，真是的～我还没误会他和林伊呢～”
　　“摸底考成绩出来了。唉。语文113，一般般。数学117，考砸了TAT……英语125，还不错的，不过比夏央低了12分居然，这个死小孩英语怎么这么好……物理129，化学135，都还行。可是数学啊数学啊！唉，他似乎考得很不好哎，又被老赵拎去谈话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