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微笑-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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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发了期末考试的卷子。知道考试成绩的那一刻,总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夏央这次由忧转喜,开心得很;张骏则是忧心忡忡,不知道回家该怎么交待了。
到了快放学的时候,夏央看着张骏依然一脸忧虑的样子,忍不住出声:“哎,没关系的,你跟你爸妈说你会努力的,吸取经验教训,下次会……”
“你不懂!你是好学生,你不会明白我的心情的!”张骏语气很冲地打断她。
夏央一片好心却碰了个钉子,面色不豫:“干嘛呀?这么凶!”
张骏一言不发。
下课铃适时地响起,张骏于是飞快地收拾书包走人,留下夏央一个人坐在那儿生闷气。然而她转念之间就理解了张骏——因为王颖菲走过来了。夏央记起期中考试成绩出来的那天王颖菲曾让自己很不舒服,而想必她是无意的,就像自己刚刚那样。夏央的成绩虽然不稳定但也一直维持中上游水平,确实从来没有跌到末尾去过。也许自己方才给张骏的安慰,在他看来只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吧。
放学路上,夏央嘴上和乔哲宇争着鲍春来有没有可能拿一个有分量的冠军,心里却想着所谓“好学生”和“差学生”的问题。尽管各类文章都在说不要以成绩来区分学生,但大多数老师还不是对成绩好的学生青眼有加、对成绩差的学生态度恶劣。她觉得张骏有点可怜,可她又觉得他用不着自己来可怜。
第二天的整个上午,夏央都不知道怎么跟张骏说话了。她猜想他昨天回家之后会不会挨骂甚至挨打。而张骏一直低着头,下课也不说话,夏央无聊得只好转身去跟本来话就少的苏弈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最后一节课,夏央肚子饿了。她想起来早晨出门的时候妈妈塞给自己一包饼干的,就从书包里拿出来,结果胳膊肘一不小心撞到了张骏。张骏疑惑地看着夏央,夏央于是大方地递过去问:“吃么?”
张骏很不好意思地说:“我都饿死了。谢谢!”
他们就算是和好了。
放学时候小夕又来找夏央:“我妈妈今天在南门那边接我,可是我想跟你说话哎,怎么办?”
“怎么办?你跟着我走呗!”
“然后你送我去南门好不好?”
“好!”
和昨天不同,今天的天气格外好,走在灿烂的阳光里,人的心情都跟着变好了。夏央笑问:“你要跟我说什么啊?”
“那个,你知道么……”小夕难得地吞吞吐吐并且脸红了。
夏央不解:“什么啊?”
“你跟苏弈讲话的时候……其实我……”
“其实你怎么?”夏央恍然大悟地,“啊,其实你会吃醋会不爽?!”
小夕急忙打了夏央一下:“哎呀,你干嘛说出来啊!”
“我不说出来,难道等你挤牙膏挤出来么?”夏央非 常(炫…书…网)为自己的聪明而得意,“哎哟,原来如此啊,原来你还是很喜 欢'炫。书。网'他啊……”连叶小夕都会害羞成这个样子,难道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
“好啦好啦,你当我什么都没说!我可申明一下啊,我不喜 欢'炫。书。网'他了!”小夕整张脸都红了,就像一只熟透了的苹果。
说话间,夏央推了自己的车,和小夕一起走去南门。小夕突然跳上后座:“夏央你带我吧!”
夏央就听话地骑上车。她对自己的车技很有信心。
北门到南门的距离其实很近,骑自行车都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夏央那天却觉得这一路很长。小夕在后面哼着歌,虽然因为汽车的噪音而听不清楚她唱的什么,但夏央能感觉到她的快乐。阳光从浓密法桐树叶的间隙里洒落,夏天的风暖暖地吹过,所以夏央自己也很开心。她还故意把龙头扭来扭去,吓得小夕大叫“‘喝’死我了”并搂住她的腰,夏央觉得很痒于是咯咯地笑起来。
“笑声与歌声齐飞,心情共阳光一色。”这是夏央回家之后写在日记本里的拙劣句子。
就算是平淡的生活,也能留下让人印象深刻的小细节,在多年之后回首,恍然发现自己竟然一直记得很清楚。那天天气如何,和谁一起,穿了什么衣服,说了什么话……
在生命这一场漫长艰苦的跋涉中,如果没有这些幸福的瞬间来点缀,我怎么能熬过一次次的挫折苦难呢?
第二十八章(1)
这个暑假的补课和一年前不太一样。去年只是单纯上自习做暑假作业,今年却是隔三岔五就有老师过来讲讲课、布置点儿作业。换言之,这一次的补课任务更多更重了。
在小楼上了几天的课,大家逐渐发掘出新教学楼的各种秘密。比如它的屋顶是会漏雨的——下大雨的那天,好几个同学的课桌遭了秧;比如在楼梯边有一个窗口可以跳出去,外面就是一个小小的花坛;比如教室的窗子都是向外开的,女生们说这非 常(炫…书…网)有古时候绣楼的感觉,而这说法被男生们集体否决;比如慕林楼的外墙是反光度很高的玻璃、或者说是镜子,所以,从教室南边的窗口可以方便地“照镜子”。
某天夏央上学路上莫名其妙地心情很好,哼起了“我的世界变得奇妙更难以言喻,还以为是从天而降的梦境”。这段时间她上学放学基本都是一个人走,某天乔哲宇只是说了“以后放学别等我”就从她的放学路上消失了。她实在无聊,只能唱歌来解闷。
夏央一路唱着歌到了教室,才发现自己竟然习惯性地走进了逸夫楼。
站在空空荡荡的逸夫楼里,夏央很失落。虽然离开没有多久,可现在这么一想,在逸夫楼里上课或是上自习已经是非 常(炫…书…网)遥远的事情,并且一去不返。这个教室如今空无一人,课桌椅还保留着他们离开时候的样子,前后黑板上都干干净净的,仿佛它们不曾写满了英语单词或是数学证明式。
夏央疑惑地想,自己怎么就走过来了呢?要是搬过去第一天走错,那还算是在情理之中,今天走错是怎么回事呢?
——习惯是多么难以改掉啊!搬教室都一个多星期了,却会下意识地走回逸夫楼来;排球比赛都结束一个多月了,却依然把护腕放在抽屉里;那个人转学都一年多了,却还是偶尔梦见、经常想念。
夏央站在曾经的高二(12)班教室门口发了很久的呆,直到她意识到自己要迟到了才准备离开。她刚走到拐角,就看见了贴墙而站的张骏,自然很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啊?我……”张骏张口结舌。
其实夏央没打算追问下去,不过张骏主动招了:“那个,我一直跟在你后面的,看到你走过来就觉得奇 怪{炫;书;网},想看你要干嘛……”
夏央哭笑不得,对张骏的奇 怪{炫;书;网}行为不作任何评价。
“那个……我先走了。”张骏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飞快地跑开。
夏央还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绪里,基本没把张骏当回事。她走出逸夫楼,看见天空是阴沉沉的,似乎又要下雨了。
盛夏时分,下雨都是大雨,于是某几个同学每次都遭秧。某天小谢进教室的时候看见程艺手忙脚乱用纸巾擦桌子,于是驻足和她聊天:“屋顶漏雨是么?”
“是啊,谢老师,你看我的本子都湿了!”程艺撅嘴。
小谢笑笑说:“看来还是楼下16班比较好一点。不过呢,这两栋楼也算是新装修过的,之前楼上屋顶漏雨,楼下屋顶落灰的。”
小谢往那儿一站就有一种自然的亲和力,大家陆续围在他旁边,听他讲柳中往事。
“就几年之前的事情吧,当时前任校长在16班那儿上课,结果有人在你们班这个位置跺了一下脚,然后一块石灰就掉在校长头顶正中间了。”
听众们爆发出笑声。夏央想象了一下当时的场景,虽然落后几拍、也跟着笑了。不厚道地说,前任校长是个脸色红润的胖子,一块石灰掉落在他“地方包围中央”的头上一定很喜感。
乔哲宇问:“然后呢,是不是校长就下令要装修了?”
“他一开始犹豫呢,不是提倡保留优良传统么?哈哈,我上高中的时候啊,这个屋顶都是用石灰加稻草做的,我们就喜 欢'炫。书。网'在楼上跑来跑去的,都没人敢待在楼下,待一会儿就跟老头子似的,头发灰白的还夹着几根草……”
“哇,老师,你上高中的时候,那过去多少年了啊?”程艺睁大了眼睛。
“没几年呢,你们别觉得我很老哦。”小谢挥挥手,“好了好了,不啰了,我们上课。”
小谢这节课讲的是几首教学大纲之外的宋词,宣称“不想听的同学可以睡觉可以写其他课的作业,只要不打扰别人就好”。夏央非 常(炫…书…网)喜 欢'炫。书。网'听小谢讲宋词。她还记得高一时候那个年轻的没经验的语文老师讲宋词的方法——先是自己深情地读一遍“庭院深深深几许”,接着感叹说“真美啊!大家有没有体会到呢?希望大家自己好好体会一下”,然后就下课了。相比来看,小谢讲课真是艺术啊!
“蒋捷这个词人呢,我一直为他感到惋惜。他的词非 常(炫…书…网)有特色,有些句子,啊,像‘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是很出名的,可是他的词都没有被选在课本里面。我可以这么说,如果哪天我来编课本,我一定会选这首《一剪梅·舟过吴江》。”
夏央听到小谢这么说,格外开心。在她自己的摘抄本上,就有这首她一见倾心的词。如今她的品味得到了语文老师的肯定,那自然是值得骄傲的一件事。
“说到蒋捷,我想到我给自己博客起名字的事情了。”小谢有点儿走题,不过反正大家都爱听他讲,“我说过的吧,我个人最喜 欢'炫。书。网'的词人是秦观,最喜 欢'炫。书。网'的一句是‘暗随流水到天涯’。可是我又很喜 欢'炫。书。网'蒋捷的‘流光容易把人抛’,所以我就纠结了,不知道用哪一句当博客的名字好。顺便问一句,你们有博客么?有的话,叫什么?或者有谁有笔名么?”
至此,这节课演变成为博客名和笔名大讨论。夏央曾经有过一个早早被张骏无情贬低了的笔名“流韵”,她大受打击,再也没有起过新的笔名,想要写小 说'炫&书&网'给《南风》投稿的念头也被学业的压力给盖过去了。小谢这么一提,那些旧的心思卷土重来,她拿了草稿纸出来,列下自己喜 欢'炫。书。网'的单字,严肃认真地给自己想一个笔名。
“落岚”,是夏央最后敲定的笔名。两个字的声母都是l,读来很有“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的韵律感。这次她没有告诉张骏,因为她怕再被打击一次。
雷电大作风雨交加的天气里,夏央穿着雨披顶着风费力地骑车上学。雨已经沿着她上衣的领口流进去,她觉得很不舒服。
“何夏央!”沈曼拍拍她的肩膀。沈曼的交通工具已经从自行车换成了电动车,骑起来又快又轻松。
夏央都懒得转头去看:“啊,是你啊,沈曼。我累死了!”
“手给我,我来带你。”沈曼伸出一只手。
夏央瞬间格外感动,抓住沈曼的手,让电动车带着自行车一路畅行无阻。
到了车库,夏央发现沈曼今天穿了一条水蓝色的长裙,看起来十分妩媚;再一想到她前些天的牛仔短裙、黑色背带裙,感叹道:“你最近经常穿裙子嘛!”
沈曼害羞地一笑,并不说话。她撑起自己的大伞,这样夏央就不用打伞了。
去教室的路上,夏央发觉雨伞将世界一分为二——外面的那个大雨倾盆,里面的这个安静温馨。她有一种奇 怪{炫;书;网}的预感,却分不清到底是什么,直到沈曼小声又清晰地说:“那个……我有男朋友了。”她的预感才得到了验证。
夏央自然是大吃一惊:“谁?顾遥书?”
“当然不是他。”在夏央看来,沈曼摇头的动作带有一丝忧伤,虽然她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邵帅,你认识么?”
“好熟悉的名字啊……9班的那个是不是?可是,可是你不是喜 欢'炫。书。网'顾遥书么?”夏央不能理解。
“我喜 欢'炫。书。网'他有什么用,他反正不喜 欢'炫。书。网'我。可是邵帅不一样,他对我特别好,特别照顾我,特别把我当一回事……”
夏央在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问:“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期末考试考完那天……”
“啊,所以你后来一直在穿裙子,跟这个有关,是不是?”夏央恍然大悟。
“是,他说喜 欢'炫。书。网'看我穿裙子……” 沈曼脸红,恳求地看着夏央,“帮我保密哦,知道的人越多我们就越危险。”
“你放心。”夏央珍重地答应了。她注意到沈曼用的是“我们”,语气里自然而然流露出他们两人的亲密。
知道了这样一个秘密,夏央憋在心里很难受。刚巧小夕跑来说:“夏央夏央!我昨天放学以后在那边发现一个树洞哎,真的是树洞!”她二话不说就“风雨兼程”地跟着小夕去看树洞了。那是在西边的小山坡上,离新的愿望树“好好”不远,有一棵已经死了的老槐树,树像是被闪电劈中过,呈现出一种绝望的姿态,而那绝望里就包含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树洞。
“我给这个树洞起了个名字,叫小坏,是和‘好好’对应的哦,哈哈!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小坏讲?”
夏央将小夕赶去一边,蹲下来对着“小坏”,非 常(炫…书…网)小声地说:“小坏你好,我是何夏央。我跟你说哦,沈曼有男朋友了,可是我真的不晓得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她明明喜 欢'炫。书。网'顾遥书的啊,她很喜 欢'炫。书。网'他的,很喜 欢'炫。书。网'很喜 欢'炫。书。网'很喜 欢'炫。书。网'很喜 欢'炫。书。网'……”夏央重复着“很喜 欢'炫。书。网'”这三个字,像是要代替沈曼表达出她对顾遥书深刻的感情,“可是、可是她居然跟别的人在一起了。我觉得要是我,我就绝对不会这么做的。我觉得她不该这样,喜 欢'炫。书。网'一个人就不要变心嘛,不喜 欢'炫。书。网'那个人就不要跟他在一起嘛,可是她看起来又很开心的样子,我也不好说她什么……”雨一直下着,淅淅沥沥,奏着极好的背景音乐。
“你说完了没啊?快上课了!”小夕冲着夏央喊道。
夏央喊回去:“等等我,一会儿就好!”她飞快地发了个誓,“小坏,你相信我,我会一直喜 欢'炫。书。网'那个人的,一直喜 欢'炫。书。网'下去,不变心!”小夕已经不耐烦地又喊了一次:“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她们冲回到教室,伞上的水洒了一路。趁还没打上课铃,小夕笑嘻嘻地把伞递给苏弈:“帮我收伞吧,就先放你这儿了哈,谢谢!”苏弈也不多说,细心地把伞折好,还顺便把夏央的伞也给收好了。
后来上了大学的夏央某次突然有兴致去收身边那个亲爱的人的伞。她耐着性子,慢慢抚平每一道褶皱,将伞布一层层放好。她又想起了苏弈,想他帮小夕收伞的时候,一定也是这般地温柔,心里一定有爱意在缓缓流淌,也许还哼着一段柔情似水的旋律。
后来夏央背叛了自己当时对着小坏许下的誓言,也见多了身边朋友们的分分合合,终究理解了沈曼的选择,就连妈妈都说“还是找一个爱你的人吧,这样你能过得舒服一些”。可是她还是坚持认为,如果第一次喜 欢'炫。书。网'一个人,就要尽力喜 欢'炫。书。网'到最后,因为那是最纯净的感情。虽然这个世界已经不相信第一次就能天荒地老。
第二十八章(2)
每到第四节课,大家都会有一种共同的感觉——肚子饿。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带来小包装的闲趣饼干,总之小包装零食在班里风靡起来,连小夕都不再执着于“田田”的豆沙圈了。
夏央座位周围的一伙人约好了轮流带零食,今天我带饼干,明天你带牛肉干,诸如此类。这一天轮到许宁,她带来了旺仔小馒头,不仅缓解了饥饿,还勾起了众人的童年回忆。无奈第三节课下的十几个小馒头输送的热量不敌大脑思考消耗的热量,到了第四节课中途,夏央还是肚子饿了。
除了老赵的课,夏央都敢吃东西的,偏偏现在就是老赵在讲离子共存题的解题技巧。夏央的胃都叫了好几声了,也不知道周围有没有人听见。她散乱地记了点笔记,把头搁在左胳膊上,求助地看着张骏。
刚巧张骏也看着她,两个人对视了几秒,竟不约而同地小声说:“好饿哦!”
于是他们同时笑起来。老赵不满地咳嗽一声,换了一行写板书。
夏央心想,不愧是同桌,真默契啊。她跟着想到了乔哲宇,和他不坐同桌也一年了,可是和他的默契一直没变,放学路上的吵吵闹闹也好,下课时候偶然聊一两句也好,想到这个人,就和想到小夕的感觉一样,很安心。
放学的时候小夕火速奔过来,差点撞在夏央桌子上:“夏央夏央,一个重要消息!我上节课忘了告诉你!”
“重要消息”。夏央又开始胡思乱想。难道有人在偷偷喜 欢'炫。书。网'我,然后托小夕来转达?难道颜子舟要回来了?
“什么啊?”张骏率先出声。
“哎呀,跟你没关系的。”小夕直截了当地封堵了张骏的好奇心,把夏央拽到角落,“我跟你说哦,我昨天才知道的,我有个初中同学叫于心洁,你认识么?”
“呃,好像听过的,是不是我们小学隔壁班的啊?怎么了?”
“对对,就是她!”小夕表情很严肃,“嗯,她现在和颜子舟是同学。”
“真的?”夏央百感交集,既喜出望外,又有种明明快要溺水了却从天而降一个救生圈的感觉。
“真的,我昨天晚上上QQ碰到她,聊了几句才发现的,不会错!也是叫颜子舟,也是高二开学转学去的,也是柳中的,一模一样啊!我还给她描述了一下外貌的,绝对是他!”小夕非 常(炫…书…网)有把握,“于心洁她啊,是初中毕业就去了北京,当时我们还给她办过送别会呢。”
夏央低下头:“好吧,那又怎么样呢?”她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纠结成一团。
“哇,你这样让我很欣慰哎,你终于想开了是不是?!”小夕真的是喜上眉梢,她实在被那个叫颜子舟的折磨太久了。
“算是吧。”夏央胡乱掩饰过去。
独自回家的路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