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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独妻策,倾城花嫁-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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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恒淡淡地道:“我来找你不是为这事,上回你不是说陈兴原是留着有大用么?”
  温彩想到了那个梦,勾唇笑道:“陈兴确实有才,可是殿下当真了解他的品行,他面上投的是你,背里向着的又是谁?”
  梦里的点滴掠过脑海,陈兴在他们一家落魄获罪之后却平步青云。杜鹃因为不堪陈兴的行为,与他了断夫妻情分。
  “我这园子确实需要一个大管事,在没有合适的人选下,我宁缺勿滥,对陈兴此人,我信不过,你也得提防他。”
  慕容恒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温彩沉
  默良久,“曾有人见过他从安王府的后门出来。”编一个藉口,让他防备此人,“我不知道他去了多少次,被人偶然遇到一次,那没能遇到的次数有多少呢。”
  慕容恒没想陈兴会认识慕容悰,若真是如此,这个人就不能信任。
  如果不是温彩的人真遇到过,她绝不会说这话,看着她的样子似真的厌恶陈兴。
  温彩抬头,平静如常地道:“有没有秦家留下的可靠下人?”
  秦将军一家获罪被贬,那时慕容恒年幼,紧接着德妃也进了冷宫,就算有忠仆,怕也不知去向。
  她起身走到花房的窗前,静默地看着外头,红燕、青莺两正在院子里比划剑术武功,动作缓慢,她瞧了一阵很快就发现,那是二月时夜入怡然阁黑衣人的招式。
  “栖霞观神算子道长被雷霹死,这是天意还是人为?”
  “人为。”他吐出两字,“在那之前,我一早就知道二月二十七日会下雨,也会打春雷。”
  “引雷霹人!”
  温彩吐出四字。
  慕容恒想说,神算子与冷家人狼狈为奸,妄图害温彩的性命,他到底该不该信钦天监官员的话?在温彩到冷宫相伴德妃的日子,人人都说皇宫上空紫气翻涌,可温彩一离开,那现象就没了。引得钦天监的人四下查看,如今所有人都知道,那个贵气女子叫“顺娘”,这正是温彩的小字?
  “你……什么时候会回京城?”
  “近日许就回去。”
  他面露难色,又觉得有些不好开口。
  “怎了,你有事?”
  “我……最近手头有些紧,你能不能……先借我五十万两银票。”
  “好!”她回答干脆,昔日他借过她银子,今儿她再借他,“五十万两够么?若是不够,我可以再多借你一些。”
  慕容恒笑,哪有借钱给人,还巴不得人家多借的,“你不问我作何用?”
  “你做什么,我不需问,我相信你有大用处。”
  一句话,她信他,信到他不需要多说一个字。这种被信任,让他心头一暖。
  她有时候很爱钱,可这么一大笔钱,她又不问原因,就答应借他,还担心他不够使。
  温彩道:“一刻钟,我就回来。”
  花房离她住的怡然阁不无。
  温彩离开不久,再随红燕回来时,她手里拿着一个荷包,“五十万两,你点点,要是不够可以再来找我。”她甜甜地笑着,“要不我把这银子给你,你认我做义妹吧?”
  “你为何这么想做我义妹?”
  “傍皇子、做皇子义妹,很体面!一辈子的靠山啊。”
  梦里的他们,过程很美,有欢喜有悲伤,可结局却让她心痛。
  她是喜欢他的,但她更不能害他。
  他是要做皇帝的人,只要他不放弃,就一定能成功,皇帝这些年故意亲近慕容懀А⒛饺輴洠涫凳俏烁玫谋;つ饺莺恪
  皇帝的父爱特别,但法子管用,正因这样慕容恒以一个失宠皇子的身份长大,被人欺负。皇帝只睁只眼、闭只眼,佯装不知,却派了最有学问的人来教慕容恒读书、识字,甚至让慕容恒成为唯一一个懂得行军打仗的皇子。
  慕容恒凝眉,她真的不懂他的心。在他认识她以前,从温青的嘴里却已了晓了她,再见后、接触下来,不知不觉动了情。
  “有比做义妹更好的?”
  温彩歪头,故作思索取道:“你让我做皇上的义女吗?这样似乎更亲,我会有一大堆的义兄义弟……”
  他满头黑线,乌鸦一群群地飞过。
  她不是念图富贵的人,否则不会为了维护温青的声名而离开镇远候府。
  他得告诉她,让清楚自己的心意。
  温彩摩拳擦掌,眼里跳跃着欢喜的火苗,一副飘飘然的模样,嘴里呢喃有词:“如真是这样,皇上会不会赏我一个郡主、县主当,呵呵……殿下,怎么好意思呢?这样我多了一个当皇帝的义父,还多一群兄弟姐妹,嘻嘻,你说借银子,我都不好意思要你还了,要是办成了,你就不必还了……”
  慕容恒听得火冒三丈,她一定是故意的,明明不喜欢皇家,偏要装成巴结讨好的样子。
  瞧她与小十说的话“当公主真不容易呀!走一步都有一大群的人跟着。”“上个净房还有人盯着,送纸、递水的,不好,真不好……”
  温彩继续做着美梦,“皇上会不会赏我漂亮的衣服?”“会赏我一套特体面、精致、内务府打造的首饰吧?”“会不会赏一座府邸,再亲书一块匾额,上书某某县主府……”
  慕容恒脸色铁青,倏地起身,愤然而去,身后依旧是她絮叨叨地声音。
  院子里,传来红燕的声音:“四爷,这就走吗?”
  温彩停下了絮叨,讷讷地望着他的背影。
  对不起,我不能害了你,只希
  望我们不要开始。
  我知道你待我,但我想让你明白,我其实拿你当亲人、哥哥一般的好。
  如果一早知道那个梦,我不会……再那样与你开始接触。
  心,空荡荡的。
  回想梦里那个人,深情抱着她,在她耳畔低咛:“我从来不曾后悔过选择你,也不后悔放弃那个位置……”
  说到底,如果不是他选择了她,而他深晓她的心意,他不会退出皇位,也不会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
  对不起,我依然喜欢你,但却不能嫁给你。
  心头莫名地一阵酸楚,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
  红燕、青莺望着温彩,像在追问:你到底说了什么?雍郡王不是一个轻易会生气的人,竟会愤然而去。
  温彩故作轻浅地道:“回怡然阁。”
  她静默地坐在床沿上发呆。
  杜鹃进了屋,手里捧着盆热水,“小姐洗洗睡吧。”
  双双手里捧着个锦盒,那是温彩的脂粉膏,特意配齐了一整套,是给温彩做保养肌肤用的,“小姐躺下,奴婢给你洗脸、再按摩一下。”
  温彩道:“杜鹃,你歇下吧。”
  现在,这一套不仅杜鹃会、双双会、冬葵也会,就连梅雪也会了,三个丫头每七天洗一次脸,每隔一日就做一次营养面膜,这也是慕容恒摸到她的脸,为何那样细腻的原因之一。她原就年纪小,这些日子养护下来,皮肤更显白皙光滑。
  过了良久,双双方低问:“小姐,你见雍郡王了?”
  “双双,你知道的,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我害过他一次,不能再害他第二次。”
  第145章花木名贵
  双双晓得温彩想要的是什么,“小姐不喜欢嫁给皇子,更不喜欢嫁给可能会做皇帝的人。小姐,既然是这样,你……早早订亲吧,这样于你、于他都好。”
  “好,我早早订亲,到时候就挑个寻常的学子,就算他不入仕途也没关系,他做做学问,我陪他读读书、弹弹琴、下下棋……这样挺好。”
  “小姐这样想,奴婢觉得很欢喜。”
  “可是双双,别人会不会嫌弃我早前成过一次亲?”
  “小姐,你忘了,有一个人一直很喜欢你呢,他喜欢了你很久很久……”
  温彩在脑海里搜索着,怀济大师给了她关于双双的记忆,有一个人喜欢她,那个人的身影从记忆深处涌来,纵马扬鞭,意气风发,静默地守护着她。
  “他……要来了吧?”
  “是,如果没猜错,他明天就会来。”
  “与爱自己的人结为夫妻,让相爱的人远离危险,双双,这样做也许是最正确的。”
  这样的心事,她不能告诉杜鹃,庆幸还能与双双倾吐。
  屋顶上,慕容恒小心地盯着屋里人,听她们说话。当温彩一字字地说出来,他就知道自己看得没错,她是故意说那些话,故意不懂他的心。
  明天,到底谁会来?
  那个人爱了她很多年……
  可现在的温彩,也只是一个孩子。
  温彩闭上了双眼,双双给她用蜜蜂敷脸,然后熟稔地给她洗脸,她似乎真的睡着了,双双掖好被子,面上含着笑:“小姐,能再看到你,双双好开心!”
  这一次,她再不人允许任何人伤害小姐。她希望小姐一辈子都快乐无忧。双双又望了一阵,轻柔地垂下帐子,脚步轻得没有半点声音,生怕有一丁点的声音就会惊扰温彩的梦。
  厢房屋里,青莺道:“红燕,四爷没走,他好像上了小姐闺阁的屋顶。”
  “也不知小姐说了什么,惹恼了他。”
  她们一早就发现慕容恒去而复返,却没有声张,而是任由慕容恒蹲在屋顶上。
  他想了一阵,不得要领,纵身下了屋顶,一闪身进了青莺的屋子。
  二女低唤:“四爷。”
  “明天这园子里要来什么人?”
  两女摇头,一脸茫然。
  红燕细细回忆了一遍,也没听说要来什么人。“畅园这几日生意极好,游园的人颇多。。小姐说,待三月二十日后,要开始控制游园人数,往后游园得提前预约。”
  慕容恒厉声道:“明日,你们俩想想法子,别让她出门。”
  “是。”
  这样她总不能招惹上别人。
  他绝不允许她看上旁人,就算她是为了他好,他不接受,“让相爱的人远离危险”,他有什么危险,竟让她故作不懂他的心。
  *
  次日辰时,温彩打扮一新,十四岁的她,正如欲开而未开的花骨朵儿一般,穿着武侠剧里翁美玲《射雕》里黄蓉般的衣裙,在上回她做的两套狩猎服款式进行了改变,束袖、成膝的绣花纱裙,衣裙、衣襟、裙摆、衣袖处绣了银色缠枝花边,好看极了,娇俏、水灵又不失典雅。
  头上挽了好看的发髻,耳际垂下一束小小的辫子,垂在胸前,更添俏皮。头上绑了湖蓝色的绒球,绑了绣银边的丝绦,淡施脂粉,真真是一个又生动又活泼的小美人儿。
  红燕一见温彩这打扮,警铃大作,忆起昨儿慕容恒离开时的吩咐,快奔几步,拦住去路,一副教引嬷嬷的姿态:“小姐,今儿你不能出去,你是深闺小姐,应待在屋里。”
  就她这模样一走出去,一定会吸引大把的少年才俊。
  青莺大声道:“小姐想看什么书,属下去……去藏书楼给你取。”
  温彩面露疑色,她出去怎么了?这两个家伙以往都只管跟在身后的,今儿却比她还紧张。
  她凝了凝眉,问道:“你们觉得我这身衣服如何?”
  红燕看青莺,其他几个也是面面相窥。
  梅雪一脸羡慕,“小姐,这衣服真是太漂亮了,比我以前见过的都好看。”
  “你们真觉得好看?”
  “是。”
  “杜鹃,绘了样图,回头交给青莺,照着这式样,这阁里上下每人都做一身踏春的春裳,衣料么……”她凝了一下,“全选用上好的茧绸。”
  温彩一抬手,“杜鹃和冬葵今儿留下对账,双双和梅雪陪我去花房帮忙,本小姐今儿心情好,正好去瞧瞧去年冬天我弄的那十几盆盆景。”
  是去花房干活的!
  双双带着讥讽,看着满是紧张的红燕和青莺。
  这怡然阁上下全是女子,但凡是女子谁不爱美的,而且还是一群如花似玉的美人。
  梅雪笑着,要做新衣服了,她得好好想想做一身什么颜色的,她要是穿上,岂不是跟小姐一样了。
  温彩抬着下颌,大踏步出了院门。
  人家不出门,也不是逛园子,而是去花房干活的。
  红燕与青莺交换了眼神,青莺一扭头就跟了过来。
  “小姐……”她讨好似地笑着,“你这身衣服是好看,能不能给我做一身寻常些的,蓝黑色的就成。”
  温彩道:“你年纪又不大,穿那种颜色作甚,春天到了,就得穿得好看些,打扮得像花儿一样,别人看到你赏心,你自己心情也好。”
  一进花房,管事夫妇正要行礼问安,温彩一抬手,道:“好了,你们各自去忙,今儿我来是看看我去年冬天的盆景长得怎么样?”
  她双手负后,蹦蹦跳跳地进了花房,那一间玻璃屋子可是她种的花房啊,她欢喜的叫了两声。
  花房两侧摆着巨大的梯形花架,每排梯子都摆满了花盆,没有五百,这三百盆花是有了,高的有摇钱树、香樟树,矮的就是盆景了,四四方方的陶瓷花盆里,长着一株株或红梅、或桃树、或松柏的小树儿,最高的盆景约有三尺高,最矮的约有一尺多高,这种盆景就是为了观赏用的。
  温彩发号司令“双双,把那些喜阳的搬出去晒太阳。”“梅雪,那边几盆是喜阴的,你挪个地方。”“青莺,你把墙角那些空盆子搬出去填上肥土。”
  她嘴里哼着歌,“小盆景乖乖,快快长开,姐姐疼你,你要给面子……”
  花房外头,孟大领了几位贵家公子,“这是畅园的花房,我们这里有最好的花木,几位公子想挑什么样的花都有,这里有开两种红的双喜临门,还有开出六色蔷薇的六学士,亦有桃、榴、桂、梅同株的四季发财……”
  这里的花房,竟是木头玻璃墙,这大东家当真是大手笔,竟舍得这般花钱种花,也难怪这几日全京城的权贵人家都知畅园的珍花异草品种最全,花样最好,这花样指了的花木塑出来的样子总有一种雅致,不同旁人种的花,显得俗气。
  同样的花,这里买回去的,摆在屋里就多了一份雅气。
  几个人正看着左右的花盆,目光突地就被玻璃里面的少女给吸引住了,她手里拿着剪刀,这里一剪子,那里去一片叶,她像是变法术一般,一般原本很普通的树木就在她手里多了几分美丽,她的头歪来歪去,小嘴儿一张一合像在唱歌,脸上洋着甜甜的笑。
  几个人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姑娘,见过不少的小姐,却没有她身上的灵气,没有她那样的喜色,更没有她那样的巧手……
  “大表哥、三表哥,你们在瞧什么?”一个男子挤过来,但视线落到那少女身上时,脚下一个不稳,“哗啦——”摔了个狗啃土,还直接将一旁的花盆摔了个粉碎,不是一盆,而是五六盆。
  双双指着他“你……你……”这花很珍贵的,得值不少银子呢,况且全是她家小姐培育的。
  温彩搁下剪刀。
  梅雪生气地冲了过来,一副要找人吵架的样子:“知不知道这里的花很珍贵,瞧瞧你们干的好事?我的个天,摔坏了五盆……哦呀,你们得赔!”
  温彩出了玻璃房,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一个少年摔在地上,原本灰白色的锦袍上全是泥土和污渍,一侧的两个贵族少年面容难看。
  “梅雪,你骂他们作甚,不就是几个花盆。”她负着手,信心满满地走来,“出门赏花不是错,可出来打碎人家的花盆就不应该了。几位公子是赔花盆呢,还是把这五盆花都买了。咯咯……”她如银铃一样的笑了几声,三个人就这样僵硬而意外地看着这少女,有吃惊的、有呆傻住的,还有一个趴在地上忘了爬起来的。
  温彩眨了眨眼,这与梦里的情景不一样啊,那记得似乎有人来早了,只是那个摔在地上的少年,与梦里那个一直相随的男子很像。摔倒的少年直身,拍着身上的泥土,满脸通红。
  她继续道:“这位公子为了谈价钱行了这么大的礼,怕是这里的管事都不好要高价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该为了几两银子就跪拜的……”
  她说着俏皮的玩笑话,让场面暖和了许多。
  梅雪继续道:“赔!赔我们的花,知不知道这些花全都是我家……”
  青莺从一侧奔了过来,打断梅雪的话:“叫花房的管事来处理。”
  个头最高的少年指着玻璃房的盆景道:“那个是……是……”在天朝有各样花木,可在椭圆、长方瓷盆里长成那样形状奇特的树木还很少见。
  温彩回眸一问:“那是盆景,是作观赏用的,一盆一景,有活丹青之美誉。”她一抬头,对青莺道:“你把靠里的两盆搬来。”
  这是一株松柏盆景,枝干弯曲而苍劲,盆里只有少量的土,更多的是制出来的假山,山上种有些不知名的小草,山上还用石头塑成了亭台楼阁,有山的悬涯上有一个戴笠人在垂钓,手里拿着一根小小的鱼杆,一根线直垂到了水里。
  温彩又道:“去取些水来,再把管事养的小锦鲤捉两尾来。”
  梅雪应了。
  不多会儿,管事来了,一见有贵族公子,却见青莺几步向前,告诫似地道:“不许让外人知晓小姐的身份。”
  管事会意,打了个千儿,“几位贵客是来赏花还是来买花的?”
  身材最高的少年挺了挺胸,双手负后,朗声道:“我们是来买花的。”
  梅雪带了个提着水桶的小厮,桶里有三尾小锦鲤,温彩取了葫芦瓢,将水注入陶瓷盆里,水慢慢地多了起来,升至与盆临过水平位时,她俯身捉了小锦鲤放进去。
  管事又如学了一招般,“小……”真要唤出口,忙道:“妙啊!真妙,如此盆景更添灵气。”
  三位贵族少年围看盆景,曲干苍劲,远远望去,真有古松之风,悬崖、垂钓者,水、鱼,真真是一幅活画卷,就在他们瞧得入迷的时候,温彩去而复返,将一个个小巧的水车***盆中,立时这盆景再添生趣。
  “我要了!”棕袍男子脱口而出。
  个头儿最高的道:“这是我先看中的。”
  管事忙道:“价高者得,这可是我们东家最喜欢的盆景,养了好些年,都养出灵气了,这盆景就跟养玉一样,都得美人来养。”
  美人,难不成是这灵气十足,活泼有趣的姑娘养出来的盆景,她眉眼如花,服饰也做得精致。
  管事不紧不慢地道:“这盆景起价八千两,几位公子出价吧。”
  价高者得,是么?
  三人你瞧我,我看你,立时个头高的道:“八千五百两。”
  棕袍道:“九千两!”
  那摔了一跤的少年,结结巴巴一阵正要还价,个高的一口道:“一万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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