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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爱你永远如初见-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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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谭易江却只觉得那云吞鲜美无比,大口大口地吃着,好像许久没有这样畅快淋漓地吃过东西一般。等吃完自己的那份,抬头看到安娅面前的几乎没怎么动,她只是盛出来几只放在小碟子里心不在焉地吃着,因此故意装作眼巴巴地看着她。安娅觉得好笑又好奇,把另一碗也推到他面前,“吃吧吃吧,我刚才吃了蛋糕不饿了。”
  
  虽然嘴上说着自己已经吃过了蛋糕,但那么小小的一块那里就饱了。而且面前的日式料理实在是美味,不说吃,看着就觉得食欲大开。每一道食物都美轮美奂,极工乘器,搭配地犹如一副精美的中国工笔画,细致入密,更有留白。虽然冷冰冰的,不以香气诱人,但却如温柔的日本和服女子,在秀色可餐和可餐秀色之间,微微酝出一种爽朗和朦胧的感觉。安娅历来爱吃日本菜,而且那刺身清甜无比,因此不觉多吃了几口。
  
  看她吃的开心,谭易江抬头冲她淡淡一笑,“我历来不喜欢吃日本菜,不是生的就是冷的。但我喜欢这里的环境,人少,安静,感觉很放松。每次来这里,吃东西倒成了其次,主要就是来松弛一下。”听他那么说,安娅笑了,戏谑地称他,“你这岂不是买椟还珠?”
  
  谭易江有些无奈,“其实,我这人对吃的也不挑剔,去路边摊也无所谓。但是你知道的,我去倒无所谓,不过有时搞得陪我吃饭的人不自在,就不好了。”
  
  安娅自然听出他口中的怨气,知道他还在介意刚才自己的那番话,但心里想了想,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谭易江却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盯着眼问她,“你刚才说约了谁一起吃饭,不会又是客户吧?记住下次千万别喝酒,都不知道自己酒量多差,酒品多差,还那么爱逞能。再喝醉了,我可不管你。”口气不屑地,似乎在是数落她。
  
  安娅心想,这人当真自负的可以,把自己当大人把她当小孩子训。但转念一想,他也是一番好意,因此只是低低地回了声,“好好好,知道了。都不知道你这么爱教育人。”
  
  他一听乐了,倒没继续追问她和谁一起吃饭,只是埋头努力着要消灭掉第二碗云吞。
  
作者有话要说:被朋友批评,说我谢了太多心理描写和动作细节。郁闷。
要知道如果只写故事情节,估计我1万字就可以写完,但之所以是小说,我认为情节是骨架,描写应该才是血肉吧。
为了写这些场面,我可是呕心沥血,有时真的是一字一血泪呀。你想想一天一万字,还要这样写法,我差不多已经脑残了。可是内心巴望着,那些动词能真的跳动起来,江江和娅娅能活起来。难倒我错了!?
郁闷,甚至有点气愤。
但我会坚持自己的风格。写小说的初衷也是为了锻炼自己的文笔。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呵呵,苦笑……飘走,继续码字。
                  诉衷肠(4)
  房间里开着空调,但他却吃的满头大汗。安娅看到,随手递过去一张纸巾,他却并不伸手接过,只是伸着脖子把脸凑到她跟前,示意要她帮手。安娅犹豫了一下,也就把纸巾放下,装作没看到。但他不依不饶,继续伸着脖子,像小孩子借宠撒娇异样,样子十分滑稽,安娅一乐,心一软也就随手替他擦了两下。谭易江只觉得那皓腕如冰雪,并无带任何首饰,不似很多时下女子那样带着一串又一串的手链,叮叮当当悉悉索索好像圣诞树般。但觉一种熟悉的馨香萦绕在鼻端,心念一动,突然伸出手握住,“安娅,我们交往吧。”
  
  安娅心里一惊,那纸巾不由落下,她的目光随之而去,只觉那团白色的纸巾沾着汗渍笼成一团,缓缓坠下,仿佛如自己的心,被人拉开来扯出去压扁过撕裂开,早已纠结得不成形状,再难平复,永难复原。突然就没头没尾地问了谭易江一句,“还记得我们在罗马时,看过一次《罗马假日》吗?”那话语轻灵,仿佛梦呓般,低低的,远远的,虚无而飘渺,说这话时,思绪不由也跟着飞远。
  
  微笑从嘴角逸出,谭易江却没有察觉她的失神,只是记得那日在西班牙广场,她递给他冰激淋的时候就那么随口一提,“在《罗马假日》的场景里像安妮公主异样吃一次冰激凌,已经很幸福了。但要是在罗马能看上一场《罗马假日》,那就好了?“语气惆怅而带着期望,不由让他心动。
  
  那么老的片子,意大利人估计早就看的腻味,因此并没有一家电影院还在放映。谭易江偷偷地按照报纸上的电话一家家电影院打过去询问,最后才掏高价和一家电影院谈妥,约好当晚就在旅馆旁边的一个小广场露天放映《罗马假日》。
  
  晚上的时候约她出去吃晚饭,安娅那天玩得进行已经累极不想动弹,谭易江不知道花了多少口舌才把她哄出来。幸而吃饭的餐馆披萨香脆诱人,杂菜汤口感香浓,两人吃的开心。溜达回旅馆的路上,月光婆娑旖旎,两个人并肩走在幽静的小巷里。《Am I That Easy to orget》悠长音乐声响起,她不由站定侧着头倾听着,他注意到两个人的影子投在地上,重叠在一起,心底不由祈祷这巷子再长一点才好。等走出巷子自然要从约好的小广场经过,正看到黑白的影像投影在幕布上,演绎着那段经典的情节,吸引了很多游客围观。她只瞟了一眼,就大叫着牵着他的手飞奔而去。
  
  他们两个去得晚,只能站在比较靠后的位置,周围的外国人大多高大威猛,越发显得她矮,她努力踮着脚尖目光却依然越不过排在前面那些壮汉辣女的肩膀。安娅急着向前,伸手拽过他拉着他的手在人群挤挤扛扛想往前挤,回头时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我简直太幸运了,期盼能来罗马竟然抽奖中了;巴望着能看《罗马假日》,竟然就在街头看到了。你说,我是不是太幸运?”
  
  只那么一点小小的满足,卑微的幸福,就已经让她如此的开心。谭易江心头一种久违的快乐升腾着蔓延着,那幸福感染着他,他回想起6岁时当自己终于可以第一次见到父亲时站在门口时的期盼,响起在21岁美国留学时自己研发的软件终于等来投资人的认可……这样的幸福在他记忆里数量有限,不由令他觉得,这一刻幸福如花,快乐地绽放。
  
  电影的对白入乡随俗地变成了意大利语,两个人完全一句也听不懂,但那故事早就镌刻在心底里,那里还用看字幕。看过多少次的画面,但安娅依然看得那般入神,浑然忘记了她拽住他的手不知何时被他笼在手心,她的心正随着那一寸一寸移动的胶片在陶醉沉迷,跌宕起伏,悲欢交加。面前光影忽明忽暗,但谭易江的一双眸子里,却只有眼前这个人的倒影,直直逼到他心里。
  
  人所周之的浪漫爱情,经典于世的悲怆结局,面画渐渐隐去,周围人群中不由发出唏嘘的叹息。安娅当时也如此刻般迷离,仰着头问他,“为什么那般相爱的两个人,竟然因为现实的差距,只能把这段爱情当做春梦一场?为什么那般相爱的两个人,却要因为世俗的偏见,从此成为陌生人?” “你难倒没有看出,记者招待会上,他们两个就那样四目相望,虽然没有语言交流,但那眼神已胜过千言万语,为什么这样的相爱却得不到童话的幸福。”
  
  这样的疑问,世人已经问过多少次,答案又是那般显而易见。她问的那样傻,但谭易江却并不觉得。只是目光锁住她的眼光,不由微微眩晕,仿佛透不过气来,攥着她的一双手慢慢的紧了
  
  夜色下的罗马,行人稀少,街道宁静,清辉的月色下,昏黄的街灯将两个人的身影拉的悠长。谭易江现在想起,猛然觉得彼时的场景就像是《罗马假日》结尾里,安妮公主和乔郑重其事的分手的那一幕,不由心惊,忙抬头望向她,正看到安娅目光执拗盯着他。
  
  “我原来并不明白,为何相爱的两个人不能在一起?那时我认为,阶层、身份都不能成为阻挡两个人相爱的理由。但现在我已经明白,就算安妮公主肯屈尊下嫁,乔也是万万没有勇气接受的。这样的爱情,从一开始就不平等,今后也不会幸福。”她顿了一顿,抬起头目光越过谭易江,视线不知道落在他身后幽暗的庭院中的那一处,她看的那样入神,谭易江不由随着她的目光转身望去。为了通风,通往院子的隔断推拉门被推来了,宁静的院子里只竖着几杆幽篁,此时看来略显生硬。但幸好月亮已经探出头来,微微冰凉的月光洒下来,倒不至于太过越单调。店家在伸出到院子的木质平台上摆上数盆重瓣木槿,花开得正浓,一朵一朵的素净白花只在花心处些微匀点了一抹羞红,但淡薄的香气如果不仔细闻几乎觉察不出。只有风动时,鼻翼边才仿佛萦绕上一丝清冽冷香,晚风顺带吹动吊在房檐屋下的精致纸风灯,那晕黄的灯光转动着,让那眼前景色更加的朦胧。 
  
  “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吧。我并不是适合你的女子。”安娅说的如此平静,轻微的好像那木槿花香,淡薄的几乎觉察不出。但谭易江却一字不漏地听在耳里,敲在心上。
  
  他回转过头来,安娅身后正好是东瀛风格的格子式推拉门,雪白的和纸糊着,油亮的松木框子,窗外的枝枝桠桠借着微亮的月光映下来,投下一层淡墨色的影子,恰如一架点染素净但却别有韵味的水墨屏风,而她此时微微仰着头,娇俏的脸上带着心不在焉的迷离恍惚,正如那画中的仕女。他注意到这次见她,她剪了短发,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总觉得她融融的发梢却一直垂在他胸口上,就如那一晚她哭着窝在他怀里时,那头发摩挲着,但却刻在了他心里。
  
  谭易江突然大笑起来,那对眼睛微微眯着,一瞬不瞬的看着安娅,仿佛要把她刻进心里,骨里,血里,然后才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在我的眼中,只有‘我…认…为…可…以’,没有‘你…认…为…我…可…以’。”他望定她的目光噬人,似乎有两簇浓浓欲燃的火苗在他眸子里燃烧着跳动着。
  
  他说的直白突然,那话语仿佛犀利的冷风,猛地就将两人原本还努力维持着的一层薄薄如蝉翼的窗户纸捅破。安娅只觉得从头到脚如浸在冰水中,原本酝酿了许久的推脱之辞,都被他这番疾风骤雨般的告白吓得魂飞魄散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至少可以申请,当晋江最勤奋更文的前100名吧,天呀,8天写了8万字,原打算写到12月底才能写完,估计按现在的速度,应该可以提前不少。除非我还要加情节。 
                  许芳心(1)
  谭易江也好受不到那里去,此刻他的内心叫嚣着,喧闹着,一种莫名的力量让他把压抑在心中许久的话全说了出来,“安娅,你知不知道,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受了什么蛊惑一样,你的笑容,你的影子,就那样深深地投在我心里”他不是不怕这话吓走了她,但他没有选择,他怕自己再不说出口,“在意大利的时候,得知你出了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丢下谈判发疯一样的就冲到罗马。当看到你一脸惊恐地从楼梯上走下来,那一刻我才明白,我原来是爱上了你。在罗马的三天里,我无时无刻不想向你表白,但我知道你那时有男朋友,你那样珍视这份感情,因此我只能远远望着你。可我克制不住对你的思念,那思念疯一样在我心里蔓延。那一晚你喝醉了哭着在我怀里睡着,我大概也猜到了原因。但我却庆幸,上天给了我机会让我可以名正言顺地爱你。但为什么你不肯接受我的爱?为什么你突然就无声无息地从我生活中消失?为什么在我已经忘记你的时候,你却又要在我面前再次出现?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我面前?”他就那样声嘶力竭地质问她,好像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安娅胸口那颗跳动的器官此刻仿佛置身在一个冰火交融的空间,一边被烈火烤着,一边被冰水浇着,觉得害怕,觉得迷茫,觉得彷徨。难倒真是自己做错了?她的内心审问着自己。是的,是的,一定是自己做错了,她不该去打扰别人的生活,她应该现在就离开。想到这里,她立马跳了身抓起自己的包逃也似地跑到门口,嘴里抱歉地说着,“我错了,我要走了。我不会在打扰你。”她的语气颤抖低切,仿佛晚风中摇曳的一朵木槿花,微小而迷离。
  
  她的手刚触到推拉门,谭易江已经从后面一把把她拦腰抱住。安娅猛然想起那一天清晨也是这样,毫无征兆就吻了她。她怕到了极点,像是觉得什么恐怖的、令她望而生畏的事情即将发生,大力地挣扎起来,声音也不由拔高,但却含着一丝丝惊恐,“谭易江,你放开我,快放开我。我保证,再也不会招惹你了。”但那手臂却越收越紧,几乎就要把她的腰勒断。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此时心里怕得要命,她在他怀里死命的挣扎,包早就甩到的一旁,此时正用力地用手去掰开锁在她腰上的禁锢。她的手指冰凉而战抖,她一根根想去掰开他的手指,刚掰开一根,另一根又重新牢牢的握住,她是那么的恐慌、胆怯、虚弱,就像一只被猎人刚捕到放进笼子里的小小困兽。
  
  谭易江愤怒了,他并不是气她,而是气自己,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说出刚才那番话,“我错了,是我招惹你,是我不对。请你不要再离开我。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天天都在你家楼下看着你上班,在你公司等着你下班,我都觉得自己疯了,我怎么就这样的爱你。但我却不敢靠近你,就怕把你吓走。”
  
  时隔多月,那一晚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他几乎不敢相信上天会给他第三次机会让他遇到她。那一晚,她家楼下,他就那样痴痴地坐在车里等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看到她出门,她明显心不在焉,从他的车旁经过时竟然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正望着她。谭易江却听到身边的女子不停地数落她,鬼使神差地就给萧二打了电话,萧二在电话里怪叫,“你丫动真感情了。行行行,你的妞的事不就是你的事,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我给粤海的杨总打给电话,不就是一个广告单吗?他正求我姐帮他办关税呢,这事小意思。”
  
  回到家倒头大睡了一觉,梦里竟然不似这几个月时常那样梦到她。等醒来时已经是晚上,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自己在那里。躺在床上不想动弹,月光如水般冰凉顺滑,就如枕在他臂弯的她那把乌黑秀发。她脸上泪痕犹在,细密的呼吸并不平稳,显然睡得不沉,嘴里小声地梦呓着,“爸爸,爸爸。”他的手臂早酸胀得难忍,但却不敢动,怕惊醒了她。谭易江是那多贪恋这时光,他甚至想不出有多久没有如此深情地凝望着一个女子。
  
  此后几天好像又回到了学生时代,谭易江天天定闹钟早起,每天早晨都会到她家楼下看着她上班,但却不敢上前。前两天公司有一个CASE要赶工,他想也没想主动就提出来自己也要参与。员工们只是认为老板身体力行,可谭易江自己明白,只有投入工作才能让不再那么想他,他两天一夜没有休息,发了疯地工作,就像又回到二十多岁创业之初,自己和同伴就挤在大学地下室里拼命的编程。晚上突然接到她的短信,他几乎是吓倒自己。忍了许久,还是忍不住立马就见到她。
  
  开了车出来,走到半路才想起来这辆灰色的奥迪只怕她见了几天早就认识了,又叫助手开了另外一辆车过来。他这样的小心翼翼,就是怕吓倒了她,但终究还是吓倒了她。
  
  “我就那么可怕?你竟这样怕我?”他痴痴地梦呓般地低语,下一秒,唇已经吻向她的耳后颈间那块向往已久的细白所在。安娅只觉得一瞬间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脖子后那块地方,那里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肤都敏感地叫嚣着,他的唇燃着灼人的温度,他的呼吸晕着烟草的清香,他的声音带着醉人的痴迷,“安娅,安娅,我爱你!”安娅只觉得心里乱得不行,不知怎么突然安静了下来,无力地靠在他怀里。
  
  她已经多久没有听到有人说“我爱你”,她曾以为这是世界上最可爱的那个人能对她说出的最甜蜜的话之一,她一直期盼着,那同样的口中能说出另外一句,“嫁给我吧”。但上一次说这话的人如今却已弃她而去,浓情蜜意海誓山盟早就化作岁月里最可笑的注脚。如今再听到这话,不由心中酸楚无比,仿佛小时候偷偷喝了一口妈妈给奶奶准备的酒酿元子,初初喝一口只觉得是怪怪的甜腻,忍不住再喝一口才,发现那甜中带着酸涩,她是那样的怕酸,一霎那只觉得自己受了欺骗,受了委屈,泪止不住就含在了眼眶,轻轻一触,就簌簌地落下来。
  
  谭易江只觉得思念如潮,化到一个个细吻,一句句痴语,只是沉迷在那块温润细腻的肌肤上,辗转吸吮,仿佛只有这样那胀满了他心房的思念才得到了疏导,才不会让他觉得内心里挤压着让他几乎无力呼吸。直到一滴,一滴,一滴,豆大的冰凉的泪珠打在他手背上,他才从那迷恋中惊醒。从她的发间抬起头,只见到她的背一下一下的抽泣着。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似乎都觉得心里有很多话,但却都觉得说不出来。谭易江心底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叹息,“我不逼你,但我希望你考虑一下,可以吗?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太突然了。恋爱就像两个人约好一切要跑马拉松,结果我已经跑出了一公里,回头一看你还在起点犹豫着跑还是不跑。我现在那也不去,就站在原地等着你,等着你主动走上来好吗?但我希望你不要一把就把我推开,好吗?”
  
  谭易江说着慢慢地松开安娅,弯腰拾起她的包。他注意到上次在罗马她也背着这个单肩包,那是包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钥匙扣,上面是她和一个年轻男子的相片。她拥在男子的怀里,仰着头笑得那样甜蜜,如丝的长发流瀑般垂下。而现在,那个钥匙扣早就不知所踪,而那头秀发也不知何时才能再盘起。内心悲喜交集,过来握着她的手,“来,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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