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永远如初见-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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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无阻那样的痴情,像是望夫崖的故事。爹爹感动了,他和妈妈本来就没有感情基础,两家完全是因为门当户对的世家联姻,他在海上,那会子儿一年就回北京2、3次,妈妈又不愿意丢掉事业去随军,感情早就越来越淡。爸爸提出离婚,妈妈立即就答应了。虽然外公家里坚决反对,但妈妈还是离婚了。只是没有人知道,那个时侯她已经怀了我,她跑到美国生下我,让我姓她的姓,姓罗,罗傲阳,她说希望我像骄傲的太阳,再也不会生活在黑暗中。可她没有想到,命运早就确定,我还是要做回谭家的孙子,叫谭易江,我的生活里再也没有阳光。”
安娅早就停止了哭泣,只是那样仰着头看着他,他是那样的悲伤,整个人都浸在悲伤中。她伸手抚摸他的脸,触手一片冷而湿的泪,不像是昨晚,只有几滴,她一察觉,他就忍回去。
安娅站起来把谭易江的头靠在自己怀里,他终于忍不住,像小孩子蜷在沙发里在她怀里饮泣,并没有哭出声,但那泪却浸湿了安娅的心。
两颗心都被浸在冷与湿中。窗外似乎又开始下去秋雨,凉飕飕,冷簌簌,打在窗上,发出叮叮当当的细响,像是一曲悲伤的歌。
“谭谭宝宝,从此以后你有我了,不是吗?我不会让你再难过的。你有我了,不是吗?你不要再难过了。”安娅安慰着他,却觉得自己的话苍白得无力,只好伸出手拍着他的背,好像自己悲伤时,他就这样安慰着她。
“娅娅,我要你给我生一个孩子,不,生很多孩子,我要我们的孩子永远都和父母在一起,不会分开,我要他们永远生活在幸福中,不会难过。”
“好。我给你生一堆孩子。”安娅噙着泪低声说着。
“要很多,就像《音乐之声》里少校家,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个孩子。”谭易江央求着。
“好,七个,我要生4个男孩子,3个女孩子。最好第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子,我一直渴望有个哥哥,我觉得哥哥总是可以照顾妹妹的,以后有人要追妹妹了,哥哥可以帮着把那些坏小子都打走。然后最小的孩子最好是一个女孩子,像洋娃娃一样,搂在怀里软乎乎,带着奶香味。我可喜欢小孩子了,以前每次见到小孩子都眼红的要命,恨不得抢过来就搂在怀里。易江,我们以后生很多孩子,很多。”安娅觉得好像在梦幻中,她好像就看到那七个漂亮的孩子就站在自己面前,女孩子们像自己,雪肤乌发,一双圆碌碌的大眼睛,嘴角总是噙着甜丝丝的笑,可动不动就爱哭鼻子,但哭完照样笑得灿烂;男孩子像谭易江,有飞扬的眼睛,笔挺的鼻,不笑的时候好像很严肃,可嘴角一上扬,竟然是那样的动人,男人的笑也可以很动人。
就像现在谭易江看向她的目光中,蕴含着浓浓的醉意与笑意。安娅猛然觉察出来,刚才自己说的话是多么的暧昧,好像自己答应了他什么一样。不由伸手去推他,作势要站起来。那手一碰到他的胳膊,他就死命地叫,鬼哭狼嚎地,吓得安娅赶快把他的嘴捂上,“轻点,把吴妈吵醒了。”眼中带着恨恨的表情,神态却是扭捏的。
谭易江忍着笑,却是不依不饶,“你答应的,要替我生孩子。生七个。”
安娅伸手掐他,但不敢下手太狠,又觉得不狠不行,犹豫得不行,“不准说,不准说。”
他叫得更大声,嗓门大的几乎要把屋顶掀翻,安娅一急推开他,慌乱地跑下楼来。
悄悄推开房门,还好已经7点多钟,吴妈还没有醒,平时这个时候她早就闻到香浓的粥的滋味了,想来今天早晨下雨她睡得沉。她拍了拍胸口,替自己压惊,然后回到自己床上躺下。脑海里一会儿是他的泪水,一会儿是他的笑声,交织在一起,纷纷乱乱。
“谭谭宝宝,我希望你永远笑,再也不要哭了。”安娅叹气般地说着。
许是心里太多心事,她觉得累,没一会儿竟又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把谭谭的身世交代了,呵呵。
TA之爱(2)
吴妈不知道为什么,看向安娅的目光怪怪的,早饭时总忍不住掩着嘴对她笑。安娅问她有什么事这么开心,吴妈却摆摆手,什么也不说,只是笑得像偷油的老鼠。
安娅觉得奇怪,连眼前原本爱吃的早饭都觉得咽不下去,那粥黑乎乎的,又不是黑米,里面还搭配了红枣,枸杞。她疑惑地尝了一口,有一股子药味,但有甜腻腻的,任她喜欢吃甜,也受不了。
抬头看向坐在长餐桌另一头的谭易江,想来他历来不爱这么甜的东西,不知道该如何办?那知他却吃得香甜。安娅疑惑着,忍不住跑过去,发现他竟然吃的和自己不一样,那粥看起来清清淡淡,泛着诱人的香气,好像是咸的。刚才吃了那么甜的,她喉咙正发紧,忍不住张着口要他喂自己尝一口。谭易江也没有多想,笑着舀起一勺就要喂她。哪知道安娅刚含到嘴里还没下咽,被吴妈看到忙嚷着,“快快快,安小姐,快吐出来。这粥你女人可不能喝。”
安娅被她一吓,反而咽了下去,等反应过来才迷迷糊糊地看着吴妈,什么粥,女人还不能喝?
吴妈扭捏着不肯说,谭易江想了想哈哈大笑起来,猛然想起什么,敛了笑声,突然对这吴妈一边摇着头,一边拼命试着眼色。这情景落在安娅眼里,越发的奇怪,忍不住问,“到底是什么?我不能喝?”
她这么无知无觉地一问,谭易江终于忍不住了,只趴在桌上死命地笑,笑得肝肠寸断。安娅本来还不太确定,待看到吴妈尴尬的表情,想了想也就想明白了。脸唰就红得跟红布一样,气得一转头跑到卧室把门锁了起来。
吴妈竟然以为他们昨晚做了什么,所以早上特意给他们煲了不同的粥水。安娅越想越羞,趴在床上只觉得再没脸见人了。她父亲早逝,从小和妈妈、奶奶一起长大,安娅从小就长的出众,自然有不少男孩子追。可妈妈看得异常地紧,规定在大学之前不准交男朋友,就算交男朋友也要洁身自爱。所以尽管初中开始她就开始收求爱信,巧克力,玫瑰花,可却对谁都是冷冷的,大学时和姜澎交往,也都是把最后的底线保留着。
所以昨晚谭易江那么一句玩笑话,竟吓得她发了狂一般。但没想到吴妈还是误会了,现在更是百口莫辩,气得对着枕头一通暴打,“死谭谭,臭谭谭,打死你,都怪你。气死我了。”
“哎呦,好疼呀,疼死我了。”谭易江坏坏的笑声在背后传来,安娅一羞扑在床上把枕头蒙在脸上,“讨厌你,走开,走开。”轰苍蝇一样挥着手。
谭易江笑着走过来,“你也别怪吴妈,早上她收拾我屋子看到那么多带着血的纸巾自然会错意了。她现在已经明白了,知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她是嘴紧的人,也不会说给别人的。好了,好了,你再这个样子,吴妈可就要急得去上吊了。”他解释的很明白,说的很清楚,只是却带着压抑不住的笑意。
安娅不肯把头从枕头下挪出来,谭易江伸手拉她,她“啪”就一下响亮地拍在他手臂上,只是怄气。谭易江知道她这次是气急了,只好耐心哄她,“那你说,要我怎么办。”
“你去死。都怪你,色情狂,一天到晚占人家便宜。吴妈看了能不误会吗?”安娅火大,口不择言,说完更觉不好意思,反手把枕头压得更紧,几乎要让自己窒息。
谭易江气结,可知道这会儿不能和她计较,只好陪着小心,百般讨好。可过了许久,见安娅还是不理他,下毒誓一样,咬牙切齿地好像跟自己过不去,“好,我发誓,不到结婚,绝对不要你。这行了吧。”
房间里静悄悄的,其实谭易江自己也知道今天不发这誓,他也不敢再轻举妄动胡思乱想了。昨晚,安娅吓成那样恨成那样,他这曾在百花丛中沉睡的人怎会不知道是怎么一会事?心里还因此而窃喜着狂乱着,因为知道她和姜澎交往了很多年,也同居在一起,竟然没有怎么样。他不是有处女情节的人,他自己曾那样的荒唐,自然也知道那曾薄薄的膜并不能代表什么。但自己的爱的人,自己要娶的人却是这样纯洁的一个人,他作为男人还是狂喜的,兴奋的。现在唯一的打算就是快一点娶她,永远地爱她。
见安娅还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由担心她捂得太久,心里一慌,忙伸手去抓那枕头。那知他轻轻一扯就拽了过来,安娅缓缓坐起转过来面对着他,脸色却是严肃的,从未有过的严肃。低头想了一下,再开口却是从未有过的一本正经,“除了刚才你说的,我还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谭易江连忙点头,赔着笑说,“行,你说。刀山火海在所不辞,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只要你不再生气。”
“不用,只一样,挺难的,你可以不做,不做我也不会强求你的,不会和你生气,只是我想你做。”安娅缓缓伸出手,握着他的手。
谭易江从未见过她这样凝重的神情,即便上次闹着要和自己分手她也不是这个样子,不由吓到不知所措,但还是点点头,“你说,你说什么,我都去做。只要你喜欢,叫我杀人放火我都去。”
安娅一听笑了,谭易江只觉得眼前微风轻拂,鸟语花香,跟着也笑了,自然知道她不会让她去做杀人放火的事,可心里却想,就选真让他杀人放火,他也是会去的。
“我要你,去和你爹和好。”轻轻巧巧的9个字,从那样弧度优美的唇中吐出,却吓了谭易江一跳,几乎要从床上跃起。但安娅扯着他的手,就是不肯松开。那娇小的身躯把一种镇定,神气的力量就那样传递给他。
“谭易江,这永远是你的心结,如果不解开,你永远不开心。你那样爱我,自然知道爱是没有原因的,就像你在飞机上只看到我一眼,就爱我爱得昏天黑地,再不问其他原因。你爹爹和妈妈,一样有爱的权利,他们既然在一起不开心,就有权利寻找他们的爱。你不是不明白的人,可你自己却把自己困在那个迷局里,不愿出来。看你自己折磨自己,我的心也疼,我不要你这样,我要你开心,所以我要帮你解开心结。”
安娅不是不知道,谭易江心里斗争得厉害,他的手抖得好像停不下来,看向她的目光也是一会儿明白,一会儿糊涂,痛苦着,折磨着,他自己。
两个人就这样牵着手对视了许久。谭易江觉得面前这个美的好像不真实的面容幻着神圣的光,眼中带着祈求与爱的神情,好像小时候母亲带他上教堂是看到的圣母像。他觉得心定了下来,重重地点头,艰难地开口,“我会试试,但不保证能化解这么多年的心结。”
安娅笑得更深了,眼一咪泪就盛不住,涌出来,“傻瓜,那有一辈子打架的父子,我可不想看你天天被你爹爹打得鼻青脸肿,丑死了。”
谭易江伸手挽住那泪珠儿,沾在手指上,还带着她的体温,靠近唇畔轻轻含了一下,“这么苦,这么涩,不准你再这样爱哭,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那里还像是美女,丑死了。”
两个人同时笑起来,笑中都有泪。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写了2万字,明天忙,不一定能更新,大家先看着吧。大虐呀,马上酝酿。
还有,谁猜出TA之爱的意思了?
TA之爱(3)
等到了医院楼下,安娅打死也不肯下车,只是小心翼翼地央求谭易江,“我在车里等你吧。你自己去啦。”
“怎么,丑媳妇怕见公婆呀?没事,你多美呀又不丑,怕什么呀!”谭易江冲着她直乐。前天安娅提出来要他和父亲和解,他心里百感交集。谭易江知道,安娅是真心爱他关心他,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可真的要他这样做,却觉得为难的很。毕竟父子俩这么多年的心结,他自觉深不可测。可既然这是安娅的心愿,谭易江想再为难也要试一试吧。因此今天早晨,就拖了安娅一起来医院。
安娅听说要去见他爹爹和阿姨,自然不肯来。谭易江哄她说要她来给自己打气,可现在她到了楼下却不肯上楼去见人。
“你要不去,我也不去了。说不定一会儿见我爹,我脾气没控制好,再说错话,这脸上的旧伤才好,又来两巴掌,我干嘛自己去找打呀。”谭易江说完,作势就要开车走。
安娅急得忙拉住他的手轻轻地摇着,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别别扭扭地小声说,“那我跟你上去,但不准你乱说话。”
VIP病房在医院住院大楼的很高的楼层,看着电梯的指示灯一个个逐一亮起来,安娅的心越悬越高。谭易江握着她的小手低头笑着看她,“怕什么,又不是带你来打针?”
“她得的什么病?”安娅小声嘀咕着。
“心病,你以为谭家的媳妇那么好当。她以为爹宠着她,就可以做谭家的女主人?先不说奶奶从来就没给过她好脸看,我和大姐从小也没让她消停过。现在想想那时候自己也的确很荒唐。”谭易江随口说着,等看到安娅脸色越来越苍白,才恍然发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忙解释,“你别担心,我们家人肯定不会为难你的。我保证奶奶一定疼你的,你没看吴妈多喜欢你呀。”
安娅猛吃了一惊,却越发地糊涂,“为什么吴妈喜欢我,你奶奶就会疼我?”
“傻瓜,你以为大姐叫吴妈来只是照顾我的?她可是我们谭家的大管家,奶奶的第三只眼,所以呀,吴妈看顺眼的,自然也会让奶奶喜欢。你肯定能过关成功的。”谭易江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原本无知无觉的安娅越发惊吓。这一家人脑筋太多,她只觉得应付不来,几欲拔腿走人。因此等电梯到了27层,她死活也不肯出电梯,谭易江又不敢硬拖她出来,两个人就在电梯里大眼瞪小眼,僵持着。
电梯门打开又要合上,却又突然打开,一个娇美的女子推着轮椅要进电梯,轮椅上坐着一个姿态清雅的老太太,见到他俩,双方都是一怔。
那女子立在电梯门口,先是疑惑地看着两人,但只一瞬就笑靥盈盈地开口说话,语气轻软甜美,“易江,来了怎么也不进去?”
一见那老太太,谭易江心里也是一惊,“奶奶,你怎么来了?”说完慌忙拖着安娅的手走出电梯,安娅无奈,低着头跟着走出来。
那老太太只是抬头打量着两人,并不说话。倒是她身后的女子冲着安娅温柔一笑,“这位是安小姐吧?我听我姐提起过你,果然人漂亮,气质也好。奶奶,你说是不是?”安娅只觉得此情此景,颇为尴尬和仓皇,耳朵烫得几乎要燃起来。
谭易江也扬眉大笑,“奶奶,这是安娅,我女朋友。我正想带她去见您老人家呢?您都不知道,这几天没见您,我可想死您了。”他说话时仿佛是个撒娇的大孩子,只是一双手始终不肯松开一直在偷偷挣扎的安娅。
那老太太原本还冷着一张脸,被孙子这么一逗,自然眉开眼笑,脸上原本的冷漠也化开不少,“ 臭小子,又哄我老婆子开心。以为我不知道你被你爹打了,鼻青脸肿得跟猪头一样,那里敢来见我。怎么?我看这次你大姐说得太夸张了,这不没几天就跟没事人一样。看来这次你爹是手下留情了。”她只是对着谭易江笑眯眯的,却一眼也不瞧安娅一眼。
从没有想过会这样和谭家长辈见面,虽然对方的态度冷漠也是她意料中的。但是真正面对,安娅还是觉得措手不及,心也慢慢冷下来,身体微微地发抖像风雨中的一朵花,似乎那风一大就会连根拔起。
安娅是那种情绪都写在脸上的人,谭易江见到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自然心知肚明,一边使眼色给他三表姐谭易澜,一边忙走过去抢过轮椅推起来。折回路往病房里走,低头小声贴耳到老太太耳朵里,“奶奶,我这次是来给爹赔不是的。一会儿你可一定要帮我哟,可不能让未来孙媳妇看着你孙子被打。那我可太没面子了。”
从小打大谭老太太对这个孙子都是宠爱有加的,很多时候有些事情不管谭易江对还是不对,她都是一味护着孙子。一方面是因为这唯一的孙子自然金贵些,另一方面则是她心里觉得没娘的孩子格外要人疼。可儿子和孙子的矛盾却从未停止过,她虽然尽力维护,但每隔一段时间总还是听说谭易江和他老子闹翻天,这两年越发如此,几乎见面就要起冲突。谭易江的脾气又是从不服软的,从来也不会对他爹认一个错,而谭奇丘的脾气也是强得像头牛,做官坐久了跟不会低下身段和儿子缓和,为着老太太没少伤神过。心里甚至巴望着,这父子俩总好不要见面,可这样一想,更加伤神。
回头正看到谭易江笑嘻嘻的神情,脸上前几天撞车时划破的旧伤并没有全好,一条细细的伤口斜斜挂在额骨上,谭老太太忍不住心疼,“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我这不是就长大了吗?奶奶我想结婚了,你不是一直叨唠着要抱重孙子吗?我今年结婚,明年就让你抱孙子,你说好吗?这次可把你藏得那些宝贝都快点拿出来,什么祖母绿的耳环,猫眼儿石的戒指,这会子可有人接了。”谭易江说完眼神一瞄,扫向身后的安娅。
谭老太太也跟着回头,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安娅一番,“就那丫头?我还是喜欢袁家二姑娘,人家熙菱英国留学回来,家教好,人又漂亮,弹得一手好琴。不知道多少人喜欢,就你臭小子眼里没人,相亲相一半竟然拍屁股走人,害得你二婶现在见到袁太太还不好意思。”她说话声音不大,但在静静地走廊里格外响亮,一字不拉都落入安娅耳中。
安娅原本就走得慢,远远地和谭易澜并肩慢慢跟着,听到这话脚步一滞,停在那里。手足冰凉,只觉得眼前白花花一片,那走廊怎么长得看不到尽头?眼前那个熟悉的身影怎么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