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永远如初见-第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到谭易江阴晴不定的脸色,陆之秋知道有些话只能由他来说,不然局面会更加不堪。他对这位相熟了二十多年的老友太了解了,谭易江有时执拗得简直不可理喻,性格冲动起来几乎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陆之秋轻描淡写地像是讲着玩笑,“谭四,这次多亏你未婚妻了,不然你可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人家安娅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小子要对她好点,不然我可不放过你。”陆之秋素来是开朗的人,那话里又含着彼此熟悉的玩笑意味,脸上带着同样温润的笑意,谭易江那前一刻还冻成一团的心刹那回暖,脸上也滑过笑意。
误会,一定是误会。虽然谭易江也不相信会这么巧,可也许就是这么巧。而且想到安娅刚才在电话里的哭泣,以及护士的描述,谭易江相信,他并没有失去她,从来就没有失去过她。如果有,他也一定要夺回来。
跟着谭易江赶过来的郑参谋四十多岁,见惯了世面,只转了下眼珠子也立即明白了其中玄机,脸上却不动声色,“谭先生,我看这间病房太拥挤,安小姐虽然身体没有大碍,但还是要静养的。我这就去安排给她转个特护病房,先安定两天。等她身体好些,在安排转到昆明的大医院去,你看这样如何?”
谭易江想了想并不说话,只是习惯行的冷着脸点点头。他绕到病床另一侧立在安娅床前,忍不住俯下身当着众人就深深地吻着她的额角,泪止不住落了下来。终于找到了她,终于又找到了她。千辛万苦,此刻更觉弥足珍贵,再不容失。
梦里,安娅好像回到了那一晚,谭易江抱着自己在月夜里看木芙蓉花,淡的花香,柔的月光,浓的柔情,烫的唇齿,她觉得心安定极了。那夜夜萦绕在梦里的梦魇被这股力量击退,固守封闭许久的心一松,那一直不愿意说出口的话顺流地就滑出来,“谭谭,我好想你。”
那轻轻的梦语的话儿让谭易江浑身一颤,揽臂伸手把安娅从床上抱起来,紧紧抱在怀里,轻轻唤着她,“娅娅,娅娅。”
他揽得那样紧,安娅透不过气来,慢悠悠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她下意识地想挣扎,可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心里欢喜着仰着头望向他。谭易江的下巴上微生了胡渣,那么真实地刺在安娅的额头,痒得她不由想笑,可却笑不出来,唯恐一笑眼泪就会随着落下来。
理还乱(3)以下大改过
作者有话要说:删了一些没必要的章节,更紧凑了些吧。 等陆续和妈妈、苏洛通了电话,安娅却真的哭了出来。
“死娅娅,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再不出现,人家谭易江好好一京城钻少,就横尸在你那小破屋了。我被萧二硬逼着去看过他两次,本来还想骂他怎么把你气成那样,可一看他一脸焦黄,那里还有昔日翩翩佳公子的风采,只是坐在那里傻愣愣的。臭丫头,你到底对他下了什么咒语,能把他那样的花心大萝卜收拾得这样服服帖帖。行,我算是彻底服了你了。不过你以后下手可别这么狠了,怎么说我当年也当过‘江米’,可看不得你这样把人往死里整……”
苏洛说得吐沫星子横飞,安娅的心却纠结成了一团。她渐渐明白,这次自己一声不响离家出走的确把事情闹大了,不但吓到了谭易江,吓到了苏洛,吓到了妈妈,奶奶也急得住进了医院。
等放下电话,看到谭易江憔悴的样子,一个月不见他,他整个人瘦得不成人形,高高的两个颧骨都露了出来。胡子拉茬完全没有了往昔的倜傥,安娅紧紧握着他的手,想要说话,可嘴角微颤,心里千言万语都化成眼泪滚滚,揽住他的脖子哭起来。
谭易江刚开始以为她是被苏洛骂得委屈气哭了,忙温言哄她。等听到安娅抽泣着絮絮叨叨地说起这段日子心酸的往事,自己的心也像被揉碎了一颗酸柠檬,只恨不得替她受这些苦。
“我最初真的很生你的气,也很害怕……你明明答应不骗我的,却骗了那么久……在火车上我就忍不住像回去,可我那会儿只觉得害怕,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害怕……后来病了,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医院,我有点恨你,可还是忍不住要去想你对我的好。妈妈说你在家里等我,我就赌气偏不要去见你……但那样忍着,心里却疼的厉害。我不是故意要让你担心的,我只是心里乱的很,只想一个人把事情想明白……我试着要努力忘了你,可越想忘记你,脑子里却全都是你,想的全都是你对我的好,你那样爱我……你什么时候把那么多个你都刻在我头脑里,我也不知道,只是想你……我反反复复地想着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想分清楚那些爱是真的?那些又是假的?……我越搞越糊涂,我做错了,我真的做错了,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易江,我觉得我就要死掉了,但我是真的爱你呀……易江,易江,不准你再骗我,不准你再骗我……下次要是你再骗我,我就真的要死掉了……”她呜呜咽咽地哭着,说得语无伦次,可却情真意切。眼泪顺着衣物的纹路渗开,那冷的感觉一点点刺到心里,只让谭易江觉得自己罪不可赦。
安娅突然仰着头吻上他的下巴,那新长出来的胡茬扎在她唇上,刺得她心里一酸,“我原谅你之前骗我,真的原谅你。可是你以后真的不要再骗我了。”那眼中的乞求像潮水一样漫来,温柔地能将一切都化掉,温柔地将谭易江一身的悲凉都击退,他心里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那喜悦甚至比当初得到时还要猛烈。谭易江愈发感到安娅对他的宝贵。
他把手臂收得更紧,似乎这样才能把心底的真心实意传达给她,“娅娅,对不起,对不起,让你这样伤心。我保证以后永远不再骗你。”谭易江轻轻地说着,“我找了那么久,才找到你,我不能再失去你。我也不能再伤害你。”
隔着薄薄的开司米毛衫,安娅的脸被他怀里什么东西咯了一下,皱着眉抬头望着他,泪眼婆娑的样子越发显得小脸尖的只剩下一巴掌大小。
谭易江猛然想起,忙从领口掏出一条男士白金链子,链子的那头正挂着那枚翡翠指环。他摘下来郑重地戴在她的中指上,然后又细细吻着安娅的无名指,低低说着,“不准你再逃走了,不准。你这个小逃兵,每一次都一声不响把我丢下来就逃走了。以后不准你再逃走了,所以我要赶快把你这个指头上也套上一个指环,这样你就一辈子就逃不了了。”
安娅明白他的意思,但却并不害羞地不语,而是点着头,狠狠地点着头。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已经清晰地知道,自己是那样地爱谭易江,以往的种种她都可以不计较,唯愿今后和他相守一生。
谭易江觉得,现在连空气都是甜丝丝的。即便现在是冬天,可他觉得心里暖的好像8月天,等待这收获盛夏的果实。
甜到心里,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扬;甜到眉梢,脸上总带着温柔笑意。看他这副偷着乐的模样,萧二实在忍无可忍,“不就是娶个媳妇吗?谁还不娶一回呀,值得他天天笑成这样吗?跟抽风一样。”
“有本事,你萧二赶快娶一个呀。不过估计你打着镭射探照灯,都找不到我家娅娅这么好的。你那些女朋友,那个会给你织手套煲鸡汤,就算做也是做样子给你看,逗你开心哄你玩。那一个是真心实意地为你这样做。”谭易江接过话,得意洋洋地顶了回去。
陆之秋从小见惯了这兄弟斗嘴,笑着摇了摇头。低头一瞥,正瞧到谭易江放在桌边的一双粉蓝色编织毛线手套。要放在以前,任谁也不会相信,事事讲名牌,爱打扮的谭易江会带着一双毛茸茸的手编手套,而且还是粉蓝色的。因此刚才谭易江一走进来,就被萧二上下打量着盯住半天,然后爆笑不已,“这手套给我4岁的外甥豆豆还差不多,你谭四不是非SERMONETA GLOVES的小山羊皮手套不戴,什么时候老黄瓜刷绿漆——装嫩了?”
谭易江一扬眉,伸出手几乎把掌心推到萧墨迪鼻梁上,嚣张地嚷着,“看清楚了,这可是我家娅娅亲手织的限量版超级爱心手套。看着没,左手的T代表我谭易江,右手的A代表安娅,我的左手握右手,就是谭吻着安。我俩的手握在一起,也是谭吻着安。这样的手套,你有吗?这样的爱心,你们谁的女朋友能想到?”说完自己眉开眼笑,跟朵花一样绽放。
其实,安娅刚拿出手套递给他时,谭易江也是一愣,的确太小孩子气了,不由微皱了下眉头。安娅见状,立即就缩手把手套背在身后低下头不说话,一副很委屈很受伤的样子。谭易江最见不得她这样子,立马投降乖乖笑着抢过来戴上。最初的确是只为哄她开心,不过真戴在手上,却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温暖的手套了。开司米的细羊绒和线一样细,想来她一针一针织得十分辛苦。因此戴在手上却一直暖到心里,什么SERMONETA GLOVES小山羊皮,那有这样的贴心火热?
看他那副模样,萧墨迪还真是气得无语。今天是他做东,一来预祝谭易江和安娅即将结婚,二来是给陆之秋接风。陆之秋的腿昨天才卸了石膏,因此这顿欢迎他从美国归来的接风宴,也就拖到今天。
安娅下午和苏洛去看望大学时一位正生病的老师,赶来时有点晚了。等她笑盈盈地推门进来,陆之秋不觉一愣,和大半个月前在云南分别时相比,安娅脸上多出来的是一份满足的幸福。她笑着走近,酒店包间里数盏小小的射灯璀璨如星子,明亮的灯光映在她宝光四溢的眸子里波光流转,陆之秋的心恍惚了一下。记忆像电影快放一样在眼前晃过,闪的太快,几乎像在讲别人的故事,有种不真实的存在感。可他知道,有某种曾经渴望的东西已经失去了,再也抓不住,追不回。
第一次见她那晚,安娅病歪歪地趴在客栈的柜台前,眼神无助惹人怜爱,似风中的一株水仙花荏弱摇曳,他心一热就顺手帮了她,其实完全没有旁的目的。再后来,他竟然发现她和自己的目的相同,阴差阳错两人凑巧一路同行,安娅却好像对他颇不信任,那样抵触的眼神毫不避讳的投过来,让他不觉又好气又好笑。待两人在秋丫家的山寨相处了半个月时间,他突然对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好感。只因为安娅某些地方像极了当年的谭易澜。不是容貌上的相似,而是眼神中的伤心与迷茫,吸引着他不由自主靠近。
当年陆之秋不是不下了极大的狠心,才将易澜从身边推来。这么多年了,易澜订婚那日凄苦的眼神却一直地在他心里晃了多年,挥之不去。而现在,安娅的脸上掩饰不住的悲凉,像极了谭易澜当日的表情。明明知道她心里苦的很,可她却在脸上极力装出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表情,就那样挺着,拒绝人靠近,拒绝人关怀。像中邪了一样,陆之秋忍不住想靠近她,关怀她,好像这样算是一种补偿。
那感觉微妙而复杂,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愫。直到后来,他终于搞明白,原来自己沉寂了十年的心又一次被一个精灵般的身影吸引着,牵动着。可原来都是错,爱上的这个女人竟然是最好朋友的未婚妻。陆之秋明白,这会儿自己必须无条件退出,先不说他有君子雅量,而是这一对相爱的人,根本容不得他去玷污。
今天再次见到安娅,她粉嫩的脸颊上闪着幸福的红晕,目光流转自有一番他从未见过的娇美。她不是属于那种美得让人惊艳的类型,可温婉娇柔却悄无声息深入人心。陆之秋霍然此刻明白,安娅其实和易澜截然不同。易澜的心已经死了,脸上永远都是那种冷冷的寂寥,认命一样随着命运安排。可安娅却不同,她的柔弱中自由一份坚持,像秋日凋零的花,冬日里看好像只剩下枯枝,可春风一吹就又活了过来,甚至更加鲜活生动。
陆之秋原本多少有点患得患失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像风暴过后的海面,雨过天晴,风平浪静,刚走到海岸边的你根本不曾知道刚才这里曾卷起几丈高的白浪,几欲把人吞噬。
世界上有很多宝物,我们并不能自己拥有,可只要见到它闪闪发着美丽的光芒,心也就满足了。陆之秋现在就是带着这样一份欣赏的心态,远远看着这张重生后焕发出的美丽笑颜,不觉嘴角也带上笑意,远远地冲着安娅颌首微笑。她瞧见了,眸光流转,颌首一笑,那样自然。
理还乱(4)
安娅今天穿了件白色的羊绒短大衣,下面是米色的开司米长裤,搭配白色毛衣和白色靴子,几乎像个雪娃娃,因此全身最抢眼的颜色就是手上那双粉红色的毛线手套。和谭易江那双一模一样,也是左手一个T,右手一个A,握在一起,谭吻着安,安吻着谭。这样的幸福痴缠,怎不羡煞旁人。谭易江忙笑着站起来,迎过去拖着安娅的手笼在手里,低头小声地和她轻声私语着。
谭易江讲了什么话,安娅哧哧笑着,再回头含笑望向沙发上正看戏的两位,不觉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说,“我胡闹着织着玩呢?手脚笨得很,让大家见笑了。要是萧大哥真喜欢,赶明儿我也给你织一双。”
萧墨迪属于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人物,听见立马嚷着说,“好好好,我喜欢黑色,你就给我织双纯黑色的就好了。千万别搞那么卡哇伊的,总不能让我穿Hugo Boss的皮夹克配粉蓝色卡通手套吧。”谭易江一听,气得抓起桌上的银烟盒就丢了过去,“你去死,我还舍不得我家娅娅给你那双狗爪子下功夫呢,你还挑三拣四。”
安娅并不生气,微笑着转头看向沙发另一头的陆之秋,“阿sam,你的腿好了吗?我记得你好像说过喜欢青色?我给你织双青色的,好吗?”陆之秋礼貌地点了点头,低低说了声“谢谢。”
等大家都坐好,萧墨迪一扬手,服务员会心地点头。菜上的飞快,菜式十分地道,一旁招呼的服务员殷勤地招呼着。可却都不及谭易江的服务周到,他不停夹菜给安娅,不时还附在她耳边呢喃低语,看得萧墨迪眼睛都直了,不停使眼色给陆之秋。陆之秋一笑,只当看不到。不由低头喝了一口面前的茶,热气一蒸,心里有种酸涩的滋味,化作苦笑酿在心头。可再抬起头,却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可安娅却受不了谭易江这个样子,她干脆瞪眼看着他,突然歪着头笑着问他,“你这样子,好像喂小猪一样,没得让大家笑话我。”
萧墨迪听到笑了一笑,接口说,“没事,没事,这小子故意惹我们眼红呢?我和秋子是想找个媳妇喂都找不到。是吧,秋子?”
陆之秋微笑着,“不是我们,是我。你萧二风流倜傥不知道多少人惦记着呢?只怕想嫁给你的女人都可以顺着长安街从东单排到西单了。孤家寡人的只是我一个人而已。”
三人是多年的老友,自然说话没有顾忌,萧墨迪脱口而出,“谁说的?我看易澜姐就还惦记着你,要不怎么你一回国她就闹着要离婚。你小子当年那样伤了她的心,自己也也苦着不肯娶,我看不如趁这次易澜离婚后,你俩再续前缘吧。”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陆之秋的脸色,见他双眉微微一蹙,脸色沉静地怕人,因此接下去口气不敢在带着调侃,而是规劝地说着,“秋子,咱们是好哥们,我才这么说的。那个女人对你能有易澜这么痴情?当年你说因为她年龄比你大所以不能娶她,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姐弟恋流行着呢!你也不用装什么老古板了。要是辜青岚这会儿子回国,我一准照样去追她,才不管她年纪是不是比我大。只可惜,人家青岚从来没有爱过我,只我一个人一厢情愿罢了。”
陆之秋不言语,只是一杯杯地喝着酒,喝得那样急那样猛,看的安娅心惊胆战。她从来不曾见过陆之秋这副模样,也从来不曾想过原来他口中深爱着却不能爱的女人会是易澜姐。她觉得头昏脑胀,思路凌乱,一颗心紧张的几乎要跳出来。
她这次回来,就听说了谭易澜正在办离婚,但罗家却不肯放手,因此两家闹得颇不愉快。可谭家所有人都知道,这次易澜是铁了心要离婚了,因为罗梓军近来包养了一个电影学院的女孩子,而那女孩子竟然不知从那里拿到了易澜家里的电话,不知好歹连续几晚打电话骚扰易澜,她是一味隐忍,反正忍了这么多年只当没事人一样一个人过日子。可巧有一天的电话被前来探访的谭易沅接到,二姐她那火爆脾气自然气得要命,电话里就和对方对骂开来,最后更气得闹到奶奶那里。
谭易澜这些年的确过得辛苦,谭家也不忍心让自己的女儿再受苦,最后连奶奶都发话,“离就离吧。”正巧陆之秋这时回国,众人因此都期待等着看两人能走到一起。可奇怪的是,陆之秋好像根本不打算有什么动静,谭易澜也是见了他就躲。两个人就这样冷着,搞得想帮忙的人也只有干着急。
安娅不晓得过了多久,直到谭易江伸手拉过她的手关切地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手也这么冻,快喝口热汤吧。”她悚然一惊,忙低头喝了一口刚端上来的汤羹,滚烫的,她含了嘴里才发觉,但却想也没想就咽了下去,口中到胃里顿时热辣辣的,几乎像是燃着一团火,一直烧到心里,惶惶然不知所措地转头盯着谭易江。
他刚才就注意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满腹疑问,但却不敢问为什么,待见到她明净照人的眸子仿佛涌着一层薄薄的泪膜,眼神凄迷的样子,自己心里更加惶然。谭易江原本就有一丝不安,这会儿不知怎么就萌动开来,只觉得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伸到自己鼻子跟前撩拨着,挑衅着,叫嚣着。他不是没有拔出剑挥过去的胆量,可这会儿却突然失去了勇气,唯恐那剑伤了身边所爱的人。打鼠顾着玉瓶儿,他心里掂量着,面色不由沉下来。
萧墨迪见周围众人都静了下来,不明所以,只转了转眼睛忙错开话题,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