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永远如初见-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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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扳过她的肩膀,目光如能噬人,“你说,为什么骗我?你为什么骗我?”
安娅拼命地摇头,“我没骗你,我没骗你,我是爱你的,我一直都是爱你的。易江,那次的确是我错了,但我真的不是有心骗你的……”
她话还没说完,谭易江突然恼怒地抓住她的衣襟就死命的撕扯,冷笑地说,“我不管,我不管你是不是骗我。你是我的,我不放手,谁也别想来和我争。你不过是大姐送给我的一个玩具,我还没有玩够,他陆之秋想要就等我玩腻了再说。”
肌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她只觉得全身冷冰,那如雨点的急吻狂乱地落在她的肩上、胸口,安娅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她第一次这么害怕他,害怕他的任何碰触,于是大力在他怀里一边挣扎一边哭嚷道,“你放开我,谭易江,你放开我。”
他偏不要放,他那么辛苦才找到她,为什么却还要让他失去她。她是他的,谁也别想夺走。
炙热的手心终于触到她温暖柔软的身体,和记忆中的一般美好,好像在沙漠中焦渴的人终于找到了绿洲原本濒临绝望的心唤起一丝生机,就那样不顾一切地奔过去,管他是不是海市蜃楼,人家幻像,他只知道自己快要死掉了,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她。
拦腰一把把她抱起,然后完全不顾她的反抗就直接把安娅按在床上,惩罚似地堵住她的嘴,完全不去怜惜她的泪和血在彼此的唇齿间纠缠。
那样的苦,那样的涩,那样的痛,他要她永远只能记住他一个人,他绝对不允许她心里有别的人。他如狂躁的野兽,一寸寸啃啮着她细腻柔滑的肌肤,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癫狂,安娅还没适应过来他就冲了进来,那样猛烈剧痛让她忍不住低呼起来,“你放开我,你放开我。”谭易江却恍若未闻,只是用漫天的□将她紧紧地地锁在自己身下。
像是被人突然推入到炼狱中,热,只是感觉到热,周围是火红的一片,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只有身体的热和心底的痛是残存的真实感觉。安娅觉得身体像被放在烈火上烤,翻来覆去,倍受煎熬,那怒火像要把她整个人烧成灰烬,挫骨扬灰,千刀万剐,一寸不留。可心却一点点冷下来,连最后一点暖意都被剥夺,直到把最后一滴血都冻僵了。
她失神地睁大着眼睛,盯着床头的那盏琉璃灯,耳边有滴滴答答的声音,那机芯跳动的声音如此清晰,是他常戴的那块PATEK PHILIPPE。她缓缓伸手把表贴在耳边,冰凉的表面贴在脸上,滴滴答答,秒针弹动,微不可闻的声音,一声声敲在心里,擂得心跟着一下下生疼生疼的。
泪轰然而下,她永远也不能把他找回来了,虽然他此刻就躺在她身边。他睡得很沉,酣睡着的样子总比平时少了一份高傲,因此有点孩子气。
多少个夜里醒来,第一反应就是转头看着这张微微勾着一抹笑意的脸,在黑暗中只要瞧见心就会觉得温暖而幸福。可现在看来,以往的幸福都像是一种嘲弄。她也曾幻想过,要是生一个和他有着一样眉眼的宝宝,该是多么快乐的事,可现在想来,这样的想法只怕是痴心妄想。
早上醒来,谭易江好像把昨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吃完早饭坐在桌前翻着报纸。故意支开了李姨,安娅鼓足了所有的勇气终于静静说出来,“我们离婚吧。”
他把目光从报纸上挪到她脸上,嘴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你说什么?”
看他这副样子,她反倒冷静下来,“谭易江,我昨晚想了一整晚,我想明白了,既然你觉得和我在一起不幸福,那么我们就不要这样无谓地耗下去。那么……我们还是离婚吧。”注意到他的胸口在剧烈地起伏,瞳孔急速地收缩,安娅向后退缩了一步,可还是硬撑着把话说完。
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他仰着头哈哈大笑,等笑够了才看着她,他的眼里似乎有奇异的神采,如同昨晚的月光一样冰冷,“你休想!我告诉你,别以为和我离婚就能嫁进陆家,你以为陆之秋会娶你?你妄想。”他甩开报纸大步走到她面前,“你也别妄想我会放你走。”
灰心,从未有过的灰心,他到现在都认定自己是有罪的,安娅叹了口气,仰起脸来看着他,“我没有妄想什么。我也没有想过要嫁给之秋或者任何人。只是既然你不爱我了,就请你放我走。我不想维持着这样痛苦的婚姻,这对你对我都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他死死地望着她,话语中带着刻薄的讥讽,“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我忘了,你不喜欢那种事,因为你心里那个念念不忘和你颠龙倒凤的人影是陆之秋吧,所以你不能容忍和我做那样的事情?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我,你既然嫁给了我,就应该知道那是做妻子的义务。”
安娅睁大了眼睛,不明白他为何知道自己的那个心结?不对,青岚不可能告诉他,因为连青岚都不清楚那个人是谁?可除了青岚自己又再没有告诉过第二个人。
看着她受惊的样子,谭易江突然笑了,“你太傻了,你以为写电子邮件向辜青岚倾诉,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吗?这样的小伎俩,还能难得倒我。我以前一直想不明白,你信里说的那个人影是谁,现在我明白了,你心里始终惦记着陆之秋。”他说完突然转头,只把僵硬的背对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放心,我谭易江是什么人,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会稀罕你?昨晚是我喝醉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碰你,因为……”他下面的话简直像是要把她凌迟处死,“我绝对不会允许我不爱的女人怀上我的孩子。我是不爱你了,但是,我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你。我就是要这样和你耗,看咱俩谁先撑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先这样吧,今天工作忙,可能更的速度不快,大家慢慢看。
哎哟,我第一次发现,我的文中有违禁字,被屏蔽了,呵呵!
无情恨(1)
安娅除了每天会去陪苏洛聊聊天,整天窝在家那里也不愿意去,人却憔悴的厉害。李姨最初不敢问什么,可其实这一段时间谭易江几乎就没在家吃过饭,即便在家两人也是互相锁在屋里,见面连句话都没有,其实也瞧出一些苗头,只得偷偷把谭易汝叫来。
大姐最初没当回事,可等真瞧见安娅却唬了一大跳,但却不动声色只是笑着,“怎么看起来脸色这么差?好像人又瘦了一些。上个月还听奶奶叨念着说你身体不好,老四要给你补补,怎么越补人越不精神了?”
安娅只得强颜欢笑,“没事,我就是累了。可能是天天窝在家里不活动,人就没劲儿。冬天天冷,我懒得动,胃口也不好,过两天天晴开,我出去转转就好些了。”大姐一听倒笑了,坐过来扯着她的手,悄声问,“不会是有了吧?可有什么征兆?”
她慌忙摇摇头,大姐不信只说要要带她去看医生,安娅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说,“大姐不用折腾了。真的是没有,我大半个月前还在戴医生那里把过脉,她交代我只说我身体寒,不易受孕。”在下面的话,她实在难为情就没说出口。
听了戴医生的名头,谭易汝也有些相信,自然不好在追问,只是安慰她,“你还这么年轻,不要着急。奶奶总催你,那是因为她人老了,就盼着这事,管不住嘴自然就爱唠叨。其实心里也是很疼你的。戴医生确是国医圣手,你既然去看了她,以后就该好好调理调理。”回过头就交代李姨要多做些吃的给她,“胃口再不好也要吃一点,你这么瘦,身体怎么好的了?”
等出了门就打电话给谭易江,先是旁敲侧击问不出所以然,最后只得狠狠把他训了一顿,“你媳妇不舒服,你就该多在家里陪陪她。我倒是听说你近来又不安非,整夜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当初你是怎么求的我,大姐又是怎么费心思把安娅送到你身边,这才结婚不到一年,你怎么就这样了?”
谭易江在电话里也不恼,只是都应承下来,可等回到家,瞧见安娅就甩了一句,“以后别动不动就搬出大姐来,你要是真想闹,就往爹和奶奶那里闹,闹开了大家都没面子。”说完尤不甘心,“你向大姐诉苦,她就没教你怎么应付?大姐夫在外面和那个女人搞得满城风雨,比电视剧都精彩呢,大姐从头到尾可是一句话也没说。这点忍的功夫,你倒是真要学学她。”
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安娅心痛到已经无话可说,摆摆手转身自己上楼去了。她实在觉得灰心,整个世界都在她面前凋零下来,如那窗外的萧瑟的初冬世界,只让人感觉的无边无尽的寒意。
渐渐的家里人也知道两个人在吵架,但问安娅,她一字不说;问谭易江,他一脸冷笑,薛姨,大姐,三姐都语重心长劝了安娅,谭奇丘也把谭易江叫去训话,两个人在他们面前倒是做戏一般和好如初。可其实,两个人的关系随着气温一天天的降低,也越发的冰冷。
谭易江渐渐地经常不回家,有时三天两头都见不到他人影,安娅其实也知道他在干什么,因为有天宋云晓气急败坏地打来电话,还未开口已经哭成一团,“嫂子,你可要管管你家那位,没得让他带坏我们家萧二。他干嘛天天揪着我家那位出去喝酒呀,我都快一个星期没见到萧二人影了。我还怀着孕,你们怎么就不心疼心疼我呀?”
安娅起先觉得好气,后来又觉得好笑,原本对这个女人的同情,不知道怎么就荡然无存,最后只得用一句话打发了她,“那你就好好管管你家萧二,不就的了。”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现在那里还轮的到她管,谭易江见她就好像当她是空气。
她在心里暗暗长叹一声,现在还有这么傻的女人,真以为一个孩子就能绑住男人的心。先不说是萧墨迪那种从来就没打算把心放在谁身上的,就算是谭易江曾那样真心地对过她,可那颗心一下子不也飞得无影无踪。这么一想,心口剧痛难耐,对着电脑不知不觉竟然笑了,只是那笑容里揉着多少心酸与悲凉,却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一天在家里接到陆之秋的电话,安娅依然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有事要麻烦你,你明天可以出来一趟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安娅的内心却翻腾得像是正沸腾的水,一串串水泡冒上来,刚探出个头却又瞬间破灭。
“我不太舒服,不想出门。”她找借口想推脱。
“安,你没事吧,听易澜讲你病了好久,要紧吗?”
“没事,没事,就是有点头晕。你知道的,老毛病,血压有点低。”
“哦。”他的声音里微微有些失望,但很快就笑着说,“你照顾好自己身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告诉你,秋丫明天到北京来。我帮她联系了去美国的医院做矫正手术,因此她明天到北京来转机,后天再飞美国洛杉矶。本来知道你近来身体不舒服,就不想麻烦你了,但她刚才在电话里一直叨念着想见见你和易江。”陆之秋说完在电话那头朗声大笑,“小丫头说还给你做了一对布娃娃,要祝你早生贵子呢?不过我先帮你收了吧,等那天把它转交给易江,让他带给你。”
“不用,不用。我明天自己来好了,我也挺想她的,她们住在那里酒店。”不知道为什么,安娅就是不想让他和谭易江见面。
第二天在家里犹豫了很久,和苏洛说话时还在思量究竟去还是不去。后来等出了门,就决定还是去吧。一来她的确想念秋丫了,快一年没见也不知道她的病情康复的如何;二来她又觉得这样一味避着陆之秋只能说明自己的胆怯,可其实两人真的没什么,这样倒显得自己心里有鬼一般。
她上到宾馆的16楼,还在找是那个房间,
正巧秋丫妈妈出门见到她,大老远就朝她招手,“秋丫都等了半天了,这边,这边。”她的笑依然那样温暖,让人瞧见就想走过去抱住她。
秋丫比一年前胖了一些,但那双清澈透明的大眼睛依然盈盈若秋水。见到安娅,坐在床上的她眼中立即闪过一道喜悦的光芒,“安姐姐,我可想你了。”
环顾了一下房间,陆之秋并不在,安娅心里那口气顿时松懈下来。秋丫揪着安娅的手,说说笑笑,问东问西,她第一次到北京却没有机会逛逛,难免有些扫兴。
“不过,阿SAM哥哥说了,等我从美国回来就能自己走路了,到时他要带我去爬长城,逛故宫,游颐和园。安姐姐,我好高兴呀,我阿公都说,你俩是我的福星呢?后来听说你俩的车子在路上出了事,阿公还专门跑到县里的医院去看你们,哪知道你们已经走了。不过知道你们没出事,我们才放心了。”
她还拿出一对娃娃送给安娅,是穿着彝族服装的两个可爱的小孩,手挽着手,笑嘻嘻的,女孩子眉目间有点像安娅,男孩子的神态倒有些像陆之秋。“我也不知道你嫁的那个哥哥长的是什么样子,但是想想应该和阿SAM哥哥一样帅吧。不过姐姐,你最好能生个小妹妹,我还是喜欢小妹妹。要是长得像姐姐,一定很漂亮。”
低着头摩挲着那对娃娃,安娅的眼泪止不住地成串掉了下来。秋丫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慌张。见她被自己吓到,安娅忙擦干眼泪,笑着说道,“我就是想着你要到美国做手术了,心里替你高兴,一高兴,不知道怎么就哭了。秋丫,不管手术有多疼,都要忍住呀。姐姐等你回来,带你去吃玩好吃的,玩好玩的。”
秋丫听完笑着点点头,“安姐姐真好,阿SAM哥哥真好。那时我见他对你那么好,还以为他喜欢你呢?因此我一听说你嫁给了别人还替他叫屈呢!不过阿SAM哥哥说,你嫁的那个哥哥比他对你还好。安姐姐,等我从美国回来了,你一定要带我去见见他呀,看看是不是真的比阿SAM哥哥还要好。”
秋丫妈妈在一旁笑着敲她的头,“真是小孩子,那里有这样说话的。安小姐这么好的人,一定是会很幸福的。”
心里虽然那样痛,可安娅的脸上却拼命扯着笑容,扯得她的脸都疼。
幸福,她曾经以为自己会很幸福的,一辈子被那个人爱着,一辈子幸福着。可其实幸福那样的短暂,她有时想想,都觉得是不是都是自己做的一个梦,梦醒来,一切都恢复了原状。但其实,她宁愿回到并不认识他的那个时刻,因此不曾爱,大概也不会这么痛。
陪了秋丫快两个小时,期间谭易江倒是打了一次电话来,说奶奶想让他俩今晚一起过去吃饭。安娅实在懒得和他一起到众人面前做戏,因此走到走廊上,只说自己要陪苏洛,就在她这里吃饭了。他一听立即就翻了脸,连话都没容她说完,就把电话给撂了。
她怔怔地站在走廊上,长长的走廊,隔一段才点着一盏灯,但光线刻意营造地很朦胧,只让人辨不出白天还是黑夜。待抬起头,却瞧见陆之秋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隔得那么远,那目光晦暗不明,瞧着她好像又似乎不认识她。
两个人默默对视着,安娅先招架不住,忙走过去低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去。”
他倒没接着她的话往下说,只是问,“安,你还好吗?”
她猛然惊得一抬头,然后又匆忙躲开他的目光,胡乱地点点头。
只那一瞥,陆之秋的心狠狠一恸。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隐藏心事的人,她只是不想说,可那双秋水明眸却已将心事展露无遗。哀伤,悲切,无助,茫然,她整个人都沉在一种绝望中,却拒绝任何人打扰。他恍惚间觉得,像是又见到最初遇到的那个她,也是这样,楚楚可怜,让人心动。可那个时侯,她眼底依稀还有丝倔强的骄傲,可现在连那一点点让人看到希望的星芒都没有了,她身上,只剩下一片沉静的苍凉。
圈子那么小,陆之秋又怎么会没有听说谭易江近来在外面的胡闹。他也曾故意在外面遇到他,装作若无其事当面劝过,可谭易江脸上那种古怪的笑,却让他心烦意乱。他低下头,瞧见安娅耳畔摇着一对珍珠耳坠子,头顶的光打下来,泛着冷冷的光泽,如一缕寒意一点点渗进他的心里。
他没有来的觉得愧疚,好像她这样的不幸福,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只因为他原本是可以留住她的,他原本可以不让她滑向那样的痛苦。可他一直忍住不说,如今眼睁睁地看着她这么辛苦,内心里只觉得惊痛难耐。
“秋丫的病能彻底治好吗?”安娅轻轻地问他,因为觉得这情景太尴尬,好像一定要说些什么,不然这样的沉闷,几乎要把她憋死。
他过了许久才缓缓答道,“嗯,我在美国帮她找了骨科最好的医生,虽然不能恢复到和正常人一样的水平,但手术后她完全可以不用借助行走支架就可以走路,这样生活质量会大大地提高,对她而言,算是一个进步吧……”
她听完点点头,然后转头进到房间里。两个人又陪着秋丫一起下楼到餐厅里吃了晚饭,秋丫胃口很好,嘻嘻哈哈,安娅也被她逗得难得地露出了笑容。
外面不知何时竟飘起了雪,等秋丫第一个发现不由惊叫了起来,“下雪了,真的是下雪了吗?”餐厅里众人都随着她的惊叫把目光挪向窗外。
安娅也觉得奇怪,才11月竟然就下雪了!可那细细碎碎的雪花摇曳着一点点飘下来,都市的霓虹光下若有似无。但那雪轻轻沾在餐厅的玻璃上,没一会儿就化成了水滴,“嗖”地一下顺着玻璃划出一道水痕,像是谁在哭,满目都是泪痕,由不得你不信,真的是下雪了。
晚饭后送秋丫回房,又说了一会儿话,安娅就先告辞。陆之秋也不动声色地跟了出来。
两个人并肩站在电梯口,安娅却别过脸去不说话。
“安,你到底出了什么事?”陆之秋从侧面端详着她,俊朗的眉宇间是掩不住的心烦意乱。
她拼命地摇摇头。他伸手想抓住她,安娅却吓得又退了两步,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
电梯门打开,安娅慌忙跑进去,陆之秋顿了一下,也快步走进去。
因为电梯里还有其他人,陆之秋觉得那人面熟,大概是在那里见过,可又一时想不起来。加上他现在心里只挂念着安娅,因此并没有细想。
当着其他人,他又不好追问她,只得站在她身旁,看到她一边低着头哽咽着,一边却咬着嘴唇硬生生想忍住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