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永远如初见-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着其他人,他又不好追问她,只得站在她身旁,看到她一边低着头哽咽着,一边却咬着嘴唇硬生生想忍住眼泪,牙齿几乎要把嘴唇都咬破了,他看了心里都是痛。只得无奈地掏出手帕递给她,安娅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去。
电梯一到一楼,那人率先出去,安娅跟着就要奔出去,陆之秋突然伸手抓紧她的胳膊,然后果断地按下电梯门。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安娅再也忍耐不住终于哭出声来。
“安,你究竟怎么了?你有什么委屈,就告诉我呀。”
安娅却只是拼命地摇头,那珍珠耳环随之摇动,直摇得陆之秋心神凌乱。
她还能说什么,这样的心痛,这样的无助,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哭。
陆之秋伸手想把她揽入怀中,可那手伸出去,却又无力地落下来。
无情恨(2)
“你知道了什么?”陆之秋低头问她。
知道什么了?安娅心下奇怪,疑惑地抬起头来。她刚才哭得厉害,这会儿仍嘴唇微微哆嗦,抽泣地问他,“知道什么了?”
他颦着眉看了看她,仔细辨别她脸上的神情,然后眉头一挑淡淡地说道,“没什么。我还是先送你回家吧。”
电梯门打开,一群人挤了进来,他俩只得侧身走出来。空旷无人的地下车库里,惨白的日光灯其实根本照不到每一个角落,因此越发显得空荡荡的。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那轻微的脚步声经过放大在四周回荡,格外分明。
安娅只是不远不近地离着两步跟在陆之秋身后,等上了车她低声说道,“麻烦你送我去一个地方吧。”
“这么晚了,你要去那里?还是先送你回家?”陆之秋的声音似乎在颤抖。
她只是摇头,“那你一会儿在路口把我放下吧。”
陆之秋却知道她执拗起来很倔,因此只得只得地开车送她到国贸附近谭易江结婚前住的那处房子。
傍晚时下了那场雪,虽然不大,但交通却因此而缓慢下来,车子在蜿蜒的车流中穿行,因此格外地小心翼翼。陆之秋转头看过去,安娅一路上都闭着眼靠在座位上,脸上的泪痕仍清晰可见。他把车里的空调调得更暖些,出风口呼呼有风吹出来,撩动起她耳畔的几茎碎发,丝丝长发扬起,仿佛一根根针扎在他的五脏六腑上。
车子停在楼下时,陆之秋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安娅却睁开眼低低说了声谢。
陆之秋犹不放心,“我在楼下车里等你吧,一会儿送你回去。”刚才问安娅,她起初不肯说要来干什么,后来才说要来看看养的花。但这么晚了,他怎么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之秋,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吧。”她的声音低低的,像是梦呓,声音轻微得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清。车外橙黄色的路灯照进来,她的脸背着光,脸上的笑朦胧而悠远。
陆之秋过了好久才终于明白了过来,他开口说“好”前,像是长长吐了口气,但怎么听起来,都像是一声叹息。
安娅推门下车,转头上楼去了。
结婚后虽然搬到了新房去,可其实这里她一两个月总还是要回来一次,因为惦念着那几盆木芙蓉。
去年花谢之后,安娅却仍然小心呵护着,养得好好的,但她怒气出走时谭易江几乎一个月都没在那里住。虽然有钟点工来打扫卫生,可那几盆花疏于照顾,等安娅回来时枝条枯萎,死气沉沉,眼看是救不活了。她因此记得他曾说过以后年年要陪着她赏花,可如今花却要死了,心情难免郁郁。谭易江见她伤心,忙找来小区的花匠看能不能把这花救活。
因为有了精心照顾,那几盆“一日三变”竟然重新长出新的枝条。昨天花匠老乔专门给安娅打来电话,告诉她今年花虽然开得迟,但还是开了,只催着他们这两天赶快回来看。可安娅那有这个心情,但今天不知怎么,心里一动,就非常想来看看这花。
只怕再不来,就无缘再见了。
他许诺过要陪她看一辈子花,可其实那一有一辈子那样的坚持,他如今只怕连这个誓言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因为有人定期来打扫,因此屋子里的一切都如旧时一样,只是少了人气。那几盆芙蓉花依旧被摆在窗前,花开得真好,花团锦簇,一朵朵粉白嫣红格外娇美。
安娅并没有开灯,而是缓缓走过去蹲下,手指轻轻地触着那茸茸如丝的花瓣上。想起那一晚,他抱着自己,声音如陈酿般微醺薄醉,“娅娅,这是我的梦中花呀,你就是我的梦中花。我原以为这花只开在梦里,却不知道原来竟然找到的是你。”那话缠缠绕绕,如幽幽花香沉进她的心中,她只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的誓言。
花前月下,古人的词汇总是惊人的美妙。
如今,月色如水,花影摇曳,欹然生姿。
此情此景仿佛就在昨天,可其实,却已经是过往云烟。
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就算明年花胜今年红,又那里还是今年花。
但为何她记得那样分明,他明明说过,“你要是想看全这‘芙蓉三变’。我们还可以等明年,后年,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我陪你看一辈子。”
“我陪你看一辈子。”
明年!去年的明年不就是今年,可今年的明年又该有多漫长。他们的这一年,好像已经走完了一世,她那里还该奢望什么第二个明年。
“我以为你们活不了了,原来还是活过来了。老乔说,是因为你们的心没死,所以还能活过来,可是,我的心却死了,只怕是永远也活不过来了。”对着那花,安娅低低声说道,“你许过我一辈子的呀,你说过要爱我一辈子的呀,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她细微的呼吸似乎惊动了那花,浓艳的花雨轻撒,随着她的泪,落了一地。在这个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安娅坐在地上大声地痛哭起来。
她真的快难受死了,真的要受不了了,她真的想去死掉,她真的想扑到妈妈怀里哭一场。
可她却什么也不敢做。奶奶打电话问她过得好吗?她只能笑着说好,可这样的日子除了锦衣玉食还有什么?妈妈在电话里笑着说道,“我寄了易江最喜欢吃的醉蟹,他喜欢吗?”她只能笑着说好,可其实他连她煲的汤都不肯喝一口,好像她在里面下了毒一样。
她撕心裂肺地哭,从未这样失态地哭过,直到喉咙哭哑了,再也哭不出声来,才整个人蜷缩在地板上。铺天盖地的冰冷向她袭来,她却无力坐起身来,只是想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可哭得全身都疼起来,可还是觉得委屈。
那样地委屈。
无人可以诉说的委屈。
就算诉说出来也无法解开的委屈。
安娅不知道自己在屋子里哭了多久,不知道她是怎么下楼,不知道自己在路上走了多久。
漫天的雪花落在她身上,她冷得厉害,可却只想这样走下去。黑的夜,白的雪,眼前滑过一盏盏红的车灯,一切在她眼前模糊着,她只是茫然地走着,直到两条腿都抽了筋,全身疼的厉害,才站在路边招手叫了一部的士。
她几乎是爬到的士的后座上,司机大声地问了她三遍,“您要去哪儿?”安娅才反应过来。
她失神地瞪大眼睛,却突然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全身瑟瑟发抖,冷汗爬满脊梁。那个司机从后视镜里见到她的样子不由大声叫着,“小姐,小姐,你究竟怎么了?”她紧紧咬着唇,张了张口想说话,但身体就是不听她使唤地颤抖,剧烈的疼痛从下腹一点点蔓延到全身。
朦胧间安娅看到陆之秋的脸在自己眼前摇晃,他紧紧地抱住自己,拼命喊着自己的名字。
陆之秋真是慌了,手足无措,“安,你这是怎么了?别怕别怕,我送你上医院吧。”
安娅只记得自己说了一句话,“别告诉易江。”她怕谭易江见到她和陆之秋在一起,又要生气了。
陆之秋只得强把她抱进自己的车里,安娅的目光渐渐找不到焦点,周围的一切都模糊起来,她身子晃了一晃,终于陷入了黑暗中。
鼻端还萦绕着芙蓉花的花香,她只想沉睡在花香中,再也不愿意醒来。
要是那一晚在他怀里睡一辈子,该有多好。
意识慢慢回复,再睁开眼时看到周围雪白一片,她刚一转头,就瞧见陆之秋焦急的脸,“安,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孩子差点就没保住。”
她霍然睁开眼睛,“你说什么?”四个字却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你还不知道?没事了,孩子现在没事。不过医生说你怀孕三周半了,你情绪这样激动对胎儿不好。”
孩子,安娅有些迷茫,电光火石间,她明白过来,她的孩子,她和谭易江的孩子。她盼了很久的孩子。
她伸手摸着自己的小腹,她一点也没有感觉,这个孩子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到来,在她最没有想到的时候。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让我通知易江,但是……”陆之秋长长叹了口气,“我没有告诉他。你要不要现在和他打个电话?省得他担心。”他局促地看着她。看到她像张纸片一样地瘫倒在自己怀里,他心里一直还在懊悔,刚才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在楼上待那么久?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她在雪地里走了那么久?自己的车明明就跟在她身后,却为什么就是没有勇气走上去拦住她?
安娅抬起头,扬着连半分血色都没有小脸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
病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安娅一个人静静坐了很久,已经是凌晨2点,可自己的手机里未接来电纪录里,只有苏洛的5个未接来电和易澜的1个未接来电。他,竟然1次也没有找过自己。
大概是真的不爱了,也就不再关心她在那里了。安娅鼓足了勇气,终于拨了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很久谭易江才接,背景是嘈杂喧闹的音乐声,她依然能听到女人的娇笑声。
“什么事?”他的口气依然冷峻。
“我……”安娅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可有好像有很多话要和他说,“你怎么还没有回家。下雪路滑,你开车要小心,别喝那么多酒。”
“你这么说,我今晚不会来就是了。反正那个家我又不稀罕。”他说完“啪”地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脸上的泪慢慢冷下来,她的心更冷,她低下头看着手机屏幕一点点暗下去,直接就把手机给关了。
到了这个地步,大概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脑子里乱成一团,她抱着膝盖拼命逼自己想了很久,一个想法突然间冒出来,而且越来越清晰。
直到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停在病床边,安娅实在不愿意睁开眼睛去面对,可还是挣扎着抬眼望过去,“之秋,求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怀孕了,因为……我准备和谭易江离婚,我不想把孩子留在谭家,我要带孩子走。所以求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她此刻已是万念俱灰,唯一的念头就是要保住自己的孩子。
陆之秋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说这些,因此愣在那里,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可眼底的伤痛却是清晰可见的。
他的心抽搐起来,仿佛被谁用手紧紧地握着。安娅只是仰着脸望着他,“我求求你,我不要和我的孩子分开。他不爱我了,可他不肯放我走。但是这样没有爱只有折磨的婚姻,我忍受不了,我害怕,我怕的要死,所以我一定要离婚。但是我不要把孩子留给他,如果我们离婚,谭家一定会把我孩子留下来我不要。我不要和我的孩子分开。之秋,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他被她一声迭一声的哭诉唤的心都碎了,最后只得无奈地点点头,可心里其实知道有什么地方出了错,自己这样做好像并不合适,“安娅,你和易江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如果是因为我,我可以向他解释的。他那么爱你,总会明白的。”
安娅摇摇头,他不爱她了,他亲口说了,不再爱她了。所以,一切都以已经无法挽回。她不会因为孩子要挟他重新爱自己,她也不会因为孩子而留在他身边。
这个孩子在最不该来的时候来到这个人世间,但她,却要拼尽全力保护他。
陆之秋左右为难,可看到安娅这个样子也知道先答应下来。她在医院里躺到第二天,他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
“医生说了,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再受刺激孩子就保不住了。所以你必须答应我,那里也不要乱跑,至于你和易江之间的事情,我想你还是再想一想。很多事情大家冷静一段时间,想法就会不一样。为了孩子,你也要三思而后行。”他的语气一贯地温和,“安,你千万不要动什么不辞而别的念头。不是我吓唬你,你现在的身体绝对不允许奔波劳累,如果孩子出了什么事,我现在做的这些事情,简直是罪该万死了。”
“我知道,这样做让你很为难。”安娅有点不好意思说道。
陆之秋的确说中了她的心事,她有一瞬间的确是动过要走的念头,可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交代她,说她身体虚弱,又有先兆性流产的迹象,因此一定要卧床静养一个月。
无情恨(3)
因为谭家一个远房表妹结婚,谭易江和大姐一家去香港观礼,期间他倒是主动打过一次电话给安娅。
陡然听到他熟悉的声音,安娅心一酸,几乎忍不住想要告诉他自己怀孕的消息,可他接下来的话却如一盆冷水从她头顶直浇下来,“人家都是一家人来,你倒好,竟然给我摆架子。你现在还是谭家的媳妇,就该明白自己的身份。你虽然不稀罕,但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惦记着呢?”他不知为何动了气,口气冲得厉害。
“那你就和我离婚吧。”安娅尽量心平气和地和他商量。她其实心里也乱的很,只是觉得所有的事情都纠缠到一起,现在唯有快刀去斩,才好清清静静的。
“你休想,我告诉你,我到死也不会放过你的。”那寒意透过电话都能传过来,安娅手哆嗦了半天,才把电话给挂了。
她站在房间的窗口,透过玻璃,窗外是漫天晚霞,再往下是逐渐浓稠的暮色,一串串车灯汇成流动的河,一栋栋高楼如灯会上的琉璃彩灯,在眼前渐渐模糊成漫天的红色。
旧历新年的年尾,两人一起去过一次香港,正赶上年宵花市,热闹得不行。人群熙熙攘攘,所有人的手上都拿着各色鲜花,桃花明艳照人,兰花绮丽绚烂,牡丹花富贵夺目,总之整条街都是都成了花的长廊。这样热闹的花市场景在北京是从未见过的,因此两个人喜孜孜地顺着街往前走,手上不知不觉竟买了很多花,多得后来都拿不住了。
“其实不用买那么多,我们明天就要走了。这些花又不能带回北京,丢了却可惜了。”
他却笑了,“今晚看看就得了,不就是图一时高兴罢了。”
话虽是这样,安娅还是特意买了一个花瓶,把所有花都养了起来。但第二天下午他们离开酒店,还有些恋恋不舍。但想来,那些花大概还是要被丢掉的。
人都是这样,做什么都是图一时高兴,并不管后果是怎样。可等新鲜劲过了,以往再珍视的东西,也就觉得不稀罕了。
就像那一晚,她在医院住了一晚,安娅原本还有些忐忑不安,担心他问起来。费尽脑筋才编好了一通谎话,只说自己是在苏洛那里睡着了。可其实,谭易江连问都没问一句,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发现,她曾消失过那么一晚。
谭易江从香港回来,当晚就又拖着萧墨迪出去喝酒,萧墨迪其实早看出来他心里有事,又知道他的脾气,只能在一旁委婉地劝道,“你丫疯了是不是?天天这么喝,迟早喝出个肝癌来。听兄弟我一句,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就没见过你这么闹的,有完没完呀。你不烦,我都烦你了。”
他只是闷着头不说话,萧二见他这样,自言自语说道,“谭四,你到底是和她过不去呢,还是和你自己过不去呀?本来你们夫妻的事,哥我是插不上话的,可当初我也是看着你对安娅那丫头死心塌地,一往情深的。就算现在你不爱她了,也不至于这样吧。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天天这样花天酒地的有意思吗?”
他一听笑了,回头就冲萧二乐了,“那晴瑜死了这么多年,我怎么就见你一直花天酒地的?”
听他这么一说,萧墨迪一愣,手抖着往杯子里斟满酒仰脖子喝下去,“我的确对不起她。当年明知道自己给不了她幸福,可就是不肯放她走,花了那么多手段,就是为了把她留住。可她到死都还在恨我,不肯原谅我。这些错,我是一辈子都弥补不了了。不管我多爱她,其实到头来都是白费力气。她根本就没领过我的情。”他的话语里带着深重的倦意,“我洗心革面,又做给谁看呀?我要是变成好人,只怕她回来了,都会不认得我了。”
白费力气!最窝心的事,无非如此吧。很多时候,我们爱一个人,下过多大的苦心,其他人看不看到都无所谓,我们只在乎那个人能不能看到。可她偏偏就是不愿意看到,因此说到底,都是白费力气。
两个人又喝了一瓶马爹利,萧二是喝得酩酊大醉,谭易江也忍不住跑到洗手间吐了一塌糊涂。他正要推门出来,却听到有人在外面笑嘻嘻地提到他的名字。
“你刚才瞧见谭四那小子了吧,跟落了毛的凤凰一样。”那个听起来嗓音嘶哑的声音有些耳熟,一边说着还哧哧地狂笑。
“怎么?你知道什么?”
那人大概喝高了,连说话都口齿不清,“当然了。我要是他现在那里还有脸出来呀……你猜那天撞到什么了?就上上个星期下雪那天……我竟然在酒店里撞到他媳妇儿和他那个拜把子兄弟陆之秋在一起,两个人在电梯里拉拉扯扯,他媳妇儿还哭哭啼啼。一男一女在那种地方出现,你说能有什么好事……哈哈……被自己的把兄弟戴绿帽子,谭四这回儿算是没面子到家了。”
“不是吧,他媳妇儿不是一小家碧玉,看起来挺清纯一小丫头。再说了,谁不知道陆之秋是有名的君子,这两人怎么会搞到一起。”那人显然不信,但其实话语里又像是故意在刺激对方。
那个嘶哑的声音冷笑着,“脏唐臭汉,这豪门里的事,还不都是这样……越是这种小家碧玉,手段越是高明。要不然当初怎么能把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