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永远如初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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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过去的事情继续延续……)
god is a girl
(上帝是一个女孩)
wherever you are
(无论你在何处 )
do you believe it can you receive it
(你会相信她吗?你会接受她吗?)
……”
Groove Coverage的嗓音性感动人,安娅歪着头听得痴了,不由随着轻轻的哼唱,“Clearly and ree,she wants you to be, A part o the uture, a girl like me(她清楚和自由地,祈望你,成为未来的一部分,成为一个如我一般的女孩。)”见到谭易江含笑地看着她,摇着头笑着笑道,“大三那年第一次听到这歌,就爱得发疯。和洛洛两个人坐在图书馆听一个MP3,一人一只耳机,就这一首歌,可以听上一下午。”说的有些入神,酒窝也甜美得仿佛盛满醇香的佳酿。
谭易江淡淡地回答,“哦。”过了许久突然提议,“不如现在给你朋友个电话了。你的手机丢了,要是他们打你的电话打不通,可能要担心了。”
安娅这才猛然想起,这三天来,自己竟然没有给国内打过电话。最开始是怕他知道自己出事了,无谓地担心,后来担心酒店的长途电话贵也就忍住没打。现在想来,如果他们依然打她的手机却发现打不通,肯定要急疯了的。
此时已经接近罗马时间凌晨1点,由于意大利现在在施行夏令时,因此在国内已经差不多快7点了。平常这个时候,姜澎也该起床了,因此就准备出门去找公共电话。谭易江伸手拉住她,把自己的手机递过来。
酒吧里人声嚷嚷,安娅一个人走出酒吧外想找一个安静的角落。夜晚的风吹过来,令安娅那份薄薄的酒意消散了几分,心中的思念却如潮水般涌现。她只想此时就对姜澎说,爱他,想他。
电话先打到两个人的住处,却没有人接,她疑惑,猛然响起他可能还在广州出差,因此又拨打了他的手机。
电话响了很久,不知为何姜澎的手机铃声竟然换成了艾薇儿的《GIRL IREND》,很嘈杂的音乐。安娅微微皱着眉头,这样张扬夸张的音乐,并不是安娅喜欢的。电话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她觉得自己快失去等待的耐心时,电话终于通了。
刚要张口,却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阵女生慵懒的嗓音,似乎因为被人从梦中叫醒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喂,那位?” 安娅疑惑着是不是打错了,拿开手机看了看,没有错,那大大的手机屏幕上的11位数字她已经不知道拨打过多少遍,怎么可能打错?
又把电话放在耳边,张了张嘴,小声地不能再小声地说,“我找姜澎。”那嗓音如此沙哑,仿佛不是从她口中发出。
哪知道对方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哦,你是找姜澎,他在洗澡,等会儿让他打给你了。”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突然疏远,似乎对方把手机拿开了一点,但声线却提高,只听到她喊,“你要那件衬衣?等下我拿给你了,床上这件粉蓝色的细条纹的吗?”那话明显不是对安娅说的。
安娅知道那件衬衣,CANALI的,姜澎生日时自己买给他的,几乎花了自己小半个月的工资,只因为是他一直喜欢的意大利牌子,也就忍着肉痛买了下来。那样经典而时尚的衣着,自有着简约刚性的男性魅力,虽然是柔美的粉蓝色,但姜澎穿上却显得英俊洒脱。
安娅忽然间慌乱起来,急急忙忙想挂断电话,手却抖得厉害,按了几下按键才把电话挂掉。恐慌,疑惑,惧怕,疼痛……她瑟瑟发抖,却在内心强迫着自己安慰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自己怎么能不相信姜澎呢?他可能是工作太晚,熬了一夜和同事一起在办公室里。但内心里另外一个声音立即跳起来,怎么可能,办公室里还要洗澡,还要换衣服。
那女孩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安娅想起自己以往打电话到姜澎公司的座机上,经常就是这个女孩子接的,依稀记得她叫吴佳妮,是姜澎公司老板的侄女。安娅见过她两次,每次都能觉得吴佳妮看她的眼神冷冰冰直刺刺的。女人的直觉早就告诉她,她把自己当对手,当初讲给姜澎听,他还大笑,点着她的鼻子笑她是“小醋坛子”。
站在罗马的午夜街头,安娅只感到身上一阵阵发冷。路灯下,她一个人的身影像游魂般形单影孤。一个个头高大的白人男子在街角吸着烟,但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她。安娅忽然感到害怕,跳起来快步跑回酒吧,坐下,昏暗中她还能听到自己的心在怦怦猛跳。
她呆呆坐了一会儿,然后想端起酒杯来喝一口,平复一下内心的不安,但是手抖得厉害,心咚咚咚地跳着,每跳一下,就好像有把小锤击打着她的心脏,生疼生疼。
谭易江觉察出她的失态,伸手按住她扶着酒杯不停颤抖的手,用眼光疑问地望着她,“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安娅嘴角微动,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呆地看定他,眼神中一片死寂般的悲哀。
他被她这样的表情吓到,伸手轻轻拍打着脸颊,一颗晶莹的水滴打在他的手背上,起初是滚烫的,咕噜噜滚下去却很快变成冰凉,顺带带走了他的温度,那悲哀如冰凉的潮水渐渐漫过谭易江的心房。他看着安娅,那泪全涌在眼眶,却强忍着不肯落下来。
这时,谭易江的电话突然响起,安娅扫了一眼手中闪烁着的手机屏幕,正是姜澎的号码,她慌乱地将手机递给谭易江,急急地说,“告诉他,打错了。”嗓音嘶哑,带着哀求。
谭易江明显带着疑惑,但还是按照她说的那样,简单两句话,对方就把电话挂了。谭易江再回头看她,只见安娅枯坐在座位上,眼光有种潮热的雾气,慢慢地那雾气凝结着,一颗,一颗,晶莹的,豆大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越来越多,越来越急。
透过眼前那朦胧的水汽,安娅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麻,剪不断,理还乱。她看到眼前的人,努力地想搞清楚,自己现在究竟身在何处?身边这个紧紧握着她的手的男子又是什么人?为何这个人皱着坚毅的眉毛,嘴唇紧紧地抿着,眼中透露着关切与悲哀?那温柔如水般向她袭来,瞬间将她包裹成一片。但她还是觉得全身冷得发僵,被这暖意一催,愈发觉得身体的冷,尤其是心口,麻木中泛着疼痛,针扎一般。
她从小就害怕打针,到了大学依然是这样。刚进大校时学校组织打预防针,她竟然当着那么多陌生同学的面就哭了,实在太疼了,一个高年级的学长正好看病经过,走过来静静地递过一张洁白的纸巾,抬眼一看,正是进校第一天接新生时帮她拎行李的那个英俊的男孩子。自己却还是想哭,实在太疼了,她记得那一天,他告诉她,“我叫姜澎”。
疼,真疼,实在太疼了,疼得她只觉得一颗心纠结在一起,打成结绕成环拉成线,被人那样玩弄在手里随意地摆弄着,像是一团橡皮泥。她却只能哭,泪流满面,掏小跷,没头没尾,不加解释,像是要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一样地哭,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
谭易江伸手揽她入怀,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好了好了,哭出来就好了。”可这样的痛,怎么会哭出来就好了?他明明在骗她!他们都骗她!都骗她!安娅只觉得心里的悲切与不安随着泪水一滴滴倾泻而出,但那痛却怎么也出不来,压在心里越来越痛。
谭易江无法,只好打了的士带她回旅馆。在前台取了她房间的钥匙扶她进屋,帮她脱了外套和鞋子,安抚她睡下。他并不问她为什么哭,也不去劝她,只是任由她哭泣。可她还是痛,痛得她说不出口,可是内心里那痛却想宣泄出来,但却不知道怎样才能好过些。
她的直觉明确地告诉她,她曾经视为最宝贵的爱情已经离她而去。曾经的甜言蜜语都已经一去不复返,彼此付出的感情,原本以为已经嵌在彼此的心底,直到永远。可现在,却被人硬生生地扯出来,像团橡皮泥,被玩腻了丢在一边。
这是她的初恋,她原以为天长地久,再回头却已成空。
拿了湿毛巾帮她把泪水拭去,但很快泪又涌出了许多。谭易江无法,只好坐在她床边,带着催眠的语气哄她,“好了,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睡一觉明天再去想。乖,睡吧,睡吧。”他不停地说着,像是一首催魂曲,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暖。
安娅想起,8岁那年有一次妈妈出差,恰恰赶上爸爸工厂要赶夜班。爸爸就是这样哄她入睡,但她睡得那样浅,他出门时微小的开门声还是惊动了她。她那么小,那么怕黑,那里敢一个人晚上在家,就是这般哭闹着无休无止,爸爸也是这样,拍着她的背,揽着她在怀里哄她睡觉。她睡着了,等再醒来,爸爸却永远也会不来了,工厂的吊车离奇地砸下来,爸爸永远地回不来了。她想到这,越发的害怕,扯着谭易江的衣服不肯松开,只觉得一松开,爸爸就再也回不来了,见不着了。
老天好像总爱和为难,她所真爱的东西都是留不住的。
她委屈这,糊涂着,整个世界都混乱到了一块,只是想一味地哭喊着,“爸爸,爸爸,不要丢下娅娅,不要丢下娅娅。”她已哭得声嘶力竭,这时只剩下低低的呜咽,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可是泪水却不可抑止的流下来,流下来。
谭易江低着头帮她擦着泪水,顺势俯下身子抱起她,她无力地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不一会儿他的衬衣上就濡湿一片,原本轻软的麻质衬衣噙了水,变得硬挺的,粗糙的,随着她抽泣的动作,摩挲着刺着他的肌肤。
他一声声回应着她,“好,我不走,不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慰得了她,也才能让自己安心。
安娅哭了很久,久到她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是觉得头昏昏沉沉,迷迷糊糊,恪醍懂。不知是哭累了,还是酒意上头,就这样哭着睡着了。
泪凄然(3)
黑而甜的一梦,大概要拜昨晚那甜美殷红的玫瑰酒所赐。
房间里很暗,安娅醒来时,有些恍惚,不知今昔是何年,醉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隐隐觉得脑袋沉甸甸,浑身软绵绵,一边身子发烫似乎有点发烧。眼皮黏住般地睁不开眼,只好抬手想摸一下自己的额头,看是不是真得发烧了?那知道只轻轻一抬,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吓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立即醒得通透,眼睛张开目瞪口呆。
眼前的一幕,让她顿觉如一盆冰水兜头从背上浇下来,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涌到额头,冷汗嗖地一下就爬上了脊背,薄薄的白色POLO T恤湿湿地贴在身上。
她此刻正侧身蜷窝在床上,头却枕在谭易江的左臂窝上,他的右手搭在两人之间狭小的缝隙,紧紧攥着她细白的手掌。他握得那样紧,好像生怕她会随时抽手离开,他的掌那样大,包裹着她的手密密传来灼人的热量。谭易江也睡着了,但并没有和她一样全部身体躺在床上,只是背靠在床头侧躺着将半边身体挂在床边的一角,几乎一翻身他就会滚下床去。
安娅裹在被中,头却抵在他的胸口,因此那陌生男子的气息逼得那样近,滚烫而强烈,难怪刚才自己只觉得热得发烧,这样暧昧的姿态,这会儿羞得她连脚趾头都烧了起来。
想到此,她不由心慌意乱,挣扎着想爬起身来,但身子微一动弹,他就觉察出来,梦呓般低低地嘟囔着,“我不走,不走。乖,睡吧。”安娅呆住,以为他已经醒来,吓得拱着背蜷在被子里,一阵面红耳赤。过了许久不见他动静,待抬头看去,才知道他犹在梦里,动了动身子转了下头又睡着了。显然这样的睡姿令他颇不舒服,他梦里犹蹙着眉,嘴角微微下沉,那薄而坚毅的唇紧紧抿着,但透出一种不常见的平和气质。
安娅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她不太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到旅馆的,只记得昨晚自己一直哭一直哭,谭易江却好像一直陪着她身边。但为何昨晚他没有离开,她竟然完全不知道。
眼前的情景实在令人尴尬,两个人虽然都穿着昨晚的衣着,因此应该没有什么越距的举动,但是这样搂在一起,却让安娅无地自容。虽然和姜澎交往了多年,这样的亲昵姿态也不是没有,可她和谭易江才认识不过5天,两人甚至连朋友都称不上。而且现在,是叫醒他也不是,不叫醒他也不是。安娅只觉得全身僵硬仿佛石化,身体绷得那么紧张,以至于没过多久就全身酸麻。以至于,她现在再想起来前一晚的种种,心里的痛却抵不过此刻的尴尬。
她不敢动,只得盯着窗子的一角,窗帘没有拉严,因此从她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对面街道一所房子的窗户,正映着一小块金黄细碎的阳光,那样喜悦饱满,生机盎然。那金色的碎片投射过来,透过窗户洒在她头顶一角的枕头上,她甚至能感受到春日暖阳懒懒地爬上她的发梢。她不由失神地顺着那金色光束,眼睛睁得大大的,但自己都不知道焦点该落在那里。是这般空洞地望过去。
“你醒了?”谭易江低沉深厚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猛然把她吓了一大跳,张了张嘴只觉得口干舌燥。他却顺势下了床,走到桌边给她倒了一杯水,转身回来递给她。
安娅觉得臊到极点,恨不得拿被子蒙着头不肯见人,但他就那样从从容容地立在她床前,由不得她不面对。无奈地磨磨蹭蹭地坐起来,迟疑地接过伸到她眼前的杯子。
昨晚她和衣而睡,POLO衫胸口的暗扣不知何时已经松开,谭易江顺着视线望下去,只见那领口的深处露出一抹雪白的隆起,他下意识地慌忙把目光挪开,仿佛只那么一眼,就亵渎了她。
安娅渴极了,不由大口大口地咕咚咕咚把杯中的水饮尽,那冰凉的液体滑下,身体的燥热也减退了几分,低低说了声,“谢谢。”
谭易江苦笑了一下,只得回了她一句,“没关系。”两个人这样的客气疏远,时间好像凝固了一般,浓的好像化不开迈不走。
谭易江接过杯子转身坐过去放在桌子上,心里有一团火升腾着,饥渴着,他不由倒了一杯水喝下去,但一杯水下肚,内心还是那样焦灼火热,因此由痛饮了一杯,心里滑过一丝苦笑,要是酒就好了,大醉了,就没有这样的为难了。
待他再转过头时,正瞧见安娅低着头展臂背在脑头,在梳理头发。那凝玉般细白的手指如此灵巧,只一缠一绕,拿起旅馆里给客人留言用的铅笔松松一插,那油黑直亮的长发就绾成一个发髻。几缕碎发不听话地软软滑下,搭在她的粉颈上,茸茸的,酥酥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耳朵烧得通红,和那雪白的一段粉颈一对比,越发红得妖艳刺目,好像两瓣精巧的贝壳薄得能看到上面细微的红血丝,透得又仿佛最细致的骨瓷般剔透地能透过光亮。他目光被这景象胶着着,不忍离开,不由自主,迈步走了过来。
安娅正想下床,但他却挡在面前如磐石般。不免有点疑惑,又有点羞涩,抬起头看向他。许是刚才睡得太暖,她的脸色燃烧着异样的绯红,就像小时候自家院子里母亲养的那盆名曰“醉云”的芙蓉花,清晨十分笼着盈盈露水,含着幽幽芳香,娇艳欲滴,让人禁不住想捧着怀里,只留满怀馨香。
一霎那,仿佛受到蛊惑,谭易江想也没想,就这样突如其来地狂乱地吻上她的唇。
安娅吓得心跳都停顿了一瞬,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僵住,但旋即领悟过来,不由死命挣扎。但谭易江却带着凌厉的霸气不容质疑地吻下去,他吻得如此急切而迷恋,野蛮而焦灼,辗转吸吮,死命纠缠,吞噬着她口中微弱的呼吸。安娅只觉得透不过气来,但却咬着牙不肯放他进来,他的舌头滑过她的唇畔齿尖,轻轻扣触,慢慢诱导,流连往返,久久不肯离去。姜澎从没有这样激烈地吻过她,他们的吻总是淡淡的,轻轻的,总是如两瓣蝶翼轻叩在一起,却又很快就分开,但只那么轻描淡写地触过,心灵却已都融合在一起。绝不似这样的贪婪,似乎想把她一口吞噬下去,她只觉得自己突然离面前这个人越来越远,本还存在的那份算得上是友谊的东西不堪一击,全然不存。
她觉得害怕,一次次努力尝试着想推开他,但纤细的皓腕抵在他宽厚的胸口,却纹丝不动,她急得抓向他的脸,想把他推离开自己。谭易江一急把她扑到在床上,拉过她一只手压在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却已经扣在她脑后,想锁住她来回摇晃的小脑袋。他的动作太猛,以至于那绾着长发的铅笔笔尖猛地刺痛她的头皮,安娅微微吃痛不由想叫出声来。
贝齿微开,他却乘机攻城掠地,狂乱地吮吸着她口中的甜美。他已经渴望了许久,终于得偿所愿,细细尝来,并没有之前想象中的香草雪糕的冰凉滋味,反而带着一种酒心巧克力的爽甜丝滑,如她昨晚杯中那流光溢彩的玫瑰佳酿,陶醉了他的心,只让他不想放过她口中的每一丝香甜,每一寸软滑。
深一点,再深一点,安娅只觉得他的舌头在她口中跳舞般地引导着她的舌头,他全身的重量都死死地压在自己身上,心中灼烧着,脑袋混乱着,眼睛迷离着,肺泡里全是陌生的男子的气息。
他怎么能对她这样?
他怎么能对她这样?
他以为她是什么人?
刚被男朋友甩了的弱女子,就可以被他这样欺辱?
因为昨晚喝醉了睡倒在他怀里,他就可以这样占她便宜?
委屈,愤懑,难堪,害怕,惶恐,气恼全部涌上心头,眼泪轰得一下涌出。只觉得从未被人侮辱过。昨晚哭得太多,眼睛原本就已经红肿着,现在被咸咸的泪水一泡,视线更加模糊。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要这样侮辱她?
泪水哗啦啦地流下,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