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轻心,霍少的挂名新妻-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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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配。”
她只有沉默,除了沉默,又能说什么呢?
说跟陆南城已经彼此错过,说曾经因为自己的低微身份被设计陷害送到别人*上,说那天母亲因为心脏病突发,而她也在遭遇着人生的变故?
往事不堪回首,说了,能如何?
她摇了摇头:“我跟陆南城,不可能在一起。老爷子应该劝劝苏小姐,人的生命是最珍贵的,这样轻生,不值。”
良久的沉默。
“那跟霍行琛的离婚,都处理好了吗?”
“嗯。”她垂眸,苏木森点点头,“我不知道你当初是为什么嫁给他,这个男人,我也曾经打过交道。年纪轻轻就把生意做成这样,不容易,也不简单……这样的男人太危险,语轻啊,虽然他财富逼人,但没有情义,钱再多也是空谈。离婚,那是好事。”
“我也这么想。”
又是良久的沉默。
苏木森轻轻叹了口气:“语轻啊……这些年,你在外面也受了不少的苦,回家来吧……爷爷可以公开你苏家大小姐的身份,你可以住在这里,你忘了你还有一个名字,叫‘苏听雨’吗?你安安心心地住下,找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不喜欢工作也行。你也流浪够久了,是时候回家了!”
“谈不上流浪……”唐语轻眸光有些悠远,落在不知名处,笑道,“老爷子,很感激你为我想的一切,如果母亲在,还有这种可能,现在母亲跟哥哥……都不在了,我在哪儿,都一样。如果老爷子真的心疼我,那么……以后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还没想好呢!以后想到了,再告诉您可以吗?”她笑,苏木森点点头,“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别那么生疏地叫我老爷子,我已经很久没听你叫我爷爷了。”苏木森又叹了口气,“语轻啊,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疙瘩,对你母亲,爷爷可能真的是做错了……那么多年没叫了,也许一下子也叫不出口,什么时候能叫我爷爷,多来陪陪我这个老头子,我会很高兴的。”
她觉得眼眶湿润,一时之间说不出话,也叫不出来。
走下车来,雨丝更浓。
缪青禾是个可怕的女人,想到刚刚的那一幕,她有些心惊。无论是霍行琛还是陆南城,这两个男人都跟她的女儿息息相关,所以,若是她知道她有了孩子,那么这个孩子……
处境一定会很危险。
她有的是方法和手段,让自己置身事外,又能狠狠地伤害到她的目标。
曾经不就有过那么一次吗?在一次舞会上,母亲被栽赃偷了名贵的宝石,那个时候,母亲是舞会的服务员,而她则是参加舞会的贵宾。若不是她脑子转得快,那么一块宝石上面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的指纹,显然是有人动过手脚,这事不了了之。只是这指纹是怎么上去的,母亲连自己都不得而知。
这样一个女人,说如毒蝎,一点都不过分。
所以,她怎么可能在苏家住下?一个人若存心害你,你哪里有那么强的提防能力?
想得有些失神,走得漫无目标,唐语轻低头走着,忽地被人扯住了手臂朝外带,一辆车子擦声而过,雨水溅了一身。
车轮碾过掉落的雨伞,唐语轻后怕地回神,她转过身,想要道谢,却被那张熟悉的脸噎住了喉咙。
世界之大之小,一天之内两次看到那张俊美无双的脸,还真的是让人无语。
“都那么走路吗?”霍行琛有些不悦地开口,“想什么想那么入神?”
还记得那次失神地闯红灯,是因为陆南城。
这次,也是吗?
这里是海城,拥有他们无数记忆的海城,而且在墓园,他们也见过面了,依然是那样款款深情的样子。
霍行琛忽然觉得呼吸有点堵,看着她满是泥浆的脸,伸出拿出手帕替她擦拭。
“谢谢。”他收回手,唐语轻才从这种受*若惊中缓过神来,霍行琛却是把手帕递到她面前,“脏了,洗干净。”
“嗯。”她垂下眸子,小心地把手帕收好,又抬眸道,“那霍总,我先走了,手帕洗干净了我会交给佟岩。”
“听说海城有一种很有名的糖果,就在这条街附近,你从小在海城长大,应该知道。”
“说的是果糖吗?最好吃的一家,就是走过这条街,穿过第一个红绿灯,朝左……”
“今天准备回G城吗?”霍行琛打断她的话,深沉的眸子凝着她,唐语轻愣了愣,点头道,“嗯,是这样打算。”
“那就好。”霍行琛抬腕看了看表,“今天晚上我也正好要赶回去,到时候一起。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你带我四处转转,我答应了昕儿要买礼物,你帮我选一些。”
他说完便往前走去,唐语轻看着他的背影,这个男人,似乎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吧?一直都那么自说自话,而且,不是说过不让她出现在他面前吗?这样一路出现,好吗?
“霍总……”唐语轻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不如我帮你叫个地导吧,如果你想……”
“需要这样舍近求远,浪费金钱吗?”霍行琛斜睨了她一眼,伸手将她拉上台阶,看着她被雨淋湿的脸,又皱了皱眉,“去买把伞,不然两个人都要淋湿了。”
题外话:
不敢说确定的时间,因为自己没有把握,保险的话还是下午两点左右去看吧
第一零六零章 如果是你,你能忘吗?
“需要这样舍近求远,浪费金钱吗?”霍行琛斜睨了她一眼,伸手将她拉上台阶,看着她被雨淋湿的脸,又皱了皱眉,“去买把伞,不然两个人都要淋湿了。”
***
“可是……”
可是,明明不应该这样的,即便是不需要地导,他也有很多人可以找。比如说,苏响雨。
刚刚在苏家,说是身体不舒服在房间,没有出来吃晚饭。所以,他是心疼他的未婚妻?
即便如此,也不该是这样的。那日的话在耳边还是清晰,是谁说不让她出现在他眼前的?她见了他,应该退避三舍才是,这个男人,忽然之间得了失忆症吗?
“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买。”
高大的身影朝着那个小小的超市走进去,那样的身躯和气质,着实是有些不符。
“走进来点,外面雨大。”
那人回头又这样说了一句,唐语轻往后挪了挪脚步,那么多的岁月,她果然还是习惯听他的话的。
只是……
她看着天边斜斜飞过的雨丝,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总是让人心情烦乱。她回头看了眼小而拥挤的超市,里面人多,买东西的加上躲雨的,已然看不到霍行琛。
还是迈开脚步,运气挺好,很快拦下一辆出租车。她弯腰坐进车子,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正挂断,手机却又响起,听着那边的声音,她怔了好一会儿,才哑声对着司机道:“掉头,到永济路。”
***
空间狭小,拥挤的人群散发着各种各样的气味,谈话声聒噪得让人耳膜嗡嗡作响。霍行琛拿过一把雨伞,却又很快被另一只手拿走,女人的笑容和声音都有着显然的造作:“先生,这把雨伞是我先看中的,让给我好吗?”
霍行琛扫了一眼伞架,不过就是一把纯色的雨伞,架子上多的是不是吗?他懒得跟她废话,又重新拿了一把,那原先拿过他伞的女子却是朝着他的身子蹭去。店小,人拥挤不堪,举步都很艰难,他往后挪了挪身子,那女人却显然是不依不挠了,目光都有些直勾勾。
“先生……”女人见霍行琛的目光朝着她看,不由踮起脚尖,“你是外地人吧?第一次来海城?要我四处带你走走吗?我们海城,景美,人更美……你懂得,嗯?”
“算不上第一次,我跟这里的律师都很熟,据说骚扰这条罪名不轻。你应该也懂。”
“……”女人脸色一白,霍行琛淡漠地看着她,“我太太在外面等,请你让开。”
走出来实在是件费力的事情,人潮有朝里走进的,也有朝外走出的。好不容易才到了收银台的位置,手机却是响了起来。
是唐语轻,那么长的时间,等不住了吗?
“先生,一共是三十五元。”
他一手拿钱,一手把手机放到耳边:“我就出来了,你再等等。”
“先生……”那边甜美的声音愣了愣,“您好,请问您就是霍行琛先生吗?刚刚有位小姐帮您订好了糖果,我们店员已经帮您包装好了,如果方便的话,您是不是过来取一下?”
“……”
“如果不方便的话,您报一下现在的地址,我们让店员送过来也行……”
“嘟——”
手机强势挂断,声音也戛然而止。
急步走出小店,雨丝已经成了倾盆大雨,眼前空空荡荡,那个娇小的身影已经不复存在,心脏的位置,跟着那样强烈地空荡了一下。
走了?这样走了?给店员打了电话,就算是自己的任务完成了?
这个女人,那么多日子都是乖巧顺从,可也只有她,只有她唐语轻,敢挂他的电话,敢给他设置黑名单,还敢在他眼皮底下走人。
他烦躁地扯开了领口的纽扣,手指按下一串号码,竟然已经烂熟于心,只是手机那端,依然跟半个月那样。
所以,他的位置,还处于黑名单,依然未变?
***
雨渐渐大了。
即便如此,永济路还是人来人往。这是海城的一条老街,很是繁荣,饮食休闲服饰珠宝,应有尽有。
岁月的积淀,这条老街也只是变得有更多的记忆和价值。有许多老字号,都需要预订位置。
比如说“黑sen林”这样的甜品店,每天招待的人数有限,她也只有在打工的时候到这里进去过。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倒是见到了缪青禾一家子几次。
也见过杨柔,当然,那个时候,她不知道她就是杨柔。
能出入于此的,非富则贵,都是权势滔天的上流社会。
“唐小姐,您好,夫人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唐语轻收回落在霓虹灯上的视线,说话的人是个中年妇女,没有见过几次,却也是见过的。那是陆南城家里的管家,时常跟在杨柔身边。
绕过灯光幽暗的通道,是一个靠窗的位置,杨柔坐在沙发上出神,一段时间未见,神情憔悴,人也瘦了一个大圈。
“夫人,唐小姐来了。”
杨柔一下子回过神来,有些慌地从位置上站起来,看到唐语轻清冷的脸,还是笑了笑:“请坐。”
“不用。”唐语轻淡淡地望着眼前的女人,那眼神已经不是从前那样的骄傲,她皱了皱眉,“有什么话,站着听就好。”
杨柔动了动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良久,她才扯了扯嘴角:“唐小姐,看看,想吃些什么,这里最有名的是……”
“不用了。”唐语轻打断她的话,嘴角勾起微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人学了一次,总会变乖的。陆太太以为我还敢吃你点的东西吗?”
那目光何其尖锐,杨柔只觉得心底颤抖,她咽了咽唾沫,眼眶便红了,她又清了清嗓子,只是还未出声便被打断。
“到底什么事,叫我来,不是让我看着你哭的吧?”
“对不起……”杨柔红着眼睛低声道,“我知道过去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唐语轻攥了攥手心,有种悲伤刺穿了心脏,恍如是那个雨天,她骄傲地坐在她面前,她垂眉低笑,心底有着那样一丝念想,让她在卑微之中都能感觉到力量。
之后,所有的命运扭转,她的世界天翻地覆。以后有很多个日子,她都会想到那一天,想到杨柔的眉眼,只是无法想象,人性怎能如此淡漠?
而今,她在她面前,说着“对不起”。
眼眶红肿,神情憔悴。
“陆太太,你终于承认了吗?”唐语轻呢喃出声,落在桌子瓷杯上的目光缓缓抬起,望着她苍白的脸,冷笑道,“忽然之间良心发现?愿意承认自己的罪行了?”
“……”杨柔咬了咬唇,“对不起,我当时……”
“迟了。”唐语轻淡声打断她的话,“所有的伤害都已经造成,无法挽回,也无法走到过去。我之所以没有对你采取法律手段,是因为陆南城是无辜的。我不知道你这声‘对不起’到底是什么意思,今天找我,专门来跟我道歉吗?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不妨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接受你的道歉。”
“唐小姐,等等……”
看着唐语轻转身,杨柔很快跑过去拦在她面前:“唐小姐,我这次来不是只为了道歉的,我是为了南城……你能不能重新接受他?能不能原谅他?所有的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跟南城没有关系,他……”
“我从来没有怪过他,原谅两个字从何说起?”
“那你重新接受他,好吗?苏家老爷子都跟我说了,你是苏家大小姐,苏家愿意公开你跟苏家的关系。可是,我听老爷子说,你已经不会接受南城……唐小姐,都是我的错,我给你做牛做马,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好,我都接受,可是南城他,他太苦了……你都不知道,他那种自暴自弃崩溃的模样,唐小姐,我求你,当初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南城他是爱你的,我相信你也依然爱着他,就让我们忘了过去……”
“怎么忘?”唐语轻轻声打断她的话,眸光冷冽,话语如冰,“如果是你,你是不是能忘,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莫名其妙地被陌生人夺走清白?你是不是能忘,绝望之中打给男朋友的电话,始终都无法打通?做手脚的那个人,是你吧?你是不是能忘,也是那个夜晚,你的母亲因为心脏病突发没有人在身边,就这样死亡……陆太太,如果是你,你告诉我,你能忘吗?”
第一零六一章 被利用得彻彻底底
“如果是你,你是不是能忘,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莫名其妙地被陌生人夺走清白?你是不是能忘,绝望之中打给男朋友的电话,始终都无法打通?做手脚的那个人,是你吧?你是不是能忘,也是那个夜晚,你的母亲因为心脏病突发没有人在身边,就这样死亡……陆太太,如果是你,你告诉我,你能忘吗?”
***
杨柔白着脸,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唐语轻往前走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颤抖,在窒息,她无法迎视那双清冷的眼睛。
“你知道那个夜晚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如果不是因为我,如果不是因为我没有看清自己的身份跟陆南城相爱,我的母亲,就会赢得最佳的治疗时间,她不会死。换而言之,如果不是你,不是你把我叫出去,如果不是你对着我设下这么一个陷阱,我的母亲,现在还好端端地活着。陆太太,你告诉我,事到如今,这样的相爱还有没有任何意义?我们之间,在一起,还有没有任何意义?”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唐语轻轻笑,滚烫的泪水怆然滑落,“不知道就可以成为理由吗?那至少,你是不是应该知道,清白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很重要?在你给我喝下那杯下了药的饮料,你就应该知道,我跟陆南城完了。而且现在的结果很好,你何必又要纡尊降贵地来求我?曾经做的一切,不是白费了吗?”
“不,不是……对不起,我……”
“这样苍白的废话,就不要再讲了。对不起有什么用?死去的人还能活过来吗?曾经受到的屈辱,还能够消失吗?陆太太,那么多年过去了,你午夜梦回的时候,有过噩梦缠身吗?今天叫我过来,要我跟陆南城在一起,最主要的原因,莫过于我这个苏家大小姐的身份吧?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我,我不会接受,所以,你也不要白费力气。”
转身离开,杨柔无力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还是收紧了手指,只感到浑身冰凉。
她不知道那个夜晚,唐语轻失去的不止清白,还有她的母亲。
她也不知道,这个身份平平,父亲不详的女孩子,竟然是苏家的长女。
她只以为,她跟任何一个想要攀上豪门的女孩子一样,心思深重,她的儿子,那是着了她的道了。
作为母亲,只有她了解,陆南城跟唐语轻交往之后,改变有多大。她这个向来也是骄傲的儿子,为女人从来没有做过的事,为唐语轻他算是做尽了。
她向来不喜儿子这样的转变,更何况这个女人出身还如此低微。她旁敲侧击了几次,陆南城的态度却是那样坚决,他拒绝所有家里安排的相亲,很多舞会,他甚至都不出席。
这个烦恼,她说了很多次,对着的人,是缪青禾。
她已经忘了什么时候开始跟这个豪门贵妇开始交好的,她只知道缪青禾愿意跟她一起喝茶聊天参加派对,那是她给的面子。虽然说陆家也算是豪门大户,可是跟苏家相比,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原本,豪门之间的往来并不交心,只是那日,她又听跟踪的人说起,唐语轻生气,自己的儿子变着法子哄她。
她当时一听,就气得摔碎了杯子。
下午参加宴会,也都是郁郁寡欢,跳舞的时候,她也端着杯子叹气。
“到底什么事?怎么这段时间看你都无精打采的?说出来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她估量着,跟缪青禾走得挺近,也是可以交付心事,就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这事情听起来,真的挺烦的。怕就怕这种女人,看起来清纯,其实心机深重,想着进豪门,有玩不尽的招数。偏偏豪门少爷就图新鲜,一下子就着了道了。这种女人一旦进了门,婆婆根本就没有地位,我们哪有那么多的心机跟她们使啊?”
她揉着太阳穴:“南城性子倔,我怎么说也说不听。”
“不管怎么样,都是要说的。像我们这种豪门之家,真的为孩子好,就要挑个门当户对的,以后做事业也有个依靠。所以你说的那个女孩子,绝对要断。男人就是这样,断了之后可能会怨你一阵子,但总会有好的女人出现,到时候感谢都来不及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她点头,又摇头,“只是想不出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