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轻心,霍少的挂名新妻-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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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语轻在他怀里眨了眨眼,缓缓地抬起头来,男人深邃的眸子映着星子,他伸出拇指轻轻揩去唐语轻脸上的泪水,勾唇笑道:“都要做妈妈的人了,还哭成这个样子,都不怕孩子听到笑话。”
他的手轻轻触到了她的小腹,眼底的光芒无端地让人觉得有几份*溺,俯首在额上温温热热的一吻,磁性的声音在耳畔,震动着心。
“会幸福的。忘了过去,好好地生活,让妈在天上看着,也高高兴兴。”
唐语轻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泪,再一次崩溃滑落。
幸福吗?
跟霍行琛在一起的幸福吗?
她别开眼去,身侧的男人轻叹了一声:“所以,会被噩梦惊醒,也会害怕白色,害怕医院的味道,都是因为这个,是不是?这是个心理障碍,介意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呼吸一窒,唐语轻攥了攥手心,指甲掐进肉里的疼,她平定好自己的情绪,抬眸望向那张类似关切的脸,脑子有些嗡嗡作响。
“如果不愿意说,那……”
“不。”她的手心有些黏腻,凝视着那样的目光,说出那样的故事,也是需要勇气,唐语轻咬了咬唇,缓声开口。
***
夜风微凉。
从露台的位置往下望去,是五色的霓虹,车灯亮着的光在路上穿梭,也是渐渐稀疏。
舞会已经散场。
唐语轻眼神茫然地望着未知的某处,简简单单的故事说完,已经是浑身冰凉。
肩膀上一重,有外套披到身上,带着松木和烟草的混合气息。
唐语轻吸了口气,勾起嘴角:“今天是舞会上对着大家宣布,霍总实在是草率了些。”
她眯着的眸子,缓缓地望向了身侧的那张脸,手被握住,男人也笑了笑:“怎么说?”
“现在大家都把霍太太当作名门之后,美貌智慧并重,我觉得自己,有些担当不起。如果大家一时兴起,查起什么……”
若是查出她曾经有这样的过去,跟陌生男人折腾*,哪怕是被下药,又有谁会谅解?退一万步说,即便那个男人是霍行琛,那么一切是不是更糟?他是G城神话一样存在的人物,这样的事,也会是一个污点吧?
“你难道不是?”霍行琛轻勾嘴角,“就是名门之后,就是美貌和智慧并重,我霍行琛的女人,还没有人敢妄自查些什么,别瞎操心。”
“那你就不介意吗?”唐语轻盯着他黑曜石一样的眸子,“不介意我这样的过去吗?没有必要因为一个孩子强自牵扯,美貌和智慧并重的名门之后,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大有人在,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我不介意你的过去,你也不用在这里白费唇舌,今天晚上对着媒体,说得不够清楚吗?”霍行琛皱了皱眉,那声音无端地就有了几分火气。
“霍总是真的不明白吗?”唐语轻的目光从自己的小腹落定到男人的脸上,深吸了口气,璀璨的眸子凝着他的脸,“霍行琛……你喜欢我吗?”
题外话:
又是慢了,开学真心忙啊,对不起各位了
第一零七九章 如果我们受到了什么伤害,谁负责?
“霍总是真的不明白吗?”唐语轻的目光从自己的小腹落定到男人的脸上,深吸了口气,璀璨的眸子凝着他的脸,“霍行琛……你喜欢我吗?”
***
明明这个话题是有几分严肃的,这个男人却是忽然之间这样笑了。
“照理说起来,有过深刻恋爱体验的人,应该练就一双火眼金睛。你觉得呢?根据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表现,你如何判断?”他的笑容勾大了几分,看着她几分茫然的眼,又拉起她的身子,拢了拢她身上的外套:“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
这个笑容有些可恶,以至于唐语轻在几天之后,想到他这个微笑,都有点恨的牙痒痒。
所以说,他相当于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吗?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问出口的,明明知道这样的问题不适合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涉及。
“车子开慢点。”伸手揽过旁边的女人,霍行琛垂眸看着唐语轻有些苍白的脸,“什么都不用担心,我说,你只管听就好。只是把事情交代清楚,你如果不想在苏家多待,那我们说完就走。”
“……”唐语轻点了点头,想到苏家,心情就不怎么能好得起来。
自从那日的霍氏季度庆典之后,唐语轻三个字再度成为焦点,她虽然没有细看报纸,但粗粗地掠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穿着小黑裙的照片占据了大半的篇幅。
“阿琛这小子也算是有心了!”林子惜看到报纸,有些欣慰地推了推眼镜,对着唐语轻笑道,“什么时候补办一下婚礼,该热闹的还是要热闹一番。”
最激动的还是秦优优,电话粥一煲就是几个小时,动辄就谈及小糯米的问题。
可是她终究无法把孩子当赌注去赌什么。那日她的问题,霍行琛只是又丢回她一个球,若是要根据她的感觉去判断,她倒真是没了这份能力和自信了。
男人对女人可以好,可以很好,但那些好,也都可以是跟爱无关的。
她闭上了眼睛,把身子朝着霍行琛怀里挪了挪,很舒服的位置,很熟悉的气息,渐渐地发现,越来越习惯。
越来越习惯有他在的日子,这些日子他彻底抛弃了时间观念,每天按时回家吃饭,每天都陪着她散步,对着孩子讲故事。能说这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吗?
那么,她是在惧怕什么?惧怕曾经的伤害会卷土重来?惧怕这样的豪门贵族,会有太多的陷阱和*,会防不胜防地将她打击得体无完肤?还是惧怕……霍行琛对她的好,只是因为孩子?
她可以完全习惯这样的男人对她不好,却越来越无力招架他对她的好。当一颗心遗失落下的时候,找不回来的伤痛,该如何治愈?
唐语轻轻轻叹息了一声,总是这样,每年到了八月的时候,她整个人就特别脆弱,郁闷,敏感,胡思乱想。应该过了八月,都会渐渐好起来的吧?
***
苏家。
苏木森拄着拐杖站在曲桥上,不时眺望远方。
心竟然有些激动着急,因为知道,唐语轻今天会回来。
这个孩子,他终究还是亏欠了她母亲的,连带亏欠了她的。
当年苏清源跟一个孤儿院的女孩发生感情,对于豪门大户来说,自然是不容许的。别说是家境贫寒,一个孤儿院出生的孩子,根本就是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这样的身家,又怎么能嫁入苏家?
他找过她,跟任何电视电影上的桥段一样,给她钱;当然,也跟任何电视电影上的桥段一样,她不收。
虽然屡次干涉,不准许苏清源跟唐浅薇见面,可是恋爱中的孩子,都是一个样子,就连苏清源这样的性子,都开始不听他的话。
他很头疼,但他本身并不是一个太过迂腐的人,于是便找人跟踪唐浅薇。若说她是一个聪明善良的孩子,还是能好好培养,勉为其难地成为苏家少奶奶,也可以接受。
经过一周的跟踪,根据各方面的资料,可以看出唐浅薇这个女孩子,心地很善良,少了那么一些魄力,但这样的女孩子做夫人,男人至少走得比较平稳。
他有些摇摆。
一个月之后,另一个女孩子开始活跃在苏家。她跟唐浅薇完全是不一样的女人,爱打扮,讲时髦,一张嘴甜得就跟抹了蜜似的。她频繁出入苏家,当时他心里还是有些高兴,因为他知道这个叫缪青禾的女孩子,家庭背景挺不错,如果能让苏清源远离唐浅薇,那真是不费一兵一卒,便能水到渠成。
很显然的,苏清源也逐渐开始被缪青禾吸引,在两个女孩子之间摇摆不定。
他再派人去找唐浅薇游说,给她钱,这次,她竟然收下了。
说实在的,他心里对这个女孩子有点失望。至少如果她能不收的话,他说不定还能给她一定的机会。
收了钱,唐浅薇竟然消失了一段时间,差不多是有十来个月。
唐浅薇消失之后,苏清源开始疯狂地寻找她,对缪青禾的态度也逐渐冷淡。缪青禾一气之下,也离开了海城。
就这样差不多过了一年的时间,苏清源整天以酒度日,嘴里常常喊着唐浅薇的名字。他派人去找唐浅薇,却几次无果。
再见到唐浅薇,是那次工地视察。
当看到那个带着安全帽朝着苏清源跑过来,硬生生地替他挡下掉落下来的石头时,作为一个经历了那么多风浪的商界成功人士,他不能不说,自己的内心是受到强烈震撼的。
之后,唐浅薇对苏清源悉心照顾,两个人原本就是有感情,因着这次,也是逐渐升温。
他心里也是默许了这两个孩子,虽然对唐浅薇还是不满意的,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原本以为一切都朝着自己的预想发展,虽然不是非常喜闻乐见,心里也已经接受。
只是这个时候,缪青禾忽然之间又回来,跟从前一样开始纠缠苏清源。
缪青禾和唐浅薇是完全两个性子不同的女孩子,缪青禾身上有十足的野性和占有欲,而唐浅薇性子柔柔弱弱,又有着自己的清高。苏清源虽然倾向喜欢唐浅薇i多一些,但对于缪青禾的主动,却是不太会拒绝。
在他命令自己的儿子痛快地作出选择的时候,传来唐浅薇怀孕的消息。
苏家是名门大户,这样的状况,当然是要对女孩子负责任的。只是前脚才得知唐浅薇怀孕的消息,后脚便传出了唐浅薇的艳照。
他永远都记得这个柔弱的女孩子当时那样苍白的脸,她嘴唇颤抖:“不是我,我没有,我是被人陷害的……伯父,你相信我……这个孩子是清源的,是苏家的骨肉,是苏家的骨肉啊……”
“那可说不定。唐小姐,你跟别的男人传出这样的照片,你让别人怎么相信你?脱了衣服,你们两个还能做什么,总不会是纯聊天吧?”
之后,之后……
苏家生意受挫,他找到她,字字狠戾,“唐小姐,做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事,你也没有脸再跟清源有什么牵扯了。借着孩子嫁入豪门不是明智的选择,清源会跟缪家小姐结婚,以后不要再跟清源有任何关系。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他还能记得,她那个时候绝望和倔强的样子。
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倔强的女孩子,生下了孩子,拿着亲子鉴定走到他面前,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清白。
“爷爷,您经历过大风大浪,阅人无数,不过眼睛似乎不够亮呢!我身上的伤,您觉得意外吗?我告诉你,我不意外,因为这样的意外会时有发生。您知道怎么样才能不发生这种意外吗?不用让我跟我妈到苏家,跟苏家断绝所有联系,我们会过得很好。如果真如爷爷所说要分一份苏家的财产给我,爷爷觉得……我会有这个命用这个钱吗?”
那日,阳春白雪,他正拿着毛笔,那个眉眼跟唐浅薇如出一辙的孩子冲进书房,冷冷地开着口。
“这话是什么意思?”
“爷爷给妈妈受的委屈还不够多吗?今天我能在这里叫你一声爷爷,那完全是妈妈的意思,那是妈妈一直善良宽容。苏家的人,眼睛都瞎着呢!我们明明可以跟你们没有关系,为什么要承担这个有关系的风险?请爷爷以后不要再说要把财产分给我们一份之类的话了,如果我们受到什么伤害,谁负责?您吗?”
题外话:
这个点第二更,有等着的吗?
第一零八零章 说起来,你跟响雨怎么认识的?
“……苏家的人,眼睛都瞎着呢!我们明明可以跟你们没有关系,为什么要承担这个有关系的风险?请爷爷以后不要再说要把财产分给我们一份之类的话了,如果我们受到什么伤害,谁负责?您吗?”
***
“……如果我们受到什么伤害,谁负责?您吗?”
耳边嗡嗡响着稚嫩的童音,若不是唐语轻这样说,他从没有朝着这个方面去想过。当年缪青禾和苏清源的婚事,艳照是一方面的原因,最重要的,还是苏家的生意受挫,急需资金,也急需这样的消息稳定人心。
商业联姻,原本就是一个很好的手段。更何况,苏清源对缪青禾,也不是完全无意。
只是结婚过后,渐渐地发现这个女人并不简单,她对一切事物都有着强烈的控制欲。刚开始结婚那会儿,还是乖巧得很,之后逐渐强势,有时看到苏清源对着她那个样子,他就来气。
一个被磨砺了棱角的男人,还是男人吗?
公司的事情,虽然说苏清源也在管着,但是很多意见都是听缪青禾的。所以,到现在,他都一大把年纪了,都不放心把公司独自交给苏清源。
他对苏清源并不太抱着什么希望,只盼望他能生个男孩,若是男孩,必定继承苏家的事业。遗嘱上虽然到现在还是这样写着,只是无论是唐浅薇还是缪青禾,生的都是女儿。
很多时候,会觉得人生无望。苏清源这个样子,根本就不是继承事业的料子;而缪青禾,有的只是强势,根本就没有商业头脑;剩下唐语轻还有苏心雨苏响雨……他不得不在这三姐妹之中选择一个。
多少次想到唐语轻,却又想到她的那句话。对这个孩子,还有对唐浅薇,他终究还是愧对了。
唐浅薇的品性,他应该清楚,也应该相信,而当年的艳门照出的正是时候,他怎么就没有判断出来,那是一场计谋呢?
时至今日,说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唐浅薇不在了,所以,唐语轻也离开,他没有对着她说过一句抱歉的话,只是心里,还是愧疚的。
“爸爸……”
苏木森有些烦躁地拧了拧眉,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开口道:“什么事?”
缪青禾笑了笑:“听下人们说,今天语轻要回来,是么?”
“怎么?苏家大小姐要回家来,你还有什么意见不成?”苏木森转过头来,那威严的目光让缪青禾咽了咽唾沫,他是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总是让人感到不怒而威。
“我哪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听说,霍行琛也跟着语轻一起回来……”
“那又怎么样?霍行琛已经昭告天下,语轻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不管他曾经跟响雨发生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怎么说,语轻跟霍行琛从来都是有婚约在身,你要好好劝劝她,早点放下。”
缪青禾听得心里一凉,看来老头子心里早就有了打算,到了语轻头上,就不管什么家法道理了,他的偏心,还真是光天化日之下啊,不藏着掖着。
她深吸了口气:“爸,如果你这么说的话,那我可不同意了。我不知道唐语轻到底想要干什么,可是她先是抢走心雨的未婚夫,接着抢走响雨的男朋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爸你是看不出来吗?她从来都恨我们苏家,这分明就是报复!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夺走我两个女儿的幸福!”
“老爷子,大小姐回来了。”
苏木森眼睛一亮,迈出的步子有些急,走了一步又回过头来:“幸福这种东西,想夺也夺不走,强求也没什么用,感情的事情,就让年轻人自己选择。”
“……”缪青禾恨恨地攥了攥手心,看着苏木森有些急的步子,心里像是被什么烧着了一般。
“大小姐。”
两排佣人排得整整齐齐,霍行琛拉着唐语轻的手,这女人几天不见,倒是容光焕发了不少,那气色,分明就是养得极好的结果。
她的目光盯住了她的小腹,显然的,她安然无恙。缪青禾眯了眯眼,这个孩子,是万万不能留的,这个世界上,要成全什么,不一定容易;但是要破坏什么,就一定简单,一次不行,两次三次总是可以的。
那一行人已经走到小径到了大厅,缪青禾的目光尾随着唐语轻勾着微笑的脸,她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缪青禾眯了眯眸子,嗯,对,不似从前那样的冰冷,脸部线条柔和了许多。那么,她是准备要回苏家大小姐这个位置?或者说,她的报仇得以成功,所以笑得那么灿烂?
手握着旁边的枝叶,那绿色的叶片,已经被碾碎出了绿汁。
***
书房。
绿色的茶叶在滚烫的茶水之中舒展开来,苏木森拿起杯子吹了吹,又抬眸望向了霍行琛:“霍总,别怪我说话开门见山。你在我两个孙女之间跳来绕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霍行琛站起身来,走到苏木森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之前给苏家带来的困扰,我很抱歉……”
“我要听的不是抱歉!”苏木森打断霍行琛的话,“为什么开始选择响雨,现在又公布跟语轻的婚事?我生平最讨厌滥情的男人!你倒是好好跟我解释一下,跟语轻的婚事,是怎么回事?关于响雨的流言,是怎么回事?现在带着语轻回来见我,公开你们的关系,又是怎么回事?”
“今天过来,就是想把这些事情跟老爷子有个交代的。苏老爷子,你知道,我是个商人,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感情之事,所以对这种事情未免有些迟钝。我一直以为,苏响雨是我要找的人,可是却渐渐发现,我们之间,并不适合。我对她……应该不是那种喜欢的感觉。”
“既然是你要找的人,怎么又不是喜欢的感觉?霍总这话,未免有些矛盾了。”苏木森清了清嗓子,“说起来,你跟响雨怎么认识的?”
“谈不上认识,但是十五年前应该见过。”霍行琛眯了眯眸子,“十五年前,雪堰山。”
那个日子,似乎还是下着雪的。
车子的暖气开得十足,所以并不会感觉到冷,他的内心却是烦躁到要爆炸。
车子在路上抛锚,他走下车来,雪花飘到脸上,冰冰凉凉。想到那个父亲带回家的孩子,他心里还是烦躁得慌,举步朝前走,渐渐地变成了发泄的跑。
他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虽然跌跌撞撞摔倒了几次,他还是跑得很快,到最后实在没有力气,就一个人躺在雪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气。
眼睛看不见,因为前几个月的受伤导致视觉神经受损,他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