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爱,旧了时光-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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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第二更大概在三四点钟。鼻炎又犯了,求治鼻炎的方子。
如果连时光都不曾记得,你曾爱过我
何可人隐隐能听见楼下的争执声,索性闭了眼,滑下浴缸更深处,水慢慢地没过自己的嘴巴,鼻子,眼睛。
氧气被掠夺,呼吸渐渐困难,窒息的感觉慢慢袭来。
停了许久,直到无法坚持,她才猛地从水里直起身来。
随着她的大幅度动作,水哗啦啦地撒了出来。她伸手擦干脸上的水,依稀还能听见女孩子的哭闹声。
不管怎样,都是迟家这么多年娇生惯养的小小姐,性格自然是娇纵的。原先以为一直紧握在手中的一切,忽然就不再属于自己,会哭会闹,也是自然的。
这性格,倒是像极了何昕言。
之前某一次讲起在会所遇见何昕言的事,尹明安曾撇着嘴,一脸不耐烦地说,“这些个小孩子,都被家里人惯坏了。”
何可人笑,“你自个不也是小孩子。”
那时候,自己是怎样的心情呢?
这样子的性格,娇纵,以自我为中心,公主病,一看便是没经历过挫折,在万千宠爱之下成长起来的。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觉得索然无趣,又往水里探了探,闭着眼睛。温热的水包容着自己,身子轻飘飘的。竟渐渐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已经是在卧室里。身边自然是不会有人。
脑袋发胀,晕乎乎的,她拽了拽被子,脸埋在被角之间。
没过多久,就听见轻轻地有规律的敲门声,没多时,就是轻轻地脚步声,和梅姨慈爱的声音,“何小姐,该起了。”
“嗯……”她应了一声,依旧缩在被子里,“几点了?”
“十二点半。”清冷的声音,来自远一点的地方。
不是迟宇新,又能是谁。
何可人,没再应声,只保持着蜷缩在床上的姿势,躺在那里。
沉寂了片刻,梅姨抬头看向站在门前的迟三少。
迟宇新挥了挥手,示意梅姨先出去。
梅姨点头,退了出去,还不忘小心地将门关上。
迟宇新站在门边没动,看着此时此刻,跟一只小猫一样窝在床上的何可人。许久,他才走上前,在她床边坐下。
何可人闭着眼,可听觉比以往似乎要来得敏锐。她清楚地听到他走过来,在床沿坐下,甚至,能听到他平静的呼吸声。
“呐,三哥……”她轻轻开口,念出这几个字,极轻极轻,仿佛被风一吹就散。
“嗯。”他低声应。
然后,彼此再无对话。
漫长的沉默。
只是,这沉默却并不叫人心慌。
“你家小妹呢?”好半天,何可人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从这样的角度看过去,映照在温柔光线之中的迟宇新,脸部轮廓分明,鼻梁高蜓。真是一副好皮囊。何可人觉得自己都要忍不住啧啧感叹了。
“起来吃饭。吃过了再睡。”迟宇新只当没听见她的话。
何可人一脸失望地坐起来,正是晌午,日光照进来。一室温暖。就连这房间里的微尘都在日光的照耀下变得清晰起来。
如果连时光都不曾记得,你曾爱过我(2)
想从迟宇新的嘴里套出他不愿意说的话,无异于登天般困难。从过去到现在,都是如此。何可人将头发拨到一边,顺到肩头,看着他,却并不开口。
迟宇新面色沉下去,狭长双眸里是她自始至终都读不懂的情绪。
他起了身,径自将她拦腰抱起。
何可人的惊呼声还哽在喉咙里,迅速地反应过来,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鼻息之间,浓郁的烟草气息迅速侵袭了嗅觉。
迟宇新抱着她,大步下了楼。梅姨煮了粥,炒了几个小菜。都是何可人爱吃的菜色。迟宇新走过去,将她放在座位上,一眼都没看她,直接在她对面坐下,沉默地吃着饭。
嘴里很苦,何可人看着那些菜色,忽然没了胃口。
握着的筷子重新放下,搁在了碗上。
迟宇新听见声音,这才抬起头来,薄如刀片的唇抿紧,望向她的眼幽深如潭。
何可人在这目光下渐渐溃败,站起身,“我洗个澡再回来吃。”
然后迅速逃离他的视线。
只是,在浴室还没待上三分钟呢。浴室门忽然被推开,何可人抬起眼,便看见高瘦颀长的身影逼过来。
她也不惊讶,无比淡定地站在花洒下。任由温热的水冲洒下来。
迟宇新走到她面前,她没穿高跟鞋,身高只到他的下颌之下。他微微俯身,双手环着她的肩膀,脸贴着她已经湿漉漉的发丝。
何可人亦缓缓地伸出手,搂住他。
彼此的肌肤紧紧相贴。
没有任何间隙。
这拥抱,来得太过突如其来,太过温柔。
温柔的,简直就像是在梦境之中一样。
然后,在温水的冲刷下。
他的嘴唇贴着她的发丝和耳际,如大提琴一般醇厚的声音落进她的耳里。
“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的话,跟着我的步子走就可以了。”
即使不开口,即使什么都不说,他也能够知道,她所害怕的是什么,她在意的是什么。
就算你以为自己已经封闭了内心,但是,总有些人,总有些话,能轻易地击溃你。
于是,她抱住他,脸伏在他的怀里。
眼睛发酸,发热。
分不清自己脸上的究竟是水,还是泪。
只有这样的时候,才能够放任自己的软弱。
搂住她肩膀的手一分一分,慢慢收紧。
圈出的狭小空间,却给了她莫大的安慰。
七年前,她被囚禁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形神萧索,瘦的只有七十斤。她记不清究竟过去了多少日子,也没办法去记。没有时间,没有白天黑夜之分。
迟宇新是那段时间里,她见过的第二个人。
那时候,他的一张脸让她想起了幼时清河城下过的最大的那场雪。早晨推开门,只看见天与地之间都是厚厚的雪,白茫茫一片,偶有麻雀飞过去,惊得树上的雪簌簌地落下来。这声音在寂静的雪地里异常地清晰。
大约,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她睁着眼睛,看着他,长得过分的双腿,穿着黑色的大衣,慢慢地逼近她。她抬起眼,望着他。
迟宇新走过来,在她身边蹲下来,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抚上她的脸,细细地描摹着她的五官。
如果连时光都不曾记得,你曾爱过我(3)
在他收回手的时候,安静的空间里,能清晰地听见他因为用力手指骨节发出的声音。
些许的沉默之后,他的手重新搭在她的脸上,遮住她的眼睛。他的手指很粗糙,温度有点高。他说,“闭上眼。我带你走。”
然后,将她拦腰抱起。有力的双手紧紧地托住了她。
那时候她说了什么呢?
什么都没说。
因为长期的与世隔绝,连语言能力都快要失去了。
其实也不算是多么遥远的过去。
记忆却像是蒙了一层砂,模糊不清。
她伏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在耳边聒噪着。
门被拉开。
她将他搂的更紧,甚至没能够注意到,自己留得有些长得指甲深深地嵌进他背部的肌肤里。
走出那间地下室的时候,在他的怀里,她曾经睁开过眼。因为长久待在不见光的地下室里,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记得晌午的光线刺得自己的眼睛睁不开,连泪水都落了下来,她只得迅速又埋进他的怀里。
是那时候,她忽然醒悟,自己这一生,或许也只能在黑暗中前行。
而这以后,她一次都没问过,当时,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有很多事,过去了,就再也没办法提及。
而他,出现在她最不堪的时候。
只有他,见证过最不堪的她,看过她最可悲的一幕。也是她,在她的人生彻底被毁掉之前,将她从泥沼里拉了出来。
此时此刻,她忽然想起那一幕,终于忍不住哭出来。
那时候,即便是经历了那样的绝望,她都没有哭。
或许,和坚强无关,只是连哭都忘了而已。
也是从那时候起,她再没有哭过。
她以为,自己的泪腺早就猥琐了,所谓哭,早已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如今,那样一句话,却让她忍不住哭出声来。
迟宇新垂下眼,看着她,心知肚明,却终究,没忍心揭穿。
只是沉默地,安静地拥着她。
许久,何可人才平静下来。
“三哥……”
“嗯。”对方低声应着,听不出其中是怎样的情绪。
她努力调整了情绪,然后抬起头来,已是笑颜如花,明眸善睐,“那万一你要是领错了路,那我岂不是死得很惨?”
“你不信任我?”对方早已恢复了一贯的面瘫脸。
她如丝的媚眼瞧着他,手指在他的胸前慢慢油走,“三哥既然开了这个口,我哪还有不信任的道理。”
迟宇新一把捉住她不安分的手,逼着她往墙边退,“你是觉得,你还有别的选择?”
“我不需要选择。不是只要跟着你走,就可以了么?”
她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仰起头,吻上他的唇。
迟宇新脸部的线条渐渐柔和了些许,他搂住她的腰,微微俯身,再度吻住了她的唇,长舌长驱直入,探入她的唇与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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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得有点晚。各位抱歉。
如果连时光都不曾记得,你曾爱过我(4)
何可人闭上眼睛,迎合着他如疾风骤雨一样落下来的吻。肌肤与肌肤的贴合,唇与舌之间的追逐。所有的感官都被掠夺。脑海里一片空白。
不需要思考,不需要斟酌,只要一直往前走,只要能活着,就行了。
等迟宇新松开她,何可人笑意盈盈望向他,“三哥,若是现在你反悔,还来得及。”
“我为什么要反悔?”
“为了活下去,我也许会不择手段。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个好人……”
迟宇新的目光渐渐暗下去,也不说话,只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不能保证,往后的日子里,为了活下去,我不会伤害到你身边的人。我也不希望,到最后,你处在中间这么为难。迟宇新,你是我最后的倚靠。我不愿到最后我们连好好相处都不能够。”
这一段话,她说得动情。
但是,若说这其中没有算计,是不可能的。在这处处都是陷阱,都虎视眈眈等着某一天她被迟宇新抛弃的世界里,到如今她所能够依靠的,能护住她的,只有迟宇新。
或者说,迟宇新是她能握住的最后一张王牌。
她不可能会天真到松开手。
无论以何方式,以何种代价,都要活下去。
迟宇新松开自己的手,从一边将浴巾扯下来,径自走到浴室门边,擦干身子和头发。他拿起浴袍,系上,才说,“这种事,不必你提醒我。既然我选择了你,该有的觉悟,我还是有的。”
他停了一会,薄唇里吐出冷冽的话语,“既然你说我是你最好的依靠,那么,信任我还是这么艰难?”
何可人怔住,看着他精干的身子。他的头发还没擦干净,有水珠往下滴。在浴室里,热气蒙蒙的环境下,这样的他,看上去比往日要柔和了许多。
“我没办法信任任何人。”她的声音冰凉冰凉的,眼底一片清凉之意。
迟宇新闻言,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过头去,“一会你自己去公司。”
“自然。”
然后移门被拉开,寒意瞬间钻进来。迟宇新大步迈出去,门再度被关上,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内。
何可人靠在墙壁,望着头顶的暖灯,光线刺眼。她闭了眼,任由温水不断地冲刷而下。站了许久,她才走了出去。
若是不靠着自己努力向上,就无法活下去。
回到公司的时候,佟锦时见着她,一脸关切地走过来,“不是说身体不好么?怎么还来了?”
何可人挑了挑眉,疑惑地望向他。
佟锦时笑了笑,“早上迟家的管家打电话过来了。说你着凉了,身子不舒服。”
何可人揉了揉自己还有点胀痛的脑壳,“睡了一上午。好多了。标书怎么样了?”
“我们上午开了个会,关于其中需要完善的地方都一一标明了。这两天会拿出解决方案来。一会我送过去给你。”
“好。”何可人点了点头,正要往办公室走,一眼望见迎面而来的尹芬。于是,原先的微笑瞬间消失,一脸地冷漠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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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身体不舒服。鼻炎发作,鼻子都给揉破了。感冒,晕晕沉沉的。所以,昨天没能够更新。然后,谢谢所有留言打赏的亲们,虽然有时候我评论回的有些迟。但每天临睡前还是会用手机登陆爬上来看看的。看到有评论打赏,就会觉得自己的文是被喜欢着的,然后就会有动力写下去了。
如果连时光都不曾记得,你曾爱过我(3…U…W…W)
尹芬穿着一身黑色的正装,脸上丁点笑容都无,他走过来,朝佟锦时点头。随后望向何可人,“我看过你们的合同了。我不赞同,我希望你能立即撤销这次的合作。”
何可人勾唇,笑得又妩媚又挑衅,艳丽而妖娆,可是,越是艳丽的事物,越是有毒。
“理由呢?”
“我们尹氏拿的点太低。这种为他人作嫁衣裳的事情,我不愿意做。”
“可我已经决定去做了。”何可人慢慢地说着,眉角微微扬起,“那可怎么好呢?”
她微微俯身,盯着尹芬的眼睛,“你愿不愿意做,与我不相干。如果你要撤销这次的合作,那么景清国际的斥资也会全部撤出尹氏。”
然后她微笑着直起身,“自知之明这种东西,我希望你,多多少少,能够有一点才好吧?”
对面,妆容精致的尹芬咬牙,面部的肌肉因此僵在了脸上,带着几分面目狰狞的意味。
挑衅成功。
可惜,却并不能因此而好受些许。
她也是她十月怀胎所生的女儿。
她的身体里,有着她的骨血。
可如今,就连表面的和。平,都再也无法维持。
“那么,有事和靖安联系。”她丢下这一句话,迅速擦着尹芬的肩膀走开了。与她同行的佟锦时朝尹芬略略颔首后加快脚步,跟上了何可人。
佟锦时侧脸望着何可人的脸,此时,她的表情,就同深秋的清晨一般,浓霜深重。
注意到他的目光,何可人侧着头,勾唇浅笑,“觉得很可悲吧?”
“不。觉得这世界待你不公平。”佟锦时坦言相告。
她慢慢敛了笑意,“但至少,现在,我还活着。”
佟锦时一怔,然后停住脚步,伸手揽住何可人,“那么,一直活下去。无论有多么艰难。”
他的声音很低。
何可人一愣,总觉得这句话,异常地耳熟。
“那是自然。”她回答。
等回到办公室,何可人坐在办公桌前,脑海中却突然钻进一句话。
活下去。
如果需要一个理由的话,那么,为我而活,如何?
这一句话,刺激着脑壳,头痛的就要爆裂开来。很多事情,像视频快进一样从脑海里过去,却看不清,毫无印象。她垂着头,一手撑着额,另一只手攥紧了拳头,朝着自己的太阳穴重重地砸下去。
那么,为我而活,如何?
这一句话,在耳廓,在头脑里,无限回响,然后放大变成难以负荷的痛。
是谁说得,在什么场景说得,怎么样,都无法记起。
记忆是一片静寂海。
表面的平静之下,却可能是深深地暗涌。
一旦涉足,就有可能会被牵绊住,无法挣脱出来。
疼,痛。
敲打着头部的手下手越来越重。
沉闷的声音在这寂寥的空气里异常清晰。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了起来。
她挣扎着掏出手机,是顾锦言的来电,犹如被人当头淋了一盆冰水下来。她坐在那里,身体失去了知觉,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标书什么时候能交给我?”接通电话后,顾锦言的第一句,就是这样一句公式化十足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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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要搬家。所以今天暂时只有一更。
如果连时光都不曾记得,你曾爱过我(6)
“你是不信任我和我的团队?”她反问道。
“不,我只是觉得我有知情权。”
“今天下午我们小组有个会议。你可以过来。”她亦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下午三点钟。那么,到时再见。”
然后,不等对方说话,她就收了线。
这才发现,自己掌心里早已是一片濡湿,汗津津的。
李靖安敲了敲门,推门进来,他端着咖啡放在她面前。方一抬眼,就瞧着她的脸色惨白的吓人,额前渗出细密的汗水。
“要不,我给您端杯温水吧。”
何可人摆了摆手,唇部连丝毫血色都无,“不用。你出去吧。”
李靖安站在那里,没动,犹豫不安的看着她。
何可人沉了脸,加重了语调,“出去!”
李靖安犹豫再三,终究还是在何可人慑人的目光之下战败,沉默地退了出去。
待李靖安出去,何可人听着门被轻轻带上的声音,舒了口气,原先的表情瞬间退去。她趴下来,伏在自己的臂弯之中。
很多事情,在脑海里不断地掠过,幻影一般,看不真切,没有记忆。像是另一个平行时空的自己活过的痕迹。
趴了一会,头脑渐渐清晰起来,她直了身,一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握着笔,翻着手边的文案,在需要进一步进行修改的地方作上了标注。
不多时,电话响起,李靖安通知她,会议室已经准备好。
“好。”她应下,搁了电话后,又看了一眼窗外。透过落地窗,可以看见林林矗立的高楼,和高楼之间被分割开来的天空。
一颗心,竟也像是被割裂了似的。
到会议室时,小组的各个成员已经落座。顾锦言站在会议室门开,他伸出手,沉默望向他,她亦不动声色,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
十指相握。却与十年前截然不同的意味。
她不容自己去念及过往,去感怀旧人旧事,迅速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手来,“顾总,里面请。”
顾锦言看了她一眼,终究什么话都没说,迈步走进会议室里。
何可人走进去,扫视了一遍会议室,目光平稳,坚定,“这位是何氏的顾总。他今天会参与我们的讨论会。”
话音落下,全场响起整齐的鼓掌声。每个人的脸上都神色不同。
顾锦言坐在她的对面,那目光,与十年前并未相差太多。温和的,怜惜的。她移开了目光,低眉看着自己手边的稿子,“你们上午讨论会的结果,佟总监已经交由我。我很高兴,你们能清醒地认识到这份标书中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