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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深的爱,旧了时光-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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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宇轩凝视着何可人的面容,那是他一直以来所深爱着的人。

她的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的面容,那双盛满水的眼睛红通通的。每次她被他弄哭,也都是这副模样。

他还想像过去的这个时候一样,哄她,看着她破涕为笑。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才喊出了两个字,“可人……”

她的掌心里迟宇轩的手却渐渐没了温度,冰冷冰冷的。那冷意跟寒冰似的,钻进每一寸肌肤,直达心底。

心脏好像要停止跳动似的。

只有自己越来越慢的心跳声在这个静寂无声的世界里缓慢地响起来,提醒着自己,自己还存在于这个世界。

“二哥……”何可人又呢喃着轻轻喊了一声。

回答她的,只有从窗外吹进来的风声。

“二哥……”她又稍稍抬高了一点声音,那一双杏核眼睁大了,写满了无助和绝望。她抓着他的手,贴着自己的面颊。

站在一边的迟宇新见着这副情形,忙上前一步,他的手有些发抖,伸到迟宇轩的鼻息前,探他的鼻息。7

已然没了呼吸。只是,迟宇轩那双眼睛还睁着,望着何可人所在的方向。

迟宇新颤抖着将手覆上他的眼睛。他平日里喧闹的紧,可到最后却是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这个人世。直到人生的最后,他的目光之中,也只还有何可人。

迟宇新另一只手连按着床头的铃。

何可人见着这情形,心中已经了解情形。身子里没一丁点力气,她死死抓着迟宇轩的手不肯松开。

没一会,医生和护士便鱼贯而入。

迟宇新将何可人圈在胸口,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她早已没了气力,连眼泪都已经流不出来了。

医生开始电击。迟宇新将何可人的脸按在自己的怀里,不忍让她亲眼看着这一幕。

没过多久,郑医生走过来,对迟宇新说,“请节哀顺变。”

迟宇新紧抿着唇,没言语。倒是他怀里的何可人失了所有力气,软软地瘫倒下去。他紧紧托着她的肩膀和腰际,点头应下。

他给家里打了电话后,将何可人拦腰抱起,往她所在的病房去了。到了病房里,他将何可人放下来,将她放到床上。她的脸上失了血色,眼睛里都没了神采。

迟宇新替她将薄被盖上,掖了掖被角。

“我害了二哥……对吧?”她突然开口,低声浅问。

迟宇新停了停,在床沿坐下,“这不是你的错。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他配型不成功。这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情。”

她惨白着一张脸,摇头,那双好看的杏核眼里此刻写满了内疚与绝望,“不要安慰我啊……三哥,是我的错……明明是我的错啊……”17R8f。

迟家二哥那一双温热的手,就是在她的掌心里,渐渐失去了所有的温度。

那么多的日日夜夜,那么久的相处,那一张总是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笑脸,陪伴着她度过了人生中那么久的时日的迟家二哥,却因为她的缘故,要眼睁睁看着死神一步一步逼近自己。

从此以后,这世上再没有人点着她的脑袋说她笨,再没有人会在她难过的时候说冷笑话逗她笑。

再没有了。

因为她,从此迟家二哥,只能以记忆的形式存在。

迟宇新捧着她的脸,粗糙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油走,他盯着她的眸子看,“这不是你的错。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好吗?”

她不说话。

那样绝望的模样。

迟宇新吻她的前额和两鬓的发丝。这一刻,感到难过感到悲伤绝望背负着巨大的内疚的,不仅仅是她,还有他。

他为了她,放弃了自己哥哥的性命。这如此自私自利。

可若是人生再来一次,再度面对,他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即便清楚此后,自己的人生之中,再也摆脱不了这沉重的难以负担的罪孽,他也需要她活在这世界。

他说,“这是我要背负的罪孽,不是你的。这是我做出的选择,是我的错,不是你的。”

这之后,何可人一直没有入睡,也不肯吃饭。迟宇新忙着迟宇轩的身后之事,能够陪她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很多时候,病房里就她一个人。这屋子里静得,能让人发慌。

那天,郑医生进来替她做例行检查时,她忽然问,“迟宇轩呢?这几天怎么都没过来呀?”清澈见底的眸子,里面写满了疑问。

郑医生当场怔在那里,他移开了目光,没敢去看她的眼睛,“大概是最近忙吧。”停了停,他又补充说,“你得吃饭呀,现在还在恢复期,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要看见迟二哥才行呀。”她的声音清凌凌的,低低地,天真的,无知无觉的。

可这一刻,郑医生的情绪却几乎有些崩溃。他几乎是逃一样的,离开了那间让她压抑的病房。

迟宇轩的告别仪式刚结束,迟宇新便接到了医院来的电话。他握着手机,走到一角。刚刚下过雨,天气好像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他穿着外套,还是觉得冷得发颤。

“何可人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我知道。我晚上会过去。”

电话那边,郑医生欲言又止,好一会,才说,“你最好带她看一下心理医生。她已经完全忘了迟宇轩已经过世这件事,说是得等见到迟宇轩才肯吃饭。”

迟宇新怔住,立在那里,讲不出话来。

风冰冷的吹过来,将身上的温度都带走了。远处,迟安然站在父母的身边,穿着黑色连衣裙和黑色芭蕾舞鞋,眼睛通红。

他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那你多帮我照看点。我这边一忙完就立刻过去。”

挂了电话,他又给远在法国的Elijah打了一个电话。他简要的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你能过来一趟吗?越快越好。”

Elijah停了一会,才回答,“好。我尽早赶过去。机票定好后我会告知你。”

迟宇新收线后,也没进去,站在长廊里。不远处是低矮的灌木丛,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他手里握着手机,手指渐渐收紧。

“三哥?”身后传来试探性的声音,低低的。

他没回头,只是收回了目光。

迟安然走过来,与他并肩站着,“国内这会天气已经这么凉了啊。我还总觉得,这时候还能穿着短衫呢。”

迟宇新心思不在这,也没回话。

“我想回来了……”她的声音低下去,带着一丝祈求的语调。

迟宇新这才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身边的迟安然,又转而看向前方,“至少得等学业结束吧。”停了停,他又说,“安然……”

“嗯?”她立刻抬头,望着他。

“对不起。”他只丢下这两个字就往回走。

迟安然怔住,一脸不解,也跟着他转过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为什么这么说?”

他没回答,也许是因为没听见,径自往前走了。

迟安然只觉得一颗心慢慢地沉到了谷底。她从来不了解他,过去是,如今也是。她当时以为的是,他的道歉,是为了将自己送到了国外。

只是,却全然并非如此。

迟宇新当天下午便去了医院。何可人坐在病床上,手里捧着素描本,随意地描绘着窗外的景致。

她看见迟宇新,甚至弯起了眉眼,一派明朗的模样,“三哥。”

没有任何阴霾,和曾经的何可人无异。

迟宇新走上前,在床沿坐下来,“郑医生说你这几天都不肯吃饭?”

“二哥怎么没跟你来呀?”她没回答,低着头,在纸上勾勒出窗棂和枝叶的细节。她的声音清甜,语调向上,完全没了之前的阴霾与悲伤。

迟宇新怔怔看着她,一时移不开目光,那些情绪在心底里愈来愈浓重。他没回答,也回答不了,只是拿起一边的饭盒,“该饿了吧?我给你买了百果粥。先喝一点?”

她摇头,“不要啊~我得和二哥一道吃的……”

你说彼岸灯火,心之所向;后来渔舟晚唱,烟雨彷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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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宇新的目光寸寸成灰。7手里的食盒很烫,可他竟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些不过是皮肉之苦,完全不足以与此时此刻他心底里的惊涛骇浪相比。

“就吃一点。”他温声细语地说,跟哄着孩子似的。

何可人自顾自画着画,一脸地嫌弃,“我都说过要等二哥过来了。”

“他有事出远门了。一时半会过不来。”

“我不饿。可以慢慢等的。”

她根本是油盐不进,无论他是威逼抑或利诱,都无动于衷,执意要见到迟宇轩才肯吃饭。她好像忘了所有的事情,又变成了那个在何家大宅里又单纯又固执的何可人。她所记得的锁在意的唯一的事情,便是迟宇轩。

他一点办法都没。她不肯吃,只能给她打营养针,他也吃不下,索性就这么陪着她“绝食”。既然无能为力,他也做不到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独自受罪,干脆就陪着她一起。

郑医生也急了,怕这么下去,肾脏会出现排斥反应。

Elijah及时抵达,在与郑医生就何可人的身体状况进行了简单沟通后,他考虑搭到何可人的身体状况已经容不得继续拖下去,提议进行催眠——彻底抹去迟宇轩的存在。

对于Elijah的这个提议,他不得不选择接受。事实上那段时间,何可人的身体已经开始恶化,稍有不慎,就会跌入绝境。

后来迟宇新也想过,若是他能预料得到,何可人在被催眠之后会性情大变,且他和她好不容易拉近得距离变得更远了,他还会不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但每一次,答案都是肯定的。

他没有勇气承受任何可能失去她的结果。

只要活着,就好。

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改变,可以让她习惯自己的存在。

何可人彻彻底底的忘了迟宇轩,而那些关于迟宇新的,本就模糊的记忆,也一并遗失了。

她醒来的那日,迟宇新去看她,她一脸冷漠与疏离,甚至在他靠近时微微躲了躲。她的手指紧紧捏着被子的一角,警惕望着他。

被她用手臂遮挡的素描本上,是一张男人的脸。

自然,是顾锦言。

“我这几天得出差一趟。护工和郑医生会来看你。”他站在床边,看着那张隐约露出来的素描,眼睛被刺得疼。

何可人点头,“好。”

她没看他,只说了这么一个字,手臂搭在那来不及收起的素描本上。

那一刻,他差点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顾锦言么?

他的眼底是一片汪洋,看不到尽头,足够深沉足够藏起那些翻涌着的强烈情绪。

那些年,何可人在顾锦言身边的笑颜,从未向他展露过。一次都没有。

那么,后悔吗?这么多年,耗尽所有的心思,为的不过是护住她的安然无恙,而她的心底里自始至终念着的都是顾锦言。后悔过吗?

周季尧不止一次的问过他。

不后悔,每一次,他都能够坦然地如此回答。

此刻,巴黎的中午。阳光很好,温暖地照着大地。房间里的窗帘拉着,阳光透过丝绒质地的窗帘照进来,一室温暖。

解除催眠找回记忆的何可人,慢慢地哭出声来。

迟宇新推门而入,一步步走过来,在她身边半跪着,用手指替她揩去她眼角的泪。何可人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杏眼之中是他的面容。她扑进他的怀里,伏在他的肩头,嚎啕大哭。那哭声,像是一只小兽一样。

迟宇新伸出手,慢慢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温柔的,跟哄着孩子似的。今时今日,她还能在他怀里这么哭着,这其中他究竟做出了多少牺牲究竟付出了多少——这种事,他永远不会同她说。

活下去。

这是他对她的执念。只要一直活下去的话,总会遇到好的事情的。只要一直活着的话,他总能够替她建造起一片可以自由呼吸的天地。

何可人哭得累了,终于闷在他的怀里沉默了下去。她慢慢地蜷了蜷自己的手,就是这一只手中,迟宇轩的手渐渐没了温度。那寒意往她的骨髓里钻,与愧疚一起,啃食着她的心。

耳边,迟宇新心脏的跳动很规律,一声一声,无限绵长。

那些纷繁的记忆,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害死了迟宇轩。

若是没有他,迟宇轩便不会死。

这想法,苦苦折磨着她。

迟宇新宽大的手掌按在她的背上。温暖的触感。

他低下头,逼迫她迎上自己的视线,“他将活下去的机会给了你,不是为了让你躲避半疯半傻过活的。既然心有愧疚的话,就好好活着。”

“三哥……”她的声音很低很低。

“你好好想想,百年之后,你在九泉之下,要如何面对他。告诉他,你因为心怀愧疚所以白费了唯一活命的机会?”迟宇新的声音严肃得让人心里发紧。

何可人埋首在他的怀里,眼睛睁得很大。很多很多,错综复杂的情绪,纷繁的记忆,压得她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记忆中,迟家二哥总是嬉笑着的脸,清晰得好像就在昨日。

那一日,未曾记起真相的她,曾经在迟宇轩的墓碑前说,“可我现在还活下去。不管这条路有多艰辛,不管这世界如何看我,不管,我有多么地……肮脏,我都还,想要活下去……”

这么想着,她的眼睛又红了,眼眶发热,眼泪却流不出来。

想活下去……

到现在,并不只是因为害怕死亡。还因为,她想留在他身边,她贪恋他所能给的安全感和依靠。

周延总是夸赞她坚强。事实上根本不是如此。她怯弱的要死。可是,因为他在她身边。所以她可以不畏惧。

她的手紧紧的搂着迟宇新的腰际。

留存于这双手中的一切,都如此珍贵。

幸福,便在这其中。

“我在你公司楼下。中午一起吃午饭吧。”沈君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积极乐观,“可别说没时间,我都等在这了。”

顾锦言笑了笑,“好。我马上下来。”

他拿了西装外套,同秘书交代了一下,便出去了。刚走出公司,便看见沈君从那辆银灰色的SUV里探出头来,朝他挥了挥手。

顾锦言走过去,在副驾驶上坐下来。

“我想吃点辣的,你觉得怎么样?”沈君从CD盒里掏出一张CD塞进去,侧过头看见顾锦言的脸时,目光蓦地沉下来,“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顾锦言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纵欲过度的。”沈君看着他,一时没移开目光,“最近又睡不着了吗?”17Raz。

“没什么事。”顾锦言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最近有些忙。估计是没休息好。”

沈君向他投来不信任的目光,“鬼信!你这命可是我捡回来的。你再难过悲伤,也由不得你作践自个。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憔悴成什么样了。”

沈君因为着急,语气也不友好起来,一边说着一边迅速调转了车头,将车子开得飞快。

顾锦言依旧笑得温文,“确实是太忙了。”

“我可不管。我们先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然后再去吃饭。”

当初,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是沈君伸出手拉了她一把,几次三番将他救了回来。她脾气躁,又犟,决定了的事情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顾锦言索性也不再反驳。

检查结果倒是没什么,主要也就是精神压力过大,睡眠不足,加之贫血。在沈君的要求下,医生开了一堆中药,看得顾锦言一脸地无奈。

他需要的,并不是这些。

宇成声里全。那在心尖上日日煎熬着的现实,才是根源。

那些苦楚熬出来,怕是要比这中药还要苦上千百倍。

沈君自然也懂,可那些,她无能为力。她所能做的,也仅仅是这些而已。

在国外念书的那会,她是同周季尧闹翻后才去的。那时候她整日跟行尸走肉似的,脸上笑着,心底里却是一潭死水。

直到遇见顾锦言。

同类相吸,更准确的是,同病相怜。她将除学业之外的时间都用在了顾锦言身上,与其说是关心他,倒不如说,这样的时候,她感到了被需要,感到自己是真切的活在这个人世间的。

所以,并不只是她向顾锦言伸出了援手,更多的是,她对顾锦言的照顾成了支撑自己走下去力量。

沈君和顾锦言一起去了何可人那间水上餐厅。包间里,两个人坐在临窗的位子,湖面上有风吹进来,凉风习习。屋子里在放着歌,很低很低。男中音在唱着,“来年陌生的,是昨日最亲的某某。总好于那日没有遇过某某。”

两个人静静听着这歌,一时相顾无言。

“我……发小,收到请柬了。”沈君打破了沉默,她斟酌了一下,最后给周季尧定以“发小”的身份。

这请柬,自然是指何可人与迟宇新的。

顾锦言喝了一口凉白开,“嗯。也就两个多月的时间了。”他转过脸,看着外面波光粼粼的湖面,“她现在过得很好。更何况,对方是守了她十年的人。我也没什么不知足的了。”

沈君这些日子对迟宇新与何可人的事情,也了解了不少。对于何可人的选择,无可厚非。只是,她依旧心疼眼前这个男人。

难道就因为没有那么强大,就不配被爱不配去爱吗?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她给不了答案,也没有人给得了答案。

“嗯。你……不要太执着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以后的路还很长呢。”沈君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安慰的意思。

顾锦言看着她小心翼翼斟酌着语句的模样,却笑起来,“是啊,以后的路还很长呢。”

这一生,不过才过去了一小半。

这之后,等着自己的,还有漫长的时光。

可是,我再也不会遇见你。

再也不会有人同你一样,走进我的心底里。

那已经龟裂的心田之上,除了你的爱,不会再有其他甘霖。

何光耀在家这些日子,除了吃止痛药,停止了一切治疗。家里的房产都改成了李云沁与何昕言的名字。他甚至已将身后事都交代了。

这些日子,何家一直笼罩在阴云密布之中。

何昕言的眼睛总是红红的。

顾锦言早上洗过澡,便待在书房里看书。沈君从医院开的药,都放在车子的后备箱里,压根没拿回来。

说是看书,其实压根也看不进去。他的精力越来越差,晚上没办法入睡,只能依靠助眠的药物。

帮佣在洗衣服时,从顾锦言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折成方块的纸,便随手放在了桌子上。何光耀见着了,随手拿起来看了看。他隐约看到顾锦言的名字。一时有些疑惑,便将那张纸铺平了,看着上面的字。

只是,只一眼,他便怔在了那里。

血液好像在倒流似的,脑袋“嗡”地一声炸开来。

“我推你去园子里走走吧。”李云沁走过来,柔声细语地说。她穿着一件改良式旗袍,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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