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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深的爱,旧了时光-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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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一起走路,她总会抓着迟宇新的手,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里,十指相扣。而迟宇新,一次都没有没有拒绝过。

她送给他的情侣手链,他也配合地戴着。

在她将他当作兄长而是男人且堕入爱河的旅程中,他从来就不是清白无辜的那一个。他不仅仅是纵容了这一切,甚至推动了这一切。

她和他,不是共犯么?

可为何到了最后,他却独自远走,只留下她困在了这监牢之中,无论怎么挣扎,都逃脱不掉。

迟宇新没回答迟安然的问题,他站起身,走到一边,亲自泡了两杯咖啡。他将其中一个马克杯放在了迟安然面前。

迟宇新拉开窗帘,屋子里瞬间亮堂了不少。外面,是热烈却悲凉的晚霞。将整个清河城都染上了凄哀的色泽。

“理由再你心知肚明,你又何必再问?”迟宇新的声音很淡,他背对着迟安然站着,整个身子都映在了落日的余晖之中。

迟安然咬了咬下嘴唇,眼里蓄了泪,却怎么都留不下来。

“即便是死,我也想要死的明明白白。”迟安然盯着他的背影,一字一句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不是后来出现在你生命中的人。她一直都在。既然你选择的是她,当初为什么……又要那样对我呢?既然对我没有爱情,那你为什么,要吻我?”

若是没有那个吻,没有他的纵容,到如今,或许,她不会在这情感之中陷得如此之深。

因为爱过你,总觉得,再也没有办法爱上旁的人了。

和迟安然的吻吗?

迟宇新自然是记得的。那是盛夏,顾锦言已经走了。何可人整日里都往图书馆去。他公司里的事情多,忙得不可开交。连难得和周季尧见面的时间,都大大缩水了。

那天,是他的生日。他还在工地上,却突然接到了她的电话。她从来不曾主动给过他电话。

电话那边,她犹犹豫豫,欲言又止,到最后,也只是对他说,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说声生日快乐。

哪能那么简单呢。她已经好几年,没在他生日的时候给过只言片语的祝福。7他心中清楚,她必定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便追问她究竟出了什么事。

八月里,正是最热的时候,他身上全是汗。衬衫被打湿了,紧贴着肌肤。不远处有知了在叫着。叫得心里格外烦躁。

那端,她却低低地哭出来,哽咽着,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地。

她说,三哥,你带我走吧。去哪里都好。

他的世界,一瞬间寂静了。一点儿声响也没有。只有她低低地哭泣声,细细密密地爬上自己的心尖。那些燥热都一并退了去。一切都不再重要。唯有她的存在,占据了所有的心思与念头。

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候,还能够想起他。这已经足够安慰。

可那会,是有着隐隐约约的企盼和欣喜的。

就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是有机会的。

他一路急驶,也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绿灯,等到了目的地,他急刹车,从车子里跳下来便跑过去。

她坐在公园里的石椅上,背影萧瑟,小小的人儿缩成一团。他跑得太快太急,到她身边的时候竟有些刹不住,直直地跪在她面前。他伸手,直接将她拽进怀里,紧紧地紧紧地拥着她。

何可人伏在他的胸口,慢慢地,小声地哭着。她说,三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就不要我了呢。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放弃我呢。我就那么……差劲么。

然后原本升腾起来的希望,跟伏在空中的泡沫似的,消失不见。

他拍着她的背,“不是所有人。还有我呢。这是他们的过错,不是你的。”

不是所有人都会放弃你。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在。

这话,也不知她究竟听进去了没有。

她的悲伤与喜乐,与他无关。

那一刻,他真真切切明白过来。那一句,你带我走吧。从来,就不是对他说的。

最后,她的情绪渐渐平稳了,说是要去图书馆。他便开车送她过去。一路上,她沉默着,神情恍惚地看着车窗外。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多说了一句:如果你不想呆在这里,我随时都能带你走。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都能倾尽一切给你。这是一直以来,他唯一的想法。

她的动作僵在那里,好半晌,她才轻声开口,“我得留在这。只要他回来,总还能找得到我。他会回来的,这里有他的家,有他的亲人,他总会回来的。”她停下来,然后像是要给自己信心肯定自己方才所说的那一句似的,点头,又接着说,“我要等他回来。”

她的视野之中,没有他。从来就没有。

他的生日,她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没有。

可顾锦言的生日,她费尽心思,想法设法的给他惊喜。

这便是区别。

十年前,他就被判了死刑。

不是么?

那时候,他看着何可人那副模样,微笑,“那就等下去吧。我会为你保驾护航的。”

她勾起唇角,笑得勉强。那微笑,没有任何意义。甚至看得他心里闷得慌。

大概,他所说的,她也没能够记住过。

她走进图书馆后,周季尧的电话就来了。

“你这么一声不吭把人带走了。我们可不负责。”

“让他们到市图书馆来吧。”迟宇新这才觉得身子凉的很,大约是空调温度调的太低了。他将车窗摇下了一丁点,火辣辣的太阳照着大地,炽热的空气往车子里钻。

周季尧对身边的人说了些什么,又对他说,“下次凭感动中国人物,一定得加上你的名字才行。最无怨无悔没可能转正的备胎。”

他跟周季尧处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他点了一根烟,看慢慢地吐出烟圈,“我可没做备胎等着转正的意思。”

“你就自欺欺人吧。”周季尧不屑,停顿了片刻,他转了语调,“你这么做,有什么意思呢?”

有什么意思呢。

他转脸看着图书馆高高的台阶,自然是已经寻不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她心中没有他亦不愿迁就,而他连勉强她都做不到。

他收回了目光,“我对她,总还有这么一个用处。也就行了。”

“你就该把你做生意那点杀伐决断拿到这里边来用,这么迂回作甚么?反正那男的已经自个滚蛋了,你这时候就得趁虚而入,实在不行就直接给办了。”

迟宇新的太阳穴有些发胀,突突地跳着。手心里,怀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余温和她的泪水。方才,她在他怀里哭得浑身发抖的模样,就还在眼前。

“先把你自个那点破事管好吧。我还有事,先挂了。”

迟宇新挂了电话后,犹自在车里坐了一会。车上凉的很,好像暖不过来似的。他什么都想不了,只有方才何可人的模样,一直在脑海里闪现。

他想,他还真是连备胎都算不上。

何可人连余光都没给他分毫。

但,方才对周季尧说得,却是半真半假。

他想过有一天自己可能会取而代之。可是这十年间,看着她和顾锦言两个人,那些想法早已经被消磨掉了。

她和她深爱的人在一起,过她想要的生活。也就够了。而他要做的,就是为她保驾护航,仅此而已。

迟宇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拿在手里把玩了些许,终究也没点燃。从后视镜里看过去,周季尧手下那两个小喽啰人已经到了。那机车停在不远处的树荫下。

他启动了车子,离开。

那一个晚上,何可人自然是没出现。他的生日,何可人从来不曾放在心上。没有祝福,没有礼物,甚至都不会露面。

他于她,不过是落水时的一根浮木罢了。

周季尧端着高脚杯,靠在露台边上。他穿着黑衬衫,解开了三颗纽扣,露出内里健壮的胸肌。

他见着迟宇新,一脸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你那青梅竹马还真是……”

“少洋腔怪调的。”迟宇新白了他一眼。

周季尧看着大堂之中,盛装而来的形形色色的人,微微眯起眼睛,“这些人里,绝大多都是因为你是迟老三的身份才来的。可是,那也总比某些人要好。需要帮助需要慰藉时一个电话就将人喊去了,人生日宴上连面都不露。还真是白眼狼。”

那琉璃灯灯光耀花了迟宇新的眼睛。他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慢慢开口,“被爱的人没有错。”

周季尧转脸盯着他看,半晌,才收回目光,“你真是没得救了。”

迟宇新没说话。

她还有需要他的时候。他的存在对她而言还是有意义的。那也就够了。

这一整晚迟安然一直偷偷看他。等他看过去,她却转了脸,小孩子的别扭模样。晚上回家,迟安然坐在他的车里,反常地不说话,低头沉默着。

回到家,车子开进车库里的时候,他也就是随口一提,问了一句,“今儿怎么了?这么低落。”

迟安然双手绞在一起,怯怯的模样,“今天下午……那个女的是谁?”

她的声音低得很,蚊子哼哼似的。虽是这么问,可她却是一脸怯懦的底气不足的表情。

他看着安然那模样,笑起来,“就为这事?”

迟安然却跟被点燃了的炮仗似的,瞬间炸开了。她的眼睛鼻尖都红了,眼里蓄满了泪,“是!就为这事!我讨厌你有事情瞒着我!我讨厌你把我当作不懂事的小孩子!我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在乎的是什么!你呢?”

她吼完,冲出了车子。她的背影跌跌撞撞的,两只手捂着脸。

那样凄凉的悲哀的模样。

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在乎的是什么吗?

他向来清楚明白。他要的是何可人的安然无恙。那么,更多的呢?成为她身边的男人,与她共度这一生?

他勾唇,轻笑,自嘲的模样。

事到如今,还会抱有这样的期望,大约真的就是白日做梦了吧。

他在车里坐了很长时间。很多事情,他一直理得很清楚。可是,到底,还是有些隐隐的心有不甘罢。

他回家后,推了迟安然的房门。她的门没锁。屋子里没开灯,隐约能看见她抬手擦了眼泪,然后停止了动作。假寐的模样。

屋外的月光灯光一并照进来。

他看着她的模样。这是绝佳的结婚对象。简单单纯,藏不住一丝半点的心思与情绪。且年纪小,足以打磨成他想要的模样。

迟安然紧闭着眼睛,只是,眼睫毛却出卖了她,不断地发颤。

他想起那个五官艳丽白裙飘飘的女孩,拉长了声音喊他“三哥”。

他俯下身,嘴唇贴上迟安然的唇。

心底里一片荒凉。

像是冬日里雪后白茫茫的大地。什么都没有。

虽说何可人没肯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费了不少精力,才查到了。尹芬想要将她送上自己亲生父亲的床。如此肮脏的交易。

他提前到了会所,等在那里。在他准备到包厢里将她带出来的时候,她却自个出来了。她的脸色铁青,瑟缩着,在看见自己的那一刻,睁大了眼睛。

他慢慢逼近,将她逼至墙角,圈进自己的怀抱里。她绷紧着身子,眼里都是警惕和疑问。那双杏核眼里,他看见了自己。

“三哥?”她小心翼翼地喊。

那一刻,他魔怔了似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低下头含住她的唇,辗转吻下去。温润而柔软的唇齿。她的呼吸,她的体香,盈满鼻息,包裹着他。

何可人想要推他。

他哪里还容得她的挣扎,紧紧地抓着她,将她禁锢在自己手臂所圈成的双臂之间。大约是迟庆平来了。她也停止了挣扎,甚至,主动伸出手,环着他的腰,微微仰着脸,迎合着他的吻。

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着。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脏可以跳得这么快。他甚至想要伸手去按着自己的左边胸口。

老爷子在走廊的尽头站了许久。

他吻了她许久许久。整个世界都是静寂的,只有她的存在,是如此真实的。那香软就在他的怀中。这一刻,是属于他的。

等老爷子离开后。何可人松开手,整个人跟没了气力似的,他才反应过来,意犹未尽地松开手。

她红了脸,低声道谢。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眼前,她的脸,她的唇,在自己的视野之中无限放大,直至占据了整个瞳孔。

何可人永远不会知道,那个幽长的走廊里的吻,是前前后后的十年里,他最美好的记忆。

她以为这其中只有帮助,没有爱。

他自然也不会揭开。

就这么以为着,就好。

横跨十年的时光,迟宇新看着此时的清河城。已经是傍晚,晚霞映照着整个城市,又寂寥又落寞。

他恍惚间,又看见了何可人蹲在阳台上,缩成一团,小心翼翼地,低低地哭着。那些泪,不是为他而流。

“你当真想听?”他冷声开口。

迟安然紧盯着他的背,不躲不避,“我要听。”

迟宇新转过身,坐下来,他看着迟安然,语气淡淡的,“找一个自己需要的事物,有时候太困难了。不如找块璞玉,自己雕刻。”

迟安然的手蓦地握紧,心跟提到了嗓子眼似的。她已经隐约明白了,迟宇新要说的是什么。她想要逃开,不想去听接下来的解释。可是,身子却好像被人摁在了沙发上似的,没办法移开分毫。

“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年纪小,可以培养成我要的样子。且知根知底。”他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很平很平,好像是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迟安然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明明那么难过,眼泪却落不下来。只是心口痛得就好像随时会倒下去似的,“后来她给了你机会,你就放弃了我……”

迟宇新望着她,没说话,他的眼睛又温柔又怜悯地望着她。

不要这么看着我。19Nu8。

迟安然想要喊,却怎么都张不开口。

灵魂好像与身体脱离了,悬浮在空中,看着自己的落魄与绝望,看着他的怜悯。

到最后,他所能给她的,也仅仅是怜悯而已。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选择。

何可人被姜瑜囚禁起来,他甚至找不到姜瑜。那时候,周季尧也因为女朋友过世的事情一蹶不振。

那时候,他下定了决心。这一生,不管她的想法如何,不管她要的是怎样的生活,他都不会再管,他会救出她,然后将她绑在自己身边。即便,这不是她的意愿。

他没太多时间精力与迟安然周/旋,索性就将她送出国外。老爷子也是赞成的。他原先的想法,老爷子自是早就察觉了,甚至找他谈了好几回。这次,他主动提出让安然去国外留学,倒是遂了老爷子的意。

一切顺理成章。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对自己有用的,便摆在身边,若是没用,自然是弃了。

迟安然就这么怔怔坐在那里,回不过神来。人耳肮那进。

好半晌,她才开了口,“仅仅……只是这样啊……”

对她而言,最初的最深的,最重要的爱恋。

在他面前原来分文不值。

她以为他也曾爱过,也曾在意过,也曾经将自己当成掌中宝。却原来,不过是她自作多情罢了。

迟宇新看着她那般凄凉的样子,目光渐渐暗淡下去。就这样也好。活在虚伪的天堂,依赖着伪装的温暖,倒不如实实在在地恨着,然后往前走。

迟安然站起来,“我不会祝你幸福。”

她望着迟宇新的眼睛里写满了恨意。“你所加诸于我身上的苦痛,我会记得。若老天有眼,他ri你心中那人也会毫无恻隐之心一刀插进你心底里,使你清楚我此刻的痛。”

你说彼岸灯火,心之所向;后来渔舟晚唱,烟雨彷徨(11)

病房内,顾锦言侧头看着窗外。7天已经黑下去了,黑色的天幕之中只有几颗稀疏的星。稀稀落落地,那么暗。星星的话,无论多么努力去发光,也还是如此微弱,照不亮那一片天空吧?

恍恍惚惚,三十年的人生已经过去了。这一路,如此晦暗不明。但,还是有阳光的。在那消失的再也回不来的十年里,那些与何可人相依相偎走过的路程,都是那么明亮,明亮得……一想起来,就会泛酸。

屋子里只开着一盏壁灯,灯光映照着这屋子。幽幽的。

还活着呀……

大约后遗症还在,没办法思考,就连躺在这病床上的身子,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似的。

门在这时被推开,伴随着有规律的脚步声一齐扑进耳里。他慢慢地扭转过头,这才看见,来得人,竟然是和可人。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身子由不得自己,一点气力都没有,完全没办法动弹。

何可人已经走到他身边,他来不及说话,只看见她抬起手。伴随着在这屋子里响起的清脆的声响,他的脸颊已挨了重重地一巴掌。

他第一次知道,她的力气原来可以这么大。脸上火辣辣地疼。脑袋里跟藏了多少蜜蜂似的,嗡嗡地叫着。吵得他连思考都不能够。

沈君有些急,跟上来,“你这是做什么?下手这么重。”

何可人压根不去理会,连看都没看她。

顾锦言有些发懵,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眼前,何可人的面容冰冷,那眼眸之中盛着的是愤怒,还有许许多多杂糅在一起的情绪。她不闪不躲不避,凝视着顾锦言的双眸。17135517

沈君站了一会,也没再多说什么,无声地走了出去。

有那么一会,顾锦言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曾经的何可人。面容清澈,眼神干净而坚毅。

“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了吗?这么多年都活过来了,连活下去都不敢了?”她一字一句地发问。

死亡,不过是一瞬的勇气。

可活下去,却需要持久的勇气。

顾锦言看着面前的何可人,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胆小鬼罢了。

那往后的漫长人生,他不知道这么坚持着为了活下去而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他所有的理由,都已经失却了。

何可人看着他,低低叹气,往后退了两步,背抵着墙壁。“我……都知道了。为什么不说呢?”

顾锦言有些错愕,好一会,他才开口,轻声说,“我有我的理由。”房着片还色。

“什么理由呢?害怕尹芬会对我做一样的事情?害怕我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会是这样一个人 ?'…87book'”她慢慢说着,情绪异常的平静,平静的叫人可怕,“但是,就算你为了这些顾虑而放弃了我,又能怎么样呢?我还是会知道尹芬究竟是怎么一个人,我在她的眼里心里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日后,我也一样,会被送上他人的床。”

何可人停下来,看着远处的天际,朦朦胧胧的,黑黝黝的,那空荡荡地天际。她的眼神有些放空,“到最后你所做的牺牲都是无谓的。甚至,因为你的离开,我失去了我的孩子和作为母亲的资格。”

顾锦言躺着,双手紧握成拳。身子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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