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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深的爱,旧了时光-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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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我了么?”见着迟宇新这模样,原先的质问忽然都不再能够问出口,大眼睛里噙了泪,连声音都有些哽咽。

迟宇新举起玻璃杯,喝了一杯温开水,“你这又是怎么了?”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迟宇新没说话,挑眉,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迟安然嘟了嘟嘴,摆弄着手边的碗碟,“我以前跟着你,你都愿意带着我的。可你现在都不愿带着我了。还把我往回赶。”

迟宇新微笑起来,“就为这事?哥哥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做,再说,家里人也想你了。你要再不回去,爸妈该骂你这个白眼狼了。”

温柔的,宠溺的语调。

迟安然却并没有因此而开心起来,“你又不是我哥哥!我都听说了,我只是爸妈抱养的女儿。当时我被丢在迟氏的大门门口,妈一时心软,收养了我。”

迟宇新嘴角的微笑渐渐敛起,恢复了一贯的冷漠淡定,“谁跟你说的?”

“不要你管!”迟安然激动地站起来,“谁跟我说的?那就是说,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早就知道,还是放任我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带着对你的思念一个人踽踽独行?你就没想过,我也会害怕,也会手足无措?”

“在英国的第一年,我感冒发烧,一个人在房间里睡了两天。你知道那时候我有多想回来,然后抱着你吗?可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个人在外面念着你。”

“如果你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如果你喜欢我,你为什么又要推开我?你不是说,没什么是你怕的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迟安然说着,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下来,打湿了她的脸。她蹲下来,双手紧紧地抱住膝盖,脸伏在臂弯之间。

迟宇新看着她,起身,走到她身边。

并不算远的距离。

走起来,却觉得异常的遥远。

他在她身边蹲下,将她拉进自己的胸口。迟安然一把抓住他,伏在他的胸口,泪水不断地留下来,打湿了他的衬衫。

直到迟安然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迟宇新才松开她,“去换件衣服。”

迟安然点了点头,“好。”

不远处,梅姨静静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幕。

迟宇新驾着车,一路疾驶。迟安然坐在副驾驶座上,埋着头,反常的一路安安静静的没说话。

车子在迟宅一停下来,家里的佣人和迟太就跑上前来。

迟安然下了车,扑进迟太的怀里,“妈……”

迟太捏了捏她的脸,“瞧瞧你,瘦的……晚上妈妈亲自给你下厨。”

迟宇荣走过来,在迟宇新边上站定,“我还以为,一时半会,这小丫头片子不会回来呢。”停了停,他又说,“照我说,安然比何可人要好得多了。”

迟宇新站着没动,只看着那边母女情深的一幕,好一会,才回道,“好与不好,也是相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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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应该在四点钟。

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这几天,爸可是被你气的够呛。”

“招标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迟宇新没接话,转而问道。

迟宇荣看着他,笑起来,“何可人这回和顾锦言联手准备拿下这个案子,这事,你应该清楚吧。”

“我知道。”迟宇新收回目光,“我们公司在城东那块有个房地产开发项目,这几个月内会启动,我交给你来做。”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迟宇荣拧了眉,一脸疑惑望向他,“城东?”

“要不要做?”

“自然是做。我可不会跟钱过不去。”

“那政aa府产业转移示范园区这案子,你就先放放吧。”迟宇新双手插在口袋里,施施然开口。

听闻这话,迟宇荣转过脸,定定看了他两秒,“你确定你现在正常吗?”

“你说呢?”

“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了。”

迟宇新笑了笑,没再说话,跟着母女两个人往屋子里走去。

迟宇荣看着他的背影,也耸了耸肩,也跟上了他的步子。

迟宇新没坐一会,借着公司有事,就出来了。迟安然一路小跑跟上他的步子,追出来,“晚上回来吃饭吗?”

他停住脚步,停了一会,才说,“今天晚上回来。”

迟安然看着他钻进车子里,咬紧了下嘴唇,紧紧盯着那车载着那人,渐渐地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招标会前的讨论会上,何可人穿着一身白色包臀连衣裙,黑色西装,纯黑色丝袜包裹着修长的腿,脚踩着宝蓝色的高跟鞋。

幻灯片一张一张翻过去,她的袖口卷起来,指点江山的模样像是个颐指气使的女王。

李靖安摆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何可人的动作停住,看着她,一脸地不满。

“那个,是王秘书……”李靖安捧着手机,战战兢兢地答。

王昊,迟宇新的贴身秘书。

“挂掉。”何可人沉声说,一张脸跟读了一层冰似的,像极了迟宇新那张冰山脸。

那一瞬间,李靖安只觉得自己栽进了地狱里,再怎么样都爬不上来。

何可人看着他,目光如秋霜冬雪,泛着森然冷意。

在座位纷纷朝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珍重,一路好走。

李靖安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在全身的力气流失殆尽的时候,点击了挂机键。

他只觉得“轰”的一声,自己的世界瞬间崩塌。

散了会,何可人刚推门走进办公室,就看见迟宇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他坐在转椅上,背对着她,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他周身都掩映在盛大的光线之中。

李靖安见状,立刻抱着自己的材料,腿上跟装了马达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离开这是非之地。

何可人走上前,将文件夹摔在办公桌上。

迟宇新这才转过来,打量了她一眼,语带讥讽,“你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

何可人走到一边的吧台,泡了一杯咖啡,“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正室回来了,我这个做情。妇的自然该挪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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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今天的更新到此为止。明天的更新应该也是在下午两点钟到五点钟之间。

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8)

“你太抬举你自己了。”

何可人抿了一口咖啡,有点苦,苦味在自己的舌尖肆虐。她端着马克杯,在迟宇新的对面坐下来,“连情。妇都算不上的话,我就更应该挪窝了。不是么?”

“迟宇荣那边的标书我看过了。”迟宇新转了话题,手搭在椅子扶手上,轻轻叩击着。有规律的低沉的声音在这办公室里。

何可人笑,“你这是威胁我呢,还是威胁我呢?”

“我只是阐述事实。”

“大灰狼,”何可人微微俯身,嘴唇贴着他的耳垂,玩笑似的说,“尾巴都露出来了哦……”

说完这话,她坐正身体,低眉,慢慢地用勺子慢慢搅拌着咖啡,“三哥,礼义廉耻和爱情甚至亲情这种东西我都可以放弃,但我不能累及你。”

为了活下去,她一直戴着面具生活,在合适的时间扮演着合适的角色。拿一层画皮,唬住别人,亦骗住自己。

但此时此刻,她卸去了所有的防备,真真切切地告诉他,她自己的所思所想。

十年,这漫漫时光中,他曾太多次将她从泥沼里拉了出来。

没有他,就没有如今的何可人。

而他也懂得,这一刻,于她而言,有多难得。

迟宇新停了一会,往后靠去,双手交握在胸前,“我会同你结婚。这是契约。但凡我说过的,我就会做到。”

“但是,契约缔结的前提已经不复存在。你现在无需我作挡箭牌。更何况,要娶我,你面对的压力会更大。这种毫无利益的契约,对你不公平。”

“中止吧。这是我的要求。”

“你不需要同情我。我也不需要被同情。”

迟宇新打量了她一番,最后眼神停在她的脸上。

良久,他才开了口,“我需要一个足以同我并肩行走的人。你是最好的人选。这才是这契约里,我所得到的。”

“一个何昕言就需要我找挡箭牌的话,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我也不觉得,你有什么需要同情的。”

平静的话,不起一丝波澜,不带一分情绪的波动。

就连他此时的神色,也依旧是一贯的面瘫脸,看不到同情,看不到怜惜。

似乎对他而言,这确确实实,仅仅只是一场交易,一次谈判。

再无其它。

可是,已经足够了。

不想被怜惜。

不想被同情。

他给了她最需要的尊重。

而她需要的不仅仅是一段正常的婚姻,更多的是,能够一个能够平等对待她的人,两个人并肩走过这人生中所有的光明和黑暗。

此后的很久很久,再回想起这一场对话,何可人才明白,这其中,倾注了他多少温柔。

你可曾被这世界温柔以待?

多年后,她坐在异国他乡的阳台,读到这一句话的时候,突然就想起这一幕,被记忆击中,无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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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应该还有一更。应该在四点左右。

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9)

何可人凝视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一身黑色修身西装,眉目冷冽,面容坚毅。他的身后是无数高耸入云的建筑物,在建筑物和建筑物之间,是灰蒙蒙的天。

在黑暗中比肩而行,这就是他于她,最大的恩慈。

就像,无论出于怎样的缘由,无论是怎样的相处方式,但他,毕竟从未离弃。

“如果我不了解你,怕是要为你心动了。”她不复之前的严肃,笑容妩媚,语带挑逗的说。

“说得好像你不曾心动过一样。”迟宇新意外地配合。

“我是该说你自信好呢,还是该说你自负呢?”

迟宇新没回答。

何可人觉得有些无趣,将马克杯里剩余的咖啡喝完,“那迟安然呢,怎么办?”

从某些程度上来说,她和他,也是相像的吧。

迟宇新起了身,“你只要做好你自己该做的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多虑。”这么说着,他擦着何可人的肩,往外走去。

走到门边的时候,他又停了脚步,“明天有个晚宴,你陪我去。”

不容置疑的口气。

“既然迟三少开口,那我就只好把酒奉陪了。”

“我晚上来接你。”

迟宇新丢下这一句就离开了,只留下门被轰然关上的声音。

何可人重重地往后倒去,仰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一颗心空荡荡地,只有风,呼啸而过。

为什么这么想要活着呢?

那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一个问题。人若浮萍,她只能死死地抓住所有可以抓住的东西,拼尽力气,用尽方法地活下去。

一直忙着往前走,却从来没停下来,问一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要活下去呢?仅仅只是出于本能么?

晚宴上,迟家三少携何可人出席,让多少人大跌眼镜。何可人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后背开叉,露出妖娆的曲线。她靠在迟宇新的怀里,看着周围那些惊诧的眼神,多少有些大快人心。

从她搬出迟宇新那豪宅的时候,有多少人睁大了眼睛看她的笑话。但现在,所有的流言蜚语不攻自破。

迟宇新搂着她的腰,低眉看着她,“心情很好?”

“自然。看着别人失望至极的模样,可是非常痛快的事。”

迟宇荣端着酒杯走过来,和何可人轻碰了酒杯,然后指着一边与他同行的男子说,“姜子期。”

姜子期,姜瑜的弟弟。也是这一次竞标中除了迟宇荣之外最强有力的对手。

何可人微笑着和姜子期碰了杯。

“我去年刚回国的。何小姐应该没怎么见过吧。”姜子期望了一眼她身边的迟宇新,才说。

“不,见过。不过那时候你还小,应该没印象了。”何可人浅浅的饮了一口酒,微笑着说。

只是,另一只手,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些。

又怎么会不知道。

和那个人息息相关的人。只要想起,就是一场噩梦。

迟宇新揽在她腰间的手也加重了几分力气,稳稳地支撑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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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今天的更新到此为止。

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10)

牵扯起脸部的肌肉,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半眯着眼,便是笑容。只是,却偏偏这样最细小的脸部动作,需要耗费最多的力气。

觥筹交错间,她维持着恰当的笑容。

姜子期看着她,眸光渐暗,“是么……确实是没什么印象了。一直听人提起你,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能和你过过招。”

腰上,是迟宇新宽阔的手掌,隔着轻盈的布料,掌心的温度渗进来。何可人定了神,起初的些许不适渐渐消散了去。

其实又还能怎样呢?

些许的无措之后,她已恢复如常,笑意嫣然,媚眼如丝。

“说过招的话可就言重了。不过,我也很期待,姜公子的表现呢。”

姜子期听她这么说,脸上的笑意渐渐浓了。何可人这才发现,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两个小小的梨涡。

“可人姐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真的是压力山大了。”

姜子期学着旁的人,也唤她作“可人姐”。

何可人微微一笑,低头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液体没过唇舌。醇香在口腔和喉咙之间弥漫开来。

说话间,姜瑜握着酒杯走过来,“大家都在呢。”

“姐。”姜子期的眼里的惊诧一闪而过,“刚好见着可人姐,就过来见见。”

“是么。”姜瑜的目光落在何可人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一次政aa府产业转移示范园区的竞标,你可人姐可是你的竞争对手。”

这话,是对姜子期说得,她却始终只看着何可人。

那目光,似是要将何可人生吞活剥了似的。

姜瑜的话一落音,迟宇新便冷冷地接了茬,“他应该庆幸,他还能有一个竞争的机会。”

言外之意再清楚不过,若不是他无意于这次竞标,也轮不到其他人来抢。

不止如此,他身边的女人一样。

几乎是狂妄自大的话语。

但是,他有这狂妄的资本。

何可人在他的怀里笑得格外动人,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她仰起头,旁若无人地吻他的侧脸,“我就爱你的目中无人。”

迟宇新的面目柔和了些许,低眉,配合着她的动作。

向来礼貌却疏离地迟家三少,这一刻,温柔搂着怀里笑颜如花的女子,全然不似以往在人前不近人情的模样,

这一幕,羡煞了在场的多少女性。

一旁,姜瑜几乎要咬碎自己嘴里的牙。

迟宇荣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摇晃着手里的杯子,若有所思看着眼前这二人。眼里想起的却是正在陪着自家太后的小妹。

若是叫安然看见了,势必又是一场大闹。

“我累了。”何可人睁着一双杏核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映着头顶的琉璃灯,作无辜状,连声音都是软绵绵的。

迟宇新没回答,转而看向迟宇荣和姜子期,“那我们先行一步。”然后,清冷地目光落在姜瑜的身上,冰冷刺骨,叫人只打寒颤。

待二人离开后,姜子期堵住了从洗手间出来的姜瑜,“一听到何可人来了,你就立刻赶来了?”

姜瑜不动声色,“子期,你这是要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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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各种忙,晚上回来赶紧码了一章。不出意外的话,暂时只有一更。明天三更,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

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11)

“所以,那些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我几时说过,那些都是空穴来风?”姜瑜并不将他的追问放在心上,一脸地轻描淡写,毫不在意。

她说完这些,擦着姜子期的肩往外走,“有时间理会这种无聊的东西,不如把时间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姜子期看着她踩着马靴的身影,“你让我很失望。”

姜瑜的脚步没有任何停顿,径自走开。只有靴子踏着地板的声音在幽深的走道里回响着。

何可人坐在副驾驶座上,修长的双腿斜斜摆放着,葱白的手指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原本挽起来的发被她解开来,披散在肩头,遮住了她的脸颊。

迟宇新扶着方向盘,一张脸早就恢复成了平日里的面瘫。

她也不介意,只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等何可人回过神来的时候,车子已经驶进了在寸土寸金的土地上建起的豪宅。

修剪齐整的灌木丛和草地,高直笔挺的水杉。

主楼前的水池里,映着这夜色和月光清凉。

何可人下了车,裹紧了身上的米色羊绒披肩。

迟宇新停好车走过来,一眼就瞧见她有些发白的唇色。他抿了抿唇,“愣在这做甚么?”丢下这话,他就往屋里走去。

何可人跟着他走进去。甫一进门,就有一个娇小的身影冲过来,一把扑进迟宇新的怀里,脆生生地说,“Surprise!”

梅姨一脸尴尬地站在一边。

迟宇新没动,由着那人挂在自己身上,声音多少都比平日温柔了些,“不是在家陪妈么?怎么过来了?”

“想你了呀。”迟安然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吻了一口。这才越过他的肩膀,看见玄关处一袭盛装的何可人。

迟安然愣住,一脸戒备,“哥……”

拉长的语调,生气的,却还是带着撒娇意味的语调。

迟宇新转头,亦看了一眼何可人,然后伸出手来,“不是说累了么?去洗洗。”

何可人笑,眉眼之间眼波流转,握住他的手,“好。”然后朝迟安然点头颔首,“既然来了,就坐会再走吧。”

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迟安然看着她翩然离开的身影,拽住迟宇新的手,嘟着嘴,委屈十足,“哥哥,你看看!她凭什么呀?”

“别没礼貌,以后见到,该喊嫂子了。”

迟宇新的音调平平,却意味着,他在她与她之间,他做出了选择。

迟安然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一双眼睛紧盯着迟宇新,慢慢地落下泪来,“哥哥……”

“你既然喊我哥哥,就应当知道,你和我,只会是兄妹的关系。”

四平八稳的语调,听不出其中任何的情感。

只要他想,他永远都能让任何人都无法揣摩他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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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第二更大概在三四点钟。鼻炎又犯了,求治鼻炎的方子。

如果连时光都不曾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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