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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合欢记-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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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宸沉默了一下,才道:“我是想请你把从欢儿母亲棺木之中取出的东西交给我。”
  
  宁筱之挑了挑眉道:“太子是如何得知那东西会在我身上?”
  诸宸哼了一声道:“当日我太相信欢儿,并未做他想,等她离开之后,我又去那棺木之中,发现已然空无一物,便断定是欢儿取走。她若是取走东西,定然会交给你保管。”
  宁筱之微笑点头:“太子果然聪明,只是既可惜你没提前通知我,因此我并未带在身上。”
  
  诸宸望了他一会儿:“是你自己取出来,还是我命人搜出来?”
  宁筱之眨眨眼睛,笑道:“太子这是不相信我吗?”
  诸宸不答,宁筱之叹了口气,说道:“太子,从入宫做伴读,到后来云上城,我都从未欺瞒过殿下。”
  
  他望着面前的青年,忆起此人六岁入宫伴读种种事情,又想起苏欢,忽然硬下心肠说道:“不信。”
  宁筱之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淡笑了一下,听得诸宸下令,便有护卫上前来,开始搜身,很快便有物事从身上被取了出来。
  诸宸瞧着那包裹,冷笑道:“你不是没带在身上吗?”说罢,伸手便去打开,一抖之下,里面竟然是空的。
  
  宁筱之一脸无辜,摊手道:“方才说了不会欺瞒殿下。”
  诸宸一脸的不可置信,又瞧着他冷声道:“到底被你识破了。”
  “正是。”宁筱之将衣服整了整,瞧了一眼诸宸手里的包裹,笑得很舒畅,“太子应该知道这包裹有四个,真正的那个之前收在叶秉行那里。”
  
  “但是你不是让叶秉行交给你了吗?”诸宸脱口而出,随即发觉,下意识地掩口,宁筱之看在眼中,只笑道:“太子果然神通广大,连这件事情也一清二楚。只可惜,我身上的这个也是假的。”
  “那真的还在叶秉行手里?来人啊——”
  “不用麻烦了。”宁筱之轻声打断他,“现在去了也晚了,我已经知道七律是你安插的内应。”
  
  诸宸停顿了一下,才道:“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他护送欢儿回明月城便开始了。疗伤的时候,我瞧见他的伤口,便一直奇怪,为何那伤口的斜度像是自己用力刺进去的,并且不轻不重,伤得恰到好处。我跟那些黑衣人交过手,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水。起初,我还怀疑他是不是宋乾诚的内应,但是今天终于确认不是。”
  诸宸脸色有些难看:“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疑,连自己的兄弟都怀疑。”
  宁筱之摇摇头:“不,应该说,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变得连自己的兄弟都可以利用。”
  
  “放肆!”诸宸低吼。
  宁筱之叹道:“太子殿下,我还是比较怀念从前的时光,包括在云上城里大家相会的日子。”
  曾经的日子总是会显得美好一些,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利益争斗,也没有难以取舍的感情纠葛。
  就连同司同和谈七律斗嘴吵架,叶秉行嗑瓜子的滑稽模样,诸宸一脸无辜的桃花眼都顷刻间会荡然无存。
  
  诸宸略显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了两遍,才继续笑道:“那又如何,你此刻人在这里,欢儿人却在那民居之中,你居然还留了谈七律在她身边。哼,就算有个叶秉行又如何?七律的功夫你也是知道的,除非是司同在,否则……”
  宁筱之点点头,脸上一片平静,诸宸心头暗惊,便听得他温声说道:“太子说的是,欢儿的安全我自然会视为重中之重。她此刻人在很安全的地方,太子多虑了。”
  诸宸一脸的惊疑不定,只望着宁筱之说不出话来。
  
  而在宁筱之离开的民居之中,谈七律一把推开了苏欢的房门,刚往里走了两步,便顿住了步子。
  但见屋子里静谧一片,床上被褥叠放整齐,并无睡过的痕迹。
  他情知不妙,正要转身尽快离开,身后传来的脚步将他钉在了原地,背后那人不无遗憾的声音传来:“哎呀呀,七律,你又何必如此?”
   



59、面圣与私入宫(捉虫)      
 
 
  就在宁筱之进入宫门不久,曹千正目送他离去之后,又在宫门处溜达了两个来回,便打算回去坐着,然而一抬头,便瞧见一个小太监远远地走过来。
  待那小太监走到近前,曹千正只觉得他样貌瘦小,倒有些面熟,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但见他施了个礼道:“曹大人,咱家是奉太子之命传宁伴读入宫的公公,因为还有别的事情要办,所以回宫晚了,请通行。”
  曹千正只觉得事有蹊跷,怎的这小太监传名去了,被传名的人却自己入宫来了,正要仔细盘查一番,却见那小太监从怀里取出一只令牌来:“这是太子令牌,曹大人应该是识得的吧。”
  
  曹千正心中一愕,上前一望之下,果然是太子的特制令牌,曾有名见此令牌如见太子真身,此刻纵然心中千般万般疑问,也无法问出口去,只得放行。
  那小太监谢过曹千正,便施施然入宫而去,曹千正面有忧色地瞧着他远去,总觉得有些不对,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瘦小太监入宫之后,便一直往里走,一路上尽量往人少的地方去,一直走到僻静无人的地方,才左右看了看,闪身躲在一座假山后面,一边长长地舒了口气,一边探出小脸默默地大量附近的地形,辨认方位。
  那张微微扬起的小脸上挂着汗滴,正是苏欢。
  她将手里的太子令牌拿出来仔细瞧了瞧,又放回了怀里。
  
  昨晚的回来的路上,两人什么也没说,她有些黯然神伤,不知道应该先去找宋乾诚救回苏睿还是应该先去将证物呈给皇上。
  若是先告发宋乾诚,此人势必会被绳之以法,再加上最近的几桩朝廷官员的案件,告倒他也不是难事。但若是宋乾诚狗急跳墙,伤害苏睿怎么办。
  她心头烦躁,回到院子之后,便将自己关进房间里,谁也不见。
  
  迷迷糊糊躺在床上,脑子里乱糟糟地都是苏睿从小到大的模样,现如今苍白的脸色和触手冰凉的身子都让她无法安眠,终于忍不住从床上跳了起来,套上衣服便要往外走。
  忽听得窗棂处有响动,她连忙转头望去,却正好瞧见宁筱之正打开窗子要进来。
  她正要开口,但见他笑了一笑,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轻轻地跳进房间,又立刻将身子藏在窗子的阴影处,从缝隙里往外仔细瞧了一会儿,才走到她身边,摸了下她的头发,低声道:“要去救苏睿?”
  
  她刚嗯了声便被抱住了,听见他在耳边低声笑道:“为了弟弟,连我都不要了?”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被捏住了鼻子耳朵修理了一番才放开,他将一个包裹交到她手上,打开一看是那件龙袍:“你明天进宫之后,记得去找到皇上,把这个交给他。”
  皇宫里戒备森严,不要说找到皇上,她能不能进去还是个问题,正想着,手里被塞进一个硬硬凉凉的东西,她拿起来细细端详,又听见他说道:“这是当年太子送我的令牌。”
  
  彼时二人感情十分之好,太子专门送了宁筱之这令牌,见令牌如见太子本人,以便于他在宫中行走,而他几乎没用过,没想到今日有了作用。
  “我怀疑我们之中有细作。”他将包裹折好,“但是不知道是谁,也希望我的猜测是错误的。”
  苏欢有些愣怔,将所有的人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也没想出所以然来,被他轻轻在额头上亲了一下:“你不用想啦,你这个性,除了我不会怀疑别人的。”
  她听得想笑,被他拉过去抱在怀里:“我明日进宫去见太子,所以现在就要辛苦你一下——趁天色,连夜出行吧。”
  
  于是她便在他的协助之下,连夜出了那民宅,而后在附近找个了地方等着天亮了入宫。没想到不当心睡过了头,等她醒来人已经走了。
  于是只得一个人来到宫门前,靠着令牌入了宫,待此时稍作歇息,心下汗颜不已。
  她什么时候这么不中用了啊……
  果然一个人其实可以好好走路,两个人一起走的时候倒是常常分不清方向了。
  
  看清现在所在方位之后,她便将身上所穿的太监衣服整了整,而后定了定神,出了假山,再往前走。
  上次在御书房见过皇上,并且因为要去书库的缘故将路线调查了一番,故而苏欢对皇宫的地形已经比较熟悉,于是不偏不倚地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眼瞅着快到御书房了,她打算到了就称自己是来打扫的小太监,然后跟当班的太监护卫们慢慢套出皇上现在何处。
  她正慢慢往前走着,便瞧见御书房前已经有了人,还是个不一般的人。
  那姿容万千的皇后,此刻正立在门前,既不走开,也不想打算要推门的样子。苏欢立刻将头低下,混入旁边的太监队伍里。
  
  这样过了片刻,便听见皇后的声音:“皇上,臣妾有事求见,就算是不想见到臣妾,至少也要听臣妾一言吧?”
  御书房中静默无声,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
  这皇后倒也沉得住气,脸上一点着急的神色都没有,这样僵持了片刻,御书房的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一个公公从里面出来,对着皇后恭恭敬敬地说道:“娘娘,皇上有请。”
  
  苏欢瞧着皇后往那御书房里而去,身后的之中只有几个跟着进去伺候,她心念一动,往前走上几步,低着头跟在最末的位置往里走,随后房门在身后缓缓合上。
  她这样做着实凶险,不要说会不会被皇后认出来,就算是被同行的太监们瞧见,只怕也是会被揪出来,但是进了御书房之后,所有的人都大气不敢出一声,更不敢随便抬头,像是生怕被主子们拎出来。
  
  而那两位主子,此刻也都是一言不发,房间内的气氛略略有些微妙。
  苏欢极小心地偷偷抬头,便瞧见皇上正坐在龙案之后,看着手里的卷轴,皇后则坐在下首,低眉顺目地喝着香茶,似乎打算皇上不开口,她就这么耗着。
  末了皇帝终于抬眼看了她一下,说道:“皇后不必多言,此时断断不能应了你。”
  皇后含笑道:“那皇上可是要每天瞧见我一回了。”
  
  皇帝叹了口气,将卷轴放下,正视着皇后说道:“你贵为一国之母,为何心胸如此狭窄?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和那宁大学士过不去?”
  皇后也放下手里的茶盅,笑道:“皇上何出此言?”
  皇帝不悦道:“你此次三番五次要求我革了宁大学士的官职,将他们一家遣回云上城,究竟是为何?当初人也是你提议要求招进明月城的,朕本以为你是想跟那宁夫人叙旧,再请宁大学士来商议太子婚事,结果闹成这个样子。你宫里丢了一个侍女,用得着如此怪罪吗?”
  
  皇后颔首道:“皇上,那侍女乃是臣妾故人之女,与宁家也有关联,失踪数日,生死未卜,臣妾问那宁大人和宁夫人竟然一问三不知,未免有欺瞒之嫌。臣妾只觉得威仪受损,因此才出此下策,若不然,臣妾颜面何存?”
  “你如此无理取闹,有何威仪可言?”皇帝终于拂袖而起,“如此牵强的理由也亏你说得出口,我且问你,当年宁大学士一家忽然之间请求离明月城而去,朕无法劝阻,是不是你从中作梗?”
  
  一旁站着的侍从和太监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左耳进右耳出是他们的专长,身处在这种场合,自然是将自己视为隐形人为上策,若是消息走漏了半点风声,这满屋子的人只怕只能活下来这两个主子。
  房间里忽然静默下来,半晌才听见皇后笑了一声,说道:“原来皇上从来也不肯相信臣妾。”
  皇帝语气稍缓,却微微带着遗憾:“朕知道你当年其实并不想入宫。”
  
  苏欢努力将头低得不能再低,却努力竖起了耳朵去听。
  果然深宫八卦多,她忽然想起了花家兄弟,若是那两人在此,听得如此惊天八卦,不晓得会欢喜成什么样子。
  皇帝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忽然对着侍从和太监们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一时间众人鱼贯而出,苏欢走了两步,想起自己此番目的,但是此时皇后在场,不是良机,只得也跟着往外走,忽然听得皇后在身后说道:“这位公公好像从来没见过。”
  
  苏欢登时僵在当场,下一刻不等旁边侍从冲出,转身奔向皇帝,只听得身后掌风剑风接踵而至,于是对着最邻近的皇后,只伏身便跪,而后叫道:“皇后娘娘,民女便是苏欢!”
  那护卫大约是听她如此一叫,掌风便没有劈下,另一人将长剑架在苏欢咽喉之上,等着皇后发落。
  谁曾想苏欢要的不是皇后能够认出她来,而是要争取这一点时间,等这两位护卫暂时手下留人,立刻从怀里取出那包裹,对着皇帝便道:“皇上,民女有非常重要的物事要交给皇上!”
  
  果然皇帝看了她一眼,示意旁边的侍卫将她手里的包裹接过,拿到近前,在他面前展开。那明黄袍子上的云雾缭绕,九龙翻飞,跟他身上穿着的这件几乎一模一样。
  他眉毛抬了一下,立刻说道:“先别杀她,押起来。”
  
  苏欢被搜过了身,此刻跪在皇帝面前,双手双腿兀自在发抖。
  她必须先让皇帝将她救下来。
  她断定皇后不会放过她,若是方才让她先辨认出自己来,定然是矢口否认,届时那些护卫说不定便会当场将自己正法。
  
  毕竟私闯入宫乃是死罪,而现在皇帝要查这件事情,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皇后轻轻侧了□子,瞧了瞧苏欢的小脸,眼中射出的光芒看得她心头一紧,也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这皇后果然有些问题。
  
  皇帝将命人将那袍子展开放在地上,看了一会儿,才温言道:“先起身吧。”
  苏欢意外地得到了座位,心里稍微镇定了一下,避开皇后灼人的目光,只望着皇帝,但听得他问道:“你这龙袍从何处得来?”
  苏欢便一五一十将前因后果说了,除了林芷云的血案没有提。因为她担心会牵扯到苏睿。
  皇帝听完紧皱眉头,又转头问向一直一言不发的皇后:“皇后觉得如何?”
  皇后闻言微微一笑道:“皇上,这宋乾诚和苏青都是臣妾入宫之前的故友,当年与另外几人一同结拜,感情如同亲生兄弟姐妹,今日忽然听说其中一人杀了另一人,这让臣妾如何能信?”
   



60、前情与初相逢      
 
 
  苏欢听皇后此言只觉得避重就轻,明知道皇帝问的并不是这件事情。他们之间你死我活,又关他江山社稷何事?
  果然皇帝听完冷笑一声说道:“我问的是那宋尚书密谋造反之事,皇后有何高见?”
  皇后淡笑道:“宋大人乃是朝廷重臣,据臣妾所知一直忠心耿耿,此次太子婚事也是交由他负责,到现在都还令人满意。至于方才苏姑娘所说之事,臣妾以为,还需要彻查方可,否则一面之辞,何足为信?”
  
  皇帝听后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苏欢暗暗着急,若是皇后这样一味偏袒,要想斗倒宋乾诚可真是难上加难。
  忽然听得外面通报:“太子伴读宁筱之求见!”
  苏欢不觉精神一振,皇后脸上微微变色,皇帝则道:“宣!”
  
  御书房门一开,身子颀长的青年便迈步跨了进来,到近前给皇帝皇后都施了礼,转过头对着苏欢微微笑了一下,登时她心里安定了许多。
  是一种信任,仿佛这个人来了事情便能够解决了。
  一直紧握的手掌也慢慢舒展开来,她心情复杂地发觉自己对他的依赖性也越来越强。
  或许不是个好兆头。
  
  皇帝免了宁筱之的跪礼,并赐了座,而后道:“伴读,听苏姑娘所言,这龙袍是你们一并取来的。”
  宁筱之恭敬回答:“正是。”
  皇帝又望了一眼地上的龙袍,脸上微微露出嫌恶的神情:“若是苏姑娘所言非虚,宁伴读可有什么物证人证?”
  
  “当年的人证只怕都已经被灭口。”宁筱之指的是苏欢父母,瞧见苏欢脸上一阵黯然,又继续道,“物证则在此。”
  他从怀里取出那封和龙袍一起掉落出来的信笺,给皇帝呈了上去。
  皇帝将信件展开来,细细读到一半,便龙颜大怒,一把扔到地上,拍案而起:“来人!”
  门外立刻有护卫应声而入。
  皇帝亲口谕旨:“宣沈将军即刻入宫!”
  
  御书房里气氛登时有些紧张,苏欢偷眼望了一下皇后,但见她脸上丝毫没有变色,仿佛这事与她毫无关系,片刻之后起身道:“皇上,既然此事已有定论,臣妾还要去佛堂上香,就请辞了。”
  皇帝本想留她,见她如此,也只得道:“皇后请。”
  
  皇后转身便走,她手下的太监们方才都已经退了出去,此事只能自己伸手推门,合上房门的时候,眼神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苏欢,看得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待皇后出门之后,屋子里的几个人便静了下来。
  皇帝望了宁筱之几眼,道:“宁伴读数年不见,倒是比先前更为聪慧,此事朕原本派太子暗中查探,没想到还是让你抢到了前面。想当年,你做太子伴读之时,不论是作诗颂文都比太子要快上一步,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也还是没变。”
  宁筱之含笑施礼:“皇上夸奖,臣只是侥幸罢了。”
  
  苏欢在一旁听着,闻言不觉惊讶,忽然想到,若是宁筱之当年处处抢了太子风头,遭到皇后嫉恨也是情有可原。没想到此人如此低调,当年也有这般张扬招摇的时候。
  她低头瞧着那地上的龙袍,视线慢慢转到皇帝丢弃的信笺之上,忽然一怔。
  这信笺……是不是比自己当日看到的短了一截?
  
  当日宁筱之眼疾手快,抢到了信笺也只是展开一看,随即收入怀中,苏欢虽然想看,却抢不回来,只得作罢。
  现在她心中虽有此疑惑,但也是一闪而过。
  此刻对宁筱之乃是全然信任,他对自己爱护非常,而她如今对宁筱之也已然倾心,怀疑这样的事情想想也就过了。
  
  皇帝跟宁筱之跟话家常似的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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