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谋下的婚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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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她……”周师妍有些被吓到了,忙转向母亲那寻助。
“快扶她坐下。”温习那副痛苦的样子,她看了也着急,毕竟肚子里的那个是她孙子,她怎么也不忍心。
忙拉着温习,要她坐下,温习甩开她的手,大口喘着气,“不……不用你……假好心。”
这个时候还逞能,连宫素娥都看不下去了,她亦走了过来,跟周师妍两人架着温习回到沙发上。
温习不配合的挣扎着。
“你们在干什么?”这一幕正好被刚进门的余梦看见,她急忙丢下手里头的东西,跑了过来,推开两人,扶住自己的女儿,小心翼翼的将她安顿回沙发上。
“妈妈……让她们走。”她吃力的对自己的母亲说,现在她痛的要死,恐怕是动了胎气。
扶着女儿,余梦面朝那两个罪魁祸首,像只母狮保护自己的小狮似的,“不管你们是谁,请马上离开,否则我就报警了。”
“什么?报警?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是我哥的房子,是我们家的财产,该滚的是你们。”居然要报警赶她们走,这未免也太搞笑了吧!
“好了,妍妍,少说一句。”这个女儿有时候真是太口没遮拦了,这都什么情况了,还口不饶人。
“方嫂……方嫂……”余梦急急的喊内屋的方嫂。
“嗳……来了。”方嫂收到召唤,立马赶了出来。
“快打电话给周泽锡,让他马上回来,就说他家人闹上门来了。”余梦气哄哄的交代道。
“嗳,好。”方嫂提起客厅里的电话机,拨打起来。
“妈……她们……”她们这一举动令周师妍慌了。
还是宫素娥比较冷静,对着女儿说道:“妍妍,我们走。”
不自己找台阶下,难道还等着儿子来赶她们吗!
在余梦怀中痛苦挣扎的温习,缓过神来,“妈妈……别打给他。”她没事,还挺得住。
“方嫂,快挂掉。”余梦立刻朝方嫂喊道。
刚方嫂一急拨错了号码,而后听到太太这么一交待,便即刻挂了机。
“小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啊!”看她手捂着肚子,抑制不住的破碎呻吟,很不对劲。
“妈妈……叫救护车……我们去医院。”预感到自己可能动了胎气,她比谁都着急,太在乎这个孩子了。
医院里,医生为她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确实是动了胎气,为她打了安胎针,让她留院观察一天,如果没什么问题,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了。
她静静躺在病床上,回想起刚才发生的种种,不免有些自责,明知道她们是来找岔子的,还跟她们一般见识,结果差点连累到孩子。
一旁的余梦正专心的为她削苹果。
“妈妈,打个电话给泽锡,让他今天晚上别回来,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如果他知道指不定要发生什么事了,她再不善良,也不至于去做挑拨离间的事。
“这个……恐怕……太迟了。”余梦说话有些吞吐。
“……”什么意思?
“刚你昏睡的时候……我已经打电话给他了……估计他马上就要到了。”
“妈妈……”她真是被她气死了。
果然,没过久,周泽锡就赶来了。
一进病房,便急急冲到病床头,他孩子的妈妈正虚弱的躺在床上,手腕上插着针管。
他心疼的问她:“还好吗?”
她没有说话,点点头,心里头却是甜的,每次她出事,他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她身边。
“到底怎么回事?”早上他离开的时候,她还睡得好好的。
电话里余梦说得不清不楚,他只听进去了一件事,那就是温习进院了,当时他正在公司开晨会,手机震动个不停,一看号码是温习的,立马就接了起来,也顾不得周围一干人等的差异眼光,电话里余梦叽里呱啦讲了一大堆,或许是因为她太急,讲了半天也没个重点,不过他还是从中捕捉到了最关键的信息,那就是他现在最关心的两个人进院了,甩下两个字“散会”,便急急赶来医院。
“伯母来过了。”她在他面前称他母亲为伯母,他可以理解,毕竟他们已经离婚了,但是总觉得不顺耳。
“她为难你了?”
“没有,只是让我离开你。”语气好像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听在他耳里,却是如此的冰寒彻骨,到底什么时候他在她心中才会占到位置,还是,从头到尾他都被排除在外,连一个小小的角落都吝啬给他。
“医生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掩饰心中的灰暗,他继续问她。
“明天。”
“那我明天来接你。”
“随便。”她说。
什么时候她才能对他不随便一点。
“我有些事需要去处理一下,你好好在这休息,晚上我过来陪你。”有些事必须尽快处理好,任何伤害她跟孩子的人或事,他都不允许再发生。
“不用,妈妈马上就回来了,有她在就行。”
“别推开我好吗?到底要到多久,你才能接纳我?”温习,我已经等太久了,至少给我点回应好吗?哪怕只有手指头那么小的一丁点。
“……”怔怔的看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我这辈子非你不可。”然后,他离开了。
这句话不停的在她脑海中回放。这么多年的纠葛,分分合合,命运的手还是牢牢将他们拉到了一起,上天注定了他们这辈子纠缠不清,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放手好好去爱一场呢!妥协吧,温习!
周泽锡匆匆赶至周家别墅,他不是来向母亲兴师问罪的,他只是想跟母亲摊牌说清楚这件事,并且请求母亲放过他们母子俩。
客厅里,母女俩人还在气头上,这个温习可不是一般的难对付,一定要想到办法把她驱逐的远远的,才能消她们心头的郁结。
“妈,要不我们找一帮人,把她迷晕,偷渡到非洲去算了。”气头上的周师妍讲话根本就没经过大脑。
宫素娥“胡扯”两字还没出口,门口一道冰冷到极点的浑厚男音传了过来,“你打算把谁偷渡到非洲去?”
如果说这话的不是他亲妹妹,他早就把她丢到太平洋去喂鱼了。
“哥……”没想到哥哥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好倒霉,被他逮个正着,以她哥对那女人的宠爱,她惨了。
“没听到我的话吗?打算把谁偷渡到非洲去!”这句话他朝她吼出来的,天知道他现在有多火。
哥哥这个样子太可怕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吓得她直往母亲身后躲。
“好了!泽锡,有什么火你朝我发,是我要去找那个女人的,跟你妹妹无关。”儿子周身散发出的冰寒,令她不寒而栗,事情既然已暴露,她就扛下好了,再怎么样她都是他母亲,儿子还能对母亲怎么样!
“妈……”这一声蕴含了太多无奈和埋怨。
“妈,儿子求您了。”他当着她的面跪了下来,第一次,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给人跪下。
宫素娥彻底被震惊了,一向高傲的儿子,她一直引以为豪的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向她下跪,荒唐!
“不要再伤害温习了,不要再伤害您的孙子了,除了您,他们是这世上我最亲、最爱的人,任何一方受到伤害,都是我不愿见到的。如果妈,您爱我,那么也请您宽容他们,爱他们,他们也是您的亲人哪!”这番话,他用尽了这三十多年的所有勇气。
“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就不认我这个妈了?”这话她是流着泪说出来的。儿子啊,妈好心痛,终于有人替代了妈的位置,成为你心中的第一。
“妈,您不要逼我。”两者选一,无论他选的是哪一方,他这辈子都不会开心。
“你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记住以后不许再跪,对谁都不可以。”这是劝介亦是警告。
她颤巍巍的扶起儿子,她一向最疼爱的儿子,只要她退一步,她就能永远拥有的儿子,心里为什么会觉得如此凄哀。
“放心,妈知道该怎么做了。”她不想,更不能失去儿子,为了儿子,她退出人生的最大一步,成全他们的幸福。
“谢谢妈。”紧紧拥住母亲颤栗的身子,他知道他的这一举动惊吓到她老人家了,可是对不起母亲,为了这个家的圆满,他卑鄙了这一次。
第五十一章 绑架
温习不知道周泽锡是怎么处理的那件事,反正至此以后,她们再也没来找过她麻烦。
自从上次出院回来后,她就一直很努力的调养身体,该吃的吃,该睡就睡,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
后来的一次产检,医生说情况很好,胎儿发育得也十分理想,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医生要求她在此期间适当的做些锻炼,以便到时候能顺利生产。
于是,她很听话的照做了,每天起床后,绕着别墅区走一圈,偶然陪着母亲出去购物,尽量使自己动起来。
最近周泽锡下班后都到城西这边来,晚上也留着不走,正大光明的住到了她的房里,余梦也没阻止,在她看来这也是有必要的,女儿现在越来越临近预产期,晚上一个人睡她不放心,任何突发事件都有可能会发生,特别是她那频繁的抽筋频率,有周泽锡在身边照料,她放心。
随着时间的一天天推近,全家上下都开始紧绷起神经来,最紧张的那个要属孩子他爸爸了,每天都会打好几个电话回家,询问情况,温习都快受不了他了,拜托还有一个月好不好!
今天的天气不错,中午吃过午餐,温习便约同母亲一起外出,她们要去置办些待产用品。
司机将她们送至市中心的百盛购物广场,两人直奔主题——四楼的儿童用品专区。
某专柜门口,冤家路窄,碰到了宫素娥母女,看样子她们刚买完东西出来,手里拎里着很多东西。
也没刻意回避,温习点头以示礼貌,宫素娥亦点头算是回礼,全程没有一人开口说话,直至擦肩而过。
挽着母亲进了专柜,细心的挑选起东西来。
一位营业员小姐走过来,伸手递来一枚别致的胸针,“太太,这枚胸针是刚才那位夫人落下的。看您跟她打过招呼,想必你们认识吧?”
她说:“是。”
“那可不可以麻烦您帮忙(炫)(书)(网)还给她。”
犹豫了一下,她说:“可以。”可以让周泽锡带回去还给她,这么想着就接过了那枚胸针,小心的放入手提包内袋里。
在专柜里兜了将近一个小时,收获了不少东西。觉得有些累了,于是结完帐,去了一楼的咖啡厅休息片刻。
透过玻璃墙正好看到宫素娥和周师妍从对面的cartier专柜出来,去了电梯方向。
想到她的别针还在她包里,于是立马提起包,追了过去,她要把东西还给她。
母亲去了洗手间,她也顾不得去跟她打声招呼了,只是简单交待了服务生几句,便出去了。
因为挺着个大肚子,所以她行动比较迟缓,刚赶到电梯口,电梯就下去了,看上面显示的数字是B1,应该是去停车场了,于是,又等了会儿,旁边的电梯到了。
偌大的停车场里,她远远看到了那两个身影坐进了一辆豪华轿车里,她急急赶了过去,好在车子一直未驶离,应该赶得急。
只是,当她离车不到十米远的时候,那车子突然启动了,紧急驶出了停车位,从她面前飞驰而过,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秒钟,但她分明看到那司机的脸……很熟悉。
而且,透过前车窗,她根本没有看到宫素娥和周师妍的人影,难道……
事情好像很严重。
她急忙掏出手机,打给司机,来得时候跟司机说好了,她们就逛一会儿就要回去的,所以司机就留在停车场里等她们。
“喂,老王,你在停车场吗?”刚接通,她就问。
“在的,太太,我就停在靠近电梯的位置。”
果然,她回头,看到了那离电梯不远处的豪华轿车,火速走了过去。
司机见她过来,立马下车,恭敬的为她打开后坐车门。
她催促他快点开车。
“马上去追前面那辆车,车号是******。”气喘吁吁她交待他,此刻她真的很紧张,强烈的预感到要有大事情发生了。
“是的,太太,您坐稳了。”司机提速向出口驶去。
出口处有一道关卡,需要刷卡,所以,那辆******也不例外。
温习的车到那道关卡的时候,那辆车才刚通过关卡出去。
迅速刷卡,尾随那辆车而去。
司机的驾车技术很好,一路上,他们都跟得很紧。
温习紧绷的神经一直不得松弛。
包里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紧绷得神经为之一震,翻开包,接起电话,是母亲。
“妈妈,您先回去吧,我有事。是的,您放心,喂……喂……”还没结束通话,手机就没电了。
前方的车子渐渐驶离市区,往郊区的方向而去。
直到一处破旧的厂房前才停下。这座厂房位于空旷的田原地带,四周了无人际,温习的车与宫素娥的车保持了相当的一段距离,再者有高高的杂草掩护,应该没有被前面的人发现。
干坐在车里等不是办法,觉得有必要下车去一探究竟。
“太太,您别过去,太危险。”这一路上司机已经反应过来,这完全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事件,太太胆子也太大了,居然硬生生让他追了过来。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你现在立刻打电话报警,还有,通知先生。然后,你等在这里,其他什么都别做。”这样紧要的关头,她反而脑子清醒,有条不紊的交代他。
随后,她沿着狭窄的石子路,步履蹒跚的往厂房的方向走去,说实话,她很怕,但她更怕的是:他的家人出事。
简易的石子路,凹凸不平,一点也不好走,最麻烦的是她还拖着如此沉重的身体。
其实,从商场到这里,一段不算太长的时间里,她的肚子一直在隐隐作痛。
她祈祷孩子可以安分一点,让他的妈妈有足够的精力应对这一场突来的事件。
只是,孩子明显很不配合的,在她肚子里动弹个不停。
她压抑住体内一波波的阵痛,环抱住肚子的手,指节已泛白。
终于,到了厂房前,透过玻璃窗,她清晰的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这是个仓库,里面堆满了木箱子,由于里面开了好些个天窗,所以光线很好。
宫素娥和周师妍手脚具绑挨着木箱子瘫坐在地上,嘴巴被布团赌得严严实实的,可能是被用了迷药,她们此刻都处于昏睡状态。
很奇怪,居然不见绑匪的人影,仓库里面只有她们两人。
好奇心和侥幸心理使然,她移步大门前,使劲拉开了一道门缝,从中坎坎而过。
顾不得周围的环境,她直冲目标而去,吃力的蹲下身来,抽出宫素娥嘴巴里的布团,轻轻拍打了几下。
“伯母,醒醒!伯母,醒醒!”
应该是听到了召唤声,她幽幽转醒。
残存的记忆,她记得自己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捂住了嘴巴,一股刺鼻的味道侵入鼻中,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见到的却是温习,这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里呀!”头还昏沉沉的,难受死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您转过去,我帮您解绳子。”急急的交代,她必须抓紧时间,否则被绑匪发现了,那她们都得遭殃。
宫素娥也开始意识到了情况的紧迫,赶紧照着她的话做,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矜持了。
绳子被扎得很紧,温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开那个结。
刚为自己打开那个结松了口气,背后一道冰冷的耻笑声,窜入耳膜,糟了,被发现了。
“哼哼!愚蠢的女人们。”
一阵恶寒,温习明显觉着自己背后在冒冷汗,一是为这突来的状况,二是肚子里那股阵痛增强了。
终于,体力透支,瘫坐在了地上。
宫素娥活动了一下被释放的手,急忙推醒旁边的女儿,周师妍迷迷糊糊中醒来,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们?”宫素娥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摆出了中气十足的样子,在绑匪面前她不能示弱,况且还有两个小辈在,她要保护她们。
“令周夫人受惊了,晚辈真是该死。容晚辈介绍一下自己,我姓徐名波,徐广汉是我父亲。”
徐广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时间真记不起来了。
“事隔二十几年,也难怪周夫人会不记得。那么晚辈不介意提醒一下您。……记不记得二十八年前,您的儿子被人绑架过。”
她当然记得,那时她正怀着妍妍,周耀庭全程都瞒着她这件事,她也是事后才知道了有这么一回事,为此她心有余悸了好一阵子,现在说起来,她隐约记得那个绑匪好像姓……徐,又是徐,心里猛地一惊,这两件事很显然有关联。
“怎么样,记起来了吧!当年我父亲死的好惨,我们全家都死得好惨,周耀庭这个老家伙做梦都不会想到,徐家还有一个活口在这世上。”绑匪狠戾的眼神里透露出彻骨的仇恨。
很显然,他不是为了钱而绑架她们。
“当年的事,我毫不知情。”她辩解道。
“您当然不知道了,周耀庭这个老家伙一直把您保护得很好,这么龌龊的事他怎么会告诉你。”
“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她分明感受到了这男人透露出来的浓浓杀意,他想杀了她们。
“很简单,等你们人都到齐了,我一次性将你们送上西天,就像二十八年前,周耀庭对我家做的那样。”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还要等人,泽锡?
现在什么情况,她们该怎么办。
周师妍已经吓得什么都顾不得了,依偎在母亲身后瑟瑟发抖。
温习的情况更糟,柳眉皱成一团,脸色煞白煞白的,跟那天一样,恐怕又动着胎气了。
三个柔弱的女人缩在一起,恐惧像一张无边的网,将她们逐个笼罩。
“我有一个请求。”说话的还是宫素娥,虽然心里充满了恐惧,但是有些事一定要做,于是,她鼓起了所有的勇气。
“噢?死到临头,还有要求!”他嗤笑这老女人真是天真的可以,跟绑匪还谈请求。
“那就说来听听吧!”看她有什么花招。
“这个女人。”她点了点温习,“不是我们家的人,你放她走吧!”
如果注定她们这次难逃一劫,那么她的孙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