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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谁见流云去复返-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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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塞脸色大变,狂怒道:“卑鄙小人。”
  百里夜大笑一声,一个旱地拔葱,身在半空,飘移向被众人围攻中的禾成玉。
  厉塞状若疯虎,刚刚那掌自己虽吃了个暗亏,需要立刻调息。但是他那里能见有人暗算他,还如此嚣张,竟然不管不顾,追在百里夜身后。
  百里夜反身接招,冷笑道:“厉老爷子,你这一身武功修炼不易,难不成是要废了它不成?”
  厉塞怒道:“百里小人,在废之前,定要让你做老子的掌下之魂。”

  师徒?父女?

  厉塞含怒一掌,威力自不可小觑。
  百里夜本想虚晃一招,不与厉塞比拼内力,自认自己在这方面绝对讨不了好去,哪怕厉塞先前受了他的暗算。
  厉塞怒叱一声:“竖子无胆与老子拼真本事么?”
  百里夜只觉得厉塞掌上传来无尽的吸力,手掌粘在厉塞掌上一般,竟再也移不开。脸色逐渐凝重,掌上青筋暴起,指尖却越来越白,满身衣衫像被投入石块的湖面,涟漪般从他的右掌为中心波动起来。
  百里夜心里暗暗叫苦,他哪里知道这厉塞脾气居然犟成这般样子。刚刚使的暗算手段,倒是激起他的性子来。
  旁边的惨叫声,打斗声,都没有影响到两人的比拼,所以人都自动与他们保持了三丈左右的距离。
  叶弯弯方才并不是不愿把泉沐远交给墨老,一来她还在混沌当中,而来则是泉沐远抱她抱得太紧,几乎勒得骨头生疼。
  泉沐远的头埋在叶弯弯的肩膀上,因此叶弯弯看不到他表情,一边被禾成玉且打斗且拖动着,一边侧首轻唤着:“庄主,庄主。”
  “丑丫头!”泉沐远咬牙蹦出几个字来,“我没死,你别鬼叫。”
  禾成玉单手挥剑逼退几个百杀宫宫众,微一低首道:“泉庄主,莫要多说话。”叶弯弯看不到,他却是看到了,泉沐远每说一个字都喷出一口血沫来的。
  场内的局势,更见混乱起来。后面来的黑衣人,人数不及百杀宫宫众,方才放到那些个宫众也是出其不意。如今加上那些个江湖人士,逐渐有些不堪支撑。都且战且退,逐渐聚拢在一处。
  而这时百里夜暴喝一声,四周顿起一股飓风,吹得四周之人脚步一阵不稳。
  厉塞原地不动,身在半空的百里夜却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撞在树上,发出巨大的碰撞声,居然硬生生把那碗口粗的树撞折过去。
  “宫主!”禾成珏几人与百杀宫宫众俱是大惊,这一分神,被后面来到的黑衣人逮到机会,又刺伤了几个宫众。
  一直关注着他们两人动静的叶弯弯刚想松一口气,不料却见厉塞这时保持着一掌伸出的姿势,人直直往后倒去。
  厉塞没有倒在地上,在他身体将要落地之时,从院外流星般掠来一道黑色身影,接住了欲倒下去的厉塞。
  “叔祖。”此时的厉阳,并没有做花折枝的打扮,穿了身黑衣,手上提了把碧光夺目,宛如一泓秋水的长剑。
  他口中一声尖啸,雷鸣般厉喝一声:“退!”
  后面来到的黑衣人,闻言俱是精神大振,唰唰唰剑光连闪,逼退对手数步,从怀里丢出一物。只听得满院“嗤嗤”乱响,顿时浓烟弥漫。
  “莫要追赶。”浓烟中听得百里夜如是说道。
  待得浓烟散去,满院便只剩百杀宫之人与那些个跟随禾成珏的江湖人士。
  “宫主?”禾成珏三人齐齐上前,都觉得今日宫主与往日有些不同。
  百里夜整了整衣衫,道:“我不是宫主。”说着,手往脸上一捋,揭下张薄如蝉翼的面具来。
  “三长老?”禾成珏一见面前与宫主有两分相似,俊秀的眉目间,透出股阴狠之色的人,诧异得脱口唤道。
  “怪不得没看到从不离宫主身边的左右护法与少主,原来来的是三长老。”黄衫老者道。
  “宫主不也是来了杭州?”三人中唯一的女子问道。
  三长老眯了下眼,狞笑道:“宫主这个时候正在宴请杭州城内的英雄豪杰呢!”
  禾成珏似有所悟,道:“宫主使这□之术,莫不是要让禾成玉百口莫辩,日后自投罗网?”
  “不错。”三长老大笑道,“既然禾主事已经明了,老夫便不多说了。”
  那女子仍旧糊涂道:“我不明白,难道我们不是来抓禾成玉的,现在他们跑了,我们不追?”
  禾成珏也笑道:“今日宫主在此之事,禾成玉等人亲见,而其他的江湖人士,却是见着宫主与他们一道宴饮。怪不得宫主今日让我把罪名全部引到禾成玉身上,原来宫主早已想到此妙招。”
  那女子也【炫】恍【书】然【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宫主要我们把禾府之事大肆宣扬。”
  三长老看了眼那些剩下来的江湖人士,道:“这禾府的事,便交与你了。如今你便是禾府的掌权之人,宫主十分看中你,你可要好好的干。”
  禾成珏目光一闪,点了点头,躬身谢过。
  三长老便让黄衫老者与那女子带百杀宫宫众一道离开,
  黄衫老者吩咐属下把自己两徒弟的尸体带上,心中怨恨厉塞自是不用言表。
  西湖畔,望江楼。虽然中间历经战火,中间也不知道换了几代主人。但作为传了几百年的老字号,其规模其排场与名声自然是不用说的。
  早在几日前,望江楼便被人大手笔的包了下来,便让本就山雨欲来的杭州城内有心人纷纷猜测。
  直至今日下午,众多以为自己很是隐蔽的江湖中人,接到神秘请帖强硬的被请去望江楼之后,才知道居然是百杀宫宫主宴请。
  黄衫老者与那女子还没有资格直接面见宫主,两人便被宫内婢女引到下榻处歇息。
  三长老从一侧进来,目光在众多面色难看的江湖人士面上一扫而过。厅中地上、柱子上血迹未干,几名绝色舞姬,轻盈的在厅中轻歌曼舞。只是这空气中充斥的血腥,隐隐有让人几欲窒息的错觉。
  百里玉腻在百里夜身边,抬头看了眼三长老,掩嘴轻笑道:“三长老,你面色不怎么好看啊,哪个小辈得罪你了。”
  三长老对着百里玉笑笑:“多谢少主关心。”便俯身在百里夜耳边低语几句。
  真正的百里夜神情舒适慵懒,拿着金杯的手莹白修长,宛若女子。拇指上了带了个碧玉指环,玉色晶莹剔透,一看便知是稀世美玉。只是手上的肌肤在烛光之下,看似竟比这绝世美玉更为润泽。世人若是看到这双手,绝对想不到,这双手上沾染的血腥,可以让西湖水变成红色。
  “三长老,坐下吧。”百里夜一指下首的空位。
  三长老躬身应是,坐在下首。立刻有婢女奉上金杯,与洁白的象牙箸。
  百里玉接过婢女手中的酒壶,站起身走到三长老身边,为他斟满美酒,软语道:“三长老,辛苦了。”
  三长老微微欠身,道:“一切尽在宫主的神机妙算当中。”
  百里玉咬了咬唇,有点闷气的坐回原处,嘟着嘴,对百里夜道:“师父,你不让我参加今日之事,我知道下也不行吗?难道……”我不是你女儿吗?她心中恨恨的暗自道。
  百里夜目光在那些个江湖英豪面上掠了圈,经过方才的几个手段,这些人已经无人敢与之对视。他满意的点点头,捏着百里玉的俏鼻道:“我不让你自然是怕我的宝贝徒弟出事。”
  百里玉不服气道:“只是跟着三长老与杀几个人罢了,能出什么事。”
  “昨日右护法等人来回告,花折枝在暗中调集人手,若不是为师猜到他定是已将厉塞给救了出来。今日换了别人去,恐怕就回不来了。”百里夜叹道。
  百里玉奇道:“师父为何得知那厉塞已经被救了出来?”
  百里夜不答反问:“当时你也在场,能否猜出?”
  “猜不出。”百里玉摇着师父的手,腻声道,“好师父,告诉徒儿吧。”
  百里夜失笑:“你啊。不光好吃懒做,连脑子也懒得动。为师猜出来,只因右护法的一句话。那便是,今日花折枝换了其他颜色的衣裳。”
  “还是不明白。”百里玉摇头。
  百里夜道:“你一听得花折枝有关的事便昏头,哪里还能想到其他。罢了罢了,女大不中留啊。”
  百里玉不服气道:“师父,人家才没昏头呢。我最喜欢师父了,只见了师父才昏了头,花折枝还不配。”百里玉知道师父最是爱听她说最喜欢师父,以往她闯了祸,都是这么撒娇着逃过的。
  只是今天百里夜的目光突然令她升起一丝像被蛇缠上一般的凉意,他突然捏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道:“玉儿越长大越像你娘了。”
  百里玉忍着背上竖起的寒毛,低首道:“师父,长得像我娘不好吗?”
  “自然是好的。”百里夜笑笑,放开了她的手,道,“玉儿,以往的胡闹就算了,莫要对花折枝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日后我定会为你挑个最优秀的夫婿。”
  百里玉垂着头故作羞涩道:“玉儿不嫁人,一辈子陪着师父。这个世界上有师父在,谁能称得上是最优秀的人。”
  “这是真心话?”
  “自然是真心话。”百里玉低着头,因此看不到百里夜眼中面上一霎那流露出的狰狞残忍,最后变成了一抹得意,好似猎人看着已经捕获猎物的得意。

  思到黄泉犹未终(弯弯番外)

  向晚登高楼,天旷河冥又一秋。风引流云遮淡月,惊鸿,拍得花飞叶落休!
  莫走暂停留,可否为余一语邮。烂柯百年恍似梦,低首,唯有樨香动离忧。
  前世她叫木子樨,是师父在棵开满金色小花的木樨树下,捡到出生没几天的她。
  师父是七巧阁中一个低层的匠师,汲汲营营了一辈子,因资质实在平庸,连一步也未曾往上升过。做了一辈子匠师,手底的基本功却是扎实无比,因此很多新进的人,都是在他手底下当学徒,学基本功。
  师父就看着那些人进来,很快就越过他,成了他的上层。
  每当那个时候,他就开始喝闷酒,一喝就喝醉。
  她很小的时候便开始有记忆。
  记得当时师父对她十分的疼爱,经常一脸骄傲的对人夸耀说,我家小樨是最聪明的孩子,什么东西只要一教就会。
  也许她的记性并不是那么的好,因为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师父看她的眼神变了,神情也日渐冷漠。
  也许是她改了师父的图纸,让师父受到嘉奖之后;也许是她做的能飞的小蝴蝶受到长老的称赞之后;也许是她获准去藏书楼的二楼看书之后……
  直到她破格以九岁稚龄,入选七巧阁最神秘的“天工”一脉,被阁中所有人恭喜着的时候,她才【炫】恍【书】然【网】明白,师父后来看她的眼神是什么,那是一种不甘,一种羡慕,更多的是嫉妒。
  十岁的她,因为思念师父,偷偷跑出“天工”的禁地,去看望师父。
  只是她没想到看到的是一个颓废落魄的师父。对她恶言相向,把她赶出了门去。
  回去之后,她受了严厉的惩罚,只是她不明白,从小那么疼爱她的师父,为何会变得如此。以前他不是一直说,她是他的骄傲吗?
  “天工”的长老那次抚摸着她的头发,叹息道:“孩子,你锋芒太过了。”
  她茫然不解。
  师父在她受罚不久之后,酗酒失足落水而亡,临死前手中却拽着小时候她做的第一只小蝴蝶。
  世间天资极高的天才,从来不会缺少。游历归来的阁主带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都比她大一岁。据说若是没有与她相比的话,可以算是百年难遇的良才。只可惜这“天工”里面有她,木子樨。
  那女孩子名叫元绿衣,是个极为要强好胜的人,很努力,所有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的努力。
  但是她与木子樨差距还是太远了。
  从会走动,会拿东西便浸淫在这些机关巧物之中的木子樨,基本功扎实到那些个成年匠师也难以企及。
  更何况木子樨的天分一直在所有人之上。
  男孩子沐戎也很努力,但是他的努力有许多取巧的成分,小聪明小点子多。他的笑容也分外灿烂,是这个沉闷“七巧阁”中难得的阳光。
  每当看到他的笑容,不知为何,她总是会停驻下脚步,呆呆的望着他。
  有次,她望着沐戎,他趁她发呆的时候,悄悄过来,笑着对她说:“听说咱们俩是本家。”
  她回过神,摇头道:“不是,你的沐多了水。”
  “啊,你的木难道没有水,那怎么开花结果啊?”沐戎一脸夸张的说。
  她不解的望着沐戎。
  沐戎与她瞪着眼睛大眼对小眼老久,才捂着眼睛一脸沉痛的说道:“你怎么这么严肃啊。我觉得好像在跟我祖母说话。”
  祖母?她自然是心中不痛快,便懒得理他,径自走了。
  “啊啊,小樨你别生气啊。我不是说你像我祖母啊……”沐戎见她走了,便大叫着想追上来。
  不过……
  “沐戎,师父交代的你做完了?别老是偷懒,我可不会再帮你了。”是元绿衣的声音。
  转角时偷眼望去,只见元绿衣拉着沐戎的胳膊,风风火火的朝“造物院”奔去。
  沐戎像是有所感觉似的,回过头朝她笑了笑。
  “砰砰”,她突然心跳得很快,快得她害怕起来,便急急的别过头,脚步前所未有的匆促。
  他叫她小樨!从师父对她开始冷淡之后,再也没人叫过她小樨。她以为,不会听到有人这么叫她了,可是他却叫了。
  捂着脸,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难道是生病了?
  转眼几年过去了,元绿衣一如既往的那么努力,赢得了所有人的交口称赞。
  沐戎仗着点子多,倒也没丢了“天工”的脸。
  而她,却是越发的不知道如何与人相处。
  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越来越像师父后来的目光,就连那个豁达快乐的元绿衣,也时常用那种眼神看她。不过元绿衣掩饰得很好,若不是她对这种目光再熟悉不过了,肯定发现不了。
  沐戎从以前的偷偷缠着她,变成了后来光明正大,死皮赖脸的缠着她。
  她因此收了许多女孩子不善的眼神。
  可是她喜欢看他的笑脸,他的眼神。
  他从来只对她笑得傻傻的,像雨后的天空一般干净的笑容,目光里也满满都是她,没有别的。
  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他们之间没有。
  只有十七岁那年生辰的夜晚,沐戎潜进戒备森严的“天工”内院,为她送寿面。
  打开食盒,面条还热腾腾的。
  “我亲手做的寿命,要一口吃掉哦。”沐戎笑眯眯的,双手把寿面捧到她面前。
  这面很甜很甜,一直从口里甜到心里。
  “我放了很多蜂蜜哦,甜吧。”沐戎看着她一口气吃掉寿面,讨好的问。
  “很甜。”她看着沐戎,说,“不放蜂蜜,我吃起来也会是甜的。”
  “真的?”沐戎捧着碗,眼睛一亮,突然又敛去了笑容,很认真严肃的说:“以后,我每年都为你煮这么甜的面好吗?一直煮到老,牙齿都掉光了,眼睛也看不见了,面团也揉不了!”
  她很认真的想了下,学着沐戎严肃的表情说:“好,我每年都等着。”
  沐戎被她的样子逗笑了:“傻丫头,你够严肃认真了,再板起脸就吓人了。”
  临走前,沐戎突然凑到她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啄了她的唇一下,跳开几步,舔舔嘴道:“确实好甜,比蜂蜜还甜。”
  她的脸肯定很红很红,感觉到脸上火一样的烧灼着,久久不退。
  沐戎对阁主是说要娶木子樨。
  像块大石头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波澜凭生。七巧阁内人人大惊,大家都以为沐戎与元绿衣是一对,不料沐戎也不知道是被什么迷了心窍,居然看上了木头子樨。
  阁主当时过来与她相谈,问:“沐戎想娶你,子樨,你可愿意?”
  她自然是愿意的。
  不过阁主听着她答应却叹了口气道:“子樨,你将来是要继承七巧阁,沐戎他不适合你。”沐戎他不会呆在七巧阁一辈子的,他虽然没有野心,却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外面的花花世界比七巧阁中一成不变的日子要吸引他的多。
  她皱着眉头,看着阁主道:“那我不当阁主可以吗?绿衣她当就很好啊。”
  阁主摇头:“七巧阁一向也是以强为尊,若是没有你,她确实可以。但是她比你差远了。也罢,你们既然情投意合,我这老家伙就不做棒打鸳鸯的坏人了。”
  不久之后,沐戎为了准备给木子樨的聘礼,接了个需要离开七巧阁的活。
  “等我回来,你就是我的新嫁娘。”沐戎眼神如同生辰那晚一般认真严肃。
  “我会等你的。”她也很认真严肃。
  然后她那模样又逗乐了沐戎。
  她看着沐戎远去的背影,突然想让他不要去了。可是她终究只是站着,望着,什么话也没说。
  过了半个月,也许是一个月。那段时间,她只感觉到很混沌,经常回忆起来是空白的一片。
  直到有一天,她被人从“天工”内院请到了刑堂。
  阁主与其他长老都在,还有元绿衣也在。
  “子樨,你来看看,这是什么?”阁主的声音比他的脸色要好很多,至少听上去不像生气。
  她看着那些图纸脑中一片空白。
  那些线条,笔迹甚至做记号的习惯都是她的,可是这些图纸为何这么陌生。
  “子樨,我知道沐戎不在,你心情不好。只是偷取他人的制作图纸,这可是七巧阁的大忌啊。”阁主的声音逐渐飙高,明显压抑着火气。
  “我没有。”她摇摇头。
  “那这些图纸怎么回事?这些个物件,绿衣先前是有做了简易样品的。只想等材料齐了,重新做,不想就找不到了。若不是老夫今日在‘天工’内院看到,还是不是还打算做出了成品反咬绿衣一口?”说话的是柯长老,他向来不喜欢木子樨,这会儿逮到了她错处,自然是说话毫不客气。
  木子樨沉默良久才说道:“我不知道这些图纸,我不会去偷别人的。”
  “人赃俱获,你还狡辩?”柯长老大怒。
  阁主到底是偏爱她的,最后只罚了她鞭刑,保住了她的双手。
  养伤的日子还是浑浑噩噩的,却不知道,阁内反对她继承阁主的呼声极高。若不是阁主一意孤行,压下众议,这会儿她怕是连个清静养伤的所在都没了。
  没法在“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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