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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谁见流云去复返-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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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她怕是连个清静养伤的所在都没了。
  没法在“天工”内钻研的她,寂寞使她分外想念沐戎。
  终于沐戎传来消息,在几日后便要回来了。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会在那么不堪的境况下迎接沐戎的回来。
  交缠的身体,凌乱的床铺,满地的衣衫。
  她看着床上陌生的男人,又看着与床下愤怒到双眼发红的沐戎。
  为什么她又记不得这事是如何发生的。
  “你这个贱人!”沐戎怒吼着,一拳把床上的男人打飞了出去,猛力的转过身,几滴水迹落在地面上,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她还是茫然,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被打飞出去的男人,爬起来穿上衣服,捏着她的下巴道:“可怜的女人,要不要跟我走。你未婚夫不要你了。”
  她这时候突然清醒过来,套上衣服,连鞋子也顾不得穿,便冲出门去追沐戎。
  她要跟沐戎说清楚,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不认识那个男人,她一直等着做他的新嫁娘。
  他会相信她吗??
  “沐戎!”她跑着,却被人拦了下来。
  “绿衣你让开,我要去找沐戎。”抓着元绿衣拦着她的手臂,用力推着。
  元绿衣冷笑道:“你找他做什么?你做出了那样的丑事,他还会要你?”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那男人。”她的眼泪汹涌而下,她好伤心,为什么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那样的事。
  “哈,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不知道去死啊。”元绿衣的面孔,居然是那么的难看狰狞,“七巧阁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要是你,早就跳湖自杀了。”
  “去死?自杀?”脑子里又开始混沌起来,竟迷迷糊糊的开始走向湖边。
  那冰凉的窒息感觉过后,她逐渐的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到了个从未来过的地方。
  四周黑暗阴森,不时有白色的半透明物体飘过。
  “咦,这里就还有个手脚俱全的。就你了。”一个沙哑声音的老人突然凭空冒出来,拉着她就走。
  “放手。”她拍开这老人的手。
  不想竟然拍了个空,自己的手像穿过空气一样,穿过了老人的手。
  “你新做鬼,还拿不住东西,过几天就好了。”老人大笑道,“帮我做几件事,耽误不了你投胎的。”
  “投胎,我死了?”她倒抽口气问道。
  “这里是阴间,你活人能来。”老人也知道经常有鬼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所以在阴间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转,“你帮老头子几天忙,老头子送你到转生台去,保证不比你自己找去耽误时间。”
  “我为什么死了?我要去追沐戎的。”木子樨极力想挣脱那老人,“我要跟他解释,我不认识那男人,我在等他的。”
  ”你为什么死的,淹死的。”老人突然抓着她的脉门奇怪道,“怪不得你死得这么糊涂,你是被人下了迷魂草,控制了神魂。”
  “迷魂草?”木子樨不再挣扎了,“谁给我下的?”
  “老夫又不是包青天,还帮你断案。你来帮我个几天忙,少喝几口孟婆汤,自己投胎后去问个究竟吧。”老人说话间,已经把她拉进了一间放满药草的院子。
  木子樨进了这个院子之后,居然想走也走不出去。这里可没有机关阵法,只能是被施了法术,自己一个新鲜鬼魂,别说法术了,连飘都飘不动。
  “丫头。你现在出去也没用的,魂魄到不了阳间的,还是投胎转世比较快。”老人见她那样子,忍不住劝道。
  木子樨沉默了,终于安静的说道:“我到时候不喝孟婆汤,我要去问清楚。”
  “丫头,你去问清楚,先看看这本毒经吧。免得一不小心,又被人暗算了。”老人递给她一本卷册。
  “记得,喝一口就行了。不喝投不了胎,喝多了便忘光了。”老人嘱咐道。
  她记着那嘱咐,很小心的只喝了一口。刚刚想把碗从嘴边移开,突然旁边的从前面冲来一个鬼魂,猛的撞到她,顿时又有少许孟婆汤被呛进了嘴里。
  而其余的汤,全部被淋在那鬼魂的脸上。
  “哇哇,你这女人怎么搞的。”那鬼魂被汤溅得满脸火辣辣的生疼,差点连眼睛也睁不开。
  “你撞我的。”木子樨陈述事实。
  那鬼魂还想说什么,就被孟婆一勺子汤灌进了嘴里面,一脚踢了过去:“冒失小子,还不投胎去。”
  看着前面那人惨叫着跌下了桥,木子樨深吸了口气,大步跨了前去。沐戎,你要相信我,我一直等着你。

  世间多痴女

  泉沐远睁开眼睛,就感觉到背上一阵钻心的疼痛。干裂的喉咙,逸出一声忍痛的低吟。
  “泉庄主,你醒了。”耳边传来一个温和的女子声音。
  泉沐远睁开眼睛,稍稍撑起俯卧着的身体,不想这一下又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痛得他呲牙咧嘴,脸上表情不住的抽搐。
  “泉庄主,你别乱动,小心伤口。”女子忙轻轻按住他的身体,不让他再动。
  泉沐远看着她,心中一阵欢喜,但是想到自己屁股朝天撅着趴床上,有些赧然,定了定心神然后奇怪的问:“这里是哪里?天涯妹妹怎么是你来照顾我?”
  尹天涯端着碗,筷子夹起里面干净的布片,润了润泉沐远的嘴唇道:“叶姑娘在外面帮忙布阵。”
  泉沐远舔了舔嘴唇,感觉一丝沁凉的湿润,喉咙中的干燥更是厉害,目光不禁随着水碗移动起来。
  尹天涯看着他那极为渴望的目光,歉然道:“泉庄主,云前辈有交代,你现在还不能喝水。”
  泉沐远强迫自己把目光从水碗移动到尹天涯的脸上,嘟嚷道:“我知道。”然后才打量着屋里的摆设道,“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话还没说完,门被人用力推开了,然后一个大呼小叫的人冲了进来。
  “烫、烫、烫死了……”来人急火火的把手里的药盅放在桌上,猛甩着双手道。
  “禾……子瑜?”泉沐远皱起了眉头,他不记得逃离的时候,有看到她。尹天涯会出现不奇怪,这个禾子瑜也出现在这里,就奇怪了。而且,前面相见的时候,感觉她与尹天涯很是亲密,而现在,尹天涯一见她,眉头就不悦的拢起,神情淡漠。
  “嘿嘿,泉哥哥醒了啊。”禾子瑜笑眯眯的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绞着垂在胸前的辫子,还以为他没醒,所以刚刚也没想到要保持形象,“没想到泉哥哥还记得我啊!”
  泉沐远心中失笑,这才几天功夫,怎么可能就给忘记了,便微微点头道:“自然记得,只是你怎么也在这里?”
  禾子瑜干笑道:“我比你们早到这里一天,出现在这里不奇怪啊,是不是啊,天涯姐姐。”
  尹天涯冷冷道:“不敢当,禾五小姐,直呼小女子姓名便是。”
  “哎呀,天涯姐姐,我不是解释过了吗!你怎么还生气啊!”禾子瑜咬着唇,有些委屈的说着。
  尹天涯柳眉一竖,站起身,似乎想开口训斥,使劲抿了几下嘴唇,最后只吐出了一句话:“禾五小姐也会在乎我生不生气?”说完,也不待禾子瑜有何反应,转身出了门。
  泉沐远看着尹天涯离去的背影,不禁伸出手想挽留,不想又牵动了背上伤口,疼得眼前一阵金星闪烁。
  “哎呀,泉哥哥,你现在可不能乱动啊。”禾子瑜立刻像之前的尹天涯一样,按着他,不让他乱动,“这里就那么大,天涯姐姐跑不了的。”
  “这里是哪里?”前面尹天涯没有回答,泉沐远只好再问一遍禾子瑜。
  禾子瑜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看了眼桌上的药,立刻眼睛一亮道:“泉哥哥,喝药喝药。”说完端起药盅,舀了一勺子喂入泉沐远嘴里。
  “呜……”药一入口,泉沐远便喷了出来,眼角泪花闪闪,“烫……”
  这里是一个距禾府并不是很远的宅院。四面都围着茂密的树林,只一条小道通入。
  看所在,看环境,应该是厉阳下了番功夫整顿过的。宅院外面的树林,本来就是按阵法种下的,只是叶弯弯看来这太过简易,困不住精通九宫推算之人。因此花了一个晚上,设计出新的阵法,只移动不多的树木,便使得阵法威力倍增。
  好在她以前在白柳山庄之时,对奇门阵法之类涉猎较多,墨老与山老倒也没怀疑她。
  叶弯弯指挥着花折枝的手下,把屋子四周的树林布置成一个阵法。
  现在阵型的雏形已经出来了,只要再把移出来的树木种到指定的地方去,便算大功告成了。
  见众人都在挖坑填坑,叶弯弯也帮忙扶着那些个种下去的树木。
  这里的树木大部分有海碗的碗口粗细,树干高大,扶着到底还是有些吃力的,叶弯弯正感觉到手臂越来越酸的时候,禾成玉来到她的身旁,伸出手臂稳稳的扶着树干道:“我来吧,你歇会。”
  叶弯弯退了一步,低首道:“多谢。”
  禾成玉叹息道:“不必谢……”
  正在铲土的人偷眼瞧了瞧这一男一女,觉得有说不出的怪来。这女的面黑如包公,其貌不扬,男的倒是面容秀雅,身姿挺拔,不过刚刚倒似这男的对女的有那么点意思,而女的还不领情。
  叶弯弯抬头看着他面色隐隐透着苍白,眼睛中带着些疲惫,但仍旧一派清明温和,便礼节性的问道:“禾老爷子可还安好?”
  禾成玉点点头:“有云前辈在,祖父现已无事,只需修养数日便是。”
  “如此便好。”叶弯弯又复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她眉头紧皱,鼻子痒痒的想打喷嚏出来,连忙捂着鼻子。
  厉阳不知道何时站在了她的面前,冷道:“叶姑娘,叔祖醒了,想见你。”
  禾成玉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把叶弯弯揽到身后,皱着眉头道:“厉老爷子在哪个房间,我陪叶姑娘过去。”
  厉阳勾唇一笑:“叔祖只想见叶姑娘,并不想见你。”
  禾成玉也微微笑道:“我只是陪叶姑娘一道过去,并不会出现在厉老爷子面前。”
  “何必劳烦禾三少,在下正好与叶姑娘顺路。”厉阳的目光在看向叶弯弯时,分外深邃,几乎有种让人感到深情款款的错觉。
  尹天涯找到他们几人的时候,就是看到花折枝与禾成玉对视,叶弯弯被禾成玉一手揽在身后,心里有阵难言的刺痛,不禁走上前来,正好听到禾成玉说道:“叶姑娘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在下不放心自己的未婚妻与一声名狼藉之徒同行,又怎会劳烦?”
  厉阳道:“既是未过门,禾三少未免管得太宽了。在下虽然名声不好,不过还未这般饥不择食。”
  “你……”禾成玉怒色隐现,偏头看了眼叶弯弯才吐出一口气,缓缓道,“叶姑娘,你且稍等,我陪你一道过去。”
  叶弯弯从他身后走出来道:“禾公子不用了,我想厉公子还不至于会为难我。”
  “叶姑娘……”禾成玉拢起眉头,目光微诧的看着她。
  叶弯弯走上前一步,对厉阳道:“厉公子,前面带路。”
  禾成玉放开已经逐渐稳固的树干,上前一步抓着叶弯弯的袖子道:“我与你一道去。”
  尹天涯看到这里,不禁出声唤道:“禾三哥。”
  厉阳扫了眼眉目含愁的尹天涯,对着禾成玉道:“禾公子,这也是你的未婚妻吧,不如你先摆平了眼前这个再说。”
  禾成玉一怔,松开了叶弯弯的衣袖,厉阳趁势袖袍一挥,掠了叶弯弯便走。
  “休走!”
  禾成玉正想追上去,不料听得尹天涯又是急急一声唤道,“禾三哥。”身形一闪拦在了他身前。
  “尹姑娘,你拦住我作甚?”禾成玉退开一步,冷淡道。
  尹天涯咬了下嘴唇,眼眶发红,幽幽道:“禾三哥,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为何如此对我。”
  禾成玉淡声说道:“在下早在前日便给令尊去了信函,告之此中原委。如今禾府生了这许多事,想必令尊会考虑在下信中所提之事。”
  “你、你……”尹天涯面色灰白,颤着唇道,“禾三哥,你真如此不待见我?”
  禾成玉摇头道:“尹姑娘言重了,是在下配不上尹姑娘。”
  尹天涯泪如雨下,泣声道:“禾三哥,我不介意的,我真的不介意的。我愿意和叶姑娘一道服侍你,我可以让她做姐姐,我做小。”
  禾成玉面色沉郁,叹息道:“在下心意已决!尹姑娘又何苦如此伏低做小,委曲求全,你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选择。”说罢,身形一动,还是往刚刚厉阳与叶弯弯消失的方向追去。
  尹天涯抬起眼,看到林中那些人闪躲看戏的目光,心中更是羞愧愤怒交加,足尖一点,运足轻功奔回了自己的房间,埋在枕间大哭不止。心中委屈、幽怨、愤怒等等情绪一一涌上来,自己如此放低身段,宁可放着正妻不做做妾,是下了多大的决心,舍弃了自己的自尊,打破了自己的原则,还是遭到了拒绝。这般羞辱,令她几乎生出了寻死的念头来,她咬着手背,口中不住低呜着。
  “阿嚏、阿嚏!”叶弯弯被厉阳挟着,闻着他身上浓郁的味道,忍不住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口水喷了厉阳半边脸。
  “该死的。”厉阳勃然大怒,立刻落下地来,猛的推开叶弯弯,卷着袖子连连擦着脸上的口涎,一副万分嫌恶的样子。
  叶弯弯揉着鼻子,感觉又是一阵痒痒,以袖掩鼻,又是两个喷嚏打了出来。
  “叶姑娘对在下身上的熏香似乎很有意见。”厉阳见她一脸难受的样子,脸上恢复了花折枝时的表情,笑得如沐春风,靠近一步道。
  叶弯弯忍不住退了一步,摇头道:“还好。”
  “在下瞧着叶姑娘并不像还好的样子。”厉阳又靠近一步,见叶弯弯又要退后,凉凉的提醒道,“后面是墙壁,小心撞到。”
  “砰”,叶弯弯皱着眉头,忍住想要伸手揉后脑勺的冲动,低首道:“多谢厉公子提醒。”
  厉阳轻笑道:“不用谢,叶姑娘不要再对在下下毒,在下便感激不尽。”
  叶弯弯闻言,猛的抬起头,目光死死的盯住厉阳,道:“厉公子不必如此冷嘲热讽。人必先自辱而后人辱之,若非厉公子不义在前,弯弯如何会含怨报复?”
  厉阳敛了笑容,目光深沉难测,半晌才又冷笑道:“你既是百里玉的姐姐,便是百里老贼的女儿。百里家欠了厉家三百多条性命,父债女还,我还嫌便宜了你,平白让你这无盐女捡了个好夫婿。”
  叶弯弯突地失笑起来,笑得眼泪也出来,带着泪,用喘不过气的声音道:“原来、原来,父母便是拿来这般用的。可笑,我自小未见过亲生父亲一面,第一次见面还是要杀了我,不想还有人要我为他还债……哈哈……哈哈……”
  笑声越见凄厉,只听得厉阳头皮发麻,心中也懊恼刚刚的口不择言,不由得大喝一声:“别笑了!”
  叶弯弯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只扶着墙“呼呼”喘气,而后用力擦去眼泪,低着头哑声道:“为什么不笑,这实在太好笑了。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吗?厉公子,你难道不觉得好笑?”
  厉阳放软了口气道:“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
  “哦,是吗?我以为厉公子一定会觉得分外好笑才是。”叶弯弯挥开厉阳伸过来扶她的手,靠着墙慢慢站起,目光如刃,对上他的眼睛道,“看着仇人父女相残,更应当十分痛快才是。”

  相认成祖孙

  厉阳竟不敢与她对视,正欲上前一步,忽觉得耳边风声有异,沉肩转身,避过了禾成玉凌空一抓。
  “禾三少,你这是做什么?”厉阳轻笑着问道。
  禾成玉并未看向厉阳,只是低头问叶弯弯:“叶姑娘,可有伤到你。”
  叶弯弯低垂着头道:“多谢禾三少关心,我没事。”
  “你,还能走路吗?”禾成玉伸手想扶住她,不料被她侧身躲了过去。
  看着落空的手,怔了怔,禾成玉才挺直身体看着厉阳道:“折花公子,请带路。”
  “折花公子只是江湖给在下的虚名,禾三少直呼在下姓名便是。”厉阳温和展颜,这会儿笑得人畜无害,没了先前的坚持。现在若是放他与叶弯弯单独相处,定也是十分的不自在。禾成玉的到来可以说是帮了他的大忙,因此连口舌上也不去争,领着两人前去。
  厉塞被厉阳安排在内院的主居室,到了门前,厉阳停下脚步对禾成玉道:“叔祖只请了叶姑娘,还请禾三少在外面稍等。”
  禾成玉对厉塞还是较放心的,点下头退在一旁,看着叶弯弯与厉阳消失在门内。
  房间内,弥漫着浓郁的药味。
  厉塞盘膝坐在床上,听得叶弯弯与厉阳两人一前一后进来,缓缓睁开了眼睛。
  “叔祖,叶姑娘来了。”厉阳轻道。
  “丫头,过来。”厉塞对叶弯弯道,目光一转,又看向厉阳道,“你先出去吧。”
  厉阳低头应声,退了出去。
  “厉老爷子,你的伤?”叶弯弯依言走上前,关切道。
  厉塞笑笑,梳洗过的他,更接近一副枯骨的模样,稀疏的白发散在背后,苍白的皮肤紧紧贴着骨骼,枯瘦得如同风干木柴一样的右手,从宽大的衣袖中伸出来,温和道:“丫头,把手放上来。”
  叶弯弯伸出手,在快要碰他手的时候,停了下来,抬眼相问:“厉老爷子,这是……”
  厉塞并未回答,手一抬,扣住了弯弯的脉门,一似真气送入弯弯体内,一霎时便转了一周天,又重新收回,收回手,皱眉道:“你的穴道为何如此奇怪?”
  “我天生体内带毒,穴道大部分淤塞,因此不能修炼内力。”叶弯弯看他架势,猜出了几分,便开口说明。
  厉塞沉吟下,缓缓道:“不妨事,我先用内力打通你淤塞的穴道……”
  “不可!”叶弯弯退开一步摇头道,“厉老爷子,别说这样会让你元气大伤。即使不会,我也不能接受。”
  “丫头,我这身内力,已经保不了几天,与其就这般失去,不如让它派些用场。”厉塞语声平静,透着看破世俗的淡然。
  叶弯弯面色大变,倒抽一口凉气道:“墨老难道不能帮你保住?”
  “他是毒仙又不是神仙。”厉塞笑道,“我这性子总是给自己讨苦吃,如今倒好了,以后武功也没了,真正是个等死的糟老头了。”
  叶弯弯见他神色安详,眼神平静,哪里还有昔日魔道中人的戾气,分明就如那些个大彻大悟的得道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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